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太子爷住在东宫了呀!” “那……本宫的爱妾们呢?” “陛下放心,”小昭子笑嘻嘻地朝皇甫长安递过去一个“奴才都懂的”的眼神,回答道,“他们也都搬去了长乐宫,眼下正在殿里候着陛下您呢!” 皇甫长安忍不住狠狠地抽了一下眼角,拔高了声调控诉道。 “你们这是赶鸭子上架!” 一边走一边说着,两人却是很快就到了长乐宫,守在门外的宫女见到皇甫长安走来,立刻匆匆迎上前来,俯身行礼:“陛下,香汤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备好了,陛下是现在就要沐浴更衣,还是晚些再去?” 皇甫长安闻言不由微微一愣:“本宫、咳……孤王什么时候让你……” “陛下!”不等她把话说完,小昭子即便悄悄拉了拉她的袖子,提醒道,“陛下您忘了吗?今日刚好是您诞下小皇子后三月期满……所以各位美人们这才命宫婢准备了香汤,言下之意,想必不用奴才多说了吧?” 说完,小昭子还颇为促狭地对她挤了挤眼睛,然后被皇甫长安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拍到了柱子上! 转过身的刹那,皇甫长安却是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 言下之意……她当然知道! “你们都先下去吧,到院子外守着,没有孤王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是,奴婢告退。” 这一干女婢也全是从东宫调过来的,所以很有经验,一听皇甫长安这么说,即便心知肚明,各自对了一眼就陆续鱼贯而出,倒是省了皇甫长安不少麻烦。 待众人都退开之后,皇甫长安才愉悦地勾起眉梢,顿时将被皇帝老爹扔上龙椅的阴霾一扫而空,心情在刹那之间就明媚了起来,甚至还有些迫不及待,就连走路的姿势都是一跳一跳的,像是要飞起来一样……在吃了将近大半年的清汤白面之后,终于可以开荤了有没有?!嘤嘤嘤,真是鸡冻地连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快要走到浴池门口的时候,皇甫长安不由耳尖一动,似乎隐隐约约听到了里面传出说话的声音,还很有节奏感,好像是—— 石头……剪刀……布? 靠……猜拳都猜到这里来了?那些家伙也真是够了,猜了大半年的拳,就不能换种玩法吗?她都快听得耳朵生茧了有没有? 而且石头剪刀布看起来好像很公正,但私底下却也不是完全不能作弊,比如五个人事先约定好,其中一个和另外四个出不同的,那么那个人的胜算显然就会翻上几番,如此一来,他们的小团体也就会获得比旁人更多的福利,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年李青蛙一直惨遭排挤而不自知的原因。 一想到有传言说李青蛙在那段不堪回首的晦暗时期,曾经隔三差五地去全皇城最有名的庙里上香许愿,皇甫长安就忍不住笑抽筋……果然当初没有嘲笑错他的智商!哪怕丫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玩心机却完全不是花贱贱和鸣钰大美人他们的对手。 不过话又说回来,正因为小青蛙耿直得一根筋,才显得比较独特可爱,当然……前提是丫不要在不该掉智商的时候给他掉线!否则,呵呵……血淋淋的前车之鉴也不是没有的! 因着僧多肉少的缘故,爱妾们的竞争自然相当激烈,皇甫长安虽然是一家之主,在这种事情上却是不好插手,只能由着他们自己定规则……只是这样一来,对于某些个倒霉的家伙,皇甫长安虽然心有怜惜,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欺负,爱莫能助啊爱莫能助! 而在这里头,除了李青驰之外,还有一个深受排挤的,就是她从紫宸拐回来的前太子南宫重渊。 念及此,皇甫长安不禁合拢双手,在心底下默默地祈祷了起来—— 一定要是渊儿!一定要是渊儿!一定要是渊儿! 说来也奇怪,凭着南宫重渊的智谋,不说超过所有人,但也不至于会像小青蛙那样被耍得团团转,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在太子的位置上高枕无忧那么多年……所以按道理,他应该早就察觉出了这其中的端倪,而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错失良机。 可事实上,南宫重渊比李青驰还要惨有没有?! 李青驰至少在发觉不对劲之后,就学聪明了许多,半夜里没少爬进她的被窝……而南宫重渊别说是肉渣,哪怕是肉汤都没喝上一口,在他嫁到夜郎的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因为去的次数太多,几乎已经把长安庙当成了家,看得皇甫长安好生心疼! 所以……这一次,必须是南宫重渊不解释! 不然只能看不能吃,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莫大的煎熬好吗?!特么她千辛万苦地把南宫重渊从紫宸骗回来,不是用来当摆设的!而且不把丫彻底采到小背篓里,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万一他什么时候跟别人的人看对眼了玩私奔,她找谁哭去?! “啊……怎么又是你!”——这是李青驰的声音。 “运气也太好了吧!”——这是宫狐狸。 “上回连着五天都是你,这次等了大半年,竟然又叫你摘了头彩……”——这是花贱贱。 “伐开心!”——这是皇甫凤麟。 “说不嫉妒……其实是骗人的。”——这是皇甫砚真。 “想砍人!”——这是闻人清祀。 “愿赌服输。”——这是皇甫无桀。 “佩服!”——这是破云鸣钰。 那么剩下的岂不就是……? ☆、10、你把我儿子扔哪了? 一听说是南宫重渊拔得了头筹,皇甫长安几乎是情不自禁地扬起了嘴角,扯出了一个超级大的弧度!一双琉璃眸刚刚还像是被秋霜打蔫了一样,这会儿却是已经腾起了熊熊火焰,灼热得让人不敢直视! 正要迫不及待地伸手推开门,指尖却在触及门板的时候下意识地顿了一顿……等等!好像有什么地方……似乎不太对劲? 刚刚花贱贱说什么来着—— “上回连着五天都是你”……是个什么意思?! 甚至连二皇兄那么高冷的性子,都脱口而出了“嫉妒”两个字,乃至鸣钰大美人儿竟然用“佩服”二个字来表达羡慕嫉妒恨的心情……也就是说,刚才猜拳猜赢的那个家伙,不止赢了这一次,很有可能还是常胜将军?! 但是,为什么她一点都没有印象了,难道在这之前,她跟他们生活在不同的时空吗? 还是说,赢的那个人并非是南宫重渊? 可要不是他,还能是谁呢? 教父大人自从离宫出走治疗疑难杂症去了以后,就一直杳无音讯,别说是封信,就连一根羽毛都没有寄回来,恐怕不彻底根治顽疾之前是绝对不会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了……而且,就算教父大人回来了,也不能会自甘堕落自降身份,跟爱妾们玩猜拳这种掉价的游戏好吗?! 所以,教父大人完全可以排除在外! 这样一来,最后的可能性就只有小璃月了……但显然,这个答案也是不可能的! 因为,即便是小璃月蒸的来了,那最多最多也就参加了这一回的福利争夺赛,更何况……呵呵,不是皇甫长安对南宫璃月没信心,而实在是那群大醋坛子的怨念太深重了!为了一个小包子,他们活森森地在长安庙里度日如年捱了好几个月,眼下终于可以大开色戒喝汤吃肉,怎么可能会让包子他爹那个罪魁祸首来占便宜? 其实皇甫长安不是没有怀疑的,小包子落地这都三个月,南宫璃月居然没有来看一眼自己的亲生儿子,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所以可能性只有两个—— 要么,小璃月移情别恋了。 要么……他来了,但是被爱妾们一人一脚给踹回去了! 不对,像小璃月那么重感情重血缘的家伙,就算真的不要她了,也不可能会不要小包子的!当年他可是看在小包子的面上,才答应放下前仇旧恨,没跟小渊儿争个玉石俱焚鱼死网破的有没有?所以……小璃月难道真的是被爱妾们一人一巴掌给挥回了紫宸吗? 嘤嘤嘤……为什么仅仅只是脑补一下,都觉得那场面好生壮烈凄绝! 那啥!包子他爹请一定要加把劲啊!你要是再不抓紧时间披荆斩棘闯过龙门阵来把儿子领回去,那个没节操的小子可就真要管别人叫爹了好吗?! 不过是停顿了片刻,皇甫长安的脑子里就嗖嗖地闪过上百个想法,然而不论出发点如何,最终的目标却是齐刷刷地锁定在了南宫重渊身上……没错!绝对就是他了! 至于其他神马未解之谜,眼下都不是最重要的,只要能把小渊儿采进小背篓里,不管是什么问题都可以在漫漫长夜之中细细切磋不是吗? 哦呵呵!爱妾们,本宫来了! 伸手“嘭”的一下推开门,皇甫长安即便踹着一颗鸡冻不已的小心脏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在穿过屏风之后,原本就很是闪亮的一双狗眼,在刹那之间突然“砰砰”两声……当场就亮炸了! 只见氤氲缭绕的水雾之中,流泻的是满室的旖旎春光,在诺大一个洒满了白色花瓣的水池里,或悠闲地倚着,或慵懒地靠着,或撩人地俯着,或风骚地躺着……她那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爱妾们! 且一个个衣衫半解,将脱未脱,欲露还遮,将美人出浴和湿身魅惑这八个字表达得淋漓尽致! 所以……不用怀疑,在看到了这样风月无边的美景之后,单单是闪瞎狗眼显然是不够的,长安帝君表示,她当时就喷鼻血了…… 好在,南宫重渊早有准备,像是早就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似的,立刻就拿了一块手巾走过来贴心地帮她擦干了脸上和手上的血渍,末了……还不忘往下稍稍扯开了衣襟,露出一片光洁白嫩的香肩,衬着垂在肩头那湿答答地黑发,有种说不出的撩情! “唔!” 皇甫长安再次喷出了十米远的鼻血……瞬间虚弱地脚都软了,晃晃悠悠地被南宫重渊搂入怀中,才没一跟头栽进水池里。 镇定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皇甫长安才总算止住了鼻血,好不容易平复下心境,刚刚抬起头来,却见爱妾们一个个都出了水池,甚至连衣服都换好了,正系上腰带准备走人。 见状,皇甫长安瞬间就不淡定了,立刻伸手想要阻止他们—— “哎!你们这是干什么?别走啊!哎哎……孤王还没看过瘾好吗?!哎哎哎……快回来啊摔!啊!” 不等她把话喊,腰上忽然一重,继而整个人瞬间就失去了平衡,“哗啦”一声重重跌进了水里,扑面而来的温水转眼就把她的声音给彻底淹没了,情急之下皇甫长安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屏住了呼吸,下一秒,唇齿却被轻轻地撬了开,在一瞬间夺走了她的呼吸。 深深地沉到水底下,不知道是因为缺氧的缘故,还是因为太鸡冻了,不论是皇甫长安还是南宫重渊,胸口的心跳都非常的剧烈,像是连池水都要沸腾起来。 一个绵长得几近是昏天暗地的吻结束之后,两个人才慌忙地浮出水面,靠在池子边大口大口的喘气,好像刚才已经溺死过一回似的,那水中之吻是个什么滋味儿完全没有体验到,**倒是**得死去活来的……看来,这些新奇的花样还是少尝试为好,本来就没有经验,要是弄巧成拙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给憋死了,那就搞笑了。 喘了好一阵子,皇甫长安才逐渐恢复元气,抬起头来左右扫了一圈,即便肝肠寸断地发现,爱妾们已然走了个干干净净……适才那妙不可言的绝世画面,就像是梦幻泡影一般,眨眼就消失了,让人好不惆怅…… 见皇甫长安黯下了神色一副相当失望惋惜的样子,南宫重渊不由微微眯了眯眼睛,靠前一步凑到了她的耳边,口吻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只在隐约之间暗含着几分凛冽。 “今天是我赢了头彩,所以他们才都避了开,如果你不想见我的话……我让他们回来便是了。” 说着,也不等皇甫长安开口,南宫重渊即便扬手要攀到岸上去,眼角眉心皆是一片黯然,仿佛受了什么莫大的委屈,嘴角却是挂着一贯不变的微笑,然而看在眼里,却是更让人心酸怜惜。 皇甫长安顿时一震,瞬间回过神来,立刻伸手拉住了他。 “他们都走了,你也要走吗?你们这是在逗孤王?!” 南宫重渊没有回头,侧脸看起来显得有些落寞,语调柔柔的,一下一下敲到人的心底里。 “他们是不是在逗你我不知道,但我不是。” “你不是?” 挑了挑眉梢,皇甫长安心头窜起的邪火被爱妾们的作鸟兽散登时浇灭了一大半,甚至连情趣都减弱了不少,故而对南宫重渊也就没有刚进门时的那么热切了,待冷静下来之后,自然不会由着南宫重渊牵着鼻子走。 ——所以,这难道就是爱妾们的阴谋诡计?!简直细思恐极有没有? 等了一会儿,不见南宫重渊开口,皇甫长安即便将他拉了回来,尔后上前一步,抬手轻轻地拨弄了一下他那半敞地衣襟,勾了勾嘴角,笑道。 “你穿成这样卖弄风骚,诱孤王上钩,还把孤王拉下了水,结果一转眼就要走人……呵呵,这不是在逗孤王是什么?嗯?” 微垂着眼睑,南宫重渊并不急着解释,也不想一开始那样热情似火,只淡淡地扯了扯嘴角,做出一副自嘲的姿态。 “我本以为你对我是垂涎的,可是刚刚我才发现……” “发现什么?” “你根本就不想要我。” “胡说!孤王什么时候说不想要你了?” “我来夜郎这么久了,也没见你说要招我侍寝。” “这个……你不是已经适应了后宫的生存法则,跟他们玩得很好很愉快了吗?” “那你就不能给我开个小灶吗?” “呵呵……有十六只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你要是不介意,孤王自然更不会介意,问题是……你真的不介意吗?” “……那刚才,我亲了你,结果你一缓过劲儿来,第一反应不是找我,而是找他们,这个又该怎么解释?” “这么说吧,你抱着一包糖炒栗子逛街,眼睛是看着栗子,还在在看街边卖的各种好吃的?你就在我身边呆着我还去找你,那不是眼瞎吗?” “那……” “别那了,来来来,孤王知道你觉得委屈了……让孤王好好疼爱你一下。” 一边说着,皇甫长安顺势搂上了南宫重渊的小蛮腰,正要辣手扒衣,门却忽然被人撞了开,紧跟着怒气冲冲地走进来一个人。 “皇甫长安,你把我儿子扔哪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1、你儿子在东宫 皇甫长安一惊,显然没想到南宫璃月会在这种关键时刻跑来踢门,实在是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好吗? 而且更让人心塞的是,还被他撞到了这样的场面! 偏偏她怀里搂着的人不是别人,恰巧是他最看不惯的南宫重渊! 综合以上几点,似乎不论哪一点都能点起小璃月拆房子的冲动……所以,她要怎么应对,才能平息这场突发的矛盾,既能安抚南宫璃月即将暴走的怒气,又可以不耽误扑倒南宫重渊这一项重要的工程? 顿了一顿,眼看着南宫璃月的眉头从“丨”字瞬间皱成了“川”字,一双淡紫色的眼眸里已经开始飞溅出了星星点点的火渣,皇甫长安不由头疼了起来,下意识就想收回搭在南宫重渊小蛮腰上的狗爪。 然而,还没等她的爪子挪开半分,南宫重渊忽然一把按住了她的手,继而勾起嘴角哂然一笑,朝南宫璃月投去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那个……唔!” 见苗头不对,皇甫长安刚要开口劝架,下一秒,嘴巴却被南宫重渊严严实实地堵了上去,紧接着……在南宫璃月杀人般的视线下,长安帝君再一次被她的爱妾扑倒在了水里,窒息在了水底。 “靠!你们两个……真是够了!” 南宫璃月大概也没料到一向矜持有加的南宫重渊会这么主动,见状不免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之后,才怒不可遏地骂了一句,快步冲上前来就要搞破坏。 却不想,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南宫璃月行至水池边,一把抽出长剑就要对着南宫重渊毫不犹豫地刺下去的前一秒,方才匆匆隐退地爱妾们又迅速鱼贯而入,有人拿着麻袋,有人拿着棍子,有人拿着绳子,甚至还有人拿着一个铁笼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四面八方朝南宫璃月扑了过去! “哗啦!” 憋了一会儿气,皇甫长安再也忍不住浮出了水面,一睁眼却发现南宫璃月已经被刚刚赶进来的爱妾们七手八脚地绑了起来! “放开我!你们这群——唔!唔唔!唔唔唔!” 随手将一个拳头的大的橘子塞进了南宫璃月的嘴里,爱妾们各种齐心协力同仇敌忾,毫不犹豫地拎着南宫璃月走了出去,末了还对南宫重渊招了招手,笑得一脸亲善。 “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皇甫长安:“……” 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皇甫长安婶婶地表示……她没反应过来! 刚才发生了什么?!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南宫璃月要来踢门搞破坏,爱妾们难道不应该是喜闻乐见大快人心普天同庆奔走相告的吗?!怎么反倒……还……这么体贴人心无微不至地把他给绑了出去,给他们留下了如此美好的空间?! 嘤嘤嘤,难道她多年来的御夫之术终于奏效了吗?爱妾们终于懂得了和平相处的道理,开始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了? 还是说……单纯只是她脑子进水了,才看到了这一幕令人不可置信的幻觉? 正惊疑不定着,腰上忽而又是一暖,被南宫重渊轻轻了拉了过去,这一回……大概是受到了南宫璃月的刺激,某心机男没有再耍什么小花招,直接就长驱直入,热情似火地把皇甫长安扑倒在了水池边,不再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发誓一定要赶在南宫璃月再次突破重围闯进来之前,把事儿给办了! 不然……怎么对得起众盟友的一片好心? 呵呵!南宫璃月是孩子他爹又怎么样?他以为他赢了一次就能赢一辈子吗?未免也太天真了,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而且如今不比以往,只要能勾搭到皇甫长安就可以为所欲为,现在的世道早就已经变了好吗?只有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才能行走在人森的巅峰,享受精心策划之下所带来的巨大收益……所以,身为孤家寡人的南宫璃月,就自己抱着亲儿子哭去吧,不然……他以为他甘愿放弃紫宸的一切跟着皇甫长安回夜郎,是为了什么? 南宫重渊几乎可以预想到,在未来的某一天,南宫璃月那只小狐狸一定会低下他那高傲的头颅,跪在他面前向他认输,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乞求他放他一条“生路”! 余光瞥见南宫重渊眼角的笑意,皇甫长安不由开口问了一句。 “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奸诈?” “自然是有趣的事情……”勾了勾眉梢,南宫重渊的俊脸上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温柔表情,只一双眸子闪烁着几分诡谲的光泽,看起来颇有些阴测测的。 “什么有趣的事情?说来听听。” “呵呵……”笑着俯下身,听得门外噼里啪啦的一阵吵闹,间或夹杂着南宫璃月怒火中烧的叫骂,南宫重渊顿时心情大好,连带着动作都温柔了许多,两片嫣红的薄唇缓缓贴上皇甫长安的耳根,继而逐渐呵出一口香兰之气,“你以后就知道了……” 皇甫长安显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下意识便要起身。 “他们……不会突然又闯进来吧?” “别担心,”南宫重渊伸手按住了她的脑袋,笑着安抚,“南宫璃月打不过他们,不可能再冲进来了……” “诶?你怎么这么肯定?”听到这话,皇甫长安不由微微一惊,“难道他们是为了帮你,不是为了帮我?!” 南宫重渊温柔一笑:“你觉得呢?” “靠!这不科学!他们怎么可能会帮你?!”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似的,皇甫长安瞬间就瞪大了眼睛,“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居然把他们收买得这么死心塌地……简直……简直不可理喻好吗?!” 勾起嘴角幽幽一哂,南宫重渊还是那句话。 “以后你就知道了。” “可是……”听得外面的声响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皇甫长安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们好像打过来了……” “别管他们了,”伸手揽过皇甫长安的脑袋,南宫重渊再次覆上了自己的双唇,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我们继续。” 然后,三个时辰之后。 南宫璃月精疲力尽地靠坐在的坍塌的墙角,抬起袖子恶狠狠地抹去了嘴角的血迹,表示完全无法理解情敌们的所作所为! “你们疯了吗?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闻言,皇甫无桀冷冷一哼,没有说话。 皇甫砚真淡淡一哂,同样没有说话。 只有皇甫凤麟沉不住气,恨声反诘了一句:“为什么?你还敢问为什么?” 南宫璃月不笨,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现在的状况……根本就不是讨论那个问题的时候好吗?!他们的脑子都集体秀逗了吗?分不清什么是轻重缓急?! “就算你们要拦着我不让我见我儿子,那也用不着帮南宫重渊那个家伙挡道吧?!” “这个问题,还是你自己问他比较好。” 幽幽地挑了挑眉梢,抬眸见到房门“吱呀”一声缓缓被推了开,花贱贱即便拢了拢秀子,转身走了开去,众爱妾似乎也已经揍爽了,陆续也跟着散了开。 片刻之后,静谧的月光之下,就只剩下了两道人影,一个虚弱怨怒地半躺在地上,一个意气风发地半靠在柱子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两人是宿敌的缘故,交流之间都已经上升到了神交的地步,只直勾勾地互相对视了一炷香的时间,谁都没有开口说半个字。 直到最后,终于有人支撑不住,打破了夜色的沉寂。 “说吧……为什么?” “虽然你能这么问我很高兴,但是这个答案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扬起眉梢淡淡一哂,南宫重渊一脸得意却还要故作深沉,看在南宫璃月的眼里便显得愈发的面目可憎,“不过……有一点你倒是可以知道,你的儿子,现在在东宫。” “哼!”听到这话,南宫璃月却是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你会这么好心告诉我这个?” “路我给你指了,信不信是你自己的事,当然了……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因为就算你能见到他,带不带得走,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蹙了蹙眉心,听南宫重渊这么说,南宫璃月才顿时相信了几分,只是很讨厌他这种说起话来遮遮掩掩的方式,不免又冷哼了一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你自己跑去一趟,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哂笑着留下一句话,南宫重渊即便转身走了回去,在合上门板之前,还要故意气对方一句,“我先失陪了,长安刚才累坏了,才叫停说要中场休息,现在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呢……” 话音未落,就听“哐”的一下! 一把长剑笔直地钉在了门板上面,直直没入至刀柄的位置! “该死!” 扶着墙壁站起来,南宫璃月暗暗发誓,今日之仇,来日必当十倍、百倍、千倍地偿还!南宫重渊,你给劳资等着,别得意得太早! 屋子里,隔着一层门板,南宫重渊却是冷然一笑,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好歹……出了一口恶气。 “渊儿,你喝完水没有?快过来呀,还有两百回合呢……” “咳……来了。” ☆、12、十万火急的军情 蜡烛垂泪至天明,香烟袅娜晨光微,满室春色遮不住,一条大腿挂床头。 这四句打油诗,说的就是历经了三百回合大战之后那一片满目狼藉的战场……一个是久禁开荤,一个是初次尝欢,一个是生龙活虎,一个是风卷云狂,两个人相互折磨相互压榨,一直到精疲力尽连手指头都弯不起来,才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就着一束透过薄薄的窗纸照进来的晨光,心满意足地合上了眼睑,准备在梦里再来三百回合! 临入梦之前,皇甫长安还不忘为南宫重渊一整夜的卖力点十万个赞。 “渊儿好体力。” 南宫重渊微微勾起嘴角,礼尚往来。 “陛下也是好耐力。” 话音落下,两个人忽而心照不宣地睁开眼睛,相视一笑,继而才收紧了手臂,相拥着继续睡了过去。 不远处的树梢上,白苏睁着一双熊猫眼,颇为憔悴地捅了一下裂云。 “可以嘛……你们家主子挺行的啊!一整夜啊,那可是整整的五个时辰啊!想当初璃王虽然三天三夜不曾下地,但中场休息的时间占去了大半,要认真算起来,可能还是你家主子比较生猛……看不出来嘛,那么温雅谦和的皮囊之下,居然藏了这么只猛兽……” 裂云睁着同样萎靡不振的熊猫眼,有些不理解白苏的所作所为。 “这些事儿跟我们什么关系?你要了解得这么清楚做什么?” “当然要弄清楚了,不然你以为老娘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听墙角是为了什么?”一边说着,白苏就随手掏出了一个本子,拿出羽毛笔开始写了起来,“别看陛下嘴皮子硬,其实她心里也很慌的,万一不小心败下阵来,她岂不是威严扫地?以后还怎么昂首阔步地出去采草?所以这些数据都是很重要的,可以让陛下提前为下一次做好准备……” 听到她这么说,裂云瞬间就傻眼了,眨巴了两下眼皮子,对白苏的崇敬莫名又升高了三分。 “还有这种事……?没想到你的工作这么辛苦,之前真是太失敬了……” “好了,任务完成了,”啪的合上本子,白苏忽然眸光一烁,笑眯眯地转过头来,一脸诡异地看向裂云,“接下来是我们的自由活动时间,你有没有什么想做的?” 裂云被她看得心头一跳,不确定地反问道。 “你想……我有什么想做的?” 白苏又是意味深长地微微一笑:“难道你不想上床吗?” 闻言,裂云的心头登时跳了一大下,两颊上迅速飞起了几片红晕,连带着声音都有些羞涩了起来:“你想……我就想……” “我当然想了,”扬起手揽上裂云的肩头,白苏忍不住打了个呵欠,“那就一起去睡觉吧!熬了一晚上的夜,困死我了……” 裂云:“……” 难道她说的上床就是指这个吗?!到底是她太纯洁了还是他太不纯洁了?!简直难以想象……跟在长安陛下身边当了那么多年的暗卫的白苏大人,居然可以出淤泥而不染到这种令人发指的程度,实在是太不科学了好吗?! “喂,”见裂云瞬间黯然了神色,蹲在树枝上一动不动,白苏不免又催了一声,“你走不走啊?你不走我先走了。” “等一下……” 突然间鼓起了勇气,裂云一把拉住了白苏,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干什么?” 白苏被她冷不丁的举动惊了一下,蓦地对上那双火光四射的眸子,不由微微一愣。 下一秒,却见裂云的脸忽然放大在眼前,嘴角处紧跟着微微一烫。 “除了睡觉,你就不想做点别的吗?” 听到这话,白苏不由眯了眯眼睛,看得裂云一阵心慌慌……就这样默默地对视了一刻钟后,白苏才抬起手来继续打了个呵欠,淡然道。 “不想。” 裂云:“……”哭瞎一万次不解释!长安陛下你倒是好好开导一下你的属下啊!不要光顾着自己享乐好吗! 然而,就在裂云心塞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又听到白苏淡淡地扯了扯嘴角,加了几个字。 “……是假的。” 闻言,裂云先是一愣,继而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连呼吸都可以清楚感受到的那张脸,一个没忍住留下了激动的泪水……但是!白苏大人您有事没事不要乱学二皇子讲话好吗?一句话分成两半有意思嘛?! “啊!真是个春光明媚的早晨呢!” 皇甫胤桦推开门,走到了院子里,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早晨清新的空气,一转头,眼角的余光隐约间似乎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不由得朝花坛里走近了几步,在看到躺在草丛里昏迷不行的某个紫衫美男后,不由微微一惊。 “他是谁?怎么会躺在这里?对了……昨天晚上我好像梦见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闯进来了,说是要来找儿子的,后来不知怎么就被你一巴掌打了出去……” 不等他把话说完,西月涟抱着小奶娃走了出来,见状只淡淡哼了一声:“那不是梦。” “什么?!”皇甫胤桦不由拔高声调惊了一句,“你的意思是,躺在地上那个……就是小包子的亲爹?!” “咳,咳咳……”听到这里,南宫璃月不禁艰难地睁开眼睛,醒了过来,“什么小包子?这么没文化的名字……是谁取的?” 皇甫胤桦一脸无辜:“长安就是这么叫的啊,我觉得还蛮好听的……小包子长得可不就像是只包子,白白胖胖的……嗯,跟你一点都不像,你该不会是假冒的吧?” “噗!” 南宫璃月表示当场就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再加上昨夜积累的严重伤势,顿时脑子一歪,又昏死了过去。 “哎呀,他怎么又倒下去了,现在该怎么办?” 抱着小包子逗了两下,西月涟连眼皮也不抬,口吻堪称无情,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敌意。 “扔远一点。” 然后……孩子他爹就被毫不留情地给扔出去了呢…… 所以说,得罪谁都不要得罪武功比自己高的人,尤其对方还是岳父大人这么一个打不得骂不得的身份……眼下,暂且先默默地为南宫璃月点一排蜡吧。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皇甫长安是被饿醒的……你懂的,昨晚上消耗了太多体力什么的……开口唤了两声,却是不见有人答应,皇甫长安只好随手扯了件衣服披在身上,走过去打开门想要喊人。 然而,在门缝拉开的一刹那,皇甫长安瞬间就被外头的场面给吓精神了,当即“砰”的一声摔上了门! 被巨大的关门声吵醒,南宫重渊不由微微蹙起眉梢,抚着额头坐起神来,懒懒地递过来一眼。 “发生什么了?” “外、外面……” “昨天拆得是有些厉害,不过你放心,修缮的费用算在我头上好了,毕竟这件事是因我而起……” “不、不是那个!是外面、外面——” 正当皇甫长安惊吓得不知该怎么解释的时候,外面顿然齐刷刷地响起了一阵低沉而浑厚的声音:“臣等恳请陛下上朝!国之危在旦夕,切不可再荒淫度日!臣等死谏,只求陛下重振朝纲!” 是的!她刚刚打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片残垣断壁之中,黑压压地跪了一群大臣!居然一跪就跪到了澡池来,其忠心耿耿的敬业精神,当真是可歌可泣! 被大臣们的忠诚所感动,皇甫长安终于一咬牙狠下了心,决定接手皇帝老爹硬生生塞给她的这个小笼包,暂时忍痛割爱放下了采遍天下美草的这项伟大事业,在一干文武百官的簇拥下坐回到了九五之尊的龙椅上。 看着眼前摆着满满的一桌子奏折,皇甫长安先是伸手弹了弹积压在上面的灰尘,继而才在众臣子殷切期待的目光下,翻开奏折一本一本地翻阅了起来,每翻阅一本,眉心蹙起的线条就深上了三分,直到最后把所有的奏折都匆匆浏览了一遍,才一拂袖将所有的奏章都推到了地上。 “简直欺人太甚!老虎不发威,呵呵……还真当我大夜郎好欺负?!哼,赶明儿劳资要是不打得你哇哇叫,劳资就揍得你嗷嗷叫!” “陛下……”小昭子心中一急,忍不住硬着头皮凑上前提醒了一句,“您应该自称孤王……不是劳资……” “好!赶明儿孤王要是不打得你哇哇叫,孤王就揍得你嗷嗷叫!” 小昭子:“……”奇怪,为什么还是觉得“劳资”比较顺口? 听到皇甫长安怒发冲冠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文武百官顿然为之精神一振,所有尚且保留怀疑的态度,但到底是激发了陛下的斗志,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好吗?! 正欣慰着,大殿外忽然由远至近急急忙忙地传来了一声高呼。 “报——启禀陛下!边疆传来十万火急的军情!天启大举进犯漠北十三州,容王亲率三十万大军迎战,惨遭屠戮,大败而归!” “什么?!” 听到这话,整个大殿顿时炸开了锅,举朝上下瞬间就不淡定了,有承受能力弱一点的,直接就腿一软昏了过去。 倒是皇甫长安淡然自若地倚靠在龙椅上,闻言幽幽一笑。 “败就败吧,再让他们蹦跶几天。” ☆、13、决定把武器亮出来了? 见皇甫长安没有反应,有几个沉不住气的大臣已经忍不住开始跳脚了。 “陛下!这可如何是好……天启打、打过来了!” “还望陛下尽快调遣兵马,增援容王!若不然……身为北境屏障的漠北十三州一旦失守,夜郎的处境就岌岌可危了呀!” “陛下!速速派兵吧!军情刻不容缓啊陛下!” …… 摸了摸下巴,皇甫长安靠坐在龙椅上,对众人的劝诫却是浑然不觉,侧头想了一阵,她现在比较关心的不是漠北十三州失守不失守的问题,而是—— “与容王交战的天启主帅是谁?” 听到皇甫长安这么问,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破云老爷子不由眯了眯眼睛,捋了两下胡子,转过头来饶有兴趣地看了眼大殿之上那个被赶鸭子上架的新君。 在夜郎,破云老爷子也算是三朝元老了,虽然对皇甫胤桦的所作所为不敢苟同,有时候也曾默默地在背地里画圆圈骂了他几回昏君,甚至当皇甫胤桦闹得过分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把那只磨人的小妖精从皇位上拉下来揍上一顿……但即便如此,他却是很清楚,皇甫胤桦荒唐归荒唐,脑子并不笨,而且几乎可以说是很聪明,不然当年先帝也不会立他为储君。 所以,皇甫胤桦既然敢在这种紧要关头撒手把江山社稷全权交付给皇甫长安,就说明他是留了一张底牌的,眼前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比他还不务正业的少年帝君,说不定确实有什么过人之处。 毕竟,就连他最疼爱最看好的乖孙子,在他询问皇甫长安为人的时候,都给出了一个极高的评价,哪怕只有寥寥几个字,也足够令人虎躯一震! 犹记得,破云鸣钰当时是这么说的—— “太子是孙儿见过的所有人里面最不要脸的,所以很难应付。” 试想一下,寻常百姓若是不要脸那倒也没什么,为了生存卑躬屈膝的人并不在少数,可皇甫长安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宫太子爷,居然连脸都不要了,那还有什么可怕的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破云鸣钰一向心高气傲,不怎么把别人放在眼里,能记住一个人的名字就已经很看得起对方了,就是这样一个自负的人,却说太子殿下很难对付……那么,皇甫长安想必是不要脸到了极点吧! 而一个人无论在什么方面突破了极限,都足以证明她将会是一个震撼天地的旷世奇葩……咳,不好意思说错了,应该是旷世奇人! 正想着,火烧眉毛前来传报军情的士兵喘了好一会儿才平复过来,听到皇甫长安这么问,不由面色微微一沉,像是有些后怕似的,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继而才断断续续地回了一句。 “回陛下,天启的带兵主帅是、是……” “是谁?!” “是天启国的十四皇子,温孤绝。” 听到这个名字,皇甫长安不由扯了扯嘴角,却是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嘤嘤嘤,太好了!果然不是魔王大人! 虽然魔王大人对她一直很冷淡,完全没有要嫁到夜郎来的意思,但如果是他一马当先杀过来的话,仗自然是要打的,但是怎么个打法就很让人头疼了。 就在皇甫长安庆幸的当口,朝堂上在一惊之下,却又是哗然一片,掀起了一阵更激烈的议论。 “什么?!竟然是温孤绝!” “怎么会是他?!太可怕!看来天启这一回是动真格的!” “难怪容王会惨败,如果是十四皇子的话,胜算确实不大……哎,不知道紫宸那边是个什么想法,如果他们再作壁上观的话,可就真的是天要亡我夜郎了!” …… 见大臣们面露惶恐议论纷纷,皇甫长安不由挑了挑眉梢,因为第一天上朝,所以有些不太清楚状况,就连当前局势之危急也是在刚刚看了奏折后知道,但她又不能自爆其短显得自己很无知,故而只好偷偷地对皇甫无桀招了招爪子,用口型说了一句话。 “大皇兄,你过来一下。” 皇甫无桀稍稍收敛面色,见状即便款步走了上去,俯身问道。 “什么事?” 抬起手半掩着嘴,皇甫长安压低声音问了一句:“那个十四皇子,叫什么温孤绝的……很厉害吗?为什么大家一听到这个名字就一副快要吓死的样子?” 在她的印象里,天启最厉害的人难道不是国师大人天绮罗吗?若说是战场之上,也该是威慑天下的魔王大人温孤偃有没有?!她可是魔王大人的铁杆脑残粉好吗!这……什么时候又冒了一个十四皇子出来,跟她家美腻动人的魔王大人抢风头了?!简直不能原谅! 对比起皇甫长安的忿忿不平,皇甫无桀的面色就凝重了很多,似乎有些忌惮这个所谓的十四皇子,便连口吻都是沉沉的。 “十四皇子温孤绝,乃是天启王朝骇人听闻的嗜杀狂人,外界都称他为‘开膛皇子’……顾名思义,温孤绝生性凶残,狂暴野蛮,杀人成瘾,却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是为天下第一利刃,我很早就想见见他了,只不过听说他在数年前的一场血战之后就没了踪影,没想到现在这只恶狼又被变本加厉地放了出来。” “开膛皇子?” 听到这么酷炫狂霸拽的称号,皇甫长安先是微微一惊,继而目光灼灼,下意识舔了舔嘴唇,确实莫名地兴奋了起来。 “呵呵……听起来好像很变态的样子,我最喜欢完虐变态了,用比他更变态的方式。” “怎么,看你的样子,似乎很期待?” 见到皇甫长安双眼发光,皇甫无桀没来由地觉得一阵头皮发麻……听她的意思,是要比试一下谁更变态吗?! 一般人若是听到天启王朝的十四皇子,只怕吓都来不及,他的乖乖七皇弟还真是奇葩中的奇葩,别说脸上毫无惧意,竟然还有一分期许两分兴奋三分热血,恐怕这天下除了她就只有傻子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了吧?不过……话又说回来,连魔宫宫主都敢砍屎的家伙,这天底下许是找不出什么让她害怕的事情了。 所以,基本上就不用比了,长安你绝对是最变态,相信为兄的眼光,不会错! “期待倒是谈不上,不过孤王听说天启举朝都是主战派,被天启帝君穷兵黩武的理念洗脑了几十年,一直以来都在厉兵秣马蠢蠢欲动,如今派了这么一个棘手的家伙出来打头阵,如果叫他一气呵成突破重围直杀而下,我军士气必将受到严重的压制……可如果,能在他气焰最狂妄的时候给他最致命的一击,士气受挫的就会使天启了不是吗?” 闻言,皇甫无桀不由抬起头来,瞟见皇甫长安嘴角那丝阴测测地邪笑,没来由地觉得后背有点冷。 “那……你打算怎么给他最致命的一击?” “这个嘛……” 摸了摸下巴,皇甫长安忽然拾起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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