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什么事大惊小怪?” “十三公主她……公主她……” 来人一路跑得飞快,临近了门却是一口气接不上,听得人愈发焦灼了起来。 “公主怎么了?” 小太监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终于憋足了气儿一口吐了出来:“公主她落水……落水身亡了!” “什么?!”南宫重渊顿然变色,一拂长袖疾步奔了出去,“玲琅现在在哪里?!” “就在雪湖的草地上!” 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就出了这么大的篓子,皇甫长安不禁跟着变了脸色,后一脚快步追了上去。 不管怎么说,那小公主虽然刁蛮任性,但本性并不坏,便是看她不顺眼也是直来直往的,不会耍什么阴招,皇甫长安纵然不喜欢她,却也不能坐视不管她的生死……更何况,玲琅公主方才哭着跑出去,多半是被她气的,这事要传到紫宸帝君和皇后的耳里,想必不会轻饶了她。 待两人匆忙赶到湖边,那玲琅公主已被宫人救了上来,只一动不动地躺在草地上,周围跪倒了一大片宫女太监,担惊受怕地俯身趴在地上哭哭啼啼,哀鸣不止。 南宫重渊闻声又是脸色一沉,迈步走上前,伸手往玲琅公主的鼻前探了一探,尔后缓缓收回了手,面白如霜。 下一秒,却见皇甫长安俯着脑袋趴在玲琅公主的胸口,贴着耳朵听了一阵,不及南宫重渊开口,皇甫长安就一把推开了他,朝着四下哭嚷不止的宫人叱了一句。 “哭个屁!公主还没死!” 眼见着皇甫长安沉下身子就要扑倒玲琅公主身上,南宫重渊下意识拦了她一把:“你要干什么?” 皇甫长安甩开他的手,笑着哼了一声,情况再紧迫也不忘揩油蹭豆腐。 “别急,公主还有救……等我救活了她,你得让我亲一下!” 话毕,为了太子殿下的香吻一枚,皇甫长安立刻大义凛然从容赴屎……哦不,是立刻低头覆上了玲琅公主的香唇,往她嘴里渡了一口气帮她打通堵塞的气管。 见状,周边围着的一干人全都傻了眼,对于折菊公子对公主殿下的轻薄之举表示了婶婶的震惊,就连南宫重渊都有些意外,一时间顿在原地,半晌没吭出一个字来。 “混账!你在干什么?!”就在皇甫长安施行救援之时,闻讯赶来的皇后见此情状不禁气急攻心,隔着远远的一座廊桥破空呼来一声厉喝,恨不得一个箭步冲上来刺杀皇甫长安这个浪荡**!“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都是死人吗?!还不快把这畜生给本宫抓起来!” “是、是……” 宫人方才如梦初醒,慌慌张张地站起身,作势便要朝皇甫长安扑去,然而不及近身,就被南宫重渊挥手拦了下来。 “住手!都给本攻退下!” 闻言,皇后气得脸色煞白,差点儿一个踉跄跟着跌进了湖里,引得周身宫人尖叫连连:“娘娘小心!” 一口气缓了好一阵才回过劲儿,皇后怒不可遏,抖着手指头不可置信地指着南宫重渊:“渊儿,你……你……这厮如此羞辱你的皇妹,你怎么还护着她?!什么时候……连你也变得这么糊涂了?!” 却见南宫重渊缓下了神情,回过头来淡淡地应了一声。 “母后无须忧愤,折菊公子此番作为是为了救玲琅。” “什么?!她在救玲琅?怎么……怎么救?玲琅她不是已经……已经……” 被爱女溺水的噩耗打击,皇后一时间方寸大乱,思绪不明,有些不明白南宫重渊话里的意思,只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眉眼间满是沉痛和恼怒。 说话间,南宫重渊听得细微的一声轻咳,即便神色一松,转向皇后:“母后,玲琅醒了。” 待话音落下,就见皇甫长安站起身来,缓缓扶起了玲琅公主的身子。 “咳咳!咳咳咳……”猛咳了好一阵,直把一张苍白的脸咳得通红,玲琅公主才微微睁开了眼睛,有些茫然地往四下转了一圈,在见到近在咫尺的皇甫长安时,还有些不明所以,“你、你抱着我干什么……” “玲琅!玲琅!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差点吓死母后了!” 皇后面露喜色,忙不迭地奔上前来,将玲琅公主搂进怀里,紧紧地抱了好一会儿也不肯松手,直到玲琅公主喊冷,才命宫人取了衣物过来给她披上,又让人将她抱紧了屋子,请了太医来把脉看诊。 等一群人闹哄哄地走了,南宫重渊立在原地,迎着迎面拂来的微风,有些捉摸不透皇甫长安的性子,不由开口问了一句。 “先前玲琅曾有心置你于死地,如今你却又为何要救她?” 皇甫长安一脸理所当然:“那是因为本公子慈悲为怀心地善良啊!根正苗红的十佳好青年有没有?对着那样一张宛如水鬼般的面容本公子都能下得了口,啧啧……简直就是见义勇为啊见义勇为,妈的……老子都快被自己感动哭了……” 南宫重渊自动对她的语言进行了整合简化,省略掉标点符号,十个字就听半个字。 “可是,依本宫对你的了解,你绝不是那种以德报怨的性子。” “哈!都这么了解我了,还说你不喜欢我,谁信啊?”上前两步走到南宫重渊身边,皇甫长安灰常自来熟地搭着手肘挂在了南宫重渊的肩头,勾起眉梢笑得像只狐狸,“好吧,既然你都知道,那本公子也就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本公子之所以牺牲自己的清白,舍身去救那个丫头,其实啊……只有一个原因。” 清白……白苏靠在树干上,咬牙嗑了颗瓜子,一万个不屑地吐飞了壳儿,悠悠地白了皇甫长安一眼……太子爷,你还有清白可言吗?不,不该这么问,应该是……你还知道“清白”两个字,怎么写吗?! 南宫重渊继续提炼关键字。 “什么原因?” 一拍南宫重渊的肩头,皇甫长安跨步走到他面前,笑盈盈地呵出一口清气。 “当然是因为你啊!” 南宫重渊不解:“因为本宫?” “是啊!因为你在乎她,所以本公子理所当然就爱屋及乌喽!” 闻言,南宫重渊神色一僵,下意识就要跟皇甫长安拉开距离,抬脚的当口儿忽然想起了先前还没问完的那半句话,即便微抬眉梢,开口道。 “方才本宫问你的那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本宫。” “是哦!刚才被打断了呢,可见太子殿下这问题问得着实无聊,连老天爷都觉得乏味看不下去了呢……” 南宫重渊不为所动:“所以,你确实是……?” “折菊公子,皇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就在皇甫长安欲要开口回答的刹那,一个横空而来的声音又适时打断了她,皇甫长安顿时眉头得瑟一挑,转身迎了上去。 “好!本公子这就去!还请公公带路。” “慢着……”南宫重渊开口喊住她,“你先把本宫的问题回答完再走。” “可是,贻误了皇后娘娘的召见,那可是要杀头的!”皇甫长安一脸正经,回头对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南宫重渊淡淡一哂:“贻误了本宫的问话,一样是要治罪的。” “好啊好啊!那太子殿下是打算罚我侍寝一日,还是侍寝三日呢?” “你……”南宫重渊口吻一滞,终于有些扛不牢了,“你若再乱讲话,不怕本宫蒸的杀了你?” 皇甫长安有恃无恐,一边哼哼一边就迈步催着小公公走了开。 “不管你是油煎的还是爆炒的,你不会舍得杀本公子的啦……像本公子这么俊采神驰绝世无双的美骚年,杀了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好啦好啦,别森气嘛……你要是蒸的想知道,今天晚上就乖乖地在屋子里等着小爷,小爷一次性给你看个明白行不行?” “……” “啊!忘了你看不清楚,脱了也白脱,当我什么都没说!” “……!”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45、本宫何时有那样的癖好了 玲琅公主落水受了惊,皇后便一直陪在寝殿里没有走,皇甫长安一路随着小公公进了十三公主的染香居,就见到皇后凉凉端着架子坐在软榻上,见她进了门,也只是稍稍抬眸瞟了一眼,抬手一挥,说话倒还算客气,当是恩威并施。 “给折菊公子看座。” 皇甫长安心安理得地上前坐下,不想跟这个老女人废话,便直接开门见山:“不知皇后特意召见本公子,所为何事?” “哼!”见她举止轻浮言行狂妄,皇后不由冷哼了一声,剔来一记眼针,“别以为玲琅是你救活的,你就可以洋洋自得!据本宫所知,若非是你惹恼了玲琅,她也不会无端失足落尽水里……总而言之,这件事你难逃其咎。”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是皇后一心要置本公子于死地,本公子无话可说……”皇甫长安扯起嘴角笑了笑,却是一派从容不迫,“不过,眼下看皇后的意思,倒不像是要治本公子的罪。” 闻言,皇后又是一声冷哼,知道皇甫长安不仅对太后有救命之恩,便是对陛下也有医治之劳,且在江湖上早已浪荡惯了,一向自负狂妄,便也不再同她作那无谓的口舌之争,转口切入了话题。 “不错,虽然你是罪魁祸首,但到底救了玲琅一命,不至于酿成大祸……” 不等皇后把话说完,皇甫长安就得意地挑起眉头,大言不惭地请功:“皇后娘娘明鉴!这救人的祖传之法,除了本公子这世上可没第二个人会了,若不是本公子赶得及时,就算是把太医院的御医都搬过来,恐怕也是束手无策,回天乏术……” 皇后微一斜眼,冷笑道:“怎么,你还得意上了?” “本公子确实身怀绝技,又不是凭空捏造的,颇为自得也是常情嘛……再说了,眼下皇后特意遣人请本公子过来,既然不是要降罪于本公子,不就是想要赏赐本公子一二?” 听到这话,皇后一个没忍住,“砰”的一声猛地拍了下桌面,险些没把鼻子气歪! “什么?!你还敢讨赏?!” 白苏蹲在树枝上继续吐瓜子壳儿,点了点头婶婶地附和……就是!差点把人家的宝贝女儿害死,没有拉下去砍了就不错了,竟然还敢讨赏?太子爷你还要不要脸了?!以后还能愉快地玩耍吗?! 对上皇后愤慨的凤眸,皇甫长安却是一派无辜:“这、这是娘娘你自己说的啊!你说本公子到底救了玲琅公主,就算有再大的罪孽,也足以将功补过了嘛……” “好一个将功补过!好一个将功补过!”连着重复了两遍皇甫长安的话,皇后才顿了顿口气,努力平复下胸口翻涌的怒火,寒声道,“好!本宫可以不追究你以下犯上触怒公主的罪行,但……你可知道,自古以来男女授受不亲!如今,你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玲琅作出那般轻薄之举,岂不是生生毁了玲琅的清誉?!” “哎……这不是情况紧急火烧眉毛嘛!”皇甫长安扁了扁嘴唇,更委屈,“不然,你以为本公子愿意牺牲自己的清白啊?你以为本公子的声誉就不重要了啊?这事儿要是传到江湖上,叫那些俊俏儿郎知道本公子亲过女人,以后还怎么谈情说爱啊?!” “混账东西!”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皇后顿时恼羞成怒,恶狠狠地杀来一记眼刀,“你竟然还敢嫌弃玲琅?!” “喂喂……等等等等……”一见情势不对,皇甫长安跟着站起身来,满是忐忑地回视皇后,“娘娘你能不能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本公子啊,难不成、难不成你要本公子负责,娶了玲琅那丫头?!” 皇后顿然又是气血一滞,随后冷笑着哼了一声,一字一顿:“想得美!” “那就好,吓屎我了……” 拍了拍胸口,皇甫长安长长松了一口气,惊魂甫定地坐回到了位置上。 对面,皇后却是没有再行落座,只寒着面色盯着皇甫长安,冷然道。 “所以,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本宫不想听到有什么对玲琅不利的传闻,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别怪本宫第一个拿你开刀!” 话毕,皇后凉凉便一甩袖子大步走了开去,生怕再这样说下去,她能活森森地给折菊公子气屎!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皇甫长安垂头念叨了一遍,觉得有些不对,忍不住开口叫住了她,“哎!不对!等一下……这事儿当时有那么多人看见了,怎么能说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呢?难道那些宫人……就不是人了吗?” “不错,他们现在……”皇后回眸一顾,笑得颇为阴狠,“都已经变成鬼了!” 皇甫长安一惊,跟着又问了一句:“那太子呢?” 皇后凉凉淡淡一笑,理所当然:“这个倒不用担心,依着渊儿的眼力,想必看不清当时发生了什么。” 南宫重渊:“……”哭瞎一万次!母后您这是在拐着弯儿说本宫眼神不好吗?! “那好吧!反正这种有损于本公子清白的事儿,本公子巴不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只要皇后娘娘不再提起,本公子就当这事儿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哼!最好如此!” 气走了皇后凉凉那尊大佛,皇甫长安正起身要走,转眼间又匆匆奔进来一个小太监,跑到她面前禀告:“折菊公子,公主殿下有请!” “公主找我?”皇甫长安微挑眉梢,扯了扯嘴角不屑地哼了一声,随即一摆手,毫不留情地回绝了他,“公主找我能有什么好事儿,不去!” 见皇甫长安迈拔腿就走,小太监一急,立刻上前拦住了她。 “公子请留步!这次公主让公子您过去,可是要犒赏公子您的……” “犒赏本公子?”皇甫长安勾唇一笑,秉着白送的赏赐不要白不要之勤俭持家十大原则之一,当即改口应了下来,一打扇子风流倜傥地跟在了小太监的身后,“难得公主殿下良心发现,那本公子就勉为其难地去这一趟吧。” 片刻后,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追在皇甫长安身后,心下忍不住吐槽……艾玛!折菊公子您走慢点成不?不要一听到犒赏二字,就跑得比骡子还快啊!矜持呢?! 一直走到房门口,皇甫长安才戛然止步,想起了皇后凉凉刚刚的告诫,即便抬眸在四下扫了眼,果然……伺候在玲琅公主身边的宫人,全都换了新的面孔,可见皇后凉凉刚才那几句是真的,而不是危言耸听。 如此一来,皇甫长安即便无所忌惮,却也不想再惹上什么无谓的风言风语,就没推门进去,只让人知会了玲琅公主一声。 片刻后,玲琅公主在侍女的搀扶下款步走了出来,看气色还算不错,可见平日里没瞎跑,恢复得倒是很快。 两人行至一处凉亭处坐下,却没有谁率先开口,皇甫长安自顾自磕着瓜子儿看风景,边上,玲琅公主半是偷窥半是直视地盯着她看,差不多看了半盏茶的功夫,皇甫长安才终于忍不住回过头来,开口问了一句。 “你老这么看着我干嘛?难不成你爱上本公子了?!” “胡说!”玲琅公主闻言一恼,脸颊腾的就烧了起来,即刻挪开了视线,驳斥她,“谁会爱上你这纨绔浪荡的家伙!” “呵呵……”皇甫长安阴阳怪气地笑了两声,抬眸睨了她一眼,“还别说,你这条小命就是本公子这样纨绔浪荡的家伙捡回来的,不然……现在跟本公子说话的估计就是一抹孤魂水鬼了。” “你……!”玲琅公主一恼,正要开口骂人,末了又忽然噤声,半晌后才喃喃自语似的问道,“难道……本公主刚才没有做梦,真的是你……救了本公主?” “不是本公子,难道是鬼吗?” “大白天的,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鬼啊鬼啊,怪吓人的好吗!” “切……也不知道刚才从湖里捞上来的是谁,比鬼要吓人多了……” “你……!”玲琅公主横眉竖起,作势就要动手,然而到底还是偃旗息鼓放了下去,口吻甚至还带着讨好的意思,“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拿话呛本公主啊?!本公主知道,本公主之前得罪了你……本公主……跟你道歉行不行?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道歉?”皇甫长安面露诧色,有些惊异于这个刁蛮任性的小公主,竟然也知道道歉两个字怎么写,回头对上玲琅公主颇为诚恳的目光,皇甫长安心头一动,继而勾了勾嘴角,抬起手来搓了搓手指,“既然是道歉,没点诚意怎么行?” “诚意……?还要什么诚意?”玲琅公主大概是从来没有道过歉,见状不免有些疑惑。 “诚意嘛,就是……”皇甫长安邪邪一笑,灰常大公无私地慷慨解惑,“金银珠宝之类的,要不然,弄几个绝色的美骚年也行啊……” “原来你指的是这个,这个好办!”玲琅公主顿时恍然大悟,一拍手招了女婢过来,吩咐道,“去,把本公主放在架子上的那个箱子拿过来。” “是,殿下。” 女婢盈盈而去,不过片刻就取来了一个缀满宝石的箱子,缓缓摆放在了皇甫长安的面前。 玲琅公主笑盈盈地扬手:“打开它。” 光看着那箱子的外面,皇甫长安的狗眼就被闪瞎了好几遍,心下又是羡慕又是心酸,这尼玛……玲琅公主不过是个小公主而已,就有这么金贵的东西,单单这盒子就足以称得上是价值连城,还不知道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宝贝……这紫宸就是财大气粗,和夜郎比起来,贫富差距不要太大好吗?! 解开宝箱外的小锁,侍女依言将盒子款款打开,只见箱子里放的不是别的,而是一颗堪比南瓜大小的……深!海!黑!珍!珠! 刹那间,皇甫长安鸡冻得内牛满面,心里就只剩下了一个波涛汹涌的想法,如草泥马般来回咆哮奔腾……麻麻!窝要发财了!窝要飞黄腾达了!窝再也不用担心养不活背篓里的小嫩草了! 看着皇甫长安呆若木鸡般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玲琅公主不由微蹙眉头,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还嫌本公主……诚意不够啊?” 说着,不动皇甫长安回话,又转身吩咐了一句:“去,把本公主搁在床下的那个箱子也搬过来。” 没过过久,两个小太监又抬上来一个箱子,在玲琅公主的命令下打了开,在包裹在宝物上的纱布被掀开的那一瞬,皇甫长安看直了的狗眼狠狠地又瞎了一遍! 竟然是一整座足有一臂之长的血翡翠屏风! 对此,皇甫长安心头风狂雨骤,千言万语只汇成了一句话—— 土豪公主!我们换个爹吧! 见皇甫长安依旧不动声色,玲琅公主不免有些急了:“那个……难道你不喜欢这两件东西?” “不不!我喜欢!我很喜欢!”皇甫长安如梦初醒,立刻笑成了一朵喇叭花。 玲琅公主跟着一喜:“那就是说,本公主的诚意够了?” “够够够,欧蕾欧蕾欧蕾……啊不是……公主殿下的诚意很够了……本公子很满意!” 玲琅公主这才松了一口气:“你满意就好……” 命人收好了两个宝箱,趁着玲琅公主空前殷勤的当口儿,皇甫长安微一琢磨,即便把先前的疑虑问了出来。 “对了,殿下你跟太子的关系好,你知不知道……太子为什么一把年纪了还不成亲?难道……”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皇甫长安忽然压低了声音,窃笑了两声,“嘿嘿,太子他、他不会……不行吧?还是说,太子对女人没有兴趣,喜欢的其实是……” “怎么可能!太子哥哥虽然眼睛不好,但身体、身体绝对没有问题!”虽然被南宫重渊气了一遭,但玲琅公主显然还是很维护他的,至少听不得别人诋毁自己一直敬慕的兄长。 “咳……”皇甫长安略显尴尬,意识到问错了人,“当我什么都没说。” “不过……”柳眉微蹙,玲琅公主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不过什么?” 左右看了一圈,玲琅公主一挥手,屏退了左右:“你们先退下。” 待一干宫人悉数退开之后,玲琅公主才神神秘秘地凑上前来,压低了嗓子在皇甫长安耳边轻声开口。 “事先申明,这件事本公主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可不要跟别人乱讲啊!” “切,本公子像是那种少了门牙说话走风的人吗?” 小心翼翼地环视了一圈,玲琅公主才吞了吞口水,仿佛说出这个秘密,耗费了她半辈子的勇气:“就在今天,不久之前本公主去找太子哥哥的时候,无意间竟然看到、看到他……伸手去抓一个男人的心口!而且动作似乎还很亲密的样子!窃窃私语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总之,就是不太正常!” “玲琅,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蓦地听到南宫重渊的声音,玲琅公主顿时吓个半死,噌的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整个人重重地往后摔去,皇甫长安立刻伸手拉了她一把,掌下一用力,却是将她拉进了怀里。 “你没事吧?” 玲琅公主微红脸颊,垂着脑袋拉开了跟皇甫长安的距离,弱弱地应了一声。 “我没事……谢谢你……” 抬眸见到南宫重渊,皇甫长安尚且还沉浸在太子殿下抓男人心口的亲密画面之中,一时间没察觉到玲琅公主的羞赧,只提着眉梢各种意味深长地看向南宫重渊,看得对方一阵不自在。 上前两步,抬手将皇甫长安一把从玲琅公主的身边拉开,南宫重渊淡淡地训斥了一句。 “你们男女有别,别靠得太近。” “怎么……”皇甫长安笑嘻嘻地凑到他耳边,低声揶揄,“看到我跟别人亲密,你吃醋了啊?” 南宫重渊立刻松手将她往边上一推,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然而,皇甫长安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推开的,见他越是正经,她就越想捉弄他……勾起眉梢邪邪一笑,转眼间皇甫长安就又挨了上去,揽着他的肩膀挂了上去:“哟,装得还挺像的嘛……要不是有人无意间撞见,本公子还真看不出,原来太子殿下有抓男人心口的癖好……” 伸手将皇甫长安从身上扒了下来,南宫重渊各种敬而远之。 “你胡说什么,本宫何时有那样的癖好了?” “啧啧……”皇甫长安不屑地砸了砸嘴巴,口吻转而变得轻蔑,“太子殿下的忘性还真大,今天才干过的事儿,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可是,太子殿下有没有想过,有个成语叫欲盖弥彰?你越是否认,本公子就越是怀疑,其实你跟本公子……会不会是同一类人?” ------题外话------ 推荐倾城殇都市励志文《娱乐圈天后》:她将爱情视作生命,四年婚姻,她以为自己是最幸福的,丈夫事业有成温文尔雅,可当怀孕三月,小三带子上门,丈夫初恋归来,她的婚姻陷入重重危机,遭遇陷害,她失去所有,吞服安眠药,本以为可结束这悲剧的一生,却未想涅磐重生。他在她人生中最落魄的时候出现,说要照顾她。她在他人生中最辉煌的时候遇见他,她仓惶逃离他。四年后,她成为全球最火热的导演及编剧,全球票房神话的代表性导演之一,媒体争相追逐想要报道的对象,她引领国内电影走向国际…可关于她的婚姻生活生活,却始终无迹可寻。她对感情陷入绝望,可清浅淡雅的男子却说:我如今所有的一切,皆为你而存在。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46、你病得不轻 南宫重渊蹙眉,不是很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什么同一类人?” 为了简明扼要,皇甫长安忽然抬起手来对着衣袖猛的一扯,瞬间就把袖子扯成了两半,随即拿着那半截断下的袖子,悠悠地递到南宫重渊面前晃了两晃。 “喏,就是这个……” 见状,南宫重渊脸色一暗,立刻矢口否认:“荒谬,本宫怎么可能会喜欢男人?” 皇甫长安不服,乘胜追击:“那你为什么一把年纪了,还没女人?!” 南宫重渊微微一哂,却是淡笑着反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本宫没有女人?” “什么?!”皇甫长安立刻跳脚,欺身上前两步,张牙舞爪地呵斥道,“你竟敢有女人?!” 却见南宫重渊顺势楼主皇甫长安的腰身,勾起眉眼笑得颇为阴险。 “你……不就是本宫的女人吗?” 皇甫长安顿时一僵,脑中闪过片刻的空白,一句话没能立刻接上……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太对? 那厢,玲琅公主顿觉目害,表示各种凌乱各种茫然……什么“你是本宫的女人”?难道这里唯一的妹纸不是只有她吗?导演!他们的世界好乱!本公主看不懂好吗?! 察觉到南宫重渊的试探,皇甫长安立刻伸手推开了他,脸不红而心狂跳。 “你是吃错药了还是没吃药啊,本公子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女人?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疯了吧……不过,看你这么寂寞难耐,本公子倒是可以勉为其难舍身救火,男扮女装帮你消遣一下焚身浴火,怎么样?” 说着,皇甫长安便又换上了色眯眯不怀好意的腔调,听得玲琅公主在一旁脸红心跳,遐想非非。 南宫重渊虽然怀疑皇甫长安是女儿身,但算不上是十分的把握,听得皇甫长安这样一说,几番权衡之下……为免引“狼”入室,到底还是拒绝了她。 “不必。” “不必就不必,干嘛还要摆出那么嫌弃的表情,你以为本公子喜欢扮女装给别人看啊,那不是变态是什么……” 惨遭拒绝的折菊公子顿觉颜面尽失,不由垮下脸色,挥了挥手继续坐回桌边嗑瓜子。 “太子哥哥,你特意来染香居看我,是不是说明……你还是在乎我的?” 先前在东宫受了气,玲琅公主到现在还有些耿耿于怀,再加上她不是个心里能藏事的主儿,一口气没憋下,就问了出来,目光中隐约含着几分期待。 听她这么问,南宫重渊却是微微一愣,在皇甫长安救醒玲琅公主之后他就已经放下了心,这番到染香居来,倒不全是为了看望玲琅,只是脚下的步子不由自主就走到了院子前,故而才顺道进来转了转。 在玲琅开口问他之前,南宫重渊本没在意来此的缘由,眼下被她这样一问,南宫重渊才隐约得出了一个令他自己都有些惊诧的答案……他之所以匆匆赶来此处,有很大一部分的缘由是因为皇甫长安被皇后唤走,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没动静,他……有些放心不下,所以就顺道过来看看。 当然,这样的答案南宫重渊是打屎都不会说的,故而在玲琅公主那样问之后,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附和了一声。 “你是本宫的皇妹,本宫自然是在乎你的。” 闻言,皇甫长安“咔嚓”嗑破了一颗瓜子,斜眼儿哼了一声:“璃王也是你的皇弟,怎么不见你在乎他?等等……不对,你是很在乎璃王,只不过是在乎他的死罢了。” 话音一落,皇甫长安立马噤声,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说漏了嘴,赶紧咔吧咔吧死命地嗑了几颗瓜子,试图把刚才的声音给掩盖过去!这尼玛……她怎么就嘴贱当着太子的面给小璃月说话了呢?这不是红果果的“心在曹营身在汉”是神马?!果然像她这么正直的人,干不来奸细的勾当啊! 只可惜,纵使皇甫长安反应快,那句小声的打抱不平到底还是被耳力超常的太子殿下听了去,就在皇甫长安心有忐忑地垂下眼睑准备装屎的时候,却听太子殿下轻声一笑,并没有揭穿诘问皇甫长安,只回眸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不错,本宫是很在乎璃王的死……你能记住这一点,本宫觉得很欣慰,如若你能帮本宫除去他,本宫就更欣慰了。” 对此,皇甫长安只得狗腿一笑,阿谀着应和:“一切但凭太子吩咐,只要……你肯乖乖地献出冰雪小白莲……” 南宫重渊充耳不闻皇甫长安的戏谑,转身便要走。 忽然想起了什么,皇甫长安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追上去一把拉住了他:“等一下,还有一件事忘了说!” 南宫重渊顿足:“什么事?” “方才在那湖边,本公子说过,倘若本公子救活了公主,你就亲本公子一口!” 南宫重渊波澜不惊,不以为然地撇得那叫一个干净。 “本宫只记得,本宫当时并未答应。” “可是你也没拒绝啊!这没拒绝……不就是答应了吗?”怕南宫重渊不认账,皇甫长安说着还转向玲琅公主求证了一遍,“公主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皇甫长安语速太快,玲琅公主一时间没搞明白状况,只顾着点头附和:“好像是的……” 皇甫长安立刻得意一笑,回眸看向南宫重渊。 “你看,公主都这么说了,现在是二比一,你得听本公子的……哦呵呵,亲哪里好呢?亲脸太便宜你了,亲鞋底的话你大概会一刀削了本公子,太危险……” “……”南宫重渊举牌子抗议,“没拒绝不代表答应,就如同不饿并不代表饱了,不是吗?” “唔,”咬了咬手指头,玲琅公主跟着点头,“太子哥哥说的,好像也有那么点道理。” 见南宫重渊再度转身,皇甫长安心头一紧,连忙又拽住了他的袖子,不肯轻易罢休:“就算没拒绝不代表答应,但你还是没拒绝啊!更何况,这事儿本公子做出了不小的牺牲,你这个当皇兄的说什么也要补偿一下好吗?这样吧,咱两各退一步,既然你不肯亲本公子,那就让本公子亲你好啦?” 不动声色地从皇甫长安的狗爪里扯回袖子,南宫重渊走得气定神闲,只淡淡地留给了皇甫长安一句话。 “你病得不轻,本宫这就去请太医给你把把脉。” 皇甫长安大怒:“本公子没病好吗?!壮得跟头牛一样有没有?!” 看到皇甫长安作势又要追上去,玲琅公主立刻拦住了她,劝道:“一般有病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有病的,就想喝醉酒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靠!劳资真没病!” “可你喜欢太子哥哥,”玲琅公主忽然正经了神色,连口吻都跟着严肃了三分,“这可比病入膏肓……还无药可救。” 皇甫长安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确定皇甫长安没再追出去,玲琅公主即便松了手,坐回到软榻上,拾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继而才抬头看向皇甫长安。 “你方才问我,太子哥哥为什么行了弱冠之礼,却还没有成家纳妃……那是因为,在七年之前,太子哥哥立下了一个七年之约。” 在这之前,皇甫长安拐弯抹角问了那么多,就是因为好奇这个“七年之约”到底是什么,眼下听玲琅公主主动提及,皇甫长安不由面色一喜,催问道。 “什么是七年之约?跟谁的七年之约?” “其实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那时候我年纪还小,倒是没什么印象,只是听母后提到过几次……”侧头想了想,整理了一番思路之后,玲琅公主才继续解释,“据说,当年相爷的掌上明珠白姐姐十分倾慕太子哥哥,只可惜卿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在白姐姐对太子哥哥倾诉衷肠的时候,太子哥哥竟然无情地拒绝了她!” 拒绝得好!拒绝得妙!拒绝得呱呱叫!……折菊公子在心下这样想着,面上却还要端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什么?太子拒绝了她?还是不是人?一个女孩子能主动开口表白,那需要多大的勇气,他造吗?!” “就是!”玲琅公主愤愤不平地附和了一声,“就算太子哥哥再不喜欢她,也不用拒绝嘛!大不了娶回家当花瓶摆着,咱又不是养不起……” 紫宸相国的掌上明珠……皇甫长安默默地在心底垂泪……这么金贵的女人,她还蒸的是养不起! “兰后呢?” “兰后啊……就在同一天,太子哥哥遭到了刺杀,白姐姐挺身而出替太子哥哥挡了致命的一剑,当场就香消玉殒了,再兰后……太子哥哥大概是觉得对不起白姐姐,便在白姐姐的坟前立誓,七年之内必不嫁娶。” “哼,人都屎了,立四管屁用啊!活着的时候不好好珍惜,现在做戏给谁看?” “哎呀,你不要这么说啦,太子哥哥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皇甫长安表示一万个不能苟同! “我看他是松了一口气还差不多,狼心狗肺的东西……” “本宫爱便是爱,不爱便是不爱,又何须松口气?” “靠!你怎么又回来了?!” ☆、47、被你迷住了啊 眼角白影一晃,便见南宫重渊迈步走进亭子,随口应了一声。 “本宫忘了问玲琅要一件东西。” 说着,那若有似无的视线似乎在桌上摆着的那两个宝箱上一扫而过,刺激得皇甫长安噌地弹起来,扑倒那两个镶嵌满宝石珍珠的箱子上,伸出双臂像是母鸡护小鸡似的紧紧地抱着。 “辣个!事先申明啊!这两件宝贝公主已经用来孝敬本公子了,现在是本公子的东西,不许你打它们的主意!” 见状,南宫重渊不免啼笑皆非:“你急什么,本宫还没说要什么……” 皇甫长安还是心有惴惴,怕他抢了自己的宝贝,忍不住囔囔了两句:“要等你说了,那还来得及吗?” 这下,南宫重渊倒是有些好奇,上前两步走到桌子边,伸手就往箱子里摸。 “玲琅送了你什么东西,叫你这样紧张?” 闻言,皇甫长安先是狐疑地瞅了南宫重渊一眼,见他确实面露疑惑之色,才忽然想起来,这半瞎太子爷的眼神不太好使……桌上的两个箱子都是打开的,一般人隔得老远就能看见,但南宫重渊若不是全力凝视,很难瞧清楚是什么物件。 只是在这之前,鉴于太子殿下心计忒毒,很多时候都会让皇甫长安忘了他是个半盲的二等伤残……甚至有些时候,他那有意无意的一瞥,比摄人的目光更为锋利。 一把拍开南宫重渊的狗爪,皇甫长安在钱财方面向来锱铢必较,一毛不拔! “摸一下十两!给钱!” “原来是深海黑珍珠和翡翠屏风,呵……确实是不错的宝贝……”南宫重渊却是自动对她的话进行消音,只自顾自转向玲琅公主,“没想到玲琅你会舍得这两件宝物,看来……你很看重折菊公子。” 闻言,玲琅公主脸颊微烫,像是被揭穿了心事似的,赶忙解释了一句。 “不管怎么说,折菊公子救了本公主一命……本公主理当报答一二!” “就是!”一番话听在皇甫长安的耳里就完全变了味儿,她还以为南宫重渊这么说,是嫌玲琅公主送的礼物太重了,即便忍不住插了一句话,“这黑珍珠和翡翠屏风再怎么金贵,那也是有价的死物,怎么能比得上紫宸国的无价之宝——公主殿下呢?!” 听到这话,玲琅公主又是面颊一红,情不自禁地欢愉了起来。 南宫重渊微敛神情,没再往下说些什么,只开口问玲琅公主要了一件旁的东西,便就走离了亭子。 其实,他刚刚没有说真话。 方才那会儿,他确实是要走的,只是刚走出两步,就听玲琅喊了一句“可是你喜欢太子哥哥”……因此一声,脚下的步子就没再抬起,一直站在假山后听了一阵,直到皇甫长安开口骂他,南宫重渊才又忍不住走了出来。 当然,对于这样颇为反常的行为,南宫重渊并没有别的什么联想,至于为何会如此在意皇甫长安对他的看法…… 那是因为,在确认折菊公子是男是女之前,他觉得有那个必要抓住任何的蛛丝马迹。 而对于为什么会如此在乎折菊公子究竟是男还是女的这个问题……南宫重渊尚且没有想过,大概只是因为好奇,又或者……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他没有考虑过,也不想考虑。 有些东西一旦考虑清楚了,难免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而这种沦陷,对于南宫重渊而言,几乎是致命的。 南宫重渊很清楚,他不能被任何人任何事物所影响,他的人生从出生那天开始,就注定是孤独的,那是属于王者的孤独。 一路目送南宫重渊彻底走远之后,皇甫长安才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大口气:“吓屎劳资……他要是真问劳资要宝贝,恐怕劳资还不得不忍痛割爱……这叫神马?这就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得不低头啊……” 玲琅公主不禁被她逗笑了:“你就放心好了,这宝贝是本公主送你的,太子哥哥不会跟你抢的啦!” “那可说不定,”一拍扇子摇了两下,皇甫长安表示婶婶地怀疑太子殿下的人品,“太子虽然总是喜欢穿一身白衣,其实心肝儿可黑了……他见本公子喜欢,难保不会故意跟本公子抬杠,反正这事儿他也没少干……” 树梢上,白苏挠了挠脑袋,略显疑惑……有吗?南宫重渊经常跟太子爷抬杠?没有吧……我觉得南宫重渊对太子爷蛮好的啊! 被玲琅公主拉着又扯了半天蛋,皇甫长安才兴高采烈地抱着两个宝贝回了东宫,路上不巧遇见了南宫景鸾,皇甫长安心有芥蒂,南宫景鸾亦是问心有愧,两人各怀心思擦肩而过,到底是没说上半个字。 回到东宫,一藏好宝贝,皇甫长安就直奔冰雪小白莲而去,端的是难舍难分。 一般而言,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亲自出面处理,南宫重渊都会宅在书房看书,一开始皇甫长安还很奇怪,这么一枚眼神不好的二等残废,天天看那么多的书不是作孽吗?眼下这个时代各种工艺都不是很发达,要是像现代那般弄本盲书神马的,估计几本书就能塞满一个屋子,各种劳民伤财有没有?! 直到一脚迈进了书房,看见南宫重渊拿着一面脸盆大的水晶石,罩在书面上认真研读时……皇甫长安瞬间就震惊了! 这尼玛……原来太子殿下不是个瞎子,他只是……近视近得太深沉了! “八百度……一千度……不,不止……估计得有两千度了……” 掰着手指头,皇甫长安小声地琢磨,表示活了这么一把年纪,第一次看到近视近得如此严重的……而且还是个古代大美人儿……导演,你简直丧心病狂! 听到皇甫长安的声音,南宫重渊从那面脸盆大的水晶石上抬起头来,微蹙眉头。 “你说什么?” “我在想……”款步走上前,看到水晶石下被放大了一百倍不止的大字后,皇甫长安再一次给跪,“就您这眼神,是不是连以后生了个儿子,都看不清他长得啥样儿?” “出去。” “哈?!” “弑魂,把她扔出去。” “等等等等等等……我不说话了还不行吗?”皇甫长安连退几步,坐到一旁的小圆桌边,尔后随手从书架上抄了一本书,对着南宫重渊狗腿一笑,“我就坐这儿,看书,看书……” 弑魂淡淡地扫了眼皇甫长安拿倒的书册,又转头看了眼南宫重渊的神情,随即轻声一哂,“嗖”的在半空中闪离。 拿着书百无聊赖地翻了一阵,皇甫长安觉得无趣,随手合上了书册推开到一边,转而支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南宫重渊,赤果果的视线从精致的玉簪落到了如雪的长发上,又从微风轻拂的银丝下移到了光洁白皙的额头,再从温润的眉心转向深邃的眼窝……缓缓下移,掠过挺直的鼻梁,圆润的鼻头,冰白的薄唇,一直到性感至极的喉结…… 似乎感应得到皇甫长安火辣辣的目光,南宫重渊不由抬头。 “你看着本宫干什么?” 皇甫长安如痴如醉,色迷心窍:“我被你迷住了啊……” 南宫重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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