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凝玉不敢跳下来,沈景钰看着墙上的少女,张开了双臂,“阿凝,过来,我接住你。” 阮凝玉有些犹豫。 她是重生回来的,死过一回,她很惜命。她又不是真的是十几岁,说跳就敢跳。 第464章 “你没接住怎么办?” 那她不得摔成肉饼了。 沈景钰却挑眉,“你敢跳,我就敢接。” 他唇角淡扬,眉宇间尽是无所忌惮的疯狂和恣肆。 阮凝玉忽然就安心了。 正如她初到京城,所有人却瞧不起她时,他却从人群里走过来,玩味地问她姓甚名谁,而后牵起她的手,说只要有他在,他便能护她周全。 他带她在京城肆意游玩,也是他在担保不会出事。 在他身边,她总能感到安心。 苍山听见对面断断续续的对话,不由为表姑娘捏了一把汗。 在谢凌的眼皮底下,阮凝玉若真的跳到小侯爷的怀里......他不敢想象后果。 被古板守旧的男人看见此举,想必又要生气了。 见沈景钰在下面如此笃定。 阮凝玉咬牙,跳就跳! 黑沉沉的夜,谢凌就这样看着墙头上的表姑娘跳进了沈世子的怀里。 明明心里在撤退,在道不必再看了,可他的那双漆目却动也不动。 阮凝玉额头结实地撞在少年的胸膛上,可对方连闷哼一声都没有。 沈景钰的手下意识揽着她的细腰,感受到底下的滑腻与柔软,还有香气扑来,他渐渐红了耳根,有些手脚无措起来。 他却不知阮凝玉比他还要惊心。 阮凝玉又想起了几日前遍布在身上的红痕。 她忙离开他的怀抱,后退两步。 温香软玉离开,但沈景钰还是站在那垂着脑袋使劲挠着耳朵。 想到什么,他回马车上取东西。 回来后,夜色底下他微红着脸拿出手里的东西,“阿凝,这是给你的。” “天气凉了,待会去九曜山,山上会冷。” 沈景钰带出来的是个浅粉绸绣风帽,边缘还缝了毛茸茸的雪白兔毛。 谢凌就这样看着两人在风里缓缓靠近,表姑娘站在那不动,也不拒绝。 夜里温度有些凉,天边映着圆月,他看到沈景钰紧张又笨拙地将这顶兔毛风帽戴在了表姑娘的头上。 秋夜的冷风灌进车舆,冻得男人的手指都僵了,可谢凌丝毫不觉得冷。 阮凝玉脸颊贴到兔毛,觉得温暖,连风声都变小了。 她本来想说不要的。 可现在她对上沈景钰那双明亮的星目,突然间就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她别扭地扯了扯风帽旁边的兔毛,闷声:“谢谢。” 见她精致的脸陷在风帽里,娇憨得不像话。 沈景钰这时恨不得将她揉在自己的怀里,却被他极力止住了。 玉盘仍挂在天边。 转眼间,表姑娘就跟沈景钰一起登上了侯府的马车。 苍山急忙道:“表姑娘私自出府,也不知跟小侯爷要去哪,长孙,需不需要属下现在去把表姑娘给叫回来。” 谢凌眼也不眨。 “随她去。” 苍山道:“主子......” “回府后替表姑娘隐瞒,在海棠院外边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发现表姑娘不在院子里。明早表姑娘回府时,你背地里在府外给她打掩护,莫让任何人发现。” 说完,那道车帘便被放下,更揣测不出主子的心思。 长孙竟然不生气? 苍山惊愕抬头。 第465章 长孙最重规矩的,这还是他认识的主子么? 伴随着清脆的马蹄声,侯府的马车逐渐远去。 苍山眼看着表姑娘和小侯爷适才的亲密之举,那周围的气氛连他都觉得暧昧。 他就是有点替长孙不甘心。 明明侯府那夜,救了表姑娘的人是长孙! 而现在反而小侯爷跟表姑娘的感情越来越好,比从前更亲密。 但帘子已被放下,苍山满腹的话也只能咽回肚子里。 车舆缓缓行驶。 谢凌静坐于马车内,广袖垂落于宝花栽绒地毯上。 一丝月光从车帘的缝隙溜进来,却惊觉里面要更为清寒。 谢凌合着眼睫。 明明不愿想的,可适才看到的画面又浮现在他眼前。 果然,她有心悦的人,他与她......本就不可能。 她还是喜欢沈景钰。 怪不得...... 谢凌牵动淡白的薄唇。 借着窗边的月光,谢凌仿佛又看见了少年在给她风帽后,她脸颊边浮现的一抹霞红,比梦境还娇,当真是人面桃花,艳艳春色。 到了谢府,男人又平静地回了庭兰居。 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那厢,马车行驶了很久,到亥时才到那九曜山。 因知世子夜晚要爬山,白天里便有侍卫先探路,除清路上的障碍,确保世子夜里爬山不会受伤。 此刻前方也有侍卫在开路,亮了许多盏灯笼,故此山路全程都是通明的。 这九曜山并不算高,否则太危险的话沈景钰绝不会带阮凝玉来。 爬到山头后,阮凝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没了闺秀该有的婉约仪态。 她坐下后不久。 轰隆,轰隆—— 巨大的爆破声炸开天边,阮凝玉身上的衣裳被照出绸缎的光泽。 抬头一看,便见黑夜里已经开出了五光十色的烟花。 空气弥漫硝烟味,沈景钰的人在山脚下的平地放烟花。 仿佛心跳要在胸膛炸开,阮凝玉受惊得要闭上眼睛。 而这时,身边伸出了只温暖干燥的手,隔着风帽给她捂上耳朵,替她挡住了烟花声。 阮凝玉只觉耳朵微痒,转头。 却见沈景钰并没有看她,而是抬头望着天空,那璀璨的烟花倒映在他眼底变成星星点点,他身上尽是少年的无畏朝气,烟花光芒将他的鼻梁打得高挺漂亮。 阮凝玉觉得,这是她见过最漂亮的烟花。 沈景钰这时侧眸对她笑。 “我终于跟阿凝一起看烟花了。” 阮凝玉忽然心里不知滋味。 他曾许愿余生的每一场烟花都和她在一起看。 可是,前世他每逢佳节的烟花都是他在护国寺孤身看的,而她身边已经有了别人。 借着天边的亮光,阮凝玉这时见到了什么,“你的脸怎么了?” 沈景钰的眉边有抹刚愈合不久的剑痕,刮走了他眉的一些小绒毛。 阮凝玉一打量,才发现他的胳膊也受伤了,衣裳底下包扎着白色绸带。 怪不得她在墙上跳到他怀里时,她隐约闻到了一丝血气,被风吹散,她就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沈景钰道:“阿凝,圣上已经允我去京郊的骁骑营历练。” “我以后去文广堂的日子会越来越少。” 第466章 阮凝玉愣完,便点头。 原来他身上的伤是在军营里受的。 侯爷是有吩咐的,毕竟战场上的刀枪都是不认人的,故此侯爷打算让军营里的兵士都不用把他当成世子看待。 若沈景钰在军营里还是当锦衣玉食的皇亲贵胄,早就在疆场上死不知几回了。 然而沈景钰也是个血性的,为了向侯爷证明自己,竟然隐姓埋名地当个无名小卒进了那骁骑营。 他在里面混了几日,每天灰头灰脸的,他沉下心与那些平民百姓一起训练,就算不小心被人伤了也没摆出自己的架子,更没提身份一句。 而他在营里胳膊负伤回侯府,硬是没跟侯爷吐露过,特别犟种。 而他眉上的剑痕,就是前几日伤的。 他生得龙章凤姿,皮肤白皙,这抹剑痕反倒给他添了英气的野性,像草原上自由生长的野草。 阮凝玉评价:“挺好的。” 这辈子沈景钰比前世醒悟得快。 现在宁安侯府的荣光全靠他父亲一人在撑着,这两年每次都是带着伤从战场回来的,身子骨大不如从前。 沈景钰却想得更多。 他为的是能娶她,光明正大地喜欢她。 见她听完反而更松弛了,沈景钰眯眼,“怎么,我要离开,凝凝好像很开心?” 阮凝玉:...... 她表现得有这么的明显吗? 沈景钰本来是在开玩笑的,没想到她直接沉默,看得他眼皮猛跳,仿佛有把刀往他心口上捅出了好多个窝子。 服了,她竟然真的挺开心。 沈景钰气得舌头去舔后槽牙。 “阮凝玉,你真是个冷酷无情的女人,没有心的。” 他要气得说不出话了。 她没有心,这个阮凝玉倒有所感悟。 上辈子谢府所有人都在诟骂她没有心。 总而言之,沈景钰去军营历练更好。 她抬头,“看烟花吧。” 又一道亮光划破天际,绚烂烟花绽放。 而沈景钰这时侧过眼,看向了身旁戴兔毛风帽的阮凝玉。 此时在山头上,又是两人独处。 沈景钰这时心脏快速跳动,手指也紧张得泌出汗。 她知不知道和他看烟花意味着什么? 据说,烟花震撼的绚丽会叫人觉得风情月意。 这半年来,他亲眼看着她从憨态可掬出落得亭亭玉立,削肩细腰,脸蛋彻底长开了。 不久前在谢府的墙下揽过她细腰的滋味,他到现在还记得,让他身子像电流滑过,手指酥麻。 沈景钰虽然还没经过人事,可他什么都懂了,少年最易血气方刚。 此时两人单独相处,少女身上的软香被风一点点吹到他的身边,叫他紧张得不像话,无声攥紧手指。 沈景钰没忍住,目光落在了她那微张的红唇上。 待会若是凝凝被烟花感动到,会不会一时激动,然后凑过来亲他呢...... 沈景钰瞬间绷直了身体。 明明阮凝玉什么都没做,他却胡思乱想,想入非非,最后脸红得不可思议。 但阮凝玉只顾着看烟花。 “阿凝。” 这时沈景钰启唇,在身旁唤了她一声。 嗯? 她回头。 第467章 沈景钰半开玩笑:“若我真的立下了赫赫战功,我去求舅舅赐婚让你嫁给我,怎么样?” 阮凝玉立马扭过头,“别耍嘴皮子,好好看你的烟花。” 说不落寞,自然是骗人的。 沈景钰微笑,也不生气。 届时待圣旨一下,她不同意也得同意。 他这辈子绝对不会再让她拱手让人了。 一想到她前世跟别人共度余生,沈景钰的黑眸里便闪过了抹戾气。 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 他已经跟皇帝说了。 只要他在沙场立下赫赫战功,舅舅便会答应他一个条件。 虽说以皇权强迫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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