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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草,死死地……不肯松开。 皇甫长安到底还是顿住了步子,暗叹一句“为人攻者,当以慈悲为怀”! 上官无夜靠上前来,从身后抱住了皇甫长安,手臂环着她的身子紧紧拥着,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但也只是那么抱着……不像是在抱别人,却像是在抱着孤独绝望的自己。 “我不要再爱她了,那种爱太累了,累得我都不会再爱了……” 皇甫长安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只淡淡的在心底腹诽了一句……特么被你这么一折腾,劳资都累得不会再爱了好吗?! 上官无夜把头埋在她的颈窝上,难得任性一次,囔囔的声音像是在自言自语。 “所以……我不爱她了,我喜欢你好不好?从此以后,只为你一人而生,只为你一人而死……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去担心,不爱也不恨,只要跟在你身边就足够了……好不好?” 皇甫长安微微挑眉,不置可否:“你这是在逃避?” 上官无夜埋着头,半梦半醒,像是听不懂她说的话,好半晌才开口回答。 “不是逃避,只是突然发现曾经一心一意坚持的东西变得荒唐可笑,再也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就不想再坚持了……” 闻言,皇甫长安微微颔首,心道能这么想自然是极好的……但是,还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等等……那跟喜欢劳资又有什么关系?! ”呵呵……“ 上官无夜忽然低低笑了起来,埋在她肩头的脑袋因为那几声笑而微颤了起来,一抖一抖的,抖得她有些炸毛,然而,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更让人炸毛! ”因为我不爱你啊!“ 话音落下,皇甫长安的脸色陡然一变,虽然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就这么赤果果的说粗来,还是让她觉得很不爽好吗?!太没面子惹! 上官无夜似乎觉得意犹未尽,怕太子殿下不相信似的,又一字一顿重复了一遍。 ”嗯……就是这样,因为我不可能会爱上你,所以,就不用再忍受那样的煎熬了……“我不可能会爱上你的,一定不会! ”那好吧……“ 皇甫长安忍不住抽了抽眼角,忽然觉得跟一个神智不清醒的家伙较真的自己,才真的是脑子被驴踢了! 回过身,确定小夜子刚才只是一个人在发疯之后,总攻大人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继而换上了笑眯眯地表情,拉着他回到了桌边,倒满了两大碗的酒,一碗递过去,一碗端在手里。 ”砰!“ 两只碗清脆的碰了一下,总攻大人才清了清嗓子,发表致辞。 ”来来来……这碗酒是欢迎你加入咱们蛇精病组织的,大家一起来毁毁三观,掉掉节操,搞搞基情,采采菊口花神马的!俗话说得好,二笔青年欢乐多……来,干了它!跟我一起念,窝们的口号是,不要爱,不要钙,只要二!“ ”蠢屎了……“ 上官无夜被她的样子逗得忍不住涮着肩膀笑粗了声,抬起一只手臂掩住了脸,不太想让人知道他跟这家伙很熟……虽然这个点儿楼下根本就没人,而且刚才亲了人家抱了人家又撩骚又吐艳的那个人明明就是他! 然而,看着皇甫长安仰着头一口气喝光了酒,上官无夜到底还是把碗端了起来,抬起头一饮而尽! 或许……他真的不应该再奢求什么了。 哪怕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可眼前,还有一个人会坐下来陪你喝酒,陪你解闷,陪你一醉方休……能遇上这样的主子,就已经是上天对他最大的眷顾了,夫……复何求? 喝多了酒,两个人逐渐开始胡言乱语,一个说东一个说西,一个说南一个说北,完全就是牛头不对马嘴……可要是不听他们说的话,单是看着两人那热切欢愉滔滔不绝的样子,却像是找到了人森中的知己一般,聊得那叫一个投缘。 渐渐的,上官无夜啪嗒一下倒在了酒桌上,一挥手将桌上的酒瓶拂到了地上,合上眼睑醉死了过去。 这一夜,他痛不欲生。 这一夜,他恍若重生。 从此,世上再无司马晗夜,天下再无百里夜阑,唯有……上官无夜! 城主叫长安,娘…… 长安石化! 拿出画像看了眼,还真的蛮像的…。 撞脸了卧槽! 要提防九冥魔王”哈欠!“宫疏影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把面前的烛火吹得微微晃了晃。 屋外夜雨未停,下得异常淋漓尽致,哔哔啵啵打在琉璃瓦上,碎了满屋顶的玉屑。露天的院子里,有一袭白衣在弹琴,肩上有一片殷红,指尖拨的是白月光。 来来回回却只这么几个调子。”你说谁是老不死的妖怪?“菡萏公子拖着长袍旖旎而进,红艳艳的样子像是一团火在燃烧,可偏偏他的性子阴寒得很。少年立时住嘴,转着眼珠子左顾右盼,权当没有听见。菡萏公子没心情搭理他,转头看向皇甫长安,眉心的怆然被掩盖得很好,但是皇甫长安却奇异地看得很清楚:”未免夜长梦多,现在就动手吧。“ 皇甫长安叹笑:”夜长梦多?应该是怕到时候下不了狠心吧……“ 菡萏公子的眼眸顿然又暗了几分。 ”赫连长歆府今晚死伤这么多,若又传出赫连长歆失忆的消息,到时该怎么向皇上解释?“ ”这个不用担心,“南宫璃月头也不转,看着窗外的淅淅沥沥出神,声音却很清冷,也很酷辣,”王兄遇刺受伤失忆,把不相干的知情人和崇华殿一并烧了,再杀几个人充当刺客,如果皇兄还要追究,本王的地室里还关着一个太后派来的刺客……“ ”嗯……“皇甫长安点点头,继续把目光对向左御金卫的少年,却是在问南宫璃月,”我还有个条件。“ 南宫璃月终于转过头:”雨停了。“ 皇甫长安笑:”天快亮了……“ ”呕——“ 皇甫长安一阵恶心,紧紧攥着胸口,干呕了两下,却是什么也吐不出来。 扶着桌子站起来,她还没有完全醉倒,但意识也已经不太清明了,眯着醉醺醺的眸子四下转了一圈,本想上楼睡觉,然而走着走着……再回过神来,人就已经在外头的巷子里了?! 这是为什么呢?刚刚发生了什么?瞬间转移吗?! 晕乎乎地在原地转了好几圈,皇甫长安还是摸不清东南西北,只循着光亮走了过去,也不知走了多久,突然脚下一绊摔倒在了地上,就不想再爬起来了…… 客栈里,闻人清祀幽幽转醒,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莫名的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一睁开眼睛,问的第一句话便是—— ”公子人呢?!“ 西月涟抬了抬眼皮,鲜少见他这般鸡冻,不由得露出了几分狐疑的神色。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公子了?“ 闻人清祀心中有鬼,又被明察秋毫的”岳父大人“这样质问,不由心头微颤,便立刻缓下了神情,转而四下望了一圈,换成了迷惑的神态,随意捏了一个借口道。 ”我怎么会在这里?刚刚……公子她不是……“ 见他这样问,西月涟才收敛了表情,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你昏迷了一阵,是我们把你带回来的……公子没事,现在正在楼下陪上官无夜喝酒。“ 闻言,闻人清祀立刻就从床上弹了起来,一脸很受惊很崩溃的样纸! ”什么?!你们怎么可以让她喝酒?!完了完了,会出事的……“ 见生性孤僻常年冷冰冰的闻人少宫主突然间反应这么激烈,众人不由齐齐投来了诧异的目光,顿然有种如临大敌的赶脚! ”怎么了?!“ ”能出什么事?!“ ”公子为什么不能喝酒?!“ …… 闻人清祀蹙着眉头,抿了抿薄唇,表示不忍直视:”她、她喝醉了就会脱衣服!还到处乱亲人!“ 话音未落,众奸夫陡而变了脸色,齐齐起身!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说着,就飞快地推门奔了出去,仿佛下一秒总攻大人就会发疯裸奔似的! 西月涟本打算跟着出去,然而转念一想,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便回身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闻人清祀……嗯,与其说是”看“,不是说是”审视“! ”你怎么知道公子喝醉了会脱衣服,还会到处乱亲人?难道她喝醉的时候,你看见她脱衣服了?她……亲你了?!“ 没办法,虽然皇甫长安的男人已经够多了,但就算这样……再多一只蚂蚁跟他争宠他都不欢迎!所以即使闻人清祀是他名义上的义子,他也不允许丫横插一觉,跟他来抢宝贝女儿!哼! ”没有……“闻人清祀微微敛眉,实话实说,”她没亲我,她抱着柱子亲了。“ 西月涟:”……“靠!那还不如亲你呢我去! 屋外,众奸夫匆匆下楼,却只见得桌子上只趴着一个醉倒了的上官无夜,哪里还有总攻大人的影子?!一时间,几人面面相觑,如丧考妣! 次奥……表酱!总攻大人该不会真的裸奔去了吧?! 皇甫砚真眼神一冷,长发在夜空中一飘而过:”走,分头去找!“ 那厢,夜凉如水……夏日的雷雨过后,夜空澄澈碧透,像是用水洗过似的,干净得找不到一丝薄薄的云雾,唯有月亮悬挂在半空之中,簇拥着漫天的繁星,静谧而深邃。 小河边,虫鸣蛙声此起彼伏,却是将夜色衬托得愈发的安静宁和。 屋檐之下,大红色的灯笼高高挂着,照亮了一方街道,偶尔有行人匆匆走过,或是马蹄声踢踢踏踏,踩着青石板渐行渐远。 连着两岸的石桥上,一个身影款步跨上了台阶,夜风吹起他宽绰的袍服,猎猎飞卷衣角,看起来像是暗夜里的蝙蝠。 男人走上石桥,还不及行至一半,忽然脚下一绊,不知踢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隐约间似乎还听到了”哼哼“的两声呻一吟。 闻到夜风拂起的那股子酒气,温孤偃微蹙眉梢,没打算搭理倒在地上的那个人,径自抬脚跨过了她的身子。 然而还不及抬起另一只脚,那人却忽然抓住了他的脚腕,继而攀着他的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还囔囔着连不成片的胡话:”喝!一醉方休!蛇精病人……思维广……智障儿童……欢乐多……啊哈哈哈……其实那句话是这么说的,跟掉节操……没、没有关系……“ 听到这个声音,温孤偃蓦地就沉了脸色,认出了地上这个喝得醉醺醺的家伙……就是折菊公子! ”呵……“微微勾起嘴角,温孤偃冷然一哂,伸手缓缓攥住了皇甫长安的脖子,继而寸寸收紧,”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咳、咳咳……“ 皇甫长安被他掐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忍不住咳了两声,迷糊的眼睛微微张着,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见什么,抬起一只手抚到了对方的脸上,轻轻掠过那斑驳可怖的疤痕。 温孤偃眸子一冷,手里的力道更重了三分。 却听皇甫长安艰难地从嘴巴里吐出了几个字:”疼……不疼?“ 温孤偃的动作一顿,瞳眸顿而收紧了几许。 皇甫长安还在囔囔自语,口吻中没有同情,只夹着淡淡的几分心疼。 ”什么人那么狠心,竟然把油往脸上泼……依我看,那个人肯定是嫉妒你长得漂亮,才会用这种恶毒的法子毁了你的容貌……“ 温孤偃抬眸,看了眼天际无边的夜色,竟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当时的情形。 那是他第一次出山,闯到了村子里面,被人当成了怪物,用锄头凿,用木棍打,用滚烫的油水泼……一个一个,对他又怕又恨,极欲置他于死地。 后来,天绮罗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奄奄一息,全身上下从头到脚爬满了伤痕和疽虫,遍体鳞伤,面目全非。 ”尼玛……太禽兽了!不行,你告诉哥哥,哥哥帮你去报仇,把那家伙拖出来,抽上几百鞭子……“ ”不用,“温孤偃不自觉地回了一句,忽而笑了起来,那笑意又诡异又残忍,”他们都死了。“ 整个村子的人,被他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彻底夷为了平地。 ”啊……那真是太可惜,算便宜他了……“皇甫长安哼哼了两声,随后十分仗义地拍了一把温孤偃的肩头,晃晃悠悠地笑道,”别怕,以后有啥事都可以找哥哥……有哥哥给你撑腰,没人敢欺负你!“ ------题外话------ 忽然觉得我家长安是治愈系的有木有! ☆、72、你会唱小星星吗? 霎时间,温孤偃的整张脸……都!绿!了! “呸!” 直起身侧开脑袋,温孤偃一万个嫌弃地吐掉了嘴里的水,浑身散发着极为浓烈的杀气,就连百米开外的树枝上的猫头鹰都被吓得嚎叫了两声,扑腾着翅膀远远地躲开了! **的袖子下,一双曾被总攻大人惊为天手的爪子,正死死攥紧着,关节处因为承受了过大的力道而发出咔咔的响声,仿佛一拳砸在青石板上,都能砸出巨大的一个深坑来! 身下,被水淹得七荤八素的太子殿下却是毫无感知,只觉得身上沉得很,像是压了一座大山似的,喘都喘不过气儿来。 抬手推了温孤偃两下,皇甫长安闭着眼睛迷迷糊糊,难受地哼哼。 “好重……” 温孤偃阴鸷着双眸,盯着那张发丝凌乱的小脸,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楚表情,但隐约可以看出深深皱起的眉头,似乎很是痛苦。 忽然间,夜幕中响起“砰!”的一声巨响! 一记凛冽的拳头重重地砸在了青石板上,倒是没有砸出一个大坑,只一路把青石板击裂了十多米,像是发生了小型地震一样。 那一声巨响近在耳际,皇甫长安就是再怎么头晕,也禁不住被吓了一跳,倏地撑大了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两圈。 “艹!发生什么了?!原子弹爆炸了吗?!” 温孤偃紧抿着薄唇,面色沉沉地从她身上爬了起来,完全不想再搭理她! 如果可以……他真想一拳砸烂了丫的脑袋! 但眼下,把这个神经质的女人扑倒的那个人……是他,不小心亲上她嘴巴的那个人……也是他。 所以……要是就这么把她给打屎了,就会显得他心虚。 掩耳盗铃,欲盖弥彰。 那样一来……他跟这个女人又有什么差别?! 这样想着,温孤偃即便拂开袖子站了起来,冷冷地撇了一下嘴角,不屑地朝那个眼睛一闭又倒回去的某总攻睇了一眼,心道……他还不至于那么矜贵。 “别动……” 脚背上,皇甫长安囔囔了一句,继而慢悠悠地把脑袋枕在了他的靴子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轻轻蹭了两下。 “让哥哥靠一下,唔……脑袋晕死了。” 一听到“哥哥”二字,温孤偃微微抖了下指尖,仿佛上面还残留着方才在总攻大人36D大胸肌上抚摸到的一丝丝柔软。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自从回到了天启皇宫,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温柔的,妩媚的,**的,刁蛮的,娇弱的…… 然而,像地上这只,口口声声把自己当成男人的女人……呵,他还真的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呐……你看那里……” 皇甫长安晃晃悠悠地抬起手来,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指向不远处,呓语似的话唠了起来,一副好像跟他很熟的样纸。 “你看那边的两颗星星,虽然看起来好像靠得很近,其实它们隔得很远很远,很远很远……远到从这颗星星上面发出来的光,要经过世人千百次的轮回,才能照射到另一颗星星上面……所以啊,你能在茫茫人海中遇到哥哥我,也算是一种天大的猿粪呢……” 皇甫长安的语调很轻,速度也很慢,如同清凉的夜风拂过耳际,透着迷蒙的味道,听在耳里恍然如梦境。 温孤偃缓缓压下了将她一脚踹开的冲动,抬起眼皮顺着她的手所指的方向望去。 嗯,他可以很肯定的说…… 总攻大人指的并不是天上闪烁的星星,而只是街角处的一座楼宇上……高高挂着的两盏大灯笼! 缓缓地又垂下了眼睑,温孤偃面色微冷,目光中一闪而过几丝自嘲。 看她醉成这样,也该知道那迷蒙的眼睛根本就看不见星星,可他居然鬼使神差的相信了。 换做以前,温孤偃定然是不加犹豫地嗤之以鼻,就算不弄死丫至少也得踢断丫的两根肋骨泄个愤!但现在,对着这个死皮赖脸阴魂不散的女人,他虽然很有掐死她的冲动,可到底……还是生出了一丝丝的心软。 念及此,温孤偃诡艳而冰寒的眼眸中,不由腾出几许疑惑。 刚才没有杀了她,是因为心软吗? 呵……太奇怪了,他怎么会有“心软”这种类似于悲悯的情绪? 明明他是狼子,自幼嗜血而生,就像天绮罗说的那样……“无情狠绝,性冷酷厉,是为国之利刃”……任何的感情在他面前都是冰冷的,苍白的……所以他能无视别人的悲恸哀嚎,怨愤哭泣,所以他能屠城三日,伏尸百万而面色无异,所以他能摒弃常人的**,如黑色曼陀罗一般,凄绝而美艳绽放在血流成河的彼岸。 他的一生,注定与杀戮为伍。 他的一世,不需要任何的七情六欲。 他已是魔王,置身九重地狱,不可能再变成凡人,也无须重回人世。 普天之下,没有人懂他,父皇忌惮他,兄弟躲离他,后妃害怕他,朝臣恐惧他,下属敬畏他,天下万民一听到他的名字,便如见到洪水猛兽一般瑟瑟发抖……唯一一个曾经对他伸出手的人,却只将他当做踏平**的利刃,而不曾教导他任何属于“人类”的情感。 因为那个人,本身就如神祗,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 所以他,同样也不需要情感。 那种东西对魔王而言,永远不可能是救赎,只会成为致命的弱点! 而他之所以放过皇甫长安,只不过是因为……她是这个天底下第一个真心诚意对他好的人,就算他再没有人性,再酷厉残杀,也不可能对一个笑着说要保护他的人痛下杀手,哪怕以后他们很有可能会成为劲敌……那也是战场上的一较高下。 人生已然如此寂寥,若是没有一个足够分量的对手,又何以排解魔王无度的杀欲? 七杀天下,他拭目以待。 “猿粪啊真是猿粪……”脚背上,总攻大人还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一个凌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察觉到,她抱着小腿蹭来蹭去的魔王大人,在短短的半刻钟内,已经对她动了很多次的杀意!“呵呵……难得你和哥哥投缘,这么聊得来,哥哥送点东西给你,就当是留个纪念。” 闻言,温孤偃不由得微微抬起头,艳丽的凤目缓缓合了一合……似乎多听一句总攻大人的话,都觉得自己离蛇精病又近了三分! 投缘?聊得来?呵呵……他刚才连标点符号都没有说一个好吗?! 一边,皇甫长安却已经自顾自做了起来,从怀里掏来掏去,把一堆银票啊,玉佩啊,令牌啊,飞镖啊,以及七七八八的瓶瓶罐罐给摆到了地面上,然后埋头从里面扒了扒,不知道在找些什么……片刻后,大概是嫌烦,就捧起所有的东西一同递到了温孤偃面前,阔绰道。 “你自己挑吧,喜欢什么就拿什么,不用跟哥哥客气!” 温孤偃剔眉,朝她手上瞟了一眼,原本不屑的目光在扫到了天绮罗的那块令牌时,一闪而过一缕异样的神色,继而伸手取了过来,转眸看向皇甫长安。 “你是怎么认识天绮罗的?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呵呵……”皇甫长安傻笑了两声,歪着脑袋反问道,“天绮罗?那是什么东西?好像很好吃的样纸……” 温孤偃眼角一抽,忍住了一巴掌把她扇醒的冲动! 他毫不怀疑皇甫长安是真傻而不是在装傻,如果她是装的,就不可能会把那些东西送给她,想也不用想……如果她明天醒来发现不见了令牌,十有**连投河的心都会有。 对上这样的醉鬼,自然是问不出什么消息的,然而下意识的,温孤偃又低声问了一句。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呵呵……”皇甫长安又是两声傻笑,对着他笑靥如花,“我当然知道!你啊,你是……是个好人……” 听到前半句,温孤偃立时又腾起了杀气……这个女人若是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他,就算她是天绮罗他妹,他也不会再放过她! 然而,在听到最后几个字节的时候,温孤偃身上的煞气逐渐又散了开来,随即在嘴角扯起了一丝哂笑。 ……呵,好人。 这个女人是瞎了狗眼了吗?居然说他是好人。 这两个字,打一出身就跟他绝缘,连他自己都不信! “哈、哈欠!”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总攻大人又一头栽到了地上,跟个全身瘫痪似的,挣扎了半天也没爬起来。 将天绮罗的金牌放进袖子里,温孤偃破天荒地做了有史以来的第一件好事,俯身把皇甫长安抱起来放到了河岸边的一个石凳上,即便转身走离。 不料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身后“咚”的一声,又**沉沉的砸到了地上。 温孤偃转身,走过去把皇甫长安放回了石凳上,点了她的几处穴道,隐约间好像听到有人在巷子里找人,便从皇甫长安怀里掏出了一枚飞镖,循声飞掷了过去。 “什么人?” 皇甫凤麟匆匆奔了出来,却只见街边暗影一闪而过,连片衣角都捕捉不到。 回眸,依稀看见河边的石凳上横卧着一个人,皇甫凤麟放弃了追上去的打算,快步赶到了石凳边,见到是皇甫长安之后不由一喜,立刻对着空旷的夜幕喊了一声。 “二哥,公子在这里!快过来!” 片刻后,夜幕中人影一晃,从屋檐上跳下了一个人。 皇甫砚真匆忙赶了上前,看到皇甫长安全身透湿的样子,不由蹙眉:“发生了什么?她掉进河里了?” 皇甫凤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只看到一个人影,估计是公子喝醉了不小心跌进河里,然后有人刚好路过,就顺手将她救上来的吧……” 皇甫砚真紧抿薄唇,不置可否,只抬手轻轻摇了皇甫长安两下,低唤了两声。 “公子?公子?” “哈、哈欠!”皇甫长安吸了吸鼻子,又打了个呵欠,忽而睁开眼睛迷糊地眨了眨,傻笑道,“动……动不了……” 闻言,皇甫砚真抬眸同皇甫凤麟对了一眼,立刻抬手帮皇甫长安解开了穴道。 “唔!” 一解开了穴道,皇甫长安猛地就从石凳上跳了起来,蹿到皇甫砚真的背上,先是在他的头上乱摸了一阵,继而一手捏着他的左耳,一手牵着他的右耳,兴致勃勃地唱起个来。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采菊一花滴小行家!一面走,一面采!今天的菊一花真可爱,摘来摘去停不下来……” 皇甫砚真:“……”刚才绝逼手贱了好吗!导演,能倒带吗?!跪求! 皇甫凤麟:“……二哥……你冷静一点!你这个样子太可怕惹!千万不要……不要把公子摔到地上啊!” 艾玛!刚才真是太惊险了,还好他站得稍微远了一点,不然现在遭殃的就是他了! 嘤嘤嘤……可是现在要肿么破,二哥杀气好重的样纸有没有?! 说句实在的,他还从来没有见到二哥这么崩溃过!看起来快要疯掉了! 不远处的屋檐上,温孤偃孑然而立,苍凉的目光里难得流露出几分罕见的同情……遇上这样蛇精病的主子,真是太难为他们了。 为了能尽快地摆脱背上的疯子,皇甫砚真几乎是健步如飞地奔回到了客栈! 然而……所有人都低估总攻大人发酒疯的能耐,自从找到总攻大人的那一瞬,噩梦才刚刚开始……这一夜,注定是不眠之夜。 众人七手八脚好不容易才把皇甫长安从皇甫砚真的背上扒下来,放到床上,还没等她躺平,就见她一个鲤鱼打挺弹了起来! 双手紧紧抓着西月涟的肩头,没有焦距的眼眸中却仿佛燃起了熊熊烈焰! “粑粑,你会唱小星星吗?不会啊……那我教你哦……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嘿嘿嘿嘿参北斗哇!拉不出屎一声吼啊!吼不粗来用铁楸啊!风风火火菊一花残啊!嘿嘿嘿嘿……菊一花残,满地伤,你的呻一吟真带感,叫得我疯狂……” 亲爹大人掩面:辣个……导演,能退货吗?我怎么可能会生出这种女儿?完全不可理喻好吗?! “呼啦”一下,皇甫长安陡而一个翻身,从床上跳了下去,抱着一把长剑一边弹吉他一边跳来跳去,小蛮腰扭得跟失心疯似的……转了几圈还不过瘾,一把将长剑扔到了地上,又开始用大伙儿都听不懂的鸟语开始唱歌,边唱边跳,一个人自HIGH得不行! 嗯,如果教父大人在的话,大概能看出来,总攻大人跳的是……江南style,哭瞎! 众奸夫先是慢慢石化,继而渐渐风化。 次奥!他们怎么会喜欢上这种女人?!不行……忍不住了,好想打屎她! 闻人姬幽掩面,一万个不能理解的看向闻人清祀……小祀的口吻到底是有多变态啊,怎么会看上这个疯子?大街上随便拉一个女人粗来,都比她正常一千倍好吗?! 就在众人三观尽毁万念俱灰,忍不住想要多门而粗的时候,总攻大人忽然安静了下来,兰后在众人惊魂甫定的目光下机械地转过了身,机械地抬起了手,用一种特别奶油的声音机械的开口。 “大家好,我是编号12306,传说中的贴心小棉袄,暖床小助手,万能小金刚!只要按一下按钮,就能满足你们所有的需求!会唱歌会跳舞,会宽衣会解带,会撒娇会卖萌,讲得了笑话猜得了谜语,打得过流氓扑得了美男……还等什么呢,一起来按按钮吧!” 一边说着,就机械地抬起手,往眉心处点了一下,自动地演示了起来。 “唱歌。” “等等!”耳朵被荼毒得快要聋掉的花贱贱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巴,转而抬手往她的眉心将信将疑地点了一下,微微扬起眉梢,“讲个笑话试试。” “有一个人长得很像风筝,后来,他在路上走着走着,就被风吹走了……哈哈哈哈哈!” 众人:“……”一点都不好笑好吗?!别以为你“哈哈哈”了就是笑话! 皇甫凤麟跟着点了一下,迟疑道:“撒娇?” “嘤嘤嘤,亲亲我好不好,亲亲我嘛……” 闻言,皇甫凤麟脸一红,正犹豫着要不要亲她,皇甫砚真忽然伸手点了一下皇甫长安的额头,继而看向皇甫凤麟:“打他。” “砰!” 话音刚落,皇甫长安就猛的一个肩摔,把皇甫凤麟给摔到了床上! 皇甫凤麟:“……!”二哥你这么损人不利己你母妃知道吗?! 皇甫无桀一扬手:“卖萌?” “喵~” 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抚着胸口,大皇兄表示……艾玛,一颗心都要萌化了有没有?! 宮狐狸兴致勃勃,提指一点:“叫我相公!” “相公!” 桃花眼噌的一下亮了十倍,宮狐狸婶婶地觉得,他可以死而无憾了有没有?! 闻人姬幽好奇地点了一下:“你会哭吗?” “啊!小强!你肿么了小强?你死得好惨啊小强……呜呜呜……” 撇了撇嘴角,闻人姬幽侧过脑袋,一点点拂开了她紧抓着自己肩膀的爪子……小强你大爷啊! 闻人清祀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还没穿好鞋子走过来,就见西月涟淡淡地按了一下皇甫长安的眉心,淡淡道。 “睡觉”。 兰后,下一秒,总攻大人就灰常乖顺扑到亲爹大人的怀里,闭上眼睛睡过去了……而且还是蒸的睡过去了!一秒钟入睡,雷打不动,技能十分强大! 在众人如释负重的叹息中,闻人清祀才刚刚抬起来的手臂还来不及放下,忽然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酸楚,以及来自岳父大的……淡淡的敌意,人艰不拆好吗?! 经过这一晚,众人虽然对总攻大人最后的表现心存眷恋,但看在她之前的表现上,还是齐齐发了一个毒誓—— 绝逼不能再让总攻大人喝醉了!最多最多,只能喝三杯酒! 否则,他们就、他们就……跟着一起醉!哼! 第二天,等总攻大人脑袋沉沉地醒来的时候,发现窗外还是黑的,抬手敲了敲额头,皇甫长安懒洋洋地扭了下脖子,转了两圈,继而问向桌边的花贱贱。 “天还没亮呢,你这么早起来干嘛啊?” “……”花贱贱轻轻抽了下嘴角,回过头看向她,“天才刚刚黑下来,你睡了两天两夜了……” “什么?!”皇甫长安立刻坐直了身子,“已经两天过去了?!艹,你怎么不叫醒劳资?!” 她可没忘记跟邯郸公子的七日之约,那个时候她虽然夸下了海口,可实际上心底并没有什么谱儿,只打算先暂时稳住那个毒如蛇蝎的面首,再从长计议! 可没想到眼睛一闭一睁就特么过去两天了,也就是说……她现在只剩下五天的时间了?! 肿么办,好紧张!这就好比考试时间提前了两天,大姨妈都要吓粗来了好吗?! “怎么?”见她这样拙计,花贱贱并不知道七日之约的事情,不由挑眉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个时候在城主府,我跟邯郸公子谈成了一笔交易,他同意把青河剑的口诀告诉我,前提是……我能在七日之内帮他把赫连城主的记忆除去。” “那你准备怎么做?”花贱贱微微眯了眯眼睛,忽然想起了什么,“莫非……你想对赫连城主用忘忧蛊?” “不错,”皇甫长安点了点头,“这是最有效的办法!” “可是……忘忧蛊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据我所知,全天下会养忘忧蛊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长生殿的天不孤,还有一个就是南疆的苗女解语花……且不说他们两人愿不愿意交出忘忧蛊,就是来回去一趟长生殿或者南疆,七日之限也全然不够。” “不用那么麻烦……”皇甫长安一边说着,一边就已经整理好衣服下了床,“你还记得当初我们在辰州见到的那群南疆人吗?那个偷了闻人姬幽玉佩的小子……不是别人,正是解语花的亲弟弟,解伏婴。” “呵……”听她这样一说,花贱贱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你的意思是,解伏婴喜欢顺手牵羊,所以很有可能把他姐姐的忘忧蛊也偷了出来?” “我可没这么说……”皇甫长安扯了扯嘴角,目光中却是盈满了笑意,“不过,十之**……忘忧蛊就在他的身上。” ☆、73、爱要大声说粗来! 解伏婴那个一身恶习的坏家伙,见到什么好东西都要摸上一把,自然没理由会放过解语花的得意之作,就算他没打算将忘忧蛊占为己有,也会偷偷带出来炫耀一二。 皇甫长安虽然只跟他接触了几次,对他算不上是十分的了解,但……看一个人,只要看他的习惯,就能将他看透百分之九十九。 至于最后的百分之一,则是善变的人心。 不管你的眼睛有几个亿的像素,还是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都不可能真正地捕捉到对方那颗随时都有可能变卦的七窍之心。 所以,即使知道忘忧蛊就在解伏婴的身上,想要得到它……并不比得到邯郸公子口中的秘诀要轻松很多。 只不过,这是唯一的机会,无论如何都要试上一试! 尽管……在私底下,总攻大人其实一万个不想跟玩蛊虫辣么变态的东西的人打交道好吗?!万一不小心踩到了解伏婴的痛处惹毛了他,激得他一气之下把忘忧蛊种到了自己身上……艾玛,那就真的是“西湖的水,本攻的泪”了有木有?!真是光想着都觉得蛋蛋疼! 忽然间,花贱贱微微挑起眉梢,直勾勾地看着皇甫长安,想到了一件灰常重要的事! “这么说来……解伏婴现在也在西凉城里面?” “是啊!”皇甫长安抖了抖袖子,走到桌边拣了几块糕点吃,没有注意到花贱贱那两道意味深长且透着一股薄薄的醋味儿的目光,“他们也来了西凉城,虽然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但看起来……似乎短时间内不会走,应该不仅仅只是路过。” 眯了眯琉璃眼,皇甫长安抬眸看向窗外,碧透的夜空深邃荒渺,一眼望去,似乎整个人都要沉溺进去。 这些天她光顾着去勾搭赫连城主,诱骗菡萏公子的青河剑,却是没有过多地去琢磨九冥魔王来此的意图,甚至……每次看到那个家伙,她都无法把持地被他那独特地气质所婶婶地吸引!要不然,就是闹出各种各样的乌龙,搞得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以至于到了这会儿,总攻大人才猛然惊醒过来…… 尼玛!他们好像,似乎……是敌人啊有没有?! 她居然到现在才意识到如此重要的一个信息,这不科学好吗?!要是魔王大人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早就把她碎尸万段好几次了好吗?!艾玛……眼下回想起来都忍不住要惊出一身的冷汗啊!有种吓尿的赶脚啊怎么破……特么那她之前干嘛去了?吃屎去了咩?! 花贱贱显然也察觉到了总攻大人脸上的异样,然而在他看来,更多的却是怀疑总攻大人这是在……心虚! 投射在那张小脸上的目光不由得更紧了几分,捎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气息,如山风般呼啸而来。 “嗯?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那天晚上在辰州的客栈里,你一个人偷偷跑出来,就是为了摆脱我们……兰后,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去找那个男人私奔了?” “私奔?!没有啊!天地可鉴!那天本攻只是不小心在路上碰见了他们,然后才一起坐马车到西凉城来的!” 皇甫长安心里头正想着事儿,被花贱贱这么一问,立刻就开口辩驳,骨碌碌的把所有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说了粗来……兰后,一抬起眼皮就看见面前的花贱贱凤眼微挑,嗞嗞地闪着危险的光泽。 “不小心碰上?也就是说……在我们找你找得快疯掉的时候,你却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在车厢里谈情说爱?” “谈你爷爷啊!”回过神来,总攻大人立刻就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特么阿偃他像是会谈情说爱的那种人吗?!” “说的也是……” 花贱贱先是点点头,颇为宽慰地勾了勾嘴角,尔后……眸光忽然一烁,立时又瞟了过来,就连那闲适优雅的口吻,听起来都有几分阴阳怪气的味道。 “阿偃?都已经叫得这么亲切了,你还想说你跟他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哼……你还别说,劳资倒是想发生点什么,可惜天不遂人愿……魔王他就是不肯理我呀……” “……”花贱贱忍不住抽了抽眼角,忍不住脱口而出!“特么你既然那么喜欢他就去找他啊!告诉他你有多喜欢他又多想上他连做梦都想扒了他的衣服把他扑倒在床上啪啪啪……有种你就去啊!” 没想到花贱贱会突然间发起飙来,皇甫长安不由得吓了一跳,捂着小心脏惊悚地抬头瞄了他一眼,继而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去探探他额头的温度……看看这孩子是不是被烧成傻叉了? 然而,还不等她的手背触到他的额头上,就被花贱贱一把甩了开,紧跟着又是气急败坏的一句! “有种你就去啊?!你不是很喜欢他吗?!不是一看到他就挪不开眼睛,连命都可以不要地追着他跑吗?!去找他吧,我不拦着你……爱要大声说粗来!” “……!” 终于,皇甫长安忍不住睇给了他一个“何弃疗”的眼神儿,一万个不能理解地摇了摇头,即便转身走了出去……总觉得,她是不是在梦游? 却不想,还没走出两步,身后又是一声嘶吼,振聋发聩! “去吧!去吧!你尽管去好了!只要你敢踏出这个门,这辈子就不要再回来了!” 闻言,皇甫长安步子一顿,宛如看见了一万头草泥马撒丫子朝她狂奔而来,各种风中凌乱……尼玛!这对话听起来能不能不要这么耳熟?!特么丫以为丫是在拍琼瑶苦情剧吗?拿错剧本了吧?! 因为觉得有些无法直视,所以在石化了半天之后,总攻大人还是一咬牙,头也不回地准备跨门而粗! 就在她抬起脚的一刹那之间,忽然……电石火光的一瞬间! 等一下,那是神马声音?!隐隐约约的,身后似乎传来了……抽、抽泣的呜咽声?! 皇甫长安脊背一僵,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次奥,该不会是花贱贱在哭吧?!那怎可能?一定是她的幻听,一定是?!现在肯定是在做梦!对!就是做梦! 缓缓闭上眼睛,总攻大人一边自我催眠,一边伸手拉开了门,坚决秉持着“在梦里无论谁叫你都不要回头”的原则……坚决不回头! 身后,那嘶哑的呜咽声却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倏地一下,就飘到了她的身后,兰后一把抱住了她。 花贱贱低头把脸埋在了她的颈窝里,委屈而又怨念的囔囔了两句。 “不要走……不要去找他……” 皇甫长安心头一凉,有种发毛的阴森感……特么这大半夜的,她该不会是撞鬼了吧?! 正阴测测地胆寒着,颈窝上蓦地一凉,有类似于液体状的东西……滴在了她的皮肤上? 卧槽!真的哭了?! 总攻大人立刻变了脸色,急急回过头来,捧起花贱贱那张俊美的脸撑大了眸子端详……只见得那张原本酷雅的面庞上,正哗啦啦地流淌着两条小河,眼泪就跟自来水似的,噼里啪啦往下砸,不过是片刻的功夫,整一个儿就哭成了泪人……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刹那间,总攻大人立马就慌了,吓尿了,手足无措了……连同她的小馒头们,都一起彻彻底底地,惊呆了?! 我勒个去!这是神马节奏?!花贱贱居然会哭?!谷主大人竟然会哭?!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发生?!就算是亲眼所见……她还是更愿意相信是自己的眼睛发疯了好吗?! 导演快来啊!救命!这不科学……这场戏一定出错了! 伏在皇甫长安的肩头,花贱贱还是内牛不止,来势汹汹的眼泪就跟大姨夫似的,怎么都停不下来,哗啦啦地淌过脸颊,一滴接一滴地砸在了总攻大人的手背上。 总攻大人这回真的是彻底傻眼了,愣愣地杵在哪儿,完全不知道该肿么破?! 耳边,花贱贱一边抽泣,一边囔囔,来来回回都是那么几句话。 “不要再去找他了,不准再去找他……有我们了还不够吗?……不要再招惹他了,他很危险……不要找他……” 过了好半晌,皇甫长安才逐渐缓过了神儿,僵硬地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僵硬的抖了抖嘴唇,万分凌乱地轻哄。 “好了好了,本攻发誓再也不去找他了还不行嘛?怎么忽然间就哭了呢……怪吓人的……” 听到她这样说,花贱贱才稍微收敛了几分哭势,抬起水汪汪的一双眼睛看着她,目光中饱含了委屈和狐疑。 “真的?不去找他了?你发誓。” “好好好……本攻发誓……” 在某人泪光闪闪地注视下,皇甫长安到底还是举起了手臂,发了一个有史以来最毒的誓! “本攻发誓,从今往后,如果本攻还去招惹九冥魔王的话,就诅咒本攻看上的男人……木有小叽叽,木有小雏菊!” 嗯,大不了……使个法子让魔王大大来找自己呗!哦呵呵! 放下手,皇甫长安回过头来,看向花贱贱:“怎么样?这样行了没有?再哭你就自己滚粗去吧,滚远了就不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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