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地。 王府里的下人全都傻眼了,忙去请王爷和王妃过来。 姜知鸢却不怕,慕容澜那么宠爱她,每天都来她的屋里,难道她还怕这两个又老又丑的女人么?! 再者说了,她前些日子跟王妃去寺庙祈福的时候,慧明大师亲自断言她命格贵重,他日必能登上贵妃之位。 姜知鸢觉得很有道理,信王本就不甘心如今的位置。 再者,若非如此,她如何能结识到许姑娘这样的贵人呢?这都是天意! 定是王爷谋反成功以后,王爷宠爱她,将她托举到了贵妃的位置。 姜知鸢眼里泛着冷冽又狂热的光芒。 她今后不止是做贵妃,连皇后娘娘她都当得! 这两个老女人想跟她斗?没门!届时她要让王侧妃韩侧妃都跪着给她舔鞋!包括谢家表姑娘阮凝玉! 她要将阮凝玉狠狠踩在脚底下,尝尽这世上所有的屈辱! 这件事很快闹到了王爷王妃面前。 ...... 入夜,更漏声在寂静中愈发清晰。 苍山敲开了大公子的书房,推门时带起的寒风将案头烛火吹得明明灭灭。 “大公子,属下在追查姜家姐妹纷争时,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与表姑娘先前在东阳山坠崖有关。” 苍山将京城巷子里张贴的逮捕画像放在了谢凌的案上。 “大公子,属下发现信王的姜侧妃,与画像上的人有五六分相似。” 当时大公子的人在京城海捕,却怎么也找不到陷害表姑娘的人,让那个女人安然无恙地躲了几月。 画像展开的瞬间,烛火突然“噼啪”爆开一朵灯花。 谢凌看了过去,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画像边缘,眸色不明。 推表妹跌下悬崖,让表妹险些没命的女人,如今成了信王的宠妃? 第1057章 “姜知鸢过去曾在文广堂里,给她的嫡姐姜婉音当过伴读丫鬟,后来姜家姐妹俩遇到表姑娘,表姑娘无缘无故地便撺掇姜婉音去扇姜知鸢......” “大抵便是在那个时候,表姑娘跟姜知鸢结下了仇,所以姜知鸢才会在东阳山推表姑娘。” 查到这些的时候,苍山两眼一黑。 前提条件下是,姜知鸢根本不曾得罪过表姑娘,甚至文广堂很多千金小姐都有些可怜在姜府没什么地位的姜知鸢,他也不知道表姑娘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姜知鸢。 苍山得到内情,说是姜知鸢整整被扇了十个巴掌,那如花似玉的小脸蛋最后都面目全非。 他都觉得,表姑娘这件事做得未免也太狠毒了些。 话落,却见案前的男人神色逐渐冰冷下去。 不过在大公子面前,苍山还是替表姑娘美言几句。 苍山窥着谢凌的脸色,揣摩着公子的心思,小心翼翼地道:“表姑娘素日稳重,那日‘撺掇’想必有隐情。肯定是姜知鸢不安分,在文广堂做了什么事,这才惹怒了表姑娘。” 他违心地道。 “表姑娘心地善良。” 谢凌抬目:“善良?她暗中唆使下人掌掴姜知鸢时,可没见半分慈悲。” “你真觉得她是个善良的女子?” 苍山面色古怪。 他搞不懂大公子在想什么。 听着公子的语气,这是不满阮凝玉的行径,对她失望了? 也是,公子眼里向来容不了沙子,尽管是表姑娘,也不能破例。 谢凌不说话了。 姜知鸢被掌掴的时候,他便在附近一水榭里与人对弈。 当时的情景,他瞧得清清楚楚。 那时候,他眼里切切实实地露出了一丝憎恶。 他实在不喜阮凝玉那跋扈飞扬的性格,她的笑声与姜知鸢哭哭啼啼的声音互相映衬。 此女,太过恶毒了。 于是回府后,他便让阮凝玉罚抄经书。 问她可悔过。 阮凝玉拒不承认错误。 到后来,交上来的纸张上,连写的字都潦草敷衍。 谢凌看了一眼,便拿去烧了。 只觉得表妹冥顽不灵,无药可救。 可偏偏,他梦里都是她,他无药可救地被她吸引。 后来,谢凌也有边让人去调查真相。 原来姜知鸢并没有表面上的柔弱无辜。 她在文广堂妄图掉金龟婿,捡到她“遗落”帕子的公子不下十个。姜知鸢还会向别人哭诉,颠倒黑白,博取同情,借此抹黑自己的嫡母嫡姐。 后来,谢凌才发觉自己误会了阮凝玉。 但姜知鸢虽是有错,阮凝玉挑唆他人掌掴还是太恶毒了些。 现在得知阮凝玉坠崖的事情跟姜知鸢有关联。 谢凌戛然攥紧扶手,指节骤然发白,眼底腾起滔天杀意,恨不得即刻将姜知鸢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继续查。” 苍山转身便走。 第1058章 谢凌却叫住了他。 “你觉得这件事,跟许姑娘可有关?” 苍山怔住,大公子这是怀疑许姑娘暗中设局,跟姜知鸢一起让表姑娘蒙冤受屈? 既然是主子问他意见,苍山仔细想了想。 而后坚定地摇着头,“大公子,属下觉得许姑娘并不是那样的人。” 苍山跟她接触过几回,谢凌身边的仆从都觉得许姑娘是个极好的人,犹如天仙下凡。 下雨时许姑娘会将油纸伞让给抱药的老仆,在外遇到灾民时,她还会蹲下身子,轻柔地为其包扎伤口。 若说许姑娘是在公子面前做戏,苍山觉得很难,因为许府的街坊邻居都对许姑娘赞不绝口。 苍山下意识为许清瑶说句公道话。 “属下斗胆说一句,许姑娘心性如皎皎明月,干不来这种勾心斗角的事。” 许清瑶是不染尘埃、超然物外的仙子。 就好比阮凝玉害得姜知鸢被掌掴,这对于许姑娘来说,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这般荒谬的揣测,实在辱没了她的风骨。 许姑娘高洁如兰,不沾烟火气,那些深宅后院的弯弯绕绕、阴狠毒计,于她而言,恐怕比天边流云还要缥缈遥远。 谢凌的下人都很喜欢许姑娘,他们都巴不得许姑娘多来几回,连平日里最木讷的老仆,见了她都笑得露出缺牙。更有人暗自期盼着,许姑娘今后能当他们庭兰居的主母。 何况,许姑娘还救了公子祖母的命,阮凝玉是大公子的表妹,许姑娘又如何会对阮凝玉痛下毒手呢? 苍山打消了这个疑虑。 但他倒是怕谢凌错怪了人美心善的许姑娘,故此没忍住替许姑娘多辩解几句,“主子,昨儿许姑娘还给老太太送去了亲手制成的药枕,那可是稀罕物!” “听说里头用的都是长白山的野山参须、岭南的千年茯苓。就连几位大夫知道了枕芯里的药材,都连连说好,皆道许姑娘开的方子竟比他们开的还周全!” 谢凌沉吟片刻,拧了眉。 他不想欠许姑娘人情,素来不喜与世家女子过多牵扯,更不愿被恩情所缚。 他为了祖母那缠绵病榻的罕见顽疾,他遣尽门下能人,踏遍江南塞北,翻遍古籍孤本,寻来的大夫皆是摇头叹息。 谁能料到,这让太医院束手无策的沉疴,竟被许清瑶一方看似寻常的药枕,缓缓扼住了病势。 谢凌想了想。 “去库房挑些几件物件,给许姑娘送过去,就说是谢府回礼。” 苍山突然想到,每次给许清瑶回礼,主子都是让他自个看着挑选。 反观表姑娘,哪回收到的礼物不是大公子亲手挑选?公子连簪子上的宝石都要亲自检查成色。 可表姑娘每次收了礼,偏偏不甚重视,她接过时不过随意搁在妆奁,看得众人直叹明珠蒙尘。 也可能表姑娘收大公子的礼太多了,后面送来时,她便如同见到路边的石头,早就习以为然。 反倒是许姑娘,每回接过公子所赠之物时,眼波里瞬间盈满春辉,喜不自禁。 大公子送出的回礼是好,可送给许姑娘的那点价值,连表姑娘发簪上那颗红宝石的边角料都比不上。 苍山觉得唏嘘。 只盼着许姑娘永远都不知道真相才好。 临走前,苍山记起一件事。 明知谢凌近来跟表姑娘的关系有些微妙,但苍山还是硬着头皮将花梨木食盒提了进来。 “公子,表姑娘亲手熬制了这碗燕窝粥,她说公子为南下事宜连日操劳,特备这碗温补膳食。” 男人没应,苍山思忖片刻,便将食盒放在案上便走了。 谢凌果然没发怒。 苍山松了一口气,自己赌对了。 第1059章 谢凌望着案上青玉碗里沉浮的燕窝,出了许久的神。 翌日一早,苍山去书房收拾的时候,便见那碗燕窝粥已经被吃得一干二净。 苍山收拾碗筷的时候,摇摇头。 也不知道表姑娘是不是知道大公子生气了,摸透了大公子定会心软。 又是入夜。 谢凌案牍劳形到子时,依然不见丫鬟进来禀报的身影。 就仿佛昨夜她亲手做的燕窝粥,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谢凌捏紧了毛笔。 他在想什么? 难不成他要指望表姑娘会天天给他做燕窝粥? 她送来燕窝不过是敬他为兄长,她礼数周全得挑不出半分错处,根本没有任何旖旎的心思,他究竟在妄想什么? 明明即将离别,但他这几日都克制着不去找她、见她。 想来表妹怕是连他避而不见的心思都未察觉,他这般苦心躲避,在表妹眼中或许不过是兄长偶有的忙碌。 而她还在闺阁里赏花作曲,与表兄表姐们斗着诗、猜着谜,诗情画意,过得这般诗意盎然,哪里会将他这莫名的冷意放在心上? 谢凌自嘲地笑了笑。 既知表妹的敬重如薄冰,他又何苦自欺欺人? 谢凌移开眼。 他很早就知道,老天是不眷顾他的,就别再痴心妄想了。 书瑶进来,端来茶水。 谢凌盯着她手中的茶盏,低声道:“撤了。” 声音沙哑得连自己都陌生。 说完,袖摆落在案上,继续提笔写字。 书瑶只好端了出去。 临走前,谢凌叫住了她。他头疼得紧,烦心事太多,那些理不清的情愫与重担...... 谢凌抬手,指节按进突突跳动的太阳穴。 南下的行囊还未打点,心底却先漫起一层薄雾。 盘踞在江南,错综复杂的世家大族......与当地官员周旋、打好交道......表姑娘......划分田产,将零散的阡陌规整成簿册上的数字......今夜极冷,不知表妹可有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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