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之后别过头去,不再理他。 随后,苏明妆便准备离开。 但一想到要路过一楼,就头疼,“孙掌柜,你能不能找个位置,开个隐蔽的楼梯,从三楼直达外面的,这样也不用在穿过一楼了。” 孙掌柜瞬间明了,“能!小人这就去办,还有,后厨有个后门,夫人您今天若不嫌弃,可以先从后厨的后门走。” 。 离开望江楼,苏明妆却没回国公府,而是回了学士府。 故技重施,又留下用晚膳,之后找了二哥。 苏家老二的院子。 书房。 苏明妆满脸笑容殷勤,撒娇道,“好哥哥,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消息?” 苏墨意狠狠冷哼一声,故意摆脸色。 苏明妆跳起来,“好哥哥是不是累了?好妹妹给你揉揉肩。” 苏墨意吓得急忙叫停,“停!女大避父,何况兄长?你都嫁人了,保持点距离好吗?接连两次跑到我这,也说不出个公开理由,你让别人怎么想?” 苏明妆就知道二哥会这样,笑嘻嘻道,“我就说,二哥有独门绝活,要教给妹妹 。” 苏墨意皮笑肉不笑,“呵呵,这么莫名其妙的理由,也就你能说出来。行了行了,不和你贫嘴扯皮,你不就是想听裴今酌的事吗?算你走运,现在还真有一位元帅需要人!” 第114章 这般情况,甚好! 苏明妆惊喜,“真的?是哪位元帅,快告诉我!” 苏墨意不悦道,“你一妇道人家,过问这么多朝堂之事做什么?这是你该问的?我已经帮了你了,你别得寸进尺!” 二哥虽然表面凶,但苏明妆一点不怕,还知道怎么拿捏。 却见苏明妆眨了眨眼,老实巴交道,“不瞒二哥,最近我在读《黄石公三略》《太公六韬》,所以对军队用人方面的事比较感兴趣。不过二哥说得对,妇道人家也考不了科举,不用读四书五经。 女子无才便是德,问那么多问题做什么?妹妹一会回去就把那些书烧了,还是按照从前的活法,不看书、不读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妇道人家嘛,何必有追求?” 苏墨意直接被噎住了,“你……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不让你读书!” 苏明妆无辜地眨了眨眼,“也就是说,二哥认为一股脑地看书就行,别想、别问,对吗?圣人说『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看来是错误。圣人哪有我二哥博古通今、高瞻远瞩?” 苏墨意被气笑了,“不是,你和谁学的,怎么一套一套的?你不入朝做谏官,真是屈才了。” 苏明妆摇头,“我怎么能入朝为官呢?女子无才便是德,不能看书的。” “行了行了,说不过你!”苏墨意败下阵来,认真回答起问题,“现在正与苍风国打仗的镇戍关需要人手,吴元帅刚送来军报,说希望兵部为其挑选几名熟读兵书、思维变通的将领,有无经验皆可,但一定要熟读兵书,我觉得此事可行!” 苏明妆瞳孔猛地收缩,面色骤然严肃下来——镇戍关需要人手,让兵部帮忙选拔人才,而如果按梦中的推测,兵部侍郎今年要保某个花银子上武科举之人,裴今酌这个童试案首便是最大阻力。 马侍郎在马匹上做手脚,为的就是不让裴今酌考好,那如果得知吴元帅要人、裴今酌想参军的话,岂不是想尽办法把裴今酌打发走? 妙啊! 真是上苍保佑! 苏明妆语调沉定冰冷,“二哥,那你打算怎么做?” 苏墨意被妹妹突如其来的严肃,惊吓住,“这……我还没想好,这两天刚接的消息。” 苏明妆又问,“吴元帅要人急吗?” “急!” “好,我知道了。”说着,苏明妆便起身,“二哥我走了,你忙。” “等等……你等等,你要做什么?”苏墨意急得满头汗,“我说苏明妆,你千万不要插手朝堂之事,如果查下来,皇上会降罪的!” 苏明妆对二哥眨了眨眼,“我保证不插手,二哥放心吧,继续帮我打听消息,看除了吴元帅那边,还有谁要人。我着急,先走了。” 说完,也不管二哥,直接拎着裙子跑了出去。 …… 国公府。 当苏明妆回来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门房见夫人回来,急匆匆开门,出外迎接、问安——如今夫人重振望江楼一事已在国公府传开,所有下人、尤其是被安置的旧部皆震惊! 不仅忏悔从前对夫人的轻视,更是对夫人不计前嫌、宽容大度所折服,现在看见夫人都能怎么恭敬,就怎么恭敬! 门房给夫人问安后,还接手了马车,负责把马车牵到马厩里——从前雁声院的马车都在驿站,后来裴二夫人说,可以把马车放府内。 苏明妆原本想坚持停驿站的,但见习秋会思念她的马,便同意停回来了,还顺便又给习秋买了一匹马。 进了大门,苏明妆走得很慢,边走边思索——这般情况,甚好! 原本她还努力说服自己说:梦里裴今酌对付苏家,是她的仇人,无论裴今酌在战场是死是活,都是他自找的。 但……冲动情绪褪去,理智重新上升,她又清楚地知晓:因为一个梦,便认定某个人对自己行凶,展开报复,实在是……疯子! 从前便有个笑话,说的是一个书生梦见自己赚了五十两银子,却被邻居偷了去,梦醒后,便直接把邻居告到衙门。 县令问他:你真赚了五十两银子吗? 书生回答:梦里赚了。 县令又问:邻居偷你银子,人证物证,你有何证据? 书生回答:梦里见了。 县令以扰乱公堂之罪,把书生重打二十大板,赶出衙门。 当时她听时笑言,书生是个失心疯,但现在她……是不是在做书生之事?却又好像不同…… 苏明妆心里乱得很,摇了摇头——她不是好人、她是失心疯,她管不了那么多,她最多能退一步。 想到这,苏明妆停下脚,眉宇之间越发坚定,“雅琴。” “是,小姐。”雅琴上前。 苏明妆低声道,“你到主院,找到堂公子,问他能不能私下里见一面,时间地点他来定。如果他问原因……你便说,是关于裴二夫人。” “是,小姐。”雅琴倒是没多想,毕竟所有人都知晓,小姐天天跟着裴二夫人练武。 王嬷嬷却觉得,小姐破天荒突然找堂公子,怕是另有他事。 一炷香的时间后。 苏明妆回了房间,脱下华服,换了一身舒适的便装,又把盘了一天、扯得头皮发硬的发髻拆开,梳了个半髻,便拿了本书随意翻看,顺便休息一下。 她刚翻了没两页,便见雅琴回来。 “小姐,奴婢回来了。” 苏明妆并未抬头,淡淡问道,“他怎么说?” “回小姐,堂公子说叔嫂不方便单独见面,若小姐不介意,请直到主院,在国公爷的书房见。” 苏明妆早就料到是这样的结果,毫不意外。 她放下书,“王嬷嬷,你陪我去一趟吧。” “是,小姐。” 随后,主仆两人便这么去了主院。 进去后,下人们轻车熟路地将夫人请到了国公爷书房,只以为上次夫人和国公爷的事没谈完,这次继续谈了。 书房内。 苏明妆进入时,果然见堂兄弟二人。 二人换下官服,穿了便装。 苏明妆扫了两人一眼,开门见山道,“打扰了,我来是因为刚刚在学士府听说一个信息,那信息应该对裴公子有用,我说完就走。” 第115章 难道已经办成了? 两人听后,下意识对视一眼。 裴今宴的眼神冷漠中,带了一丝笑意——我说得没错吧,她会想尽办法满足你的愿望,我赌赢了。 裴今酌眼神略有慌乱,他读懂了堂兄的眼神,匆忙狼狈地收回视线,心头乱腾腾一片。 裴今宴,“苏小姐请讲。” 苏明妆便道,“刚刚我回学士府,与二哥闲聊时,偶然听到一个信息:如今镇戍关与苍风国交战如火如荼,而驻守镇戍关的吴元帅却急需一种将领:熟读兵书、思维变通,想来战况有变。吴元帅已急报到兵部,让兵部紧急帮他物色人才。” 裴今酌听见后,心中瞬间激动起来——熟读兵书、思维变动,说的不正是他吗?他想去!他想建功立业,他想赚赏银!只要他打胜仗,就不愁银子,大伯母和母亲也用不着这般焦急了。 裴今宴唇角扯出一抹苦笑,又很快隐藏,正色道,“你的意思是,让今酌去?现在的问题并非今酌是否愿意去,而是二叔不同意,只要今酌开口,二叔就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苏明妆微微一笑,“如果是兵部指名道姓地要人呢?如果是皇上下发圣旨呢?军令如山。” 裴今酌瞳孔震动——太对了!好方法!但……即便他武科举童试为案首,却也是无名之辈,又如何让皇上亲发圣旨? 苏明妆声音平静空灵,若潺潺流水,“兵部有位侍郎姓马,马侍郎他为人变通,若有勋贵子弟想在武科举中拿到名次,便找他想办法,你们也是勋贵家族,应该知道这件事。” “……”裴今宴。 “……”裴今酌。 苏明妆从兄弟二人迷茫的眼神中,得到答案——难怪梦中被人害残,消息是真不灵通啊。 裴今酌心狠狠一落,“苏小姐,你是说……武科举有弊!?” 苏明妆叹了口气,“武科举与文科举的区别,你们应该知晓。武科举规模小、参加人员多为勋贵,怎么可能会干净?” “……”两人再次沉默。 “但……我上次得了案首……”裴今酌道。 苏明妆,“其他人不打点,我是不信的。就算国公府不与其他家族交往,你们耳濡目染应该也知他们的行为作风。我猜,可能是武科举的作弊方式特殊,不一定能作弊成功。” 裴今酌口中狠狠咬着牙,“可恶!这样腌臜、又浪费时间的武科举,为什么非让我参加?” 苏明妆是来送信息,而非听裴今酌抱怨,继续道,“我的意思是,如果堂公子真想参军,可以试着从马侍郎那入手。为吴元帅选人才,是兵部的工作,你拿一些银子,让他通融、保密,我认为马侍郎定会愿意!毕竟你不参加下一届武科举,对他们的生意,也是一件好事。” 说着,从袖口掏出几张银票,“这里是一千两,堂公子若需要便拿去,权当我借你的,等回头你打了胜仗,不愁赏银,到时候再还我就是。” 放下银票后,苏明妆便起身,“我的信息已传到,如何决定便与我无关了,告辞。” “等等!”裴今酌急忙叫住,突然又意识到堂兄在旁边,沉默片刻,道,“谢谢堂嫂!” “??”苏明妆。 “……”裴今宴。 苏明妆想纠正,但转念一想——她现在还没和离,裴今酌叫一声堂嫂不为过,呵,他以为她是为了他好,所以感动? 蠢货! 心中鄙夷,但脸上依旧挂着淡笑,“客气了。” 说完,不再理会兄弟二人,翩然离去。 少顷, 人走了,书房内依旧维持着诡异安静。 裴今宴率先打破僵局,淡淡道,“你知道我和她没感情,我们很快和离,所以用不着顾忌我的心情,刻意用‘堂嫂’这称呼撇清关系。” “堂兄,你还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你大方承认不就行了?”裴今酌气急败坏道。 裴今宴瞬间冷了脸,“闭嘴!别以为你有几分聪明,就能把别人看透。我怎么想,用不着你揣摩;我想怎么做,自有我的道理,也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人生是自己的,自己管好自己就行。” 说完,起身匆匆离开。 裴今酌瞠目结舌,“不是……你……” 可惜,堂兄已没了人影。 裴今酌跌坐在椅子上,苦笑,“我成了多管闲事?真是……都什么事嘛?” 他抬眼,看见刚刚苏明妆座位旁边的小桌上,静静躺着几张银票。 “……她连我囊中羞涩,掏不出银子都想到了?她到底想做什么?” …… 夏,越来越深了。 天气越发炎热。 房间里,穿着轻薄的苏明妆斜靠在软榻上,扇着扇子。 “王嬷嬷,你有没有一种感觉,今年尤其热?”苏明妆有气无力道——因为太炎热,她的荷包做不下去,连书都看不进去,只难受得紧。 王嬷嬷在旁边为小姐打扇子,“今年和往年差不多,只是从前小姐在学士府,最热的时候便取了冰块,每天消耗两块大冰,房内便凉快了的。此外还有酸梅汤、冰沙消暑汤。” 苏明妆急忙道,“王嬷嬷你别给我扇,自己扇就行了。我穿得少,你比我更热。” 她在自己房间,发髻打开,身上披了个薄麻遮羞,但王嬷嬷以及丫鬟们还穿戴整齐,如何凉快? “奴婢不热。”王嬷嬷坚持为小姐打扇子。 苏明妆直接坐了起来,一把擦掉脸上的汗,“算了,我也不要骨气了!之前我想着,要志气,不去娘家搬冰块,现在……现在我认怂,让人去要点冰块回来。” 之后郁闷的嘟囔,“国公府真是的,连冰块都不留一些?夏天可怎么过啊?” 苏明妆话音刚落,就听窗外、院子里传来丫鬟的问安声,以及裴二夫人的声音,“你们家小姐在吗?” “回裴二夫人,在的。” “进去帮我通报声,就说我有要事。” “是。” 苏明妆也顾不上热与不热,急忙坐正了身体——难道裴今酌去找马侍郎了?难道已经办成了?否则裴二夫人不会这么焦急! 第116章 我还年轻,可以犯错 苏明妆让人把裴二夫人请到厅堂,她只披件外衫,就出了去。 厅堂内。 裴二夫人没坐椅子,而是在地上走来走去, 夏日炎炎,她脸上满是汗水,大有流下之势,但面孔却是微微发白。 苏明妆出来,“晚辈见过婶母。” 霍薇听见苏明妆声音,急忙转过身迎了上来,焦急道,“明妆,你可来了!你有时间?我有事找你商量!” 苏明妆更确认,是裴今酌的事,“婶母来我房间吧。” “好。” 苏明妆把裴二夫人带回房间,除了王嬷嬷外,遣走其他丫鬟,然后递了条帕子过去。 “婶母为何神色焦急,是出什么事了吗?”苏明妆一副不解其故的模样。 霍薇也不想找苏明妆,毕竟是自家私事,与人家无关。 但……她现在慌死了,枫华身体还在调养阶段,太医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其烦心、劳累,她实在找不到人商量,正在府里如无头苍蝇一般乱转,就莫名其妙地跑了来。 ……其实也不算是莫名其妙,自从苏明妆指出她对今酌的粗心忽视、指出她的不足,她对苏明妆便越来越信任、依赖了。 甚至……她有时甚至在其身上能看到枫华的影子。 霍薇红着脸,咬了咬唇,“是……按理说,我这做长辈的不应该这么慌乱,也不应该来麻烦你这个晚辈,但……” 苏明妆打断道,“婶母别这么说,所谓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您瞧,我们不正好三个人?” 伸手一指王嬷嬷。 潜台词是——我也没高明哪里去,你先说出来,若找到解决办法,也不是我的功劳,是“人多”的功劳。 霍薇哭笑不得,“还是你会安慰人。”说着,长长舒了一口气,刚刚焦虑的心情,也莫名其妙缓解。 她不得不承认,这苏明妆年纪虽小,但身上却莫名有股子历经风霜的沧桑,以及千帆过尽的沉稳,这种平静的气场,也能传染给她,让她也平静。 终于,霍薇能安静坐下了,喝了一口王嬷嬷送上来的解暑茶了。 苏明妆盯着佩夫人喝完了茶,才问道,“婶母,现在说吧,出什么事了?” 霍薇叹了口气,“是这样,刚刚今酌在宫中得到圣旨,说的是西北镇戍关的吴元帅需要人手,而兵部竟大力推举今酌,还列出了十条非今酌不可的理由,今酌……怕是得去前线了。” “什么?这么突然?”苏明妆还故意装一装。 霍薇一边叹息一边点头。 苏明妆转头看向窗外,眼神隐藏着轻松愉悦,“婶母往开了想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您用心教我武功,我便告诉您一个秘密,当做回报。” “什么秘密?”霍薇好奇。 苏明妆收回视线,一双美眸清澈又锐利,“明年春季的武科举,会有作弊,具体情况我不能说,但您可以让二叔找友人好好打听下,其他勋贵子弟参加武科举时,是否用银子打点,就知道了。” 声音一顿,考虑到与裴家交好的,搞不好也是清高之人,便又补充道,“婶母也知晓裴家人的品性,尽量别找同品性的人打听,找一些作风不端、行为不检的人,具体原因,就不用我解释了吧?” 霍薇吃了一惊,随后双眸大睁,“你……哪来的消息?” 苏明妆也不隐瞒,“家中二哥苏墨意,为验封司郎中,平日里专门负责勋贵将门之杂务,裴家也是勋贵,应该与二哥有所往来。” 她只点出了二哥的职位,其他不用多说,霍薇已毛骨悚然! 竟然……还有这些?为什么她之前竟没听说? 不过转念一想又可以理解,这种事情, 谁会主动说?除非关系特别好。 而与裴家关系好的,也都是自爱之人,也不会接触这些腌臜之事。 至于关系还算不错、不是深交的,人家也不会主动找裴家人说这个,否则以裴家人的德行,肯定是要骂回去的。 霍家虽为武门,却不是开国功勋,完全不知勋贵圈中的道道。 当然,只要池子足够大,能容下两条坏鱼。 问题是,今酌童试为案首,乡试名次也不会低,如果有名次稍逊之人使手段……后果难以设想! 一瞬间,霍薇额头再次冒出汗水。 但这次不是热出的汗,而是细思极恐的冷汗! “明妆,”霍薇脸色无比严肃,紧紧盯着女子,“你确定,这些是从苏家听的?” 苏明妆莞尔一笑,“千真万确!我不会哄骗婶母。还是那句话:婶母让二叔去打听下,找一些行为不检地纨绔世家打听。” 霍薇咬了咬牙,“好,我这就派人去送信!无论如何,谢谢你了!以后有用得到我霍薇的地方,尽管开口!” “……” 看着裴二夫人如此感激的目光,苏明妆心情竟然有一些复杂。 随后, 裴二夫人离开,苏明妆陷入沉默。 。 一刻钟过去了。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然而坐在软榻上的女子,却未动上几下。 王嬷嬷终是没忍住,担忧地问道,“小姐,您在想什么?” 好一会,苏明妆才收回思绪,苦笑一声,“我在想,这样做是对是错?” 王嬷嬷嗨了一声,“小姐想那么多做什么?对了就是对了、错了就是错了,头掉了碗大的疤。再说,您才多大?错了一次两次又能如何?” 苏明妆噗嗤一笑,“嬷嬷真会劝人,您说的对,我还年轻,可以犯错。” 王嬷嬷见小姐不再抑郁,也眉开眼笑,“这样才对嘛,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朝气,小姐您从前多有朝气?” 从前? 苏明妆回忆两个月前的自己,竟然觉得是上辈子的回忆一般,她甩了甩头,“对,还是要朝气一点活着。哦对了,裴二夫人来之前,我们说到哪了?” “说到去学士府要一些冰块。” “没错,去让习秋拉一车冰块回来,”苏明妆起身,去找衣服,“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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