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赫连城主却是一把拦住了她,把她拉回到了身边,巧笑嫣兮,“娘啊,你不是挺喜欢这个男宠的嘛……虽然脑子不太正常,但好歹长着一副赏心悦目的皮相,确实比方才那些个都强多了……呵呵,该走的人是女儿,女儿就不打扰娘亲享用了……” 说着,赫连城主就起身站了起来,转眸看向菡萏公子,沉声吩咐道。 “好生伺候夫人,若是惹得夫人不开心……哼,仔细你的皮!” 菡萏公子银牙暗咬,欲哭无泪,一颗玻璃心噼里啪啦碎了一整地……城主你这是有多讨厌窝!不喜欢窝就算了!还可了劲儿要把窝送给你娘!简直不能更过分! 众奸夫银牙磨碎,更崩溃! 特么总攻大人本来就是稀缺资源,恨不得一个拆成十个用!你丫成天霸着太子殿下也就算了,居然还把你的面首也拉进来一起争宠……你这么**你那个九泉之下的亲娘真的知道吗?! 感觉到整个屋子的屋顶都要被面首和奸夫们的怨气掀翻了,皇甫长安心下暗道不好,即刻极力压下了大姨妈在马勒戈壁上喷涌而粗的凌乱心情,慌忙上前拉住了赫连长歆,语重心长苦口婆心地劝阻她。 “欣欣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小莲子呀!在你失忆之前,小莲子可是你最宠爱的男人,你还说……你还说……” 赫连长歆微微挑眉,听到皇甫长安这样说,不由回眸看了一眼菡萏公子,漆黑的瞳眸之中倒映着一张凄绝俊美的面容,裹挟着浓郁的悲恸,令人见之动容。 “我还说什么?” 皇甫长安上前两步,一手抓起菡萏公子的爪子,一手抓起赫连长歆的爪子,将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尔后抬起头来,用一种长辈的口吻轻叹了一声,又惋惜,又期许。 “你还说,这一生,非君不娶,这一世,就只要他一个男人……” “真的?”赫连长歆将信将疑,抬眸又扫了菡萏公子两眼,虽然使劲儿搜肠刮肚也想不起任何的点点滴滴,但到底还是对母上大人的话深信不疑,“我真的那么说了?这么说来……这个男人是我的面首?” 见她信了几分,皇甫长安立刻趁热打铁,目光坚定,口吻坚决! “可不是……他呀,可是你喜欢了整整十年的男人,你这孩子……怎么说忘就忘了?那不是往人家的心窝上捅刀子吗?当初你开口口声声地说,要给他生好多孩子呢……” 听皇甫长安说得这般恳切,赫连长歆愈发深信不疑了起来,握着菡萏公子的手缓缓收紧了几分,但……还是有一个挥之不去的念头在脑海里浮浮沉沉。 “可是……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这种脑子有坑的男人?我要是真的给他生、生了孩子……那生出来的小家伙们,岂不是脑子也长坑了?!” 菡萏公子:“……”导演我快活不下去了,我要领便当!跪求! 众奸夫齐齐侧头,掩面,顺手点蜡……到底是谁的智商被狗啃了?完全无法直视好吗! 关键时刻,还是总攻大人给力,尽管内心已经奔腾而过一亿头草泥马了,但却仍然坚挺地矗立在母上大人的岗位上,继续慈爱地劝导赫连城主。 “傻孩子,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脑子长坑这种事啊……只有当娘的会遗传给孩子,当爹的多长几个都没有关系。” “啊!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了……”赫连长歆终于喜笑颜开地松了一口气,仿佛撂下了一个巨大的重担似的,“孩儿随我就好,千万不能随了他爹……” 皇甫长安扯了扯嘴角,尼玛……这么快就变成“孩儿他爹”了吗?! 菡萏公子却是展颜一笑,对太子殿下头来了无比感激的目光……尽管被当成了脑子有坑的男人这件事让他痛不欲生,但至少……能变成孩儿他爹!那就算脑子多长几个坑,他也认了! “不过……”赫连长歆抿了抿嘴唇,犹豫着还是朝皇甫长安问出了口,“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现在不那么喜欢他了,所以……娘啊,我能不能换一个男人?” “咔嚓”! 话音落下,皇甫长安仿佛听见了一颗被摔得粉碎的玻璃心又逐渐被碾成粉末的声音。 抬起眼皮,只见菡萏公子尚未来得及收起的笑意凝固在脸上,随后缓缓变幻成了伤心欲绝的神色,看得皇甫长安都觉得心如刀割,忍不住摇了摇头,在心底连叹了三声“惨!惨!惨!” 这尼玛……赫连城主到底是有多嫌弃他啊!爱一个人爱到了这份上,菡萏公子上辈子绝对三了月老他夫人,才会换来如此惨烈的报复! 再回头,对上赫连长歆小心翼翼而又略显期待的目光,皇甫长安虽然很想点头让她换一个,但到底还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 “不行!女子汉大丈夫!敢做就敢当,你占了他的身子就要负责,不然……你毁了他的清白,以后还让他怎么有勇气活下去?” 菡萏公子弱弱地垂眸,哀莫大于心死……总攻大人快别说了,我现在就没勇气活下去了好吗? 大概是从来没有被母上大人这样严词厉色地呵斥过,赫连长歆忍不住抖了抖肩膀,喏喏地应了下来。 “好好好……女儿负责女儿负责……女儿一辈子都负责!娘亲你就别生气了,你年纪大了,生气对身体不好……” 闻言,皇甫长安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艹!年纪大你个球啊大! 劳资年方二八,妙龄一枝花好吗?! 边上,听着赫连城主信誓旦旦地答应了要对自己负责一辈子,菡萏公子却是再也开森不起来了……嘤嘤嘤!她根本就不爱他!从上述种种来看,她爱的那个人,甚至都不是上官无夜,而是……她娘! 艾玛……这简直是……多么痛的领悟! 最终,在总攻大人的鼎力相助之下,菡萏公子总算是把赫连城主弄上了床,众奸夫也随之齐齐松了一口气,欢欣鼓舞地簇拥着太子殿下上了另一张床,以恭贺她重获自由之身! 这一夜,婉转吟哦,缠绵悱恻,春色无边,注定……无眠。 就连一向对女婿们严防死守的亲爹大人,似乎也从菡萏公子身上体会到了众奸夫那种被老丈人霸了娘子的凄凉之感,十分自觉地拉着闻人姬幽和……闻人清祀,找了个僻静的院子就寝,没再继续当一个阻挡在女儿和女婿性福之路上的绊脚石! 嗯……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不幸中的万幸。 这个晚上,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和谐,除了夜半三更,闻人姬幽忽然间想起了什么,爬过来敲了敲闻人清祀的床头,狐疑地问道。 “喂,小祀……你怎么还在这里?” 然而,一连问了好几声,都不见有人回应,闻人姬幽即便扬手掀开了他的被子,俯身把整张床都摸了个遍……果然,没人了! 而在另一张大床上,不知是谁突然惊呼了一声:“靠!你怎么会在这里?!” “安啦……”太子殿下娇喘连连地挥挥手,抬起双臂环住闻人清祀的小蛮腰,尔后一个翻身,将他扑倒在了身下,两片温热的嘴唇就那样火辣辣地覆了上去,“儿子,来,爹爹疼你……” 闻人清祀:“……艹!”爹爹泥煤! 众奸夫:“……”贵圈真乱! 第二天,一夜纵情的结果就是集体失眠,一直到了东方既白才合上眼。 如果可以的话,总攻大人这一觉能睡上三天三夜,但事实上……在日头还没有上三竿的时候,她那个比八爪鱼还黏人的女儿……就!来!敲!门!了! 不等众奸夫睁开眼睛,门的“砰”的一下被推了开,赫连长歆大步流星地匆匆走进,在看到屋子里活色生香的糜乱场面之后,竟然连眼睫毛都不眨一下,仿佛司空见惯一般……直接就快步奔到了床头,扑到了总攻大人的怀里,满腹委屈地啜泣了起来! 众奸夫瞬间被她的哭声惊醒,立刻坐起身来,扬手朝地上凌乱的衣裳一抓,尔后秒速套上袍子,戴好面具,错落有致地坐在了房间不同的位置上。 等皇甫长安抬头的时候,那张硕大而凌乱的床上,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卧槽!你们什么时候下的床?居然也不通知本攻一声,太不讲义气了好吗?!” 花贱贱闻言却是轻轻一扬手,将凌乱的床榻整理了一遍。 宮狐狸一挥袖子,徐徐香风即便盈满了整个屋子,覆盖了先前那股子欢爱的气息。 皇甫凤麟一把拉开赫连城主,凑过去说了句什么,即便将她拉到了屏风后。 闻人清祀不那么轻车熟路,但还是手速很快地帮皇甫长安束好了胸带,裹上了亵衣,随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立在一边。 皇甫砚真捏着杯子缓缓饮了一口茶,清冷的眸子瞥向门口,只见漆黑的瞳孔中光影一闪,迈步跨进来一个高大俊酷的男人。 “不知桀王一早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皇甫无桀狐疑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又在被子上雷达似的刷过,最后仔细嗅了嗅屋子里的气息,在找不见任何蛛丝之后,面上竟然还显出了几分失望……难道他们昨天晚上真的什么都没干?!太不科学了好吗?!这样的话,他岂不是不能申请双倍补偿了?! “听闻折菊公子在府中……晨起无事,便过来逛逛。” 花贱贱站起来,笑盈盈地上前两步:“我家公子才刚刚睡醒,还没有来得及洗漱,如此见客实在无礼……不如由在下代劳,先陪桀王下局棋,桀王以为如何?” 皇甫无桀也知道方才他没有通报便进门有些失了礼数,毕竟这是在城主府,不得不谨慎,听到花贱贱这样说也没多想,即便顺着他的台阶走了下去。 “如是甚好。” 花贱贱微微勾唇,上扬起一个得意的弧度:“桀王这边请。” 皇甫无桀虽然还有些不甘心,但无奈没有证据,只得淡笑一声:“请。” 待两人走远之后,皇甫长安才掀开被子,慢条斯理地把亵裤套了上去,一边穿一边对众奸夫的所作所为表示了极大的鄙夷……不懂得相亲相爱就算了,特么这样联合起来欺负大皇兄一个人,简直丧尸! 才刚刚穿好裤子,还没套上靴子,赫连城主又从屏风后闪了出来,扑到皇甫长安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 皇甫长安无语的抽了抽眼角,拍着她的背问道。 “又怎么了?今天的阳光这么明亮,鸟儿叫得这么清脆,你有什么好哭的?” “娘……真的不是女儿挑剔,实在是……实在是……”赫连城主悲伤地扬起手来,随意地指了一个方向,仿佛在控诉着什么,“他不行啊!” 皇甫长安表示一头雾水,听不明白:“什么不行?你说清楚一点?” “就那个……那个叫小莲子的男宠啊……”赫连城主泪花闪闪,无比委屈,“他不行啊,真的不行……” 皇甫长安还是莫名其妙:“他怎么就不行了?他哪里不行了?” “床上啊……他在床上……不行!” “噗——!” 听懂之后,皇甫长安忍不住笑了粗来,实在很难想象那个冷艳高贵的绝世好面首,竟然是个……二等残废?! 然而,笑着笑着……总攻大人就笑不粗来了! 因为……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那个啥,在几天前,她似乎,好像……给过绝世好面首一瓶丧尽天良的药丸,还骗他说那是“十全大补丸”?! 卧槽!他不会真的吃了吧?!这剧情……简直虐心好吗! 正凌乱着,绝世好面首一脸铁青地走了进来,对上他那双刀锋一般冰冷的眸子,皇甫长安不由得战战兢兢,一颗心七上八下……眼见着菡萏公子扬起手来,总攻大人立刻抬手做了个防御的姿势。 “别揍我!” 见状,菡萏公子立刻看白痴似的哼了一声,丢了一封书信过来。 “这是天启王朝的九皇子派人送来的信,他要见城主,你看着办吧!” ☆、84、那是你七爹! 确定菡萏公子真的没有揍人的意思只有砍人的冲动后,皇甫长安才小心翼翼地放下了手,拣起那封书信掏开来扫了一遍。 信上的内容十分的简单粗暴,只有寥寥数语,却将意识表达得简明扼要,煞气逼人。 “申时三刻,碧水亭。不见城主,后果……呵呵。” 是的!太子殿下揉了揉眼睛,表示……她没有看错!微糙的信纸上,最后两个字,真的就只是“呵呵”! 刹那之间,皇甫长安顿而就感觉到了一股高冷之气,扑面而来! 虽然那信纸上没有署名,她也不认得温孤偃的字迹,但却可以十分地肯定……这封威胁信,确实出自九冥魔王之手!因为在这个西凉城内,除了魔王大大,谁还能找到第二个敢对赫连城主和菡萏公子这对毒如蛇蝎的酷厉鸳鸯“呵呵”的人?!对于常人而言,那明显就是找屎的行为好吗! 在没有穿越之前,皇甫长安一直以为古人说话是非常严谨的,尤其是书面语,必然是之乎者也一大堆,然而自从穿越之后,无聊翻到了皇帝老爹批阅的奏折,才发现……特么她被骗了二十几年有没有?! 那一堆堆的奏折上面,红色朱批的十有**都是“好”、“是”、“知道了”、“放你的屁”、“言之不自惭乎”……之类的简单答复,想要翻出一张二三十个字的严正朱批来,估计还得花上大半天的时间……不过,太子殿下不太确定,是不是所有的皇帝都这么随性洒脱,还是只有皇帝老爹他老人家比较懒而已? 见到皇甫长安对着那封信看了半天,皇甫砚真不由上前两步,垂眸朝信纸上扫了一眼,随后微蹙眉梢,转头问向菡萏公子。 “怎么……你们该不会是打算跟九冥魔王暗通曲款,里应外合,然后把夜郎王朝给吞了吧?” 听出他言语之中不善的口吻,菡萏公子微微挑眉,虽然一开始就有些怀疑折菊公子的身份,然而……在知道皇甫长安是个软妹纸之后,菡萏公子就没再将她和皇子神马的身份联系起来,只当他们与桀王交好,才会对九冥魔王怀有敌意。 而眼下,桀王就在府中,说到底西凉城还是夜郎王朝的疆土,作为一个边陲之城,菡萏公子自然是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求能和赫连长歆双宿双飞,并无太大的野心。 所以,为了不滋生无谓的事端,在收到了九冥魔王送来书信之后,菡萏公子并没有立刻将其销毁,而是堂而皇之地将这颗烫手山芋拿出来,转手交到了折菊公子的手里,让她和桀王一起应付温孤偃那个难缠的家伙。 “呵……”听到皇甫砚真那样问,菡萏公子先是轻哂了一声,斜勾起狭长的眼角睨了他一眼,笑着反问道,“若我有心勾结,此等大事,又怎么会叫你们知道?” 皇甫砚真目光清寒,依旧清澈透亮地凝眸在那张俊美而妖诡的面庞上,不为所动。 “既然你们不打算苟合天启,为何不趁早把话说明了,断了他们的妄念?” “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你也知道,那个人不是别人,是‘人间炼狱’的九冥魔王,如此凶煞的一介魔君,恐怕就连夜郎帝君都要好言相待,更何况是区区的西凉小城?哼……若是能赶,我早就将他给轰走了!只要城主不喜欢,就算是夜郎太子来了,我也照赶不误,可偏偏……他是天启王朝的九殿下,我惹不起,西凉城也惹不起,甚至连整个夜郎王朝,也不敢冒然冲上去鸡蛋撞石头,你说呢?” 忽然被点到名,皇甫长安还有些小鸡冻,结果凝神一听……去你爷爷的,居然是站着都躺枪的节奏,简直不能忍! “所以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敢违逆九冥魔王?” 挑了挑眉梢,皇甫长安面色微冷。 尼玛!好的不灵坏的灵,果然被她猜中了,温孤偃来西凉城的目的,就是为了暗中策反夜郎王朝的边陲城池! 皇甫砚真跟着也沉下了口吻,清冷的目光随之凌厉了几分。 “一旦九冥魔王握住了你们的把柄,你们就打算顺水推舟,做天启的走狗?” “我可没这么说……”菡萏公子幽幽一笑,眸光微烁,一双墨绿的瞳眸深不见底,“不过,当初西凉城原本就是被夜郎王朝强占侵吞的,若是夜郎能保西凉一方安定,我自然无话可说,但若夜郎连自己的皇城都保不住……那也别指望西凉对夜郎有多大的忠心。” 听他说得这般不客气,对夜郎竟是毫无效忠之心,皇甫凤麟一时气恼,忘了掩饰身份,大步跨前一把拽起了菡萏公子的衣领,横眉冷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菡萏公子淡淡一笑,回眸扫了一眼,语气依然傲慢:“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若是听不明白,那便是耳朵有问题,或者……脑子有问题?” “你……!” 皇甫凤麟何曾被人这样侮辱,还是一个女人的面首! 气极之下,当即就捏紧了拳头扬手挥了过去……菡萏公子微扬眉梢,勾起一丝邪笑,正要出手,却忽觉身子一软,尚且来不及反击,就被一拳挥到了地上。 轻慢的笑颜瞬间颓败而下,换上了一抹惊诧的神态。 皇甫凤麟却是不知其间变数,一拳不过瘾,还要倾身去揍第二拳,只是手臂才刚刚抬起来,就被皇甫长安握住了手腕拦了下来。 “别打了,再打就破相了……要是一不小心把他的脸毁了,小心赫连城主把你留下来当男宠!” 此话一出,果然有效,皇甫凤麟忍不住肩膀一颤,立刻抬起头来看向赫连长歆。 那厢,赫连长歆却是瞬间破涕为笑,一拊掌欢呼了两声。 “好啊好啊……早就可以换一个了!” “噗——” 菡萏公子一口老血,喷到了门槛上,真的是连屎的心都有了! 把皇甫凤麟推开到一边,皇甫长安走上前两步,蹲下身凑到菡萏公子跟前,笑着眯了眯眼睛,十分体贴地规劝他:“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自己心里想想就可以了嘛!说出口来也不怕隔墙有耳……这要是给桀王殿下听见了,那是可以当场治你死罪的。” “哼……”菡萏公子抬手拂去嘴角的血痕,神情依然倨傲,幽绿的双眸鹰隼一样盯着皇甫长安,“刚才是你给我下了毒?” “哎呀!被你发现了……” 皇甫长安一惊一乍,眉眼处却是笑得越来越奸诈。 “其实本小爷也不是故意要给你下毒的,只不过是你先有害人之心,本小爷才随手给了你这么一个教训!第一,你要清楚……本小爷的人,只有本小爷可以欺负!别人敢动他一个头发,本小爷就爆他菊口花没商量!第二,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本分。不管你有多大的能耐,除非有朝一日你能君临天下,否则就不要随随便便逾矩……要知道,天底下会制毒的,并非只有你一个人。” 微微收紧瞳孔,菡萏公子从地上坐起身来,拧着眉梢盯向皇甫长安,仿佛要将她盯出两个窟窿来。 “你到底是谁?” 打开折扇轻轻摇了两下,皇甫长安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学着花贱贱气定神闲,气屎人不偿命! “本小爷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只是很不巧……夜郎帝君于本小爷有救命之恩,本小爷自然不能负他,也不允许别人负他。” 听到这里,菡萏公子缓缓收敛的神情,对上那双自负而奸猾的眸子,不知为何竟生出一丝莫名地庆幸来……庆幸他没有在一开始就答应了九冥魔王的条件。 否则,眼前这个家伙,并不比魔王更好对付……甚至更加难缠! “这么说来,你跟桀王算是一伙的?” 闻言,皇甫长安正要点头,却听花贱贱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抢在她面前回了话。 “噢!那倒不是!折菊宫与朝廷牵扯不大,算不上是一伙的!我家公子欠的是夜郎帝君的人情,跟桀王殿下,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皇甫无桀:“……”导演!本王要申请中场休息!不把这贱人拖出去打三百大板实在难解心头之恨好吗?! 皇甫砚真、皇甫凤麟、宫疏影、闻人清祀:贱贱好!贱贱妙!贱贱呱呱叫!为打压情敌小能手点一万万个赞! 皇甫长安:“……”这种气氛真是……不能更丧心病狂! 大皇兄要被欺负屎了啊喂! 正在奸夫内部战乱四起硝烟弥漫之时,西月涟眸光微动,忽然发现了什么,即便伸出手来拾起方才那封信的信封,翻来覆去看了一遍,随后指了指信封一角沾着的血迹,开口问向菡萏公子。 “为什么信封上面会有血?” 听到亲爹大人的声音陡然响起在耳边,皇甫长安不由得肩膀一抖,循声看去:“次奥!你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西月涟淡淡地白了她一眼,没来由地感叹了一声。 “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皇甫长安满头黑线,表示完全无法理解,便听闻人姬幽则尽心尽责地站在一边充当翻译:“他是说……我们站在这里老半天了你都没有发现他,可见你的眼里,是没有他这个亲爹的存在的。” 总攻大人:“……爹,我知道错了,你再打我一次吧!” 见状,菡萏公子忽然觉得,刚才那一刹竟然会觉得皇甫长安不好对付……那绝逼是错觉!他应该后悔没有一开始就投奔到魔王大人的怀抱里的! “信封上沾的是乌鸦的血,当时跟信一起送进来的,还有一只被剥了皮的乌鸦。” 皇甫无桀凝眉:“他这是什么意思?示警吗?” “不,是示威。” 菡萏公子合了合眼睑,眼前浮现出九冥魔王那张残艳而冷漠的面容。 “在这之前,温孤九殿下已经来了两次了。第一回时机不巧,没能见上城主,第二回城主尚在昏迷之中,依然不得见,他便怀疑是我从中作梗。如今桀王身在府中,他自然不会贸然拜访,所以派人送来这封信,逼城主出府见他……而一旦城主离开了府邸,他的胜算自然就更多了些。” 闻言,众人不禁蹙起眉峰,意识到这件事不是一般的棘手。 九冥魔王敢到西凉城来策反,显然是有备而来的,且他煞名在外,并不容易应付……要是他们冒然出手围剿,最多只会得个两败俱伤的结局,并不划算。 闻人姬幽只懂得砍人,对局势分析并不擅长,见大家沉默,不由扯了扯嘴角,哼哼道。 “这有什么好伤脑筋的,我们人多,难道还打不过他一个人吗?” 花贱贱摇了摇头。 “你怎么知道他只有一个人?据我所知,天启出兵向来是整军压境,不推崇孤军奋战,除了我们看到的那群人马之外……在西凉城内,温孤偃应该还有别的手下。” “那又如何?我们武功高啊,还怕打不赢吗?” 宮狐狸继续摇头。 “你没看到他身边跟着那群南疆人,身上肯定带着蛊,就算我们打赢了,恐怕下场也不会太好看……” 说着,仿佛想起了什么瘆人的事,宮狐狸忽然间就自己抖了两抖,吓得闻人姬幽也跟着抖了两下。 “那……要是打不赢的话,就不要理他们好了啊!” “不理?”菡萏公子勾了勾眉梢,冷笑一声,“等着魔王屠城吗?眼下天启蠢蠢欲动,显然是胜券在手,发起战事侵吞夜郎是早晚的事,只是碍于紫宸的势力,一下子吞不下夜郎这么大一块肥肉……但若只对付西凉城,呵……说得夸张一点,天启铁蹄一旦南下,不用一个月便能把整个西凉城夷为平地。” 皇甫无桀微微捏紧了袖子下的五指,虽然菡萏公子说的话让人非常不爽,但不可否认……他说的都是实话。 夜郎王朝刚刚经历内乱,伤了元气,并不适合开战,而天启国这些年来频频征下了北境还有西境的不少疆土,若是绕过夜郎王朝对付西凉城,他们也是援战不及……更何况,夜郎王朝的兵力大部分布防在东疆和北疆,以镇守那两只猛虎的窥视,不可能调度太多的兵力到西疆来驻守。 “那还能怎么办?”听到他们这样一说,闻人姬幽大概也明白了目前的窘境,忍不住撇了撇嘴角,有些憋屈,“难不成还要答应他们的要求,直接投靠他们啊?” “投靠他们?”皇甫长安倏地闪了狗眼,仿佛被一语点醒了梦中人,“啪”的拍了一下手,笑着挑起了眉梢,“我觉得可以啊!” 闻言,花贱贱悠然一笑,递过来一个“泥垢别闹”的眼神:“你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还是破罐子破摔?” 皇甫长安没搭理他,转手勾上了菡萏公子的肩头,吊儿郎当地笑得像是一只偷了鸡的狐狸。 “嘿嘿……怕什么,大不了就投靠他呗!你们当面首的,最拿手的不就是逢场作戏嘛!既然他对西凉城势在必得,那么我们干脆就顺了他的心遂了他的意,来一发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怎么样?这个办法不错吧?是不是突然间觉得本小爷很机智啊?!” 对上那张得意洋洋的笑脸,菡萏公子颇为忿忿地压下了一巴掌将她挥到墙上的冲动,垂眸勉强考虑了一番,随后侧头看向赫连长歆,蹙起的眉峰却依然没有松开。 “要诈降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城主现在这个样子……若是给九冥魔王见到了,必然会起疑。” “呵,”皇甫长安跟着侧过脸看向赫连长歆,尔后转了转眼珠子,笑着推开了菡萏公子,“这个你不用担心,本小爷自然有办法调教她……” 说着,就见皇甫长安走过去楼上了赫连长歆的水蛇腰,一边悄悄说着什么,一边把她拉了出去,换了个房间关上门,开始了调教大计! “小歆歆啊,你喜不喜欢演戏?” 赫连长歆双眼放光,一派对什么都很新奇的模样,也不知道她的记忆到底被清理到了哪个年纪。 “喜欢啊!要演什么?将军、书生、丫鬟、郎中、小妾……这些我统统都会!” “那……城主会不会?” “城主是什么?长什么样的?好像没见过欸……” “噢!就是个大官,跟将军差不多,来来……你在这边站好,娘教你怎么演好一个合格的城主……” 拉着赫连长歆走到镜子前,皇甫长安已经很自觉地进入了母上大人的模式,捏着鸡毛掸子抽了下赫连长歆的下巴和小腹。 “首先……抬头!挺胸!收腹!表情要自然一点,对,面带微笑……但是不要笑得太厉害!你本来就长得这么妩媚了,再笑得那么谄媚的话,跟青楼里的风尘女子还有什么区别?咱要霸气一点,有女王范一点!女皇你总见过吧?就像她那样的……对对对,就是这个表情!似笑非笑,柔中带刚,媚中带厉,让人看不出来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在笑……好,很好,就这样……” “这样可以了吗?” “可以了,很不错……你就照着这个姿态来。走路的时候,可以妖娆一点,但脊背要挺直,气场一定要放开!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赫连府的大小姐,而是西凉城的赫连城主……一直演到为娘说可以换个身份为止,记住了吗?” “记住了!” “嗯,真乖……对了,还记得你最宠爱的面首是谁吗?” “记得,我最宠爱的面首是小麟子!” ——“啪!” “娘你打我……” “那是我的面首好吗?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了?还小麟子,那是你叫的吗?那是你七爹!” “刚刚那个时候……你不是说换、换了吗……” “换你个球啊!有你这么不孝的吗?连娘的男人也要抢!” “我没有……” “好好给老娘记着,你最宠爱的面首是小莲子!只有他,才是你倾尽一生都不能辜负的男人!知道了吗?!” “可是、可是……”赫连长歆又委屈又捉急,眼泪汪汪差点没哭出来,“他都不行啊!别说是脑子没坑的孩子,这下连脑子长坑的都生不出来了……” “那有什么?男人嘛,床上行不行都无所谓的,关键是要看脸!只要脸长得好,能带得出门就行了,你自己说,小莲子长得怎么样?” “好看。” “那不就行了吗?做人啊,要求不要那么高,你现在要是把小莲子给甩了,当心以后连床上不行的男人都找不到……” “……哦,那我对他好一点。”可是还是好想哭肿么破! “这就对了嘛!” 皇甫后娘笑逐颜开,满意地拍了拍赫连长歆的肩头,随后又神秘兮兮的凑过去耳语了一句。 “不过,你也不太担心,为娘昨个儿晚上夜观星象,看破了一个天机……只要你能好好宠爱小莲子,不出六个月,他一定能重振雄风,帮你生……哦不,是让你生好多脑子不长坑的小娃娃!” 赫连长歆将信将疑:“真的吗?” 皇甫大忽悠一拍36D的大胸肌:“为娘什么时候骗过你?” 赫连长歆破涕为笑,上前揽住她的手臂靠了上来:“还是娘对我最好了!” 皇甫长安微微一笑,随后甩了甩鸡毛掸子,抽了把她的后臀。 “抬头!挺胸!收腹!微笑……女王式微笑……好了,就这样!最后问一遍,你最宠爱的男人是谁?” 赫连长歆高高地抬着下巴,一双美眸眯成细长的一条线,艳红的嘴角边挟着一起淡然的浅笑,刹那间气场全开,款步走到门口推开了门,随即从红唇中缓缓吐出三个字。 “小莲子。” 菡萏公子:“……”小莲子泥煤啊!那是太监的叫法好吗?!哭瞎! 一转眸,看到皇甫凤麟的身影,赫连长歆再次用那种傲慢如女王的口吻,朝他冷冷地喊了一声。 “七爹。” 皇甫凤麟:“……”尼玛!七爹你大爷啊!特么你谁啊?!这么一嗓子下来,感觉瞬间老了至少二十岁有没有?! “等等等等……”皇甫后娘赶紧跑出来纠正,“过会儿小莲子会告诉你什么时候该说些什么,到时候出了门,除了那些话,其他的你什么都不要说,知道了吗?女王一向都是很高冷的!” “……” “……” “现在你可以说‘知道了’。” “知道了! .. ☆、85、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嗯。” 皇甫后娘微微一笑,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虽然小小年纪就又是当爹又是当娘的,很是辛酸……但好在一双儿女都比较听话,便也就没那么计较了。 抬手推了一把赫连长歆的后腰,将她送到菡萏公子面前,皇甫长安最后叮嘱了一声。 “好了,去宠幸你最爱的面首吧!” 赫连长歆高高地抬着下巴,宛如一只骄傲的孔雀,媚眼微挑,三分香艳,七分凉薄,看起来霸气侧漏,女王范十足! 一袭藕荷色的长裙将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段衬托得恰到好处,衣服的料子自然是上等的丝绸,因着天气有些炎热,领口处拉得有些低,再加上她走路时一步三摇的,更显酥骨媚人……她自然不是故意卖骚的,只是天生狐媚,就算上过战场拉过长弓,英姿之中也依旧掩盖不了那种与生俱来的妖娆。 皇甫长安在身后看着她,总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赫连城主恶名在外,却依然有无数的男人前仆后继想要当她的面首……这样的女人,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女人有没有?! 对比之下,她简直就是个糙汉子纯爷们好吗?! 这样想着……总攻大人不由轻提眉梢,偷偷地拿余光在众奸夫的面庞上转了一圈,以为能逮住他们脸上露出的痴迷之色。 却不想,众人都是清一色“太好了,终于把这货给整走了!”的……仿佛松了一大口气……的神态! 唯独闻人姬幽死死盯着赫连城主那水蛇般软若无骨的小蛮腰,以及那高高耸起的大馒头,看得眼睛都直了,恨不得把她那那对酥胸给卸下来安在自己的身上! 走到菡萏公子面前,赫连长歆依旧目视远方,连眼角都没有斜一下,只缓缓抬起手来,伸到了菡萏公子的身前,妩媚而又冷冽地唤了一声。 “小莲子,摆架。” 菡萏公子赶紧跨前一步,扶住她的手,下意识地入了戏:“嗻!” “嗻”完之后,一张俊脸倏地就沉了下来……导演你有完没完?!都说了他不是太监!好吧虽然他现在跟太监……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了,哭瞎! 一直等到赫连长歆和菡萏公子两人走远了,西月涟才走到皇甫长安身边,对她低声耳语了一句。 “菡萏公子为人狡诈,阳奉阴违,并不足以取信。” 皇甫长安微勾嘴角,却是不怎么在意。 “不用管他,他为人如何,靠不靠得住……那都不重要,只要赫连城主听我的话,他就得乖乖地……妇唱夫随。” “可是……”皇甫凤麟还是有些不放心,“赫连城主那样,真的能行吗?万一被九冥魔王识破了马脚怎么办?” “有菡萏公子在,赫连城主不会出太大的纰漏……而且,你当真以为九冥魔王不知道,如今西凉城真正掌权的人是谁吗?他之所以要求赫连城主亲自出面,无非是因为前两次,菡萏公子都以城主不在为由推拒了他……只要这一次菡萏公子答应同天启苟合,他才不会去管赫连城主是失忆了,还是疯了傻了……” 闻言,皇甫凤麟即便缓和了脸色,勾起眉梢点了点头。 “说的也是,要是赫连城主真傻了,说不定他还更高兴呢……这样的傀儡控制起来只怕更方便。” 皇甫无桀眉心微蹙,神色并不见放松。 “不知道……九冥魔王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皇甫长安眯了眯眸子,眼前一闪而过温孤偃那双孤傲的眼睛,冷血无情,隐隐透着犀利的寒光,仿佛可以一眼看破人的弱点,并借此击破对方最为脆弱的防御。 “我现在最担心的倒不是九冥魔王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怕只怕菡萏公子防不胜防,叫赫连城主着了他的道……那样一来,一旦赫连城主落在了温孤偃的手里,菡萏公子说不定就顺水推舟,假戏真做了。” 皇甫砚真回眸,细长的睫毛之下,一双清冷的眸子透着隐忧。 “你是说……九冥魔王很有可能会给赫连城主下蛊?” “十之**了……”花贱贱拿手里的墨玉烟杆敲了敲一边的柱子,抬眸看向不远处的湖面,“不然,南疆那么点芝麻大的地方,何须劳驾魔王大人亲自跑一趟?” “糟了!”正商量着,皇甫长安忽然低呼了一声,“劳资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宮狐狸挑眉:“什么事?” “不能让解伏婴那小子见到赫连城主!” 艾玛她差点忘了!解伏婴虽然没有他姐姐解语花厉害,但同样是南疆一等一的制蛊高手!当初在九冥魔王的马车上,他动动鼻子就知道她的身上被下了蛊,这要是被他撞见了赫连长歆……岂不是什么都露馅了?! 不行,必须要阻止他! 宮狐狸不解,狐疑地瞅了她两眼:“为什么不能让他们见面?” “没有为什么,反正就是不行……” 抬头扫了一圈,皇甫长安忽然走到闻人清祀身边,揽过他的肩膀走到一个角落,随后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塞给他,小声交待。 “喏,趁现在天色还早……你去把这瓶药下在解伏婴那小子的饭里,一定要看着他吃下去!” 闻人清祀拿起小瓶子睇了一眼,问道:“这是什么?” “哦,它有两个名字……一个通俗的,一个文艺的,你要听哪个?” “通俗的?” “一泻千里。” “文艺的?” “菊口花残,满腚伤。” “……”微微抿紧薄唇,闻人清祀觉得……他似乎已经知道这药是干什么的了,“等等,为什么是我去?” “因为如果是你去的话,就算不小心被发现了,只要一亮出你魔宫少主的身份,他们就算不看在魔宫的面子上放你一马,也会把这笔账算在魔宫头上的!嗯……就是酱紫!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吗?” “……除了解伏婴,”冷鸷的黑眸中一闪而过几丝阴邪,闻人清祀微扬眼角,看向皇甫长安,“我能给九冥魔王也下一点么?” “当然不——”蓦地对上闻人清祀陡而凌厉的视线,总攻大人很没骨气地改了口,“当然可以!只要你能做得到……这手和脚不都长在你身上嘛,本攻还能拦着你不成?” “呵……” 淡淡一哂,闻人清祀即便收起小瓶子,一闪身消失在了走廊的转角。 见状,花贱贱迎上前去,笑盈盈地问向皇甫长安。 “麻烦解决了?” “解决了一个……”皇甫长安微苦着脸,勾勒出几丝不易察觉的忧愁来,“不过,好像又多了一个……” “怎么?又出了什么问题?” “算了,应该不会出什么太大的意外……” 摇了摇头,总攻大人决定相信魔王大大!要是连这点儿诡计都防不住,那就说明……九冥魔王的能耐,也不过如此。 花贱贱没有听到他们刚才的对话,因而并不知道总攻大人忧心的是九冥魔王的小雏菊,还以为她是担心闻人清祀,便笑着安抚了一句。 “不过是对付一个解伏婴而已,交给小祀……绰绰有余。” 皇甫长安勉强地扯了扯嘴角。 “但愿如此……吧!” 早知道闻人清祀会有那样的想法,她就应该给瓶药性小的……那瓶“一泻千里”绝逼对得起它的名字,只要沾上一点点,简直比被十个猛汉爆一菊还惨好吗?! 嘤嘤嘤,一个紧张难免下手就重了些……小婴子你自求多福吧,本攻蒸的不是故意要整你的! 只不过方才一个顺手就拿了那瓶,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命啊! 见总攻大人和花贱贱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畅快,众奸夫立刻就不乐意了,剔着眉梢齐刷刷地朝花贱贱射去“别装得好想你很懂的样纸”……的视线。 花贱贱却是勾起嘴角,笑得愈发得意,回了每人一个“我就是很懂怎么滴?谁叫关于解伏婴不能见赫连城主的那个秘密,总攻大人就只告诉了我一个人呢?哦呵呵呵呵!”……的目光! 霎时间,看得众人醋意横生,冷笑着簇拥而上,将他从皇甫长安身边拉了开。 “贱贱,有件事……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兰后,一炷香后…… “夜郎元和三十六年,花氏名贱贱者,卒,享年二十又四,死于群殴。” “嘶啦——” 心平气和地从剧本上撕下一页纸,花贱贱勾起眉梢斯文一笑,尔后将那张纸凑到蜡烛上点燃,缓缓地烧成灰烬之后,才抬头扫了众奸夫一眼,目光之中满满都是轻蔑。 虽然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但脸上不屑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别以为你们联合起来买通了编导就能把这句话加上去,本谷主可是有主角光环的好吗?再说了,比有钱神马的……你们几个人全部的财产加起来,还不够本谷主万贯家财的一成,拿什么跟本谷主斗?呵……有本事贿赂导演,有本事你们去潜规则啊! 过了午时,在总攻大人略显紧张的期待中,一阵风一样消失的闻人少宫主,忽然间如同火箭般冲了回来,一见到皇甫长安就“嗖”的瞪大了狗眼,大步流星地扑上来抓紧她的肩头,用力得几乎要把她的肩膀捏碎! “给我……快、快给我……!” 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下,皇甫长安有些羞涩地伸手推开他。 “不要啦,这光天化日的……又有这么多人看着,怪不好意思的……本攻的脸皮还没厚到刀枪不入呢……” “不是,不是那个……” 闻人清祀紧皱眉头,虽然被面具挡着看不清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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