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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功……恐怕在整个紫宸皇都,能很难找到他的对手! 所以,单凭一己之力就想从他身边逃走,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当然,既然折菊公子这么说了,他也乐得节省些时间和精力—— “十、九、八……五、四、三……” 见皇甫长安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典狱长不免微蹙眉头,心下正有些纳罕,猜不透她在打什么鬼主意,而口中的数字则已接近了尾声。 “二……唔!” 就在典狱长微扬嘴角,正要扯出一抹胜利的笑容时,却见皇甫长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身后操起一把南瓜大的木槌,一锤子敲到了典狱长的后脑上,趁他来不及防备之前将其敲晕在了地上,尔后轻描淡写地吩咐南宫景鸾拽着他的两条腿缓缓地拖到了百步之外的地方。 最后,对着大牢中风中凌乱的众护军,皇甫长安一抱拳,做了个谢谢捧场的手势,笑着喊完了最后一个数字。 “……一!” 众人:“……”数十下原来是这么数的吗?!完全刷新了三观有没有?! 还有,那个大锤子到底是从哪里冒粗来的?!什么?详情请参见《九州十大未解之谜》?!靠,那又是什么玩意?! 就酱紫,在璃王殿下强大的气场下,在天牢守卫队的一级长官典狱长童鞋的顺利扑街下,皇甫长安到底还是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大牢,发自肺腑地感叹了一声,有大腿可以抱的感觉蒸的是太好了有没有?!璃月小美人霸气侧漏的速度简直就跟她掉节操的速度一样快啊! 只是,璃王殿下再怎么霸气,在景鸾小世子这块牛皮膏药专业户面前,也只能婶婶地翻上两枚死鱼眼,兰后再考虑是要一棍子敲晕对方,还是两棍子敲晕对方? 一路上,南宫璃月不止一次想要撵走南宫景鸾,奈何对方尾巴似的缠着皇甫长安,就差没有扎根在她身上,就在南宫璃月几乎要失去耐性的时候,南宫景鸾才耷拉着沉沉的眼皮子,脖子一歪靠在皇甫长安的肩头上睡了过去。 一直等到南宫景鸾睡得开始流口水,南宫璃月才一边事不关己地看着皇甫长安嫌弃万分地推开南宫景鸾一边把玩着手上的戒指,抬眸问向皇甫长安。 “方才在天牢里,你射杀那些黑衣人的时候,用的是什么暗器?” 听他这么一问,皇甫长安顿时心头一片雪亮……果然,在黑衣人来之前,璃月小狐狸就已经到了!而他之所以迟迟没有出手,大概十有*就是为了试探她! 真是只喂不饱的小狐狸,不过回到紫宸呆了两年,竟然连她都防得这样严实,瞬间就累觉不爱了有没有?! 不快地撇了撇嘴角,皇甫长安没好气地哼了他一声。 “为什么要告诉你,本公子跟你很熟吗?” 没想到皇甫长安这么不给面子,傲娇惯了的南宫璃月显然也有些意外,不免抬眸看了她一眼,微微一顿之后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却是不肯主动妥协,只撇开视线淡淡哂了一声,尔后缓缓从嘴里吐出三个字,带着浓浓的不屑与鄙夷! 璃王殿下轻启薄唇,道。 “白眼狼。” 听到这三个字,皇甫长安险些没有一屁股跳起来! “靠!你说谁白眼狼?!” 南宫璃月微一勾唇,回眸对上皇甫长安的如炬目光,继续冷艳高贵地动了动冰薄的唇瓣,吐出一个淡漠的字节。 “你。” 刹那间,皇甫长安简直要被气cry了! 这货还讲不讲道理了?!居然说她是白眼狼?!他也不想想,他能回到紫宸当他那养尊处优的璃王,还不都是她的功劳?!死丫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却是连她身处险境也是见死不救,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关进了大牢里,又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刺客袭击……到头来,还那么理所当然地骂她是白眼狼?! 简直不能忍好吗?!导演,求八卦!他没有大学毕业一定是因为思想品德课挂了对不对?! 瞅着南宫璃月一派“你应该跪下来感激本王”的姿态,皇甫长安就忍不住想要冲上去一巴掌把丫拍到墙上! 只可惜璃月小美人的武功太高,眼下以她的水平完全打不过他,只有被虐的份,所以……无可奈何之下,皇甫长安只能恨恨地压下心头的怒火,侧过脑袋转了转眼珠子……片刻之后,又在眉眼处勾起一丝贱贱的笑容。 “不过……你这么想知道的话,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本公子有一个条件。” 南宫璃月浅浅地抬了抬眼皮,卷长的眼睫毛扇子似的盖在眼睑上,落下一层昏暗的阴影,叫人看不清那双淡紫色的眼眸中所暗含的喜怒哀乐。 “什么条件?” 士别三日,皇甫长安除了觉得璃月小美人长得更出挑美貌之外,也婶婶地察觉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更加暴虐冷佞了,眼下被他的视线凉飕飕地一瞟,竟是忍不住脊背一凉,哗啦啦地冒出了一片鸡皮疙瘩。 但……折菊公子是怕屎的人吗?! 当然是! 所以……在开口说条件之前,皇甫长安先是小心翼翼地往后挪了几步,一直退避到了车厢的最那头,才敢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南宫璃月,尔后,一闭眼,用一种壮士断腕的气势,对着南宫璃月低吼了一声,道! “乖乖地过来给本公子香两口,本公子就告诉你,如何?” 及至话音落下,车厢内却是一片死寂,隐约间还能听到南宫景鸾的口水啪嗒一下,滴在了地板上的声音……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就在皇甫长安以为南宫璃月准备杀人灭口的时候,璃月小美人却忽然起身走了过来,随后顿足在她的跟前,弯下腰,俯下身,低下脑袋,缓缓地凑到她的面前,魅然一笑。 “果然……” ☆、26、璃王跟太后请婚了! 冷不丁被璃王殿下口中呵出来的冷气冻到,皇甫长安下意识往后靠了靠,有些戒备地睁大眼睛,催问道。 “果、果然什么?” 南宫璃月魅眼轻抬,很快便又直起了身子,用一种比方才更为藐视的口吻,一字一顿,清晰可闻,字里行间充满了嫌弃! “说你白眼狼那都是抬举你了,像你这样的无耻下流的家伙,就该叫做……” “叫做啥?!” 高高地剔着眉梢,南宫璃月微一勾唇,笑得百媚横生,却偏偏傲娇得像是长满了刺儿的野蔷薇,人畜勿近,任谁都没有放在眼里。 薄唇浅抿,只听他从鼻腔中哼出来两个字节,给予了皇甫长安一个恰如其分的评价。 “色狼!” 听到这两个字的评价,皇甫长安顿时一口老血噎在了嗓子眼儿,想喷喷不出,想咽又咽不下去……艾玛,活了大半辈子,这还是头一回被人说成是色狼,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觉得……荣幸? 肿么办,突然间好紧张,好鸡冻!这要怎么反应,才能表现得不像是第一次被骂色狼的样纸?!如果用行动来证明的话……皇甫长安完全可以预料到下一秒她的下场,就是被南宫璃月一剑射到墙上去! 正在皇甫长安琢磨着该如何回应之时,南宫景鸾忽然梦游般坐了起来,睡眼惺忪地合了合眼睑,一双大眼睛半睁半眯着,也不知道醒是没醒,一边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边的口水,一边迷迷糊糊地张着嘴巴念叨。 “色狼,通常用来贬低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可事实上,狼是一夫一妻制,一只公狼一生只爱一只母狼,且求爱周期相当漫长,要经受诸多考验,但公狼都毫不动摇。一年中公狼只发情两次,其余时间专心出门捕猎,猎物全部分享给母狼。母狼怀孕期间公狼会认真照料妻子,生儿育女后则帮忙抚养,比世界上绝大多数的男人都完美……以上,摘自《飞禽走兽百花录》,不用谢!” 说完,南宫景鸾又脑子一歪,斜斜靠回到皇甫长安的肩头,继续打呼噜磨牙流口水,仿佛刚才说梦话的那个人不是他。 一边,皇甫长安眨巴眨巴了眼睛,先是同南宫璃月面面相觑地对望了一眼,尔后……几乎是在电石火光间回过了神! 靠!南宫景鸾他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她连色狼都不如吗?!摔! 至此,马车在人影寥寥的街道上快速穿梭,刚硬的车轱辘辗转在凹凸不平的青石板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将车厢内沉寂的气氛衬托得愈发静谧了,一直到马车抵达了王府大门,皇甫长安和南宫璃月两人都没再吭过声。 一个人是累觉不爱,一个是细思恐极…… 下了马车,南宫璃月连招呼都没打一声,转身便走,仿佛当他们不存在似的,但刚刚明目张胆去天牢里劫狱的人……明明就是他好吗?! 一头雾水的皇甫长安表示婶婶地摸不清状况,完全闹不明白眼下是怎么一回事,不由赶上去拉住南宫璃月的袖子,紧张兮兮地问他。 “喂!你就这么走了,那……我们怎么办?!如果本公子没有说错的话,现在本公子应该还是犯人吧?你既然把本公子从天牢里弄了出来,就该对本公子负责好吗!本公子可不想明天一早就看见满大街的墙壁上贴着本公子的画像,上书‘千金悬赏’四个大字!太丢人了有没有……简直有损本公子的盖世英名!” 等到皇甫长安巴拉巴拉说了一长串,南宫璃月才冷冷地拢了拢袖子,企图从皇甫长安的狗爪里把袖口给扯出来,奈何皇甫长安捏得太紧,他试了两次没成功,便只得抬起眼皮瞟向皇甫长安。 “放手。” 皇甫长安一扬下巴,坚决道:“不放!” 南宫璃月凉淡一笑,口吻不温不火,听起来却异常的瘆人:“本王数十下……十、九、三……” “靠!哪有这么数的?!你作弊!” “二……” “我放我放!” 烫手似的松开了爪子,只用两只手指的指尖紧紧捏着南宫璃月袖子上的最后一点布料,皇甫长安万分不甘心地咬着一口银牙,做最后的抵死挣扎! “但是,你得先回答本公子刚才的问题,或者……你必须得保证本公子的人森安全!” 轻轻一扯,南宫璃月毫不费力地将袖子从皇甫长安的狗爪里拯救了粗来,随后一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开去,竟是吭也没吭上一声。 一直等他走出了七八步,颇为绝望的皇甫长安才忽而听到耳边响起了那傲娇而又霸气侧漏的声调。 “安心在璃王府住下,你很安全。” 闻得此言,皇甫长安虽然有些不满于璃王过分冷淡的待客之道,但在刹那间却是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看来璃月小美人也没有看起来那么狼心狗肺嘛,至少还肯伸出大白腿给她抱!要知道,这对于冷血酷厉的璃王殿下而言,已经是相当大的恩赐了有没有? 不过,抬眸看着南宫璃月那油盐不进的俊秀背影,皇甫长安又忍不住婶婶地惆怅了起来。 路漫漫其修远兮,采草之途不见尽头兮…… 折腾了一晚上,皇甫长安到底是有些困了,在洗了一个香喷喷的热水澡后,几乎是脑袋一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甚至连床上多躺着一枚南宫小世子都没有察觉到。 于是,这也就直接导致了睡相颇为惨不忍睹的某人在夜半三更一个翻身,抬脚就把南宫景鸾给踹到了地上。 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在看到从床底下爬出来的南宫景鸾时,皇甫长安还大大地吃了一惊! “你……你怎么会在本公子的房里?!” 南宫景鸾揉了揉有点落枕的脑袋,一张小脸更显委屈。 “为什么我会在床底下?!” “这……”皇甫长安心直口快,赶紧道,“你自己滚下去的,还说什么睡在地上比较踏实,不会做噩梦……” 南宫景鸾迷迷糊糊,还没有完全睡醒,闻言“哦”了一声,走过来爬到了皇甫长安的身侧,一拉被子裹了进去,尔后抬手一把搂住皇甫长安的小蛮腰,靠过身来将脑袋枕在了她的身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砸吧着嘴巴闭上了眼睛,从口中心满意足地逸出了几个音节。 “母妃……孩儿想再睡会儿……” 闻言,皇甫长安忍不住猛抽了一下眼角……母妃?!我就呵呵呵呵!难道她天生就是给人当娘的体质吗?!已哭瞎不解释! 差不多睡到了日上三竿,皇甫长安才睡饱了回笼觉,一睁眼,身上的那只树袋熊已经不见了,屋子里也不见人影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 坐起身,皇甫长安正要伸懒腰,却不想才刚刚伸直手臂,门就被“砰”的一声重重撞开,下一秒,南宫景鸾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因为跑得急了,看起来脸红脖子粗的,就连说话都是上气不接下气! “大、大事……不、不好了!宫、宫里传来消息……说、说璃王他……跟太后请婚,扬言要娶、娶了……嘉荷郡主!” “咔!” 听到最后几个字,皇甫长安伸到一半懒腰差点没折断! 靠!这又是什么情况?!璃王跟太后请婚?!娶的还是……嘉荷郡主那枚作天作地的绿茶婊?!他的眼睛都长到狗头上去了吗?! 一手揉着险些扭伤的老腰,在回过神来之后,皇甫长安立刻收敛神色,俯身靠了过去,不无紧张地问向南宫景鸾。 “那……太后答应了没有?!” 使劲儿吞了吞口水,南宫景鸾抡圆了乌闪闪的大眼睛,比皇甫长安还要义愤填膺。 “太后当然答应了!” “我去!这不科学!太后怎么可以答应?!那种货色的女人连给璃王提鞋都不配好吗?!选孙媳妇要慎重有没有?怎么可以这么随便?!” 嘤嘤嘤,教父大人他一定是故意的有没有?! 倒了杯水喝了两口,八卦小王子南宫景鸾才缓缓平复了气息,拉了张椅子坐下,继续解释。 “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听宫里头传来的消息,说是嘉荷那小贱人在昨天的闹剧中被打断了两根肋骨,差点儿一口气没喘上来就这么去了……她又是东方国师唯一的女儿,见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国师气急攻心,坚持要陛下严惩你,太后那边自然又是不肯的,双方就这么僵持了起来,这才一直关着你,没严刑拷问什么有的没的……” 听他这么一说,皇甫长安大致了解了情况,可还是不太明白—— “这又跟璃王请婚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现在陛下对东方国师几乎是言听计从,便是连太后出面,都奈何不了他……眼下,若是东方国师一口咬定要处死你,恐怕你也是凶多吉少,亏得嘉荷郡主爱慕璃王已久,璃王此番出面请婚,大抵是为了帮你求情……如此一来,只要嘉荷小贱人不闹腾了,东方国师也不至于对你赶尽杀绝。” 闻言,皇甫长安眸光微动,顿然间明白过来…… 璃月小美人昨夜里口口声声说她是个白眼狼,是个什么意思了。 只不过,谁允许他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给卖了?卖之前至少也先问问她同意不同意好吗?!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7、拼爹的节奏吗 不爽地皱了皱眉头,皇甫长安一时半会还是不能缓过神来,无法相信辣么冷艳高贵的一枚妖孽,竟然会做出请婚这么掉价的举动?! 如若对方是个风月美人榜上排行第一的天仙也就罢了,可是……像嘉荷郡主这样的货色,别说是南宫璃月本人,就连皇甫长安都觉得完全无法接受好吗?! 哪怕这么做只是权宜之计……也不行! 她费尽心机九死一生冒着被群臣的唾沫淹死的危险一路为其保驾护航暗度陈仓送回到紫宸的璃月小美人,不是拿来被别的女人染指的好吗?!就连她自己都舍不得下手的璃王殿下,怎么可以被冠上“xxx的未婚夫”这样的称号?! 所以……必须要阻止他! “那个劳什子的东方国师究竟是个什么来头?竟然有这样的能耐,非但是璃王和太子,就连太后都奈何不了?嗯?” “嘘——” 听到皇甫长安这么问,南宫景鸾赶紧拿袖子抹了一把嘴角的水渍,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先是神秘兮兮地对着皇甫长安做了一个禁言的手势,尔后快步跑出去探出脑袋左右转了一圈,确定周围没人之后才做贼似的飞快地关上了门。 见状,皇甫长安忍不住抬了抬眉梢,眸中的狐疑更深了三分。 能叫横行十里八街的京都小霸王南宫景鸾如此忌惮,看来……那个什么东方国师,确实是个惹不得的人物!难怪先前在东宫的礼宴上,见她被那小贱人欺负成了那样,璃王和太子也不肯轻易出手,大概就是担心一旦当庭得罪了嘉荷郡主,便会授人把柄,被对方拿住死穴而不得翻身。 如果真是这样,皇甫长安倒是有些理解南宫小美人当时的无动于衷和冷眼旁观了。 毕竟,在皇室这种权力纷争最为激烈的中心,不比寻常的大户人家,一个不小心就会坠落千丈深渊万劫不复。 而身为帝君最为宠爱的皇子,有些事可以为所欲为,但也会有那么一些时候,不得不更加的小心谨慎,如履薄冰。 关紧了屋子里所有的门窗之后,南宫景鸾才颠颠地跑了回来,走到皇甫长安的身边坐下,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边小心翼翼地开口,语调中除了几分谨慎之外,还透露出几分怀疑与不满。 “本世子是真心拿你当朋友才告诉你的,你可不要出卖了本世子!坦白来说,我觉得这个东方旻很有问题,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上来,但就是觉得很古怪……当年陛下犯病的时候,他是在南阳侯的举荐下,由皇后娘娘出面迎进宫为陛下调理身子的。一开始,陛下的身子确实很有起色,可渐渐的,时间长了之后,陛下就对东方旻所炼制的丹药产生了依赖,每日必早晚服用,否则就会体乏气燥,心神不宁……” 闻言,皇甫长安眸光微烁,心下立刻暗骂了一声……靠,这不就是吸毒上瘾的表现吗?东方旻这只老狐狸,果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这不是很明显吗?那老狐狸十有*是想利用丹药控制陛下,左右陛下的一些判断!陛下贵为一国之君,难道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吗?” “陛下自然察觉到了一些,还曾一怒之下将东方旻关进了大牢,可是没过几天,就又将他放了出来,从那之后却是更加变本加厉地亲近他宠幸他……不仅当朝烧毁了弹劾东方旻的折子,甚至还为其罢免了数位德高望重的官员,一时间惹得朝廷上下人心惶惶,敢怒不敢言……” 一边听着,皇甫长安一边拿拳头轻轻地击在了掌心,点点头评价道。 “昏君……就是这么炼成的……” “所以,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现在在这宫里头,真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恐怕不是帝君,而是东方国师!” 皇甫长安一挑眉,笑道:“这么说,他是想要造反喽?” “谁知道呢……”南宫景鸾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漂亮的小脸蛋上露出了几分皇亲贵胄所独有的优越感和傲慢,“不过,他想造反,也得造得起来才行!” “这话怎么说?” “这还用问么?东方旻以医者的身份入宫,纵然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能把陛下哄得服服帖帖的,可他毕竟不是武官,就算私底下结党营私,也掌握不了太多的兵权……而如今,兵权大部分掌握在太子和璃王,还有几位将军的手里,那老狐狸想要造反,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皇甫长安微抿嘴角,不置可否。 她对紫宸的内政并不是很了解,先前只知道璃王和太子一党斗得狠,却不想里面还掺杂着诸多七七八八的纷乱,看起来似乎不致命,却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像是想起了什么,南宫景鸾大眼睛一闪,又补充了一句。 “对了,要是东方旻跟太子一党或者璃王一党勾结起来的话,那说不定还真的能把整个朝廷翻个天……” 听到这话,皇甫长安却是乐了。 “事情没那么简单,如果东方旻蒸的想自己当老大,那璃王和太子可都不是合适的人选,他们两个人连对方都无法容下,又怎么可能任由一个外人爬到自己的头上?” 话音落下,南宫景鸾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说的也是哦……” “不过……”半眯起眼睛,皇甫长安表示有些捉摸不透,“按理说,这东方旻当初是由皇后引进宫的,理应站在太子这边,眼下怎么又跟璃王搭上关系了?” 当了几年太子,皇甫长安对宫廷中的阴谋诡计愈发的得心应手起来,自然看得出——作为一个有野心的人,是不可能会把女儿宠到主动送进敌营的,这嘉荷郡主对璃王如此上心,恐怕也少不了东方旻在背后推波助澜。 所以……这也就是说,东方旻已经做出了选择,想要把璃王拉入旗下? 而且,阴差阳错之下,璃王还“答应”了?! 想到这一层,皇甫长安瞬间就不蛋定了! 她还以为南宫璃月做出如此巨大的“牺牲”,主动去跟太后请婚要去嘉荷郡主,是为了救她于十万火急之中!可现在这么一琢磨,说不定人家更大的目的是为了抱东方国师这枚岳父的大白腿!于她也只是那么随手一捞,顺水推舟地一救! 嘤嘤嘤!肿么可以这样?! 不开森有没有?!心理落差好大有没有?!心好累有没有?! 那厢,南宫景鸾显然没皇甫长安想这么多,听她这样问,也只是勾着嘴角不屑地哂笑了一声。 “东方旻倒是想把女儿嫁入东宫当太子妃,只可惜被太子殿下拒绝了。” “咦?”眨了眨眼睛,皇甫长安不无惊讶,“为什么?怎么拒绝的?!” 这么好的大腿,不抱白不抱啊! 这么有用的岳父大人,凭着南宫重渊的机智,居然会不要?他是对自己的智商太过于自负了,还是当天出门的时候脑袋被门夹了?! 侧过头挠了挠脑袋,南宫景鸾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仔细回想了一阵,才断断续续地回答。 “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因为……前准太子妃为了救太子不幸被毒蛇咬伤中毒身亡了,太子为了缅怀前准太子妃,便当众立下过誓言……十年之内,不纳妃妾……” 皇甫长安:“……前准太子妃?这是什么称呼?” 等等……重点好像不是这个! 重点是……这太子殿下拒绝人的理由听起来也太勉强了好吗?!十年而已,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只要他肯许嘉荷郡主一个皇后之位,别说是十年,就是二十年人家也等得起好吗?!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样一来,这璃王岂不是成了专拣别人不要的主儿了?且那人偏偏还不是旁的甲乙丙丁,而是他一心一意相爱相杀的太子殿下! 如果说这是一场博弈的话,那么主动请婚的璃王显然是占了下风,不如一口回绝的太子殿下来得霸气侧漏有魄力! 嘤嘤嘤,心情突然变得好复杂! 南宫小狐狸你要是蒸的打算为了拉拢东方国师而娶了嘉荷郡主的话……信不信劳资立刻!马上!移情别恋给你看?! 愤愤然了一阵,尔后一转眼对上南宫景鸾探究的视线,皇甫长安才缓缓收敛的思绪,抬手掐了一把他那嫩滑的小脸蛋,笑着扯了扯嘴角。 “没想到嘛……你一个小屁孩还懂这么多?” “那是,本世子又不是傻子……”拿开皇甫长安的狗爪,南宫景鸾挺了挺胸膛,不无得意地卖弄,“怎么说本世子也是在皇宫里面长大的,呆在宫里头要是不多长几个心眼儿,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嘿!” 皇甫长安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即便套上靴子一跃而起跳到了地上,大步流星地走出去就要开门。 南宫景鸾立刻跟了上去。 “你要去干嘛?” “还能干嘛?当然是去找爹了!” “啊?”南宫景鸾一头雾水,“找爹又能干嘛?” “拼爹啊!这不是拼爹的节奏吗?别以为那个小贱人有个招惹不得的爹就可以把尾巴翘到天上去,就可以沾花惹草为所欲为……哼,厉害的爹本公子也有啊,还有好几个呢,都可以论斤称了!” 南宫景鸾:“……” 论斤称……你确定是说的是“爹”而不是猪肉吗? ☆、28、不要打他的脸! 一边说着,皇甫长安一边往外走,抬手就要去开门,却不想手指还没碰到门板,两扇门就吱呀一声被推了开,紧跟着泄进满地的白光,以及一道俊秀修长的身影,裹挟着扑面而来的细腻香风,以及一抹高贵而冷漠的气息。 “唔!” 皇甫长安一个不防,闷头就撞了上去,哪怕在开门的那一瞬间她就认出了对方是谁,却还是来不及控制身体的惯性,重重地扑到了南宫璃月的身上。 下一秒,南宫景鸾倏地瞪大了眼睛,颇为惊恐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以及那两片迅速碰撞而又迅速分离的双唇,婶婶地有种……不祥的预感! 就连一直跟在南宫璃月身边的斩风,见状都忍不住后退了两步,表示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完了!这下完了……要粗大事了! 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扑倒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后……好吧,皇甫长安承认,她其实是故意的……但是,那个时候她不过是想吃个豆腐揩个油而已,完全没想到会这么的天时地利人和,以至于造成了如此戏剧性的一幕! 哦呵呵,这可真是连天都要帮她……啊不是,事情不是这样的! 皇甫长安发四,她蒸的只是想搂一把璃王殿下的小蛮腰而已,没想过要一亲芳泽,这完全就是个意外……意外! 窸窣一下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赶在南宫璃月发飙之前,皇甫长安立刻猴子似的弹出了十多步,尔后手忙脚乱地拍了拍袖子又整了整衣服,继而支肘靠着墙壁,在璃王杀人般的目光中摆了一个十分撩骚的pose,对他招了招手,笑着道。 “啊哈……璃王殿下也喜欢起这么早出来散步啊,真是好巧呢……” 不远处的树丛上,白苏下意识攥紧了手里捏着的树枝,紧张地抬头看了眼日上三竿的蓝天,随即缓缓地将视线挪回到走廊上,一手按着腰间的佩剑,准备随时出手帮太子爷收拾烂摊子……尽管,她一万个预感自己很有可能会屎在这里! 南宫璃月却是慢条斯理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嘴角衔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睨着一双意味不明的狐狸眼,抬手轻轻拍掉了衣摆上的灰尘,继而轻启薄唇,淡淡地吐出几个叫人心惊肉跳的字节。 璃王殿下说。 “你刚才……是故意的。” “没有!”皇甫长安立刻并忒挺胸站直身子,举双手双脚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我发四!我顶多只是……有意的。” “呵……”南宫璃月缓缓合了合眼睑,皮笑肉不笑,“你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肥……” “呵呵,王爷过奖了……本公子的胆子,顶多……也就是肥得可以榨油而已……” 皇甫长安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自从第一眼见到南宫璃月开始,她就知道这块骨头很难啃,先前在夜郎的时候她还能仗着自己的太子身份,还能仗着南宫璃月有求于自己,趁机在他身上占点便宜……可眼下,南宫璃月早已被她放虎归山,如今已是如龙得水翻云覆雨,若是一不小心惹恼了他,丫就算不能真的杀了自己,少说也能剥下她的一层皮! 想到这里,皇甫长安忍不住脖子一缩,犯了错似的又往后退了两步。 这一迈开步子,不免又觉得自己是在示弱,灭了自个儿的志气,长了对方的威风,遂而不等步子落下去,就调转了方向迈到了前头,脖子因为紧张而耿得直直的,可在旁人看来,就是一副“劳资就是亲你了怎么着?有种你亲回来啊!”的架势! 闻言,南宫璃月却只是淡淡一笑,既没有发怒也没有发飙,甚至连骂人都不屑,只挥手吩咐下人。 “去拿杯水来。” “哦……好!” 没想到主子被一个“男人”轻薄了还能如此蛋定,斩风一时间没能回过神来,直到被南宫璃月犀利的眼神一扫而过,才如梦初醒般连连点头应声,尔后匆匆跑进屋子里拎着水壶倒了一杯茶水,赶忙递到南宫璃月的面前。 “王爷……给。” 接过茶杯,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在皇甫长安七上八下的紧张中,只见南宫璃月举杯饮了一口茶水,漱了几下…… 感觉到从璃王殿下的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强烈杀气,皇甫长安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挡住了脑袋,生怕他一口水喷到了自己的脸上! 好在,两个隔得比较远,大概是没把握能把口水碰到十步开外,南宫璃月漱完口后只是把水吐到了另一个空杯子里……兰后,继续饮水,继续漱口,继续饮水,继续漱口……如此来回往复,足足漱了七次! 其间,皇甫长安的面部表情从最初的惊恐,逐渐演变成了巨大的愤怒,直到再也忍不住冲了过去! “靠!南宫璃月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就是被劳资碰了一下,有必要漱那么多次口吗?!劳资又不是病毒!” 看到皇甫长安火冒三丈地卷起袖子就要冲上去揍人,南宫景鸾赶紧跑过去拦住了她。 “不要鸡冻!他是故意做给你看,故意要刺激你的!你要是真的生气,那就中了他的圈套了……” “放开!劳资就是生气怎么了?!他这样侮辱本公子?!本公子能不生气吗?!放手!快放开本公子!本公子今天要是不揍他一顿,就把他的漱口水都喝下去!” 闻言,南宫璃月忍不住手一抖,瞬间就把漱口水给打翻在了一边的草丛里,顺带着连脸色都白了一白,看向皇甫长安的目光隐隐透着几丝防备。 “本王见过的无赖多了,可无耻到你这个地步的,还真是头一次见……连本王的漱口水都觊觎,你还能更丧心病狂一点吗?!” “靠!”听到这话,皇甫长安简直能被他气笑了,死傲娇嘴巴还真特么损!“谁要喝你的漱口水了?你恶心不恶心?!” 南宫璃月一扬手,继续慢条斯理地将杯子放回到案板上,斜挑着一双绮丽的狐狸眼,看着皇甫长安在南宫景鸾的阻挠下张牙舞爪怒火滔天,不知为何……方才还有些沉郁闷的心情,在刹那间忽然就特别的明媚了起来。 “你自己说的,大家都听到了……” “少废话!我看你是皮子痒了,欠揍!”猛地挣开南宫景鸾,皇甫长安大步跨前,箭似的冲了上去,劈手就往南宫璃月的身上招呼,“说实话,劳资早看你这个样子不爽了!今天非得好好调教调教你不可!” 既然是钦定的小妾,就该有做小妾的样子!连她的面子都敢驳,以后还让她怎么在众爱妾面前恩威并施?! 见皇甫长安是动了真格,南宫璃月也不敢掉以轻心,眸光微烁间迅速闪身避开,却不想皇甫长安的身手敏捷得颇为惊人,便是失去了内力,应付起来还是相当的吃力。 两人一来一往,在没有动真气的境况下,竟是南宫璃月落了下风。 眼见着皇甫长安气昏了头,下手又快又准又狠,南宫璃月不由脸色一变,情急之下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顺势唯一使力反扭了一把! “该死!你往哪里抓?!” 话音未落,就听到“咔”的一声极其细微的声响,旁人离得远观察得不真切,皇甫长安却像是被雷劈中似的,杀猪般嚎叫了一声。 “靠!你来真的?!” 刹那间,南宫璃月也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点,不由立刻松了手,退开半步想要解释。 “不……本王没有……” 皇甫长安却是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气恼之下仰头就对着半空吼了一声。 “爹你看够了没有?!快出来帮忙好吗!你再不出手我就蒸的要被他玩死了!” 话一出口,半空中即便光影一暗,腾空飞出来一抹白衣胜雪的身影,一抖衣摆立定在两人身侧,在听到皇甫长安那样嚷嚷后,西月涟还是有些不确定。 “真的……要为父出手吗?” 皇甫长安欲哭无泪,转过身来朝亲爹大人甩了甩被拧断的手腕,委屈得无法言喻:“我的手都断了啊!你没看见吗?!” 西月涟不无尴尬地咳了一声,为自己的失职辩护道。 “为父还以为……你们这是在**……” 皇甫长安哭瞎! “爹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在**了?!我们哪里像是在**了?!爹你的口味能不能不要变得这么奇怪?!” 西月涟还是觉得自己很无辜。 “亲都亲都了……还说不是**……那是什么?” 皇甫长安崩溃! “爹你还要不要帮忙?!” “帮……当然帮!”西月涟面色一正,收敛了神色,跨前两不挡在了皇甫长安跟前,顿了一顿又回过头来,问向皇甫长安,“对了……要爹爹帮什么?” 皇甫长安眸色一狠,嗖的射向南宫璃月! “打他呀!” “好!” 西月涟一颔首,“唰”的一声拔出腰间佩剑,二话不说就刺向南宫璃月! 见状,皇甫长安不由心头一紧,立刻又补充了一句。 “哎!别用剑!不要蒸的杀了他!” 霎时间,西月涟应声丢掉了手里的长剑。 “哎!等等!不要打他的脸!” 电石火光的一瞬,在西月涟的拳头即将拍上南宫璃月的鼻梁的前一秒,被硬生生地扭转方向,顺着他的脸颊擦了过去。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9、爹爹使用手册! 看着一跃而起腾在半空中缠斗的两人,皇甫长安先是松了一口恶气,继而勾起嘴角得意一笑,迈步走到南宫景鸾身边,抬起她那只快要断掉的手搭在了他的肩头上,口吻之中满是炫耀。 “看到没有,爹就是这么用的!” 南宫景鸾眨了眨浓密卷长的睫毛,脸上是木讷的表情,像是被人刷新了三观:“……看……到……了……” 那厢,白苏半蹲半坐着倚靠在树干上,一边剥着香蕉皮咬了一口,一边闲情逸致地欣赏着眼前精彩绝伦的交战,看到激烈之处甚至还忍不住暗暗喝彩一二! 辣什么,反正她的活都被主子的亲爹大人给揽走了,现在基本上没她这个摆设什么事儿了,能白白领着俸禄看好戏神马的……哦呵呵,人森就是这么的美妙! 正享受着,却不想眼前忽然闪过一道寒光,在白苏反应过来之前,一柄缀满了珠宝的长剑就笔直地破空刺来,将她手里的香蕉一剑斩为两段,尔后贴着她的面颊射到了身后的树干上,力道之大竟是婶婶地没入了半柄长剑! 愣了好一会儿,白苏才猛然回神,先是看了眼手中被削平的香蕉,继而缓缓抬起头,穿过斑驳的树枝,看向半空之中逐渐落地的两人。 只见西月涟一手捏着南宫璃月的喉心,一手拿着方才那一瞬被南宫璃月斩落的半个面具,裸露在外的半张脸上神情酷冷,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一把拧断南宫璃月的脖子。 意识到自己受制于人,南宫璃月的面上却没有任何屈从的神色,依旧是高傲得不可一世,只是在目光掠过西月涟的那半张脸时,一闪而过不可置信的惊艳与诧异。 在看清楚那个男人的半面长相之后,南宫景鸾也忍不住轻轻地倒吸了一口气,在感叹那个男人的风华绝代之余,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皇甫长安可以对他这个皇城第一正太熟视无睹了!因为人家有一个可以美瞎狗眼的亲爹有没有?! “住手!” 就在众人被西月涟的美貌所震惊的时候,从假山的另一侧忽然传来了一声厉喝,紧跟着一抹人影飞快地蹿了出来,在日光之下闪出一道明晃晃的白光,以迅雷之势落到了西月涟的肩头,作势要挟他的性命。 紧握着手里的长剑,来人神色严峻,目露凶光。 “大胆逆贼!竟敢以下犯上挟持璃王,还不快束手就擒?!” 抬眸看清楚来着何人,皇甫长安不由挑眉笑了一笑,口吻之中不掩揶揄。 “你怎么现在才来?速度会不会太慢了?嘿……不是我说啊,就你这办事效率,总有一天天牢里的犯人会跑光光……眼睛睁那么大干嘛?瞪本公子也没用,本公子说的都是事实啊!” “哼!”心知自己说不过皇甫长安,典狱长干脆撇开了脑袋,不再理会她。 垂眸瞥了眼肩头的长剑,西月涟淡淡一哂,不以为意,只抬头看了眼皇甫长安,尔后薄唇微启,征询道。 “这个可以打吗?” “可以啊!没关系!”皇甫长安点点头,满口应下,“这个随便打!打脸也不要紧……只要不把他杀了,爹你怎么高兴就怎么打……” 话音一落,众人不由齐齐吐槽……不都是人吗?这待遇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好吗?! 咬了一口剩下的半截香蕉轻轻嚼着,白苏颇为懒散地靠立在树梢上,眼睁睁地看着典狱长被西月涟一巴掌扇飞到了假山顶,继而摇摇头叹了口气,得出了一个千古论断—— 果然,待遇神马的,还是要……看脸! 见识了西月涟的身手后,南宫璃月便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不打算再跟他硬碰硬,虽然心下对他的来历以及皇甫长安跟他的关系存有疑虑,却也没有当场问出来,只命人将典狱长从假山上抬下来,又唤人取了冰块敷在那半张肿得比满头还大的脸上。 待典狱长的脸颊消肿了许多,可以开口说清楚话,南宫璃月才剔眉问他。 “你来王府做什么?如果本王猜得没错,东方国师想必已经撤回了对折菊公子的指控,父皇念在折菊公子曾经救过太后一命的份上,在今早便该下令放人了。” 一手捂着脸,对上西月涟冷冽的一瞥,典狱长尚且心有余悸,不禁往后挪了两步,才捏着颇为怪异的嗓音回答。 “王爷有所不知,虽说这东方国师不再追究折菊公子打伤了嘉荷郡主之事,皇后娘娘却是不肯轻易放人,纵然折菊公子于太后娘娘有救命之恩,可……”偷偷地瞄了一眼皇甫长安,典狱长又不动声色地同她拉开了一段距离,继而才道,“折菊公子当日在东宫的所作所为,实为大逆不道,藐视皇族尊严……轻者流放,重者……则当处以极刑。” 闻言,西月涟淡淡地扫了眼典狱长另一侧的面孔,随即转头问下皇甫长安。 “我还能再打他吗?” 话音未落,典狱长冷不丁抖了三抖,油然而生一股夺门而去的冲动!再打一掌,他这张脸妥妥地就废了好吗?! “等一下……” 见西月涟打人打上了瘾,作势便要再出手,皇甫长安虽然在心中默默地点了一万个赞,面上却还要端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一边沉吟一边走到了典狱长的跟前,抬眸,勾唇,浅笑。 “所以,你的意思是……非把本公子抓回去不可喽?” “废话!本狱长亲自出马,人都来了,难道就这么空……空手而回吗?” 挺直了脊背,捏紧了拳头,哪怕背后被皇甫长笑得瘆的慌,在气势上,典狱长却是丝毫不肯落下风……只不过,这种对峙没能坚持多久,一对上皇甫长安那两道不怀好意的视线,典狱长就很没原则地全线崩溃了! 不等皇甫长安开口,典狱长就抢着补充了一句! “当然,若是有璃王的担保,本狱长可以暂时不将你抓捕进牢,只是……” 皇甫长安微一挑眉,有恃无恐,笑得又欠扁又得瑟。 “只是什么?” 典狱长紧绷着神色,在心底下默默地把皇甫长安从头到脚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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