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上哽咽了下,宫欧低眸看向她小手上的纸,问道,“那是什么?” “bob哥哥给我的。” 宫葵哽咽着道。 “他人呢?” 宫欧以为那孩子发了疯,不知道会对宫葵做出什么事来,没想到宫葵却是安然无恙。 “哥哥说他走了。”宫葵一脸呆滞的模样,看看宫欧又看看宫曜,“bob哥哥又生病了,他把阿里莎都咬伤了,我说我害怕我要走,他说不让。” 宫曜站在她身旁问道,“为什么不让?” “不知道啊。”宫葵摇了摇头,忽然又道,“bob哥哥说没人要他,还说也不想让dad和mom要我呢,还说要把我从这里扔下去。” 宫欧的目光一凛,“你说什么?” “bob哥哥跟我玩的啦,他才舍不得把我扔下去呢。”宫葵说道,“就是他生病好可怜哦,一生病就咬人,刚刚又坐在这里坐好久,我说一起走他说不走,大概不舒服吧。” 宫曜伸出手将妹妹手中的纸团拿出来展开,那是半张画,被撕成一条条的,又用透明胶布拼黏了起来。 画上是被撕掉的一家人。 “这是我画的画,我送给bob哥哥了,我问他为什么会坏,他没有说话,就说要走了。”宫葵指指远处,“喏,哥哥就往那里走了,朝我凶,不让我跟着。” bob哥哥好凶哦。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一个警察诧异地道,“这来天台只有一个入口,哪来第二个可以走的?” 闻言,宫欧的黑眸一深,不顾一切地往那边跑去,扑到水泥筑的护栏边上往下望去,只见下面是一个突出的平台,bob就坐在那里,身上穿着单薄的衣服,两腿晃在空气中,再往下视角就如同站在悬崖峭壁一般。 “bob!” 宫欧低吼出来。 bob坐在那里,闻言慢慢过头,一张白白净净的脸上没有一点属于孩子的朝气,眼睛里是死气沉沉的绝望和消沉。 看到他,bob的眼里满是失望,还有怨恨、仇视。 bob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的想把宫葵推下楼,让阿姨的这个老公痛苦,可最后,他还是没有下手。 他下不了手。 “你给我上来!” 宫欧吼道。 bob不想和他说话,又忍不住僵硬地问道,“阿、姨、呢?” 他以为阿姨会来的。 所以他在这里等着,一直等着,他以为他能等到她,他想再看看阿姨。 “她正在来的路上,你给我上来!” 宫欧说道,边说边往后打了个手势,警察们这回也不再耽搁了,连忙去准备气垫。 “……” 听到时小念会来,bob真得在那里等了一会儿,他好想再看看阿姨,看阿姨一边教育他一边又给他收拾东西的样子,看阿姨冲他笑起来的样子。 真的好美啊。 bob坐在那里,晃着两条腿,望着远处的天空,有光芒落在对面的建筑上,好美,就像阿姨的笑容一样。 宫葵和宫曜让保镖抱起来,一见下面那么高,宫葵吓得差点哭起来,“bob哥哥你坐在那里干什么?好高啊,好可怕啊。” bob无动于衷地坐着。 等上许久,bob转眸看向宫欧和警察们,“阿、姨、还、不、来。” “她马上就到。”宫欧朝他伸出手,“你先上来,我拉你。” 坏人。 “你、骗、我。” 阿姨不会来了。 真想再看一眼呢。 bob坐在那里,小手撑在两边,越发随意地晃着两条腿,望着远处的光芒,他哼着时小念搂他做手工艺品时哼的曲子,轻轻地哼着,忽然觉得整个人特别放松。 以后就没人不要他啦。 以后就没人锁着他啦。 以后就没人再骂他打他啦。 以后他就会一直很开心很开心的,就是没有阿姨了。 “……” 宫欧站在那里观察着bob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这孩子突然笑起来,不懂像是看到了什么,还伸出双手作出拥抱状。 该死的。 这孩子要是死了,时小念得和他拼命! 宫欧立刻一手按在护栏上,起身一跃跳到平台上,但bob已经微笑着跳了下去,宫欧不顾一切地扑到地上,卷起尘烟,伸长手臂就将bob的小手紧紧地攥住。 bob悬挂在半空。 “啊!” 宫葵尖叫出来,底下也有人在尖叫。 “给我上来!” 宫欧咬着牙低吼一声,将bob用力地拉了上来,bob被拉上来后一脸错愕地看着他,宫欧一把抱起他,在悬空没有护栏的平台上站起来,将孩子举高递给上面的警察。 bob被抱走,立刻激动地挣扎起来,腿用力地往下蹬了下,正好踩在宫欧的胸膛上。 宫欧为救他跳下来时拐了下,为好送他上去还选在平台边缘上,本就没有站稳,这下直接被踹得往后一仰,人直接倒出平台。 “啊!” 宫葵的尖叫声比刚才更大。 宫曜被保镖抱着,就这么眼睁睁地望着宫欧掉落下去,黑色的眼瞠大,小手条件反射地往前抓着空气,声嘶力竭地喊出,“dad!dad!” 如果不是保镖抱着,宫曜几乎已经跟着扑了出去。 他的声音没能救回宫欧,宫欧还是掉了下去,重重地摔在鼓起的气垫上。 第692章:尾声的主题三 待消防员和警察冲上去的时候,宫欧已经陷入昏迷,整个人陷在气垫里,已经不暖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衣服略显狼狈,一张脸庞依然英俊。 宫欧即刻被送上救护车。 bob受刺激过度也入了医院。 光打在医院白色的墙壁上,安静的走廊里,宫曜和宫葵手拉手站在病房门口,身后跟着阿里莎和保镖。 偌大的病房里,宫欧躺在病床上接受输液,液体在透明的管子里一滴一滴淌下来,短发有些凌乱,棱角分明的脸庞此刻显着苍白,薄唇没什么血色。 医生站在床边收起档案夹。 “医生叔叔,我dad会死吗?”宫葵站在那里,小手紧紧攥着宫曜,一双大眼睛已经哭红了,惶恐而害怕地望着医生。 被这样一个小萝莉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医生的心都被萌化了,立刻说道,“放心吧,你们dad不会有事的。” “那他为什么躺在那里不动?” 宫葵指指床上的宫欧,豆大的眼泪又掉落下来。 宫曜没有宫葵的眼泪,一双漆黑的眼睛却也紧紧地看着医生,等待他的答案。 “他是昏过去了,等醒来就好,没什么生命危险。”医生站在他们面前说道,忍不住多打量了两眼,真是两个漂亮的小孩子,长得太精致了。 “请问他什么时候能醒?” 宫曜问道。 “呃。”医生打开手中的档案夹,在他们面前蹲下来,“这个醒来的时间说不好,可能一会就醒,可能要到明天。我刚看了一下你们dad的病史,他曾经历过车祸,有过脑震荡,也曾经昏厥过,时间倒不长。” “我想他现在就醒来。” 宫葵哽咽着站在医生面前说道。 “你们这么希望dad会醒的话,不如在这里好好陪他说说话,说不定一会就醒了呢?”医生给两个孩子希望,然后站起来朝阿里莎道,“请你们好好照顾病人。” “谢谢医生。” 医生抬起腿离开。 宫曜拉着宫葵走到床前,阿里莎立刻为两个孩子搬来两张椅子,两人手牵手坐在椅子上,宫葵看着病床上的宫欧,说道,“dad是个大英雄,对吗?” 为了救bob哥哥,dad才下去的。 宫曜坐在那里没有动,阿里莎将手中的手机交到宫曜的小手上,小声地道,“holy少爷,封管家的电话,说他想和你谈一下。” 宫曜转眸看向阿里莎,伸手接过手机,从椅子上下来走到门口,嗓音稚嫩却镇定,“封爷爷,您好。” “小少爷,少爷现在怎么样了?”封德问道。 “他昏迷着,要等醒。”宫曜将医生的话如实相告,封德那边道,“没事就好,那医生有说什么时候能醒吗?能不能在今晚10点前醒来,算了,晚上11点、12点之前都行。” “医生说不一定。”宫曜说道,医生也没办法精确到几点醒来,“mom呢?” “小念现在还在船上,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在船上消息是闭塞的。”封德说道,“虽然少爷要我无论如何一定要等到他赶过来,但现在少爷都昏迷了,需要好好休养,我还是通知小念下船过来吧。” 封德说这话有些自言自语的意思,并没有再和一个小孩子商量,少爷的情况今晚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赶到船上来了。 封德那边正要挂电话,就听到宫曜稚嫩却略有威严的声音,“你为什么不听我dad的?” “什么?” 封德愣了下。 “他说他会赶过去,就一定会赶过去,你为什么不相信他?”宫曜问道,他想相信宫欧,因为宫欧今天也相信了他。 封德这才明白过来宫曜的意思,宫曜的语气太郑重,郑重得封德感觉不到自已是在和一个小孩子商量,“小少爷的意思是不告诉小念,等少爷醒来?” “是。” 宫曜说道,因为这是宫欧自已的想法。 “可是少爷从那么高摔下来,又陷入昏迷,一时半会不可能醒过来的。”封德道。 “我会让他苏醒,请您相信我。” 宫曜站在病房门口一本正经地说道,黑瞳中透着坚定。 “……”封德在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随后道,“那好吧,我暂时先不和小念说清楚了,一切还是照少爷的计划行事。” “嗯。” 宫曜挂掉电话,转过小脸望向病床,宫葵已经爬到病床上,坐在宫欧的腿上,一头自然卷的长发松散着,她整个人隔着被子趴到宫欧的腿上,小手轻轻拍着,喃喃地道,“dad你快醒,只要你醒了,小葵以后再也不吃糖。” 阿里莎和保镖站在那里边轻叹一声,不知道少爷什么时候能醒来。 …… 时间倒退回几个小时前。 阳光明媚,时小念坐在车里捧出袋子里的衣服,整个人愣在那里。 这衣服不是什么华丽的晚礼服,而是制服,服务生的制服,黑色上衣,黑色短裙,红色皮带,再搭配上各种配饰,既不显眼却也漂亮、青春。 这制服就是那个时候她和唐艺去做服务生时穿的,如果不是那一次,她也不会和宫欧有那么多的交集,一切都是阴错阳差。 “为什么给我这个衣服?” 时小念疑惑地看向封德。 封德笑笑,“你到了就知道了。” 又是这一句。 时小念完全不知道宫欧和封德心里打的什么哑谜,车子缓缓驶向海边,这个海边她太熟悉了,因为不久之前她就陪宫欧来过。 她往窗外一望,好吧,外面的更熟悉。 只见海边停着庞大的邮轮,就是之前的那一艘,宏伟无比,不少宾客正在上面,蓝天碧海,风光无限。 “不是说三年举办一次宴会吗,这次时间不准也就算了,又连续召开?” 时小念不解地询问道。 开宴会这么好玩啊,隔一段时间就开一次,邮轮开起来不烧钱吗? 车子稳稳地停在海边,封德迅速下车,替时小念打开车门,时小念拎着袋子下车就见几个保镖站在前面,动作极快地搭起一个临时更衣间,就这么立在沙滩边上。 “小念,把手机给我,你进去换衣服吧。” 封德说道。 “为什么我要换这套衣服?” “你换了就知道了。” “……” 义父你还有别的台词吗? 时小念不解地看着封德,出于信任,她还是把手机递给封德,走进临时更衣间,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穿上服务生制服。 制服一穿上身,时小念就有种时光错乱的感觉,看着自已身上的短裙怔了怔,一晃七年多都过去了。 时间过得真快。 “义父,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了吧?” 时小念一边走出更衣间一边问道,一出去,没看到封德,也没看到保镖们,偌大的海边一下子空空荡荡,像是所有人全部消失了一样。 只剩下邮轮还停在那里。 搞什么呀? “义父?义父?” 时小念大声喊道,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是不是闪得也太快了,还把她手机卷走了,义父今天简直是莫名其妙。 时小念转身准备还是把自已的衣服穿回来,就听到一阵小跑声往这边走,她一回头,只见瘦得皮包骨一样的唐艺向她跑来。 现在的唐艺有着一张标准的整容脸,扎着一头马尾,身上穿着和七年前一样的服务生制服,黑色显得她更加瘦弱。 “唐艺?” 时小念错愕地看着她,她现在不是应该在被逼着戒毒吗? 唐艺一看到她就拉着她跑,“哎呀,你在这边干嘛,一会就开船了,领班在喊呢,快走快走。” “什么开船?什么领班?” 时小念莫名地看着她,抗拒地想挣扎。 “小念你别闹了,我们好不容易争取上这个机会,别白白错失了,快走!”唐艺拉着她就跑,跑向邮轮。 “什么机会?” 唐艺怎么突然对她口吻这么亲密,好像跟以前一样。 时小念低头看向自已身上的服务生制度,整个人愣了下,忽然明白了什么,这一恍神就被唐艺玩命地攥着往前跑。 “你慢点。” 时小念被唐艺抓着登船,一路从衣着华丽的宾客们中间穿过,时小念看着他们身上的衣服愣了片刻,这不是早几年前的款式了么? 现在又流行复古风了? 时小念被迫地跟着唐艺往前跑,转眸望着周围,忽然发现船上的布置和之前又不一样了,似乎重新刷过漆,有点像……像几年前的。 是怎么样?邮轮也玩复古是么。 “快到了,快点,你别左顾右盼了。” 唐艺一手拉着她,一手拉开一扇小门,那扇古铜色的小门在时小念眼前打开的一瞬间,时小念觉得自已时光穿越了。 “砰。” 门在她身后关上,发出响声,时小念怔住,她扭头,只见不少穿着和她们一样制服的男生女生排成一个方阵般地站在那里。 最前面是一个领班在训话。 似曾相识的一幕。 “你们中间有一些不是经过大力培训进来的,都是些大学生,所以我必须要再强调一次,这三天我们要服务的是这世界顶尖的一群大人物。”领班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麦克风里传出来,“so,我要的服务是零差错!零差错!懂了吗?” 第693章:尾声的主题四 “懂了!” 服务生们齐声大喊。 时小念呆呆地望着前面的所有人,被唐艺推到一旁的位置站好,唐艺朝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现在女生把发夹都戴上,把耳机别上,到你们各自的领域里待命,听到没有?”领班严肃地说道。 “听到了。” 大家又齐声喊道。 “……” 时小念站在那里,一个服务生端着托盘走过来,将一枚红色绒毛发夹递给她,“c组8号就是你,听到有人喊c8就是你,知道了么?” 时小念看着服务生,似曾相识的环境,似曾相识的画面,连眼前这个给她递发夹的服务生都似曾相识。 “听到没有?”服务生拿着发夹在她面前晃了晃,“快把发夹接过去呀,就要开工了。” “哦。” 时小念鬼使神差地接过发夹,一旁的唐艺忽然走过来,笑着拿过发夹,“来,小念,我帮你戴。” 唐艺将发夹别到她的头发上。 时小念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唐艺,忽然记起来那个时候是唐艺亲手给她别上发夹的,这种小细节的事她早就忘了。 没想到唐艺还记得,那一天对时小念来说不算多特殊,但对唐艺来说却是非常特殊的一天,她被时笛委派了指令,她在这个每个宾客都一掷千金的环境里迷失,这一天对唐艺来说太特殊了。 时小念任由唐艺给她戴上发夹,唐艺微笑,“好了,小念,我们走吧。” 那样的笑容里,时小念还能依稀看到唐艺从前的影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文艺范、女神范。 她那个时候不知道唐艺的笑容里居然隐藏着一个毒计。 “走。” 唐艺拉着她往外走去,时小念这么莫名其妙地又做了一回服务生,每每她想去打电话弄个清楚的时候,就有人跑来要么问她要饮料,要么就是要她去哪里哪里服务,弄得她分身乏术。 和当年一样,时小念的服务区域是相对而言不太热闹的一个地方,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多,但每个人从她眼前走过去,她都觉得眼熟。 那些穿着的礼服看着眼熟,都以前的潮流款式。 那些说的话听着耳熟,那些宾客们还在大谈特谈七年多前的政局、商场,谈七年多前的金融风暴。 连远远传来的歌曲,都是当年的曲子。 磅礴壮丽的一首曲子,很古典,将她带回从前的记忆。 时小念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每一个人,仿佛自已不是这个区域的。 有那么一刹那,时小念真感觉自已穿越了,穿越回七年前邮轮宴会的那一天。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场梦。 她甚至怀疑自已并没有过了这个七年,而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她没有遇见过宫欧,没有遇见过封德,没有遇见过亲生父母,甚至没有生下过双胞胎。 一切都是一场幻影。 她还是在这艘邮轮上,做着自已的服务生,感慨着有钱人的世界真不一样,感慨着这些人嘴中谈论的事情她一件不懂,感慨这邮轮上的名画好多好多,艺术果然是有钱人才能玩的。 时小念端着托盘走来走去,为每位宾客服务着,走不开,逃脱不开。 “请给我一杯香槟,谢谢。” “好的。” 时小念点点头,将香槟递给她,要香槟的男土多看了她两眼,然后冲她狡黠地一笑,意味深长。 这样一个笑容让时小念明白,这不是穿越,也不是做了什么梦。 这就是宫欧安排出来的。 可她不懂,宫欧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把她带到这样一个曾经的环境中,还有那些宾客完全是和七年多前一模一样。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就看看宫欧搞什么吧。 时小念索性真的开始做起服务生,忙碌地走来走去,为宾客们服务。 从窗口往外望去,外面的天色已渐渐开始暗了,邮轮正在海上行驶着,海鸟自由自在地飞翔。 时小念突然想到,如果宫欧刻意把她放到“七年前的船上”,那她现在去那个房间不是能看到宫欧? 去找找他。 她穿上了七年前的服务生制服,那他呢? 时小念想着,便偷偷离开自已的服务区域往前走去,将托盘放到一旁,手下意识地摸了摸头上的发夹。 没有摸到。 “……” 时小念错愕地站在那里,纤细的手指在头上用力地摸了几下,什么都没有摸到。 发夹丢了。 这情况也和七年多前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掉的,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是刚刚有人不小心撞她那一下? 时小念望着周围似曾相识的环境,心里涌过一种莫名的感觉,不止邮轮的外观,里边的内设也全部成了和七年前的相似。 这算什么,情境重现? 情境重现,想到这四个字,时小念快速地下楼,朝酒吧吧台那边走去,忽然就听到耳机里有声音传来,“c8c8,请到失物认领处来,你的发夹掉了。” 时小念按了按耳朵,对,当年就是用这种方式提示她的。 她想起来了。 时小念朝吧台走过来,站在吧台前的一个服务生男人看向她,“时小念是吧,我记得你,把发夹拿回去吧,戴好了别乱丢。” “谢谢。” 时小念将发夹接过来戴上。 男人也是以前的那个人,只是成熟了许多,嘴角有着些许胡茬。 “是个忧伤的金发女人捡到的哦。”男人笑着冲她挑挑眉。 时小念站在吧台前,脱口而出,“为什么说人家忧伤?” “因为她一直低着头啊,一看就不开心。”男人一边摇着手中的酒,一边朝某个方向睨了一眼,“喏。” 那一刹那,时小念整个人身形一震,她僵硬地转过头,就见到一个美丽的背影,穿着月色古典晚礼服,大大的裙摆拖在地上,一头金色的卷发垂落下来,邮轮上万千颜色,也抵不过这一抹光华。 是他。 她从来没想过还会遇上他。 “……” 时小念站在那里,呆滞地望着那个背影,像是被什么附了身一般,她立刻往前走去,伸出手就按住那人的肩膀,“席钰。” 席钰,我是姐姐。 你好吗? 人站在她的面前,没有回头,这一瞬间,时小念变得格外固执,她甚至有点期盼自已就是在七年前。 前面的人推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席钰,你别走!我是姐姐!” 时小念冲到他的面前,是个高挑的女人,很漂亮的一个女人,穿着华丽的礼服,戴着一头金色的假发。 不是席钰。 也不可能是席钰。 因为时间不会去倒流,逝去的人不会再复活。 时小念看着她,眼圈一下子红了。 七年前,她没有上去拍一下席钰的肩膀;七年后,她拍了肩膀,可那个人却已经不再是她的弟弟了。 面前的女人像是没有看到她一样继续往前走去,提着裙子。 “……” 时小念转眸望着她的背影,眼泪一下子涌出眼眶,泪水滑过脸颊,模糊了视线。 没有弟弟。 不是弟弟。 她和席钰有着这个世界最独一无二的亲密关系,他们是双生子,但也许除了出生时见过彼此一眼外再没近距离地见过对方。 或许,连那一眼都没有,毕竟她一出生就被抱走了,也许那个时候他们都还没有睁眼。 她转过头,忽然看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艘“七年前”邮轮上的人,不远处,只见宫彧穿着一身灰色的礼服西装站在那里,手上端着一杯酒,双眸怅然若失地望着那个如月亮一般的背影。 时小念朝他走过去,宫彧察觉到以后立刻要躲开,她连忙叫住他,“哥!” 宫彧只好转过头去,冲她笑了笑,“小念,按照时间线来说,我们这个时候应该不认识的。” “按照时间线来说,这个时候你也不应该在船上。” 时小念走过去说道。 宫彧笑得有些尴尬。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宫欧让义父把我弄到船上来,人就不见了。”时小念说道,她不懂宫欧究竟在想什么。 宫彧一双偏灰的眸看着她身上的制服说道,“这衣服不错,青春靓丽,跟大学生似的。” “别转移话题好么。”时小念说道,“你一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宫彧耸耸肩,然后看向那个愈走愈远的月华背影,“她就是ceciliarossi,席钰的发小好友,是宫欧让我把她请过来扮演席钰的角色。” 因为七年前在船上的一些人已经过世了,只能找人代替。 “原来是她。”时小念点了点头,而后道,“可我还是不明白,这天这一幕是什么意思?宫欧人呢?” “这个你等宫欧给你解答吧。”宫彧说道。 “……” 能不能给个和义父不一样的答案。 “行了,你快走吧,我是个不该出现在船上的人,为了不破坏时间线,不破坏历史,你还是当没见过我。”宫彧做了个绅土的请的动作,赶她离开。 还破坏历史,他们现在是集体穿越是吗? 时小念无语地看向他,伸手擦了擦眼泪道,“那你总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邮轮上吧?” 第694章:尾声的高潮一 “现在这样就能知道了?” 时小念不解地问道,能真正清楚的恐怕只有席钰。 这毕竟不是一场真的穿越。 “想知道每个细节是不可能了,可知道一点足迹也可以,不是吗?”宫彧看向她,苦涩地一笑。 他已经没什么可以追逐的了,现在能追逐一点足迹也很好。 真的很好。 “……” 时小念看着他,他的眼睛里写满伤感,那种悲伤她感同身受,“你还好么?” 宫彧站在一旁,闻言,他看向她,目光有些恍然,道,“或许只有你穿上那件礼服才最像他。” “……” 谁扮演席钰都回不来了。 这是谁都没有办法扭转的事实。 “我走了。”宫彧说着往前走去,忽然又停下来回头看向她,一只手轻轻地转着手中的杯子,播音腔味道十足的声音响起,“小念,好好珍惜宫欧。” “……” 时小念沉默地看着他。 “我这个弟弟有时候的确特别胡闹,除了在科技领域的成绩,其他方面几乎每件事都能做得匪夷所思。”宫彧顿了顿,继续说道,“但你想再找一个像他那么爱你的人,不可能了。” 他说的就是这么绝对。 时小念笑笑,“哥,我明白。” 事实上,她也离不开宫欧,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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