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让他有过欲念的人,与表姑娘的这几次,画舫、山洞、竹林苑......都足够挑起了他的贪欲。 他是谢家嫡长孙,只要他想,他便可以枉顾谢老太太的意思来攫取她,若只是贪图她的身子,他明明可以收入屋子,若是谢家不许他在娶正妻之前纳妾,他可以收她做通房,或者可以把她当外室,把她养在外面,无名无分的。 但,他不愿。 他真正想要的是,是她的这颗心,将她的心彻底占有。 书瑶将门扇过上。 过了一会儿,负雪端着一乌银梅花酒壶和玻璃盏进来,壶口飘着酒香。 负雪放下,便斟了一杯。 谢凌端起玻璃盏,看着底册,目不斜视,一饮而尽。 负雪忍不住劝道:“大公子,少喝些酒吧。” 公子又不是千杯不醉。 “我心中有数。” 负雪只好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谢凌近来发现自己有了酒瘾,他总是想再回到十六日夜的体验,想切身地再体验一番,可是无论他喝多少,都没有那天晚上的感觉。 久而久之,他便喝得变少了,他是个很克制的人。 但是实在思念她的话,便会在夜里喝上几口。 谢凌放下玻璃盏,思索片刻。 “秦王那边,怎么样了?” 负雪:“秦王近来安分了许多,他领了一闲散武职中尉,掌京师治安,负责首都警备,陛下的意思是,让秦王殿下再历练一下。” 谢凌目露嘲讽。 谢凌抚摸着手间的玉扳指,秦王安分了,安王他们却都不安份了。 安王陈王以为太子倒台了,皆蠢蠢欲动,却没成想半道上却杀出了个秦王。 要知道,在一年前,他们都不曾听说过这个“七皇弟”。 小时候他们曾听说过,不过是知道慕容深要在太监手底下乞食后,他们都目露嫌弃,在一年前,他们都没将慕容深当一回事。 接下来,宫里怕是都会不平静。 “太子此前本存轻生之念,抵死不肯服药,如今倒瞧着精神许多了。” 谢凌不曾点评,太子强撑着身子在丧仪上为皇后送行,连那都熬过去了,想来太子现在是想明白了。 第1119章 “安王与陈王已遣人在暗处蓄意刺激太子,荣王在冷宫里遭受了非人的待遇,太子悲痛欲绝......” 想到大公子先前曾照拂过慕容昀,负雪问:“如今这局面,安王与陈王在暗处算计,太子孤立无援,公子要不要在背后帮下太子?” 谢凌眼未抬,“不必。” 若慕容昀连这关自己一个人都过不去的话,那么他往后也迟早死在这宫里头,也枉费了他当初对他的点拨,照拂不照拂,又有何用? 怪就怪,慕容昀生做了太子。 他无意站谁的队。 更何况,太子如今的身份本就敏感特殊,明帝的心思让人猜不透,他最好不要搅这趟浑水才好,免得让明帝误以为他是支持太子。 负雪明白了。 谢凌在桌面叩了下手指。 “秦王没再给继续表姑娘通信?” “没有。” 一想到表姑娘将自己贴身穿过的衣裳,将他赠与了秦王。 谢凌便觉喉咙漫上了血腥味。 她还真是舍得,对秦王真是毫无设防,真是好得很,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夸她善良,还是夸她蠢得无可救药。 “大公子,陛下已经给赐婚秦王赐婚了,是万家的三小姐。” 想到慕容深已有婚约在身,谢凌心里略松。 不过,秦王的行为也很反差。 谢凌在文广堂时,曾见过慕容深寸步不离地跟在阮凝玉的屁股后面。 他可不相信秦王订了婚之后,便要开始韬光养晦了? “秦王近来可有什么异况?” 负雪仔细回想。 “秦王每日傍晚回了王府,便会一直将自己关在屋里,据厨子说,秦王吃的伙食都变少了,像是心事重重,常在夜里惊醒。” 谢凌拧眉。 慕容深究竟在做什么? 他为什么把自己关在屋里,一关就是一下午? 但这些不重要,慕容深的事情,与他有何干系? 谢凌目露厌恶。 一想到表姑娘将贴过身的衣裳赠与了秦王。 转眼,酒盏碎裂声骤起。 案头烛火被袖风带得剧烈摇晃,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劈成明暗两半。 负雪不敢说话。 谢凌坐回了方椅,觉得头疼得紧。 每次事关表姑娘的事,都会令他情绪激烈欺负,神经紧绷,陛下派过来的御医曾给他看过,说他心神亏空太大,不易再惊怒,可他还是没能忍住。 “你趁着秦王府守备不严的时候,将那些东西给烧了。” 她的衣裳,就不应该留在秦王府。 更不能落在慕容深的手中,遭他人玷污。 “属下明白了。” 谢凌指尖重重按在眉心,缓缓揉开那抹紧绷的褶皱,他继续看着手头那些士族的资料,这些密密麻麻的人名与背后的族系在一起,更牵扯上了太后,自己怕是要花费不少的功夫才能将其撬动。 谢凌对着屋里的负雪,挥了下手。 “你出去吧。” ...... 第1120章 是夜。 睡梦中的慕容深被惊醒。 “殿下!西跨院走水,似有黑衣刺客趁乱——” 慕容深眯眼,掀开锦被,便见天边的一角似有红光摇曳。 他披了件外衣,便走到院落中,冷声:“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不等管家战战兢兢地过来禀报。 慕容深忽然想到什么,瞳孔细缩,便向着西跨院冲了出去。 只见一侍卫掩着口鼻,将他锁在里头柜子的宝箱给抱了出来。 侍卫跪在了他的面前。 慕容深眸底掠过煞气,便将宝箱给抢夺了过来。 冯公公过来的时候,心头大惊,怕秦王藏起来的几件女裙被发现,无论是被人误以为他好服妇人之服,还是殿下有婚约在身屋里头却私藏着别的女子的裙裾,都是足够要了殿下的命的。 要是被万贵妃知道了,以娘娘泼辣的性子,岂能容忍自己的亲侄女受这等委屈? 地上的侍卫抱拳。 “殿下,宝箱没事,但是里头的几件衣裳,已经被烧毁了,已在大火中化为灰烬,如今只寻得这几片布料......” 冯公公眼珠子一瞪,听了总算把提起来的心放了回去,还好,还好。 慕容深将黑糊的布料抓在手上,灰烬底下,隐约也看见上面流动着的绸缎丝线,以及阮姐姐爱穿的芍药花样...... 慕容深又看了眼屋里,壁橱立柜皆损坏不大,又没丢什么贵重东西,他一下便明了。 是冲着他的宝箱过来了。 却偏偏,那几件华服女裙被烧毁了。 慕容深抓着布料,冷笑。 没想到谢凌,也会有坐不住的时候。 可至于么?不过是阮姐姐给他订做了几套衣裳,他小心爱护着,平日里碰都不碰,他明明已经退让了很多,这几日他也没再去叨扰阮姐姐,可就连这样,谢凌连一点念想都不能留给他么?竟就这么容不进他的眼。 几块破布,在他手里变成了齑粉。 冯公公在边上看着,想起常胜大将军所说过的话,心头微惊。 若是真能成的话......秦王殿下日后也不是不能坐到那个位置上。 那个旁人提都不敢提的位置。 眼见秦王额角青筋突突跳动,仿佛要发动雷霆,似要现在便去谢府,讨要一个公道。 谢凌凭什么能处理阮姐姐给他的东西?他有什么资格?又何德何能? 冯公公急了眼,对他使眼色。 不成啊!殿下! 谢大人是什么人物,再说了,谢大人还是他的先生,这倘若是闹大了,这,这...... 慕容深眸底的戾气却一点一点平复了回去。 总有一日,他要向谢凌讨要回来。 慕容深过分不过,便忙打开宝箱查看。 他里面放了好多阮姐姐的东西。 可打开一看,里头除了三件衣裳在大火里灰飞烟灭后,其他的物件皆还在,安然无恙的。 慕容深脸色沉了下去。 谢凌今夜这番大动干戈,不惜惊动到夜里巡逻京城安危的禁军,便是为了烧毁那几件衣裳? 这般看来,谢凌倒真是个骨子里透着原则的人,这方大度,除却衣衫,他竟连指尖都不愿多碰对方的其他物什,更不屑于毁了其他东西。 谢凌此举,倒让慕容深高看了他一回。 第1121章 放完那场大火,负雪从秦王府侍卫的重重包围下逃了回来。 回到谢府,他脱去了那身黑衣。 苍山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变了脸色:“你受伤了!” 抓住对方胳膊一看,只见蜿蜒如蛇的伤口纵横在上面,刀口极深,王府的侍卫下了狠手。 苍山忙将烧酒取来。 处理完伤口,层层叠叠的纱布下早已被血浸透,看得触目惊心。 不仅这里,负雪的身体常年留着其他可怖的伤痕,都是他先前护着大公子而留下的。 谢家是大族,入朝为官,怎么可能没有仇家?而谢凌又是嫡长孙,从小便遇到了不少刺杀,谢家养着他,便是让他卖命护着公子安危。 苍山皱眉,“我去同大公子说......” 负雪却拦住他,皱眉,“一点小伤而已,不要去打扰公子。” 苍山红了眼。 他们俩兄弟之中,对谢凌最忠心的便是负雪。这些年,不知暗中为公子抗下了多少伤。 “我的伤口不能说出去,秦王的侍卫砍伤了我一只胳膊,秦王明天说不定会在京城里找人。” 负雪抓住他的手,皱紧眉心,“表姑娘最在意的便是秦王,若是被表姑娘知道了是大公子派我去放火的…定会对公子不利......” 苍山叹了口气,“那这几日,你便好好养着伤,公子有什么嘱咐便让我去,你别逞强,这几日你的手都不能再举着剑了。” 负雪勉强一笑:“哥,我明白。” 苍山点点头,又去外面烧水。 可苍山很快发现,自从负雪今夜回来了之后,便一直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 苍山来到榻前,用陶盏递了热水过去,“怎么了?你今夜怎么这么怪?” 负雪捧着陶盏,紧抿唇。 “哥,大公子当真......喜欢表姑娘?” 苍山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是出了什么棘手的事。 苍山将地上的纱布捡起来,再收拾下屋子,“可能吧。” 负雪攥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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