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游子安笑道:“怀瑾不必解释,救下翰林院士之女,翰林院士必会重重感谢,到时院士提携怀瑾,怀瑾不要忘了我便是。” 许怀瑾跟翰林院士的阵营不同,翰林院士再感谢她也不会提携她,游子安这是在劝她改阵营。 范寅照旧在长乐门等许怀瑾,他瞧间游子安跟许怀瑾站在一起,他快步走上前,笑问道:“子安跟怀瑾是如何识得?我还想下月寻你们去踏青,介绍你们二人认识呢。” 游子安为范寅解释道:“昨夜宫宴,我有幸遇上怀瑾,便跟怀瑾探讨一番文书,也算是相识。” 范寅偏头看向许怀瑾,笑道:“怀瑾,你动作倒是快。” 想起正事,范寅拧眉跟许怀瑾道:“怀瑾,刚才刑部送来消息,称昨夜抓的贼人,想要见首辅大人,有事要跟首辅大人说。” 许怀瑾下意识转头看向站在身旁的游子安,她斟酌地问道:“为何刑部的人会寻上你?” 范寅解释道:“刑部的人找不到首辅大人,他见你我关系好,便将此事告知我,让我转告你,让你及时告知首辅大人。” 此事绝不会这么简单,刑部的人再见不到易鹤川,也没必要将此事告知范寅,易鹤川幕僚多,随意找位大人都比找范寅强。 游子安在身边,许怀瑾不欲多说,她让范寅先回尚书省,她去崇仁殿等易鹤川。 范寅有些犹豫,“怀瑾,我听闻刑部的朋友说,这位贼人受了不少拷打,快要撑不住了,我怕你等到首辅大人,那贼人却等不到。” 许怀瑾有些动摇,她怕这是个陷阱,也怕不是陷阱错过消息,许怀瑾紧抿唇,站在长乐门外犹豫不决。 翰林院士许崇敬,从金銮殿走至长乐门,他见许怀瑾跟游子安候在长乐门,许崇敬向游子安抛去眼神,才跟许怀瑾攀谈道:“许大人昨夜将小女救出太液池,我还未向许大人道谢,今日刚巧下了早朝,许大人可否去酒楼一聚?” 这个节骨眼上,许崇敬怎会来?平日里许崇敬待人虽善,但他向来不愿意同官阶低的同僚打交道。 旁边范寅扯着许怀瑾的衣袖,暗示许怀瑾要去刑部,许怀瑾知道事情轻重,她婉拒道:“救人只是举手之劳,得院士一句感谢,许某便心满意足,不必再特意摆席。” “哦?”许崇敬不知许怀瑾是不攀权贵的主,他还以为许怀瑾在假意推辞,许崇敬开口道:“竟然不用特意摆席,那下月十五小女生辰,还请许大人来许府做客。” 提到许映梁的生辰,许怀瑾的瞳孔不由放大,她可记得许映梁生辰,只因许映梁对易鹤川说喜欢金镂玉衣,易鹤川便得罪长公主,将长公主命人织造三年的金缕玉衣夺过来,送给许映梁,惹得长公主怀恨在心,才在承天门事变之时,对易鹤川落井下石。 范寅还在为贼人的事担忧,他见许怀瑾在旁发愣,范寅焦急地推向许映梁,让她回神。 范寅推得有些重,许怀瑾身体一晃,她强升起笑容道:“许某定会去为令千金庆生。” 送走许崇敬,范寅急道:“怀瑾,你要不要先去刑部跟那贼人见面,从贼人口中套出消息,洗清你放火的嫌疑?若是你跟首辅大人离了心,我怕你在尚书省待不下去。” 许怀瑾知道范寅所想,他和宋木青一样,是一直盼着她好的人,虽然在朝堂之上,许怀瑾为自己洗脱嫌疑,但凶手没有抓住,不防有人怀疑她。 见许怀瑾犹豫,范寅拉着许怀瑾便往刑部跑,他可听刑部的人说,此人不简单,不单单是皇上要他,连长公主也要他,连闲散王爷燕王都派人在盯梢,若许怀瑾是易鹤川的幕僚,那这便是个建功的好机会! 李浩仪借机拖着易鹤川,游子安怎会轻易放许怀瑾去刑部,游子安朗声喊道:“且慢!” 范寅火急火燎地朝游子安喊道:“慢什么慢!若是有事说,子安便先跟上!” 游子安轻笑一声,得来全不费工夫。 第9章杀人凶手 三人赶到刑部,等候在刑部门前的刑部主事张明礼瞧见范寅三人,他将范寅带至旁边,疑虑地问道:“怎多带了一人?” 范寅看向站在旁边,不发一言,安静等候的游子安,他十分信任的说道:“子安是我打小认识的朋友,无事。” 有范寅保证,张明礼还是有些不信范寅,现在局势动荡,朝中大臣各有归属,若是走错一步,信错一人,那他便会自毁前程,死都找不着尸骨。 许怀瑾不愿游子安进刑部牢房,重生前两人关系极好,游子安都能为李浩仪杀她,更何况现在两人从一开始便站在对立面。 许怀瑾上前一步扯过范寅,她朝张明礼笑道:“张大人有顾虑是理所当然,此事事关重大,任何一点疏忽都不能有。” 许怀瑾瞥头看向范寅,希望他能理解,又将目光投向游子安,略有歉意地说道:“还请游大人在刑部外等候,若真有急事,范寅会留在刑部外,游大人跟范寅说事便是。” 跟到刑部,游子安怎会轻易让许怀瑾甩掉,他装作苦恼地说道:“怀瑾还怕我知晓贼人的事不成?” 重生前,许怀瑾何事都不愿意拒绝游子安,总是顺着游子安,也正是因为她性软,才让游子安得寸进尺在她身上探取消息,告知李浩仪,方便李浩仪布局。 重来一世,许怀瑾不会再如此傻,她坚定的看向游子安,不留情面地应道:“是。” 游子安愕然,后又笑出声,他眸眼变得认真,语气不可见地变得有些沉,“怀瑾独自进刑部牢房见贼人,可是想要杀之而后快,抹掉放火的证据?” 范寅见两人间的氛围越发剑拔弩张,范寅将许怀瑾拉到身后挡开两人的视线,他在中间劝和,“子安,话可不能乱说,首辅大人是怀瑾的恩人,且入京起便住将军府,怀瑾怎会放火。” 游子安沉默的不说话,打定主意许怀瑾不让他进,他便威胁许怀瑾让她也不敢进。 许怀瑾突然觉得有些难过,原来她默默欢喜了两年的人,竟是如此之人,重生前,许怀瑾发现游子安是李浩仪的人,做出伤害易鹤川的事,她总为游子安找借口,他是迫不得已,她要理解他,游子安定会给她解释,他下次定不会再如此做。 现在看来,他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需要她的理解,他还是要置易鹤川于死地,顺便铲除挡路的她。 许怀瑾像是没听到游子安的威胁般,挥开衣袍,转身往刑部牢房走。 游子安眉眼微皱,不相信许怀瑾居然不受他威胁,他身形一动,想要跟上许怀瑾。 张明礼挺起胸膛,挡在游子安身前,目光凛然地看着游子安,不让他再前进一步。 范寅站在旁边左右为难,片刻,终是重叹一口气,转身跟上许怀瑾,游子安此举真是太过分了。 许怀瑾快步赶到牢房,刑部的牢房简单,入口皆有牢狱把守,进入牢房,两边皆是关押人的独间,再往里走,是用青石板砌成密封的刑房。 推开铁制的刑门,入目的便是被吊在十字木架上血肉迷糊的男人,许怀瑾猛吸一口,扫视四周,见青石灰墙角站了名侍卫,头微低遮住面孔,手中拿着染了血丝的九节鞭。 许怀瑾心下沉,这怕是李浩仪的人,李浩仪自知放火的人无事,又有贼人被易鹤川所抓,定是有人想从易鹤川手中拿东西,才派人去将军府。 李浩仪想知晓幕后之人,并威胁贼人将放火的事栽赃给她。 侍卫能站在墙角,定是无处可躲,才会隐在暗处。 许怀瑾怕刑房之中还有其他人,会趁她不注意对她下手,许怀瑾警惕的走入刑房,关注刑房的每个角落,确定刑房里只有侍卫,和坐在旁边的两名狱卒,她才放下心。 狱卒只是收钱办事,他们见许怀瑾走进来,也只是站起身,警惕地看着她。 许怀瑾正想自爆身份,让狱卒配合她,范寅匆忙从身后跟来,他没看清局势,便急忙说道:“怀瑾,子安心不坏,今日他只是有些心急,想要知道放火之人而已。” 侍卫听闻游子安的名字,手中的九节鞭捏得紧了些,许怀瑾没理会范寅,范寅来了,她正好将后背交给范寅,她可以无顾虑的接近贼人。 许怀瑾面无表情地向前走,沉声道:“我是礼部侍郎许怀瑾,奉首辅大人之令,来审问贼人,无关人等速速离去!” 狱卒犹豫的看向墙角不为所动的侍卫,思量半会儿,也站在木桌旁不动。 许怀瑾走至贼人身前,见还没有脚步声响起,许怀瑾知晓那侍卫定是要跟着探听消息,许怀瑾见贼人身上全是血痕,怕是坚持不了多久。 思虑之下,许怀瑾稍稍上前一步,凑近贼人耳边,放低音量,“首辅大人被皇上召见,脱不开身,命本官前来,你若有冤屈皆可告知于我,我定会为你洗刷冤屈。” 贼人抬起肿胀的眼,吃力地辨认许怀瑾,知晓许怀瑾是昨夜易鹤川身旁的人,他垂下头。 昨夜他被送至刑部受理,还没等到易鹤川,便有人买通狱卒对他进行鞭刑探听消息,他本不想对易鹤川透露消息,可几方人马轮番上阵,对他威逼利诱,逼得他向易鹤川透露消息。 “长公主的目的不是朝臣的受贿证据。” 侍卫出手重,贼人被打的遍体鳞伤,说话都喘得厉害,许怀瑾听得心急,她快速问道:“那是为何?” 贼人头微动,侧向侍卫所在的地方,许怀瑾瞟了眼,心里明白贼人的顾忌,她跟贼人几乎脸颊相贴,耳朵凑近贼人唇边,安抚道:“你轻声说,他听不到。” “楼中没有长公主想要的东西。” 贼人说一句话,身体便抖动几下,鲜红的血顺着脸颊流下,蹭到许怀瑾脸上,及身上的官服。 贼人微张口正想继续说,刑房外响起阵仗极大的脚步声,许怀瑾压住心中升起的紧张,耐心等贼人说出最后的答案。 “你要干什么!” 范寅见隐在角落的侍卫突然冲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将狱卒杀死,后又快速冲向许怀瑾,范寅立马追上前。 许怀瑾见侍卫冲上前,举刀刺向贼人,她徒手握住侍卫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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