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众之下,大表姐她们都没走多远,隐约还能听见她们在前方传过来的细语声,而谢玄机,他怎么敢这样?! 他不怕被人瞧见么! 他知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阮凝玉强自镇定,她很贴心,给他寻了个理由来开脱:“表哥,你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 她想,谢凌适才许是鬼使神差下才有的动作,他回过神来后,现在可能尴尬得不知如何解释。 看,她都给他找了个台阶下了。 那么,他也应该顺着台阶下来了吧。 她手一挣,结果却纹丝不动。 谢凌的长目里是深沉墨色,他的无动于衷,默不作声,屹然山立,仿佛都在沉默地诉说着一个事实:他便是故意的,在清醒情况下。 他是清醒的。 阮凝玉心一咯噔,不受控制地咬唇。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要打出明牌么? 这样一来,那么她便是完全被动的了。她很害怕未知的东西,更何况谢玄机像是篇艰深晦涩的文章,她从来就没有读懂过。 她的挣扎,反而是让男人将她的手收拢得更紧。 阮凝玉都能感受到他掌心底下的掌纹,他垂落在地上的那抹颀长身影,也离她更近了。 她不敢再乱动。 谢凌垂眸看她,很久以后,才说出一句话。 “不是。” 他侧过脸,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的脸颊。 他此刻的眸中,早已不是兄长的温柔,倒像是男人锁住女人的目光。 阮凝玉怔住了,内心警铃大作。 她后悔了,早知道,她就不激怒谢凌了。 她原以为,无论他内心如何煎熬,在外他都会守着端方君子的这副皮囊。 况且以两辈子她对他的了解,她始终认为他是一个隐忍克制,从不向外表达欲望的人。 故此,无论她如何戏弄,他也只会抿直了唇,默默忍着,纵使喉咙处有千言万语,亦将所有情绪都锁住,连一声闷哼都不肯泄出。 可没想到,自己却失算了。 正如有句古言,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 谢玄机便是那只嫡长兔。 这时,从恭房出来的谢妙云恰好看见他们。 “......表妹。” 她顿了下脚步,目光疑惑,咦? “那不是堂兄么?” 大堂兄怎么会在这里,跟表妹在一起? 眼见被三表姐瞧见了,阮凝玉焦躁起来,她就害怕谢凌真的对身后的家族荣辱不管不顾了,打出明牌。 谢凌眼轻抬,自然也看见了远处向他们走来的谢妙云。 对于男人的话,阮凝玉宁愿选择装傻。 她不敢再轻举妄动。 这时,谢凌余光扫回,他敛眸,低眉,继续看着她,瞳孔淡若琉璃,连微光都进不去。 阮凝玉回他一个敬慕、孺慕的目光。 她仰起脸时,睫毛在眼底投出蝶翼般的阴影,杏眼湿漉漉泛起水光,里头仿佛沉着初升的月亮。她身姿纤细,是永远会追随着他身后的妹妹,直至他送她出嫁。 “表哥,可以将手帕还给表妹了吗?” 谢凌突然心就被刺了一下。 他努力去忽略掉。 谢凌看了她半晌,轻轻一笑,“好,听表妹的。” 阮凝玉舒了一口气。 她就知道,谢凌并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谢凌总算是松开了那裹着薄茧的手。 阮凝玉微笑,男人的性子她早已摸得透彻。 只要她装傻,永远假装看不懂他的情意,他就永远不会有跨过兄妹界线的那一日。他雅正端方的性格,也绝不会做出霸王硬上弓的事情来。 男人伸出手,将帕子递给了她。 阮凝玉这次笑得般般入画,“多谢表哥。” 那方帕子就在眼前。 阮凝玉伸手接过。 却没料到,谢凌再度扣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一时间,游廊上的空气变得潮湿、黏腻,在他那清淡的目光下,他将那方绣着木芙蓉的绢帕按入了她的手中,而后将其抚弄、揉搓、勾缠...... 转瞬,那绢帕便在她的手中被捻弄得不成形状,褶皱层层叠叠,毫无章法,且随着微风轻轻颤动,像是夜里被暴雨蹂躏过的花瓣。 谢凌扣着她的手,将帕子塞在了她的手中,手指不经意间扫过她发颤的手背。 他的墨眸似凝结的霜雪。 “表妹,这等重要之物,下次莫要再丢了。” 尾音拖得极淡,似是简单的嘱咐。 第977章 谢妙云裙摆掠过地面,刚好走了过来,她狐疑地看着他们:“堂兄,表妹,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怎么她从远处看,堂兄与表妹两人的身影,就像要贴在一起了一样?是她想多了么? 阮凝玉忙后退了几步,已是快魂飞魄散。 谢凌看向谢妙云,须臾,便微笑。 “表妹落下了帕子,我不过是寻到,帮她捡了起来。” 谢妙云“哦”了一声,怪不得,也没太在意。 听着谢凌与谢妙云说话,阮凝玉后背已是冒出一层冷汗,她脸皮细白,强自镇定。 谢凌说完,也没再看她,便带着随行的福财离开了。 等到终于看不见谢凌的背影。 阮凝玉便如脱水的鱼,后背贴在了墙上,她开始调整呼吸。 那方素帕被她紧紧地攥在手心。 她的掌心已经濡出了一层薄汗,打湿了揉皱的绢帕。 而男人留下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上面。 阮凝玉恨不得将它丢掉,她觉得烫手!碍眼!碍事!更何况上面还有他的气息!阴魂不散的! 可谢妙云在面前,她不能这么做。 而谢凌这么做,究竟是几个意思? 他想干什么? 谢妙云这时发现她的脸有些白,担心地问:“表妹,你这是怎么了?” 阮凝玉摇摇头,说没事。 她与三表姐一同回去。 等到与三表姐分别后,阮凝玉果断便丢了那枚帕子! 可是又怕被人拾到,被谢凌发现。 原本可以等回了海棠院再将它给烧了的,可阮凝玉现在就是迫不及待!她不想等!于是她索性寻了个地方,让春绿把帕子给埋进土里,眼不见为净! 再多看一眼,她都觉得心惊胆战! 她都不知道是该庆幸适才那一幕没被人瞧见,还是该庆幸他还算情绪稳定,至少没做出格的事情来。 ...... 男人的衣摆掠过廊下朱漆,又绕过假山流水。 福财跟了大公子一路了,可他觉得大公子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 犹豫了一会。 “大公子,你没事吧?”福财小心翼翼地问。 这时,前方的身影忽然顿住,一阵穿堂风,掀起了他眉上的碎发,露出冷白如玉的额角,他冷冷地看了过来。 只见那墨眸中郁郁沉沉,分明存着煞气,这与平时的公子完全不一样。 福财因这个眼神,吓了一跳。 谢凌却连眸光都未偏半分,他冷然地瞥了他一眼,便将脸转了回去。 原本以为,他不会在意的。不过是风过无痕的小事,根本入不了他的目。 她前面喜欢了不少人,喜欢过谢易书,喜欢过沈景钰,难不成,他还在乎这一次么? 若什么他都要介怀,那么他这颗心早就无数次穿孔,透骨酸心了。 再者,她还小,她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情爱,故此,他又怎么会将她那稚气未脱的戏言放在心上? 她未经世事,年纪尚幼。今天她觉得这个郎君生得好看,明日便觉得另一个郎君气质好,转头便忘了。 虽是这么想,可谢凌原本平和的容颜却很快阴沉下去。 可他现在不得不承认,他被表姑娘在琉璃厅里所说的话给激怒到了。 究竟是哪家小郎君,吸引了她的注意? 谢凌原本对自己的相貌是不在意的,只整日沉浸苦读书,可他现在,却不得不正视自己这张脸起来。 难不成,比起那些小郎君,是他太过成熟,生得太老了吗?竟叫他人夺走了她的目光。 莫非像他人常说的,他是个老古董,太过古板,暮气沉沉,以至叫他在青春年少的郎君堆里显得格格不入? 谢凌眸子变得很冷。 围炉时,他看着阮凝玉与谢妙云说话,而她的视线从未在他身上多作停留,他的脸色一点一点冰冷了下去。 他很介意,可这份介意,却无处可说,无处可发泄。 故此,见到她的素帕掉落在地上时,他弯腰,长指拾起来的那一刻,有股情绪积攒在胸口,吐不出,咽不下。 胸腔里燃烧的怒火几乎要吞噬理智,故此,他便起了报复她的心思。 她见了谁,看了谁? 那下一步,她是不是要同先前一样,与那小郎君去赴会了? 他突然不想再谨小慎微,苦心经营,在她面前当个暖心体贴、默默守护的好兄长了。 他为何要藏起爱意,为何要慎之又慎? 难道他当好兄长,好哥哥的代价,便是纵容着她去多看别的小郎君一眼么?! 谢凌承认,当他将揉乱的绢帕塞进她掌心,与她十指勾缠不休的那一刻,他感到了快意。 第978章 喜欢别的小郎君?想都别想。 回到庭兰居后。 谢凌道:“叫书儿将他给表姑娘看的那些画像都给我带到庭兰居。” 福财心头突突跳。 “是。” 他好像发现,大公子和表姑娘好像并不是简单的兄妹关系。 一想到高门大户里那些隐秘的事情,福财不敢去深想。 想到谢妙云调侃阮凝玉的那些话。 谢凌目光如同能结冰。 他倒要看看,是哪样俊美的小郎君,勾引了她?让她魂不守舍的,都没了时间过来庭兰居看望看望他这位表哥! 到底是他这位哥哥重要,还是那些小郎君养眼?! 谢凌现在很想将她叫过来,对着她发火,好好教育她一通。 一想到那些画像是谢易书给她的,谢凌更是满腹怒火,他恨不得踢翻眼前镶嵌翡翠的山水画屏风,可多年的教养叫他不能这么做。 谢凌隐忍得脖颈青筋暴起。 书儿竟将他的话当成耳旁风,书儿的胆子什么时候这么肥了?以后的会试不操心,反倒是操心起表妹的婚事来了! 表妹本来便年幼,容易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更何况是各色的俊公子?! 再者,她又容易花心,朝三暮四的。 而谢易书还偏生将那些男子的画像往她跟前摆,凑到她眼前去!是唯恐她喜欢的人还不够多么?! 谢凌背过身,用手按了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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