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条妾室的人命。 像阮凝玉这么漂亮的女人,定会大大引起陈郎君的残虐欲。 故此她应该安下心了才对。 可这几夜里,她在床上都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她总是会想起阮凝玉以前对她说的话。 阮凝玉究竟为何会知道四月初七那日发生的事情? 她究竟知道多少? 还是这些全是她胡诌的?! 阮凝玉她究竟知道了些什么! 谢易墨这段时间不敢再去问她,怕阮凝玉真的知道什么而后吐露了出去,她也怕阮凝玉会找上门来,说出些让她害怕的真相。 可是不去问的话,这就像个心魔日日夜夜地折磨着她。 谢易墨要被阮凝玉逼疯了! 阮凝玉越不主动来找她,她睁眼闭眼都会想到这件事。 于是谢易墨最后没忍住,这回自己过来了。 谢易墨道:“阮凝玉,你究竟知道那天些什么事情?” “表姐说的是哪一日?表妹怎么听不懂。”阮凝玉一脸单纯。 谢易墨气得嘴都歪了,“你少装蒜!你敢说四月初七这天的事情?” 不然的话,当初阮凝玉回府那日怎么会拿着这个要挟她? 阮凝玉似乎真的不知道,她还凝眉想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 “哦,二表姐原来说的是那一日啊,那天二表姐不是跟老夫人礼佛戒荤,表姐却实在馋得不行便偷偷躲在栖云院吃了肉羹么?” 阮凝玉天真地笑:“放心吧二表姐,这件事我决定不会跟外祖母说的。” 谢易墨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件事。 她想了想,那日她确实是在栖云院偷偷食了肉羹。 但是,她要说的明明不是这件事! 但见阮凝玉单纯的眼睛,谢易墨开始迟疑了,莫非阮凝玉真的不知情?不知道三十多岁的安表兄将她压在假山里强奸了她的事情? 真只是个巧合? 但见阮凝玉这样子,谢易墨又不可能把她被安坤荣蹂躏强奸的事情说出来向她求证。 谢易墨只觉得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见阮凝玉跟她的婢女离开,谢易墨死死地盯着她的背影,眼睛酸痛。 想到待会母亲还要来她院里检查她的功课,谢易墨合上眼,努力沉下心来。 下午,何洛梅过来了。 见二姑娘又精妙入神地弹完了一首《高山流水》,苏嬷嬷对着坐在梨木椅上的何洛梅赞不绝口:“二姑娘的琴技简直是没挑儿,满京哪还能寻到比二姑娘还要德才兼备的大家闺秀呢?” 见谢易墨弹完琴便端庄地坐在那,样貌与礼仪都无可挑剔,皆为贵女的顶级水平。 旁边苏嬷嬷在吹捧,何洛梅神色皆是傲慢,“那是,别的姑娘哪能跟墨儿比?我的墨儿不仅要才华容貌将她们狠狠比下去,今后也是要嫁天下一等一的好郎君。” 谢易墨闻言,低颈露出矜持的笑。 只是底下的手却紧紧地攥在一起。 母亲一直觉得她是京城最优秀的千金,之前她也是这么觉得的,于是她争强好胜,每日里勤学苦练,变成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小姐。 可何洛梅此刻越这样夸她,谢易墨却觉得是在给她的心笼罩上一层灰色的阴翳。 见她弹完琴,婢女忙过来帮她娇生惯养的手指涂抹上养肤的膏药。 何洛梅对这些要求极为苛刻,说谢易墨是京城最优秀的闺秀,所以连每根手指都得是高贵的,不能有任何瑕疵。 谢易墨任由她们摆弄着她的手,她眼窝处是再厚的粉都盖不住的淡淡黑眼圈,此时她抿唇细声问:“娘,阮凝玉这回真的能嫁出去么......” 这话,她问了至少有三遍。 何洛梅不明白她为什么对这件事如此的没安全感,只是觉得是阮凝玉的容色给了自己女儿极大的危机感。 何洛梅不屑地笑了,再次担保:“你放心吧,算下日子,月底陈氏的人便会过来了。” 她也会监视好府里的人,不走露出一点风声,绝不会让侯府里的沈景钰知道。 谢易墨低低地“嗯”了一声,但依旧心事重重。 第150章 春绿实在没忍住,这日路上遇到了书瑶姑娘,便忘记了小姐的话,上前放低姿态过问了一下。 书瑶知道她的来因后,愣了一下。 便参照着男人的想法,她斟酌着根据她的理解进行了回应。 “表姑娘既然深熟了女则女诫,今后便更需严于律己,三思而后行,不与府中男子再有勾搭,以免......”书瑶顿了一下,想到自家圣洁如月的长孙,再想到那日表姑娘在书房里故意落下的还沾着点女儿家胭脂香的粉色手帕。 她有些难以启齿地道:“以免做出了些什么事情遭人误解!” 说完,书瑶提着篮子,带着情绪地离开了。 春绿听完,以为书瑶姑娘所暗指之人乃二公子谢易书,便怀揣着心事回去告诉了自家小姐。 “想来,是姑娘那日与二公子因荷包引起纠缠的事,被长孙撞见而后误会了。” 阮凝玉想来想去,也觉得这个猜测是最为合理的。 两个主仆都硬是没有往书瑶暗指的人乃谢凌这个方面上去想。 春绿有些不平道:“可先前明明是二公子一厢情愿地纠缠小姐!” “再者,二公子也不是觉悟了么?近日也没来关心一下小姐,男人的深情不过如此,这世间的男人压根就不存在什么情种!” “长孙拿这件事揣测小姐在勾搭二公子,也太过分了吧!” 阮凝玉没表态。 那谢易书可是男人的亲堂弟,他堂弟身份多尊贵啊,如何是她这个寄人篱下的表姑娘高攀得起的? 男人这样防备着她去勾引谢易书,好像也是件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春绿还是生气,她撅着嘴道:“都说嫡长孙光风霁月,雅量豁然,依奴婢看也不过如此,还不如个市井小人呢。” 抱玉胆子都要被吓坏了,在谢府里妄议长孙,不要命了吗? 阮凝玉却最喜欢看别人骂前世的权臣,她往春绿怀里塞了块红豆糕,“好春绿,继续骂。” 抱玉:...... 谢易墨忧心忡忡了几日,却忽然听到李鹤川今日要登门拜访好友谢易书的事情。 一听到这个消息,谢易墨在铜镜前左看右看,还是觉得不满意,忙催促着丫鬟给她再敷多点粉,眉描得再深一点,口脂擦了擦,抹了又抹。 又换了她最喜欢的一条襦裙,便忙跑去哥哥的竹影轩了。 过去才知道,两位郎君去院外湖边的凉亭那了。 谢易墨过去的时候,果真见到自己亲哥对面坐着个温文儒雅的男人。 她一时觉得脸红心跳了起来。 忙叫菱香帮她检查今日的妆容衣着有无误后,谢易墨酝酿了一下,秀丽的脸蛋露出笑容,走了过去。 过来时听到李鹤川正在说着什么后,她的笑容瞬间僵了下去。 李鹤川正在问谢易书关于阮表姑娘的事。 许是知道阮凝玉是谢易书心爱的女子,如今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李鹤川自然关心他的好友。 虽然知道李鹤川不是对阮凝玉有意,但见到李鹤川嘴里在说着别的女人的名字,谢易墨还是嫉妒得将手绢搅作一团。 心下恨不得用剪子刮破阮凝玉那张狐媚脸蛋。 “子文,你当真不喜欢那表姑娘了?” 还不等沉默的谢易书回答,谢易墨便快步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了亲哥的旁边,扬起声音替他答:“那阮凝玉很快就嫁人了,真是自作自受,我哥又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 见李鹤川还在关怀地望着自己,谢易书轻扯了下唇,神色也冷淡。 “早已不喜欢了。” 李鹤川闻言喝着茶,没作评论,反倒是谢易墨亲口听谢易书说了这句话,唇扬得老高。 第151章 像阮凝玉那样的下贱表姑娘,本就配不上她谢易墨的亲哥哥。 谢易书侧目看她,皱眉,似乎是要看穿她的心思,“你怎么过来了?” 谢易墨红脸,低下头去。 谢易书没再理她。 两位郎君在亭里对弈,谢易墨观看了半个时辰,很快就缠着李鹤川去陪她放纸鸢。 李鹤川早已将谢易墨当做自己的妹妹,在她的央求下,他宠溺地同意了。 还没放纸鸢,谢易墨头上的蝴蝶流苏簪子就在路上掉了。 她开始浑身烦躁起来,觉得在李鹤川面前,她不再是完美的了。 她嫌丫鬟笨手笨脚的,于是只好让李鹤川先在这等着,自己同丫鬟去刚刚过来的小径上找。 李鹤川在桃林里等了一会,又往附近走了几步。 很快就与坐在地上的谢家表姑娘四目相对。 李鹤川俊美的神色微动:“表姑娘?” 阮凝玉见是他,轻轻挑眉,很快又恢复冷淡。 见她坐在地上,似乎是有什么难处,李鹤川问:“表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见他问这个,阮凝玉想到适才发生不久的倒霉事,没忍住,抽了抽嘴角。 她方才跟抱玉在这嬉戏,但她许是日日睡懒觉,害得身子都不爽利了,她不过是跑了几步而已,竟不小心歪到了脚腕,走都没法走了,让别人扶着她走也是个问题。 抱玉年纪小,一个人背不动她,于是哭丧着脸跑去海棠院搬救兵了。 只是没想到抱玉前脚刚走,李鹤川后脚就在此地出现了。 阮凝玉平静地坐在地上,“无碍,只是崴到脚了。” 李鹤川怔了下,从她寡淡的神色他想起了谢家的一个人。 那便是谢易书的堂哥,谢府的长孙谢凌。 但他觉得新奇的是,谢府其他的子弟都与那个男人不像,他反而是在一个远房表姑娘的身上见到了跟谢凌的相似之处。 阮凝玉误认为自己表现得很冷淡。 但其实,在李鹤川的视角下,她裙摆呈花瓣状地垂落于地上,而她孤零零地环抱着双膝,发髻也柔顺乖巧,看起来特别的娇怜可爱。 他家中也有幼妹,李鹤川只感觉自己的心塌陷了一块。 阮凝玉很快感觉到眼前多出了一道影子,对方伸出来了一只手。 “地上脏,今日凌晨出现了露水,表姑娘久坐在地上的话,怕是会弄脏了你的裙裾。” 见她拧着秀气的眉在犹豫,李鹤川又温声道:“表姑娘今日穿的是浅色裙子。” 阮凝玉轻咬唇,有些被动摇了。 她也不想弄脏了裙裾,等下回院的路上惹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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