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在其上面。 虽然大公子的指尖甚至连姑娘的衣裳都没刮到一下,可适才的这行为......分明是逾矩了! 春绿紧张了起来,抓紧手指。 阮凝玉假装是被虫子给吓到了,情真意切地舒了一口气,鬓边香汗淋漓。 “原来是蝴蝶,可把表妹吓到了,表妹还以为是只飞蛾呢,表妹最讨厌飞蛾了。” 是骗人的。 她是在怕他。 阮凝玉掌心将绢帕揉乱,一塌糊涂。 谢凌看了眼她额上被沾湿的青丝一眼,薄汗融合了她脸上敷着的脂粉,透着一股子甜腻的花香。 这只不该出现在这时令的蝴蝶,却如同一颗石子砸落水面,生出涟漪,一个面红耳热,一个清明平静。 他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 这只蝴蝶扇动着翅膀,逐渐飞远,翅尖扫落的金粉在光束里流转。它很美,就仿佛不是今生的事物,倒像是来生,可它偏生生在这个万物冬眠的时令,停落在了她的前襟。 谢凌望着向梅间飞去的蝴蝶。 “蝴蝶逢冬而眠,表妹又怎知自己此刻并非身处梦境?” 他这句话,顿时让阮凝玉一阵头皮发麻。 只觉时空宛若眩晕般,可她身子稳稳地踩着实地,风是冷的,她没有在梦里。 阮凝玉心头石子落地。 第1097章 “这有何难?将那蝴蝶捉来,便知是否在梦中了。” 看看它是不是有生命,会不会跑,有没有体温。 谢凌却回过头来,看她。 “倘或,我抓不住这只蝴蝶呢?” 蝴蝶跑走了。 阮凝玉瞳孔微缩,那一刻,她听懂了他的隐喻。 眼见表姑娘蹙眉,懵懵懂懂的样子,杏核眼茫然看他。 谢凌拧眉,罢了。 大公子此时,又再度靠近了过来。 谢凌上前一步。 “表妹上回说,要给为兄绣一副手套携之赴途,可还作数?” 他此刻岔开话头正合她的心意。 阮凝玉:“作数的。” 谢凌垂眼看她,这么近的距离,两人围起的半圆连风都吹不进去。 “表妹怎么不问为兄,手套要什么花样的?” 阮凝玉咯噔了一下。 “那表哥要绣什么花样的?” 不过是一桩小事,不太过分的话,她可以满足。 而这句话莫名又让她绞着帕子,总觉得这样贴近的低语,像极了眉来语去,他们之间的氛围都变得黏黏糊糊了起来,可偏生男人好像感受不到似的。 谢凌沉吟片刻。 “给我绣个竹纹的吧。” 阮凝玉手指一僵,又握紧。 “好。” ...... 宫里的消息不难打听到。 因许清瑶是太后的当前红人,于是许清瑶在宫里从付公公那里得来了谢凌外任江南的消息。 许清瑶取下一金镯子,让银翠递给了付公公。 付公公拿在手里,掩在手下垫了垫分量,哟,是足金的,上面还镶了红玛瑙。 付公公心情一下便好多了,和颜悦色的,“咱家阅人无数,不得不对许姑娘说一句话,许姑娘当真是好眼光。” “谢大人新近蒙圣上恩准,入了翰林院。以咱家看来,谢大人若再积攒几年资历,必能进入内阁,荣升大学士。” 付公公又瞅了一眼许清瑶。 “不过呐,这谢大人当真是瑶台仙客般的人物,素日里最是不沾尘世烟火气。许姑娘怕是少不得要磨破几双绣花鞋,嚼碎黄连,方能焐热这尊冷菩萨的心肠。” 银翠听了,激动得看向自家小姐。 小姐听到了吗?!就连太监总管都说谢大人今后入内阁是迟早的事! 多厉害的人,才能入内阁啊!那可都是万里挑一的人中翘楚! 许清瑶听了,只是微笑,没什么反应。 她一早就知道谢凌会进内阁,成为大学士算什么,谢凌三十多岁的时候便坐上首辅之位了,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谋略定乾坤,在朝堂上翻云覆雨,指使朝廷成为了他的一言堂。 她的夫君,必得是人中龙凤才行。 前世嫁给过了谢凌之后,导致她现在完全看不上其他的王孙和世家公子了。 首辅夫人的位置,吸引力太大,再者,她曾经是谢凌的妻子,曾占有过他,又怎么可能容忍他这辈子去娶别的闺秀? 第1098章 许清瑶又给付公公塞了一装满金子的荷包,便送走了付公公。 主仆二人走在深长的宫道上。 银翠揪紧了一颗心,“小姐怎么办!谢大人马上要下江南了!” 这一别,小姐和谢大人岂不是要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见?! 许清瑶也没想到这辈子的变动会这么大。 一切的变数,好像从太子不是慕容深开始的。 只要慕容深成了太子,阮凝玉再嫁给了慕容深,是不是一切都会变成原来的轨迹...... 这几日,许清瑶都在等着谢凌,却迟迟得不到男人的回音。 银翠实在是没耐心了。 “那日阮凝玉明明推了小姐,按理说谢大人这几日该登门赔罪才是。可眼瞅着都过了好些天,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她替小姐着急。 “阮凝玉这般歹毒行径竟能轻飘飘揭过?别说登门赔罪了,谢大人连句正经话都没有,难不成小姐竟连个破落户的野丫头都不如?” 许清瑶:“阮姑娘得了惊吓,谢大人要哄他那表妹,抽不开身也未可知。” 银翠顿时气极:“定是那狐媚子在谢大人跟前编排小姐!” “不然好端端的,谢大人怎会连句交代都没有?难不成让小姐受这哑巴亏?” 银翠替小姐委屈,小姐上回落水了之后,回到许府便感染风寒了三日,就连身子都瘦下去了许多! 在她没看见的地方,许清瑶却皱了眉。 按理说,谢凌绝非不知礼数之人,反倒最是讲究分寸,他平日里待人接物,皆妥帖周全,很少有这样的例外。 莫非......谢凌察觉出了什么? 许清瑶抿直了唇。 “谢大人也真是的,这般护着他的表妹!阮凝玉推小姐落水,事情这么恶劣,那件事就揭过就揭过了,连后续都没有!”银翠越来越愤愤不平。 “这要是谢老夫人知情的话,断不会让小姐受这种委屈的。” 许清瑶垂目道:“谢老夫人还在养病,切勿惊动到她。” ...... 阮凝玉问过了冯公公,关于慕容深的身量尺寸。 阮凝玉之前便在绸缎庄选了布料,她让绣娘为慕容深做了几套合身的女装衣裳,皆是按照她以前订做的颜色、花样来做的。 几套裙裾很快便做好了。 阮凝玉便差人进了宫,托人将裙裾交给了冯公公。 可没想到,春绿出府回来后。 春绿变了脸色。 “小姐,奴婢总觉得奴婢一路上都被人跟踪了,但却不知道是谁......” 有人盯着的感觉,总觉得毛森森的。 阮凝玉的第一反应,却是谢凌。 他还跟踪着她?监视着她的海棠院? 阮凝玉心觉心头涌上一股烦躁。 他究竟想干什么? 她不过给慕容深做几套衣裳罢了,都不肯了么?不然他以为她要做什么?! 阮凝玉觉得,谢凌现在是越发疑神疑鬼了,天天怀疑她去哪,连她给别人送礼他也要监视,真的是越发不像他了! 过去的谢凌,可不是这样的。 ...... 辗转数人后,这几套衣裳终于落到了冯公公手中,再送往了宫殿。 第1099章 当冯公公这里面看见是什么后,却恨不得将手里的东西给丢掉。 七皇子莫不是疯了! 若是被陛下知道的话,一国皇子竟干出这种事,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冯公公屏退了所有太监宫女,见慕容深坐在那里,手指抚摸着上面柔曼的布料,全是些阮姐姐喜欢的花样和图案。 慕容深根本不听冯公公的劝说。 冯公公说得喉咙都快冒烟了。 他却没一句话听进去。 慕容深将衣料贴在脸上,绝美的眼眸落寞。 看来,这条路还是行不通。 他还原以为,无论他提什么要求,阮姐姐都会心软的。 慕容深突然抱了一个宝箱过来。 虽然不是他想要的,但他还是把这几件衣裳给放了进去。 里面不仅放着罗衣,还有阮姐姐先前过节送给他的物件,她遗落在地上被他捡起来的帕子,他还让宫匠模仿了阮姐姐平日里爱戴的一支簪子,仿制出了支一模一样的出来。 这时,万贵妃的人过来通报。 说是万意安进宫了,贵妃娘娘来请七皇子,让他去带着意安去玩。 慕容深给宝箱上了锁。 冯公公在边上看得那是一个心惊胆战。 等慕容深离开,他赶紧抱起宝箱,替七皇子把它藏到了最远最隐蔽的角落,有多远藏到哪! 藏完后,冯公公喉结滚动着,咽下惊惶。 ...... 姜知鸢又断断续续地发着高热。 她梦见她住在宫里的昭德宫里,她时常跟陛下在里头宴乐、游乐。 昭德宫楼阁典雅,内设有温泉,专供她沐浴养颜,宫殿里罗集了世间各种珍宝,姜知鸢甚至能记得每一块金砖的雕文,就连屋檐的细节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这怎么可能是梦? 梦能梦到那么详细吗?连细节都清清楚楚。 姜知鸢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姜贵妃。 她不应该嫁给慕容澜,她要继续嫁给慕容深才是,这样才会回到从前的人生轨迹! 是这王府束缚住了她。 在梦里享受到了大富大贵,姜知鸢醒来后,便冷静了很多,她已经看不上王府里女人之间愚蠢又小家子气的争宠了。 将来,会有个君临天下的男人专宠她。 这两日,宫里便传来消息,七皇子被封为了秦王。 虽逢皇后国丧,可慕容深被封为秦王的旨意是先前一早便确定好的了,御笔亲题的金册,早已交由了礼部。 慕容深已经搬进了王府。 因是国丧,封王和乔迁的仪式便之后再补回来,此刻秦王府朱漆大门卸下了封条,慕容深就这样低调地搬了进去。 从下人口中得知这个消息。 姜知鸢便浑身战栗起来。 七皇子现在不仅得陛下重用,还领了一官职,且被封了秦王,母亲现在还是万贵妃!所以,她真的是梦里那个贵妃娘娘! 但令姜知鸢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梦里的皇后居然是阮凝玉,怎么会......怎么会是她! 姜知鸢突然想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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