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和小侯爷,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阴沟里自生自灭呢!” 阮凝玉又看向慕容深。 果然见少年更是攥紧了袖子里的手。 “好了别说了!说吧,你到底是来找我干什么的?” 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森冷,姚明川嗤了一声,但总算是没再针对七皇子了。 姚明川道:“我是替小侯爷来给你送信的,小侯爷怕你在文广堂里伙食不好,特意嘱咐让我去锦食轩排了好长的队给你带来了蟹壳黄。怎么样,我这个哥们够仗义吧?” 见她还傻愣着站在原地,姚明川十分毛躁:“走走走,我们去那边说。” 阮凝玉刚还想去看慕容深,却被他给推走了。 于是慕容深眼睁睁地看着他俩坐在附近的长廊上,听着姚明川跟她说着好多小侯爷的事。 无论什么话题,都是以小侯爷为开头。 在姚明川他们这些贵族公子的眼里,阮凝玉这个名字就是跟沈小侯爷捆绑在一起的,只要一提起阮凝玉,就必定会想到沈景钰。 冯公公见少年盯着这一幕不说话,于是又害怕他发疯起来,“七皇子,你没事吧?这次就忍一忍!算咱家求你了。” “你千万别冲动!千万别惹出乱子,咱家给你跪下了!” 天知道这阮姑娘就跟七皇子的眼珠子似的,别人不仅碰不得,看一下都不行! 他之前不过是多看了阮姑娘几眼,少年跟发了狂似的,回去差点没把他折磨死,求饶都没用!最后还想将他淹死在水井里,要不是怕他死了会让旁人觉得蹊跷,七皇子早就干了。 那时候他真的觉得钱公公说得对,这兔崽子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他干的事,完全不是正常人能做得出来的。 眼见姚明川坐在阮凝玉的旁边,还在与她说着小侯爷的事情,冯公公就后背凉飕飕的,吓得不轻。 就怕慕容深没忍住会对那姚公子做出些什么。 慕容深平静注视着那一幕。 直到姚明川离开了,他才跟阮凝玉道别,去了斋房。 谢先生的斋房总是焚着檀香,入室只觉内心悠远宁静。 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 慕容深走进去两步,便听见了谢先生那边传来的翻书声。 谢先生正坐在榻上,手里拿着本泛黄的古籍。 慕容深注视着谢先生,只觉对方眉眼如水墨画般淡雅淡远。 近来,这斋房里除了墨香檀香,还多了抹苦涩的中药味。 “谢先生。” 少年向他作揖。 谢凌翻书的手指就这么停了下来。 他无声撩眼,注视着面对这位他的学生,是他以己之名所收的学生。 谢凌道:“昨日教你的《离娄》,可背了?” 慕容深神色敬仰,像水般温和。 “学生已经背好了。” 谢凌淡淡地叫他背来听听,单手继续握着那卷古籍,垂眼继续读文章。 待眼前的学生一字一句地背完了《离娄上》。 谢凌仍沉浸在所读的文章里。 直到少年注视着他,用澹然的口吻问了一句话。 “谢先生,你是不是喜欢阮姐姐?” 第660章 谢凌翻书的指腹当即顿在了空中。 慕容深不肯放过他面部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但男人只是怔了那么一瞬。 而后,继续又看了书上的几行字。 慕容深注视着这位永远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谢先生。 终于,男人凤目无波地看了过来。 “这便是你回去钻研的结果?脑袋不一心向学,整日想着儿女情长?” 慕容深没想到谢先生第一件事不是陷入自我辩解,而是来指责他,于是喉间微梗,那双黑眸重新覆了层雾气。 但他也没生气。 慕容深而是目光不着痕迹地扫了男人手边的一碗参汤,还有还未服用的护心丹。 谢凌又道:“其余的几篇,《寡人之于国也》,《鱼我所欲也》都学会了?” 见他不答。 他将书卷搁在长案上,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响,像是敲在人的心里头。 “你便是这么枉费阮凝玉的苦心的?” 目光也扫了过来。 “你对得起她么。” 他知道,阮凝玉与慕容深类似于一种姐弟般的亲情。 男人脸上那层和煦的表象褪去,目光化作冰凉,气场也逼人。 慕容深抿唇,那眸子依然黑沉。 他怎么也没想到谢凌居然会反客为主,而自己会处于不利的下风。 见他迟迟不答。 谢凌那双眼默不作声,窥探不了一丝情绪,半晌后道:“我只当她是我的妹妹。” 而后,那双狭目掀开了帘,迸出里头的冷光。 “你从哪道听途说来的?” 慕容深道:“这是弟子以为的。” 谢凌不言不语地注视着他。 天知道,在慕容深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的身体陡然僵硬住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那些隐匿的心思会被人轻易地瞧出来。 更害怕......被她所知。 害怕他喜欢她的事情被传入她的耳中。 谢凌的心泛着痛楚,伴随着一阵痉挛似的颤裂,他仿佛在天光下无处遁形,那瞬间他很想逃离。 他甚至在想,是不是阮凝玉发现了什么才让七皇子过来试探他的。 他也不知一旦事情曝光,她知道了真相,心里又会怎么想他。 但只是一瞬,谢凌便恢复了正常。 慕容深又紧接着道,年轻人的声音总是要有更多的生气些。 “每次阮姐姐来先生斋房,弟子就会发现先生会变得不太一样。” 而他也亲眼见到了谢凌叫人去买了块好的和田玉料子,又是如何煞费苦心地将它细致打磨。 “弟子私以为,先生待阮姐姐与待别人是不同的。” “故此弟子斗胆猜测,谢先生对阮姐姐有意。” 谢凌刹那间骨节都在泛青。 慕容深的话越平静简单,越像把尖锐的刀刺入他的心脏。 慕容深注视了他好久,最后道:“弟子知错。” “不该妄议师长,方才只是弟子一时头昏脑涨。先生最是清心寡欲,又如何会动情,是弟子失言,还请先生惩罚。” 慕容深顿了顿,又微笑道,用极崇敬的神情望着榻上异常沉默的男人。 “何况先生乃君子典范,知礼教,怀德行,又有婚约在身,自是做不出肖想别人的事来。” 谢凌神色晦暗,他逆着光,光影落在他的肩上,衬得他的面部更加暗沉。 片刻后,他也淡淡一笑,“流丸止于瓯臾,流言止于智者。” 第661章 “为师教过你,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没有根据的事不能妄下定论。” 慕容深紧抿唇。 从头到尾,他在男人脸上看不出任何破绽。 谢凌冷白的容颜上似乎覆盖了一层完美无缺的伪装,平静得骇人。 慕容深反复在他脸上寻找什么,最后失望地垂眸,假装恭顺。 “弟子受教了。” 谢凌倒也没恼,而是让他又背了两篇文章,而后进行点评。 做完这些后,慕容深才被允许歇息,抱着书离开了这间斋房。 在七皇子走后不久。 榻上的谢凌再也克制不住。 听见了斋房里的动静,苍山急忙冲进屋子,便见男人竟然喷出了一口赤红的鲜血。 虽然不多,从唇角流出,但还是吓到了他。 “主子!” 苍山急忙上前扶住他。 谢凌捂住心口的手缓缓放下,用块雪帕面无表情地擦拭了唇角一抹血。 “无碍,不用担心我......” 他看得出来,慕容深说那些话就是为了故意激他。 他绝对不能在七皇子的面前暴露,不然对方成功了。 慕容深前脚刚出斋房,后脚主子就出事了。 苍山咬牙道:“属下现在就去将七皇子给捉回来!” 天杀的,主子是七皇子的恩师,他怎么干出这种混帐的事来?!竟将自己的先生气得吐血! 谢凌拦住了他。 “别去。” 他是阮凝玉极在意的人,所以即便慕容深做了什么,谢凌亦不会动他。 苍山扶住他,忙扶着主子让其服下了护心丹。 人在急火攻心下是会吐血的,所以谢凌并未对这个突发状况太过在意。 见他在喝着苦涩的参汤,苍山在旁边禀告:“主子,那陈大人最近卷进了一桩收受贿赂案,牵涉的官员很多,安王正在想尽设法地保他。” 谢凌道:“你差个百姓,去衙门击鼓鸣冤,将先前陈贺卿贪墨的事给抖出来。” 苍山想让谢凌别掺这趟浑水,毕竟现在他根基还不稳。 但想到先前陈贺卿曾对表姑娘下药,这才导致有了画舫的荒唐事,于是索性闭嘴。 “对了,沈小侯爷在暗中一直调查他生辰那晚的事情,欲找出背后下药之人是谁。” “小侯爷......似乎对当晚发生的事情很是好奇。” 谢凌不语。 他知沈景钰在意表姑娘,也执念深重。 表姑娘出了事,以沈景钰的性子不查个水落石出的话恐不会罢休。 想到沈景钰和阮凝玉曾经的那些画面,谢凌又觉得喉咙发苦,那抹血腥味好像再度蔓延了上来。 苍山:“属下怕要是小侯爷一直这么查下去的话,怕是有一日迟早会查到。” 谢凌道:“继续阻挠。” 千万不能让沈景钰查到。 “属下遵命。” 谢凌当晚回了庭兰居。 忙碌了一日,刚想歇下时,便见院落里传来了嘈杂之声。 谢凌出门,旋即便见负雪从厢房里将一个婢女给拽了出来,不顾对方的哭喊。 谢凌望着,“发生了何事?” 苍山一见到他,眉间的怒色难消。 “主子,我方才撞见这个婢女鬼鬼祟祟地进了您的书房,还在到处翻找东西——她竟然还偷了公子藏放贵重之物匣子的钥匙!” 谢凌闻言,脸色骤变。 第662章 他想起了匣子的那幅画。 苍山将那把金钥匙呈了上来。 谢凌的神色瞬间铁青了下去,他二话不说地前往书房,打开放在博古架最里处的紫檀木匣盒。 扫了一眼。 松了口气。 雪白的卷轴完好无损,静静地躺在紫檀木匣盒内。 他曾经想将它永久封尘,没想到又有了被重新打开的这一日。 谢凌回到了庭院,面沉如水。 “谁派你来的?” 那唤蔷儿的婢女见到他的脸色,就想到了曾经他将他身边的二等丫鬟发卖出府的事情,于是吓得什么都说出口了:“回大公子......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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