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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 奥利弗为了鼓励他们教授技术的积极性,不但免除了他们这半个月里的日常工作,提供食物和工钱的补贴,还特意提醒过他们:要是能教会其他人做,只要最终成品质量合格的话,也算在他们的工作份额内。 做得最认真的那几个人,才能得到猫猫神的赞赏。 离开城堡时,所有人的脑子还是懵的。 ……短短的三个月时间,就能让那些曾经填满了一整条屎河的垃圾,变成肥沃的土地? 在已经彻底呆滞的众人眼里,那位美丽的金发神使浑身散发着智慧的神圣光辉,也象征着伟大的猫猫神的慈悲。 第54章 在睡觉前, 奥利弗忍不住回想起,自己上午的时候还打算悠闲地渡过这一天,不禁有些好笑。 ……根本没能做到啊。 上午是视察了田地, 诊断了土豆生长过慢的原因,再是给底下的人上了一节关于作物伴生的公开课。 下午则不仅没忍住摸了鸡,还钓了快能耗光精力条的鱼,晚上又教授了工匠们做堆肥箱的方法。 “我亲爱的猫猫神啊。” 奥利弗难得地感受到了困倦。 他刚一克服心理障碍, 就迫不及待地把招财猫雕像从游戏背包里重新放出来了。 一脸严肃的金猫猫被领主摆在了床头, 是能面朝着躺下的领主的面庞的老位置。 奥利弗随意摸了摸它光滑的脑袋,打了个小哈欠, 闭上了眼。 带着浓重倦意的嗓音,却依然好听得足以令任何人的耳廓发痒:“晚安。” 话音刚落,这天的结算面板就在他眼前弹了出来。 其他职业技能的经验值一概不变,的等级也还停留在2级。 不过经过他一下午的垂钓, 的经验条往上窜了肉眼可见的一大截,到达了45%的位置。 因为自己的钓鱼技术不错, 奥利弗对升级提供的那些辅助钓鱼的增益状态和工具, 显得兴趣缺缺。 他只扫了一眼,就将界面关上了。 然而就在他以为自己将要向往常那样失去意识、直到第二天游戏系统内置的“6点”到来,再自然醒转时…… 一道金光在眼前疾掠过去。 奥利弗还没来记得意识到那是什么, 就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 当他“醒来”时, 就置身在了来过一次的金色神殿。 “咦。” 奥利弗诧异地眨了眨眼, 心情有点诡异。 这个暴露他隐藏性/癖的羞耻春/梦……竟然还能拥有续集吗? 与上次一样,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很古怪。 他理智上分明清楚这是虚幻的, 但感官反馈过来的信息上, 却无一处不透着真实。 踩在云朵上, 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既没有人,也没有像昨晚那样出现“神”的声音。 奥利弗试图让自己醒来,但没能做到。 显然,他除了深入这间金色神殿的深处外,恐怕是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奥利弗做了一小番心理建设,才决定走进这个多半藏着个由招财猫雕像化身的猫耳青年的地方……来直面自己那些不可告人的神奇幻想。 他不疾不徐地朝前走着,柔软的靴底踏在金制的地砖上,却没有在恢弘的神殿里发出半点声音。 仍然静得落针可闻。 这些有悖常识的小发现,总能提醒奥利弗这只是自己的梦境。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再次来到神殿的深处。 不同于昨晚展现在他面前的金光逐渐从猫形化人的过程,这次在这间拥有熟悉装潢的卧室中,他直接看见了一道高大修长的人形光影。 果然。 奥利弗有些羞耻地在心里哀叹了声。 这个由猫猫雕像化成的人……有猫耳,还有猫尾。 对方的面容因为被烁烁金光遮挡着,他其实是看不清楚长相。 但光从那优越的身形轮廓,与舒展的姿态间所透出的漫不经心的优雅,都能给任何看见这一幕的人烙下一个‘年轻美人’的印象。 也不对。 奥利弗很快纠正了自己的想法。 他沿途路过了不少城池,也见过不少被供奉在神殿中的神像,对这时代的人类的信仰多少了解一些。 人间美好的事物被赞美为“神的精心造物”,而神祗本身的容貌,的确理所应当是美丽无暇的。 但比起惹人注目的出众样貌,宗教故事中神祗所展示的强大神力、不容侵犯的气势、冷漠孤高的做派和喜怒无常的脾气,才是让信徒们惶恐膜拜的原因。 这位由他臆想出来的“神”,则和那些高高在上的冰冷神祗完全不同。 虽然看不清祂的相貌,但祂的姿态却很轻松悠闲。 正盘着修长的腿,很放松地坐在那张理应属于奥利弗的床上。 唔? 奥利弗愣了愣。 再走近一些后,他才发现对方并没有坐在床上,而是坐在……木制的床头。 也就是他摆放猫猫神雕像的位置。 奥利弗有些惊叹于自己在梦里居然还抠这种细节时,这道带着猫耳的人形光影终于开口了。 ………… ……奥利弗…… ……坐…… ……我身边…… …… 奥利弗没有抗拒,顺应自己幻想出的猫耳青年的召唤,在床上坐了下来。 二“人”静静地对坐着。 明明看不见对方的具体长相,捕捉不到神态的细节,但却能无比清晰地感觉出,对方正凝视着自己。 奥利弗渐渐放松下来。 真是不可思议,他想。 原本都盖章认定自己骨子里是个连小猫咪雕像都不放过的老色批,却没想到节操还在。 不仅没有幻想出对方的具体相貌,而且自己内心埋藏的愿望,居然只是与猫耳青年纯洁地安静对坐吗? 或许是太久没遇到能说真心话的人,潜意识里过于渴望跟别人沟通,才会幻想出这样一样可爱又无害的倾诉对象。 奥利弗光明正大地走这神,剖析自己会做这场莫名其妙的梦境的心态。 而就在这时,金光闪闪的猫耳青年再次出声了。 …… ……摸…… …… 奥利弗怔住了。 ……摸什么? 他眨着眼,迷茫地与“猫猫神”对视着。 察觉到了他的迷茫,逐渐拥有了能思考比较复杂的事情神力的初生神祗,不禁也有些着急。 祂的神力有限,在经过漫长一天的积蓄后,才终于顺利地将心爱的信徒通过梦境,再次带到了目前还不能离开神域的自己面前。 要说出顺畅的,连贯的话语,还是太消耗神力了。 但一想到在自己沉睡着努力继续力量时,留在对方身边的那缕神识所捕捉到的画面,祂就忍不住执拗地继续尝试着。 …… ……摸…… ……摸我…… …… 终于听清楚的奥利弗:“……” 自己果然还是个龌龊的成年人吗? 自认为是梦境主人的他,还是努力把这个可黄和白的诉求,朝着“自己节操尚存”的方向拐去。 或许作为梦的续集,他潜意识里最想做的事,就是摸一只真正的乖巧猫咪吧。 “我明白了。” 奥利弗微微笑着,心如止水地向对方伸出手。 他本来想着,猫猫神只是一团光影,就算梦里也不可能碰触到的,只要虚摸一下就好。 却没想到他刚伸出手,对方便低下哪怕坐着也比他高上许多的上身,就像是一只真正等着主人爱抚的小猫一样,乖乖地低下了头。 奥利弗的心猛然一颤,手也跟着微微一僵。 等等。 ……猫……猫该怎么摸来着? 就算是做做样子的虚摸,他也实在干不出真用食指轻柔对方下巴的事。 于是他稍微变了手势的方向,就朝着那双微尖的小巧猫耳凑去了。 奥利弗没想到的是,就在他的指尖快抚上那团被金光模糊了边影、衬得毛茸茸的耳朵时,对方恰好又朝着他的方向蹭了蹭。 于是下一刻,他便真真正正地碰触到了那只耳朵。 奥利弗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 依然被光影笼罩着,翘着的小尖耳朵,不仅真的能摸到,而且手感也……很好。 毛绒绒,暖融融的,柔软又有弹性。 还随着他轻柔的碰触,在微微抖动。 或许是最近爱抚小鸡爱抚多了,奥利弗原本还只是试探性地碰碰。 结果对方依然是前俯半趴、一个充分展示出身体的超高柔韧性的乖巧姿势,根本不肯轻易离开。 他也没忍住,轻柔地多摸了几下。 按下去,弹上来,抖一抖。 拨过去,晃回来,抖一抖。 对于他的做法,金光闪闪的猫耳神,缓缓地有了反应。 尽管除了那双由神力临时凝聚出来的耳朵外、祂剩下的躯体部分依然是不能实质碰触奥利弗灵魂的金光…… 但敏感的耳朵得到爱抚的祂,依然很自然地顺应了本能,当场舒服地匍匐了下去。 祂就像是一只真正的猫一样,心满意足地虚枕着主人的腿上,耳朵一颤一颤的,象征着祂这时的好心情。 取代祂趴伏下去的身体而高高翘起,左右慢悠悠地摆动着的,则是那条微卷的长尾巴。 天啊。 奥利弗无声地呻/吟了下。 好想摸。 要不是尚存理智清楚,猫的尾巴不能乱摸,他差点就没能忍住了。 果然,梦境总是最能窥探人内心欲望的可恨东西。 就在奥利弗艰难地与自己的本愿做着激烈斗争时,他臆想中的猫猫神忽然“翻”过了身,似乎在盯着他,慢吞吞地说着。 …… ……摸…… ……摸我…… ……不…… ……摸鸡…… …… 就连他梦里的猫,也这么容易吃醋吗? 奥利弗听完祂的话后,不禁忍笑说:“这可不好,小鸡也很可爱。我实在想摸,这该怎么办?” 没想到第一次向信徒提出要求,就被毫不犹豫地拒绝的初生神祗,顿时呆住了。 祂一动不动,一双耳朵慢慢耷拉下来,跟难掩沮丧的祂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祂……该怎么办? 奥利弗盯着那双灵活多动、简直是心情探测仪的猫耳朵看,只觉得自己梦里的猫猫神实在是太可爱了。 ——要是明天晚上还能继续梦到就好了。 虽然这么想,但奥利弗对再次梦到续集的运气,实在不抱太多期望。 他隐隐约约感觉自己或许快醒了,于是明知故问道:“你为什么不许摸小鸡呢?” 祂有些不开心了。 于是重点强调了一个事实。 …… ……因为…… ……你是……我的…… ……信徒…… ……我的…… …… 奥利弗耐心地等来答案,正要笑着再逗逗这只一本正经的猫猫时,就听对方换了一个十分郑重严肃的语调。 …… ……你……摸过…… ……它们…… ……也要……摸我…… ……每天……都要…… ……摸…… …… 话依然说得艰难,听起来也断断续续的。 但祂还是认认真真地将自己的愿望传递出去了。 “一切如你所愿,”祂亲眼看着美丽的信徒笑着,说出了祂最想听到的好听话语:“感谢你的善解人意。我最亲爱的,唯一的猫猫神。” 嗯…… 祂想,祂已经满足了。 暂时是。 时间过得很快,祂在这时也意识到,自己能动用的空余神力已经快耗尽了。 在将心爱的信徒送回人界时,祂忽然想起了什么。 于是在跟“猫猫神”分别的那一刻,奥利弗无比清晰地听到了对方认真发出的提醒。 ……有……敌人…… ……在靠近…… 第55章 到了第二天早上, 福斯管家敏锐地察觉出,他的小主人比昨天还要来得沉默,食量上也锐减了。 拥有漂亮金发的领主只喝了一碗玉米蛋花汤, 并没有碰触旁边那两只新烤出来的小白面包的意向。 在以手帕擦拭过嘴角后,他的双肘撑在桌上,十指松松扣着,两只微曲的拇指抵住玫瑰色的柔软下唇, 似在祈祷。 秀美的长眉微微蹙起, 轻垂的金色长睫下是蔚蓝的眼眸,里面泛着令观者心碎的忧郁。 奥利弗的确有些忧虑。 他当然不认为那是真正的猫猫神在显灵, 却对玄妙的第六感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 要说能威胁到他的危险的话……天灾姑且不算,人祸的话,除了来自王都他那位好兄长的军队,他暂时就只能想到在其他城镇肆虐的强盗了。 他不可能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但梦境里对危险的朦胧预警,完全可以被当成是他潜意识中对莱纳城守备力量薄弱的担心。 神啊。 奥利弗越想越觉得头疼。 眼看着饥荒的危机才刚解除, 下个季度的耕种计划都还没提上日程……怎么他就得操莱纳城军事力量不足的心了? 要是真有猫猫神就好了, 他也想像对真相一无所知的其他人一样,闭眼祈祷完事。 “福斯。” 在忧心忡忡的管家的注视中,奥利弗叹了口气, 认真地询问着:“除了我们带来的人以外, 莱纳城里真正拥有战斗力的, 一共有多少人?” 听到小主人的问话, 福斯不由得怔了一怔。 他实在不认为善良到堪比真正的天使的小主人,会在心血来潮下要发动战争, 攻打临城。 但这个问题……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福斯固然疑惑, 但谨慎地思考了一阵后, 还是给出了一个保险的数字:“殿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有521人。” 奥利弗轻轻颔首。 这倒是个在他估算之内的数字。 农奴之所以不被登记在人口统计的名册中,一是因为他们被视作领主固有财产的一部分,无需纳税,上头的人便不会在意他们的死活;二是他们身为工具,无法享受任何身为“人”的权力;三则是个勉强能称得上是好处的方面——他们也无需履行奔赴战场的责任。 一旦两座城池间爆发战争,不论是贵族还是平民男性,都需要担起响应归属地统治者的征召,与敌人战斗的义务。 或许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奴隶的的确确可以置身事外:说到底,他们的归属权是由土地决定,而不是由领主决定的。 就像是强盗入户抢劫时,直接遭受侵害、有权利和义务拿起武器进行反抗的,只有能被成为房子的主人的存在。 奴隶的数量再多,也只是这间房子里的家具罢了。 除非是丧心病狂到要破坏一切的强盗,否则在驱赶走原先的统治者后,就会占下所有财产,包括牛羊牲畜,也包括底下的奴隶。 对奴隶们而言,他们的日子是否好过,好像跟上面坐着的人具体是谁,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一样是生不如此。 因此,一旦原先的领主落败,他们便将毫无心理负担地归顺于新领主的麾下,重复着一模一样的劳作。 平民人口只有1000人出头的莱纳城,之所以能拥有超过半数的战斗人口,很大程度上还得“归功”于连年的饥荒。 奥利弗在来的第二天就注意到了:能在这极度恶劣的生活环境下熬出来的,除了极少数幸运地生活在较为优渥的家境中的中老年人、女性和幼童能逃过一劫外,大多只有处于青壮年的男性。 “他们的战斗力呢?”奥利弗想了想,干脆以骑士长诺亚的战斗力为单位:“要多少个他们加在一起,才能成为诺亚的对手?” 福斯不假思索地说:“殿下,那些人恐怕是不敢的。” 那一个个体态瘦削,也从没有过真正学习弓箭、骑术和剑术的机会的平民……根本不敢对战在王都那么多精锐中脱颖而出、才有资格被老国王派到天使公爵身边的骑士长诺亚。 光是诺亚身上那股上阵杀敌过才有的杀气,就足够把胆小怯弱的平民逼退了。 奥利弗想,这可不算好事啊。 万一真出现了拥有敢冲击一座城池的胆量的匪盗,绝对不是一般的亡命之徒,一定是最穷凶极恶的。 他轻轻蹙眉,陷入了沉思。 莱纳城在近二十年里,遭遇过水患、旱灾、蝗灾、甚至还有小股瘟疫,却唯独没有过匪患。 理由也是一目了然的:莱纳城实在是太穷困了。 纳税人口只有少得可怜的1000出头,每年都要饿死一批奴隶的穷僻地方,除了些不得不孤注一掷的小旅行商人外,根本不会有人愿意前去。 否则一群人辛苦赶几天几夜的路,最后劫掠来的收获,大概只够供应马匹饲料的。 那为什么他会在梦中得到这样的预警? 奥利弗苦思冥想着。 等等。 奥利弗的眼睛一下睁大了。 不对! 莱纳城之所以会面临从未需要担心的匪患危机的原因,恐怕是出在他身上的。 他先前就听底下人闲聊时说起过,今年来莱纳城参加夏集的大商人,尤其是卖奢侈物件的那些,远比过去几年都要来得多。 商人们会不辞辛苦地赶到莱纳,冲的就是他这位被放逐出王都的公爵。 所有人都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道理。 哪怕离开时再仓促,在公爵的随行马车中,也一定带着远比寻常贵族要丰厚得多的资产。 钱帛动人心——那就是足够引来凶残强盗的庞大财富了。 想到之前被无意间疏忽的这些后,奥利弗豁然开朗之余,也真正感到了紧张。 “福斯,”金发领主面色凝重地说:“除了被安排去制造堆肥箱的十几个人外,我要是让诺亚对他们进行训练,他们能在短时间内拥有一定的自卫能力吗?” 尽管之前他也曾百无聊赖地想过,要是能把领地上的奴隶也算作军力的一部分的话,绝对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 但那也只是随便想想而已。 姑且不说奴隶们由于长期被管事虐待,已经磨去了血性,就算拿着最锋利的兵器,在战场上也完全称不上有斗志可言。 单说他们长期营养不良,又总做着最苦最累的活计,体质远比平民男性要差,能提供的战斗力本身就十分有限了。 最重要的是……凭什么? 他只是出于一个接受过现代教育的人该有的良心,对过得连牲畜都不如的奴隶们的生活做了些微小改善。 凭什么靠着这点恩惠,就让原本可以置身事外的他们为自己卖命? 不管在哪一方眼里,活着的奴隶能做活,就拥有持续生产的价值,远比费劲杀死他们要好。 不管贵族和平民如何,也不管战争结果是胜是负,他们总是能活下来的。 奥利弗自认可没无耻到那个地步。 平民则不同。 他们付出的代价,是必须纳税和为领主大人定期提供一些劳务。 但也由于他们的阶层,不仅在当地法律上能得到更多的庇护,而且哪怕去到其他地方,也依然受到归属城镇的保护。 就算只是穷困偏远的莱纳城平民,地位上也绝对远远高于由于某些原因失去了城镇庇护、流落在外的那些自由民。 按照法律规定,哪怕是他们在其他城镇犯下重罪,当地领主在处决他们之前,也必须先经过莱纳领主的同意。 所以所有平民男性都必须作战,捍卫这个他们安身立命的地方。 听出小主人话里的弦外之音,福斯微微一愣,神情很快变得严峻起来。 他心念电转,迅速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于是他原本挺得笔直的上身稍稍前倾,低声询问着:“殿下,请问是……伟大的猫猫神,降下了新的神谕吗?” 奥利弗原本可以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但在与管家先生那双毫无杂质的深绿色眼睛对上时,他忽然改了主意。 “如果是其他人问我的话,我会回答‘是’,福斯。” 奥利弗微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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