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是想着斗斗更健康,可没想到后来玩过火了,一个掌控不住就演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没想到后来玩过火了……玩过火了……过火了…… 皇甫长安先前也暗自想了一些缘由,算是大体琢磨到了紫宸帝君的心思,只是眼下听他这样一说,还是免不得喷出一口狗血……这种事情也是能拿来玩的吗?!紫宸帝君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做皇帝啊?!你这么寓政于玩你的百姓知道吗?! “好了……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璃王留下,太子跟我走。” “嗯……”紫宸帝君先是点了点头,表示没有异议,默了半晌,在见到璃王脸上露出抗议的神色之后,才蓦地反应了过来,“哈?!为什么?!” “不是已经玩过火了吗?不如再火一点,红红火火过个年!当儿啷当锵,当儿啷当锵……走喽!小渊儿,跟我回娘家!” 皇甫长安当然不会说,她原以为紫宸帝君在内斗趋于白热化之后会有什么两全之策,没想到丫根本就是个不靠谱的,不过这么一来,倒是方便了她的计划……当初虽然说让小璃月放弃报仇,可也不能这么白白便宜了皇后,所以……看在渊儿的份上,她可以留她一条命,但是权势地位神马的,就到此为止了。 哦呵呵,她现在已经忍不住开始期待呢……如果她把太子殿下拐走的话,皇后凉凉是不是会郁闷得想砍人? ☆、1、儿臣给你带了女婿回来 一开始,紫宸帝君还十分天真地以为,皇甫长安只是说着玩儿的,就像他以前经常吊着腔子吓唬那些大臣一样。 直到第二天,当整个太子府像是遭了强盗一般被洗劫一空,别说是人影,就连稍微名贵一点儿的花瓶都被悉数搬走之后,紫宸帝君才不无震惊地发觉—— 原来昨天发生在大殿里的那些事,除了他一个人在默默地脱线吐槽之外,其他人都是认真的! 以至于到了现在,他还不能从国师大人和太子殿下小手牵着小手启程回娘家的现实中回过神来……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先不说折菊国师是夜郎太子,而夜郎太子是个妹纸这一点很让人吃惊! 也不说夜郎太子比他们更早研制出火药并且拥有比他们更具有战斗力的武器这一点很让人心塞! 更不说太子殿下竟然真的会放弃唾手可得的江山甘愿跟皇甫长安回夜郎做那争风吃醋的男妾这一点很让人无法直视! 紫宸帝君表示,他现在就特么想问一句夜郎国的太子殿下—— 就算你想把孤王的宝贝太子拐走,那也不用把整个太子府都……搬!走!吧!? 这到底是有多丧心病狂的人,才干得出来的事啊! 呵呵,其实紫宸帝君还想再问一句—— 既然夜郎太子您老人家有这样的通天本事,在孤王眼皮子底下把那三百多名仆婢连同家具饰物一起搬走,你怎么不索性把那个宅子也一起连根撬出来,背在肩上扛回夜郎去?! 总之,对于这件耸人听闻震惊整个皇城的怪事,紫宸帝君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不是皇甫长安忘了吃药,就是他放弃了治疗……尤其是在得知南宫璃月蠢蠢欲动地也想跟过去,结果不知道被谁一掌打回来,躺在床上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这个惨案之后,紫宸帝君愈发地觉得生无可恋了。 在这之前,紫宸帝君顶多觉得自己大抵算不上是一个圣贤的君主,但也不至于太无能……但是现在,他才不无沉痛地意识到,他这个帝君当得有多失败! 好在,跟他一样心如刀割痛不欲生的,还有住在西宫的那个“伉俪情深”的皇后凉凉,虽然这大概是他们这对同床异梦的夫妻第一次心意相通互为知己,但至少可以证明……他不是一个人! 而且,看样子皇后凉凉似乎比他还惨,他最多就是被拐走了一个太子,皇甫长安到底没有丧尽天良到把璃王也带走,但是皇后凉凉呢—— 在听说南宫重渊留下一封书信,言辞恳切地宣布把太子之位禅让给璃王,并发自肺腑地嘱咐太子党们化干戈为玉帛,放下前尘所有的爱恨情仇,从而真心实意地去投入到璃王的怀抱之中……然后呢,他们亲爱的太子殿下就挽着皇甫长安的小胳膊一副小媳妇的模样,甩甩袖子离宫出走了……此事一出,皇后凉凉直接就气晕在了寝宫里有没有?! 更让皇后凉凉肝肠寸断痛心疾首的是,不仅太子殿下被折菊邪教彻底洗脑,从此改正归邪踏上了漫漫小妾路,连玲琅公主也像是着了魔发了疯一般,跟着留下一封书信离宫出走,甚至还扬言折不管菊国师是男是女还是人妖,她都此生非国师不嫁! 听得这个接踵而来的噩耗,皇后凉凉表示当场就哭晕在了寝宫里好吗! 而在浮浮沉沉的大江上,众爱妾举目远望,看着跟在后面一字排开的几艘大货船,也觉得相当的不可思议! 翻着账本,花贱贱原本想粗略计算一下这趟紫宸之行的收获,然而还不等他翻完半个箱子,下人们又抬了满满一箱进来,抽了抽眼角,花贱贱不由明智地选择了放弃。 “长安,你到底……从紫宸偷了多少东西回来?” “咳,咳咳!这怎么能说是偷呢?你们不要乱讲好吗?”皇甫长安却是难得的一脸正直,言之凿凿,“紫宸怎么说都是全九州最富庶的国都,如今外嫁的又是当朝最金贵的太子殿下,要是嫁妆不丰厚一点,又如何彰显出紫宸的富饶繁华来?” “那……”虽然宫狐狸对皇甫长安的任何行为都是举双手三腿赞成,并且毫无节操地妇唱夫随,但是这一次,就连他都觉得有些夸张了,“紫宸太子的嫁妆这么丰厚,紫宸帝君他老人家知道吗?” “账单太长了,”皇甫长安忽而温柔一笑,口吻异常的体贴,“我怕陛下他老眼昏花看得头晕,就没给他看呢……” 皇甫无桀:“……”真是个好理由! 皇甫砚真:“……”长安你的决定是作对,没给紫宸帝君看是正确的,要不然他现在估计以及吐血而亡了吧。 皇甫无桀:“……”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你为何这么*?! “不过……” 微微挑起眉梢,破云鸣钰正要开口,便听到“唰”的一声剑啸,紧跟着眼前寒光一闪,一柄森冷的长剑就横在了他的面前。 闻人清祀冷峻着脸庞,一点面字都不给他。 “这儿轮不到你说话!” “呵,想要教训我?凭你?”轻提眼尾淡淡一笑,眼看着皇甫长安都已经把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紫宸太子都带回去见岳父了,破云鸣钰哪里还能沉得住气,当下抽出腰间软件斩了过去,“先打赢我再说吧,闻人宫主。” 然后,他们两个人就愉快地飞出船舷,兴致勃勃地打架去了呢。 “不过,”李青驰眯了眯眼睛,看着最后那一船的三百多名仆从,将破云鸣钰刚才想要问的问题接着问了下去,“带上宝贝就已经破费周折了,为何还要把太子府的那些眷属一并捎上船?难不成夜郎还缺这三百个人?” “这个嘛,你不懂的……” 侧过身,皇甫长安笑盈盈地对着南宫重渊招了招爪子,南宫重渊即便在众爱妾杀人般的视线中,温顺地走了过去,顺势将皇甫长安搂入了怀中。 见状,一直不动声色的教父大人终于微微剔眉,开了金口。 “我也不懂,你解释下罢。” 对上教父大人意味深长的目光,皇甫长安赶紧一抖手,下意识退开了两步,跟南宫重渊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在见到对方的眸色瞬间黯然下去的刹那,心下不免有有些心疼,即便开口哄了两句。 “倒不是夜郎少了那几百人,只是渊儿自小生长于紫宸,如今若是孤身一人嫁到夜郎,所见所闻之人都是他乡之陌路,难免会觉得孤单寂寞……所以本宫才费了些功夫,把整个太子府都搬空了,这样一来,只消在夜郎重建一座府邸,按太子府的原样复原,渊儿在夜郎呆着,不就像是在紫宸一样了吗?” 听他说完,南宫重渊的面色才又恢复了先前的神态,甚至还更显欢喜。 只是相比之下……在场的其他男人的脸色,就各自黑了一度到八度不止,尤其是教父大人,面上虽然没有任何异样的情绪,但那毫不掩饰的杀气,就连飞身飘至百米开外的那两人都能清楚地感受到! “南宫重渊,你随我过来一趟。” 淡淡地留下一句话,教父大人即便淡淡地转身走离,不再给皇甫长安任何开口的机会。 看着那个淡淡的背影,皇甫长安不由觉得淡淡的忧桑……她刚才,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哪一句说得不对,触到了教父大人的醋点了吗? 转眼瞅见南宫重渊抬腿便要跟去,皇甫长安不敢拦着教父大人,还不敢拦着他么! “别去啊!你傻啊!没看见ROYI的脸色都白了吗……你现在跟去,跟找屎有什么区别啊?!” 南宫重渊却是温柔一笑,朝她投去了一个安抚的眼神。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脸的。 一炷香后,船头的甲板上除了晾晒的一整片鱼干之外,还多了三条人干,一条名为破云白肚鱼,一条名为闻人红鲤鱼,还有一条名为南宫眼镜鱼……据说再晒半个时辰,就可以切成生鱼片吃了呢! 走水路不比陆路,虽然皇甫长安乔装成一般的海商,并没有引起神马人的特别注意,但因为江河曲折蜿蜒,多绕了不少路,故而比寻常多花了四五天的时间,才回到了夜郎的皇城。 而早在皇甫长安踏入宫门之前,折菊国师在紫宸皇都的所有英雄事迹,都被皇甫胤桦派到紫宸做暗探的手下快马加鞭给传了回来。 所以,在得知自己快要当“皇爷爷”了,但是皇孙的亲爹竟然不是皇甫三兄弟之后……他觉得,他有必要对皇甫长安好好地教导一番了! 在外面逛了一大圈,皇甫长安可谓衣锦还乡,满载而归,才一下船就忙不迭地奔进皇宫,想跟父皇炫耀一下自己丰功伟绩! 换上男装进了宫,见到皇甫胤桦为了迎接她的归来,把院子里的宫人都屏退到了殿外,皇甫长安不由更加兴高采烈了,当即左手牵着教父大人,右手拉着南宫重渊,兴致冲冲地跑进院子里,推门而入—— “父皇,你看儿臣给你带了好多女婿回来!” ☆、2、石头剪刀布 听到这话的时候,皇甫胤桦正在喝茶,冷不丁被皇甫长安这么一吓,当即呛了茶水,扶着桌子咳得前俯后仰,昏天暗地,惨绝人寰! “父皇!父皇你怎么了父皇!”皇甫长安见状赶紧奔了上去,抬手轻拍她的后背帮他顺气,一边还忍不住吐了个小槽,“又不是你纳妃,用不着这么激动吧……还是说看到你的女儿我这么能干,觉得朕心甚慰十分自豪啊?” 刚刚喘平了一口气,好不容易缓过来,结果听到皇甫长安这么一说,皇甫胤桦顿时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差点儿没有眼皮子一翻呛晕过去! 太可怕了这个家伙!居然一点都没有觉得羞耻惭愧,竟然还引以为豪跑到他的面前大肆炫耀?果然不是他亲生的,也绝对不是他养的!导演,他能说他不认识这货吗?! 咳了好一会儿,皇甫胤桦才老泪纵横地抚了抚胸口,抬起头来看向站在面前的两个男人,却见两人皆是白衣如雪素净若莲,只是气质却大不相同,一个孤高绝冷,一个斯文俊秀,但不管是哪个,都是美若神祗贵气袭人,令人不敢轻易逼视。 若非他亦是帝王之身,只怕这会儿早已心生敬畏,下座行礼了。 直愣愣地看了一阵,在某个瞬间,皇甫胤桦竟是不由自主地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能将如此绝代风华的两位尤物收入后宫,确确实实……是一件值得骄傲值得炫耀的事情呢……别说一骗就骗了好几个,哪怕只有一个,都是件让人喜大普奔弹冠相庆的事情啊有没有?! 不过,很快,这个念头就被另外一个念头所取代了—— 辣个啥,皇甫长安到底耍了什么令人发指的手段,才把他们两个骗到手的啊?简直太不科学了好吗?! 接着再一转念,想到自己的三个儿子都已经齐齐扑街了,那么其他人被她连哄带骗地带回东宫,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就在皇甫胤桦一边自我安慰一边掉节操的时候,又听皇甫长安用一种相当得意的口吻,牵起那两个绝世美人的手,不无郑重地向他介绍。 “父皇,这只是紫宸太子南宫重渊,哦不,现在应该算是前太子了。” 皇甫胤桦抽了抽嘴角:“……”紫宸帝君居然没有操起五环大砍刀砍屎你,简直不可思议! “还有这只,你猜猜,他是谁?” “不猜。” “猜猜嘛!猜猜又不会怀孕。” “不猜。” “哎,果然不是亲生的,一点都不配合儿臣……” “……紫宸的……某位王爷?” 按着皇甫长安喜欢一揽子把美人都收入东宫的性子,这个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不说别的,璃王就是一个很好的栗子有没有?! “唉,别提了,”却不想话音还没落下,就见皇甫长安挥了挥手一脸失望,“紫宸看起来是个泱泱大国,按理说应该人才荟萃美男云集,可是儿臣看来看去,也就太子和璃王两人是入得了眼的,其他那些人实在是姿色平平,不堪入目……” 姿色平平,不堪入目?分明就是太子殿下您的眼光太高了好吗!信不信紫宸众美男分分钟哭给你看啊! “那他是……?” “过来,凑过来一点,儿臣偷偷告诉您……”以防隔墙有耳,现在还不是让教父大人的身份大白于天下的时候,皇甫长安即便促狭一笑,对着皇甫胤桦招了招爪子。 “什么身份啊,这么神神秘秘的……” 皇甫胤桦微微蹙了蹙眉头,一脸不屑的表情,心下却是很好奇,当即倾身靠了过去! 美人啊绝世大美人!虽然在他心目中莲弟才是最美的,但不可否认,莲弟的时代已经逝去,眼前这个拥有冰雪之姿的绝色美人,恐怕才有资格称得上是当今天下的第一大美人! 低头凑到皇甫胤桦的耳边,皇甫长安勾了勾嘴角,继而从柔软的双唇中缓缓吐出了那几个平地一声惊雷般的字节。 “偷偷告诉你哦,你稍微做一下心理准备哦,不要被吓到哦……” “等等,先让孤王吸一口气。” “嘿嘿……你还是多吸两口罢,儿臣怕你待会儿换不过气儿来。” “好了,已经吸了三口了,你可以说了!不管是谁,哪怕你告诉孤王他就是天启国的国师,孤王也能扛得住!” “哇!父皇你好聪明哦,你居然猜到了耶!” “猜到什么?等一下……你不要告诉孤王……他、他真的就是……天启国师……天绮罗?” 对上皇甫胤桦不可置信的眼神,皇甫长安的表情却是愈发得瑟了:“怎么样?父皇你现在是不是对儿臣膜拜得五体投地?哪怕绞尽心力也找不出一个可以夸赞儿臣的词儿来?算啦,儿臣也不喜欢那些溢美之词,你只要夸儿臣一句‘你好棒哦’,儿臣就心满意足了呢!” “呵呵……” 皇甫胤桦表示,他现在的脸已经僵硬得只会笑了。 尤其见到南宫重渊和天绮罗在他看过去的时候,对他皆是报以肯定一笑,皇甫胤桦瞬间就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了起来,像是要羽化飞仙一样。 “太子你好,国师你好……” 好在他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并且一颗心脏在皇甫长安的磨砺下,已经坚挺了不少,故而在努力平复了半盏茶的时间之后,皇甫胤桦就已经可以假装恢复常态,随后抬手轻轻地揽上皇甫长安的肩头,笑得意味深长。 “来来来,长安,你随父皇过来一下。” 不知怎的,皇甫长安被他笑得有些毛骨悚然,总觉得不是那么个味儿,再联想起之前教父大人也对南宫重渊说了差不多的话,然后她的可怜的小渊儿就在甲板上挺尸了整整三天! 缩了缩脖子,皇甫长安忍不住遐想非非,想着父皇大人是个双性恋,万一对她的爱妾一见钟情,那她岂不是要哭瞎了? “咳,等一下……”默默地退开了半步,皇甫长安忽然想其了一个人来,“父皇,其实还有……” “什么?!还有?!” “不不,这只不是儿臣的福利,是您的福利。” 听到这话,皇甫胤桦顿时就乐了:“怎么,你在外头光自己拈花惹草还不够,还有闲情帮孤王也找一个?” “可不是,您是儿臣的父皇嘛,儿臣不孝敬您,还孝敬谁……” 谄媚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清冷的声音拦腰斩断了,口吻之中除了薄怒之外,还有隐隐的醋意。 “长安,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听到这个声音,皇甫长安不由面色一僵,赶紧又狗腿地回过头去讨好:“爹爹……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还没到你出场的时候呢……” “哼,我要是再不出来,你是不是就要把我给卖了?” “哪能啊,你是女儿最宝贝的爹爹,女儿就算把自己给卖了,也舍不得把你给卖了啊!” 西月涟不置可否,目不斜视,只抬手淡淡地指了指一边早已僵住的皇甫胤桦,口吻还是很吃醋。 “那他呢?” “哦,他可以卖!他可以卖!”一见父皇大人的气场完全被亲爹大人碾压,皇甫长安立刻就改了口,“您要是喜欢,女儿可以把他倒贴贱卖给您……” 听到这话,西月涟不由脸色一恼。 “你胡说什么?” 皇甫长安即刻噤声:“那女儿不倒贴了……” 西月涟噎了一噎,继而一甩袖子就要离开:“不跟你说了!” 见他转身欲走,皇甫胤桦才猛然回过神来,急急喊了一声:“莲弟!” “别叫得那么恶心,”相隔十多年之后再次重逢,西月涟却只是冷冷一哼,完全没有皇甫胤桦那么热切,甚至还对他抢走了女儿之事怀有隐隐的敌意,“西月国的事,我不会原谅你的……之所以不杀你,仅仅是看在长安的面子上罢了。” 丢下一句冷艳高贵的话,西月涟即便甩下了一个漠然的背影,走得甚是无情! 皇甫胤桦闻言神色一黯,重逢的惊喜在刹那间便又化为了灰烬,叫人心如刀割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愣着干什么?快追啊!”看到皇帝老爹那么不上道,皇甫长安忍不住推了他一把,“更年期的男人就是这副死德性,表面上看起来傲娇死了,其实没啥的,多哄两句就是了!你们之前怎么说也是好兄弟嘛,爹爹他老人家又重情重义,虽然是个正儿八经的直男推不倒,但喝喝茶下下棋还是可以的呀……” 听到皇甫长安这般鼓励自己,皇甫胤桦不禁热泪盈眶。 “听君一席话,胜嫖十年娼……孤王去了,祝孤王好运!” “嗯!不要大意地上吧!还有,一定要坚强地活着!还还有,记得保护好脸……等等,你还是算了吧,反正也没什么看头。” “哐!” 话音落下的刹那,皇甫胤桦一头撞到了柱子上!绝逼……不是亲生的!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呢。 回到东宫之后,皇甫长安做的第一件事,既不是吃饭,也不是睡觉,而是……招来十多名工匠,在诺大的寝宫内,打造了一张五米宽,八米长的软榻! 要问太子殿下为什么要这么做,这话还得从紫宸太子府里的一个长舌老奶妈说起……就因为她说了一句,在女人怀孕的时候,看到谁比较多,生出来的孩子就容易长得像谁的这种无稽之谈,碰巧让爱妾们听到了,便导致了奸夫们一窝蜂儿地涌到她面前各种搔首弄姿,发誓一定要让孩子长得像自己,从而达到气死孩子他亲爹的目的! 白天在她飘来晃去也就罢了,晚上还各种丧心病狂地要跟她挤在一起睡,以至于皇甫长安连个翻身的地儿都没有……不得已之下,她只能把整个寝殿的地板都铺上毯子,如此这般,才解决了众爱妾就寝的问题。 然而,不到三天,新的问题就出来了。 因为皇甫长安身边只有两个位置,而且其中一个毫不留情地就给教父大人霸占了,于是对于剩下的那个位置,竞争就非常的激烈…… 什么,轮流制度? 呵呵……太天真了好吗?!拆迁大队要是懂什么叫先来后到,那就不叫拆迁大队了好吗?! 可是,虽然看着奸夫们切磋武功共同进步还是挺让人欣慰的,但是他们每天不是震坏了亭子就是夷平了假山就不能让人忍受了! 于是这张新打造的软榻还没派上几日用场,就被皇甫长安一怒之下丢去怡膳堂烧火了,至于那些个争红了眼的爱妾们,则是齐齐被赶出了寝殿,一入夜就禁足,不得靠近门口三步,否则……教父大人的冰针,可不是闹着玩的,哪怕不会刺入死穴,把人折磨个半死绝对是轻轻松松的事儿。 就这样,在教父大人的守护之下,皇甫长安睡上了几个寂静无声的安稳觉。 直到,直到……三个月后…… 爱妾们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就连教父大人,都很自觉地近水楼台先得月,时不时在皇甫长安露露香肩秀秀腹肌神马的,搞得皇甫长安各种躁动不安,一个没忍住就把丫给扑了! 奈何教父大人的顽疾还没有好全,所以在某个深夜,皇甫长安抱着双臂站在一边,看着扶墙干呕不止的某绝色美人,不禁冷冷一笑。 “本宫衣服都脱了,你就给本宫看这个?” 经此一事,教父大人才终于恍然大悟,发现阻隔在他和皇甫长安之间的,并不是那些微不足道的奸夫们,而是他自己这个不争气的身体! 啊!这是多么痛的领悟! 痛定思痛,教父大人终于下定决心,一咬牙,留书一封,克服顽疾去了! 在确定教父大人真的离开了之后,小妾们齐齐留下了激动的泪水,从此迎来了桃花般的春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教父大人虐乖了,这一回他们居然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没有把时间浪费在拆房子上面,而是靠猜拳来决定福利的归属。 所以,宫人们经常可以在东宫的墙外听见—— “石头剪刀布!” “石头剪刀布!” “布!” “布!” “布!” ☆、3、见缝插针之鸣钰 眼看着皇甫长安平滑的小腹一天天隆起来,想要再扮男装就有些勉强了,更何况她那36d的大胸肌因为涨奶的缘故,已经突破了e,甚至有向f发展的趋势……对此,不仅旁人看着兢兢战战,就连皇甫长安自己都有些担心,一个小心走得不稳当,很有可能就重心不稳一头栽到地上去! 只是要她这么一个好动的性子闷在床头养胎,似乎也不太可能,于是没过多久,宫人们又在墙外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九筒!” “碰!东风!” “三条!” “吃!六万!” “杠!哈哈,杠上开花……胡了!快脱快脱!每个人都脱!谁要是脱光了自觉一点换人……来来来,小昭子,眼珠子别乱瞟,快点过来洗牌!” …… 都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太子殿下如此骄奢淫逸的行径很快就传到了大臣们的耳里,霎时间弹劾太子殿下的奏折堆在案桌上,足足叠了七尺多高! 什么?七尺有多高?俗话说七尺男儿顶天立地,你说七尺有多高? 当然了,这奏折之所以会堆得这么高,除了弹劾的臣子和次数比较多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夜郎帝君已经连着三个月没有上朝了呢……别说是上朝听政了,宫里宫外就连人影都找不到,那御书房的奏折上都快蒙了一层灰了有没有?! 这叫什么,这就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个时不时玩失踪翘班的皇帝,再有这样一个风流好色的太子也就不足为奇了,只是他们父子二人玩得风生水起,却是苦了朝里朝外的一干臣子,在无数奏折石沉大海之后,已经开始有不少人准备辞官归隐,回乡买块田地插秧子去了。 当然,也还有雄心壮志不肯轻易放弃的大臣,不忍心看着夜郎小笼包就这样被那不争气的父子二人玩完,私底下又开始蠢蠢欲动,想要策划什么宫变政变之类的……然而,有上官一族血淋淋的前车之鉴在,他们到底还是有些忌惮那个喜欢扮猪吃老虎的太子殿下,不敢明目张胆地自立为王,所以就偷偷地把眼光瞄向了其他几位皇子。 两个月下来,小昭子时不时就会在太子殿下的寝宫门外,听到这样的对话。 “七弟,今个儿又有人游说为兄篡夺太子之位了……” “这是第几个了?” “差不多是第八个了吧。” “好啊,你把他们召集起来,就说你也有这种想法……” “不不,为兄可没有这样的意思!” “你慌什么?你的不就是我的,我的也还是我的,都一样,没差……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别看他们私底下这么积极,好像真的有多么忧国忧民似的,平日里吩咐他们办件小事都要拖三沓四,还一个个叫苦连天,可见是本宫太能干,把他们给惯坏了。” “所以,你是打算……?” “本宫拼死拼活的,可不想养一群闲人,只是这人多半都好吃懒做得过且过,若是没有什么勾人的诱饵,很难调动他们的积极性,难得现在他们这么主动……呵呵,你觉得他们三番四次地鼓动你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要给自己多谋些权势吗?这么着吧,既然他们自己送上门来,你就不要心软,往死里压榨他们!让他们尽可能多的自掏口袋,去给你准备武器和兵力,但要注意一点,就是千万别闹出太大的动静。” “为什么?声势大些,拉拢的势力才多呢,”皇甫凤麟蕙质兰心,一点就通,“到时候把地方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员也拖上船,不是更能狠狠地赚上一票吗?” “话是这么说,可被选中的拥簇的准太子爷不止你一个呀,前两天二皇兄还说有十多个人拉拢他呢,大皇兄就更不用说了,朝堂上一半的人都向着他……你们要是闹得太厉害,岂不是又要关起门来打架,劳民伤财,多不好。” 闻言,皇甫凤麟不由捏紧了拳头,关注的重点却是—— “所以支持我的人是最少的吗?凭什么?他们除了比我老之外,我有哪点是比不上他们的?不行!不能就这样让他们看扁了!长安你且在宫里好好养胎,为兄要发愤图强去了!” 说着,只见一道黑影闪过,随之卷起一阵冷飕飕的狂风,“砰”的撞开了门板,把小昭子一门板挥到了院子里。 昏厥了整整一天一夜之后,在第二天同样的时刻,小昭子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隔着一帘门纸,却是明明白白听到了太子殿下这样跟二皇子说! “只有五个人啊,二皇兄你的人气好像不太行诶,有时间还是多出去走动走动吧,软饭吃多了总归是不好的呢……虽然在我眼里,二皇兄你是最聪颖最有才干的,奈何明珠蒙尘,天下人不识得你的好,却是连四皇兄都有一打的人簇拥他,大皇兄就更不用说……哎!等等!二皇兄你要去哪里啊?” “笑话,我怎么可能会输给他们?!” 冷冷丢下一句话,皇甫砚真即便风一样地来,又风一样地走了。 猝不及防的,小昭子再次被一门板挥到了院子里,抬手摸着脑门上的两个大包,痛不欲生……为什么每次受伤的总是他,为什么?! 紧接着,第三天,小昭子又听到太子殿下这样跟大皇子咬耳朵。 “什么?才十个?大皇兄啊,不是本宫要打击你……实在是……唉,连四皇兄的一半都不到,你自己看着办吧,本宫也不想再说你什么了……” “长安,给为兄一个月的时间,为兄会证明给你看,谁才是最适合给孩子当爹的!” 沉然地掷下一句话,皇甫无桀目光沉沉,大步流星地就跨出了门槛。 这一回小昭子长了记性,没有贴着门边站着,离得稍微远了一些,却不想皇甫无桀一走出门槛,忽然二话不说就扬起手来,重重地捶了一拳柱子,低声骂了句。 “该死!” 而那个时候,流年不利的小昭子正巧站在柱子前,被那生猛的一拳揍得差点折断了两根肋骨……麻麻!东宫好危险!窝要回家! 不料,就是到了第四天,这个话题仍然还在延续。 “长安,”李青驰稍作犹豫,有些担心这样的事会引起两人之间的嫌隙,然而考虑再三,还是乖乖地选择了坦白,“不瞒你说,这段日子时不时就有人撺掇李家军兵变造反……” “咦,你也有?”皇甫长安却是兴致勃勃,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一脸期待,看得李青驰心头忐忑,一时间摸不透她的想法,“说说看,多少人找你了?” “七八人吧,不过你放心,我嫌烦把他们打了一顿,他们以后应该不敢再来了……你知道的,我怎么可能抢你的位置……” 就在李青驰忙不迭地想要解释的时候,却见皇甫长安脸色一暗,不等他说完便挥挥手打断了他。 “……你走吧,本宫今晚不太想看见你。” “为什么?!这都几个月了,我好不容易才赢了一次!你不能赶我走!” “本宫来葵水了。” “……孕妇也会有葵水?!” 尼玛到底是有多嫌弃他啊,找借口居然连草稿都不打,这是在鄙视他的智商吗?! “对哦,那换一个——本宫不想跟智商低的人说话,怕拉低孩子的智力。” “……”靠!果然是在鄙视他的智商吗?!“长安你快说吧,我错在哪儿了,我马上改还不行吗?就是别赶我走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努力才能争取到这一次的机会……” “本宫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呢……快下去吧,别靠本宫这么近,脑残可是会传染的……你且回家再仔细想想吧,想通了再进宫,想不明白就自觉一点,跟本宫保持十里的距离!听话哈!” 片刻后,只听得“吱呀”一声,门被缓缓推开。 某衣衫不整的男子黯然神伤地从里面走了出来,抬眸见到小昭子,那忧愤的目光顿时把小昭子吓了一跳,连连退开了两步。 眼见着李青驰扬起手来,小昭子顿时脑中一炸,心想这下完蛋了,死定了…… 却不想下一秒,李青驰忽然一把抱住了他,尔后“呜”的一下,伏在他的肩头大哭了起来,哽咽之声悲摧欲折,肝肠寸断,叫院子里的花鸟草木无不为之动容! 过了一阵,小昭子才恍然回过神来,却只见得李少将伤心离去的背影,霎时间心头顿生怜惜,忍不住想要走上去宽慰两句,比如说“将军千万别想不开啊,您要是觉得不痛快,就打奴才一顿吧”之类的……但是下一秒,抬起手来摸了摸胸口将断未断的肋骨,小昭子不禁咬了咬嘴唇,想想还是算了。 一转身,忽见身后多出了一道雪白的人影,小昭子当下一惊,险些惊呼出声。 然而还不等他发出尖叫,就被人一指头点了睡穴,眼皮子一闭便倒了下去,只在失去意识之前,恍恍惚惚地瞧见那抹白色的身影,似乎是……破军府的鸣钰少爷? 听到推门声,皇甫长安没有抬头去看,只怏怏不乐心情郁闷地哼了一声。 “不是说让你先回去面壁思过了吗?还是说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你就已经想通了?不过……你想通了也没用,人都被你赶跑了,你还是回去跪两天搓衣板吧,等本宫心情好些了,自然会传你进宫……” “怎么,”破云鸣钰闻言微微一笑,却是径自关上了门,款步走上前,“太子殿下的心情不好么,是谁招殿下不开心了?” 听到这个声音,皇甫长安不由一怔,立时抬头扫过去一眼,却见鸣钰大美人莲步轻移,眨眼间便就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 “鸣钰,怎么是你……你怎么,进来了?” “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微臣不该来吗?”微微黯下几分神色,破云鸣钰轻咬薄唇,露出了些许委屈的模样,叫人看着我见犹怜,疼惜不已,“还是说……太子殿下不想看到微臣?” “本宫倒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抬起眼眸往四下扫了一圈,皇甫长安下意识压低了声音,继而才继续开口问话,“你是怎么进来的,难道他们没拦着你吗?” 虽然皇甫长安在养胎期间秉持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搓小麻将”的原则,对于爱妾们私下里的互相残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怎么插手,但还是很轻易地就从各路小道消息之中得知,为了防止无孔不入的鸣钰大美人儿,他们还专门成立了一个“防火防盗防鸣钰”的行动小组,派了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他,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刻扼杀在萌芽之中! 所以看到破云鸣钰竟然明目张胆地进了寝宫,且还是畅通无阻,不曾在外头引起一星半点的喧哗吵闹,皇甫长安不禁勾起了几分好奇。 “他们是打算拦着微臣的,只不过按照约定,今天对微臣盯梢是大皇子二皇子以及四皇子三人……” 听到这话,皇甫长安不免又是一惊……靠!居然派了三个人去盯一个,他们到底是闲得有多无聊,敢不敢再丧心病狂一点?! 正震惊着,又听破云鸣钰不无狐疑地说道。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早上到现在,他们三人一个也没出现,微臣以为是太子殿下您突然间良心发现,特意将他们支了开……所以,微臣这才费了些功夫解决了他们派来的暗卫,专程进了宫……” 听到他这么说,皇甫长安不禁提了提眉梢,反问了一句。 “等等!什么叫……本宫突然间良心发现?” 虽然她的目的并不像破云鸣钰所说的那样,但要实事求是地算起来,辣三只皇兄倒还真被她“特意”支开的……所以如果第二天被爱妾们发现了鸣钰爬墙的事儿,顺藤摸瓜地查找罪魁祸首,她到底是难辞其咎。 故而为了保护耳朵不被摧残,皇甫长安表示很有必要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以便做出相应的对策,将所有的责任一并推卸到破云鸣钰的身上! 嗯,就是这么聪明机智谋略过人! “长安……”听她这么问,破云鸣钰顿时神色一酸,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往事,连带着语气都酥软了许多,几乎是情不自禁地走上前两步,说着便要倾身靠过去,“我知道,当初是我自作孽说错了话……可你都已经晾了我这么久了,还不能原谅我么?” “咳咳,先别叫得这么亲密……”抬手稍微拦了一拦,见着鸣钰大美人而如此主动地投怀送抱,皇甫长安到底是有些把持不住,只得稍作按捺,往后退了些许,拉开了安全的距离,继而才挑起眉梢淡淡哼了一声,“自从肚子里揣了球,便连记性都差了许多,你且说说看,当初做错了什么?” 看着皇甫长安一派疏远的姿态,破云鸣钰愈发委屈了,两片樱花般的唇瓣被咬地有些发白,眉眼之间满是怆然,虽不如女子梨花带雨那般柔弱无助,却是更叫人于心不忍,恨不得立刻搂在怀里好生安抚怜爱一番。 “当初我不该欲擒故纵,故意对你装出不屑一顾的样子,本以为这么做你会对我更加穷追不舍,却不想马失前蹄,没掌握好分寸,惹恼了你……从那之后,你便再也没搭理过我,不管我做什么说什么,都只将我当做花瓶草木,仿佛我不存在似的,偶尔注意到我,也只是冷然一哂,不以为意……你不知道,你那样看着我的眼神,有多伤人……” “慢着慢着……”越听越不对劲,皇甫长安忍不住开头打断了他,“你这是在自我反省嘛?本宫怎么听着好像是在说本宫的不是?” “你怎么会有不是的地方呢,你是我的天,是我的地,是我——” “等等等等……”听着破云鸣钰越说越离谱,皇甫长安冷不丁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怀疑地瞄了他两眼,“你坦白告诉本宫,这些话真的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被皇甫长安这么一问,破云鸣钰不由顿了一顿,紧跟着白皙如玉的脸颊便在皇甫长安目光灼灼的注视下飞起了一片淡淡的红晕,有些羞赧,又似有些不知所措……全然不像是那个在军营之中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纵然是天塌下来都不会眨一下眼睫毛的战神将军。 见他欲说还羞犹疑不决,皇甫长安不免加重了声调,又哼了一声。 “嗯?” “这……”扛不牢被皇甫长安那样看着,破云鸣钰到底还是摊了底,“前面那些是我自己的意思,最后那几句,是柳色馆的小倌儿教的……” “什么?”皇甫长安闻言顿然又是一惊,“你居然去了柳色馆?难道其实你才是……” “不不,你别误会,”见到皇甫长安脸色都变了,破云鸣钰赶忙解释了一句,“我只是听说柳色馆的有个小倌儿专门伺候女客,所以才将他接到府里,想要同他请教一些讨好女子的技巧而已……” 说到后面,破云鸣钰的一张脸已然绯色粲丽,尤其是眉心的凤羽,艳丽得宛如能滴出血来,声音也是逐渐变小变细,到了最后几个字,若非竖起耳朵来聚精会神地凝听,几乎就听不见了。 瞅着他这般娇羞生涩的模样,皇甫长安不禁觉得有些口渴,本想再多戏谑两句,却怕玩儿得狠了适得其反,就像鸣钰大美人当初对她那样……毕竟人的承受力都是有限的,“过犹不及”这四个字绝对是金玉良言有没有? 这么想着,皇甫长安即便勾唇一笑,倾身靠了过去,抬手挑起他的下颚。 “所以,你现在开始想要讨好本宫了?” 缓缓抬起眼眸,细密的眼睫毛像是雪梅花的花蕊一般秀丽,掩着一双泉水般清澈的眸子,让人一眼见之几乎不能自持,像是会溺死在里头一般……对上皇甫长安暗含戏谑的琉璃双眸,破云鸣钰却是没再避开视线,只那么定定地看着她,尔后轻启薄唇,认真地纠正了皇甫长安的说法。 “不是‘现在开始’,是‘一直’都想……只不过,你眼里从来没有我,才不曾发觉而已。” 听到这话,皇甫长安的眼尾不由上扬了三分,面上笑意深深,就连口吻都柔腻了许多。 “你怎么知道本宫的眼里从来没有你?若真是那样,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本宫的面前,同本宫大费唇舌地说这些话?” “可是……”刹那之间,破云鸣钰的雪眸之中像是有一道亮光闪过,若流星划破天际,美得粲然而惊心,然而片刻之后,很快便又黯然了下去,“你从不曾正眼看我……” “本宫现在不就正眼看你了吗?” “可是……你从不曾像对待他们那般,牵着我的手,掌心相接,十指相扣……” 缓缓拉过破云鸣钰的爪子摊平开来,随后覆上自己的五指,逐渐握紧,再不留一丝的空隙。 “现在呢?” “你……”雪眸之中再度闪现一丝惊喜,捎着些许惴惴不安,目光却是愈发强烈炽热了起来,“从不曾,亲过我……” 抬起一只爪子盖住破云鸣钰清丽的双眸,在某人的怦然心跳之中,皇甫长安缓缓凑了过去,在那两片樱花般柔美的薄唇上轻轻落下了一个浅吻。 “这样呢?” 话音落下,室内即便沉寂了下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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