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姐会烹饪啊?而且小姐嫌厨房油腻,是从来不肯靠近的。 苏明妆自然会了,在梦里学的。 “之前我在一本古书上,学到一种古老的汤饼做法,想试试,我记得英武院的厨房里有面粉吧?” “回小姐,有,但……” “我去看看。”还没等王嬷嬷说完,就见小姐拆了布条,一边挽袖子,一边过了去。 几名丫鬟急忙一窝蜂地跟着,宽敞的院落,只留裴今宴一人愣在原地。 他惊愕地看向厨房的方向,苏小姐主仆的对话声,仿佛越来越远,他也好似从地面,飘飘然到天空。 她竟然……愿意为他洗手做羹汤? 。 另一边。 进了厨房,苏明妆叹息——今天晚上,她过于冲动了。 说好不泄露梦里的一切,怎么又要跑来烹饪? 是因为这些天的努力通过了检验、能提起三十斤重的石锁太过高兴?还是见裴今宴风尘仆仆回来,饿得肚子咕咕叫,又要陪着她练石锁的感动? 两者好像都有。 她对裴今宴不存在怨恨,同时也不存在幻想,她没想过他会对她这么……好。 想到这,她叹了口气——如果梦里,他也对她也这么好,她是不是就不会与锦王发生什么?就不会有那段痛苦回忆? 她将这些胡思乱想抛开——管他是什么原因,人家带着她练武,她准备一次汤饼,是应该的。 洗过手后,苏明妆先挖了一盆面,然后一只手端着装满水的瓢,一点点地倒水,另一只手则是有节奏地抓面粉。 旁观众人满脸疑惑。 云舒小声问道,“这……真是汤饼吗?汤饼是这么做的?” 雅琴也小声回答,“刚刚小姐说,是从古书里学了古法汤饼,你别说了,看着就是。” “哦!哦!” 苏明妆心想——汤饼当然不是这么做的,这是她自己发明的汤饼。 这特殊的汤饼,还有个渊源—— 从前,尝遍天下美食、异常挑剔的她,不喜味道平平的汤饼。 后来梦中落魄,她又生病,那天她在简陋的房子里饥肠辘辘,屋外飘着鹅毛大雪,她冻得瑟瑟发抖,连口热水都没有。 她思念过去、想念母亲,也想吃一口热气腾腾的汤饼。 她裹着破烂被子里,在床上哭了好一会,却发现除了肚子更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也不懂,自己为何会想吃素来最瞧不起的汤饼,但却越来越想吃。 她咬牙掀开不算温暖的被子,冲入寒冷之中,绞尽脑汁地思考汤饼的做法。 按照道理,应该是先把面粉和成面团,然后擀成面饼,或用刀切、或用手撕,成一条条的面,再煮入汤中。 她当时如何会和面? 就这么把水一股脑地倒入面中,好好的一盆面、也是当时她仅存的一盆面,就这么被她搞得面不是面、粉不是粉。 当时她气得嚎啕大哭、还动手打自己,最后哭也哭了、打也打了,依旧饥寒交迫。 之后她胡乱地做了汤,煮了不是汤饼的汤饼,吃了下去。 汤饼固然是不好吃的,她依旧吃了个干干净净。 再后来,她发现做汤饼最省银子,便继续做汤饼,进而形成一套自己做汤饼的方法。 厨房内, 众人本以为小姐是临时起意,照着古书胡乱做,却没想到神奇的一幕出现了——伴随着水滴一点点落入面盆,小姐另一只手熟练又有节奏地搅拌,那面粉并未和成一团,却成了颗粒均匀的长条。 准备好面后。 小姐又在锅里烧油炒菜、加入香料,瞬间厨房里香气扑鼻。 习秋狠狠吸了一口,“我也想吃!” 炒好了菜,苏明妆又用瓢舀了水来,哗地一声浇入刚炒好菜的锅中。 水沸后,将之前的长条面团倒了进去,用炒勺搅合。 再等水开后,舀出来,洒上香葱末。 这回不仅习秋想吃了,包括王嬷嬷在内的所有人,都想吃! 雅琴哭丧了脸,道,“之前我以为,我是雁声院厨艺最好的,谁能想到,我连小姐的一根手指都敌不过啊!” —— —— 唐代诗人刘禹锡有诗云:“举箸食汤饼,祝辞添麒麟。” 明早7点见,?( ′???` )比心 第179章 我有一个很过分的请求 苏明妆伸手一指盆子,“把这个给裴将军端过去。” “是,小姐。”雅琴接了命令,将盆子端了过去。 云舒小声道,“小姐,那些都是给国公爷吃的?” 苏明妆看着她咽口水,笑道,“你也想吃?” 云舒脸红,“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是说,那么一大盆,国公爷能吃完吗?” 苏明妆转头,看了一眼厨房门外,却见雅琴已经把盆子端了过去,还放了碗筷勺子。 会不会……太拿不上台面了? 之前见裴今宴饿肚子,还带她练石锁,有些着急,所以想让他快些吃到东西,但真正做出来才发现,这汤饼实在拿不出手。 却见,男子接到盆子后,先用汤勺盛了一小碗出来了,吹了吹,之后连汤带水地喝了。 喝完后,又盛第二碗。 虽然他人高马大、宽肩腿长,一副随时要跳起来干仗的模样,但用膳是极文雅的。 “小姐,奴婢想吃!” 习秋突然脆生生的一嗓子,打断苏明妆思绪,“你稍等,一会给你做。” “好。”习秋笑嘻嘻地看着小姐离开厨房。 小姐离开,习秋被其他几人小声埋怨自是不表,只说,苏明妆来到裴今宴身旁。 裴今宴急忙放下碗筷,抬眼看去。 苏明妆尴尬,“抱歉,刚刚看你太饿,只想着让你快些吃上东西,却忘了这吃食没有卖相。” 裴今宴了然,“日常饮食,用不着卖相。卖相再好,入了五脏庙,也就没卖相了。” 苏明妆见他目光诚恳,确实不介意,这才松了口气,“还有一事:你捞干的吃便行,这些汤不用全喝。否则一会吃了个水饱,半夜还会饿。” 一阵清爽晚风吹来,却将裴今宴心头吹得温暖,“多谢,但这样正适合我,我一天没喝水了。” 他没说的是,因为想赶回来,不仅他一天没喝水,催着同僚们也没怎么喝。 苏明妆一愣,“那么忙?” “啊……是……”忙固然是忙,却也没那么忙…… “真是辛苦了。”苏明妆对朝廷命官恪尽职守的行为,徒增敬意,“那你先用着,我再去做一些。” 裴今宴急忙道,“不用,我这些就够了。” 苏明妆笑着伸手一指厨房里的丫鬟们,轻声道,“那里还有一群馋猫儿没吃到呢。” 裴今宴第一次听她用这般宠溺的口吻,听得他心头一麻,愣了神。 等他缓过神来,女子已经离开,去厨房做第二锅了。 裴今宴慢慢吃着这从前没见过的食物——谁说没有卖相? 菜叶翠绿、面团米白,互为衬托,还有一丝丝如金缕般的鸡蛋,为其取名为“翠影玉团金缕馔”也不为过。 一炷香的时间后。 不仅裴今宴吃上了“翠影玉团金缕馔”,王嬷嬷与其他丫鬟也吃上了。 习秋努了努力嘴,“云舒姐,我说什么来着?小姐最疼我们了。” 云舒一边吃着这“古早汤饼”,一边红着眼圈、眼眶内亮晶晶的,“真没想到,我这个做丫鬟的,有朝一日竟能吃到主子亲手烹制的吃食,我……以后跟定小姐了。” 习秋猛猛点头,“是啊,是啊,我压根就没想过离开小姐。” 王嬷嬷也是感慨颇深,抬眼看向不远处,屋檐下。 屋檐下,一直放着两椅一桌。 平日里两张椅子是面向院子的,苏明妆每天坐在檐下看书。 今日为方便,两张椅子调转了方向,齐齐对着桌子,而裴今宴和苏明妆两人也相对而坐,一起吃着不是汤饼的汤饼。 苏明妆有些尴尬,因为…… 这桌子太小,两人太近了。 她连做了两锅汤饼,被热气蒸得头晕脑胀,当时只想赶紧找个地方坐下,吃一口梦中的食物,就这么鬼使神差地跑到裴今宴对面。 真正坐下才发现,两人靠得太近。 近到她一抬头,能数清他的睫毛。 但此时再捧着碗离开,又显得好像嫌弃人家,便只能强忍着尴尬,和他近距离对着吃汤饼。 苏明妆发誓自己对裴今宴没想法,但不耽误她紧张到僵硬,为了分散紧张,她把思绪放在了食物上。 垂眸看碗中熟悉又陌生的吃食——真怪啊!明明是一场梦,但为何梦中会的技能,她梦外也会? 而且这汤饼的味道,和她在梦中吃的味道,一模一样。 真是越想越觉可笑。 梦中,她穷困潦倒、用汤饼充饥,裴今宴鲜衣怒马、平步青云。 梦外,两个人一起偷偷在偏僻的院落里,面对着面、头顶着头,吃着简陋吃食。 不小心,苦笑出声。 裴今宴听见,不解问道,“你笑什么?是不是我吃得太多,不堪入目?” “没有,裴将军斯文优雅,怎么会不堪入目呢?我只是想起一些往事。” 裴今宴心头微沉,“觉得,人生世事难料?” 苏明妆一愣,疑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裴今宴没回答,继续慢慢喝着盆底最后的汤汁——原本她以为会强嫁给堂弟,却没成想,错嫁给了他。她原本以为学了这一门手艺,做给堂弟品尝,最后却阴差阳错地做给了他。 世事难料,应该如此吧? 他知道自己堂堂男子、还是个武将,整日想这些儿女情长,愚蠢可笑。 但道理归道理,他最多不表现出来,却控制不住想法。 想着,便叹了口气。 苏明妆疑惑问道,“将军为何叹息?” 裴今宴把心思隐藏起来,一派肃穆地正色道,“皇上有个秘差,可能要离京城月余,还不知最后派给谁,今日同僚说起,他们说,这差事有可能派给我。” 苏明妆心中受宠若惊——因为没想到他又泄露给她这些朝廷秘闻,说实话,她想听! 因为梦中,过几年苏家会逐渐衰落,她希望透过他的只言片语,参悟天机,拯救苏家。 想到这,苏明妆立刻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模样,语调轻快道,“那是好事啊!说明皇上器重你!之前我便听父亲说过,你这殿前司的职位很特殊,看起来好像是宫廷的侍卫,实际上却是皇上拉到眼前考核的心腹。历朝历代,很多皇上的亲信,都是从三司走出去的,是这样吗?” 见女子对他前途热心,裴今宴心底隐隐激动,他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压了下去,“……是这样,借你吉言。” 苏明妆垂下眼,心中挣扎片刻,“我有一个很过分的请求,不知……你能不能同意。” 因为太过心虚,她甚至不敢抬眼看他。 第180章 其实,他很寂寞 裴今宴沉声道,“你说。” “如果……你碰见什么事、或听见什么消息,与我们苏家有关,能不能给我一些暗示……我知道,我这样强人所难……”苏明妆支支吾吾。 裴今宴失笑,“这算什么为难?如果真与苏家有关,我早就去找苏学士了。” 苏明妆一愣,抬眼,“什么?这……能行吗?” 撇今宴侧过眼,避开两人直视,“以我们两人的关系,你以为,有损苏家的信息,会落到我耳中?若消息传到我这里,事情定是不小,必须争分夺秒,我若先暗示你,你再自行猜测,然后转告给苏学士,怕是来不及了。” 苏明妆瞳孔震动,惊愕地看着男子脸,“真的?你真会帮我?” “当然,不帮你,我帮谁?”裴今宴哭笑不得,“你别杞人忧天,皇上很器重苏家,若非器重,怎么会施压,让我娶你?你以为皇上真信我轻薄你?” “……” 自己干过的坏事,被受害者当面揭开,她真是要多愧疚便有多愧疚。 “……对不起。”苏明妆声音不大,语调却郑重其事。 裴今宴看向院子里——丫鬟们吃完了汤饼,收拾干净厨房,已找地方休息去了,将整洁的院子留给两人。 他犹豫了很久,轻声说道,“如果我说,以后偶尔这样聊一会,你会觉得过分吗?” 其实,他很寂寞。 他没什么朋友,不是他清高,而是交不到。 同龄勋爵家公子哥们,都喜欢骑马打猎、珍禽异兽、四处游玩。 他也试着融入他们,但他们花销实在太大,令他咂舌。回家后,都不好意思向母亲开口要银子。 加之,那些活动他确实没什么兴趣,又要花银子,得不偿失,便一点点远离他们。 有一些积极上进的寒门子弟,他倒是欣赏,跑去结交。 刚开始,他还是受欢迎的,后面他发现,这些人分成两种,一种是攀附他,认为只要讨好他,安国公府便能帮他们谋得前程。 另一种排挤他,认为他明明出身勋贵,却跑来寒门圈子,交往是假、凸显优越性为真。 至于前一种,他们拜托他办事,他硬着头皮回家问父亲,但父亲素来公事公办、从不徇私,那些人发现他没有利用价值,竟反过来攻击他。 后来他才知道,他与清流国公府一样,夹在了勋贵与寒门中间。 好在,因为婶母的关系,他认识了霍跃,算是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 之后入殿前司,他谨记母亲叮嘱,以防事端、不与同僚深交…… 白日忙起来倒是没什么感觉,一到夜晚,便孤寂,想找人说几句话,又不知找谁说、说什么。 但最近五天,他却很快乐。 白天入宫当值,晚上回来教她练武,还能不深不浅地聊上几句。 苏明妆回答,“不过分,你教我武艺,我感谢还来不及。再说,我们两人聊天,受益匪浅的是我。” 毕竟她还能套一套,朝廷的信息。 裴今宴低声笑着,“你不反感就好。” 苏明妆深深看了他一眼——傻瓜,反感的明明应该是他。如果不是因为她做了那个梦,现在他对她要多嫌弃,便有多嫌弃。 突然,苏明妆想到了个正事,“哦对了,有版印坊的事:我让钱掌柜从各个地方抽调了一些雕版师傅,正式开工抢工期。 至于我们培养的雕版师傅,短时间还不能上手,只能雕一些边框、处理木材。但我们的印刷师傅已经可以用,预测第一批释本会在七到十天内印刷出来。” 裴今宴惊讶,“这么快?” 苏明妆急忙解释,“不是整套!只能先印一本出来卖了试试,我与大哥聊过,大哥说印《大学》,《大学》若能卖得好,其他便也能卖得好。” 裴今宴点头,“替我感谢苏主簿。” 苏明妆笑着摇头,“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声音一顿,却发现,她好像失言了。 什么自己人? 还有九个多月就和离了。 裴今宴既听出了女子失言,也看出女子懊恼,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如没听过一般,“一本一本出售?” 苏明妆松了口气,“对。” “第一批,打算印多少本?” “两百本,小试牛刀。” 裴今宴吃了一惊,“两百本还小试牛刀?” 苏明妆挑眉,“别这么惊讶,我认为别说两百本,便五百本也能卖光。我对老夫人的释本有信心,而且我又拜托老夫人增加了一些注释,额外还有大哥做的一些注释,不仅深入浅出,还能用在科举上,寓教于乐、一举两得。” 随后,两人没再练武,就这么坐在屋檐下,一边欣赏椭圆的月亮,一边聊着书籍定价,以及第一日开售时的促销活动。 你一言我一语,相谈甚欢。 当然,两人还偶尔聊一聊学问……虽然两个都不算精通,不过也算旗鼓相当。 …… 一晃,十日过去。 因为严家姐妹跟着裴老夫人学习军医术,苏明妆便减少了自己学军医术的次数。 一方面是因为,不想与严家姐妹发生正面冲突。 另一个方面因为——她太忙了! 清早出国公府,到版印坊、望江楼,处理各种大事小情,晚上回英武院,跟着裴今宴学武,脚上插一根钉子,便能变身陀螺。 哪怕晚上躺床上,想复盘下白天的工作都做不到,因为只要头碰枕头的瞬间,人便昏睡过去。 同时,她又惊讶地发现, 从前的一个个无心之举,后来,竟都有了其应有的用途。 例如,原本留严家姐妹,是为了一雪前耻……虽然裴今宴一口咬定说严家姐妹留下并非因为她,而是她们自己想留。 但客观的说,严家姐妹帮了他们大忙。 如果她们两人不在,裴今宴应该没时间教她武艺,而如果她不学武艺、不提升体力,这十几天东奔西跑,身体怕是早就吃不消了。 加之,却不知裴老夫人听信她的话,每日练武的原因,还是严家终于有人肯学祖宗的军医术,老夫人得偿所愿, 这段时间,裴老夫人气色极好,身体越发健康! 第181章 不愧是家大业大的名门大小姐 至于严家姐妹是否愿意学军医术? 自然是不愿的,听刘嬷嬷向王嬷嬷吐槽说,严家姐妹整日追问国公爷何时回府,还磨着老夫人给国公爷写信。 老夫人也是有办法,对两人说:每经过一次考核,她就给裴今宴写信询问。 严家姐妹为了能再见到表哥,只能一边硬着头皮学军医术,一边任劳任怨地处理府务。 其实即便没有什么考核,老夫人隔几日,也是要写一封信问问情况,故意这么说,是为了让两人能认真多学一些。 可以说,老夫人为了严家军医术不失传,煞费苦心! 无奈,两人虽不算笨,但到底不是真心想学,进展得很慢。 十天的时间,才过了两次考核。 严家姐妹虽然阴险地要毁她的容貌、还辱骂文官,她是记仇的。 但一码归一码,最近她们既在国公府干活,又学军医术哄老夫人开心,也算是功劳。 。 清晨。 望江楼。 今日是严氏版《大学》释本首次出售的日子,一共出售两百本。 提前三日,苏明妆便让人在望江楼大门外贴了告示:凡购买两本书之人,赠送一支价值三十文的笔。 还专门给尚书府寿宴上,那些要借释本的夫人们写信。 可谓做足了功课。 这一次,苏明妆没像开张那样大张旗鼓地请戏班子,只是让人简单放了一挂鞭,便照常营业了。 望江楼三楼。 苏明妆早早就来了,坐在窗旁,一边翻着手里的书,一边时不时看向窗外。 她确实对裴老夫人的释本有信心,但真正开售……还是莫名紧张。 一旁的王嬷嬷安慰道,“小姐别急,时辰还早,您看这长安街上还没什么人呢,大家都在吃早点,谁大清早跑来买书啊?再说,那些书院下午才放课,便是读书人来买,也是下午来。” 苏明妆点了点头,皱着的眉,却依旧没放开。 王嬷嬷怕这释本真卖不出去,小姐跟着着急上火,便继续劝道,“书本也不像饭菜,放几天就馊了,放这慢慢卖呗,不用急于一时。” 苏明妆不忍让王嬷嬷跟着操心,便柔声道,“知道了,是我太心急了。” 王嬷嬷见小姐听劝,松了口气,“对嘛,小姐这段时间都没歇,瘦了好多,奴婢看着心疼。要不一会咱们找个酒楼用膳,小姐喜欢什么点什么,今日奴婢请客。” 苏明妆噗嗤一笑,“怎么能让嬷嬷破费呢?就听你的,我再等一会,中午时我们找个酒楼,我出银子。” 却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上楼梯的脚步声——自从开业那天,苏明妆提议,修一条单独楼梯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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