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我手中剑, 就是我的司南,我的指明灯。 剑尖所指, 便是我该前进的方向。 此生只懂一往无前,无意沉湎过去。 哪管曾经是伤是痛,是喜是乐,是灰暗是颓靡绝望,是辉煌是煊赫荣光。 万般虚妄,一剑破之。 一剑洞穿怨憎会, 一剑戳破爱别离,一剑终结求不得。 后来,燕回曾问过小师妹, 那“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三镜可有让她回忆起什么。 薛宴惊眼波流转, 轻轻一颔首:“想起了些模糊的往事,原来那百年间我也不是讨人嫌到一个朋友都没有, 我在魔界时其实也结交过一位挚友, 只不过后来他背叛了我, 害死了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最终被我斩首。” 燕回心下叹了口气:“你就是因为被他伤到了,所以在魔界才没有去结交其他朋友?” 薛宴惊摇了摇头:“不是,只是忽然想明白了,对王者而言,与部下保持一定距离才是好事。” “……背叛你的人是谁?”燕回又问。 “记不清楚,只是记得有这样一桩事,他的脸、他的名字,都模糊了,”看文就来群羊,依乌儿耳漆雾贰叭宜薛宴惊转开话题,“不过我倒是想起来当年我还有过一个绰号。” “什么绰号?” “午夜人屠。” 燕回表情复杂:“那也是你?” “师姐居然听说过?”薛宴惊起了兴致,“说来我听听?” “嗯,灭了赣城葛家满门的那位,据说手段极为凶残,趁夜而袭,连与葛家比邻而居的两户人家都未听到任何动静,”燕回道,“只在第二日看到葛家朱门之下流出鲜血,敲门无人应答,破门而入,才发现葛家无人生还。葛家家主端坐在高堂椅上,喉咙处开了个大洞,血迹蜿蜒流下,一直顺着白玉阶流到了院子里。” “怪不得有这样的绰号,的确凶残,”薛宴惊随口评价,“葛家是犯了什么事?” “不清楚,”燕回叹息,“不过灭门之事倒推十年,正是葛家忽然豪富之际,无人知其钱财来路,想来正乃此事根由。” “……” 这便是后话了,暂且不提,说回台上。 薛四明剑势未停,破了“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又逐“生”“病”“死”三镜而去,放手掷剑而出,剑尖未裹灵力,只凭这一掷之力,连碎三镜。 她的剑意,比七苦更苦。 都说人生有七苦,最苦乃是求不得。此时六镜在她剑下平等地破碎,却未见哪一镜更费力些。 七苦,苦自身之苦。 她手中剑,苦的是苍生皆苦。 以苦破苦,怨憎会需人自渡,苍生……她自然不敢说由她来渡,她也从未想过要去渡什么苍生,去渡任何人。只随心而行,做自己觉得正确的事罢了。 台下看客将她的剑意看了个分明,陷入长久的静寂。 对手女修也怔了一怔,她还从未想过有人会用“苦苍生皆苦”来破自己的“七苦”,这手镜剑在师门中传承已久,克敌无数,也从未听说过还有这等破解之法。 “你到底是谁……” “道友何出此言?”薛四明险些以为自己暴露了。 女修摇摇头:“只是觉得你这样的人,此前不该籍籍无名。” 薛四明连忙谦虚了一句:“道友谬赞了。” 女修的眼神在她露出面纱之外的眉眼上停留片刻,似乎在试图分辨些什么。 “不过,比试可还没结束呢。” 话音一落,女修手中镜剑再次一分为二,这一次想必是更加厉害的招式,薛四明好奇地盯着,却见她只召唤出两面镜子便即停手。 这两面镜子似乎比七苦之镜要高大些,此时飞速旋转着,映着明光,很快将薛四明围绕其中。 她一边躲避,一边仔细看向铜镜当中,试图判断出这又是什么镜,又有何用处。 两面镜子中,同时映照出了她的影像,一个黑袍,一个白衣,一人昂首阔步,一人垂目低眉。 不是婴儿,也并非老人,两位似乎都是正当盛年的她。 她们并不与她对视,只是在走着自己的路,都没什么表情,但薛四明只需一眼便能看出其中不同——毕竟那都是她自己。 黑袍那位,头顶金冠,眉眼隐含倨傲,走姿并不如何嚣张,却莫名带出几分纵横天下所向无敌的张狂气来。任何一个人见了,怕是都能立即判断出这是哪个时期的她。 那是全盛时期的归一魔尊,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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