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怕方才在河边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斗,差点儿丢了小命,可一上了岸,立马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回遇见的比上次那些大多了!一条鳄鱼就有这么、这么……这么长!我跟你说,上次见到的那些,跟这次的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孙子!对,就是孙子!” 西凉城巨鳄默默流泪……窝们只是比较迷你而已,孙子泥煤啊! 眼瞅着闻人姬幽兴致勃勃地就要扑上来比划,宫狐狸赶紧一扬手,“啪”的一巴掌把丫糊到了旁边的雪地里,继而紧张地跨上前两步,拉起皇甫长安的袖子左瞧右看。 “那些鳄鱼咬你们了吗?你有没有受伤?!” “本攻没事,只有小幽和四哥缠上了巨鳄,后来又有人出来把那些鳄鱼驱散了,所幸没有人受伤。” 听她这么说,宫狐狸才停了手,正了正脸色,眸中狐疑却是更深了几分。 “你的意思是,有人住在这荒山野岭?还养了那么大的巨鳄?!” 皇甫长安微微颔首,垂下眼睑略有思量。 “不错,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但那些巨鳄很显然是有人豢养的,若是本攻猜得没错……很有可能会跟西凉城的那些鳄鱼有关,也就是说,跟魔宫宫主有关。” 一听到“魔宫宫主”四个字,宫狐狸的脸色顿然一变,心头腾起了几分不祥的预感。 “又是他?怎么到哪儿都能跟他扯上关系,还真是阴魂不散……” 花贱贱难得没有跟宫狐狸呛声,点头附和了一句。 “我觉得,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千镜雪衣不会无缘无故养这么多鳄鱼,像他那样的人,做什么事情想必都有特定的目的……更何况,这些鳄鱼并不像一般的家禽牲畜那般容易饲养……” “哼,谁知道他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他若不说,就算我们打破了脑袋也不见得能猜中一二……这巨鳄一事,就连爹爹和小祀都一无所知,依本攻看,除了宫主本人,这天下怕是只有他身边的那两个心腹知情了。” 瞥见皇甫长安眸中一闪而过的光泽,花贱贱不由微微拧眉。 “可是……既然他们是千镜雪衣的心腹,你便是去问了,他们十之**也不会告诉你。” 闻言,皇甫长安却是勾唇一笑。 “不试试怎么知道?至少他们是条线索,从白帝城城主和魔巫殿殿主的身上下手,哪怕再不济,也比我们现在这样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要好……说不定运气一好,就能捞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你说呢?” 对此,花贱贱的回答是:“白帝城城主……不是个简单的人,并不比千镜雪衣要容易对付。” 而闻人姬幽的回答则是:“你真的要去找魔巫殿殿主?!艾玛……你疯了吗?!那家伙的变态在魔宫里是出了名的,甚至有人说他比宫主还变态!” 皇甫长安:“……”变态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麻麻……窝要回家! 对着天空发射了一颗信号弹,不过多时,众人便陆续赶回了营帐里,在得知这山谷的溪水里有鳄鱼之后,西月涟和闻人清祀的脸色顿时就变得很难看。 在魔宫,他们的地位已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然而即便如此,魔宫中人还有不少爪牙仅仅效忠于千镜雪衣一人!要不然,这儿会有魔宫的分部,他们不会毫不知情! 众人商量了一阵之后,还是决定先去白帝城一探虚实,皇甫长安怕奸夫们担心,没敢把白姬夫人就是魔宫宫主的事儿给抖出来,打算先拿血色玉琴跟做一番交涉,再行定夺。 然而,等总攻大人第二天匆匆赶到了白帝城,怀着相当悲壮的心情抬手敲响了大门,却被告知城主和白姬夫人都不在府中……两人双双携手出游,跑到据说是很雄奇的一座山峰上看雪景去了,并且在短时间内不会肥来! 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会吃上一个闭门羹,总攻大人在大呼坑爹之外,竟然忍不住觉得有点儿小庆幸! 坦白来说,在这种敌在暗我在明的情况下,并且一头雾水毫无胜算,皇甫长安就算是活吞了一万个雄心豹子胆……但只要一想到即将面对的是千镜雪衣那个史上第一大变态,还是会把持不住地有些心虚! 不是她胆儿小,也不是她怕了千镜雪衣那厮,而是这一回……她有了在乎的人,有了一定不能死的决心和牵挂。 头一回,皇甫长安特别想要时间停留下来,慢点儿走,好让她能多欣赏欣赏自家的那几朵芬芳娇娆的小雏菊,看他们争奇斗艳,看他们醋意横飞……可与此同时,她又不得不抓紧时间,赶在千镜雪衣拿到第九块九魄龙灵骨之前,赶在教父大人完全沉寂之前,勘破九魄龙灵骨的秘密,抓住千镜雪衣的弱点,兰后给他致命的一击! 离开城主府,皇甫长安还是有些不甘心,便没有马上离开白帝城,而是在一家客栈下了榻,考虑着是要在这儿继续等人……还是转移目标,先去找魔巫殿殿主? 昨日的雪地遇险虽说是虚惊一场,但不可否认,那个在河水边遇上的少年,还有那个迷雾重重的紫宸皇陵,已然婶婶地勾起了总攻大人的好奇心! 跟千镜雪衣有关的任何事,皇甫长安都不敢掉以轻心,因为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强大了! 强大到凭借一人之言,就能左右整个江湖的局势。 强大到运筹帷幄,便能轻易掌控朝局乃至整个天下局势的变化。 强大到天下之人闻风丧胆的九冥魔王都仅仅只是他调教出来的一只玩宠。 强大到能在紫宸的皇陵中随心所欲来去自如,甚至将其当成了后花园。 强大到连教父大人,都被他压得死死的,竟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在亭子里坐了半天,夜深天凉,融化的雪水再度凝结成冰,浩瀚的星空却依旧澄澈清冷,千年也不曾动容一毫。 皇甫长安很喜欢这样看夜空,那种深邃到黑的蓝色有种洗净铅华的透彻……就算有时候乌云密布,就算有时候电光交错,她也可以很安心的等待那迟早都会回归的靛蓝星空。 从小到大,在故作坚强的伪装下,她的内心不是从未有过忐忑,而是后来,在布满荆棘的路途上一路碾过,她才清楚地认识到,她所害怕的,一直都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已。 那个时候,总有一个身影会站在她的身后,纵然遥不可及,却是不离不弃。 而现在,有那么多人陪在她身边,她又有什么可畏惧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来的总会来,要面对的永远逃避不了,不如就此斟酒一杯,淡然以对。 举起酒盏,对着夜空缓缓倒下,皇甫长安半勾眉梢,站起身来,随手将酒杯丢到一边的假山上,琉璃色的双目之中,再无任何忐忑犹疑! 凉风拂袖,星幕渐沉,乃见……子夜已变。 ROYI,等着本攻! “吱呀——” 皇甫长安推开房内,夜深无月,室内漆黑一片,皇甫长安觉得眼皮有些重,便不再走过去点灯,径自走向床榻和衣即睡。 才一贴到床板,便有一阵暖意传来,没等皇甫长安来得及出声,一个细腻妩媚的声线抵在鼻尖。 “啊……你终于回来了,我等得快要困死了!” 皇甫长安一掌拍开身上的八角章鱼,弹出火折子点亮了台上的红烛,那只媚入骨髓的死狐狸不是宫疏影又是谁? “你……” 看着他赤胸裸背仅仅裹了一块小方巾,胸口的春色在瀑布般垂泻的青丝下若隐若现,锁骨下的肌肤滑而不腻,比绸缎还要绚丽千分,上半身连丁点的赘肉也没有,皮肤绷得紧紧的,让人光瞅着就很有蹂躏的**! 皇甫长安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强自镇定道。 “你怎么又跑到本攻床上来了?!” 特么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关键时刻,怎能日日想着鱼肉?! 倏地伸出脚,皇甫长安抵住宫疏影倾身就靠过来的身体,脚底即刻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却见宫疏影伸手握住她的脚,笑得一脸轻佻。 “今晚上,你喜欢从下边开始么?” 说着,就款款俯首,吻上了她的脚背。 皇甫长安浑身一个激灵,立刻抽回脚跳下床:“卧槽!你到底有多饥渴?!本攻上次不是……不是让你……” “上次是什么时候?”不等皇甫长安把话说完,宫狐狸即刻美目一横,哀怨的递来一眼,“少说也有一个月了,你是要饿死我吗?!” “一个月?”皇甫长安微微吃惊,“有那么久?!”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饥渴了,我就是想要你了……你给不给?哼,你不给我自己要!” 说着,宫狐狸即便随手掀了被子,纵身扑了上来……那什么,霸王硬上弓!刚学的!哼哼哈hi! ☆、112 我是专业四寝的! “我艹!特么你丫来蒸的啊?!” 皇甫长安一个不妨,就被宮狐狸扑倒在了床上,整个人因为巨大的冲力重重地陷进了柔软的被子里,双手推来推去都是软乎乎的棉花,一下子借不上力爬不起来。 稍微挣扎了几下,表示意思意思一下,总攻大人便就四仰朝天地躺在床上,懒洋洋地认命了……好吧,最近这段时间因为宝藏和九魄龙灵骨的事儿,还有教父大人和千镜雪衣那厮变态,好像确实是冷落了众爱妾。 想来不单是宫狐狸,就是二哥他们,恐怕都已经婶婶地觉得不满了,这才会让没脸没皮风骚浪荡的宫狐狸粗来打头阵! 不然……有二哥和花贱贱在,宫狐狸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潜入她的卧房,甚至还拔光了一身的狐狸毛躺在她的床上?! 所以说,既然爱妾们都已经默许了,她再推拒来推拒去,岂不是显得太矫情了? 抬起双腿往宫狐狸的小蛮腰上轻轻一勾,总攻大人支着手肘好以整暇地轻哼一声,笑道:“看在你这么主动的份上,就给你一次机会,若是叫本攻爽了,明晚上本攻还要你……可要是弄疼了本攻,呵呵,那就别怪本攻踹你下床,换个技术好的……” 听到这话,宫狐狸的媚眼更加如丝了,红唇更加吐艳了,湿热的气息裹挟着暧昧的话语,一点一点地漫上总攻大人的耳际。 “论身段,我不敢说是最好的,论美貌,这熄了灯也看不见……可说到技术嘛,真不是我自夸,那几只全部加起来,也及不上我一个……” “哦?”皇甫长安微微拉长了声调,表示不相信,“怎么说?” 宫狐狸低低一笑,俯身便覆了上来,柔软的音节跟他的薄唇一样香艳。 “因为……人家有专门学过啊!那几只都是业余的……只有我才是专业的,有没有?” 皇甫长安哈哈一笑:“这个可以有。” 门外,众奸夫齐齐磨牙……专业你大爷!小贱人真特么不要脸!明早嫩死他! 然而,毕竟心里藏着事儿,荡床之上,不管宮狐狸再怎么卖力,总攻大人还是无法完全投入,脑子里时不时就蹦出那张绝世无双的面容,有时候是教父大人的样子,有时候,是千镜雪衣那个大变态冷冰冰的眼神…… 忽然,就在宫狐狸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把总攻大人伺候得欲仙欲死的时候,皇甫长安忽然猛的一拍他的大腿,翻身将其压在了身下,尔后像是发现了什么绝世大秘密一般,囔囔着喊了一嗓子。 “靠!劳资被耍了!” 千镜雪衣那么紧张九魄龙灵骨,自然会暗中派人对其监视,而之前她在雪龙山闹出的动静并不小,单是凿挖山洞就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所以千镜雪衣不可能不知道她拿到了九魄龙灵骨之一的血色玉琴!按理说,在得知血色玉琴到手之后,他应该是迫不及待地主动来找她,而绝不会对她避而不见! 除非……他遇上了什么麻烦? 而且这个麻烦,很有可能跟白帝城城主有关! 宫狐狸被她吓了一大跳,忍不住问了一句:“被谁耍了?” 皇甫长安捏了捏拳头,顿然间滚床单的兴致全无,当即披了一件衣服跳下床,模棱两可地回了一声。 “白帝城的城主……有猫腻!” 闻言,宫狐狸眉头微蹙,还是不能明白其间的深意,然而等他回过神来,总攻大人早就穿好了衣服推门走了出去,徒留他一个独守荡床,委屈得连声音都沙哑了。 “靠……劳资不想活了!” 趁着夜色,皇甫长安偷偷闯了一会城主府,在确定白姬夫人和城主不在府中之后,愈发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只是随之而来的疑惑也愈发多了起来。 亲爹大人说白帝城城主是千镜雪衣的心腹,眼下缘何闹起了内讧?难道说时隔多年之后,白帝城城主终于良心发现,原来他的性取向是正常的,他喜欢的还是女人?! 当然,光凭总攻大人无凭无据的猜测,自是得不到确切的答案,而所有这一切的来龙去脉,似乎只有那个运筹帷幄之中的千镜雪衣才能看得明白,只是……一旦皇甫长安妥协,后果只怕更难预料。 先前一直呆在千里之外的西凉城,皇甫长安从没感觉到什么异样,却不想眼下来了一趟白帝城,就觉得浑身都不对劲……尤其是在紫宸皇陵的附近,那种心跳急剧加速的唐突感,第一次让她有了不安的感觉,像是一脚踩进了陷阱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跟着整个人都跌进了一个危机四伏的黑洞之中! 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 见不到白帝城城主,那就去找魔巫殿殿主!有闻人清祀这个少宫主和亲爹大人这个魔宫圣君的召见,她就不信魔巫殿殿主的架子有那么大! 遣走闻人清祀和亲爹大人不久,总攻大人还是有些坐不住,在心底激烈地挣扎了一番之后,虽然顾虑到目前的时机尚且不算成熟,然而时不我待……皇甫长安犹豫再三,到底是狠下了心,决定—— 闯一趟紫宸皇陵! 不管她现在有多纨绔浪荡,看起来有多么不靠谱儿,她依然是二十一世纪假一赔十的顶级杀手好吗!既然花贱贱能在紫宸皇陵之中闯到一半,那么……她或许可以借助他的一臂之力,一路闯关到底也说不定,有没有?! 下定决心之后,皇甫长安不再迟疑片刻,即便争分夺秒地开始行动! 全副武装,配备齐全所有的明刀暗器,只见总攻大人一身黑色劲装,英姿勃发,酷峻逼人,俨然是现代特工的模样。 宫狐狸则一改往日的风骚妩媚,冷峻的气质犹如暗夜盘旋的夜枭,透露着一击必杀的浓烈煞气! 就连一贯慵懒闲适的花贱贱,在换上劲装之后,都显得酷冷了许多,散发出人畜勿近的凌厉来……只一双凤眼仍旧半含着似笑非笑的轻视,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贱味儿,让人很有一巴掌将其糊到火星去的**! 一切准备就绪,皇甫长安蓦地竟有些心潮澎湃,只是这一回少了教父大人的“谆谆教诲”,不免觉得有些失落。 肩上忽然被人轻拍了一下,皇甫长安抬头,便见皇甫凤麟一脸认真地凝视着她:“虽然这样说有些不自量力,但我还是要说……这一次,由我来保护你!” 在他眼里,总攻大人从来都是无所畏惧的,而这一次,他却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十分浓烈,但却隐约可察的不安。 闻言,皇甫长安却没有取笑他,只轻轻咬了一下嘴唇,淡淡地从嘴里吐出了几个字:“嗯,我稀罕……” 皇甫凤麟微勾眉梢,表示没有听清楚。 皇甫长安回过神,抬起爪子握住了他的手,忽然笑得一脸璀璨。 “我稀罕的,你的保护。” 一字一顿,尤为认真。 这一回闯入紫宸皇陵,比以往任何一次行动都要来得凶险,西凉城的城主府只不过是菡萏公子一手设置的机关阵法,就已经让他们吃上了不少苦头,而眼下要暗闯的紫宸皇陵很有可能是千镜雪衣那个大变态亲自参与部署的……不看别的,就看那一江巨鳄的个头,就知道那地方绝逼是个虎口狼穴! 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念在白帝城处于夜郎和紫宸的边界,而他们要去的又是紫宸的皇陵,皇甫无桀不免多有顾虑,哪怕很想跟在总攻大人身边,然而在大局为重的考量下,还是联手皇甫砚真一南一北前去夜郎的边陲之城调遣援兵,以备不时之需! 几人甫一离开客栈,便见出口处一辆花哨的马车显眼非常,皇甫长安蹙眉,远远就看见了闻人姬幽执着马缰坐在高头大马上,见到他们出门,顿时一脸兴奋地站起来朝他们挥动手里的长鞭。 “上车吧,碰巧姑奶奶对紫宸皇陵也有那么丁点儿兴趣……喂,喂喂喂!卧槽……好歹姑奶奶也是人称夺命魔女的江湖一枝霸王花好吗!……不会拖你们后腿的啦!带上我啊魂淡!” 在雪地上奔走了半日之后,众人在花贱贱的带领下,快马加鞭地来到了一处十分僻远的山谷中。 “你确定是从这边进去的吗?” 闻人姬幽蹦跶着跳下马背跑上前,探头探脑地来回扫了几遍,继而满脸疑惑地回过头来。 “可是……这里除了石壁什么都没有啊……” 皇甫长安走上前,先是抬手敲了敲墙壁,尔后又贴上耳朵静静听了一阵,片刻后转过身来摊了摊手,表示木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 而且,这石壁之上早已长满了青苔,古老得像是栖息了上百前的龟甲,根本不可能有缝隙出入。 花贱贱半蹙眉头在悬崖边来回巡视了一番,凭着记忆回忆道。 “虽然那次来的时候是十年前,但是这个方位不可能有错,从这边望过去,这座山峰恰好挡香山山顶的那座金塔……只不过,上回我闯进去的时候闹出了不不小的动静,许是惊动到了里面的什么人……” “你的意思是……”宫狐狸挑了挑他那绮丽的眉梢,睇来一个狐疑的眼神,“在发现有人闯入皇陵之后,入口就被人改道了?” 花贱贱点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 “有这个可能……紫宸帝君非常重视皇陵,正面的门庭有重兵把守,且机关重重,从正门进入皇陵的几率几乎为零!当初我也是找了很久才找到这个通道,能从此处进出的人物想来武功都不弱,那么改变其中的格局机关对他们而言自然也算不上是什么难事。皇陵不可能只有这么一个入口,而且……我怀疑,那日在江边遇见的那个少年,很有可能就是从其他的通道里进出的。” “等一下……” 忽的,宫狐狸低呼了一声,随后迅速飞身闪到了另一边,伸手触摸崖边光滑的石壁,奇怪地对皇甫长安递了一个颜色。 “你看,这里有水流过……这几日的天气这么冷,按理说这里面的细流都该结成冰了才对!” 闻言,皇甫长安目光微动,跨前几步靠了过去,探查几眼之后不由勾唇一笑。 “看来,这里头果然住着人。” 花贱贱回眸,跟着挑眉一笑:“恐怕……人还不少!” “可是,”闻人姬幽抬头转了一圈,视线一直从地上的黑泥冻土沿着长了青苔的石壁转到头顶上方光滑得没有任何缝隙的大石块上,表示把狗眼都瞪瞎了,也没看出什么破绽来,“就算知道里面住着人,我们又要怎么才能进去?” 皇甫长安双臂抱胸,靠到了一旁挺拔修长的人柱身上,淡笑着吐出了四个字。 “守猪待兔。” 话音落下,花贱贱立刻变了脸色:“……”总攻大人你是不坑人会屎星人吗?! 宫狐狸举目远眺:“慕陵这么大,怎么守?” “用不着守陵,守人就可以了。” “谁?” “有缘人。” “千镜雪衣必然会走暗道,就这么守在这儿,怕是等不到吧?” “不用等千镜雪衣,等那个少年就好了,以他的性子成天窝在一个地方肯定闷得慌,然而身体不好又不能走太远。那日本攻在他身上洒了点香粉,只要在百里之内……”皇甫长安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瓶子,打开木塞便见一只残翅蝴蝶从中慢慢飞出,“它都可以找到。” “啊哈!”闻人姬幽见状一咧嘴,不由得投过去一个膜拜的眼神,嘴里说的却是,“原来你早看上那个家伙了,真是狗改不了吃……” 不等她把最后一个字吐出来,总攻大人立刻掏出一根黄瓜塞进了她的嘴里,堵上了丫的嘴。 “吃黄瓜!” 闻人姬幽:“……”特么这不是来闯皇陵的吗?!随身携带黄瓜是闹哪样?!总攻大人你真的有认真地想要来冒险吗?! 几人坐在山脚等了半天左右,一直停在枯枝上的蝴蝶忽然抖了抖翅膀,快速朝东北方向飞去。 皇甫长安与宫狐狸对看一眼,宫狐狸即刻架开弓弩,朝深渊对面的山林猛然射了一支短箭,箭尾连着一条细不可察的丝线,却十分之坚韧。 顺着丝线滑到对面的山头,四周静谧一片,地表的雪层因为气温偏冷的缘故,连着十多天都没有融化。 ☆、113 长得像你的老相好? 一路上,残翅蝶高高低低地飞着,却是始终环绕在陵墓外围的山林间,没有想要飞进去的意思。 差不多走了将近半个多时辰,皇甫长安几人才绕进了一个山谷的边缘,那山谷的谷底极低,然而目光所及,隐约之间似乎还能望见谷底下挺拔遒劲的百年大树。 只见残翅蝶在山谷上方慢悠悠地转了几圈,便又顺着一个方向往下振翅飞去。 “就这样下去?会不会有诈?要是又碰到那群鳄鱼……” 花贱贱略微迟疑,倒不是因为惧怕那骇人的巨鳄,只是那玩意儿实在有些难缠,饶是他们武功再好,若是掉进了鳄鱼堆里,只怕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怕什么!来都来了,难道就因为几条鳄鱼打道回府?” 闻人姬幽不屑地撇了撇嘴角,一双眼睛眸光烁烁,她才不会说……其实她巴不得遇上那些鳄鱼,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交道打多了,自然就能知道该如何驯服那些凶煞的巨鳄。 要是能把那么庞大的家伙驯良成宠物,啧啧……那霸气就不只是侧漏一点两点了好吗!简直拉轰得要屎啊有没有?! 骑老虎逛街神马的她早就已经玩腻了,倘若能驾着鳄鱼走在大街上,哦呵呵……横着走算什么?倒着走都毫无压力! 回眸瞟了眼闻人姬幽那亢奋得有些过了头的神情,皇甫长安先是淡淡地回了花贱贱一句。 “其实……鳄鱼很好对付,本攻已经知道该怎么引开它们了……” 说着,总攻大人又阴测测地走近到闻人姬幽的身侧,在她耳边压低了嗓音,用一种颇为鬼魅的声调意味深长道。 “上回你看见没有……那些鳄鱼跟西凉城的一样,虽然体积大了三四倍,但有一个共同的嗜好……” “什么嗜好?”闻人姬幽眨巴了一下眼睫毛,说话从来不过大脑,直接就脱口而出,“难道它们都喜欢咬人的屁股?” 闻言,正走到山崖边准备探出脑袋去仔细察看的皇甫凤麟蓦地步子一滑,险些站不稳脚,一头栽到了山谷下面! 次奥,咱能不提这档子事儿吗?!再提劳资对你一生黑啊! 那厢,总攻大人也是微微一滞,本打算把话说得隐晦一点,然而考虑到对方那令人不忍直视的智商,到底还是说了个明白。 “屁股也好,大胸肌也好,那些怪物喜欢吃的就是‘人肉’!所以……想要引开它们,只要丢个人下去喂它们就好了……你说,是不是很简单?” 听到后半句,肩头冷不防被总攻大人搡了一把,闻人姬幽顿觉菊口花一紧,下意识回头瞅了她一眼,在对上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后,闻人姬幽不由得扭开脑袋东张西望,装作没听到总攻大人讲的话……尼玛!现在圣君爹爹不在,小祀也不在,正是总攻大人杀人灭口的好时机有没有! 万一不小心得罪了总攻大人,被她随手那么坑上一把,嘤嘤嘤……这个丧尽天良的女人绝逼做得出把她扔到河里喂鳄鱼的事儿来,一点都不用怀疑! 想到这里,闻人姬幽立刻闭上了嘴巴,不敢再搭腔。 “奇怪……”忽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花贱贱眉头微蹙,转向皇甫长安,“如果这些巨鳄当真喜食人肉,那……那些‘食物’又是从哪里来的?据我所知,白帝城一带人丁并不兴盛,倘若一下子消失了这么多人,不可能不被发现。” “呵……谁说一定要从白帝城要人?这儿地处紫宸和夜郎的边境,两国虽未大动干戈,但小摩擦从未间断,再加上前段时间夜郎内乱死了不少人……只要他们想要,随便去乱葬岗逛上几圈,就能拉上满满的几大车……” “没错,但凡有动乱,必会牺牲一大批人……”皇甫长安点点头,目光愈发幽暗了起来,“更何况,若是他们借助于冰室将尸体冰冻起来的话,便是保存个一百年也不是问题。” 此话一出,几人不由得沉默了许久,就连闻人姬幽都隐隐地察觉到……这件事,似乎越来越诡异了,完全超乎了常理的想象和推断。 巨鳄食尸,皇陵机关,三国战乱,武林夺宝,江湖纷争……所有的事似乎都能联系在一起,关键之一就是那九魄龙灵骨,关键之二,就是那深不可测的魔宫宫主! “这么说起来……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件事。” 宫狐狸绮丽着一双冷魅的凤眼,于美艳之中透射出几许凌厉的锋芒……原本江湖仇杀门派纷争是很正常的,然而,最近闹得似乎有些过于激烈了。 顿了半晌,也不见宮狐狸继续开口,皇甫长安忍不住抬手捅了一下他的小蛮腰,催问了一声。 “快说啊,你想起了什么事?” 现在正值多事之秋,皇甫长安的直觉告诉她……不管是江湖还是朝堂,一旦出现什么异常的现象,都有可能跟此事挂钩! 魔宫,白帝城,紫宸,天启……乃至夜郎,几乎到处都有千镜雪衣那厮变态的影子,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似乎都在潜移默化之中,影响着整个九州的局势! 所以……皇甫长安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但凡天下粗了件大事儿,十有**,都跟千镜雪衣脱不了干系! “前段时间我曾听岳父大人无意间提及,近来数月魔宫多有出动,在江湖中率先挑起了不少事端,有数十个与魔宫结仇门派都被灭了满门,而且在屠戮结束之后皆是付之一炬,烧得一干二净,连尸体都极少留下。我怀疑,那些人根本没有死,而是被抓走关了起来……” “抓活人?这不太可能吧?魔宫出手……还会刀下留魂?” 就她所接触过的魔宫爪牙,多为穷凶极恶的家伙,哪能善良到留人性命,不在尸体上补上几刀剁成肉酱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好吗! 闻人姬幽跟着点了点头,附和着哼了一声。 “魔宫从不养废物,怎么可能会收留那些乱七八糟的家伙?显然是火太大,把人都烧成灰了嘛!” 却不想,在听到宫狐狸这样揣度之后,花贱贱的面色就逐渐凝重起来,尔后垂眸沉思了一阵,才轻启薄唇,一字一顿地开了口。 “据先辈所言,魔宫每隔十五年都会举行一次活人祭祀,每次都要烧死足足九百九十九个活人……这也就是魔宫为江湖所不容的最大因由!” 话音落下,皇甫长安陡然一震,眼中闪过几许无可置信! 她是有听说过魔宫的活人祭,然而当时只简单地认为祭祀最多就牺牲几个妙龄少女,却没想到其具体的人数,竟然会有这么多! 这魔宫当真阴森恐怖,妖气太重!难怪从魔宫出来的人一个个都那么阴阳怪气,光一个眼神就能把人寒碜到心底里去,毫无任何人情味儿可言! 蹙了蹙眉头,皇甫长安忽然想到有人好像在她面前提过跟这档子事儿类似的话,但是一时间却是挠破了脑袋也想不起来对方是谁,又具体说了哪些话? “哎呀!蝴蝶要飞远了,我们快点下去吧!” 闻人姬幽踮着脚尖盯着飞向远处的蝴蝶,眼皮子一眨也不眨,对花贱贱说出口的那番骇人听闻的话,却是没有太大的反应。 身为魔宫中人,从小就见惯了杀戮,对于魔宫里头这些血腥残暴的惯例,闻人姬幽早已习以为常……跟闻人清祀一样,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是非之心,善恶之念,对他们而言都是一纸空谈。 “公子,怎么了?” 看到皇甫长安沉下了面色,花贱贱不免在眼角勾起几分担忧……若非这件事牵扯到皇甫长安体内的水麒麟,他绝逼不会让她冒这样的险! 在这之前,他见过千镜雪衣几次,那个冰山般的男人除了让他觉得不舒服之外,还让他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因为他一直对其避而远之,却不想皇甫长安在阴差阳错之中,还是招惹上了他。 抬了抬眉梢,皇甫长安收敛思绪,回眸瞥见宫狐狸随手掏出一方绣着艳红梅花的巾帕在边上擦拭佩剑,即便瞳孔一缩,想起了那句话的渊源! 曾经,菡萏公子有提醒过她—— “魔宫之事少知为妙,一旦牵扯其中,就凭你们折菊宫的那几个人……哼,连塞牙缝都不够!” 想到这里,皇甫长安不由打起了退堂鼓。 “要不然,这一次我们先回去,再另行……” 就算她可以孤注一掷义无反顾,然而……倘若因为她一个人,却要赔上那么多人的安危,皇甫长安思虑再三,始终还是无法做到! “啊啊啊——!” 犹豫的话语被闻人姬幽的几声惊叫所淹没,皇甫长安与花贱贱立刻朝下探望:“发生什么了?!” “啊,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 闻人姬幽抬手抹了把虚汗,眨眨眼仔细望着前方的浅滩……尼玛,没有人啊!可是刚才那团没有脚的影子,该不会是鬼吧?! 不消片刻,皇甫长安几人也从山崖上顺着石壁跃下了谷底,时至黄昏,谷中低潮腾起了薄雾,能见度降低了不少,但还能看清浅滩那侧的碧水清湖。 皇甫长安顺手往湖中扔了一枚手榴弹,炸起一片水花之后并未有什么别的反应……看来这里没养什么巨鳄,倒还算安全。 残翅蝶摇摇摆摆飞得越来越快,沿着湖边飞了一阵,忽而急转方向朝湖对岸飞去。 “那边有什么?” 隔着薄雾,皇甫凤麟瞧不清对岸的状况,皇甫长安眼力虽然好上许多,也是隐隐约约瞧见阴影,看得不真切。 花贱贱适时递上在总攻大人的指导下精打细做粗来的迷你望远镜,皇甫长安扬眉一笑,接过迷你望远镜凝眸细看……之间湖的对岸还是山林,只不过那两座山挨得极近,在山脚处裂开了一道狭缝。 难道那就是入口? 摊开花贱贱搜罗到手的地图推断了一番,可以看出……翻过那座山,不远之后便是紫宸皇陵的所在之处,他们绕了一大圈,果然还是找到了这个地方! 对此,众人颇有些柳暗花明的感慨,然而……随着天色的推移,谷底的瘴气愈发浓厚了起来,哪怕他们都有着踏水独步的盖世神功,可在这荒山野岭之中想要找准方向,绝逼不是一般的困好吗! 只是好不容易走到这里,谁也不想轻易放弃,感觉他们想要的那个答案……就卡在喉咙里面,呼之欲出! 所以,这个险……就算不能冒,他们也冒定了! 正在众人迟疑之时,湖面上忽然响起粼粼水声,似乎有人划桨而近。 皇甫长安循声望去,见到暗雾之中果真闪着一点光源,艄公的船只越来越近,船头却没有人。 待船只靠岸,众人这才看清这船造得极为讲究,便连造船的木材也是上等的林木,雕花布帘,漆彩红灯,嵌玉镶珠,却是女儿家的花船。 见状,皇甫长安几人不由得面面相觑,尼玛……这是哪家的小姐,好有钱! “夜寒露中,几位不如上船喝杯茶?既然来着这杏花谷,不乘一番这桃木舟岂不可惜?” 妙龄女子款款而出,粉黛峨眉,袅娜多姿,连声音都好听得蚀骨**,看得皇甫凤麟的眼睛都直了! 皇甫长安忍不住斜过去一记眼刀,暗暗捅了他一下,皇甫凤麟这才缓过神儿来,竟是中了媚术! “还愣着干什么,上船啊!” 见皇甫凤麟发呆,皇甫长安不忍翻了个白眼儿,亏这厮还说要保护自己,特么连这点美色都承受不了,也忒没用了好吗! 看看人家花贱贱,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这才是真正的坐怀不乱柳下惠有没有?! “等等!”就砸总攻大人暗暗夸赞花贱贱的时候,花贱贱忽然伸出手来,一把拉住抓了她,“这个女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次奥!尼玛这只更没出息,居然用这么老掉牙的搭讪方式,简直丢人现眼! “呵呵……”皇甫长安扯起嘴角轻轻一笑,回眸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问道,“是不是看着很像你的老相好?嗯?” 那厢,花贱贱的脸色却是愈发的幽暗苍白。 “不,她是我师父的老相好。” ☆、114 不要侮辱本公子的品位 听到这话,皇甫长安顿然一惊,不由回过头去,犹豫片刻之后,还是没忍住问粗了口。 “这特么……你师父该不会是有恋童癖什么的吧?专门喜欢摧残萝莉?” 以前听宫狐狸提到过几次他的师父,论年纪,虽然没有具体说,但就算不是七老八十,也该过了不惑之年。 而能称得上是他师父老相好的女人,现在恐怕也已经是大妈级别的人物了。 可眼前这名窈窕美貌的女子,细腻如玉的肌肤光洁透亮,白里透红,完全找不到一丝皱纹,甚至比双十年华的青葱女子还要来得娇美玲珑。 丫之所以能保持这样的美貌,必然是有三方面的原因,并且缺一不可。 一是丫保养得好,二是丫生来就一张显嫩的童颜,再者就是丫当年跟宫狐狸的师父好着的时候,就算不是萝莉的年纪,年纪也不会太大。 因为有这样的考虑,总攻大人才会怀疑宫狐狸的师父大人老牛吃嫩草,脱口而出那么一句。 并且,本着八卦的心态,一不小心就放错了重点的总攻大人还特意拔高了声调在“摧残萝莉”这几个字眼上,似乎隐约之间嗅到了神马奸情的味道! 那个啥,若真是如此,当年师父已经一把年纪了,而师母大人正是水灵灵的年轻美貌一枝花,比起大她许多的师父,显然跟年纪相仿的宫狐狸更加的两小无猜情投意合有没有?!啧啧……再加上适才宫狐狸认出那女人的异样的反应来看,总攻大人实在不得不怀疑,这一对狗男女之间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摧残罗丽?那是什么意思?” 不妨被皇甫长安这样问了一句,那厢被一棒槌敲成“狗男女”之一的宫狐狸下意识拉长了绮丽的桃花眼,回了皇甫长安一个疑惑的眼神,有点理解不了总攻大人眼里忽然窜出来的那几簇小火苗。 这个……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难道不该觉得脚底发凉,心生寒意吗?! 可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总攻大人在听了他的那句话之后,反而变得更加气焰嚣张,咄咄逼人了?而且在那盛气凌人之中,还夹杂这一缕类似于“捉奸在床”的兴奋和鸡冻?! 靠!她到底想到哪里去了?! 却见皇甫长安目光一凛,倏地就跨前一步逼至他面门,一条眉毛的眉峰挑得老高,一副贼兮兮的,审视意味儿十足的模样。 “本攻也不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咱们坦白从宽,只要你说实话,本攻可以既往不咎……但你要是敢骗本攻半个字,哼哼……信不信本攻让你软上一辈子,嗯?!” 听到最后几个字,宫狐狸冷不丁被吓得小雏菊儿一抽,顿时收敛了面容,认真地撑大了眸子,却还是不明白总攻大人话里头的意思。 “什么……坦白从宽?你要我说什么实话?” “艹!别给劳资装愣!劳资不吃你这套!”总攻大人忽然抬手戳了两下他的胸口,眉峰一扫,寒气嗖嗖嗖地就射了过来,“你自己做过的事儿你自己还能不明白吗?说!你跟你那貌美如花娇俏可人的师母,到底有过几条腿?!” 一听总攻大人问的是这事儿,宫狐狸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顿然哭笑不得,忙着解释。 “我跟她?哈……你眼睛抽了啊?!她长得还没我好看呢,我能看上她?!不要侮辱本公子的品位好不好!” 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事儿都能给丫揣出朵花来,尼玛……这天下还能太平吗?! 这厢话音一落,争执得有些鸡冻,没顾得上压低声调,不远处的船头上立刻就“嗖”的一下,射来一记冰寒入骨的眼刀!船头上亭亭玉立着的妙龄女子立刻阴郁了脸色,恨不得以眼为刃,唰唰唰地把宫狐狸给削成一千片,一万片! 尼玛!男人自恋成这样,那是病好吗?!得治! 另一边,总攻大人却是若有所思地支着下巴,认真地考虑了一番,又朝那名女子瞟了一眼,私下做了一个简单的对比之后,对着宫狐狸微微颔首,和颜悦色地附和了一声,笑道。 “也是哦……像你这么有眼光的人,除了本攻,还能看上谁啊……” 闻言,闻人姬幽默默地挪开两步,跟总攻大人拉开了一段距离,以表明立场……虽然她的智商很拙计,但她还没有放弃治疗! 船头的女子更是忍不住猛的一抽嘴角,险些一个踉跄跌倒水里去!再度转眸,看向皇甫长安的眼神愈发“膜拜”了起来……艾玛,这货病得更重,看一眼就知道已经没得治了! 反复念着总攻大人刚才的那几句质问,宫狐狸在一旁想着想着,却是愈发乐了,狭长的眼尾缓缓上扬,勾勒出风情万种的姿态来。 “话说,你刚才那么问……闻起来有点酸啊,我是不是可以把那当成是你在吃醋?嗯?” “吃醋?”皇甫长安眼睛一斜,不屑地轻嗤了一声,就算打断狗腿也绝逼不承认自己会跟“吃醋”两个字沾边儿,遂只“呵呵”了两声,哂笑道,“劳资从来不吃醋,劳资都是拿来喝的!” 见她矢口否认,宫狐狸也不急着拆穿她,眼角的笑意反而更浓了三分,看得总攻大人一阵不自在。 被皇甫长安这么一打岔,众人的心情跟着就放松了许多,没了方才的那股子紧张和忌惮,宫狐狸再度抬眸看向船头那名女子时,眼中的波澜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说是师父的老相好,其实前前后后我也就见过她三次……我那师父不是个正经的,一开始还顶认真地教我练武,结果不到半年的时间就腻味了,随手扔了本剑谱叫我自己练,他丫脚底一抹油,就风流快活去了……说起来,我那半吊子师父桃花债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但这个是他最上心的,还巴巴地带回来让我喊了一声师母,所以我印象才深刻。” 对此,总攻大人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心里却忍不住在想……死狐狸这简直就是越描越黑的节奏好吗?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个色胚子当师父,他这个徒儿能高洁到哪儿去?! 正暗自腹诽着,又听宫狐狸顿了一顿,继续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女人,在十几年前就是这个样子的……师父曾偶尔提及,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也就是说……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有三十多岁了。” “这么说来……”花贱贱淡淡接了他的话头,“她是魔宫之人无疑了?” 江湖之中,一提到驻颜有术,第一个涌上脑门的就是“魔宫”二字,似乎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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