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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等她把话说完,少年却是嘿嘿笑了两声,满脸幸灾乐祸,口吻听起来贱贱的。 “这蛊是天不孤养的,他的蛊向来很毒,我可解不了……而且,就算我解得了,我也不会给你解。” 闻言,皇甫长安只觉得胸口一滞……花贱贱,这家伙真的比你贱!你被他超越了好吗! 愤愤地瞪了他一眼,皇甫长安转而看向温孤偃,自从听闻了他的传奇事迹之后,对他就愈发的崇拜了起来,连带着看向他的狗眼,都能闪出白光来! 只是魔王大人实在是太冷淡了,别说搭理她,就连斜个眼瞟她都没有。 皇甫长安抿了抿嘴唇,搜肠刮肚想了半天,以前套近乎的手段一个也用不上,到头来吐出口的还是那几个字—— “你,你真的不喜欢吃包子?” “噗!” 南疆少年顿时笑趴! 却不想,魔王大人竟然真的回了头……只是他说的话,让皇甫长安一颗荡漾的心,拔凉拔凉的。 魔王大人说。 “西凉城到了,下马车,别让我再看见你。” ------题外话------ 昨天晚上很诡异的!本来窝一直掐着时间码字的,还说11点可以写完,结果还剩三百字的时候!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了!这是为什么呢?!不科学好吗!兰后就华丽丽地断更了,哭瞎! ☆、58、史上第一面首! 皇甫长安嘴唇一扁,嗫喏道:“可是……” 魔王大人却已经收回了视线,如山岳临渊般沉寂,半面绝美的容颜上,并没有任何含嗔带笑之意,唯独散发着一股浓厚的萧杀气息,仿佛山雨欲来,百兽嘶鸣。 “我不想说第二遍。” 边上,那南疆少年已然推推搡搡地把她撵了下去。 “快走啦快走啦!再不走你就别想走了!真是不要命……竟然连阿偃的马车也敢拦,这次算你走运,下一次……没有下一次了,下一次你就屎定了!” 不得已,皇甫长安只好跳下马车,站在路边上,看那小队人马踢踏着马蹄绝尘而去。 魔王大大,不要走——! 只可惜,木有人听到总攻大人内心的嘶吼……那群衣着暴露的南疆人,连着那辆同样装饰得很有异域风味的马车,到底还是渐行渐远,消匿在了山坡的尽头。 皇甫长安从怀里摸出一块金牌看了眼,又凑到鼻子边闻了闻,上面似乎还留有金牌的主人那股凉彻心扉的冰雪之气。 然而…… 如此贵重的一块金牌! 传说中能号令十万兵马的金牌! 却只能换得魔王大大的一句“别再让我看见你”……玻璃心都碎了有没有! 这块金牌也是当初教父大人送给她的见面礼之一,作为天启国师天绮罗的手谕令牌,拥有着无可比拟的权力! 教父大人大部分时间都被压制在那个身体里面,所以能做的事情很有限,他帮不了长安太多忙,就只能送她一些实用的玩意儿……带上这块牌子,虽说不能霸占天启王朝的半壁江山,但必要的时候亮出来,绝对比免死金牌还管用,足够救活她几条狗命! 而实际上,诚如教父大人所言,这块金牌确实在总攻大人采路边的野雏菊时,庇佑了她一回,没叫她当成横死在魔王大人的利爪之下! 就是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来,皇甫长安都还觉得心有余悸,一颗小心肝儿噗通噗通跳得飞快。 今个儿凌晨,天还没天的时候,她就出了门。 小夜子不肯卖身卖肉勾搭西凉城城主,这种事旁人又强迫不来,总不能她一棍子打晕了他然后把他扒光了衣服送到城主大人的荡床上吧? 咳……好吧,这种主意她不是木有想过,但那么一来,等小夜子醒了,恐怕会直接咬舌自尽! 这么丧尽天良的事儿,自认为纯洁善良的总攻大人怎么可能干得粗来?! 不得已,太子殿下只能——亲自出马! 当然,她是坚决不会承认的!她之所以这么积极主动,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她也想去会一会那个传说中的菡萏公子! 自从听花贱贱说了那茬子事儿后,她就立时鸡冻了有木有! 天底下像菡萏公子那么奇葩的人,真的是不多了啊! 你见过有人因为爱一个人,爱到四处巡游只为帮喜欢的女人狩猎美男的吗?! 你见过有人因为爱一个人,爱到把无数男人扒光了送到喜欢的女人的荡床上的吗?! 你见过有人因为爱一个人,爱到强迫别的男人跟他一起共事一女,并且还帮着喜欢的人宠幸美男的吗?! 没有吧没有吧没有吧?! 总攻大人表示,她也从来都没有见过! 所以,既然都来了西凉城,这么神奇的人物,又怎能错过捏! 据花贱贱说,这个西凉城城主之所以会如此宠幸菡萏公子这只面首,就是因为他有酱紫一个灰常强大的功能——不仅卖得了骚,暖得了床,还能抓得了男宠,献得了美男!把城主大人伺候得那叫一个服服帖帖,欲仙欲死! 总攻大人表示好眼红,好嫉妒……有木有! 要是她的爱妾们能有菡萏公子的一半好,她都要感动得哭粗来了好吗! 可惜天不遂人愿,她招惹的那一个个都是万年醋坛子,能不把她辛辛苦苦采来的小雏菊欺负屎,就已经是万幸了! 想让他们给她物色美男,呵……别做梦了,那绝对比让他们当街裸奔还难! 就像现在,要是他们知道她要去西凉城找菡萏公子,肯定会一人一条链子把她拴在他们身上,寸步都离不了身! 而要是让亲爹大人知道她要亲自去勾搭西凉城的城主,恐怕会甩来一条狗链子套在她的脖子上! 玩断袖就已经够丧心病狂了! 再跟女人玩磨镜,特么你这么**你九泉之下的亲娘知道吗?! 基于以上种种考虑,太子殿下才一咬牙,趁着天没亮,一个人偷偷溜了粗来。 没想到,运气竟然这么好,在半路上叫她给遇见了那伙南疆人! 总攻大人早就对魔王大大垂涎三尺,恨不能一亲芳泽了,见到之后便立刻狗眼一亮,匆匆跑上去拦在了马车前面。 可那些南疆人居然直接无视了她,依旧扬鞭策马气势汹汹地奔了上来,作势要把她撞成烂泥巴! 不得已之下,皇甫长安只好赶在被马蹄踩扁之前,纵身跃上了马车。 然而还不等她站稳,就有一只尖锐冷硬的利爪破空刺了过来,煞气凌人,直接就抓向了她的胸口,速度快得叫人吓尿! 皇甫长安避之不及,衣襟上被抓开了一道衣襟,甚至还渗出了点点血迹! 若是再慢上那么半拍,皇甫长安毫不怀疑……她的整颗心都要给那利爪掏粗来! 尼玛!这手段简直狠辣得令人发指! 她再也不说被帅得一脸血了嘤嘤嘤……别人血溅三尺那是隔靴挠痒无关紧要,可要是自己血溅三尺,那就真的玩完了! 赶在魔王大人的利爪第二次袭上她胸口之前,皇甫长安忙不迭掏出了教父大人送给她的那块护身符,大喊一声递到了他的面前。 “天绮罗!” 话音落下,那尖锐的利爪便停在了皇甫长安胸前,距离她的36D大胸肌,仅仅只有半寸的距离! 兰后,总攻大人就很没用的晕了过去。 再兰后,她就被带到了车厢里。 再再兰后,马车到了西凉城,她就被无情的撵了下去。 从头到尾!自始至终!魔王大人连搭讪都不屑,根本就没有问她半个字儿跟天绮罗有关的事,只在最后跟她说了那么一句话! 这是第一次,总攻大人觉得做人很失败! 颇为失望地收起了金牌,皇甫长安对着苍天叹了一声,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看来,国师大人的魅力还不够大啊,一块金牌,只能搭一次魔王大人的便车,利用率好低! 默哀了整整三分钟,皇甫长安才重新平复了心情,整了整衣服准备进西凉城……然而,在走了两步之后,太子殿下突然意识到! 次奥!劳资没有马了! 虽然西凉城就在不远处,但魔王大人似乎非常嫌弃她,不想让大家知道他跟她认识,就在还有很长一段步行距离的时候,无情地把她丢了下去! 尼玛……这不是坑爹吗?!他一定是故意的吧! “嘶——” 正怨念着,身后忽然想起了一声马嘶,皇甫长安闻声回头,方才还阴云密布的面庞上,瞬间就春暖花开了! 辣个从远处驾马奔来的美骚年,不是她那可爱的宝贝儿子,又是谁? 一身绯红的衣袍翩跹飞舞,如烈焰般灼眼,衬着胯下那匹白马油亮的鬃毛,就像是从画像中走出来的一样,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驾马行到了皇甫长安身边,闻人清祀勒住马缰,尔后扭头对她伸出了手,声音仍是冷冷的,阴寒得像是二月里的月光,并无多大的热切。 但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那两个字,却让太子殿下感动得想哭! 闻人清祀说—— “上来。” 艾玛!真的是没有对比就没有发现啊!换作以前,太子殿下才不会觉得有什么,可自从刚刚魔王大人对她说“下去”的时候,她才忽然间明白过来,“上来”这两个字是有多么的体贴,多么的窝心! 抓住闻人清祀的手,皇甫长安一脚踩在马镫上,纵身一跃,坐到了他的身后,尔后执起缰绳环住了他的身子。 刹那之间,闻人清祀的面色有片刻的僵硬。 他明明是想让她坐在前面的! 可她竟然直接就坐到了后面……她什么意思?! 握住皇甫长安的手腕,闻人清祀回过头来,抬眸朝她瞟了一眼,示意道:“你坐前面来。” “为什么啊?”皇甫长安一脸诧异,“劳资是总攻,还是你爹,坐你怀里成何体统?” 闻人清祀冷哼一声,不屑道:“可是我比你高。” “那有什么……”皇甫长安抵死不从,好不容易可以坐在后面,抱着儿子骑马马,多爽啊……只有小受才坐前面好吗!“你以前还不都是坐在我怀里的?而且还是你自己主动要求的呢!” 某太子闭着眼睛,说谎从来都不打草稿。 闻人清祀的黑眸里一闪而过一缕狐疑,但还是坚持。 “我比你高。” “你还说,坐在本宫的怀里有受宠的感觉,好像你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闻人清祀抽了抽眼角,不动如山。 “我比你高。” 那种话他怎么可能说得出口?打屎都不信好吗! 一米六的太子殿下终于出离愤怒了! “你还有完没完啊!比我高了不起啊!信不信你半夜睡觉的时候,劳资拿锯子锯掉你一截!” 闻言,闻人清祀睇了她一眼,终于换了一句话。 “那你坐吧,掉下去我不管。” 说完,不等皇甫长安的脸上勾起胜利的笑容,闻人清祀就一鞭子落在了马背上,箭一般驾马冲了出去。 “卧槽——!” 皇甫长安没来得及坐稳,整个人一下子弹了起来,差点就被甩了下去。 赶紧伸手抓住闻人清祀的小蛮腰,整个人像是风筝一样贴了上去,才没被闻人清祀故意左摇右晃的路线给甩下去,但一路跑下来,也颠得皇甫长安够呛,一到西凉城的城门外,皇甫长安就忍不住蹲到路边干呕……她发誓,她可能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晕马的。 闻人清祀抱胸立在一边,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以前,真的是我坐你前面?” “咳咳……咳咳咳……”皇甫长安死鸭子嘴硬,“当然,本攻什么时候骗过人了?!” 闻人清祀轻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转过头,漠然的娃娃脸上,嘴角却是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了两分。 以前的事,他还是想不起来,但他相信皇甫长安没有骗他……当然,不是骑马的事,而是以前他跟在她身边叫她爹爹的事。 因为他能感觉到,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会有一种不自觉的放松。 而且,她好像很宠他……就像现在,他把她颠得都快吐了,她也没有说他什么,换作是别的任何人,恐怕早就被她骂得狗血淋头了。 可是对他,她总是莫名的纵容。 而这样的纵容,不可否认……让他有点儿沉溺了。 在魔宫里面,除了娘亲和圣君爹爹,还有姐姐……别人都怕他,一边畏惧他,一边又恨不得杀了他,不怕他的那个人只把他当成杀人工具,根本就没有把他当人看。 有时候,就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怀疑,像他这样的家伙……到底还是不是一个人? 如果是,为什么他没有任何属于人的情绪和感受? 每次目睹别人的恐惧战栗,呼嚎恸哭,他没有感觉;每次冷眼旁观别人的生离死别,爱恨情仇,他也没有感觉;每次遭受别人的谩骂诅咒,怨恨斥责,他依然没有感觉……有时候,甚至连闻人姬幽觉得他冷血得可怕。 在他的世界里,没有白与黑,没有善与恶,没有是与非,只有无尽的杀戮和腥血。 好像如果不杀人的话,他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可是,皇甫长安不怕他,她没有把他当成是杀人利器,却把他当成孩子那样来宠溺,来纵容。 这种感觉,是闻人清祀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有些陌生,有些迷茫,又有些让人依恋。 “艾玛,真是连肺都要吐出来了……” 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皇甫长安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睁开眼睛不忍直视地看了眼面前的草丛,本以为会看到一团的秽物……可实际上,什么都没有! 眨了眨眼睛,皇甫长安一脸讶异……尼玛这不科学! 她吐得那么费力,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吐粗来!靠!导演,说好的道具呢!连道具都买不起,这个剧组是有多穷?!眼看就快过年了,该不会付不起片酬吧?! 悻悻地直起身子,既然没有“证据”,皇甫长安也不好埋怨闻人清祀神马,免得被他说矫情! 抬眸看了眼城墙上那几个遒劲的大字,在风刀霜剑的镌刻下,“西凉城”这三个字一如它的名字,看起来有些苍茫萧杀的味道。 据说这三个字,是当初乌真女皇亲笔题写,送给刚授了封地的赫连长歆用作祝贺之礼的。 先前皇甫长安只听上官无夜说,乌真女皇如何如何的宠信赫连长歆……可是眼下看来,单从这一幅字的笔锋当中,就能隐约嗅到,当时乌真女皇和赫连大将军的关系,恐怕并不如外界传闻那样亲密。 这三个字,看起来很是狷狂霸气,却透着一股杀伐的气息。 若是诚心祝贺,除非乌真女皇写这字的那天脑子被熊挠了,否则不会勾出如此冷硬的笔锋,这强硬的一笔一划,分明就是在告诫什么。 而在乌真亡国之后,赫连长歆又将整个乌真国命名为西凉城,城门上的名字,还是沿用了乌真女皇的笔墨……这其中的深意,恐怕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见皇甫长安对着城门摸了半天下巴,闻人清祀不由开口问了一句。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我就觉得这字写得好……”皇甫长安勾了勾眉梢,回过头来看他,“对了,你怎么来了?其他人没有跟来吧?” 闻人清祀跟着收回了视线,他对书法没有研究,但也看得出来,这几个字确实比皇甫长安那几个歪歪扭扭,像是淹死的鸭子一样难看的毛笔字顺眼多了! “早上听到动静我就醒了,看见你鬼鬼祟祟的出门,就跟出来看看,没想到你跑了这么远……至于其他人,我不清楚。” 没看见有别人跟来,皇甫长安稍微松了口气,白了他一眼:“什么鬼鬼祟祟,爷很光明正大的好吗!” 闻人清祀不置可否,哼了一声。 “光明正大地爬窗?” “……那是因为门坏了!” “还拿迷一药迷晕了守门的小厮?” “他自己太困了,偷着打盹!” “从他身上顺走了马厩的钥匙?” “看他睡得那么香,不好意思吵醒他!” “去掌柜那里偷了一叠银票?” “什么偷不偷的,多难听……劳资那是借好吗!” “我怕你不够用,去钱庄又拿了一些。” 说着,闻人清祀就从马背上解下一个包裹,丢到了皇甫长安的手里……沉沉的一叠,都是价值千金的宝物! 皇甫长安顿时狗眼大亮,豁然开朗! “艾玛……没想到你还有这样酷炫的技能!特么劳资还去找什么宝藏啊!偷遍天下就富甲一方了有没有!” “嗯,出门的时候被人发现了,杀了十个人。” “……算了,我还是去找宝藏吧。” 闻人清祀幽幽一笑。 “骗你的。” ☆、59、我也是男人! 皇甫长安微微一愣,逆着光线,一双眼睛微微眯成了月牙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真好看。” 闻人清祀抬眸,睨了她一眼:“什么?” “我说,你笑起来真好看。” 闻人清祀垂下眼睑,不屑地“嘁”了一声,又恢复到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皇甫长安伸手在他脸颊的两边轻轻戳了一下,更加不屑地哼了一声。 “小小年纪装什么深沉,明明有那么漂亮的酒窝,却总是板着一张脸,好像你活了七八十岁看破红尘似的……这么说起来,本攻倒是喜欢你以前的样子,糯米团子似的,整天撒娇卖萌求包养,粘是粘了点,但至少比现在可爱多了……” 不等她把话说完,闻人清祀就冷冷地拂来她的手,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瞟了她一眼,道。 “无聊。” 转过身,冷佞的嘴角却是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几丝弧度。 背后,皇甫长安邪恶地挑起眉梢,捡起一根木枝,在距离两步开外的地方,对着闻人小傲娇的翘一臀狠狠捅了两下—— 哼!总有一天,劳资让你笑你就笑,让你哭你就哭!笑两声就笑两声,多一声少一声都不行!哭三分钟就哭三分钟,多一秒少一秒也都不行! 正碎碎念着,闻人清祀忽然转过头来:“你在干什么?” 皇甫长安立刻收起树枝伸到背后,装模作样的挠了两下:“那个……背上有点痒,手又够不到……” “哪里痒?”闻人清祀走了过来,抬手点了点她的后背,难得体贴一回,“这里吗?还是这里?” 皇甫长安做贼心虚,狗腿地应和着。 “都痒都痒……嗯……啊……好舒服啊……再用力一点,嗯……” 边上,几个女汉纸走过,闻声不由得瞟来两眼,尔后回头笑着议论了起来。 “听听那小兄弟叫的,真**!” “可不是!就跟叫一床似的,比那翠竹苑的头牌还要风骚……” “长得也不错,又俊又水灵,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比我家那几个骚男人不知要好看几百倍!哎!说起来,原来我还觉得我家那几位长得不错,可是自从见到了菡萏公子之后,真真觉得他们给他提鞋都不配!再见到这位小公子,什么是云,什么是泥,一眼就分出来了……” “哈哈!子衿你家那几位我见过一次,哪有你说的那样不堪!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模样俊俏的小公子都被送到了城主的府上,旁人哪能染指半分?只是不知道这翠竹苑新当选的花魁长得如何,听说今个儿晚上才揭幕呢!我们可得去凑凑热闹……不然,没看上一眼,恐怕又要叫那菡萏公子给掳走了。” “是啊,这菡萏公子一回城,整条花街都跟着遭殃……走走走,趁着天色还早,先去占个座。” …… 听到那几人这么一说,闻人清祀当即耳根微热,眸色一沉,立时收回了手。 总攻大人却是狗眼闪闪,大放光芒! 艾玛!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了此地之后,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像是荣归故里,落叶归根,终于找到了人森的归宿一般! 西凉城不愧是西凉城,就算现在并入了夜郎的疆土,也依旧保留了乌真故国那股子浓厚的女权气息,女贵而男贱,可以明目张胆地贯彻一妻多夫制度,蓄养面首无数……嘤嘤嘤,多么美好的社会,多么开化的民风,简直就是总攻大人理想中的天堂啊有没有! 尼玛她为什么拖延了那么长的时间才到这里,太特么相见恨晚了好吗! 要不是西凉城城主是小夜子不共戴天的敌人,她都有种想要把丫引为知己的冲动了啊! 当然,城主大人可能更偏爱小鸟儿多一点,而她更喜欢小雏菊多一点……但这都不算事儿,就好比喜欢一枚硬币的正反面,不论是哪一面,还不都是长在硬币身上?哦呵呵! 西凉!女尊城!城主大人!菡萏公子……本攻来啦,快来接驾! 拉着闻人清祀的小手儿,总攻大人鸡冻莫名,蹦蹦跳跳地进了城,一扫昨夜里来的积怨,心情豁然开朗,就连呼吸着城里面的空气,都似乎有种说不出的芬芳…… 直到一路上被无数女汉纸虎视眈眈垂涎三尺,闻人清祀才面无表情地提醒了一句。 “别高兴得太早,你现在可是男装打扮。” “那又怎么样?” “呵……这里是女尊城,不是断袖城,没有男人会对你感兴趣,只有女人才想着要扒光你的衣服上了你……” “……”皇甫长安的灿烂笑容顿时就僵在了脸上。 继而睁大眼睛四下环视了一圈,不由得虎躯一震,匊花一紧! 尼玛!好像还真的是那样! 表酱……这不科学! 尤其是对上几位霸气侧漏的女汉纸那如饥似渴的恶狼般的眼神儿,皇甫长安的小心肝儿止不住抖了三抖,立刻抬起手肘捅了捅闻人清祀的腰。 “那、那个……把你的面具借我戴一戴……” 闻人清祀不依:“那我戴什么?” “你没事的……你长得那么漂亮,像女孩子……” 闻人清祀面色一沉,特么你才像女孩子,你全后宫都像女孩子! “不给。” “给我啦,快呀……情况不太妙啊!快点丫,已经有一大波女汉纸袭来了好吗!” 话音未落,便有蓝衣女汉纸一名,踏着高大骏马冲到了皇甫长安面前,尔后精准地在她面前三步开外勒住了马缰,扯起嘴角对她灿烂一笑。 “这位小公子,你要去哪里?在下可以载你一程哦!” 说着,便灰常主动地朝她伸粗了手。 看着摊开在面前的那只纤纤玉指,皇甫长安的眼角忍不住狠狠一抽……麻麻,她好紧张!而且好害怕!人家只喜欢小雏菊啦,不要搞拉拉! 正当总攻大淫惊悚地僵立在原地,被雷得里焦外嫩,不知该如何应对时。 边上,闻人清祀冷冷地摘下了面具,冷冷地散开了头发,冷冷地把面具戴在了皇甫长安脸上,尔后……用一种奇特的女声,冷冷地盯着马背上的那名女子,冷冷地说。 “她是我的男人……你若再多看她一眼,我就剜了你的眼珠子,如何?” 刹那之间,马背上的女人被冷屎了……赶紧拢了拢领子,讪笑了两声,抖抖着马缰让开了道。 “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她已经名花有主了,多有得罪,还望海涵,还望海涵……” 等走开了一段距离,皇甫长安立刻侧过头,踮起脚尖抓起闻人清祀的衣襟,一字一顿重申了一遍,强烈地表示不服! “什么我是你的男人,特么你才是劳资的男人好吗!” 等一下……这话好像也不太对,不是儿子吗?怎么又变成男人了?!导演你的剧本太乱来了好吗! 对上闻人清祀微烁的眸子,皇甫长安微一心虚,赶忙改了口。 “啊不是,你是我儿子……不是我男人……” 然而,闻人清祀的眸色却更冷了,一步一步朝她逼近,直至把她逼到了墙边。 兰后,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捏起她的下颚,在皇甫长安错愕的目光下,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略带冰薄的柔软触感在霎那间席卷了总攻大人所有的感官,甚至连反抗都忘了,只傻傻地瞪大了眸子,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放大无数倍的俊脸。 闻人清祀并没有吻得太狠,只贴着她的红唇扫了一道,便就挪开了脑袋。 一双漆黑的眸子宛如一潭寒水,凉凉的,盛着零摄氏度的温存。 “这样,我就是你的男人了。” “……”总攻大人表示她被闻人小傲娇如此主动的行为给惊呆了,还在愣愣地贴着墙壁,神游天外。 所以……她这是,被自己的儿子给强吻了吗?! 虽然说他们并没有神马血缘关系,也木有所谓的养育之恩,但“爹爹”并不是白叫的,久而久之她是真的把丫当成了儿子,结果……这算是乱一伦吗? 为毛有种脸红红心慌慌的赶脚啊魂淡! 见皇甫长安闹红了耳根,紧抿着饱满的红唇,颇有一种禁欲的味道……闻人清祀不由炙热了视线,没等皇甫长安开口便又揽过她的后脑,狠狠地吻了上去。 如果说刚刚那一个浅吻只是蜻蜓点水的话,那么现在这一回……就真的是荷枪实弹,分量十足的了! 微凉的舌尖有些霸道而又笨拙地侵入红唇贝齿之中,缠上对方的舌头胡搅蛮缠,横冲直撞,似乎在抗议什么,又掩不住那欲盖弥彰的紧张。 因为没有经验,又咬得狠了,皇甫长安被他堵得透不过气,感觉到舌尖传来的刺痛,才猛然回过魂儿来,伸手想要推开他。 “唔……你……” 却不想,两只爪子刚触上闻人清祀的前胸,就被他捏着手腕,顺势绕到了身后,变成了紧搂小蛮腰的姿势。 皇甫长安微微撑大的眸子,近在眼前的那双眼睛却是闭着的,只眉峰微微蹙起,透露着几分不满。 僵硬着手臂,皇甫长安环在少年的腰身两侧,没来由一阵紧张。 不知道是该抱着他,还是该收回手。 总觉得……无论怎么做都不太对似的…… 正犹豫着,闻人清祀缓缓睁开了眼,贴着她的嘴唇动了动唇瓣,低低道:“抱着我。” 总攻大人花容失色:“可是……” 这节奏不太对啊! “我也是男人。”某儿子微哑着嗓子这样说道。 总攻大人继续花枝乱颤:“但是……” 事情的发展不应该是这样的好吗!她是来采野菊一花的,不是来采儿子的! “我也有需要。”某儿子微狠着眸色,用一种非常自然的语气说着这样略显暧昧的话,仿佛在说“我的肚子也会饿”一样。 总攻大人风中凌乱了:“可是……” “没有可是!也没有但是!你再说这两个字,我现在就要了你!” 某儿子恶狠狠地威胁她! 转眸看了眼巷子口人来人往的街市,皇甫长安立刻噤声,她一点都不怀疑……这个被千镜雪衣那个大变态调教了多年的小变态,会说到做到! 抿了抿被咬得有些红肿的唇瓣,皇甫长安不自然地侧开了视线,假意咳了两声。 “那个……你要够了吗?” 艾玛,是她这个当爹的不称职,没有考虑到儿子那方面的需要……说来也是,这个年纪的孩纸血气方刚,容易X虫上脑,一个按捺不住就有发情的冲动,也怪不了闻人清祀会对她做出这样逾矩的举动。 大概是被皇甫长安尴尬的神色感染,在突然强吻了总攻大人,并且还恶狠狠地威胁她之后,闻人清祀竟然也觉得有些心虚了……闻言体内又是一阵燥热,面上却是冷冷的,抽身转了开。 “走吧。” 话音落下,皇甫长安如临大赦,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从来都木有这么刺激过! 见状,闻人清祀立时又寒了眸色,回头睨了她一眼。 “怎么……跟我做,就有那么不舒服?” 听到这话,皇甫长安的心头顿时咯噔了一下……做你妹啊!床可以乱上,话不能乱说好吗!才亲了一口,跟“做”根本就没有半毛钱关系好吗?! “不是……窝只是有些受惊了……” “受惊?你不喜欢我?” “没有……可是我没想过你会……” “我也没想过,”闻人清祀冷冷地打断了她,颇有一种吃干抹尽不负责的架势,却是转身走了过来,伸手撑在她脸侧的墙壁上,还原了刚才的姿势,尔后缓缓凑过脸来,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不过,做都做了,你要对我负责。” 皇甫长安瞬间哭瞎! 做你大爷啊!根本就没有做好吗?!闻人清祀你到底懂不懂“做”的含义啊!不要不懂装懂好吗!这不是在卖萌! 而且……明明就是你强吻劳资的,为什么还要劳资负责啊?!天理何在! 瞅着那张近在眼前的俊秀的娃娃脸,分明是天屎般的容貌,却暗藏着一个恶魔的灵魂……皇甫长安忽然间无比悼念那个像是流星般一闪而过的“玉琉裳”,下意识便开了口。 “咳,那个,要本攻负责……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本攻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闻人清祀的神情,皇甫长安吞了吞口水,有种犯罪的错觉,“你穿一回女装,给我看看?” 闻人清祀目光微烁,闪过一道寒流,就在皇甫长安以为他会一巴掌把自己糊到墙上……哦不,她现在已经很全面地贴在上墙了……就在她以为他会一巴掌把自己从墙上抠下来甩到地上的时候,从那两片冰薄的唇瓣中,竟然吐出一个“好”字! 皇甫长安瞬间有种中了五百万大奖的兴奋:“真的?!” 闻人清祀倨傲着一张粉嫩嫩的娃娃脸,用一种非常纯洁无暇的口吻说。 “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什么、什么条件……?”那种不妙的预感是怎么回事? 动了动嘴皮子,闻人清祀幽幽一笑,如幽灵降临。 “你帮我穿。” 嘤嘤嘤……果然是个变态! 就酱紫,两人先去裁缝铺里挑了衣服,又去客栈开了间房,上楼的时候好巧不巧地竟然遇见了魔王大人……艾玛,这可真是天大的猿粪啊有没有! 一个鸡冻,皇甫长安绊了一脚,不小心把手里的包裹抖了出去,霎时间,撒了一地的衣服。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的裙罗。 更让人绝望的是,最后飘飘摇摇落在最上面的那抹粉色,不是别的,正是女儿家最贴身的肚兜儿…… 试想一下吧!当一个男淫怀抱着一对女人的衣服,还有肚兜,神色匆匆并且略带猥琐的跑上楼,甚而还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正常的人,会联想到什么?! 果然,皇甫长安一抬头,就看见了那苗疆少年一脸惊悚地看着自己,面庞上写满了几个血淋淋的大字—— “变、态、色、情、狂!” 耳边,适时想起了那句耳熟能详的话:“少女的亵衣到底为何频频失窃?少妇的肚兜为何屡屡被偷?这一切的背后,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是兽性的爆发,还是饥渴的无奈……” 皇甫长安欲哭无泪,弱弱地把目光扭向了魔王大大,忙着想要解释。 “不是……这……” 然而,魔王大大却是直接无视了她,连脚步都没有停下,擦身就从她身边走了过去,仿佛她只是一个透明人一般。 完全没有把“同乘一辆马车”的情分放在心上! 边上,闻人清祀不咸不淡地扯了扯嘴角:“衣服都脏了,你让我怎么穿?” 这回,用的还是男声! 话音落下,苗疆少年更加惊悚地朝他投去了骇然的视线——原来真的变态在这里! 一直等到温孤偃走远了,皇甫长安的情绪还是很低落。 他们之间明明有过辣么多美好的回忆……不打不相识,一起算过命,又坐过同一辆马车,所谓百年修得同船渡啊,他们的猿粪绝逼是千年修来的! 可是魔王大人竟然说忘了就忘了,还把她当成陌生人一样对待,怎能叫她不桑心? 听皇甫长安叹完了第十一口气,闻人清祀终于兽不鸟了。 “我数三下,你若再不过来换衣服,那我就把这些衣服给烧了……” “哎等等!我换我换……卧槽!你什么时候脱光的?!” 狗眼闪瞎一万次! ☆、60、美得惨绝人寰!(票子 咳咳,其实没有全部扒光啦! 只脱了外套和上半身的衣服,亵裤还什么的还是穿着的! 闻人少宫主才没有总攻大人辣么丧尸呢,裸奔神马的……那是花贱贱那种脸皮比城墙厚的家伙,才干得粗来的事好吗! 不过,即使没有全裸,就这样欲遮还露地半裸着,也足够让总攻大人心猿意马!血脉卉张!兽性大发!了! 说起来,因着闻人清祀年纪小,又长着一张稚嫩的娃娃脸,再加上以前失忆的时候成天黏着她,软软糯糯地一个劲儿唤她“爹爹”,皇甫长安下意识就把他看得更年幼了,哪怕他后来恢复了记忆,冰着一张阴沉的脸,她也只将丫当成是个性格孤僻的孩子。 可是眼下,这枚漂亮的美骚年脱光了衣服站在她面前,比她高出了半个多脑袋,条理分明的胸肌和腹肌在明亮的光线下,泛着性感而诱人的光泽,小腹最下沿的人鱼线更是散发着一丝丝蛊惑的味道,勾起人犯罪的**…… 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皇甫长安忍不住抬手摸了下嘴角,怀疑自己是不是流了口水。 尼玛,好有型的身材! 比起上辈子,她混入男模圈所见到的那些基佬的身材……闻人清祀简直甩他们几条街啊有没有! 嫩滑得像是用牛奶浇灌过的肌肤莹润而有光泽,却又不像少女那般,细嫩得吹弹可破,因为常年习武的缘故,肌肉紧紧绷着,蕴满了随时都会爆发的强劲力道,没有一丝一毫的赘肉,但也不像成年男子那样,过于强硬。 上宽下窄的倒三角身材精壮而健美,散发着独属于少年才有的活力与朝气,完全没有寻常男子那种羸弱的气息。 粉嫩的肤色下似乎暗藏着巨大的力量,强硬的骨骼又不失柔韧,再加上那张漂亮到精致的娃娃脸,还有俊美的面庞上那不屑一顾的傲娇的神情…… 卧槽!完全让人把持不住好吗?! 神马叫嫩模?特么不是年纪小易推倒就可以叫嫩模的!眼前这只才是史上第一的超级嫩模有没有?! 以前玉琉裳贪嘴,经常吃一些甜点,身上闻起来都是桂花糕的香甜味道,而现在,倨傲地抬着下颚睥睨她的这个家伙,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分明就已经是一个长到了七分熟的男人! 嘤嘤嘤!太尼玛诱惑了!好像扑倒他! “啪!”的一下,皇甫长安忽然猛的拍了一把桌子,尔后在闻人清祀颇为冷淡的目光下,转过身扭过头,匆匆走到了窗户边。 一把推开了窗子的门扇,皇甫长安双手抓在窗棂上,对着外面大口大口的呼气,吸气,呼气,吸气……艾玛不行了,她要冷静!要冷静! 不能干辣么丧尸的事情! 闻人清祀还小,就算她不把他当成儿子,可诱奸美骚年的这种罪名……听起来还是有点儿掉节操的好吗! 看到皇甫长安面红耳赤像一头跑了马拉松的驴似的喘着粗气走开,闻人清祀的娃娃脸还是不咸不淡不温不火的神情,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只眼角处暗携着几丝笑意,透露出几分邪恶的玩味来。 这个时候,如果换成是宫狐狸,定然是扭着水蛇腰妩媚之极地走上去,继续骚气十足地往死里勾引总攻大人。 就算换成是皇甫砚真,只怕也会趁热打铁,想个借口把太子殿下给叫回来。 若是花贱贱那人……呵,十有**便是脱了衣服,摆个诱人的姿势躺在床上,只在小腹以下大腿以上盖一条薄薄的毯子。 但闻人清祀跟他们不一样,他的属性是七分孤僻三分傲娇,凡事都不会太主动,有些事儿点到为止就可以了,剩下的那些……就让总攻大人自己闹心去吧! 微微敛下睫毛,闻人清祀并没有走上前,也没有再开口,只随手拣了一件袍子披在身上,坐在桌子边等皇甫长安灭完欲火之后,再回来帮他穿衣服……毕竟,这女儿家的裙裳穿起来很是繁琐,闻人清祀从来都没碰过,自然不知道该怎么穿。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强吻了皇甫长安之后,就给她看了身子。 所谓的欲擒故纵,便是给两分,留八分,不要全给,也不要一分都不给……不然,只会像破云鸣钰那个笨蛋一样,一不小心就弄巧成拙,连哭都没地儿哭去。 “……!”破云鸣钰表示彻底出离愤怒了! 这都过了多久了怎么还有人记得?!特么他都已经屎在沙滩上了还不肯放过吗?你这是在鞭尸啊有没有?! 婶婶地吸了一口气,皇甫长安终于压下了体内狂躁的兽欲,收敛神情回过身来,走到桌子边解开包裹,翻出了肚兜裙罗。 垂下眼睑,总攻大人根本就不敢再欣赏闻人清祀的身材,她现在整个人就像是一桶炸药,多看一眼都有引爆的危险!要是闻人清祀再叫上一两声申吟神马的……哦草,光想着就要爆炸了!完全停不下来怎么破?! 看着皇甫长安对着那团衣服翻来翻去拨弄了老半天,闻人清祀不由抬眉瞟了眼桌面上乱糟糟的一堆,阴着嗓子问道。 “你到底会不会穿?还是女人吗?” 闻言,皇甫长安心头一凉,有种要跪的冲动……完了,她也不会! 本来她就一直穿男装的,偶尔几次,都有下人帮她打理,根本就不用她亲自动手!而这西凉城里买到的服饰,跟别的地儿又不一样……虽然是女权社会,但跟想象中并不相同,这儿的女人更会打扮,衣着头饰也更为繁琐华贵,而并非是真的变成了“女汉纸”! 见皇甫长安顿住了手里的动作,不用她回话闻人清祀就知道了答案,即便轻哂一声。 “那正好,我不穿了。” “那不行!”皇甫长安赶紧补了一句,“你长得这么俊,不乔装的话出门太危险了!” 闻人清祀剔眉:“脸上涂点东西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一定要穿女装?” “……” 此言一针见血,见血即封喉!皇甫长安顿时就默了,无言以对。 那厢,闻人清祀已经伸手去拣架子上的衣服,准备穿回去。 然而,指尖还没触到袖子上,手腕就被皇甫长安一把捏了住,转眸,对上的是一双充满了诚挚的纯洁的眼神儿! “可是……本攻想看……” 几个字一说粗口,皇甫长安就后悔了,闻人清祀一定会一巴掌扇屎她的有没有?! “呵,”某性格古怪心思莫测的美骚年却只冷冷一笑,道,“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咦?!” 皇甫长安又惊喜又忐忑:“真的?!那我先粗去学习一下!” 说着,便人影一闪,晃出了门外。 片刻后,某总攻蹦蹦跳跳地走进,脸上又恢复了一贯偷了腥似的猥琐。 “哦呵呵……我会了!” 三个字,说得无比骄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练成了一门独步武林的绝世神功,其实,只不过是学会了怎么穿衣服……总攻大人你真的还好吗? 为了不让自己的鼻血君阵亡,帮闻人清祀系肚兜的时候,皇甫长安一直没敢正眼瞧他,心头砰砰跳得飞快,比偷情还刺激……好不容易帮他穿好了衣服,额头上就已渗出了细密的一层冷汗,脸颊却是烧得通红,仿佛大战了三百回合似的。 弄好了衣服,再是头饰和妆面。 期间闻人清祀一直闭着眼睛,也不知道皇甫长安在他的脸上和头上捣鼓着什么,直到靠着椅背快要睡着的时候,才听得皇甫长安一声艳羡的惊叹。 “卧槽!太美了……简直漂亮得惨绝人寰啊!” 缓缓睁开眼,闻人清祀微微凝眸,在听到太子殿下那声惊艳的称赞后,心下不禁腾起一丝丝得意……旁人夸他他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皇甫长安嚷嚷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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