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牵手一生(GL)_第11章

咖啡小说> 爱，牵手一生(GL) > 第11章

第11章

却被林柚的邻居告知，她去了北方滑雪。这几年来，她的旅行社越做越大，开了好几家分社，开始做全国各地的导游。所以去了北方，也不奇怪。我又带着裴安安，乘机回到了北边。费力打听了好一番，才终于找到了林柚在的滑雪场。到达时天都黑了，滑雪场里仍还有不少人。我进去四处找，也没能找到林柚的身影。很是失望地想，大概是我来太晚了，她该已经离开了。我找遍了滑雪场里四处，再无奈朝外面走。却在快走到出口时，恍然听到身后不远处，一道爽朗带笑的、男人的声音：「那就推迟婚礼？往北走，我们再玩几天。」那声音是陌生的。我却下意识地，回过了头。像是某种预感和本能，驱使着我。我在人群里回头，猝然看到了林柚的脸。和她身旁的男人，伸手揽着她，侧目低眸看向她。光线有些昏暗，我却似乎看清了，男人眼底的纵容和笑意。我一瞬甚至感觉，那不是林柚。她和我在一起的那五年，总是畏手畏脚的模样。不会说话，似乎也没什么爱好。好像永远陷在一种，无趣而阴冷的阴暗里。我曾听林鸢说，林柚是狡黠而贪玩的一个人。那时候，我下意识就会反驳。而林鸢会轻叹说：「你从未了解过她。」从未…… 经年之后的这一刻，我似乎在突然间，看到了林鸢口中的那个林柚。我好像突然真正明白了，林柚选择的离开。我看着那个男人，神色放松而愉悦地，跟她说话。说到激动处，林柚眉眼叠满笑，抬手回应他。男人似乎也很开心，索性也抬起自己的双手，迅速而清楚地，用手语回应林柚。他不是哑巴，却那样自然地，用言语和林柚的手语对话。也愿意尊重林柚的说话方式，学习她的手语，去更加靠近她。 6 我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对话。「反正婚礼请帖还没发，晚些天回去再试婚纱布置场地。「下月中推迟到下月底，没准还能赶上南方下雪，婚礼更浪漫。」该是林柚提出，想再玩几天。而男人自然而然地，替她找好了推迟回去的理由。林柚不太放心地打着手语问他：「那你后天不是还有比赛吗？」男人摘下她头上的盔形帽，从背包里取出一条毛巾，温柔包到了她头上。嘴上回答：「比赛推迟了，嗯……推迟三天。」林柚打着手语神情狐疑：「我说想再玩三天，怎么就刚好推迟三天？」男人用毛巾擦着她的头发，眼底都是得逞的笑：「因为，你运气最好啊。」我藏匿在人群里，不远不近的距离。如同躲在暗处的窥视者，阴暗地看着他们幸福。直到那对身影，渐渐朝前离开，消失不见。我在原地站了许久，许久。才突然想起，裴安安还在我的身边。他用力咬着下唇，怀里还抱着那只塞满了的书包，像是丢了魂。我抬手要叫他，他突然猛地推开了我的手，冲到前面去了。我知道，他掉了眼泪，讨厌被别人看到。我急步追出去。看到他跑到远处，独自站到了一棵树下，肩膀剧烈颤抖着。我顿住步子，才恍觉自己也掉了眼泪。路边拉长我们的影子，影子延伸向无边的黑暗。我明白，我终于彻底失去了她。（完）林沐晴一句不想被人说傍大款。我心甘情愿隐婚三年。部门聚餐，男实习生要求玩特色卡牌游戏。他毫不犹豫选了林沐晴，轻笑着问： “林经理有男朋友吗？” 沉默片刻，林沐晴在众人暧昧的哄笑声中摇头。他立刻侧身抱起林沐晴，掐紧她的腰肢卖力表演。途中，挑衅的目光几次落在我身上。轮到林沐晴抽牌。左边是实习生，右边是我。她犹豫了，我也犹豫了。 1. 包厢氛围被拉到了极致，我忐忑地握紧酒杯。结婚三年，她对我早已没了兴致。可刚刚却情不自禁地搂住江妄的肩膀，失神地看着他晃动的脸颊。杯子里的酒气熏得人眼眶发酸，我慌忙低头掩饰住情绪。在众人的催促下，林沐晴低声对我说： “游戏而已，你别生气。” 然后猝不及防地转身勾起江妄的下巴吻了上去。听到有人惊呼，他们才慌乱地推开彼此，两人脸上都是意犹未尽。计时器停在第五十七秒。江妄抿唇，笑着把一摞卡牌推到我面前。我才发现拳头早就攥得生疼。林沐晴按住我抽卡牌的手，冷声说： “我记得陆总监结婚了，玩这种游戏不合适吧？” 员工们立刻八卦地瞪大了眼问：“谁这么有福气能嫁给陆总监？” 我没回答，苦笑着看了林沐晴一眼，开口道： “我确实已经结婚了，就自罚三杯吧。” 喝完酒，江妄冲我挑了挑眉。 “有对象有家庭的人不可以参与游戏，感觉无聊可以离开。” 林沐晴坐在沙发上无动于衷，仿佛这句话与她无关。我抓起手机仓皇起身，心里满是苦涩。包厢里的热闹还在继续。我无力地靠在墙上，隐约听见里面传出江妄的声音。 “话说谁会看上陆总监这么无聊的男人啊，感觉他会的姿势都不超过两种。” “和他结婚的女人肯定不到一年就后悔。” 全场爆笑，半晌，我听见林沐晴开口： “确实。” 短短两个字，我的大脑轰然炸开，寒意从脚底蔓延到心口。原来，她早就后悔了。我仰头逼回眼泪，狠下心联系了离婚律师。回家后我呆呆地看着空落的屋子，打开林沐晴的房门。分房两年，我们像合租室友，很少打扰彼此。房间很干净，没有异常。我正打算离开时，瞥见书桌上有个精致的礼盒。林沐晴不是很会表达情感的人，除了戒指，没送过我任何礼物。我狐疑地打开盒子，愣住了。里面是我很喜欢但一直没舍得买的某品牌手表。看起来比照片更精致漂亮。这才想起，明天就是我的生日。我轻轻摩挲着在灯光下闪耀火彩光芒的手表，这一刻，心又开始摇晃。律师问我明天有没有空见面详谈。犹豫两秒后，我回复：“下周吧，不急。” 直到凌晨一点，林沐晴才回家，满身酒气地抱住我，从怀里掏出我喜欢吃的虾饺。 “你没吃东西，会胃疼。” 我无奈地接过虾饺，扶她回房间。关灯后，林沐晴的手机屏幕骤然亮起。是江妄发来的视频，我鬼使神差地解锁手机。看完后，我浑身血液僵住。 2. 酒吧走廊，林沐晴失控地与江妄靠在墙上拥吻。眼神中是我从未拥有过的热烈与激情。我哑然失笑，这也算游戏吗？紧接着消息弹出： “本帅哥勉强当被猪拱了，不跟你计较。” “你起反应的时候衣服都湿了，真不想说你。” 我颤抖着手往上滑消息，却是一片空白。江妄半个月前进公司，是林沐晴手下的实习生。热情开放，每天穿搭不重样，对谁都是一张笑脸。我看到他和几个有男朋友的女员工走太近，被人说闲话，于是委婉提醒了几句。他表面认同，背后却和那几个女员工骂我是封建老男人。我问林沐晴对江妄的看法，她淡淡地说： “刚毕业的大学生很正常，他跟你这种年纪大的不一样。” 说完，她深深看了我一眼。 “陆谨言，你这是嫉妒心作祟，见不得别人好。” 我哑口无言。现在想来，那时候她的心就偏向了江妄。第二天上班，林沐晴黑着脸进办公室，把实习生评分表扔在我身上。 “不就是玩个游戏，至于吗？”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嫉妒他会失去一份工作？” 凤尾夹砸在手背上，有点疼，我忍住难过俯身捡起文件，平静道： “评分公平公正，有不满可以向总部举报。” 见我神情不对，林沐晴缓了脸色，拉张椅子坐下： “你也是曾经是实习生，知道现在男生打拼多么不易。” “而且江妄今天生日，本来高高兴兴的，结果被你的评分气哭了。” 我不为所动，他顿了顿继续说： “道个歉吧，保证月底给他打高分，就当是你送他的生日礼物了。” “你要是觉得当着大家的面道歉丢脸，我把他带到办公室来。” 林沐晴很少一次性跟我说这么多话。不等我拒绝，她就将眼尾通红的江妄推到我面前。江妄小心地站在她身后，委屈地垂下眉眼。我抬头看见手腕上的手表，愣住了。是昨晚在林沐晴房里看到的那条。胸口猛然发闷，我自嘲地笑了，原来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我强忍情绪灌了口水，平静地开口： “江妄，有时间哭不如多提升自己，你的策划案太烂了。” 他哭得更厉害了，愤怒地朝我喊： “你就是嫉妒我年轻故意卡我！” 然后摔门出去。一时间，所有员工们都捂着嘴窃窃私语。林沐晴也染上怒气：“陆谨言，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立刻跑出去追江妄。我捏紧拳头关门，按住所有情绪，继续处理工作。下班前，江妄在群里说今天他过生日，一会儿要请客吃饭。满屏的生日快乐，林沐晴连发九十九遍。我隐忍许久的眼泪在这一刻全部落下，大颗大颗地砸在文件上。林沐晴发来信息： “江妄没车，一会儿我送他去饭店，你先回家吧。” 一行字我敲了又删，最后还是点了发送。我想赌最后一次。 “今天也是我生日。” 过了五分钟，那边才回了信息： “抱歉，你要是早点说我肯定陪你，但我已经答应江妄了。” “想吃什么？我回来给你带。” 我拉开百叶窗，看见员工高兴地簇拥着江妄往外走。林沐晴笑着抱着蛋糕站在他身旁，手里还提着不少礼物。像极了被众人祝福的爱人。而我躲在黑暗里，见不得光也拿不出手。 “不用了，我随便买点。” 等外面走干净了，我才揉着发酸的眼睛回家。拿着薄薄的协议书，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酸涩感。我想等林沐晴回来谈谈离婚的事情。没想到等来了江妄。 3. “他家里进了小偷，我没办法才带他回来。” “大学生刚毕业没钱，租的房子不安全，让他先住我们家吧。” 我倚着门框不说话，静静地看着靠在她肩膀上一言不发的江妄。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林沐晴急了眼，嗤笑出声，“是，你肯定不会有这样的遭遇，无法感同身受。” 我转身关上房门。其实我刚毕业的时候也很穷，住在城中村。那里很混乱，什么人都有，曾一个月出过两起命案。每天下班，我要提心吊胆地握紧美工刀才敢上楼。即便如此小心，还是有人半夜悄悄撬开了我的屋门。幸好我经常做噩梦，在枕头下放了把剪刀，才逼走了小偷。客厅里传来林沐晴轻声哄江妄的声音。我想起来三年前林沐晴也曾这样哄过我。那天是百年罕见的特大暴雨，我腿受伤了，被困在地下车库，水漫过我的脖子。尸体从我身旁缓缓飘过，我惊恐地大声呼救，喉咙不断呛进脏水。在我意识涣散之际，林沐晴突然出现抓住我的手，一步步地往外挪。 “坚持住，我们一定能活下去！” 可我实在没力气了，为了拉我，林沐晴一次次地摔倒。我流着哭喊：“你走吧！别管我了！” 她不听，咬咬牙弯腰用瘦小的身躯背住我。 “陆谨言，要死一起死。” 劫后余生，我抱着她在路上崩溃大哭，她笑着哄我： “我们算是过命的交情了。” 后来，我们顺理成章的恋爱结婚。直到今天我才发觉，林沐晴似乎从来没说过爱我。江妄睡在了她的房间，平时她都不愿让我进的房间。我拉开屋门，她似乎坐在沙发上等很久了。 “江妄受了惊吓需要有人陪着。” “他不喜欢你，你也知道我认床，”她迟疑着开口，“所以，你能不能去住酒店？” 真是合理又荒谬。我呆呆地看着他，喉咙发紧道：“好。” 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放在桌上，我迅速收拾东西。离开时，林沐晴正在厨房给江妄做蜂蜜水。我看着冒着热气的水，无声地笑了，忍不住开口提醒她： “要用温水。” 她恍然大悟地倒掉热水，头也不抬地对我说了声谢谢。不客气，我在心底说。结婚三年，她没有为我做过一顿饭，泡过一次蜂蜜水。原来爱与不爱如此明显。她端水进屋时看见我手里的行李箱。 “带这么多东西？” “我还要照顾江妄，就不送你了。” 看了一眼窗外黑漆漆的夜色，我点头表示理解。我在酒店等了很久，林沐晴也没有打来电话，大概是一直陪着江妄。所以没有看见桌上那张离婚协议书。下午路过茶水间，我听见有人在闲聊。 “他俩绝对在一起了，而且还同居。” “我早就嗑他俩了，江妄的手表就是林经理送的，我查了一下要十几万呢。” “昨晚生日宴上还有人看见他俩接吻了。” 窗外雨越下越大，我的心脏像是被人用力攥紧，几乎爆裂。我狼狈地躲进办公室，身体不停发抖。那场暴雨给我留下了后遗症，我开始害怕所有大雨天。十分钟后，林沐晴匆忙反锁办公室，轻轻抱住我。 “别怕，很快就过去了。” 她熟练地拉开抽屉，却发现药早就吃完了。 “你等一会儿，我去买药。” 然而她再也没有回来。助理发来信息： “江妄胃疼，林经理带他去医院了，刚刚请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