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易鹤川睨着眼睛看向许怀瑾,现要上早朝,许怀瑾作为礼部侍郎,若是敢擅自缺席早朝,定会为皇上所责罚,许怀瑾将此事明说,他或许会帮许怀瑾说情告假,但许怀瑾有心跟他玩心计,那他便顺水推舟,成全许怀瑾,满足许怀瑾的心愿。 “竟然如此,下朝之后你便跟在我身旁,直至夜晚回府。” 许怀瑾神色变得僵硬,她不想违背易鹤川的命令,也不想缺席早朝才会初次下策,有了这番说辞,她不信易鹤川看不出。 许怀瑾微躬身,道:“多谢大人体谅微臣,不过微臣白日在礼部还有事要忙,没有时间陪在大人身边。” 易鹤川偏不让许怀瑾得逞,他冷笑两声,化解道:“无须担忧此事,我去跟礼部尚书说,你便安心待在我身边。” 许怀瑾愣住,易鹤川若真跟余光中要人,她今天真不用偷闲睡觉了。 许怀瑾管理好面部表情,有礼的笑道:“那多麻烦大人,大人若是有空,微臣晚上再去陪大人。” 易鹤川目光不善地睨向许怀瑾,沉声道:“本大人,晚上没空。” 许怀瑾噎住,她还想再挣扎。 但两人已经走进皇城,来到承天门,身边的官员逐渐增多,许怀瑾不好再跟易鹤川争执。 走在旁边的官员看见易鹤川手绑绷带,挂在脖颈上,身后还跟了个双眼发黑的侍郎。 他们边走边往易鹤川的方向瞟,他们昨日可听闻有人敢闯入将军府,将啸月楼给烧了。 易鹤川手受伤估摸就是急切救火时伤的。 有许多官员都沾沾自喜,这啸月楼烧得好烧得妙,把贪污的罪证都给烧了去,真是皆大欢喜。 范寅见许怀瑾跟在易鹤川身后精神不振,十有八九许怀瑾又惹到易鹤川了。 最近许怀瑾跟以往独善其身的性情,大有不同,许怀瑾好像老在惹事。 许怀瑾跟着易鹤川走进金銮殿,心中不由自主松了口气,她官阶低离易鹤川远,她终有机会打盹了。 司马丰喜气洋洋地走进金銮殿,他看见挂伤的易鹤川,司马丰双手放入宽袖,走到易鹤川身旁,幸灾乐祸地说道:“哟,首辅大人怎么伤到手了?是不是缺德事做多了,遭报应了。” 跟司马丰同阵营的户部侍郎,唐世峰也跟着调笑道:“听闻首辅大人惯会笼络人心,不知道这啸月楼烧了,威胁人的证据没了,首辅大人还能不能笼络到人心啊。” 听到唐世峰的声音,许怀瑾艰难的睁开眼看了他一眼,这人不仅是司马丰的走狗还是长公主的走狗,一人侍两主,许怀瑾记得他也死的挺惨。 唐世峰的讥讽逗笑司马丰等人,司马丰悠哉地点评道:“首辅大人,你这是墙倒众人推啊。平日里多做点善事,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啊。” 易鹤川安静地站在金銮殿,没搭理司马丰等人,他向来重视结果,至于今日在朝堂上胆大包天嘲笑他的人,都会收到他给的大礼。 司马丰见易鹤川没还嘴,他还想再惹怒易鹤川。 易鹤川知道司马丰的狗德性,他冷眸扫向司马丰,低沉的声音透露出三分威胁,“司马大人半夜派人来我啸月楼,就是为了干这事?” 司马丰心中一惊,他虽有派人安插在将军府,可没让人放火去烧啸月楼,这么大的事司马丰可不敢胡乱背。 司马丰连连摇头否认道:“我可没干这缺德事。” 易鹤川恼了,他冷着声音怒骂道:“没做缺德事?没做缺德事,为何你如此开心!” 司马丰噎住,他不就是想灭灭易鹤川的锐气。 许怀瑾瞥见明黄的身影从她身边掠过,她连忙睁开眼,拿好玉板混在人群中。 李浩仪坐上皇椅,他身边的贴身太监立马高喊。 “上朝!” “跪~” 许怀瑾跟随众大臣跪在地上高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李浩仪神情悲痛的看向易鹤川,他关切地问道:“易大人,听闻昨夜有人放火烧将军府,不知救火是否及时,有没有烧到重要东西。” 易鹤川彬彬有礼地回道:“谢皇上关心,微臣虽损失惨重,没保住重要的东西,但至少救火及时没让火势蔓延出去,危及旁边的家宅。” 李浩仪重重的拍向皇椅,恼怒骂道:“不知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放火烧易大人的家,此事一定要彻查到底!” 做贼的喊捉贼,许怀瑾抬眸看向怒发冲冠的李浩仪,重生前她怎么没发现李浩仪演技怎么好。 察觉到李浩仪的视线总往她身上扫,许怀瑾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李浩仪怕是盯上她了。 第8章刑部刺探 翰林院侍读方孝孺站出来,拱手向李浩仪禀告道:“启禀皇上,微臣听坊间有人传,将军府的下人昨夜曾看见礼部侍郎许怀瑾在将军府西院烧纸钱点香烛,此火怕是许大人引起。” 李浩仪盯向许怀瑾,愤怒的脸透露难以察觉的笑意,他明知故问道:“许大人怎会深夜还在将军府?” 方孝孺细心为李浩仪解释道:“许怀瑾曾是首辅大人军营中的士兵,两年前被调入礼部入职后,便住在将军府未曾搬出去。” “哦?”李浩仪大动肝火地站起身,朝许怀瑾怒骂道:“许怀瑾!易大人对你如此好,还动用关系将你调入礼部任职,你就是这样报答易大人的?” 李浩仪想一箭双雕,一方面想让易鹤川承认利用官职,私自塞人入朝,一方面又逼迫许怀瑾承认放火烧楼。 虽然李浩仪现在动不了易鹤川,但多宗罪名累积起来,李浩仪借用燕王的兵权打压易鹤川,那易鹤川也在劫难逃。 她必须把刚升起来的火苗掐灭,以防李浩仪再对易鹤川施难。 许怀瑾立马出列跪在地上,她眼眸紧盯地板,掷地有声地说道:“启禀皇上,臣不是由首辅大人调入礼部,而是自己堂堂正正考入礼部。臣的师父右卫将军宋木青,见臣身体赢弱,上战场恐会来不及挥刀,便倒在敌军铁骑下,便将臣送入将军府中学习,考取功名!” “臣幼时双亲便遇天灾去世,臣每年都会给双亲烧纸钱,让双亲在地下有钱可用。臣知道纸钱易起火,臣每年都是看着纸钱烧成灰烬才会离开。” 许怀瑾尖锐的目光扫向方孝孺继续说道:“况,西院离啸月楼有一定距离,西院与啸月楼中间的楼房并没有被火烧的痕迹,臣怕是有心人在诬陷臣!” 李浩仪眼如毒蛇般盯着许怀瑾,不放过许怀瑾脸上任何一闪而过的表情,他冷着脸笑道:“你说的朕便要信?” 李浩仪出手管大臣家事已是逾距,现在李浩仪还咬着许怀瑾不放,明眼人都知道李浩仪在针对谁。 许怀瑾抬起头,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狠劲,“臣并不期望皇上能信。” 许怀瑾这是在逼他,李浩仪松了眼,他退步坐在龙椅上,单手在龙椅扶手上滑过来滑过去。 昨夜的机会已经被许怀瑾截断,现在许映梁还在府中养病,长公主在笼络官员向他逼权,李浩仪必须快速削减易鹤川的权利,收拢朝臣为自己所用。 烧啸月楼确实是他所为,他想要给破坏他好事的许怀瑾一点惩罚,也想烧毁易鹤川保存众大臣贪污的证据,再借机重新洗牌。 让那些大臣不再忌讳易鹤川,能够接受他抛出的橄榄枝。 竟然不能诬陷许怀瑾,至少楼已经被他烧了。 李浩仪松了神色,他躺在龙椅上歉意地说道:“竟然不是许大人,那肯定另有凶徒,程明!” 大理寺卿程明立马出列,“臣在。” 李浩仪扫向许怀瑾高声说道:“放火烧大臣府是重罪,限你三日内必须给首辅大人一个说法!” “是。” 易鹤川站在金銮殿中看年幼的皇帝,对年纪半百的大臣指手画脚。 他本还没摸清是谁烧的啸月楼,现在看来,年幼的皇帝已经把犯人送到他面前了。 易鹤川不愿意跟李浩仪斗,先帝对易家不薄,魏国最高的荣耀,最好的待遇都给了易家。 易鹤川的父母也常常要他知恩图报,竭尽全力守护好魏国江山。 可若李浩仪再步步紧逼,易鹤川说不准他会怎么做。 许怀瑾退回队列,瞌睡彻底清醒,她老老实实站在金銮殿上听各位大臣商讨国事。 下朝后,许怀瑾呆在金銮殿外等易鹤川,游子安看见许怀瑾待在金銮殿外,他走到许怀瑾旁边,疑惑地问道:“怀瑾可是在等人?” 许怀瑾心中微动,泛起阵阵涟漪,以往她最喜的便是游子安温柔的唤她怀瑾,只不过两人终究是敌对阵营。 游子安放不下心中的大义,终是会杀她。 许怀瑾笑着看向游子安,雅致有礼地回道:“是。” 游子安侧头看向跟皇上离去的易鹤川,他疑惑问道:“怀瑾等的可是首辅大人?” 许怀瑾随游子安的目光看过去,她见易鹤川跟李浩仪一起离开,许怀瑾喜忧参半,喜的是终于可以回礼部偷懒,忧的是不知李浩仪又会出什么计谋害易鹤川。 重生前因为许映梁的缘故,所有针对易鹤川的事都是由许映梁引起,现在许映梁没能得逞,那李浩仪又会怎样对付易鹤川。 困意上头,许怀瑾不由地打了个哈欠,她用手捂住嘴,歉意地看向游子安,不好意思地说道:“让游大人见笑了,昨夜府里忙着扑火,都没时间歇息。” 游子安摇摇头,温柔地说道:“不打紧,怀瑾昨夜倒是受累了。” 许怀瑾谦虚地推辞,“这倒没有。” 许怀瑾想要回礼部补觉,她边走边询问游子安,“游大人找我可是有重要的事?” “听闻怀瑾,昨夜救了翰林院士的千金?” 昨夜的事闹得大,游子安又为李浩仪做事,此事他不可能不知。 思及昨夜寻了拙劣的借口离开游子安,许怀瑾斟酌一番,主动向游子安解释,“皇宫太大,宫女太监差不多都在太极殿当差,我一时之间找不到厕房,乱打乱撞之下,才走到太液池,将翰林院士的千金救起。” 游子安脸上散发温柔的笑意,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许怀瑾知道李浩仪的计划,并且不断地在阻碍李浩仪。 游子安是李浩仪的人,他必定要为李浩仪扫清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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