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办。 菱香却看得心不由微寒。 小姐......未免也太过于狠心了。 但见谢易墨执意如此,菱香只好让人去给顾若娇传话,说小姐不在府中。 待白薇雨一走,阮凝玉这才想起来沈景钰的那封信,于是她坐在书案前拆出来看。 沈景钰虽然不学无术了些,但他身为世子,字却也是极好看的。 尤其是写给她的,故此字迹要更为郑重些。 第530章 阮凝玉看了看,无非就是说他在军营里做了些什么,又哪里受了些擦伤,就连涂抹药膏的细节都要同她说。 他说着他在骁骑营的日常,事无巨细,乐此不疲。 而越到后面,却越不正经,说他一天想她几百次,梦里又常梦见她,还会跟她说梦到了什么。 如今沈景钰修炼有成,说的情话特别的厉害。 很难想象沈景钰在军营里都是结识的哪些老爷们儿,竟然教得他比先前都要的直白痞气,勇气也多了。 于是阮凝玉没看完,便按在了桌案上。 他的信笺还夹了一小片银杏叶子,这会儿银杏还没有彻底的金黄,还夹杂着一些青绿色。 阮凝玉拿在指间看了看,便将它夹在了旁边的一本书里。 不过她听说了谢凌不到两月便要调任出文广堂的事。 阮凝玉这两日都有些不安,她就怕男人还没有把慕容深教好没有将他给塞进学堂里,男人便离开了。 她没有想到男人会离开得这么早。 于是她打算跟谢凌确认下这件事情。 事关慕容深的命运,所以阮凝玉会很重视。 于是她这两日总是在谢府里走动,果不其然,她今夜便遇到了刚从庭兰居出来的谢凌。 男人依旧是月色长袍,衣袂无风自动。 骨相清俊,就算是秋寒天他也依旧衣裳单薄。 不知道是不是阮凝玉恍惚了,总觉得男人定亲后神色比之从前要更为的冷。 此刻是夜晚,男人许是饭后在走路消食。 看样子他是要去谢易书的竹影轩。 二表哥这阵子都忙着不久后的秋闱,他这个长兄过去指点,也是应当的。 谢凌站在那平桥上远远地看见了她,剑眉微拧,因要避嫌,便想转过身绕路走。 谁知阮凝玉嫌春绿走得太慢了,于是一把拿过丫鬟手中的灯笼,便踏着夜色向他走了过去。 她走到谢凌的面前,万福下去。 “表哥。” 因她走得急促,连鬓边的步摇都仍在摇晃,珍珠流苏被月色打出柔腻的光泽,夜里鬓影衣香的,分外惹人怜,尤其是她刚刚大病初愈。 因那几日每日都在喝药,食欲不佳,又或许是五官正在出落,以至于她的鹅蛋脸都小了一圈。 谢凌的目光从她的头顶越了过来。 “表妹,有什么事么。” 阮凝玉稳住心神,便不疾不徐地道:“表妹听闻表哥很快就要升迁离开文广堂,特来给表哥告喜。” 她自认为演技很精湛,恭维的话一般人瞧不出来破绽。 但谢凌那双寒星般的眸子幽幽看了她一眼,连带着股连他都莫名的情绪,转过身便要走下平桥。 见他要走,阮凝玉急了。 急得竟然伸手抓住了他那白色的衣袖。 “表哥,七皇子的事......” 第531章 她纤细雪白的手指拽住了他的衣袖,这让两人都僵硬了身体。 谢凌微低着下巴,清冷的目光就落在她那只手上。 那夜里的气氛还是微妙,说不清道不明。 天边的玉盘皎洁美丽,远处的楼阁灯烛辉煌细腻,园子里飘着一点桂香,男人的衣袂被夜风吹得鼓了起来。 他的凤目深邃又幽明,周遭空空荡荡,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还看见他们的影子落在地上,竟无声地交织在一起。 阮凝玉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她也觉得自己适才是疯了,于是急得收回手。 她淡定道:“七皇子他......” 男人却打断她。 “所以你便是为了七皇子的事情而过来的。” 阮凝玉眼皮一跳,抬头看他,却望进了谢凌冷冷的目。 这层纱窗纸被捅破,突然哑得她一句话都接不上。 谢凌低眉看她,上前一步,“所以在你心目中的兄长,便是个轻诺寡信,没有能力将七皇子教成俊杰的衣架饭袋?” “我不是这个意思......”阮凝玉哑口无声。 因为他气势太过强势可怖,尤其是紧抿着唇的时候。 阮凝玉后退着,却被他逼到后背抵上了桥上的红漆阑干。 她从没见过谢凌发这么大的火。 而且她觉得,谢凌今晚生的气还有些莫名其妙的? 这不是他答应好她的事么? 他在生气什么? 男人的眉目很沉,夜晚光线黯淡,竟衬得那双眼出奇的幽冷。 阮凝玉莫名觉得今夜的谢玄机很是可怕,似乎是极力在隐忍着什么,像暴风雨前来的平静海面最开始有了点初显迹象的水波。 这也只是最开始而已。 很难想象这片宁静的海底下究竟藏着多波涛汹涌的巨浪。 待看见阮凝玉瞳孔微缩,谢凌的目光一下便恢复了清明。 他盯了她半晌。 “我不会言而无信。” 撂下这句话,他便恢复了往日平静无澜的神情,离开了。 他情绪来得莫名,退得也奇怪。 待他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完离开时,阮凝玉这才觉得他才是她那个所熟悉的谢玄机。 他身后的苍山看了眼她,也跟上男人的脚步。 春绿走了过来,接过她手中提着的灯笼,灯笼的穗子在风中摇摇晃晃,春绿看着她,“小姐。” 阮凝玉还在因为男人适才流露出来的情绪而感到心惊。 她看了眼墨色的天,乌云已经将圆月给遮上了。 于是她道,“走吧。” ...... 翌日是个风轻云净的天。 将军府的庶女姜知鸢去了京城的老医馆,妙手堂。 在医馆里打杂的店小二见她来买药膏,因她生得不错,不由多看了她几眼。 第532章 这一看便诧异住了,只见这姑娘衣裳单薄,不小心从袖口里露出来的肌肤竟落着细密的伤痕。 于是他不由问:“姑娘,你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姜知鸢闻言,压了压袖口,却一个字都没吐露。 自从她上次在宁安侯府打算凭美色得到哪个贵公子的青眼,却不曾想却被姜婉音和阮凝玉发现了。 姜婉音回去便将此事告诉了主母。 主母见她年纪小小却想着这种趋权附势与人私相授受的事,又是叫几个嬷嬷掌掴了她,还有别的家法伺候,她身上的淤青和伤痕都是这么得来的。 那店小二见她木讷寡言,于是也没了跟她说话的心思。 最后姜知鸢要买的药膏因身上带的钱不够,还差两百文钱。 于是姜知鸢求着店小二,说让她先记名欠着,明日定来归还。 对方却满脸不耐烦,“不行不行,快走!” 而这时,妙手堂门口停了辆华贵的马车,接着便是个大家闺秀被婢女扶着走了下来。 姜知鸢擦了擦眼泪,便要走。 谁知那千金小姐便道:“这位姑娘要的药膏,我替她买了。” 姜知鸢震惊地看过去,却见面前穿浅蓝色湘裙的姑娘长得有些熟悉。 许清瑶摘下面纱,对她温柔一笑,“我记得你,你便是姜婉音姑娘的妹妹姜知鸢,对么?” 姜知鸢紧张局促地站在那,“你认识我?” 于是许清瑶对她温声细语,最后带她去了旁边茶楼的雅间坐坐。 许清瑶出身尊贵,却亲自给她倒茶,姜知鸢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对待,有些受宠若惊。 “我之所以请姜姑娘过来喝茶,就是替姑娘感到不公。我虽是嫡出,可是家中也有庶妹,她们个个过得锦衣玉食,我瞧了便也开心。” “所以,我才心疼姜姑娘。” 姜知鸢听了,眼睛更红,但她捏紧手,没告诉许清瑶这次主母对她动家法的缘故。 许清瑶目光怜悯,“姜姑娘可知道姜婉音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谁?” 一见到她在说阮凝玉。 姜知鸢双目通红,她攥紧茶杯,“是谁?!” “那人便是先前与小侯爷私奔闹得沸沸扬扬的谢家表姑娘,阮凝玉。” 许清瑶喝了口茶,言语举止皆优雅大气,“对了。” 她慢条斯理地放下茶盏。 “听说谢家重阳节那日会去东阳山登高,我听说将军府那一天好像也会去。” 一刻钟后。 眼见那姜将军府的庶女用完茶,便面色凝重,气氛森森地离开了。 银翠不放心地道:“小姐,这姜二姑娘初九那日真的会去东阳山么?” 许清瑶很平静:“她会去的。” 阮凝玉阻碍了姜知鸢两次她想攀高枝的美梦,又害得她暴露心思遭到主母毒打。 姜知鸢现在已经恨透了阮凝玉。 许清瑶忽然想起,那日她在侯府踏上谢凌的那只画舫,夜色底下在他床榻边窥见到的一只白底粉花的绣花鞋。 一想到那晚在谢凌床上的极有可能是阮凝玉。 许清瑶攥紧掌心,却又慢慢松开。 每年的登高,最不缺的就是意外和人命了。 第533章 即使秋天丫鬟关了窗扉,但那浅浅的月辉依然透过纱窗,落到阮凝玉此时身上盖着的烟罗并蒂连锦被上面。 入睡前,阮凝玉反复回想起昨夜站在平桥对面的那道身影。 月霜落满地,男人的眉目也清寒,朦胧的月光勾得他修长的身影变得迷蒙不清,唯一不变的是他身上敛收的凛然威压。 阮凝玉却觉得那道夜色下的身影有些眼熟。 尤其是他的肩腰比例,阮凝玉仿佛都能想象到他脱衣后是什么样的画面。 这种熟悉感不可名状,就仿佛她曾亲眼所见过。 但让她最印象深刻的却是他的眸。 犹如一口深潭,眸底幽深,仿佛情绪永久地冰封在底下。 但这样含蓄克制的内敛尤其致命地吸引着人,竟叫她少见的动容。 阮凝玉在榻上又翻了个身,心思如同烦乱的青丝。 谢玄机发什么神经,为何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害得她半夜睡不着。 但想来,男人皮囊骨相生得那般绝,他那样一双好看的眼看狗都会十分深情,便也见怪不怪了。 阮凝玉索性不再想。 不过让她担心的是,沈景钰的侍卫给她送信的时候,被男人亲眼所见。 而谢凌向来老气横秋,他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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