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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语鹤还想做垂死的挣扎……为毛有种被逼上床,下一秒就要小雏菊不保的不祥预感啊?! “你不用这么对我,你要的东西我会按约定……” 不要对他那么好,不然……他会忍不住想要更多。 一句话还没说完,皇甫长安就厉声打断了他。 “靠!别这么看不起爷成吗?你以为劳资真的在乎韩府那几个家产?!劳资真正在乎的……是你(的赚钱能力)好吗?!” 花语鹤又是微微一顿,刚张开口要说什么,又立即叫皇甫长安堵了回去。 “好了好了!什么都不要说了!劳资特么没力气跟你闲扯,妈蛋……累shi了……有种你插上翅膀从劳资背上飞走啊?!飞不走就乖乖给劳资闭嘴!别浪费劳资力气,不然这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城里啊!” 一边吼着,似乎一个没看准,皇甫长安一脚踩到了泥水里面,差点两个人都栽了进去,晃了晃才重新站稳了身子……这条小道不太平稳,高低起伏很大,坑坑洼洼的也很多,要走到外面的大道上才好将花语鹤弄上马背,叫马哥哥一起帮忙驮着才能走。 头顶上,乌沉沉的云还压在半空,大团大团的云朵随风缓缓飘移,明明在高空中是以极快的速度在移动,在地面上的人看起来,爬得却比蜗牛还慢,但是再慢也能看出云层在移动。 东边的天际时不时闪两下白光,闷重的雷声已经离得很远了,西边也开始缓缓露出了深邃的夜空,似乎隐约间还能看到星芒在闪烁。 花语鹤伏在皇甫长安的背上,两人淋着细雨,有种冻成了狗的**蚀骨的赶脚,无论用怎么样的姿势都非常的不舒服。 然而……在经过七零八落的土包坟头时,却没了先前的那股子仿佛被掐住了喉咙的恐惧,他的一只爪子搭在某总攻大人36D的大胸肌上,似乎还能感觉到那微温的心跳。 看着总攻大人默默得背着比她重了一半多的自己,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泥淖里,时不时还爆粗几句听不太懂,但肯定是粗口的句子,花语鹤忽然就安心了。 那种一直被他排斥的牵扯,其实并不是他不想要,他只是不敢要。 对于谷主大人而言,金樽,玉佩,古玩,珠宝……这些都是唾手可得的东西,唯有那一份看似廉价的情怀,不论是亲情,还是友情,抑或是情爱,才是一种不能轻易染指的奢侈。因为他曾被这种东西玩弄得体无完肤,从被生母抛弃的那一刻开始,他的人森就注定是阴郁无爱的。 可是总攻大人就这么横冲直撞地闯进了他最没有防备的地方,以一种霸气侧漏无人能敌的架势,轰轰烈烈蛮横无理地席卷而来,叫人来不及招架……甚至,连招架的力气都一并被卷走了。 最开始的时候,其实只是觉得皇甫长安比较好玩,**的**就那么显而易见的摆在了脸上,让人一看就知道她要的是什么,并且随便丢块骨头,都能让她高兴半天。 花语鹤阅人无数,可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 明明贪财好色,却并不让人觉得反感,明明深藏城府,却偏要自诩天真浪漫,明明有着经天纬地之才,却独爱断袖匊花,明明不是个好人,却总喜欢做一些自以为是的好事,明明…… 明明:泥垢!特么你才不是好人!在背后说劳资坏话! 花语鹤也不知道,遇上皇甫长安是福还是祸,先前只觉得逗弄她很是有趣,以为自己的意志力足够坚韧……哪怕她对自己爱得死去活来,甚至拿着一把五环大砍刀天涯海角追杀自己,逼他上她的床,他也可以把持得住! 可如今……等走到了大道上,借着微闪的白光,瞥见了皇甫长安膝盖和手肘上磕破的血痕时,花语鹤突然就在心头腾起了一个念想。 觉得这辈子,他对不起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对不起皇甫小贱。 不管她这么跋山涉水地跑来拯救自己是为了什么,但至少……她是唯一一个,真正对他好的人。 所以啊……看来以后要更加努力的赚钱,才能拴住皇甫小贱那颗骚动的小心肝,好让她对他更好一点,更温油一点! 基基复基基,马哥踏马蹄;不闻受申吟,只闻攻喘息。 “艾玛,累死劳资了……你太重了好吗?!压shi劳资了……来来来……劳资这儿有瓶速效减肥丸……不贵,就十万两一颗,友情价,九九折……真的很便宜了好吗?!靠,你要是零资产,全天下的人都是负十个亿了有没有?什么……你的钱都交给夫人了?尼玛!快把你夫人交粗来,劳资要跟她决一死战!” 好不容易回到了城里,皇甫长安累得跟狗一样,比在床上大战了三百个回合还要操劳。 暂时不敢把花贱贱带到客栈,就先命人将他送回了韩府,自己回去泡了个热水澡,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脚醒来,人已经在床上了,磕破皮的手脚都被人用白纱布裹得跟木乃伊一样,床头围了一群男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坐在桌边的那一只。 转过头,迎着灿烂的阳光,只见花语鹤一身暗红色镶金边的袍子,用作纽扣的是三颗硕大的南海黑珍珠,一颗就够买下这整个客栈的,头上束着青丝的簪子是用一种罕见的木材雕刻而成的,皇甫长安只在风月谷里见过一次那种木材,据说同等质量的价格是金子的十倍有余,且是有价无市。 一双手白皙修长地搭在桌子上,十个指头有八个戴着戒指,正在非常傲娇地卖弄风骚,说:我很有钱! 腰间的束带一看就是霓裳馆的手工,其实穷逼太子爷从来没有穿过霓裳馆的衣服,连块手帕都没用过,因为用不起啊有没有?!她之所以对霓裳馆的手工如此熟悉,全是看多了花贱贱穿的……花贱贱是那儿的常客,一般不用亲自去定做,每个月都会有小姑凉按时送来几套新品! 腰下别着的那块雕龙佩玉就不用说了,皇甫长安虽然不是玉器砖家,但花贱贱戴在身上的东西,绝逼都是精品! 脚上蹬着的那双靴子,如果皇甫长安没有猜错的话,那是跟霓裳馆齐名的万德庄所制,因为只有万德庄的鞋子会在鞋面上绣上统一的文案,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商标……只不过,花贱贱很少会穿万德庄的鞋子,因为万德庄的鞋子虽然是最贵的,但却最不耐磨。 据说,万德庄曾经制作过一双鹤皮鞋,穿在脚上舒服到了极点,是紫宸的帝君专门为最宠爱的妃子定制的,也就是南宫璃月的母妃……那双鞋子只有一个缺点,就是只能踩在兔毛编制的地毯上走,其他的地毯都不行,否则走不到十步,就磕破了! 由此可见,万德庄的鞋子有多么的金贵,特么比她这个太子爷还娇气有木有?!艾玛,连一双鞋子都比不过,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一般来说,花贱贱只有在风月谷的时候,才会穿万德庄的鞋子。出门在外奔波比较多,穿的都是另一家明月坊的鞋……当然,这家也很贵!只是比起万德庄来,要稍微便宜那么一些。 眼前,谷主大人这身打扮,比他任何一天看起来都要贵,飞绕在周围的那个“壕”字,更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密集! 对此,皇甫长安只想说一句。 “土豪大大,能把你身上的衣服鞋子以及饰品神马的,脱下来给窝穿一下吗?!” 等等!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 昨夜里狼狈得跟狗一样的那个人明明就是花贱贱好吗?!为什么现在被裹成粽子躺在床上反倒变成是她了?而他却可以如此神清气爽地坐在桌边炫富?这不科学! 看到皇甫长安醒过来,皇甫凤麟第一个跳出来,指着花语鹤问向总攻大人。 “长安!我可以把他打到十分死吗?!” “可以。”皇甫砚真靠得皇甫长安最近,默默地捏着她的声音应了一句。 话音未落,众人“咻”的就拔出了佩剑,作势要刺向花语鹤,皇甫长安赶紧从床上弹了起来,大喝一声。 “操!劳资什么都没说!你们给我住手!啊——” 本来众人打算将计就计,先砍了花语鹤再说,只是听她那么一喊,不由扭过头了头……见她鸡冻之下又被绑了手脚,险些从床头栽下来,只好匆匆回过了身,托住她的身子将她扶回到床上。 “哈、哈欠!” 朝天打了个喷嚏,立刻就伸出一只手来,拿着湿巾要帮她擦鼻子,惹得皇甫长安一阵恶寒,抬起粽子手一把拍开了丫。 “滚,劳资又不是三岁奶娃!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撕开了一只手的布纱,皇甫长安拿过湿巾,觉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擤鼻涕不太好,不由抬眸望了一圈……一时间,众人纷纷侧目,不再看她。 皇甫长安这才小心翼翼地擤了一下,但还是不敢太大声……尼玛,连擤鼻涕都不自由,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一直等皇甫长安都摆弄妥当了,花语鹤才起身走了过来,手里又端着一个盒子,像上次那个差不大,皇甫长安见状微微扬眉,狗眼闪亮一片……药药切克闹!又给她送钱来了?啊哈哈!这样的土豪,叫她如何不稀饭?!如何不爱?! 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才发现里面装的不是什么房契地契,甚至连账本都没有,就只有一把钥匙,还有一枚印章。 “这是什么?” 那钥匙看起来很普通,并不金贵,印章也是寻常的印章,看不出什么奇特之处,让人有种蛋蛋的坑爹的赶脚。 抬眸,却只见花语鹤盈盈一笑,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也没过多解释,只简单道。 “你别小看了这两样东西,拿着这个盒子,整个风月谷便都是你的了。” “神马?!”幸福来得太突然!皇甫长安一下子不能相信,“噌”的一下跳了起来,脑门直接撞到了床头,却是勇敢的没有哭,狗眼睁得铮亮!“你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楚!” 于是,在众人眼中钉肉中刺的恨意中,花语鹤挑着优雅的眉梢,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拿着这个盒子,不论是韩府的,还是风月谷的……只要是本谷主的财产,便全是你的了……” “你说真的?!今天应该不是愚人节吧?花花你确定你是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跟我说的吗?千万不要拿这种事情坑我啊,爷爷我经不起这么坑!” 众人:所以,就因为一个盒子,你对花语鹤的称呼已经直接从花贱贱变成花花了吗?! 皇甫小贱:才不是一个盒子!那是很多钱好吗?!很多很多!算了,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穷逼是不会理解的! 花语鹤施施然地抬了抬袖子,将自己最光鲜亮丽,最金光闪闪的一面展示在了皇甫长安的面前。 “不仅是这个盒子,本谷主还可以给你当管家,你要不要?” “要要要!” 花贱贱是什么人啊,那可是比移动印钞机还值钱的玩意儿!就算是傻X,看见了他智商也瞬间飙升了好吗?!怎么可能不要?!简直完全无法把持啊有没有?! 于是,在众人咬牙切齿杀人般的目光下,花贱贱又往前走了两步,挨到了床头前,对着皇甫长安指了指自己的两片薄唇,笑得那叫一个春风得意,雍容华贵。 “要的话,就亲我一下,叫我一声相公……如何?” 不等话音落下,不等众人出声反对,皇甫长安立刻小旋风似的扑了上去,捧起他的脑袋如狼似虎的,几乎是恶狠狠地“吧唧”了一下,尔后掷地有声地喊了一嗓子。 “相公!我简直爱shi你了!么么哒!” 下一秒,不等皇甫长安松开手,花语鹤再度揽过她的后脑吧唧了一口。 “娘子,我也很爱你,么么哒……” 众人终于怒了,纷纷亮剑朝花语鹤身上砍,然而皇甫长安比他们速度更快,当即一把将花语鹤拽到了身下,尔后俯身护在了他的身上,眯着眼睛扫了众人一圈。 “干嘛干嘛?都造反了是吧?不准伤害我家亲爱的!” “……!” 众人强忍住作呕的冲动,横眉怒目。 “特么他什么时候变成亲爱的了?一天前你不是还拿出他的小人用飞刀和银针伺候了大半个时辰吗?!” “一天前是一天前,刚才你们也看见了,他给劳资送钱了有没有?谁会讨厌一座给自己送银子的金库啊!再说了……就算劳资再怎么讨厌一个人,只要这个人突然说喜欢我,那劳资就一点也不讨厌对方了!嗯……就是这么有原则!无法讨厌一个有眼光的人!” ☆、25、谁敢强抢我相公? 最后的最后,众奸夫还是没能砍shi花土豪! 原因不是别的,仅仅只是因为……他们五个人全身上下的衣着配饰,加起来都比不上土豪大大一个人贵!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钱不是万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长得帅不是最重要的,会赚钱才是硬道理!啧,不服气啊?有本事你也搬一座金山来砸死那只贪财好色的太子殿下啊!那样的话,她就是做了鬼,都会夜夜爬上你的床的,哦呵呵…… 不过,花贱贱虽然木有被赶粗门,但毕竟武学不精,秒杀不了众奸夫,即便是腆着脸皮赖在了太子殿下的身边,日子却并不好过。 比如……走路的时候,鞋子上总会被踩上几个脚印;美人出浴的时候,他那很贵的衣服几乎都被划出了几条大口子,还得自己动手给缝起来;每个晚上想要爬床,光是门神就有三只,另外两人则是一左一右躺在总攻大人身边,谁都别想多占便宜;就连吃饭的时候,都被排挤到了最远的位置,哪怕是给太子爷夹菜,都会被拍飞到三尺开外…… 总之,人艰不拆,请允许谷主大人做一个悲伤的表情……情敌神马的,真是见光死啊见光死! 好在这种辛酸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大伙儿发现,如此一来,谁都过得不舒坦……天天防火防盗防情敌,别说是吃肉,就是连肉汤都沾不到一口儿!于是,众奸夫又开始斗智斗勇的环节,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花语鹤没想到的是,第一个敲响他房门的人,竟然会是—— 皇甫砚真?! 哎呀呀,真是稀客啊稀客……二皇兄您好!二皇兄请坐!二皇兄喝茶!二皇兄……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关上门,皇甫砚真随着花语鹤走到了桌边坐下,清冷的眸子在屋内淡淡扫了一圈,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确实很懂得享受,品味很高,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真的很有钱,而且还是花不完的钱! 扬手倒了两杯茶,花语鹤递过去一杯,并没有开口询问对方的来意,两人便像是相识已久的老友般,坐在一起静静地品茗,下棋。 尽管!就在几天之前,辣个亲手打折了花贱贱四条狗腿的凶手,就是皇甫砚真! 艾玛,这花贱贱得有多好的演技,才能掩藏得了那滔天的恨意啊! 俗话说,棋局如战场,两人虽然未开口争吵半个字,棋盘上的厮杀却是惨烈到了极点,两人皆是心术高手,设起连环圈套来毫无压力,眼看着白子气数已尽,转而便是绝地大反击,眼看着黑子气若游丝苟延残喘,下一秒,却又张开了血盆大口,死死扼住对方的咽喉…… 一场围棋下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到了最后,竟是平局。 落下最后一粒棋子,皇甫砚真端起茶盏,轻轻合了合上面的盖字,终于开了金口,提着眉梢浅浅一笑,道。 “你同长安,到底有没有过肌肤之亲?” “咳……” 花语鹤不期然地呛了口茶水,没想到皇甫砚真开口问的第一句……竟然是这种话?!虽然他说得很委婉,但还是太直白了好吗?! 换做宫疏影这么问他也就认了,可从这个冷冷清清的二皇子嘴里,还是用如此严肃认真的神态,仿佛在探讨一个很深奥的哲学问题似的那种态度,来问一个说白了就是“你到底有没有跟我女人上过床?”的问题,总归是让人忍不住心底发毛的! 他要干嘛?!要是他点头的话,这只史上第一的醋坛子,会不会直接一刀把他砍成两半?! 被那犀利如刃的眸子在脸上缓缓地划来划去,花语鹤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皇甫长安那几个奸夫里面,最难搞的就是这一只,占有欲最强的,也是这一只,若非他不在乎长安的想法,不在乎她的心情……呵,另外那几个,恐怕早就被他玩残废了! 默默地垂头琢磨了一阵,花语鹤修长而精雅的手指抚摸着杯沿,凤眼之下是一派清贵神韵……论风姿,他自然是不会输给皇甫砚真的!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唔,还是先探探口风比较好,以免说错了话招来血光之灾!毕竟这个男人隐藏得太深,别说是皇甫无桀,就连他,都没能够摸透他的底子。 皇甫砚真微抬眉梢,眉冷目寒,若山岳临渊,在深不见底中乍起一片清霜,就那么淡淡地瞅着花语鹤的面庞看了一阵……尔后,忽然像是笃定了什么,嘴角处微微勾起,吐出几个清冷的字节。 “自然是真话。” 一拂袖,宽绰的袍子逶迤在地,衬着屋内袅袅的香檀细烟,栩栩如生的蝴蝶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翩跹飞舞。 “没有。” 两个字,似轻叹般逸出了唇瓣,带着几分求而不得的彷徨。 花贱贱想不明白的是,就凭他俊逸潇洒的容貌,就凭他挺拔健硕的**,就凭他优雅高贵的气质……怎么就勾引不了那个**熏心的太子爷了呢? 先前好几回,他都已经卖肉卖得蛋都疼了,结果太子爷非但没有垂涎三尺地夸他秀色可餐,甚至还端了一个茶杯摆在他们中间?!这简直就是在侮辱他的人格好吗?!这也就算了,就当她是因为忌惮自己体力太好,怕把她干得腿软下不了床…… 结果呢?!他白白地送去给她占便宜吃豆腐,她倒好,一脚把他踹下了床,还一副蓄谋已久的样子!真是够了……玻璃心都要碎成渣渣了! 凭啥呀!这不科学好吗?!他哪一点比不上她家里的这几只奸夫了?!皇甫小贱何至于对他嫌弃到这般令人心碎的地步?简直欺人太甚! 当然……坦白来说,花贱贱之所以爬不上太子殿下的床,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之前花贱贱一直不成功,主要是他“攻”的气场太强了,把总攻大人的气势活森森地压了下去,再加上那条惹人急火攻心的三寸不烂之舌,皇甫长安见着他就像是见到了一台战斗机,只顾着打了鸡血迎上去冲锋陷阵,拼得你死我活昏天暗地……哪里还有闲情逸致欣赏他那挺拔修长的大白腿,欣赏他那精致性感的锁骨,欣赏他那健硕撩人的八块腹肌? 要是谷主大人裸着小香肩,扭着小翘口臀,像宫疏影那样搔首弄姿的色诱趴在床头太子殿下……特么皇甫长安早就狮吼一声猛地扑了上来,把他连皮带骨都给啃了有没有? 所以说,这是一个战术的问题,跟**本身并没有太大的关系,谷主大人毕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故而还有待学习和提升技能! 微眯着眼睛,瞅见花语鹤眼底的那抹挫败,皇甫砚真对此的反应只有两个字。 “呵呵……” 纵然花语鹤再如何阴险狡诈,在商场上如何翻云覆雨,心机深沉……但就情商而言,他跟皇甫长安可谓是瞎猫碰上瞎耗子,撞来撞去,谁也耐何不了谁。 呵,钱再多又能怎么样?栓得了一阵子,他能栓得住一辈子吗?还是太年轻了啊! 听到皇甫砚真的那两声轻笑,并不是很大声,也不见得有多刻意,可就是那种漫不经心的嘲讽态度,刺痛了谷主大人脆弱的小心肝……笑P啊魂淡!你造他有多努力吗?!你造他有多努力吗?!你造他有多努力吗?! 忽而,皇甫砚真倾身靠了过来,他比花语鹤要稍稍矮那么一截,然而明明是略显仰视的姿势,却有种睥睨的气势。 浅薄的唇瓣近在咫尺,对着花贱贱的下颚,吐出了几个非常蛊惑的字眼。 “那么……你想吗?” 若是腐女见到了这画面,恐怕鼻血君当场就要阵亡了!一个是清冷如画的美人,一个优雅金贵的土豪,两张风格迥异却又美轮美奂的脸,就那么呼吸可闻地靠在一起,而且还是年下攻的节奏……嗷呜!完全把持不住好吗?! 不习惯气场被人压下,更何况对方还是情敌!花语鹤微微扯起嘴角,眉眼处略显轻佻,夹带着几缕不曾掩饰的轻蔑。 “你能别说废话吗?” “呵……”又是淡淡一声浅笑,皇甫砚真回过了身,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又继续开口,“我可以帮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花语鹤挑眉,跟着喝了一口茶,笑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一定会‘答应’让你帮忙?” “那么,你觉得……若是连我也一并对付你,你的胜算还剩几分?” “你就这么笃定,我一定会跟你合作……而不是去找其他的那几个?” “那你就试试吧。” 放下茶杯,皇甫砚真说着便起身,拂袖就要走人……难得自己选中了他,他居然还瞧不起自己? “不必试了,”花语鹤忽而伸手拦下了他,嘴角笑意微减,凤目清明一片,“你我若做对手,必然两败俱伤,若是联手……呵,那败的便不是你我二人了。” 皇甫砚真微微抬眸,眸中隐约可见几分笑意:“所以,你这是答应了?” “说来听听,你的条件是什么?” “你三,我七。” 闻言,花语鹤心如明镜,哪里会不晓得他的意思,当即微变脸色,沉下了嗓音:“别太过分,既然是联手,自然是五五分!” “呵,那我便退一步……你四我六,否则免谈。” “本谷主做了十几年的生意,除了在长安手里赔了本,可从没吃过亏,你以为我真的非你不可吗?呵……五五便是五五,你既无心我便休。” “长安只喜欢你的钱,至于你这个人……还是别太自信。四六对你来说,已经足够了。” “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我的人?倒是你,成天就只知道乱吃飞醋,长安会喜欢你才怪,怕是恨不得早点摆脱了你这张晚娘脸了吧?五五对你来说,已经仁至义尽了……” “就算我是晚娘脸,长安也喜欢跟我亲近……她喜欢趴在我身上数我的眼睫毛,喜欢坐在我腿上跟我亲吻,喜欢被我抱着睡觉,喜欢……这些,她有对你做过吗?四六算是便宜你的了。” “睡觉的时候,她会把腿缠到我的腰上,会双手环着我的脖子,会把脑袋埋在我的怀里,会……你以为我们真的有那么清白吗?太天真!看你年纪小,五五已经是儿童价了……” “不过是睡了一觉,你得意什么?你见过她欲求不满说‘还要’的表情吗?你体验过她恶狠狠地要你的时候那种敲骨吸髓的疯狂吗?你尝过在**的时候她趴在你耳边一遍遍叫着你的名字那种蚀魂的快感吗?你……四六那是可怜你……” “……五五抵死不让!” 靠!说得老子快兽不鸟了好吗?!皇甫砚真……真是够了!妥妥的伪冰山真禽兽! “四六没的商量。” “五五皆大欢喜……” “四六我更欢喜……” “五五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四六我好我好还是我好……” …… 越听越离谱,为了防止导演大大为了台词吐血而亡,皇甫总攻“嘭”的一脚踹门而紧,闪亮登场! “靠!你们当劳资是切糕吗?!还三七四六五五分?!劳资特么是可以割成几块,几块分给这个几块分给那个的吗?!” “不,”两个人齐齐转头,脸不红心不跳地澄清了一下事实,“我们说的是次数。” 次数你大爷啊!真尼玛的畜生啊,禽兽不如啊有没有!大白天的在这里吵得这么热闹,居然是因为这档子破事啊!特么这个世界还会好吗?! 因着密谋一事被正主打断,两人又遑不相让不肯退步半分,这花土豪和皇甫醋坛子到底有没有再行商讨,达成什么见不得光的协议,就无人可知了。 到时候,只能盯着花贱贱多瞅两眼,要是他成功地爬上了总攻大人的床,那么就说明他已经勾结了二黄胸!届时,奸夫们分为两派人马,恐怕又将是一番腥风血雨的交战! 啧……后话暂且不提,且看眼前形势!江湖上,武林大会召开在即,白苏已然快马加鞭地将火器秘密押运了过来,就等着折菊宫在武林大会上一展雄威,名动九州! 在此之前,为了给折菊宫的崛起造势,为了让大伙儿更加深入地了解折菊公子的美好品性,皇甫长安又做了一件轰动江湖的大事儿! 当然,没有踢馆那么残暴,说起来……还是颇为香艳的一段爱恨情仇。 就在众人纷纷从九州各地赶往洛河的时候,江湖中骤然爆出了一个十分劲爆而又八卦的消息!听闻此讯之后,大家在担心白盟主会不会发飙之外,竟然一律表示了对白三小姐的大力支持!一时间,街头巷尾可都在津津乐道此事,没有一个不拍手点赞的,只气得白柳两门差点儿反目成仇。 事情,是酱紫滴……就在白三小姐与柳门大少爷闪婚的大喜之日,新娘子却突然从花轿里消失了!白柳两门无奈之下正欲封锁消息再行打算,却不料半路冒出一个叫“折菊公子”的黄毛小子,牵着那白三小姐的手儿,四处抛头露面,驾着马车,扛着一面大旗在江湖上东奔西走。 而那面大旗上,则龙飞凤舞地画着六个大字……“敢爱,就敢私奔!” 如此行径霎时间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江湖儿女本就生性直爽豪迈,听闻此事不禁鼓掌大赞,反倒暗自谴责起盟主大人不念人情,为了巩固地位而做出棒打鸳鸯之事,又说那柳门利欲熏心横刀夺爱……更甚者,在某些好事之徒的煽风点火下,以讹传讹火上浇油,事态演变得越来越严重,几无回旋之余地! 如此一来,当盟主大人找到了白纪霜的行踪之后,碍于舆论的压力和热心人的阻挠,无法强硬出手将她带回,白柳两门的联姻就此告吹,白盟主的地位也开始摇摇欲坠。 为了维护白门的颜面,盟主大人自然不会放过那个牢什子的,神马、神马折菊公子?你爷爷的……什么玩意儿?听都没有听说过! 得到了白盟主的邀请函,虽然明知那是鸿门宴,皇甫长安也乐颠颠地驾了一辆马车,继续扛着一面上书“折菊公子”四个金灿灿大字的大旗,在街头巷尾招摇过市,一路从秦都赶赴了洛河……闹得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折菊公子之大名! 绝了!这小子!哪怕不知道是啥来头,就凭这惊天动地的“私奔”一事,就足够扬名立万,在江湖中上好几天的头条了!大家速速来点赞! 当然,皇甫长安之所以这么做,并不仅仅只是为了上头条……她不是汪峰,对头条木有那么深沉的爱!之所以搞出这么一场闹剧,其实是一石三鸟之计! 一来是可以打响折菊公子的名声,看看这效果……真真是极好的! 二来,则是兑现了之前答应白纪霜帮她退婚的事儿,虽然有点儿低估了兄弟姐妹们的豪情,导致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控制,闹得白柳二门不合……但好在,这婚事算是黄了,哪怕黄得颇有些坑爹,不过看白纪霜那小妞的模样,竟然还挺乐在其中的,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至少轰轰烈烈地‘爱’了一场!”……这个,青春期的少女,想法都比较奇特,大家宽容一点。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一场闹剧下来,大伙儿一提到折菊公子,自然而然就会联想到白家三小姐,继而就会扯上白门,以及盟主大大……所以,这武林盟主的大腿,就是不给她抱,这下也给抱了!而一旦跟白门有了关联,折菊公子自然就成了正派人物,不会被诟病是魔宫的奸细。 到时候,在武林大会上……当折菊宫以惊才绝艳之势横空降临,闪瞎众人狗眼之时,也不至于被当作众矢之的轮番攻击,伤了和气。 没办法,谁让她家的小雏菊们都辣么厉害,还不能露脸,免不了引人猜疑,就只能提前做好功课了。 而且,要是能跟盟主大大处好关系,对付起千镜雪衣来,多少有点儿底气吧……嘤嘤嘤!那只老妖怪,一想到他皇甫长安还是忍不住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驾马走了两日,赶在武林大会开始之前,皇甫长安风尘仆仆地抵达了武学之府,洛河! 白帝城接壤夜郎,天启以及紫宸,是三国之要塞,而秦都则毗邻夜郎和紫宸,夜郎皇城处于夜郎国境中间靠东南的位置,紫宸王都因为边幅辽阔,离秦都的距离则要更远一些。秦都单独为政,不属于任何一个政权,而这洛河城,严格意义上来说,却是紫宸的疆土。 只不过,除了秦都之外,洛河也是诸国往来的一个较为重要的关塞,加之夜郎和紫宸近些年的关系还算平和,因而并没有完全封死。 而且,对于紫宸而言,哪怕借由此道混入了夜郎的奸细,他们雄厚的兵力也可以将其尽数驱逐……身为肉夹馍之中的小笼包,就是这么的木有尊严,泪奔! 小笼包夜郎王朝在地图上,处于西北的位置,东南接紫宸,靠西接壤天启,东北外还有一些弹丸小国与岛国,南有毗邻北连部落……在相通的三大要塞之中,便数这东越之关的洛河最为兴盛繁荣,来往多有邻国子民,虽风俗各异人情迥然,相处起来却也融洽平和。 皇甫长安骑着高头骏马,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悠然自得地穿梭在各色服饰装束的人流中,对一路奇特的人事风土颇有兴致……而一路的行人摊贩,则表示对她的那面大旗更加的有兴致,纷纷地交头接耳,掩嘴轻笑,甚至还有人抛了些水果点心过来,表达了对折菊公子滔滔不绝的崇拜和仰慕之情! 皇甫长安一一收下,像是古代帝王巡逻那般,对这个招招手,对那个闪亮一笑,啃着大伙儿丢来的苹果,不紧不慢地赶赴盟主大人的鸿门宴! 虽说是鸿门宴,皇甫长安却并没有太担心,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现在的洛河汇聚天下英豪,盟主大人就算看她不顺眼,要出手对付她……嘿嘿,那也得先掂量掂量得失,顾忌自个儿的名声。 皇甫小贱坑人,可不像花贱贱那样把人逼得跳墙,她坑人……自然是会安排好后路的,这才是真正的坑神有木有!素来跪舔膜拜吧! 再有两日,便是武林大会了,作为东道主,又是主持整个大会的龙头老大,白盟主这段时间可谓是忙得焦头烂额,再加上白二少生死不明,白纪霜又闹出了那样的事……白盟主现在的心情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累觉不爱”! 只可惜,处在这样的位置,又有整个白门要靠他撑着,还有魔宫在暗处虎视眈眈,白盟主哪怕是累出了翔,也不能叫半个苦字。 正伏在案上检查会场的整个部署,一名护卫匆匆跑了进来,单膝下跪,双手抱拳。 “禀报门主!折、折菊公子登门求见,现在正在大堂侯着……” 说完,还忍不住抬起眼皮,用余光悄悄打量了一下主上的神色,默默地投去了几分同情的眼神儿。 听到那“如雷贯耳”的四个字,白盟主虎目陡而睁大,“唰”的就站了起来:“她带了多少人来?!” 护卫一愣,继而如此回答:“……只有一个人。” 眯了眯眼睛,白盟主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不知是何意,顿了半晌才挥了挥手,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却是没有马上出门相迎,显然是要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差不多过了半盏茶的时间,白盟主才重新站了起来,走到墙边解下佩剑,对着空气耍了几招,一万个想要冲出去砍了丫……然而,盟主大大不亏是盟主大大,胸怀广阔,沉得住气,耍了一阵后还是将剑放回了远处,一拂袖迈着沉沉的步子,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然而,当白盟主走进了大堂,看到了眼前的情状后,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带上那把剑!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怒吼,惊雷四起,震飞了屋顶上的几只鸟雀。 此时此刻,只见皇甫长安以非常暧昧的姿势,坐在了白瑛的身上,并且还剥了白大少的衣服,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扑在他的肩头……不知道在神马!更重要的是,白瑛还时不时轻吟了几声,那低喘……不要太淫口乱!盟主大大表示在看到这一幕之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算什么,糟蹋完他的女儿之后又来糟蹋他的儿子?老夫上辈子抢了你馒头?你要这么报复老夫?!不能忍好吗! “呸,呸呸……!” 就在白盟主大步流星地跨上前来,就要一巴掌将皇甫长安拍到墙上的前一秒,皇甫长安蓦地抬起头来,转向一边吐了口血水。 白盟主这才瞧见了白瑛肩上的伤口,还有他微微发青的唇色,不由顿住脚步,凝眸问向皇甫长安。 “这是怎么回事?” “哎呀,盟主前辈!你不要误会!在下可没有要轻薄令公子的意思!”对上盟主大人要吃人的目光,皇甫长安立刻窸窣一下从白瑛身上爬了起来,忙着解释,“方才令公子被毒虫咬伤了,在下这才帮他吸血驱毒……呕,真恶心,在下先去吐一吐。” 说完,还不等白盟主回过神来,皇甫长安就在白瑛幽怨的目光下,以光速扑出了门外……嘤嘤嘤,居然说他恶心?他长得有那么难看吗?! 过了一阵,皇甫长安才漱完口摇摇摆摆地走了回来,见到白瑛的那张脸,还是忍不住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白纪霜你个坑爹货!就白瑛现在这模样,送给她爆口菊她都不要好吗?!脸上那一道道淡墨色的线条毫无章法,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比起李青蛙来,简直就是癞蛤蟆和天鹅的差距有木有? 见她如此嫌弃自己的儿子,白盟主多少有些不乐意了,沉着声音解释了一句。 “瑛儿脸上的黑纹乃毒气所化,等余毒清干净了,便会自行消失……原本这黑纹已经淡了许多,大概是因为方才遭毒虫咬噬的缘故,才有变深了几许……” “原来是这样……”皇甫长安作恍然大悟状,又道,“可眼下天气尚冷,怎么会有毒虫跑进来呢?” 当然,她是坚决不会承认,那虫子其实是她放的……要不然哪能那么巧在这当口上把白瑛给咬了,又“恰好”叫她撞见? 且一般的毒虫咬了白瑛也没有这样大的反应,这还是白纪霜透露给她的底细,不过……她既然要白家父子对她心存感激,自然是不会说实话的,否则一早就给白盟主抓起浸猪笼了! 听到皇甫长安这样问,白盟主微一沉吟,没打算告知太多……而白瑛则是骤而冷了脸色,怕是又怀疑起了“真凶”,只是当着外人和父亲的面,也没有开口说什么,转而对皇甫长安道了声谢,便就起身离开了大堂。 等到白瑛走开了,白盟主才眯着一双老眼睛,上上下下将皇甫长安打量了一遍。 原本,他对这个什么“折菊公子”招摇过市的作风很是不喜,只当他是纨绔浪荡的游子,如今一见面就欠了对方一个人情,又见他模样俊俏,气度不凡……虽说多少有些痞气,然而见了他也不卑不亢,有礼有节,一下子也就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 “你就是折菊公子?” “是。”皇甫长安淡淡一笑,忽然走到白盟主面前,抱拳对他鞠了一个躬,“对于令嫒一事,晚辈多有得罪,还望前辈海涵。” 见对方如此客气,白盟主也不好拉下脸斥责什么,只淡淡哼了一声,道。 “若是你们两情相悦,大可以同老夫直说,做什么……私、私奔?!到底是有伤风化,败了女儿家的名声……这样吧,既然你来了,逢着众位英雄豪杰都在,赶早不如赶巧,明儿个就把堂给拜了吧!” 联不成姻,这面子还是要的,若是能将这一对给成全了,他也不至于在武林大会上沦为笑柄,多少还能博回几分好名声,对白纪霜的清白也能挽回不少……盟主大人如是想,便如是说了。 然而,他这一提议,却是险些把皇甫长安从椅子上吓掉下来! “什么?!又要拜堂?!” 靠!老天爷是可怜她上辈子没结过婚还是怎么滴?这一年时间还没到呢,都成了几次亲,拜了几次堂?!娶了太子妃不说,还嫁了两次人,这会儿又要她娶亲……艾玛,都说人生最得意莫过于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可是她真的是要洞房洞出阴影来了! 闻言,白盟主面色一冷,眉梢一抬:“又?!你成过亲了?!” “是……是啊……”她跟白纪霜纯属闹剧,要是真的娶了人家,尼玛她又没鸟儿,怎么给她性福?!那才是真的糟蹋了她好吗! 一拍桌子,白盟主愤怒了:“你成亲了还引诱霜儿?!还想对她不负责?” “不不不……不是本公子引诱的三小姐,是三小姐引诱的本公子……” 皇甫长安赶紧摆摆手,脑门上闪过无数条黑线,为毛这些台词这么耳熟呢?!为毛每逢遇上一个“爹”,都那么想把自己的女儿和儿子嫁给她?!难道她对“爹”的吸引力就有那么大吗?要是风月谷出个最理想女(儿)婿排行榜,她是不是就排第一了?! “这么说来……”捏了捏胡子,白盟主已然面露杀意,大有一声令下就把她绑起来扔进洞房的架势,“你是不打算跟霜儿成这亲了?” “其实,不瞒前辈,在下跟三小姐并无情分,只是三小姐不愿嫁给柳家公子,这才拉着在下演了这么一场戏……不然啊,您想想,若我俩真的打算私奔,何至于闹得人尽皆知?” “呵呵……” 白盟主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两声,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得皇甫长安心里直发毛……表酱,盟主大大,咱们都是文明人,有话好好说! “演戏?既然你答应了霜儿演这场戏,怎么说也应该有始有终不是?无论如何,私奔一事对女儿家声誉有损,若是再传出被抛弃一事,霜儿这辈子可就毁在你手上了……男子有个三妻四妾很正常,感情什么的,相处久了自然就有了……” “您是说日久生情么……?”可是她连“日”都日不了,如何生情?!“可是在下只喜欢男人啊!” “荒唐!”猛地拍了一把桌子,白盟主愤而起身,他自然不会相信皇甫长安说的都是“实话”,只当她是为了逃避亲事才说自己是断袖,不免更加火大,“霜儿有什么不好?嫁给你做小那是委屈了她,老夫还没有意见,你哪来那么多废话?!不用多说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明天你们就把堂拜了吧!” “等等!” 不等皇甫长安开口,门外忽然响起了一个清丽的声音,是个女声,还很耳熟! 皇甫长安一扭头,狗眼倏地就亮了! 只见门口迎面走来一男一女,两人皆头戴斗笠,可是就凭那身穿着打扮,还有言行举止,她就能猜出来他们是谁! 破云雪嬛款步踏进了门槛,往白盟主的手里拍了一块金牌,抬头傲然道。 “没有本夫人的允许,谁敢强抢我相公?!” 白盟主垂眸睇了一眼,面色陡而一变,皇甫长安却只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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