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的手上时,阮凝玉也觉得自己的心也是凉飕飕的。 谢凌最反感她与外男接触,特别是前不久跟她私奔过的沈小侯爷。 可意识是朦胧的,她人还是傻的。 阮凝玉硬着头皮,就这样被沈景钰拉走了。 不敢回头看水榭上对弈的男人。 谢凌收回目光。 对面一袭圆领官袍的陈贺卿大人见新科状元郎迟迟不落那黑子,便也朝着适才的方向看了过去。 他很快辨认出了那身夺目锦袍的少年是宁安侯府的世子沈景钰。 至于沈景钰身边的少女,看那惊为天人的姿色,再想到谢凌方才暗中观察着他们,很难不猜出那女子便是先前闹得沸沸扬扬的谢家表姑娘。 “怎么,那便是谢公子府中名动京城的远房表妹?” 谢凌眉目未变,扶着袖落下一子,“正是。” 陈贺卿仔细回想着那位表姑娘的容色,不由微笑感叹:“以玄机表妹的姿色,就算进宫去当那受宠的娘娘也是当之无愧的。” 谢凌道:“舍妹身世微寒,怕是不够格进皇宫当妃子。” “我只盼着她今后嫁个合适老实的人家。” 陈贺卿笑:“可惜了。” 男人之间的话题,大多围绕着权力与女人。 陈贺卿忽然话锋一转,似开玩笑又在认真地建议:“玄机表妹如花似玉,这样可人的表姑娘,玄机为何不将她收进自己的后院,凭贤弟的身份,给她一个妾室也是极好的......” “门下省里我有个同僚不久前便是迎娶了他那表妹为妾,他与表妹自幼相识,情深义重,再说了,世家里的公子谁没一两个表妹。” “高门大户里表兄妹互生情愫,是极正常的事。要不自古以来的正室为何要防范着男人们的表妹,还不是怕发生出什么事!玄机,你要是真喜欢,不如将那表姑娘留在自己的院中。” 陈贺卿有意拉拢这位新科状元郎,让他站队,见他适才观察着阮凝玉,于是开始投机所好,献上良计。 谢凌抚摸了下黑子,依旧是泰然自若的禁欲面容。 他淡淡一笑,“陈大人,我对她只有表妹之情,并没有这种想法。” “再者,我大她好些岁,心中只有做兄长的职责,并没有旁的妄念。” 见他的声音清清冷冷的,陈贺卿在心中暗叹,果然传闻不曾有假,这位谢家公子当真圣贤,不近女色,怪不得得了谢府满门的厚望。 连那杏面桃腮、软玉温香般的谢家表姑娘,都入不了这位状元郎的眼。 陈贺卿笑笑,转移了其他话题。 不过他又转念一想,天底下哪个男人不好色?或许谢玄机只是放不下面子。 如果他将那谢家表姑娘送上男人榻上的话...... 当天陈大人试图拉他入阵营,被谢凌轻描淡写地拒绝了。 他每日只用在文广堂授几节课。 回去的时候,谢凌便见到站在谢家马车边等候的表姑娘。 远远望去,粉腮桃花面,腰肢袅袅,一身最保守端庄的衣裳都能被她穿出娇妩之色来。 想起白天陈大人的话,谢凌忽然感觉到了不悦。 他如何可能会学那些高门子弟将自己的寒门表妹养在后院里,当做自己的手中物? 成何体统。 他的二弟谢易书早有过这样的念头,如果谢易书再犯的话,他身为长兄定会扼杀他荒诞的念头! 谢凌仿佛今日未曾见到少女干了多么恶毒的事,他的目光轻轻掠过,便自行上了那辆马车。 谢凌觉得陈大人的话极为可笑,他自幼读圣贤书,陈大人将他当做什么人了? 圣人君子又岂会为了一时的私欲,便将表妹养在后院? 回去之后。 谢凌当晚却失眠了。 他又梦到了表妹。 而这梦境,也缱绻放肆到了难以启齿的地步。 梦里的表妹眼波含春,脸颊桃红,正出现在他的身下。 第308章 夜里,女人的面容看不真切,那乌发如云,红唇如樱,眸中水色艳艳。 借着暗昧的烛光,依稀可见床上女人的曲线窈窕玲珑,凹凸有致。 梦里的谢凌不知为何,竟鬼迷心窍地靠近了她,细长的手指熟练地解开了她腰间的轻薄束带。 女人缠了上来。 梦里的少女千依百顺,任由他如何做着动作,都能接纳他所有的无礼。 谢凌自幼学圣贤,精通四书五经,幼年祖父与父亲对他寄予厚望,他立志存天理灭人欲,故此二十一岁到现在,身边连半个通房都没有。 可人到底是有欲求。 现实里不能做的,他统统做了。 谢凌这辈子所有的放纵,全都给了梦中的女子。 女人的身段陷在薄衾里,乌黑的鬓发潮湿,桃花面透出一层浅浅的粉,眼角眉梢的胭红都让他疯狂。 下一刻,女人却启开红唇。 “表哥......” 谢凌这才看清梦中女子的面容。 那张绝色娇媚的容颜,竟是他的表妹! 谢凌忽的从梦中惊醒,月白色的里衣却是汗水。 窗外天蒙蒙亮,隐约听到公鸡打鸣儿的声音。 谢凌缓了很久,这才从那禁忌荒唐的梦境里脱身。 怎么会...... 她可是他的表妹。 谢凌薄唇紧抿,那长眉都拧着,周身冒着寒气。 “怎么了公子?!” 外间的书瑶听到公子梦魇的声音,很快急冲冲地端着银盆走进来。 谢凌身体微僵,他如何会告诉他人,他在梦里对自己的表妹做了那些畜生不如之事? “无事,只是梦魇了。” 书瑶怔住,抬头便见罗帐内男人正端坐着,身形颀长金贵,皆是世家养出来的气度。 “也是时候了,公子该起床更衣了。” 谢凌并无世家公子那样的娇贵奢气,他有洁癖,从小都是自己更衣的。 书瑶走过去,便想要如往常一样为长孙整理床榻。 床榻上的男人却突然呵斥了一声,“别过来!” 这几日本就浑浑噩噩的书瑶吓得手里的银盆摔在了地上。 哐当一声,很是响亮。 谢凌道:“今日不用收拾床衾,你收拾别的吧。” “是。”书瑶低头,便赶紧将地上端水的银盘拾了起来。 谢凌起身,于屏风后更完衣走出来,便见自己的丫鬟又不小心摔了手中的茶盏。 那是青玉竹节杯,是前年婶母送给他的。 书瑶颤着身体跪下,对着男人不停磕头。 “奴婢知错,奴婢该死......” 谢凌语气冷淡:“罢了,不过是个茶盏,摔了就摔了吧。” 梦境里自己被发卖,书瑶这几天都浑浑噩噩的,眼下摔了主子的茶杯都要吓破胆了。 听了谢凌的话她如同死里逃生,松了一口气。 “公子宽厚,奴婢感恩不尽,下辈子还要当公子的奴婢给公子做牛做马......” 谢凌继续系着革带,突然扫来一眼,眉皱了下去。 “不过你这几日怎么回事,做事为何忽然间毛毛躁躁了起来。” 她是他的大丫鬟,向来都是沉稳的,他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闻言,书瑶鼻子一皱,有苦难言。 天知道她这阵子被那梦境折磨得有多惨!天天都没精神气! 她反反复复梦到自己被打成残废丢出谢府的画面。 每次只要合上眼睛,就仿佛身临其境。 第309章 是个人都会疯! 可见到谢凌冰冷的面容,书瑶就觉得心拔凉拔凉的。 她如若将梦境的事情告诉别人,别人怕是只会觉得她是个神经病吧! 更严重点,还可能怀疑她被邪祟附身,将她给烧死! 更何况谢家是清流世家,长孙从不信鬼神。 书瑶觉得委屈,露出个苦笑,“奴婢没事,只是近来家中出了点变故,故此精神气儿不太好......” “公子还是狠狠罚我吧!” 谢凌眉眼没有拨打,“若是有困难,去找管家领笔银子,不必难为情。” 书瑶的心被触动了。 长孙宽和,向来不苛待下人,她不由得眼眶微湿,深深福了下去,“......是。” 不久之后,更衣洗漱完的嫡长孙便叫她开窗通风。 平日男人只会开东边的窗子,今儿不知为何,竟叫她们全开了。 谢凌隔了一会又道。 “屋里再熏些香吧。” 早晨屋里也熏了安神香,还多抱来了一个香炉。 庭兰居的小婢女纷纷议论,莫不是大公子初入朝廷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都也跟着担心。 屋内通房,阳光照满书房里的各个犄角旮旯。 任何阴暗的心思都会暴露在光明里。 越是亮堂,谢凌便更越觉得自己污秽不堪。 观书了一刻钟,竟然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他已经接连几次梦到此番云情雨意的梦境了。 而梦境中的画面,竟比文人笔下的情诗艳词还要的放纵轻浮。 谢凌默念了一会清心咒。 他想,他并不是疯了。 他已经清心寡欲了二十载,从未经过人事,身边也没有通房,更是对伺候的丫鬟避之不及。 他在谢府除了亲属女眷,遇到的便只有阮凝玉这个寄人篱下的表姑娘。 他每天在谢府进进出出,故此时常见到她。 阮凝玉生得柳腰花态,温香艳玉。 她是他身边唯一接触到的异性。人是血肉之躯,有欲望也在所难免。 故此,他梦境里的女人是她......也是极正常的。 这样想着,谢凌的眸色渐渐冷静了下去,回归于一片澹泊清明。 可越是梦到她,便会忆起婶母院里那块带血的手帕。 谢凌的心就被扎了一下。 像身上一处常年被掩盖的伤口,忽然间被揭开,如同被细密的雨针不停碾过,起先不疼,可经年累月后才知道它的厉害来。 谢凌发现,他看不进书了。 他已经分辨不清,夜夜频繁梦她,究竟是因为每日见到她的缘故,还是因为亏欠。 外头,书瑶因打碎了三夫人送给长孙的名贵茶杯,退出去后整理了半天的情绪,这才消除掉之前的浑浑噩噩。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 屋里的男人叫了她进去。 谢凌心神不宁地撂下了手中的毛笔。 书瑶一进去,便见谢凌如同犯了头风,支在书案上捏着眉心。 不久传来叹声。 “你帮我办一件事。” ...... 海棠院这厢。 将军府庶女姜知鸢当伴读不过半天,就被嫡姐扔回府中的事很快在大小闺秀的圈子里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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