第370章
只是那鸟居然是一只乌鸦,嘎嘎叫得别提多糟心。 但天佑帝却怡然自得。 园中微风习习,他身侧茶水点心齐全,端得舒心自在。 众人走到近前,正待屈膝行礼,周伯侯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咚咚以头呛地,沉痛呼道:“太上皇,您一定得规劝规劝陛下啊!” 他一番操作,吓得笼中鸟不断扑腾。 冯禄拧眉:这周伯侯,都说了别惊扰到太上皇的鸟!包着脑袋的许尚书都还没哭呢,他倒是先哭上了。 他正要上前提醒,天佑帝挥了挥手,冯禄连忙又退到了一边。 其他大臣紧跟着跪下。 天佑帝把鸟笼往桌上一搁,坐了下来,喝了口茶水,问:“小七怎么了?劳得你们成群过来?”他就知道今日早朝不会太平,方才又回溯了那么多次。 看来这群瘪犊子在小七那里吃了大亏,迫于无奈,居然哭到他这里来了。 说实话,被百官折腾了大半辈子的天佑帝没有丝毫的同情心。 有的只是吃瓜逗乐的心。 他此刻,乐于听他们哭上一哭。 周伯侯立刻抬头,控诉道:“太上皇,陛下一意孤行,执意要立一个猎户之女为后!一声不吭就下了旨,实在有违祖制!” 天佑帝挑眉:“什么祖制?大楚开国不过三代,朕可不记得有不立猎户之女为后的祖制。还是说,你们遵的是大聿朝的祖制?” “这……”周伯侯连连摆手:“臣等断没有遵旧朝祖制的意思,但就算西途王族也没有娶平民之女的道理。更何况此女不通文墨,不知宫规,常年混迹山野!” 天佑帝蹙眉:“那确实有些不像话,但朕已经退位颐养天年,不适合在插手朝廷政务。你们若是不满,尽管在早朝上说出来便是,哭到朕这算怎么一回事?” 说到这个,周伯侯老泪纵横:“臣等今日早朝就已经上奏过,陛下丝毫听不进去,还不断戏弄臣等。”说着他指着许尚书的额头给天佑帝看:“太上皇您瞧瞧,您瞧瞧许尚书这脑袋,就是被陛下戏弄至伤,陛下他太过分了……” 许尚书也满脸悲愤:“太上皇,老臣差点就见不到您了!”他尾音拖得老长,哭声悲戚至极。 天佑帝瞧着他渗血的额头,故作不知问:“许卿这额头不是休沐期间摔的,怎么就关小七的事了?他又是如何戏弄于你们?”快点说出来,让朕高兴高兴。 然后许尚书、周伯侯就争先恐后把登基宴饮,休沐那几日,以及今日在朝堂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说得声泪俱下,悲惨至极。 天佑帝乐不可支,边听还有闲心去逗笼中鸟。 笼中的乌鸦被逗得烦了,边跳脚边学这帮大臣哭:“呜呜呜嘎嘎,呜呜嘎嘎……”声音粗粝,难听至极,像哭又是像是在嘲讽。 弄得众人都有些哭不下去了。 天佑帝骂了声闭嘴,那鸟没闭嘴,诸位大人集体闭了嘴。 天佑帝这才朝他们笑笑:“朕不是说你们,是说这畜生!” 许尚书、周伯侯等人:“……”怎么听着更像是在骂他们了。 天佑帝抬抬下巴,冯禄立刻过来,把鸟笼提走了。 许尚书这才继续哭道:“太上皇,陛下能力通天,臣等就算死谏都做不到啊!” 天佑帝表情从认真到不可置信,然后提高嗓音斥问:“听听你们说的什么鬼话?你们莫不是来寻朕开心的?朕虽信奉国师,相信天神,但一个人如何能裹挟时间?你们当朕病糊涂了,还是脑子有问题?亦或是许尚书你脑袋撞出毛病了?” 冯禄和一旁伺候的宫人也是一副不可置信,诸位大人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 许尚书冤枉至极,沉痛道:“老臣决计没有消遣太上皇的意思,也知陛下能回溯时间的事太过匪夷所思。但不是微臣一个人感觉到了,周伯侯和在坐的大人都可以作证!” 周伯侯立刻点头:“太上皇,臣等决计不敢在您面前说谎。那日登基后的宫宴,臣等集体吐了,就是因为陛下能回溯时间,来回吃了十几次御膳才吐的。这次早朝,陛下故意让臣等吃了齁咸的早食,喝了满肚子的水。臣等不屈服,他就不断回溯时间,不让臣等下朝,臣等差点憋死在金銮殿之上!微臣可用周老太君的在天之灵发誓,臣绝无半句谎话,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指天发誓,激动得满脸通红,面皮都跟着颤抖。 他身后跪着的官员也皆指天发誓,坚称决计没有说谎。 天佑帝心里快笑出内伤了,面上还要一派严肃训斥:“你说说你们,都是朝中重臣,怎可怪力乱神?你们这样,叫天下百姓怎么办?你们真是太叫朕失望了!” 哈哈哈哈哈,叫你们从前在金銮殿上天天吵,日日吵。烦他的时候不知深浅,现在尝到欲哭无泪、百口莫辩的滋味了吧! 简直大快人心。 小七真是他的好大儿! “太上皇要如何才行信?”许尚书满脸憋屈,很想说您再不信,微臣要以死证明了。 但一想到金銮殿上反复撞柱的痛,又生生忍住没开口。 天佑帝沉肃道:“不是如何朕才能信,是你们要如何证明时间有回溯?如何让朕信?朕焉知你们不是为了让朕管束小七,胡诌的理由?” 如何证明? 这事怎么证明? 众人都一脸懵逼:貌似只有他们上朝的官员才能感觉到时间回溯。 宫里的宫人不能,太上皇不能,他们家眷也不能…… 这种事非感同身受不能证明啊! 就算此刻把陛下拉过来回溯,也不能证明吧? 许尚书、周伯侯等人告状告了个寂寞,反而憋闷得快要抑郁! 苍天啊,快来收了陛下这神通吧! 不是,他们今日来的重点是不是偏了?主要不是来说立后的事吗? 许尚书反应过来,立刻又想把话题拉回去:“太上皇,陛下这能力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立一个猎户之女为后啊!” 天佑帝打断他的话:“你等等,什么不重要?小七的问题怎么就不重要了?朕可不管什么猎户之女,什么立后,现在就好好说说小七这回溯时间的问题!” 众人:这是没完了。 他们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 正在为难之际,门口就传来小太监的通报:“陛下驾到!” 众人顿时更抖如筛糠,跪着也不是,站起来也不是,恨不能找个地方钻下去。 天哪,陛下怎会这个时候来,不会是知道他们来找太上皇告状,来找他们麻烦的吧? 完了完了,方才散朝就不该过来。 话说,陛下这神通到底能回溯多长时间。 不会还能回到方才的朝堂上,反复折磨他们吧? 众人心忧之际,赵砚已经到了近前,瞧他们规规矩矩退到一边,又规规矩矩的行礼。 意味深长问了一句:“许尚书、周伯侯,还有你们一干人等,散朝了不出宫,跑到这里扰太上皇清静做什么?该不会再说朕坏话吧?” 他语调拖长,明明是软软的腔调,众臣却莫名其妙听出了一股杀意。 顿时后背冒汗,扑通一声又跪下了,连声道:“臣等怎么可能会说陛下坏话!” 一旁的天佑帝:“说了,他们说你枉顾祖宗礼法固执己见,还说你利用神通戏弄他们!” 众臣都快哭了:太上皇啊,没想到你是这样背后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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