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时候,她吃了多少苦。 萧远尘眸色冷了冷。 翰林家的主母,还真是心狠手辣。 倪云裳醒来已是日暮。 隐约琴声传来,流水般流淌,在日暮中荡开一抹悠闲畅意。 她睁开眼睛,发现背后的伤好了很多。 倪云裳愣了半晌,他似乎并不讨厌自己? 倪云裳走出殿门,院子中,萧远尘正在长出了青叶的梅树下抚琴。 见她出来,萧远尘停手,神情是少见的温和:“醒了?” 夕阳的光过度柔和,将男人冷峻的五官都描绘得温情了起来。往昔那层上位者的威压消失不见。 淡紫衣衫渺远,眼前仿佛真是一位清俊谪仙。 倪云裳一时怔住。 萧远尘眼底微微笑意,“睡傻了?” 她立即回神,“抱歉,我竟睡过去了。” “无妨,”萧远尘站起身,“你一日未饮食,我带你去吃些东西。” “不必了,”倪云裳道,“天色不早,叨扰贵方许久,我这就离开。” 萧远尘指尖绷出一丝轻微的杂音,“天黑路远,非要走吗?” “夜不归宿,嫡母定是要责罚的。”她说得理由也正当。 萧远尘垂眸想了想,“我送你回去吧。” 到了府门前,萧远尘把那瓶药,连同苏家的白参都给了她。 倪云裳推辞一番,萧远尘道:“我不需要,你拿着吧。” 她只好连连道谢,目送着萧远尘离开。 倪云裳看着马车的影子远离,思忖萧远尘的想法。 若是喜欢她,何必遮遮掩掩? 若是别无杂念,萧远尘为何要如此大度? 难道开元观当真是个清修之地,养出他圣人心肠? 倪云裳看不透。 只是他地位非凡。 她没有胆量在他面前动手脚,只能敬而远之。 那日之后,倪云裳依然在寻找机会,和苏慎交谈。 她几乎整日泡在他钟爱的茶馆书坊,丝毫没见到苏慎的身影。 当真是要和她断得彻底。 但这时,有人比她更加烦恼。 因为封官的文书公布,苏慎成为了新任御史大人,一时间风头无两。 翰林大人知道此事,立即责备主母,“先前的亲事为何罢了?即便是姨娘,也是极好的。” 赵珍容懊恼得紧,却还是不屑道:“只怪她命里福浅,攀不上高枝。” 翰林大人竖眉,“你当我不知暗中缘由?都怨你眼皮子浅,从中作祟!她到底也算你的女儿!” “她算我女儿?!”赵珍容勃然大怒。 赵珍容被丈夫找了麻烦,转头就将怒气撒到了倪云裳身上。 她细细查找了一番,在门房截下了一封寄给倪云裳的书信。看完之后,赵珍容立刻带上近身的奴仆,到她院子里去了。 倪云裳从外面回来,便看见她一副质问的架势。 事到如今,翰林家女儿的身份已经没法给她带来什么利益了,倪云裳目不斜视,“主母怎么来了?院子小,没法待客,还是请回吧。” “做贼心虚?当我不知道你们母女的盘算!”她丢出一纸信封,“你看看这写的都是什么东西?!” 第12章 十二 信件丢过来,映入眼中的是熟悉的小楷。 这娟秀的字迹出自她的生母,宋嫣。 信中文字简短直接。 “我咳喘难眠,不知还能能熬多久。你入府之事可成了?我想去京中,亲眼看着他……” 但写到后面,笔画变得或轻或重,足见执笔之人气力不支,已不足以控笔。 赵珍容咬牙道:“她还想回来?她什么身份,这些年还没让她清醒?我看你削尖脑袋想往尚书府钻,是不是打算有了名分之后,就把她也接回京?!” 倪云裳怔怔看着那封信,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嫡母还要继续,倪云裳回神,轻嗤笑道。 “主母不是已经拆了我的姻缘?当真好手段。” “你将我们发落出去,一丝活路也不留,我母亲如今重病,还要被你辱骂。 “不如将信件公开,让府中上下都知道主母未雨绸缪,您意下如何?” 倪云裳早就不在乎旁人评价,但是赵珍容在乎。她铁了心要把事情闹大,赵珍容反而忌惮起来。 主母恼怒无言之时,忽然外面有人通传。 “夫人,天大的好事!” 管家引进一位贵客,是长公主府派出来的差人。 那人笑眯眯地送上一封拜帖,“恭喜,成华公主邀您前往府上。” 赵珍容惊讶万分。 如今的大胤,亲王皆是空缺。皇城之外,长公主已经是地位最高的皇亲。 上次家中的女儿们是因为年岁正好,能去游船宴上露个脸。如今这份请自发来的邀约信,简直令她欣喜若狂。 她千恩万谢地接了过来,让人去前厅招待这位差人。 贵人离去后,赵珍容理了理鬓发,冷道:“我已经给你相了亲事,合了八字……” 倪云裳立即拒绝,“我不嫁!” “你当众失节,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赵珍容威胁道:“别再异想天开,否则我立刻把你赶回庄子上!” 她丝毫不给倪云裳反抗的机会,留下两个管家婆看管她,便径直离开。 小鸢走上前,怯生生安慰:“小姐,别难过。” 倪云裳疑惑看向她。 小鸢的拿出帕子擦她的脸,倪云裳才发现,泪水已经从眼中落下。 她弯下腰,捡起来被丢在地上的那封信。 母亲早就防备过信封被截取的情况,因此向来说得含糊。 赵珍容妒心作祟,以为是什么相思信。 只有倪云裳知道,未尽的那个字是什么。 ……死。 倪云裳捏紧信笺。 母亲早已等得难耐,她又何尝不是? 这封信中,母亲所写的‘他’并非赵珍容视作珍宝的丈夫,而是尚书府的家主,苏慎的父亲。 ——苏彬言。 她从入京以来,所有的努力,都只是为了能嫁入苏府接近他。 多番衡量之后,接近苏慎是最好的方式。 入府之后也有足够高的身份,让她可以暗中动手脚。 可她不顾旁人的非议,都无法接近那个高高在上的尚书大人。 那日在开元观,苏彬言就那样出现在她面前。 世事当真无常。 她费尽心机想要接近的人,忽然间近在咫尺。 那一刻,她可以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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