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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位妙龄少女——也就是雪嬛姐姐——灰常嚣张狂妄地将一圈子的人都得罪了个遍,看得李青驰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她丫今天抽风了?脑子养了鱼,还是被驴踢了?便是踢馆,那也是一家一家轮着来……她倒厉害,一下子把所有人的面子都扫了,不是明摆着在找shi么?” 皇甫凤麟忿忿地把大旗插到了一边的草地上,瞪着皇甫长安那阴险狡诈的笑脸,恶狠狠地“呸”了一声! “她哪里会死?死的人是我!” 锣鼓连敲了十三下,司仪宣布对擂正式开始。 高台上,皇甫长安抱着一只胖得人神共愤的白猫在暖手,时而左转调戏白纪霜,时而右转逗弄破云雪嬛,把两位小姑娘哄得花枝乱颤,却是整得坐在边上的白盟主一张老脸黑成了锅底,强忍着冲动,才没飞起一脚把丫给踹下去! 尼玛!她不是天下第一断袖吗?!为毛哄女人也这么拿手?!这不科学! 不远处,五个擂台之上皆有对决,每一家有三场决斗,输一场便是败!虽然是最初的比试,然而其间也不乏高手……皇甫长安一来就把人得罪了一通,代表折菊宫上台的皇甫凤麟自是首当其冲,被当成了众人打击报复的出气筒。 继第一场皇甫凤麟对战江湖游侠侥幸胜出之后,第二个自荐出场的便是五大派之一六圣道门下的大弟子——人称“铁笔金枪”的贺川,以一招“北射天狼”独步江湖! 一上台,皇甫凤麟便觉得气氛不太对……略坑爹,略蛋疼匊花紧! 第一场胜出除了他的武学根基踏实之外,更多的其实是取巧侥幸,那名游侠并非泛泛之辈,游走江湖经验丰厚……他唯一占有优势的便是身形灵活,躲得巧妙,两人斗了几十个回合才逼那人露出了破绽,下台时他亦受了些许轻伤。 六圣道以道家为名,化书法于招式,幻化百千,拆招变招,甚而能于打斗时频频自创招式,以守为攻,光用拖也能把人拖到吐血! 果不其然,第一场皇甫凤麟便耗了血气,这一场那贺川只守不攻,牵着皇甫凤麟像在遛小狗,偏他又留着必杀绝技,逼皇甫凤麟不得不乘势取胜……然而,来来回回过了一百多招,皇甫凤麟已显疲惫,那贺川却依旧风度翩翩挺拔如松! 顺了顺大猫那柔腻光滑的皮毛,皇甫长安左一口吃着白纪霜剥好的核桃,右一口喝着破云雪嬛递来的茶水,身后还有花贱贱捏着肩膀,腿上还有宫疏影一边捶一边吃豆腐……可谓是众星拱月花团锦簇,看得众人羡慕得恨不能一刀捅死丫! 特么她以为这里是妓院吗?!咱能好好看擂台成不?有种丫搬一张大床来啊!那大伙儿就不用打擂台了,直接看活春宫得了! 一个不察,左肋上又中了一击!皇甫凤麟连退数步,险险停在擂台边缘。 见状,李青驰倏地站了起来,瞪着一双虎目哼了一声。 “靠!你要是敢掉下去,老子就把你的匊花捅穿!” 众人闻言微微一惊,虽然不太清楚“把匊花捅穿”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忍不住虎躯微微一震……不明觉厉! 皇甫长安抬眸朝李青驰投去了不满的一瞥……泥煤!那是她的台词好吗?!丫抢镜就算了,居然还抢她台词,信不信本主角下一秒就让你领便当?! 回眸的时候,视线掠过那白纪霜的细腿边,见到那厚厚一层的瓜子壳,皇甫长安不由得侧目……卧槽,这小妞比她还能吃!幸亏当初没有屈于盟主大大的淫威把她娶回家,不然迟早要给她吃穷!话又说回来,这种光吃不胖的体质,真真是反人类的存在! 擂台上,皇甫凤麟摇摇晃晃地支撑着长剑爬起来,却听得四下嘲讽声不断。 “哟!原来折菊宫也就这么点儿能耐啊,老子还以为有多牛×呢!” “嗨!小门派就是这样,喜欢打肿脸充胖子……表面上有多威风,实际上就有多没用!” “嘿!我看这小子倒是挺能挨的,这么打别人早受不了了,他倒是吭都没吭一声……怕是早就被揍习惯了吧?哈哈哈……” …… 越听越过分,皇甫凤麟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双眸顿而赤腾腾地涌起一片血红,当下一扬长剑朝着贺川冲杀而去——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输在擂台上!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更为轻蔑的神情,甚至还有几分对“弱者”的同情和怜悯……弱者,何时他竟然也成了弱者?! 银牙暗咬,皇甫凤麟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雪白的衣袍上沾染了越来越多的血迹,猩红的条纹宛如妖冶的曼珠沙华,一朵朵缓缓绽放开来,叫人见之触目惊心! 白纪霜嗑瓜子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李青驰握着茶杯,指节微微发青,就连花贱贱揉捏的力道都变轻了不少……只有宫疏影愈发变本加厉地在皇甫长安的大腿上摸来摸去,意图不轨! 这厢,皇甫长安抱着大猫顺着毛,一只手越来越靠近猫兄的小翘口臀,吓得猫兄惊悚地竖着尾巴,眼观六路耳听八分……只要皇甫长安稍微有一丝丝不轨的举动,它就立刻咬舌自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贺川,可以了。” 眼见着台上那少年被折腾得够呛,六圣道的师尊觉得面子已经挣回来了,便开口示意贺川早点结束这场玩弄般的比斗。 皇甫凤麟虽然武功不如自己,但一身的骨气却让贺川颇为欣赏,故而……最后一招,他用的便是自己的绝学,“北射天狼”! “哐啷!” 陶瓷杯被掷得极远,撞在石块上碰出清脆的响声,众人不由得为之一怔。 皇甫长安一把拍开宫疏影的狗爪,怀抱大猫款款站起,走到看台边上,剔着眉梢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你要是敢输,劳资就敢玩死你!” 初春的寒风冷冷剃过草坪,拍打在猎猎舞动的大旗上,血液被吹凝在皇甫凤麟的衣角上,袖口一片冰凉……皇甫长安的声音穿透寒风直刺耳际,声音不高,却有种振聋发聩的警醒! 你要是敢输,劳资就敢玩死你,玩死你,死你,你…… 麻麻!这个劳什子的折菊宫主好可怕!她是虐待狂吗?!难不成,难不成……那折菊宫的几位帅到人眼瞎的下属,都是她的禁脔玩宠?! 这不可能!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跟我说这个?! 肃肃的寒风中,夹杂着皇甫长安来来回回的声音—— “你武功也不是最好的,心机也不是最重的,从小到大被皇贵妃保护得太好,没有见识到这世上的险恶,要是不多历练历练,我怕你以后会吃亏呀!” “……只是想看看四哥的武功到底有没有长进,要是这么轻易就给人打趴下了,那可是会很丢人的哦!” …… 皇甫凤麟伏在地上,拄着剑支撑着身体缓缓站起,头顶上……凌厉的攻势一如其名,尖锐如鹰隼。 不过是一杆普通的毛笔,在贺川手中却有如弑天之神器,锋芒逼人如离弦之箭……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皇甫长安要告诉他的,便是这个么? “啪!” 杀招一出必见鲜血! 皇甫凤麟奋力挥斩长剑抵御那破天一击,攻势锐减之下,皇甫凤麟双手被震得发麻,长剑脱手而去,刺入土中入地三寸有余! 贺川随之急退三步,目光中略有震诧……没有人能在他的必杀绝技之下毫发无伤,就连师傅当初也见了血光!尽管此番他没有对准皇甫凤麟的死穴,但力道并未减弱半分,而皇甫凤麟却能在力衰将竭的情况下挡下这一击! 但是,眼下形势已然十分明显,就算他能挡得了这一击,也敌不过自己的连环攻势……作为对于武者的尊敬,这一切该结束了! 贺川飞如苍鹰,矫健的身形旋然转步,一顿未顿便从另一面攻杀而上,动作快得像是踏了一支利箭! 皇甫无桀“唰”的抽出腰间佩剑,运气朝皇甫凤麟抛掷而去—— “接着!” “叮!”火光迸射,交击出刺耳的碰撞声……又是那招“北射天狼”! 然而,令所有人狗眼大瞎的是,这一次皇甫凤麟手中的长剑并未脱手,反而握得更紧了! 贺川料不到自己的成名绝技,竟然连续两次挫败在这个有如强弩之末的少年手里,免不得心头一紧……那好!既然天意如此,他就一定要用这一招打败他! 面对盛气凌人的绝技攻击,皇甫凤麟连连败退,却一直都没有掉下台……衣服上的血渍早已被寒风冻结,体内的血液却在奔腾不止,胸口的那团火越烧越旺,几乎要将他焚毁!所有的痛觉在一刹那消失,整个视野一片苍茫,唯有一个信念在强烈地鼓动着,他一定要……赢! 破云雪嬛捏着甜糕的爪子顿在唇边,好长一段时间都没移动半分。 李青驰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于嘴角挑起了三分笑意。 皇甫砚真伸手摸了摸大猫的脑袋,目光却一直注视擂台,未曾移动半分:“被逼到这个地步还没有放弃,差不多已经够了吧?” “不……他会赢!” 皇甫长安举目观望了一阵,擂台上又是一场拉锯战,只是这回贺川的体力耗了大半,皇甫凤麟的身体却已经到了极限之外。 “人的潜力不可限量,不逼上一把,谁都不会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厉害!他现在体力透支过度,已然超越了极限,就像是一台靠着坚强信念维系的战斗机,而寻常人是斗不过机器的!” 除非贺川改变招式,但显然他不会,因为他要维护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尊严! “战斗机?”花语鹤微微抬眸,感兴趣地问了一声,“那又是什么?” 转头望向天边的地平线,迎着阳光,皇甫长安眯了眯眼睛……那边的权势中心,有个比她还要自负狂傲的少年,那个少年跟皇甫凤麟一样,鲜衣怒马,正值年少……却注定要遭受烈火的洗礼,才能真正翱翔九天! “如果将来有机会,我可以让你亲眼看看神马是战斗机……哦呵呵,到了那个时候,你一定会对本宫主崇拜得狗眼发光的!” 花语鹤半垂眼眸,将那张阳光之下灿烂狷狂的小脸尽收眼底……这只小狐狸,比他可狡诈多了,还好他醒悟得早投靠得快,不然神马时候被丫光腚一脚踹出风月谷,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啊! “破!” 清冷的一声厉喝,声道不大,却足以刺穿苍天! 贺川不妨他还有这一手,疲惫的身体躲不过皇甫凤麟的毕力一掌,整个人猛然飞离擂台,如落鹰般笔直坠入观礼台,在半空中划过一阵不可思议的寒风……他素来引以为傲的“北射天狼”,竟然在这个乳臭未干的少年手下……完败?! 皇甫凤麟转过头,嘴角微微扬起,作势便要朝着皇甫长安举剑示意……然而未等举到一半,整个人就像是突然失去魂魄一样,直直栽倒在了地上。 寒风依然在空中肆意呼啸,并无半分的暖意,台下突然有人轻轻拍了拍手掌,继而掀起一阵叫好赞赏之声,把气氛煽动得热烈了三分。 这一场打得艰难,可以说是一波三折,然而能前来参加这武林大会的都不是泛泛之辈,他们看得出,台上那位少年单凭武艺并无多大胜算,顶多算是中等偏上的水平……能在这样敌强我弱的情况下扭转形势获得胜出,少年的坚韧固然令人刮目相看!但那个从头到尾淡然以待,无条件相信下属的折菊公子,却更让人激赏不已! 这并非是盲目的信任……那个少年在这样的逼迫与历练之下,势必会飞速成长! 第三场比试,皇甫凤麟自然无力再上场,李青驰与宫疏影在江湖中皆有声威,花语鹤虽极少出手,然而风月谷的武学在武林中亦有极高的评价,是以皇甫长安不打算让他们出场……上擂台还是她的好皇兄,皇甫砚真!反正皇兄神马的多得是,随便用,赫赫赫赫! 皇甫砚真的身手本就极好,练得又是皇家的密宗绝学,就算是最普通的招式在他掌也似有排山倒海的神力……甫一上场,单用简单的十五招便将享誉一时,排名武林榜第三十七名的千月教教主打落擂台,身法干脆利落游刃有余,一瞬间震慑全场! 至此,再无人敢拿折菊宫说三道四! 然而,鉴于皇甫砚真的身手太过诡异,有心怀不轨之人便趁机煽风点火,把折菊宫的苗头扯向魔宫……也只有这样,才说得通这个突然间崛起的神秘帮派,有如此之诡变莫测的武功绝学! 于是,私底下江湖中立时就分成了两派——毕竟有武林盟主这条关系在,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对折菊公子进行人身公鸡! “少爷啊,这小人就看不懂了!既然这折菊宫有此等实力,在外头名声也不算太差,为毛那劳什子的折菊公子要在开场的时候,端出那般架子得罪众人,先自往脸上抹黑,后又派出那个弱不禁风的下属上场?” 一个小厮在马车前头,远远观望着前方的擂场,秀气的眉目中露出几分不解。 “咳咳……”白瑛掩袖咳了两声,继而浅笑道,“折菊公子果然七窍玲珑,她这么做无非是以退为进……折菊宫崛起如此之快定然会遭人嫉恨,而大家大派又不会对这样的小帮派正眼。倘若她一来便锋芒毕露,气焰势必会被四大家族狠狠打压,再想爬起来就不会那么简单了。而眼下她先大放厥词叫人看轻,接着又示弱惹人嘲讽,最后才给大家狠命一击……经历了这一上一下的大起大落,还有谁再敢看轻折菊宫?再加上她所表现出的倨傲,各大家自然不愿与之硬碰硬徒增嫌隙,现在怕是拉拢都来不及了……” “原来是这样……”小厮恍然大悟,点点头感叹了一阵,细思恐极。 走出车厢,白瑛立在寒风之中,似一颗孱弱的青松,却是受尽雨打风吹也不曾腐朽折倒……远处看台上,那一袭绯衣妖冶惹眼,如同一只风华绝代的彩蝶,挥落粼粼细粉散在风中,招摇而华美。 天底下第一大幸事无外乎在这浮游一生得遇知音,而与知己一样让人心旌摇曳砰然于心的那个词叫做……棋逢对手! 皇甫长安不是他的劲敌,甚至还有意要帮扶白门,然而两个门派相交,必然有些一定的利益往来,这期间也少不得斗智斗勇……他就不信,太子爷放着好好的清福不享,跑到江湖来作威作福,会没有半分野心? 远处的山头上,依着悬崖建了一座阁楼,奇巧之外更见精美……阁楼中笙箫绕梁熏香浓郁,妖娆的少女围绕在一名少年的脚下,衣衫半解春光大泻。 少年面色俊美而略显阴郁,一双漆黑的眸子比蛇还要阴森,令人不寒而栗。 “小祀,东西运到了吗?” 白衣如雪的男人款步走来,如天边行云,林中白雾,一举一动出尘绝美,不似凡人。 “呵……准备了六百多桶油,足够把那群所谓的名门正派,烧得连骨灰都不剩!” ☆、28、搞鸡教主?!(月票 连着打赢了三场,折菊宫就有了参加第二日比斗的权利! 不等今日的比试全部结束,皇甫长安就命人杠上金色的菊纹大旗,还有那只因为脱力而昏迷不醒的憔悴小狐狸……在白盟主各种嫌弃外加凌乱的目光中,独自飞身而下,踏马离去,挥一挥衣袖,洒落满地的节操。 迎着略微刺眼的光芒,折菊公子那袭绯红色的衣袍随风猎猎飘荡,招摇在纯白的马背上,远远望去狷狂无比! 身后依旧跟着那威风赫赫的一行下属,身姿挺拔,气场超群,急速随行而上,策马扬鞭宛若蛟龙游海! 不过是几匹马,几个人……却似有千人击鼓,万众呐喊! 膘肥骏马的铁蹄飞踏在在枯黄的草地上,卷起一片强烈的沙叶风暴,仿佛间让人错以为地在动,山在摇……这是何等的霸气!何等的威武! 这下,不说那些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就连年轻气盛的热血儿郎,都忍不住对其心生向往,摇曳不已……特么土豪就是气派啊有没有?!哪怕就是放个P都比寻常人要响,都比寻常人要贵!嘤嘤!求抚摸,求包养,求鞭笞! 擂台上的打斗还在继续,然而因着折菊宫一行人的离开,大多数人的目光竟不自觉的尾随而上……如此声势浩大的排场,张狂威猛的气魄,便是最有声威的白门也不曾有,便是素来以富庶著称的乌衣门也望尘莫及! 繁复纷杂的视线簌簌投来,有人嫉妒,有人崇拜,有人心动,有人怀疑…… 然,这一切,最后也仅仅只是落在了那群人的马背上,由始至终,都没有一人回头递来一眼,仿佛武林只是他们的武林,而江湖……也仅仅只是他们自己的江湖! 马背上,皇甫长安目光远眺,收之天地……她的眼里,有着比江湖更远大的目标! 在这个尚武尊强,胜者为王的年代,处世圆滑善于变通并不是最好的生存之道,人家压根儿就不会在乎你的一腔正气满腹壮志……主动示好被认为是弱者才有的行为,倾心相交则被认为是无能的表现,若想真正制服那些唯我独尊眼高于顶的江湖虎龙,唯一的方法……就是比他们更狂!更傲!更嚣张! 当然……前提是你必须要有酷炫狂霸拽的资本,不然还是回家种匊花去好了,路边的野花是采不来滴! 在皇宫里混了两年,又被千镜雪衣那个大变态狠狠地玩弄了一把,皇甫长安愈发明白……所谓的韬光养晦,遮锋掩芒,并不适合这个恃强凌弱的世界! 这个九洲之上,只有一个简单而粗暴的游戏规则,那就是—— 谁实力最强,谁就是老大! 要想断遍天下袖,采遍天下小雏菊,并没有所谓的捷径可以走……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变强,变强,再变强!直至当上这个九洲的终极大BOSS! 众人:所以,老大你的最终目标,还是采匊花吗?兰后我们的最终目标,就是帮着你采匊花?这是为什么……肿么会陷入这样绝望的境地?! 最后知道真相的奸夫们,眼泪啪啦啪啦掉下来…… 一路飞奔甩掉了跟踪在后的人,进到宅子里,便是两个天地,有风月谷和白门的势力帮忙断后,皇甫长安倒是不担心身份会外泄,她现在还是比较紧张皇甫小四的伤势……在擂台上的时候没见他伤得有多重,可眼下是伸手一摸才发觉,丫满身都是大姨夫! 皇甫长安脸色一白,急急将他送进屋里放平在床上,解开衣服的时候连爪子都抖了,比第一次上他那会儿还要慌! 艹!这什么破衣服啊,透水性也太差了!根本就看不出来皇甫凤麟伤得多多重,负分滚粗好吗! 解下那身不再飘逸的血衣,若不是天冷血迹凝得快,皇甫长安毫不怀疑可以从那件衣服上拧出血来,回眸……只见得皇甫凤麟身上遍体鳞伤,像是刀法精湛的大厨将鱼肉细细地切成一片一片似的,看起来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这些都是外伤,皇甫凤麟在跟六圣道的贺川比斗时,堪堪避开了对方的致命杀招,因而没有受太重的内伤……可即便如此,这身堪比凌迟的皮肉之伤,也足够皇甫凤麟修养好久了! 一边帮皇甫凤麟擦干净身上的血迹,一边帮他抹上药膏,皇甫长安仔细地检查了一番他的下半身……上天庇佑,小雏菊安好,便是晴天。 瞅着皇甫凤麟微微发白的唇瓣,皇甫长安不免有些心疼……艾玛,她是不是太狠心了一点?明知道皇甫小四不是那些人的对手,还把他往火坑里推?本来丫自个儿活得挺潇洒的,结果跟在她身边受苦受累受欺负不说,她还那样子逼他……这要是给远在皇宫的皇贵妃知道了,岂不是要气得操把菜刀狮吼一声杀过来? 侧头想了想,皇甫长安眉头微挑,有了个主意! 众人见她转身就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不由齐齐开口问了一句:“你要去干什么?” “四哥流了太多血,我去帮他煮碗补血的甜汤……” “你还会做甜汤?” “当然……”皇甫长安眼角一抽,遇上了一个技术性的问题,“不会……你们谁会,快来教教本攻!” 一时间,几人顿时就默了,所谓君子远庖厨,让他们烤全乳猪还成,做菜煮汤神马的还真没试过……一个个养尊处优惯了,别说是下厨,就连黄瓜长啥样的,还是从皇甫长安那儿见到的! 正沉默着,花语鹤忽而施施然地走了上前,伸手搭上皇甫长安的小蛮腰,推着她便往外走:“我会,走……我教你。” 瞅了眼他那双比金子还贵的爪子,皇甫长安将信将疑:“你真的会?” 花语鹤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高端大气的笑容,优雅斯文的眉眼间,尽是自负:“本管家无所不能!会烧菜会酿酒,会打架会写诗,弹得一手好琴舞得一场好剑,医得活死人气得死活人,赚得了银子卖得了身子,会暖床会卖萌,能毒舌能腹黑……” “等等等等……”见他一唱起来就没完没了,皇甫长安赶紧拦住他,“哪有人这么夸自己的,气得死活人倒是真的,还卖身……你卖给谁了?” “卖给你了啊……”花语鹤悠悠一笑,凑到皇甫长安面前,一双凤眼弯成了月牙状,透露出几分蛊惑的味道,“话说,你什么时候帮本谷主把苞儿给开了?” 闻言,皇甫长安提了提眉梢,缓缓从身后……是的,就是身后!……摸出了一个胡萝卜,靠上前笑得比他还蛊惑。 “现在就可以呀……既然你这么着急,那本攻就不客气了……艹!别走那么快啊!很爽的好吗!本攻技术一流,绝对让你**蚀骨欲罢不能叫口床三日余音绕梁……” 虽说此处是韩府别院,但因为洛河的生意比较多,所以韩老爹在这里住的时间也相对较长,再加上韩府是土豪家族,为防不时之需,府里配备的东西都很齐全,连药房也有一个……皇甫长安跟着花语鹤进了屋子,便见他有模有样的走到柜子前开始抓药。 “防风、柴胡、蔓荆子各半钱,生地黄、川芎、白芍、黄芩各二钱……” 尽管还是觉得不太靠谱,但乱抓药可是会闹出人命的,皇甫长安思忖着花贱贱也不至于那么蠢,就暂且信了他一回,帮忙一起抓药。 身后,趁着皇甫长安埋头找药的时候,花语鹤立刻从一边的柜子上抽出一本书,以千手观音的手法迅速翻了一遍,找对了药方之后,才把刚才称的那几样偷偷倒掉,又换成了另外几样……哦呵呵,本管家就是这么无所不能,就是这么随机应变,就是这么冰雪聪明! 倒腾了大半天,在总攻大人的坚持下,终于灰头土脸地点上了火,煎好了甜汤……啧啧,这要不留点儿黑炭在脸上,怎么能体现出总攻大人的一片赤诚之心呢?! 小心翼翼地把汤汁倒了出来,皇甫长安浅尝了两口,不苦,但也不甜……在征得管家大人的同意后,便体贴地往里头加了一勺红糖,又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之后,才放进食盒里,准备端过去给皇甫凤麟。 “长安……”正要走出药房,皇甫无桀却大步找了过来,手里握着一只白鸽,白鸽的脚上系着一条红绳,红绳上绑着一支细小的竹筒,“这是刚刚飞回来的,你看看。” “呵,终于到了,我还以为他不理我了呢!” 皇甫长安见之眼前一亮,即刻放下食盒走上前,从他手里接过白鸽,取下竹筒,从中抽出了一张纸条细细扫了两眼,尔后勾唇得意一笑。 “嘿……算他还有良心!” 皇甫无桀不掩好奇,开口问了一句:“这鸽子是谁放回来的?上面说了什么?” 皇甫长安眯着眼睛,笑得像只小狐狸:“你猜?” 皇甫无桀微汗:“这要我怎么猜?” 趁着两人说话的当口,花语鹤背着皇甫长安,偷偷的打开食盒,舀了一勺黄连的粉末倒进了那碗药汁里,顺手还匀了两下。 这一切,皇甫长安眼睛没长后脑勺上看不到,却是都落进了比她高一个脑袋,面对着她站着的皇甫无桀眼里……不过,皇甫无桀只微微抖了下眼睫毛,并没有戳穿花语鹤的奸计!真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都不帮自家人啊! 弄好甜汤之后,花语鹤才缓步走了过来,瞄了眼皇甫长安手里的纸条,不由微微挑眉:“难不成,是……千镜雪衣?” 陡而从花语鹤嘴里听到这个名字,皇甫长安下意识小心肝儿一颤,有些莫名地看向他。 “你怎么会突然提到他?劳资跟他八竿子打不着好吗?!” 见皇甫长安微微变了脸色,花语鹤眼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那你倒是说说,当初把你从夜郎皇城掳走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靠!劳资要是知道,就算你们不问,劳资都要掘地三尺把他找出来好吗?!可是劳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了一个鸟不拉屎的村子里……你以为我不想知道是谁啊?!” 皇甫长安之所以不肯坦白,自然是有原因的,千镜雪衣实在太变态了,且不说他魔宫宫主的身份,单是那诡变莫测的身手,就足以令人心悸……若她把实情跟他们说了,难保他们不会去找千镜雪衣的麻烦。 纵然她也一万个想要嫩死那货……可就目前的形势而言,跟千镜雪衣作对是非常不理智的!哪怕她有三头六臂也斗不过那个大魔头! 听皇甫长安这样说,花语鹤却是微微沉了脸色。 “你还不肯承认吗?当初在秦都韩府,千镜雪衣来找过你……是不是?” 话音未落,皇甫长安倏地就睁大了眼睛!卧槽!他怎么会知道?!谷主大人的眼线要不要这么多?还让不让人有私人空间了?!丫是天蝎座的吗?!好恐怖! 瞅着皇甫长安惊异的神态,花语鹤便知自己猜对了。 “咳……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可没有派人跟踪你,只不过……我留意到了韩连靖的死,十有**就是千镜雪衣下的手。虽然仵作说他是吓死的,但是韩连靖的眉心处有一个细小的红点,如果我猜得没错,那是千镜雪衣的冰魂针穿透脑颅才会留下的痕迹。” 一般人发觉不了这个,但是他见过好几人死于同样的手法,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推断。 见隐瞒不过,皇甫长安只得坦白,把她在白帝城见到千镜雪衣的事,还有九魄龙灵骨之一玉簪的事,都跟他们说了一遍,当然……至于双修神马的,哪怕拿着五环大砍刀架在她脖子上也不能说! 听完以后,花语鹤的表情更加凝重了,立刻伸手把上了皇甫长安的脉搏,眼神陡而变得凌:“靠!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他竟然用血召唤出麒麟石的精魂?!他竟然敢?!十多年前的那场浩劫……他又要再重复一遍吗?明明已经什么都有了,他究竟还想要什么?!” 皇甫无桀站在一边,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只是见花语鹤这般气恼,不禁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什么麒麟石?什么浩劫?你们在说什么?” 花语鹤垂眸看了眼皇甫长安,一贯温雅闲适的黑眸里,不由自主地染上了几分心疼:“长安,你想知道……当年,你的母妃是怎么死的吗?” 皇甫长安抬头对上他的视线,难得见他脸上露出如此沉重的神态,竟然不觉得有多担心,反而有种莫名的暖意……花贱贱的舌头虽然毒,但到底还是在乎她的。 “你说吧!劳资天不怕地不怕,有什么是不能承受的?” “你的母妃……在入宫之前,曾是魔宫的少宫主,宛郁月凰。当年夜郎帝君将她保护得很好,所以这一点很少有人知道……大概是在你六岁那一年,宛郁月凰突然像是走火入魔般失去控制,变成了杀人狂魔,在江湖中屠杀无数……甚至在一个夜里,连续灭掉了三个帮派,而且都是杀人满门,就连老弱妇孺都没有放过!不过短短半月,死在她手里的何止千人?一时间江湖众人蜂起追杀,到后来……传说她是被众人逼下山崖,实际上,却是因为宛郁月凰忍受不了双手的血腥,才在短暂清醒的片刻,横剑自刎而死的……” 微微蹙起眉头,皇甫长安忍不住觉得背后一阵阴凉:“所以,你是说……母妃当年会发疯,就是跟她体内的水麒麟有关?” “魔宫的事,我不能肯定……”花语鹤伸手握住她的肩头,眼底浮起些许怆然……泥煤啊!为什么偏偏要遇上千镜雪衣那个变态?真是想砍人的心都有了!“但十之**,便是这个原因。” 感觉到气氛略有些沉重,皇甫长安扯了扯嘴角,虽然在心里吓个半shi,但脸上却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狂妄自大的神态! “看把你们紧张的……有什么好怕的?千镜雪衣他再怎么厉害他也是个人啊……是人嘛,总是会有弱点的!哼……你们看着好了!等到时候小爷捏住了他的死穴,一定要把他的变态小雏菊捅穿!捅烂!捅成匊花饼!” “什么匊花饼?那玩意能吃?” 后一脚赶到的李青驰只听到了最后几个字,一走近,见到皇甫无桀和花语鹤两个人都是面若死灰如临大敌,唯有皇甫长安一人笑得放荡不羁,不禁又转头瞟了她两眼……凑过去小声问道。 “喂,他俩的那啥……也被你玩坏了?” “没有……”皇甫长安回眸一笑,如实坦白,“我就玩过你的……” “……靠!皇甫长安劳资今天要是不干翻你劳资就不姓李!” 一句怒吼还没落地,就听“砰”的一声,某人被两脚踹飞,半路卡在了树干上,上不来也下不去……末了,只能把来此的目的说了出来。 “四皇子醒了……” 真真是业界良心。 拎起食盒,皇甫长安故意从他面前走过,伸手摸了一把丫俊俏的小下巴,笑道:“你本来就不姓李,既然嫁给了本宫……你现在应该叫皇甫李青驰!” “靠!你大爷!谁特么嫁给你了……喂喂!别走啊!先把我弄下来啊——” “先叫声相公来听听?嗯?” “相公——”你爷爷! “哎!真乖!难得你今天表现这么好……晚上到相公我房里来,相公我好好疼你,哦呵呵……” …… 看着皇甫长安在院子里调戏某男宠调戏得厉害,皇甫无桀不由回头跟花语鹤对视了一眼,继而发自肺腑地觉得……刚才的担心都尼玛喂狗了有没有?!这个天底下能降得住太子爷的家伙,恐怕还没来得及投胎! 走回屋子里,皇甫凤麟果真已经醒了,虚弱得跟林妹妹似的靠在床头。 边上,宫疏影不知道对他说了句什么,皇甫凤麟立刻问皇甫砚真要镜子……皇甫砚真也不知是好心还是恶意,明知道皇甫凤麟的脸颊边破了相,还去找了一面巨大的手握铜镜递了过去。 接过铜镜一照,皇甫凤麟差点儿就哭了。 见到皇甫长安走过来,不由得微微撇开了脑袋,口吻之中满是沮丧:“长安……我今天这样是不是很丑?丑得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闻言,皇甫长安款步走了过去,放下食盒坐到床头,兰后,伸手捧起他的俊脸,满目柔情似水的说。 “亲爱的四哥……本攻可不允许你这么说你自己啊!你可不是只有今天才丑的呀!” “……”皇甫凤麟瞬间呆住,继而泪奔,转而嚎啕大哭,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麻麻!太子爷她欺人太甚!能让她先去shi一shi吗?! 打开食盒,从中端出那碗总攻大人精心熬制的爱心补血“甜”汤,皇甫长安一脸感激涕零地递了过去:“还热着,快点儿把它喝了吧!” 低下头,皇甫凤麟瞅了眼那乌麻麻的汤汁,又瞟了眼皇甫长安的神态,不由得心生戒备。 “这是什么东西?你要毒杀亲夫吗?!” “艹!劳资要砍shi你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用得着浪费毒药吗?!” “那……那你一副快要哭粗来的表情是要闹哪样?” “嘤嘤嘤……我这是被我自己感动了……”一边说着,皇甫长安还凑上脸去,指了指自己下巴上的乌黑,邀功道,“看这里,看见没……本攻长这么大还没干过烧火的粗活,这会儿为了帮你熬这碗汤,搞得蓬头垢面的……本攻容易吗?快喝,要是一口不见底,本攻就再也不给你熬汤喝了!” 仔细瞅了那张精致的小脸几眼,果然在她的下巴上发现了像是用指甲划上去似的,淡淡的灰痕,皇甫凤麟忍不住在心下默默地吐了个槽……真的是好蓬头垢面啊!那些乞丐比起总攻大人您来,简直要羞愤得去自尽了有没有?! 不过,在得知这碗汤汁确实是皇甫长安亲手熬的之后……皇甫凤麟还是很识相的结果了瓷碗,继而在一干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下,仰起头来,准备一饮而尽。 不料,才喝了一口,就…… “噗——!”一张俊俏的面容顿时扭曲成了麻花状,“好苦!” “怎么可能?!”皇甫长安登时就跳了起来,“苦你大爷啊!劳资明明往里面加了好多糖的,而且我还亲口尝过,怎么可能会苦?!” “真的很苦啊……”皇甫凤麟哭得眼泪都掉下来了,抖抖着爪子把药碗递了过来,“不信,你自己尝尝。” 半信半疑,皇甫长安正要伸手去尝,身后忽然有人开了口。 “不用尝了,那碗药确实是苦的。” 闻得此言,皇甫无桀微微一愣,正诧异花语鹤不打自招,却见他“唰”的抬起袖子,笔直地指向了自己。 “因为刚才要药房里,我看到皇甫无桀在里面放了一勺黄连粉……” “靠!”这下皇甫无桀也忍不住跳脚了,什么叫恶人先告状,什么叫栽赃嫁祸,谷主大人的演技要不要这么炉火纯青?!“明明就是你放的黄连!你居然,你居然……诬陷我?!” 皇甫凤麟持续泪奔中,大家都不爱我了,活着还有神马意思…… 皇甫长安扭头,眼见着亲手熬的甜汤被如此糟蹋,那叫一个痛心疾首,就好比是农民伯伯含辛茹苦种下的大白菜,被猪拱了一样! “到底是谁放的黄连?!” “当然是他!必须是他!是他是他就是他!”皇甫无桀怒发冲冠,指着花语鹤的鼻尖连吼了三下! 皇甫长安微微眯起眼,投去了凌迟的视线,却见花语鹤依旧面带笑意,如沐春风一般,转而抓住皇甫无桀的手腕,将他的手拉到了皇甫长安面前,尔后淡淡一哂。 “他的指尖上还沾着黄连粉呢,不信你尝一下?” 皇甫长安愈发狐疑了,虽然她更相信是花贱贱下的毒手,但眼下案情如此的扑朔迷离,她一下子也说不准啊……正要抓上皇甫无桀的手指,伸出舌头去尝,宫疏影却抢先伸出小舌头扫了一道,尔后眉头大皱。 “苦的。” “睁眼说瞎话!你们,你们是一伙的!” 皇甫无桀顿时也泪奔了!尔后骤然惊觉自己掉入了一个巨大的圈套,尤其是瞅见了皇甫砚真眼底的那抹轻蔑之后,更是心痛到了极致……他们仨都是一伙的!这日子没法过了好吗?! 身后,皇甫凤麟却是捏着鼻子,默默的,默默地,把那碗苦得掉牙的爱心“甜”汤给灌了下去,险些苦得肠子都打结了……甚至连打嗝出来的那个气泡都是苦的。 牵着皇甫长安的手,皇甫凤麟泪眼朦胧。 “长安……若是我去了……那必定是苦shi的……你一定,一定要给我报仇……啊!” 说着,就一头栽倒在了总攻大人的怀里。 皇甫无桀彻底凌乱了,宛如有一千万头草泥马踩着他的脑袋呼啸而过……死了还要拉他当垫背啊?!这尼玛神马心态!没看到人家已经抱团争宠了吗?!我们还在这里自相残杀是为了那般?!不行了,导演,我好想烧了这个剧本! 第二日,武林大会如时举行,折菊宫的出场方式则更为震撼! 不知是不是为了照顾昨日那名伤员的缘故,这一回,折菊宫竟然抬着一张大床从天而降!看得昨日里暗中吐过槽的某人心头一阵咯噔……卧槽啊!他丫还真扛了个床来啊?!下一秒是要上演活春宫的节奏吗?!艾玛,可惜站得太远了啊!早知如此,就该早起来占个座啊! 看得皇甫长安如此作为,白盟主一口老血淤积在胸口,婶婶地觉得……他很有可能活不过明天了,太子爷你还敢更蛇精病一点吗?! 坦白来说,这其实不能怪皇甫长安……她也不想这么拉轰的,只不过皇甫凤麟吵着闹着要跟过来,不肯一个人呆在家里养伤,再加上他浑身上下又被某些人恶意地裹成了粽子,为了能让他舒服点,她才派人架了这软榻过来。 不过,先前明明说好了,这软榻就只她和四哥坐着,其他那几只也一并挤进来是要闹哪样?! 太挤了好吗?!劳资脚都没地方放了……喂喂喂,还有那谁,说你呢,说的就是你!你的手往哪儿摸?!还有你的第三条腿,别乱动啊魂淡! 好在……这软榻还顶着帷帐,外人看不进来,不然真的不要比斗了……要是瞧见了这里头的情形,怕是大伙儿都要喷鼻血而亡了! 折菊宫如此行径,自然又是引起了众人的公愤! 第一场,四十择半! 皇甫长安不再藏着掩着,直接派出了宫疏影……只凭一招,就是一招,直接秒杀了对手,将对方一掌劈下擂台,惊得众人目瞪口呆,在一瞬间甚至忘了呼吸! 泥煤啊!昨天表现得那么菜,今天一来就是个天王级的,是要把大家的心脏病都吓出来的节奏吗?! 第二场,二十择半! 宫疏影第一次在众人面前七剑出鞘,只为速战速决! 天花乱坠的剑法凌乱却唯美,繁复而精湛,仿若春回大地百花争妍,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勾勒出了几分敬畏与胆怯……除了破云鸣钰和皇甫长安,从没有人见过宫疏影的七柄长剑,因为见过的人都已经扑街了! 见到众人面上露出的惊异,皇甫长安勾起嘴角,虚荣心在此时此刻得到了巨大的膨胀和满足……果然,为了断遍天下袖,养几个厉害的男宠,还是很有必要的! 这一回的对手是乾坤派的一代宗师林无修……此番上场,他原本是打算教训一下折菊宫的狂妄自大,目无尊长!却不料,时运不济,触上了宫疏影这么一个大霉头,甫一开打便就连连败退,空有招架之功,毫无无还手之力! 宫疏影知道皇甫长安派他上场的目的是为了立威,而不是同对家结仇,便收了攻势留了那林无修几分面子。 然而,林无修见他收了手,却似不喜反怒……心下暗恨这些小辈太不把人放在眼里!速聚集全身之力凝于双手,林无修面露厉色,大喝一声俯冲而上……竟打算趁着宫疏影收势之际,与他同归于尽! 白纪霜噌的站了起来,不小心打翻了面前的桌子,洒了一滴的水果甜品……全场为此屏息静谧一片! 虽说兵不厌诈,但林无修这样做已算犯规,作为大局主持者,白盟主原打算出手阻止,微一犹豫却又放下了手。 他也想探探……这折菊宫的实力,到底如何?太子殿下手下的猛将,是不是真的靠得住?她身后的那几人,皆是身份未明,而一个人在危急的时候,往往是最容易泄露家底的。 就在众人屏息凝神的时候,只见得场中骤而掀起一股狂暴的冷风!在林无修距宫疏影不足十步之处,宫疏影倏然点地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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