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许怀瑾眼眶微红,她很想质问以往欢喜的男人,为何重生前,他能在她眼前装得如此滴水不漏! 许怀瑾发红的眼眶,看得游子安发愣,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重要的东西,只是片刻,游子安甩开心中奇怪的想法,装成纯良的模样,讨好道:“怀瑾,这次原谅我好不好?我会助你将范寅救出来,到时我们再去踏青。” 许怀瑾心里有些痛,游子安到这时还在算计她!还想接查案翻看侍卫的尸体! 两年的感情,也该放下了。 平复好心情,许怀瑾微吸鼻头,控制住神情,仰面笑道:“游大人说笑了,我怎会怪你,可范寅的事,是首辅大人吩咐于我,游大人若是要插手怕是有些不妥,中间若是出了差错,我怕游大人又将罪名往我身上推,到时可再也没有另一个范寅来救我。” 许怀瑾争锋相对,才让游子安发紧的心口有些好受,他从善自如地应道:“怀瑾,这是真怪罪我了,都学会官话来堵我了。” 游子安眼角扫向倒在地下的侍卫,见离许怀瑾的位置近,他笑着靠近许怀瑾,“范寅是我朋友,我和范寅自小长大,我怎会害范寅,我当然想快速将范寅救出来,若是我爹知晓我将范寅害进牢房,指不定怎样拿着藤鞭抽我呢。” “你不要过来!” 尖锐的声音,让游子安停住脚步,他疑惑地看向脸色变的严肃的许怀瑾,不解地笑问道:“怀瑾这是怎么了?” 许怀瑾没再跟游子安周旋,她直截了当的揭穿游子安的心思。 “你是不是想拿侍卫身上的东西!” 游子安身体僵住,他刚想用笑意掩盖,许怀瑾又继续说道:“游大人若是要碰这尸体,我便立刻禀告辅国大人,你居心不轨,想要破坏证据!” 刑房外有狱卒进来收拾尸体,打扫刑房,许怀瑾深呼一口气,道:“现在皇上无权无势,你若想让辅国大人心生警惕,大可靠近这侍卫,拿走这侍卫探到的消息!我建议你最好掂量清楚,消息的价值与皇上所要面对的压迫是否成正比!” 游子安身体一僵,不可置信地看向许怀瑾,许怀瑾怎会知道他为皇上做事! 第11章殓房解案 竟然许怀瑾知道他在为皇上做事,那会不会知道皇上已经生出除掉易鹤川的心? 游子安身形微动,想要除掉许怀瑾。 许怀瑾看出游子安的心思,她心犹坠冰窟,许怀瑾冷笑道:“游大人,你也知我是从兵营入的朝廷,这么多人在此,你确定要如此做?” 游子安脸上的笑有些僵硬,他不再同许怀瑾演戏,狼狈的离开刑房。 “怀瑾说笑了,我能对你做什么?翰林院还有事,我便不陪你了。” 他不能在此时对许怀瑾胡来,竟然从侍卫手中拿不到消息,那找机会,直接从许怀瑾下手。 游子安离开刑房,许怀瑾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下来,突来的变故让她应接不暇,往日贪闲的脑袋,有些涨疼。 许怀瑾转身看向还绑在木架上的贼人,生前被人百般折磨,死了还不得安生,她疲惫地吩咐进来的狱卒,“先将他解下来。” “是。” 许怀瑾又转头看向地上的侍卫,怕旁边的仵作,以为她破坏尸体,许怀瑾站着没动,等狱卒将尸体都搬去殓房,她才在仵作验完尸之后,查看侍卫的身体。 许怀瑾看向老练的仵作,她恭敬地问道:“请问,这四人可是同一人所杀?” 仵作闫老二摇摇头,指着侍卫的伤口,道:“此人是自杀,与其他三人的刀口不一样。” 许怀瑾内心欣喜,只要闫老二愿意作证,便可保范寅无事。 闫老二刚才在刑房,听闻许怀瑾跟游子安的对话,知道双方背后的人都不简单,他历经风雨的眼眸,沉着地看向许怀瑾,提点道:“你可知道侍卫是谁的人?” 许怀瑾知道,可她没有证据,侍卫能去刑房,想必也不会给有心人留下证据,所以她才认为范寅可以无事,但并不能保证,众口之下,李浩仪会放过他。 易鹤川会给她七天的时间,怕也是知道,查清是谁杀人容易,但证明背后的人却是难上加难。 她终是要拉上无辜的人,给范寅垫背,才能将范寅救出来。 闫老二见许怀瑾不出声,也知道这蹚浑水踩不得,闫老二收拾好东西,摇摇头拿着器具走了出去。 闫老二离开殓房,许怀瑾凝聚心神,在侍卫身上找东西,侍卫短时间之内,定是写不出字,能传出消息,只有同派别知道的暗语。 重生前,许怀瑾记得游子安由其喜欢相术,总是在书房看奇奇怪怪的易经书籍,许怀瑾跟在游子安身边,也听游子安说过不少。 想到贼人说的话,许怀瑾试探的拿起侍卫的手,观看侍卫的指腹,果然侍卫的食指和小指,都划有十字架的痕迹,只是小指的十字架,多了三条竖线。 许怀瑾心中怔然,贼人怕是熬不了痛,告知了侍卫一些事,只是没将事说完整。 经书中指出,食指代表兄弟姐妹,小指代表子女,侍卫在传消息,贼人是长公主的人,而长公主的目标是易家的女儿。 许怀瑾初听贼人说长公主的目标,是易家的女儿时,有些不解,她怎不知易鹤川还有妹妹,居然还能让长公主盯上。 不能将此消息让李浩仪知晓,若是李浩仪知道此事,定会找到易鹤川的妹妹,借此威胁易鹤川。 许怀瑾找来块铁,将铁烧红,再将侍卫的五指都烫平,“滋滋”的烧肉声,让许怀瑾有些不适,身体止不住起鸡皮疙瘩。 烫完,许怀瑾也没有走,拿了条凳子坐下,守着尸体旁。 易鹤川处理好政事,他站起身走出书房,去前厅用膳时,偶然问起近侍张安,“许怀瑾还未回?” 张安伺候易鹤川许久,以前在边关打仗,易鹤川也带着张安,久而久之,张安也了解些易鹤川的脾性,能察言观色,知晓易鹤川的心思。 张安恭敬回道:“许大人还留在殓房未归,怕是想查清案件。” 易鹤川倒是不知许怀瑾如此勤奋,真是火烧屁股,被逼到无路可走,才会奋发向上。 易鹤川挑拣着膳食,吩咐道:“吩咐厨司,为许怀瑾准备些膳食,等会儿跟着我拿过去。” 张安不敢多问,他应声退下,去为许怀瑾准备膳食。 天刚黑,易鹤川用完膳,喝完一盏茶,才站起身往殓房走。 怕易鹤川看不见,张安走在易鹤川旁边,左手拿着漆木膳盒,右手提着圆形红灯,为易鹤川照明。 就着月色和扑闪的烛火,两人赶到殓房,夜已黑得越发浓烈,细听之下,还能听见蛐蛐在草木里叫得欢快。 殓房阴气重,若非无事,寻常人万般不会靠近殓房,站在殓房外,一股冷风吹过,张安身体打起寒颤,他畏惧地抬眸看向易鹤川,见易鹤川巍然不动,目光深邃地盯着殓房,张安羞愧的抖利索身体,挺直腰杆。 好歹也跟着易鹤川在边关见过不少尸体,可不能表现得太过害怕。 殓房中透出明亮的烛光,应是许怀瑾还在查案,易鹤川眉头微皱,许怀瑾的动作也太慢了些,在尸体上废如此多的时间,她还怎么查之后的事。 易鹤川上前推开房门,刚想说教许怀瑾,便见许怀瑾点了许多烛火,围成一个圈,她坐在里面脖颈上挂着大蒜,双手合十念念有词,“冤有头债有主,不是我杀你,是天杀你,有事上天找神佛,无事地狱找孟婆,轮回转世又一生,洗心革面重来过。” 易鹤川站在门口,神情有些怔然,许怀瑾好歹也在边关待过两年,虽未上过战场,可也见过尸体,她怎会怕成这副模样。 “许怀瑾!” 幽静的殓房,突然响起声音,许怀瑾猛然惊起,心颤地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见是易鹤川,许怀瑾提起的心,徒然放下,还好不是妖魔鬼怪。 想起她摆的阵仗,许怀瑾羞赧地将烛火踢灭,又将脖颈上的大蒜取下来,难为情地问道:“大人,怎会来此地。” 易鹤川睨着眼睛看她,凉声说道:“本官若是不来此地,你是否要在此摆阵,再烧一次殓房!” 许怀瑾的脸瞬间绯红,她知道易鹤川是说她在西院烧纸钱,被有心人发现的事,许怀瑾呐呐反驳道:“不是我烧的啸月楼。” 明明是男人,脸蛋却非同寻常的娇嫩,昏暗的灯光下,绯红爬满脸颊,为剔透雪白的脸,增添些许柔媚,让精致的五官,越发娇美。 易鹤川转开头,眉头挤成川字,他不太喜男儿生得过于白净柔美,这在军营并不是好事,且这般男儿吃不得苦,较其他人易于选择安逸,不是上阵杀敌的好将。 许怀瑾见易鹤川不悦,以为是她刚才的行为,惹怒了易鹤川,她四周观望,确定隔墙无人,才焦急地解释,“我已知晓是谁放的火,只是需要些手段,才能将那人抓出来。” 易鹤川扫向侍卫的尸体,细看之下,见侍卫左手指腹变得焦黑,易鹤川轻点放尸体的木板,眼眸深邃地看向许怀瑾。 许怀瑾看向易鹤川圆润干净的手指,她扫到侍卫焦黑的手指,有些难为情,易鹤川看过尸体才离开刑房,定是看出尸体的异样,许怀瑾硬着头皮说道:“这是我烫的。” 怕易鹤川责怪她,她快速解释道:“这侍卫是皇上的人。” 此话一出,易鹤川的手指停住,他转头看向在候在门口的张安,张安接收易鹤川的眼神,识相的退出去,关上门,站到高处为两人放哨。 殓房的烛火噼里啪啦做响,许怀瑾深吸一口气,清明的眼神撞入易鹤川深邃的眼内,从头到尾叙说给易鹤川听,“范寅来寻我,说刑部有人让我告知大人,贼人有事相告时,我心中已经起疑,为何刑部会找上范寅,又让范寅在大人被皇上召去的档口,来告知我。” 许怀瑾剔透的脸颊,又升起红霞,她轻捏耳廓,缓解羞赧,放低声音,“范寅说的急,我当时没能正确的分辨出来,才急匆匆赶去刑部。” 易鹤川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许怀瑾的脸,由绯红变得白嫩,又由白嫩变成温柔的浅粉色,他还从未见过男人的脸上,能展现如此令人遐想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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