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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的小铁片的靴底,闪烁着让格里德心惊肉跳的寒芒。 “你这个疯子——!不——!滚开!!” 格里德凄厉地嘶吼着。 可那密密麻麻的小铁片,已经以无人可以阻挡的力度,朝他竭力躲闪的、最脆弱的咽喉处猛力踏下了! 第166章 被无数尖锐的小铁片贯穿喉咙, 再因为倒灌进气管里的血液而机械性窒息…… 绝对是一种极其痛苦的死法。 更何况当铁片完全嵌入血肉后,唯恐他不死的斯拜尔还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到了右脚上,用力到额头青筋暴起, 几乎要将那喉管给生生踩扁了。 格里德的嘴巴大张着, 面孔扭曲,却只发出了一连串意义不明、无比沉闷的“咕噜咕噜”声。 斯拜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然而格里德挣扎得越是厉害, 他用的力气就越大。 当格里德短粗的四肢上下奋力挣动,活像一条被丢进开水里的鱼般时, 他全然没有给予任何怜悯。 而是不假思索地用力转动了前脚掌, 好让铁片直接搅碎了周边的血肉。 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咕叽咕叽”声传来。 “嘎!” 一声尖锐而怪异的声响后, 格里德的头颓然无力地扭向一边, 脸上那狰狞的表情也渐渐松开, 变成了一个似哭非哭的诡异弧度。 斯拜尔却还是没有减轻脚下的力度。 他仍旧死死地踩着格里德的脖颈, 哪怕猩红的血已经淌了一大滩,哪怕感觉不到来自对方的任何挣扎。 直到被赶来的那两位骑士护从拖走,按着头, 强迫他重新跪在奥利弗面前为止。 “十分抱歉,让尊敬的殿下您见到了那么肮脏丑陋的一幕。” 虽然十分狼狈, 但斯拜尔还是在深吸了口气后, 彬彬有礼地致歉着。 他的声线有着微不可查的颤抖,但任谁都看得出来, 在这个人身上那根原本紧紧绷着的、无形的弦,已经彻底断掉了。 在奥利弗示意骑士们松手,他得以重新抬起头来后, 甚至还弯了弯唇角, 露出一抹真心实意的笑容:“也无比感激您的慷慨仁慈, 准许您敌人的冒犯, 并允许他实现最后的愿望。” 斯拜尔隐约猜到,这位小公爵并不是没有完全察觉到他刚才接近格里德的意图,却默不作声地纵容了他。 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因此得以实现这两年里、也是这一辈子最大愿望的他,都对这份沉默的仁慈心怀真切的感激。 毕竟格里德虽然落败了,但他所代表的庞大赎金,也往往能得到一定程度上的善待。 他与格里德都是奥利弗公爵的俘虏,现在却暴起杀死了格里德,直接导致奥利弗公爵蒙受一大笔财富的损失,显然是他赔偿不起的。 奥利弗凝视着他,语气平静道:“你非常清楚,按照王国的法律,杀死大贵族,是必死的重罪。” “是。” 斯拜尔恭顺地躬着身,一板一眼地阐述着:“而身为王国唯一一位公爵的您,是绝对有资格做出判决的。” 斯拜尔家族世袭的,只是男爵的爵位——作为地位仅次于国王的高贵存在,公爵虽然无法直接审判仅比自己低一级的伯爵,却能代国王主持小贵族对子爵以上大贵族的冒犯举动的法庭判决。 更何况斯拜尔是当着奥利弗的面,以俘虏的身份杀死了曾经的伯爵主人:不管是谁来审判,都是必死无疑的。 死? 他根本不在乎了。 虽然逃亡失败这点让他感到有些可惜,但也因此获得了亲手为威克提姆报仇、杀死仇人格里德的快感。 那才是无论什么,都无法取缔的。 能像碾死一只肮脏的臭虫一样,彻底碾死当初将可怜的威克提姆蹂/.躏至死的格里德……不管将面临多严酷的刑罚,他都心甘情愿地接受。 “你得到过深切的教训。”奥利弗却没有立即命令人将他拉下去关押,而是以斯拜尔诧异的方式,像是与他聊起天来:“如果你曾经尝试规劝,而不是变相地纵容了他对其他男童施/虐的话,威克提姆或许就不会遭遇那样的不幸。” 斯拜尔闭上了眼,轻轻颔首:“是,殿下。” 他曾经以为自己足够仁慈。 然而残酷的事实证明,他做得还远远不够。 ——于是,他痛失爱子。 然而紧接着,奥利弗就话锋一转:“但即使那么做了,你能对格里德做出的改变,无疑是极其有限的。” 天生的恶心癖好所引发的罪行,在相关法律较为完善、严厉的现代还层出不穷,更何况是在贵族几乎可以为所欲为的这个时代。 位居上层的贵族对下层的贵族、自由民以及奴隶有着绝对的压制,针对他们的惩罚和约束力却少得可怜。 他们不受法律和道德的束缚,身边也没有人胆敢反抗他们的权威,大可以放纵自己的欲望。 身为管家的斯拜尔,又怎么可能扭转得了麦肯纳的天性呢? 就算斯拜尔当初选择了竭尽全力去制止,后果也只可能是——对此感到厌烦的格里德,直接换一个人当自己的管家。 奥利弗:“即使你有错,也因此受到了惩罚,但12岁的威克提姆又有什么错?凭什么要让他遭遇这一切?” 斯拜尔怔住了。 听到这里,他终于忍不住抬起眼来,直视这位小公爵的眼睛。 他以为会看到冰冷、傲慢,或是厌恶…… 但湛蓝的眸底所蕴含着的,却是最柔软的光芒,就像是投映在碧蓝海水里的明亮星辰。 金发公爵那美丽得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面容此时沉静如水,罕见地没有带上那被所有莱纳人所熟悉的笑容。 在斯拜尔眼里,他却像是散发着足够安抚一切创伤的淡淡辉光。 而这时候,奥利弗公爵虽然看着他,却更像是透过他,对其他人说着什么:“我不鼓励私刑,甚至唾弃私刑,但也不得不承认,以现在错误的、扭曲的法律,根本无法审判真正丑恶的恶棍、让他们得到该有的惩罚的。” 如果法律的制定只是让有权势的人能更轻松地剥削弱者,是贵族可以随意摆弄的玩具的话…… 那它就没有任何威严可言,也没有丝毫存在的意义。 奥利弗直视着神色怔愣的斯拜尔,缓缓说着:“在伟大的猫猫神的荣光前,我刚才看到的不是男爵对伯爵的侵害,而是一位痛失爱子的父亲为他不幸的独生子报仇雪恨,让国王所制定的法律无法审判的恶徒终于得到了迟到的惩罚。” “我已经听见了……这是被慈悲的猫猫神所承认的行为。” 拥有灿烂金发的领主轻轻合上了眼,以虔诚祈祷般的语调说道:“身为祂最忠实信徒的我,也应该顺从祂的意志。” “殿下。” 在被“难以置信”轰昏了头后,斯拜尔的眸底有水光微微颤动着,喃喃地重复道:“殿下……” 奥利弗皱了皱眉,终于表现出了些许冷酷:“你的确给我带来了很大的麻烦。要收拾一位伯爵被杀的残局,难度会比原先要大得多。” 毕竟这时的约定成俗,是善待主动投降的俘虏,哪怕对方是最初主动挑衅和宣战的那一方。 这点之所以被所有贵族维护,是因为没人胆敢保证自己不会在哪天落入相同的境地——万一真有那么一天,还能通过缴纳赎金的方式保留自己的性命。 奥利弗当然还有另一个“更好”,也更方便的选择,那也是斯拜尔之前认为他一定会采取的方式:公开主持审判,公布真正杀死伯爵的罪人斯拜尔,对他施以酷烈的死刑。 看在斯拜尔也是贵族(虽然只是最低阶的男爵)的份上,他至少能死得稍微有尊严一些。 要是斯拜尔到这时还没听出来奥利弗的决定的话,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了。 ——而他显然不是。 但是,奥利弗公爵为什么要选择袒护他? 甚至不惜因此揽下“杀死已经投降的伯爵”的残忍名声——这将导致以后他一旦战败,要是对方不惧他的公爵身份的话,说不定也会拒绝他用赎金换取性命的要求! 为了他一个派不上任何用场的俘虏,甚至还是当初撺掇格里德出征奥尔伯里的罪魁祸首……这怎么可能? 斯拜尔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他是在做梦吗? “殿下,”他张了张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不值得您这么做。” 他是真心实意地这么认为的。 “就现在看的话,确实像一笔赔本买卖。” 奥利弗露出一抹有些无奈的笑,看向神色彻底呆怔的斯拜尔,低声道:“所以,作为你的赎罪和补偿,我命令你必须通过我最忠诚的福斯管家的考验,为这一切善后奔走忙碌,直到你……真正被允许停止呼吸的那天到来。” 斯拜尔的耳朵里嗡嗡叫着,很久才做出反应。 他第三次弯下膝头,任由膝盖骨重重地砸到坚硬的地上。 “从这一刻开始,请允许我肯·斯拜尔将性命,灵魂,信仰,尽献于您,由您主宰我的一切,仁爱的奥利弗殿下。” 他一字一顿,以最虔诚的态度起誓的同时,恭顺无比地露出了自己竭尽可能放松的后颈。 他闭上了眼:“Please,My Lord。” 哪怕地上面还有一大滩属于格里德的温热血液,也没能阻止他将额头贴在那上面。 他的灵魂已被涤净,仇人的血也不再显肮脏。 奥利弗有些诧异地歪了歪头。 他当然认出了斯拜尔这时所行的,是年轻贵族刚晋升为骑士、觐见为他颁授骑士爵位的领主的那天时要行的,人生中唯一一次要行的最大礼仪。 当时的斯拜尔怀着满腔热血,以身上流淌的斯拜尔的血脉为荣,对麦肯纳家族满心忠诚。 麦肯纳族长——格里德的父亲艾克霍里克也是个不折不扣的酒肉之徒。为他颁授骑士爵位时还喝得醉醺醺的,口齿不清,只有用剑背打击他的那一下的力道没有半点敷衍,是差点让他痛得叫出声来的恶狠狠。 即使是这样,也没能磨灭他的那份兴奋。 现在的他的心潮不仅重归澎湃,甚至比那天年轻的他还要更加厉害。 “肯·斯拜尔。我接受你的效忠。” 短暂的沉默后,在斯拜尔的狂乱心跳声中,那道清亮悦耳的声音重新响起。 伴随着这道比夜莺的吟唱还要动听的嗓音伸出的,是一只修长白皙的手。 “不许令我失望。” 那位高贵仁慈的主人,略带笑意地鼓励着。 ……不可思议。 肯·斯拜尔怔忪地想着。 那只手明明只是在他肩头轻轻一触,就温柔地算完成了这场应承他效忠的仪式。 可那样的力道,却足够让灼烫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滚落了干涸那么多年的眼眶。 “感谢您,我的主人。” 他用力地眨了眨眼,深吸口气,缓缓说道。 过往就算在是最贪心的梦境里,他都不敢痴心妄想的…… 自己竟有幸重获新生。 第167章 让奥利弗意外的是, 对于他所做出的揽下杀死麦肯纳伯爵的罪名、并且接受了肯·斯拜尔的忠诚这两个决定,福斯的反应却很平静。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同样没有任何多余表情的斯拜尔看了会儿,便轻轻点头, 算是认为对方通过了他的初步审视。 视线从斯拜尔身上移开后,他向小主人垂首应道:“我明白了, 殿下。”小殿下的意思,是让他尽情地使用对方的能力,考察对方的品德,但也要紧密地监视对方的一举一动。 “抱歉,福斯。” 尽管忠诚的管家先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议,奥利弗还是为给他带来了额外的工作和麻烦感到歉意。 他毫无自觉地露出了撒娇般的可爱笑容,主动开口解释道:“又给你添麻烦了, 总是让你为我收拾残局。” “这是我至高无上的荣幸, 尊敬的殿下。” 福斯面上没有丝毫的不悦,并且因为奥利弗的这份体贴, 还很明显地露出了有些高兴的神色。 实际上,自从奥利弗去到莱纳城后,亲眼目睹着小主人身上逐步展示的一切,就让他早早猜到这个可能了。 那可是他心肠柔软善良得不可思议, 总怜悯眷顾着弱者, 真正无愧“天使”公爵之名的小主人啊。 他风度翩翩地行了一礼, 郑重说道:“我存在的最大意义, 就是竭尽所能地为您解除烦恼,实现您的愿望。” 奥利弗不禁笑了。 他看着福斯, 同样郑重地强调:“有你时刻陪伴在我左右, 也绝对是我的幸运。” 对于关系亲密和睦得完全不像是贵族主仆的二人, 斯拜尔只是恭谦地站在一边, 等待福斯下达指示,像是丝毫不认为这有什么值得意外的地方。 尽管福斯很想一直呆在小主人身边,但对刚征服下格雷戈城、并且杀死了原领主麦肯纳伯爵的奥尔伯里军而言,需要做的善后工作实在太多了。 在曾经的管家斯拜尔的加入后,福斯身上的压力看似锐减,却其实是转移到了审核对方表现的这件大事上。 将斯拜尔交给福斯后,奥利弗就完全放心了:整个领地上,再没有比他的管家先生更来得忠诚可靠的了。 唔。 也不能这么说,除了福斯外,还有…… 这么想着,奥利弗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神色纯洁的金发神祇身上。 显然,祂原本正专注地凝视着他,在双方视线无声对上的那一瞬间,祂那明净的金色瞳眸便一下因喜悦而亮了起来。 “奥利弗。” 祂欢喜地说着。 忙碌的一天终于结束,奥利弗赶在月亮快攀升到自己要被强制休息的时间点前回到卧室——这间原本属于麦肯纳的卧室宽敞豪华得离谱,竟然是堪比王宫里卧室的规模,比奥尔伯里和莱纳城待客用的小会厅加起来还要来得气派。 被固定在各自位置上的吊灯和烛台,数量多得几乎数不胜数,而且奢侈地全由银制;白色的石灰墙上绘着精致的彩画,连最不起眼的边角处都藏着建筑师精心的设计;铺着雪白的阿拉斯羊毛毯的地板没有留下一点缝隙,上面纹着的鹦鹉图案更是栩栩如生。 最醒目的,还是那张宽得足够躺下十个人的大床:软得躺上去后几乎能把人彻底淹没的床榻,如初生婴儿般细腻的丝绸被褥,富丽堂皇的华盖边缘垂下的,是数量多到夸张、编入细碎金线的炫丽流苏。 就连一向目光苛刻的福斯,也难得地认为‘这是令人厌恶的麦肯纳家族唯一可取的地方’。 寝具当然全更换过了,是全新的。原主人最爱的熏香早被尽数移开——福斯当然了解,自带玫瑰香气的小主人并不喜爱其他香料的气味。 显而易见的是,清一色地重视享乐的麦肯纳家族中,各代领主都热衷于修缮这间自己每天花耗时间最久的卧室。 他们确保了它足够辉煌明亮,是这座外表恢弘巍峨、但各方面到底显得老旧的城堡里最舒适的地方。 哪怕是在现代见过更夸张阵仗的奥利弗,都忍不住感叹一句奢侈。 “过来吧,猫猫神。” 奥利弗在这段时间里早习惯了金发神祇不肯变成金色大猫的模样上床,而是要以猫耳青年的形态抱住他睡的做法。 确切地说,他是在从没提出过异议的情况下,就默默地纵容了祂。 自从踏进卧室的那一刻起,就舒舒服服地变出了猫耳的神祇眨了下眼,从善如流地坐到了奥利弗的身边。 奥利弗已经洗过澡了,身上还带了一点水雾和潮气,但也正因为那丝氤氲的雾气和较高的温度,他身上的玫瑰香气无形中变得更加浓郁了。 ——是足够让猫耳神祇心醉神迷,情不自禁地抱住他,进一步蹭蹭的程度。 奥利弗十分配合地放松了身体,由这只大猫猫般的青年抱着:在只有两人的卧室里,不管猫猫神做出什么来,都不可能比白天祂当着福斯面亲吻自己的那一幕来得让他惊吓。 房间里很安静,他一边任由对方像一只沉迷猫薄荷、抱着自己吸个不停,一边分心注视着外面的那轮圆月。 距离他进入系统强制的休息时间,应该还有那么一会儿。 自从那次让他哭笑不得的“认父亲”事件后,奥利弗就基本没有跟表现总是有些呆呆的、懵懂天真的猫猫神说过“肮脏的大人”的事了。 但在占下格雷戈城的第一个晚上,他却涌出了一股莫名强烈的倾诉欲。 “我要当国王。” 奥利弗毫无征兆地抛出了这句话:“我必须当上国王。” 并不是他突然萌发出了什么一统天下的野心,也不是单纯地为了自保:实际上,除非卡麦伦真的对他恨之入骨,否则在花掉未来那几年的时间稳固住王都的局势后,在意识到他并不好惹的情况下,大概率是宁愿无视他割据南边的举动的。 这无疑是建立在奥利弗具有了一定立足的资本,并不是那个只能躲在莱纳瑟瑟发抖,任谁都可以随便欺负的落魄公爵的情况下的。 他之所以那么爽快地揽下麦肯纳伯爵被杀死的责任,也是靠着这份底气——格里德根本不是卡麦伦的近臣,献忠诚给新王的计划也已经夭折了,国王根本不可能会为了一个再没有利用价值的、死去的伯爵,去南征清算一个需要耗费大量财力人力、并且血统甚至比他还要来得高贵的公爵。 当然,要是奥利弗不满足于据有这三处领地,要进一步往北边扩张、挑战卡麦伦的权威的话……那必将成为卡麦伦眼里的大威胁,迟早会召来声势浩大的讨伐。 听到奥利弗这句无比突兀的话后,沉迷吸玫瑰的金发神祇飞快地眨了几下眼,不假思索地说:“我帮你。” 祂明显被心爱的信徒拒绝怕了,在这句话后,祂匆匆忙忙地又补了几句:“让我帮你,奥利弗。我想帮你。” “谢谢。”面对猫耳神祇表现出的殷勤,奥利弗这次却没有一口回绝,而是在忍俊不禁之余,半开玩笑地回答:“等到了那天,说不定真的需要你来保护。” 他要登上王座的最主要的目的,是要彻底改变法律。 光是改变庄园法律是不够的——在更换过领主后,只要新的领主足够强势,就能在上面随心所欲地进行各种各样的更改。 就如同他对莱纳和奥尔伯里的那些法律条文所做的一样:毫不夸张地说,大多数都已经被他删掉,剩下的也几乎都改得面目全非了。 他能做的事情,下一任领主也能做到。 虽然有这位可爱的猫耳神明的贴心保佑,但奥利弗并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在他永远地离开后,他留下的星火又能继续燃烧多久,是否足够给人们带来长久的温暖。 领主的影响力是有限的:不论是范围还是时间。 真正称得上比较长久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从根本上改变那足以凌驾于所有庄园和宗族法律上的王国法律。 在他之后的新国王当然能抹消他做出的更改,但至少,他是真真切切地拥有“神眷”的存在。 奥利弗闭着眼,在金发神祇那温度舒适的怀抱里,心里萌生出的愧疚感几乎快要满溢出来。 在这个新计划里,他唯一要对不起的,或许就是……这位天真善良,对他好得无可挑剔的神明。 他真正的愿望,除了希望祂能一直陪伴着自己以外,就是希望祂能在他死之后,在一些必须的情况下,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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