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 皇甫长安:“……” 高原红泥煤啊!会不会说人话啊摔!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你还没说,这个是干什么用的?” “唰”的一下夺过他手里的东西,皇甫长安怒气冲冲地一把塞到了衣服里,随即抬手拍了拍圆鼓鼓的肚子,万分不爽地斜了他一眼。 “呐!十月怀胎,就是这么*!劳资就不信劳资挺着个大肚子去闹场,那只鸟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教父大人这才勾唇一笑:“果然是你的风格。” ☆、89、争宠统一战线! 璃王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太子府挂彩披红,热闹非凡。 整个皇城都因为这场双喜临门的婚宴而变得喜庆欢快,像是在举行重大的节日一般,家家户户都跑到了大街上观礼,可谓是万人空巷,盛况空前! 然而,作为这场喜宴的几个主角,却并不像人们想象中的那样兴奋鸡冻,而是—— “吱呀……” 才一推开门,就看到一身大红色喜服的南宫璃月冷冷地立在门口,剔着妖冶的眉梢,微扬嘴角,似笑非笑地眯着眼睛……浑身上下散发着相当危险的气息,仿佛一个随时都会爆破的不定时炸弹,连声调中都隐约可见刀光剑影。 “本王最后说一次,不许去!” 见他是蒸的生气,皇甫长安不由得走上掐拉起他的小手儿,讨好地笑了笑……这两天小璃月被教父大人虐得神魂颠倒内分泌失调,要是再刺激他,那就绝对不是来大姨夫那么简单的事儿了! “小璃月,你先别鸡冻,听我说……” 一句话还没说到一半,南宫璃月就冷冷地侧过头,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她! “本王不听!” 皇甫长安一滞,知道这厮难哄,语气顿然又柔软了几分:“可是,你看我都已经穿成这样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没有可是。”南宫璃月抬手搭上她的腰,继而抬眸往房内若有似无地瞥了一眼,顺势就把皇甫长安搂进了怀里,“今天也是本王的大喜之日,你留下来,同本王拜堂!” 不等“堂”字的话音落下,寝殿内忽然寒气一盛,瞬间闪出一袭白影,和着凌厉的掌风作势就要劈屎南宫璃月!而且完全没有任何放水的成分! “等等!” 感受到凛冽的杀气扑面而来,皇甫长安立刻推开南宫璃月,转身扑到教父大人的怀里,赶在他出手之前一把抱住他的手臂,飞快地将他推回到屋子里。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打架,武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呵呵,”教父大人皮笑肉不笑,抬眸扫了南宫璃月一眼,周身的杀气丝毫没有减弱,反而有更盛的迹象,“不用解决问题,把人解决掉就可以了。” 说着,袖子下手腕轻轻一转,还欲再次出手。 “啵!” 说时迟那时快!在电石火光的一瞬间,皇甫长安眼疾嘴快,立刻踮起脚尖凑上去,对着教父大人那两片冰薄的唇瓣重重地吧唧了一口! 下一秒。 “唔……!” 教父大人忍不住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得不抬手捂住嘴巴,侧头偏向一边的花瓶里,抓着瓶口的边缘,蹙着眉头……想吐,又吐不出来。 趁这个机会,皇甫长安赶紧回头催促南宫璃月! “快走啊!趁现在!难不成你想横尸在这里啊?!事先申明!你要是蒸的那么想屎的话,你自己去屎好了……本宫是绝对不会陪你去做那劳什子的亡命鸳鸯的……” 南宫璃月皱了皱眉头,捏紧袖子下的五指,凝眸看了一眼皇甫长安,又看了一眼还在微微喘气的教父大人,明明知道自己斗不过他,却是怎么也不甘心就这样善罢甘休! 见他不肯走,皇甫长安无法,回头捧起快要平复的教父大人的脸……又狠狠地吧唧了一口!继而对着看似空荡荡的院子冷喝了一声。 “你们几个都给本宫滚粗来好吗?!要躲在角落里看戏看到什么时候?!” 闻声,在隐秘的草丛一脚,几只奸夫两两相望,不确定折菊公子在召唤的是不是他们。 “被……发现了吗?” “不一定……可能公子说的不是我们。” “嗯,按照她现在的功力,不可能发现我们,除非有人告诉她……” “但是,那个老妖怪是不可能跟她说的……他巴不得我们永远都不要粗现在公子面前,怎么可能会把我们的行踪透露出来?” 默了一阵还不见任何动静,皇甫长安不由拔高了声调! “靠!泥们几个都聋了吗?!还不快把泥们的‘相公’弄走?!他要是屎在了这里,你们也不要再让劳资看到了!” 教父大人气若游丝:“不……准……唔!” “赶紧啊!趁现在!再拖下去劳资也抗不牢了好吗?!” 奸夫们还在进行着激烈的内心挣扎。 “怎么办?听谁的?” “不听太后凉凉……必屎无疑!” “可是……不听公子的话,更是屎无全尸!” “既然无论如何都要屎,不如拼上一把,把璃王拉到我们的阵营中来……现在不是争风吃醋计较小得小失的时候,我们最危险的敌人只有一个,就是那个老妖怪!所以,为了打败他,我们必须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抗战力量,达成争宠统一战线,从而把那个老妖怪狠狠地踩在脚下!” “嗯!” “就是酱紫没错,又找到生存的意义了!” “壮士努力!” 几只爪子达成了共识陆续交叠在一起,互相点了点头!继而飞快地闪身包围在南宫璃月身边,一人拽起肩膀,一人捂着嘴巴,一人抓着小蛮腰,一人善后……在空无一人的院子里,做贼似的缓缓撤离。 一直等到他们都走没了影子,皇甫长安才精疲力尽地松开了口,垂眸看了眼瘫软在怀里的教父大人,突然在心头腾起一股无以复加的忧桑……尼玛!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以前奢望了千八百遍的教父大人的吻,居然会沦落成这种用途?!这已经不是坑爹的问题了好吗!累觉不爱! 太子府。 南宫重渊一袭红衣立在院子里,听着不远处传来的鼓瑟笙箫,眼眸中不见半分喜色。 而他手里拿着的扇子,正是前些日子他送给皇甫长安,又在昨夜被送了回来的那把……皇甫长安只托人把扇子送了回来,却是什么话也没有交代,他猜不透是什么意思,却是第一次有了想要离宫出走的念头,想要抛开这里所有的一切,只做他自己。 而不是贺兰氏的……傀儡。 只可惜,他不能。 他若逍遥抽身,就会赔上整个贺兰氏族的前程,乃至性命…… 而在皇宫之中,孔雀公主的屋子内站着的却不是喜婆和丫鬟,却是跪着两名身着劲装的蒙面人,脸上带着半遮的面罩,表情冷漠而眼神凶悍。 孔雀公主端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青丝,并未回过头,连口吻都是淡淡的,然而说出口的话,却叫人心惊不已。 “以啸声为令,时机一到就动手……今天晚上,我要南宫重渊的……命。” 蒙面人神色一凛,眸光闪烁,隐隐散发出嗜血的光泽。 “属下定当不辱使命!” “下去吧,”孔雀公主淡淡一笑,眸色晦暗莫名,却是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宛如妖诡的深潭,亦或是泛着迷雾的森林,愈是探看就越容易弥足深陷,“不要被人瞧见了。” “是!属下先行告退!” 片刻后,门外的鼓乐声一波接着一波,充盈向天际云霄,喜婆小心翼翼地轻叩了房门。 “公主,吉时到了。” 戴上凤冠,随手勾起一旁的大红色霞帔,孔雀公主幽幽一笑,将其掷上半空,继而起身款步走到门前,在开门的一刹那,绣工精致的霞帔随风飘扬而下,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太子妃的头顶上,掩住了殷红色的嘴角绽起的那丝诡笑。 锣鼓喧嚣的大街上,看热闹的百姓们把大街小巷围堵得水泄不通,吵吵嚷嚷的不甚热闹,一个个喜笑颜开,绝对要比马背上那个两个新郎官儿要开心一万倍! 若是按照以往的规矩,太子成婚并不用亲自迎娶,这一回是两位位高权重的皇子在同一日成亲,为了与民同乐普天同庆,才堪堪开了特例,让两支迎亲队伍在皇城里走上半圈,以施皇族恩泽。 行至碧水桥,恰逢两个队伍交错而过,马背上的新郎官儿俊采神驰,貌若天人,便是看着背影都能叫人遐想非非。 “切!” 不经意间对上南宫重渊的视线,南宫璃月恨恨侧过头,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别惹本王,本王今天很不爽”几个大字! 那厢,南宫重渊却是微微勾起嘴角,神情在刹那间竟愉悦了几分,仿佛在说“看到你过得不好,本宫就放心了……” 见状,花贱贱放下了轿子的花帘,不无惆怅地摇了摇头。 “都是蠢货,这种时候还在搞窝里斗,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危机所在……” 闻人清祀冷冷地撇了撇嘴角,却是不肯承认太子殿下。 “璃王认识公子在我之前,我认了,可是这个南宫重渊……切,他算哪根葱?也配跟我平起平坐?” 边上,宫狐狸只顾着抱着脑袋在车厢里打滚。 “好想跟长安洞房花烛好想跟长安洞房花烛好想跟长安洞房花烛……” 闻人姬幽:“……”僧多肉少真是个恶意满满的成语。 缓缓放下帘子,孔雀公主收回手,正要闭上眼睛养会神,合眼之前却蓦地发现跟前多出来小半只脚尖,不由凝眸确认了一遍。 再抬头,即便对上了一张貌美如花的面容,以及一双璨若琉璃的眼眸。 “……你是谁?!” ☆、90、爱我你怕了吗 “呵呵……”勾起眉梢,皇甫长安下意识瞄了眼对方鼓起的胸襟,下意识挺了挺傲世天下的前胸,继而半眯起眼睛,笑得又撩骚,又吐艳,“你猜?” 孔雀公主凝眉,冷眼的目光中透着几分警戒。 他的武功虽然算不上天下第一,但在这九州大陆上也算是屈指可数,可是眼下在这诺小的一个花轿里,不声不响地多出一个人来,他竟然毫无察觉?! 孔雀公子丝毫不怀疑,如果眼前这个女人想要杀他的话,他便是侥幸不死,恐怕也会被刺成重伤! 可天底下能做到这个地步的,就他所知……不会超过三个人。 而眼前的女子,很显然不是那三人之中的任何一个。 这么想着,孔雀公主不由剔着冷眼,抬起眼皮自下而上打量了她一眼……只见对方同样是一身大红色的喜服,朱唇黛眉,妆容艳丽而喜气,头上戴着流光溢彩的凤冠,手里提着摘下来的霞帔,却是跟他一样的新娘装扮。 扬起手,孔雀公主冷笑着勾了勾嘴角,掌心下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枚细长的银针,针尖绿光幽幽,一眼就能看出是淬了剧毒的。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皇甫长安垂眸看了一眼那枚抵在自己下颚,近在咫尺而见血封喉的凶器,却是丝毫没有紧张和惶恐,甚至没有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眉眼间的狭谑反而更浓了几分。 “这才几天没见,公主殿下就认不出我了吗?” 听到这话,孔雀公子细细地眯起眼睛,又仔细地将她的面容打量了一遍……因着对方脸上的脂粉气太浓,过于浓厚的妆色几乎把她原本的模样掩盖了七七八八,而脸颊边那两坨红色看起来又搞笑又喜气,在招人眼球之外又有点儿叫人无法直视……孔雀公主敛了敛眼皮,表示对这张浓妆艳抹的脸,真的毫无印象! 唯独那双戏谑中带着促狭,阴险中带着挑衅,自负中带着狂妄……的眼睛,看着有些熟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见过不止一次! 眸光微微一烁,孔雀公主忽然间想起了一个人,然而凝眸瞟了两眼,又有些不确定…… “是你?” 皇甫长安笑盈盈地点了点头:“是我。” 收起银针,孔雀公主缓缓放下手,继续剔着眉梢高贵冷艳地侧开视线,一脸不待见她的模样,却是稍稍收敛了杀气,没了方才那种倾轧而来的凌厉。 “你穿成这个样子做什么?” “这还用问吗?”皇甫长安大言不惭,坦白得理所当然,“当然是抢亲啊!” 孔雀公主闻言一愣,下意识以为她要抢的是自己,即便往后退开半步,警惕地看着她:“大胆!你敢对本公主无礼?!” “那么紧张干嘛?本公子……咳,本小姐要抢的人又不是你。” 皱了皱眉头,孔雀公主还是一脸戒备:“那你要抢谁?” 皇甫长安扯了扯脸皮,一脸坏笑地凑了过来,眉眼间似乎还有些亲近,只是一开口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恨不得一巴掌把她糊到墙上去! “自然是你要嫁给谁,本小姐就抢谁啊!” “哈!”孔雀公主却是高冷一笑,十分不屑的轻哂了一声,反诘道,“你以为你穿成这样,就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太子夺走吗?又或者……就算你真的把太子掳走了,你就以为太子会甘心跟你在一起,不惜背上断袖的骂名?呵呵……未免也太天真了,哪怕太子真的喜欢你,可他毕竟是一国储君,只要朝堂一日容不下龙阳之好,太子府就一日容不下你。” “哈!哈!哈!” 皇甫长安干巴巴地笑了三声,继而在孔雀公主万分嫌弃的视线下,一把抓住他的手,作势就要往大胸肌上拽。 “你错了!断袖之说不过是那些无知鼠辈以讹传讹,本小姐是如假包换的女儿身好吗?怎么?不信啊,不信你来摸一下啊!” 冷不丁被皇甫长安扯了过去,孔雀公主不由微微变了脸色,立刻抽回手,低声叱了一句。 “无耻。” 见他如此不配合,皇甫长安也懒得再跟他计较,转而上前一步坐到他的身边,抬手轻轻挑起窗帘子往外张望,一边笑嘻嘻地开口说着,纵然是换了一身正儿八经的女装,口吻却还是那个吊儿郎当的调子。 “嘿……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这婚本小姐抢定了!至于到时候太子究竟会选谁,很快就会见分晓了,不过……要是太子当着众人的面抛弃了你……公主殿下可别当场气得哭出来,会很丢人的说……” “噌”的一下,孔雀公主再次亮出毒针,这回没再抵着她的下颚,而是贴着皮肤指着喉心,只要皇甫长安稍稍一动,便会立刻暴毙! “喂喂!”皇甫长安身子一僵,却是不敢回头,只侧对着他小声抗议,“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拿这种危险的东西指着人家啊?好歹我们都是文明人,有什么事是不能商量的?再说了,本小姐之所以选择这样的方式,就是为了跟你公平竞争,不然劳资早把你给剁了……” “下去!” 不由分说地打断她,孔雀公主表情冷漠,而声音酷寒。 “呵呵……”抬手握住孔雀公主的手腕,皇甫长安缓缓转过头来,脸上却不见半分畏惧,依然是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模样,“这么说来你是心虚了?怕太子选我不选你,嗯?” 孔雀公主眼神一凛,杀气逼面而来! “本公主再说一次,下去!不然……” “不然就杀了本小姐?”皇甫长安挑了挑眉梢,顿时笑得更张狂了,“来啊,来啊,杀了本小姐啊!” “你……!” 面色一沉,孔雀公主寒下眸色,有种扑上去掐死她的冲动! “来啊来啊!来杀我啊!怎么?舍不得下手啊?是不是连你也爱上我了?嗯?爱我你怕了吗?” 那厢,皇甫长安还在有恃无恐地鬼扯,全然没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似乎笃定了他不会下手。 “呵……”微微眯起眼睛,孔雀公主冷笑了一声,作势便要动手,“这可是你说的!” 然而,还不等话音落下,在电石火光的一刹那,孔雀公主顿觉五指上传来钻心的剧痛,迫使他不得不松开手,掉落了指尖细长的毒针。 俯身捡起坠落在地上的银针,皇甫长安捏在眼前翻来覆去研究了两眼,又凑到鼻子前轻轻嗅了一下,继而道。 “蝎子汁,降龙草,百叶蛇毒,常青虫,无色果……啧啧,果然是见血封喉的剧毒,别说是天山长生殿的那些老头,连本小姐都配不出解药,看来你的手里也有一个相当厉害的毒师啊!” 强忍住剧痛,孔雀公主握了握五指,却是怎么也使不上力气,甚至在痛楚过后,连知觉都在一点点的消散……然而,这并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他连对方是怎么出手的,又是如何废了他的右手……都毫无任何头绪! 费了好一会儿,孔雀公主才缓过劲儿来,额头上逐渐布满了细密的冷汗,艳丽的妆容之下,脸色却因为方才的痛苦而显得苍白,失去了原先了血色,看起来更让人有了柔躏的*…… 皇甫长安邪恶地勾起嘴角,捏着银针靠了过来,一手捏起他的下颚,一手拿毒针在他妩媚*的面容上轻轻地来回游移,眉眼之间满是挑衅和得意。 “啧……俗话说药毒同宗,有的药百年难遇,有的毒也是千年难求,这枚毒针上所染的毒物中有好几种是稀罕之物,有一味毒更是连本小姐都只听说过没有见过……所以说,能死在这枚毒针之下,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公主殿下你说是不是?” 抬了抬眼皮,孔雀公主神情冷漠,不为所动,连瞥都没瞥一眼那枚贴在脸颊上的银针,只冷冷看着皇甫长安。 “刚才……你对本公主做了什么?” 见他不怕死,皇甫长安不免觉得无趣,即便不再故弄玄虚,一扬手指了指他的身后,决定让他死个明白。 “不是本小姐下的手,是他啦。” 孔雀公主闻言又是一惊,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才发现轿子里竟然还有一个人在! 抬眸对上那人视线的瞬间,孔雀公主立刻变了脸色,下意识脱口而出—— “你……” 然而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劈手一掌,打晕了过去。 皇甫长安一愣,奇怪地看向教父大人。 “你打晕他干嘛?看他的样子……好像认识你?” “我没见过他。”教父大人淡淡一哂,干脆利落地撇清了关系。 皇甫长安还是很怀疑:“不对……他一定认出你了!不然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教父大人目不斜视,面无表情。 “看到长得比自己美的人,会失控是很正常的。” 噗! 皇甫长安一口老血喷到了窗帘上!教父大人你辣么理所当然地说这种话真的可以吗?! 下一秒,眼角处寒光一闪,教父大人立刻伸手拦住了皇甫长安。 “你干什么?” “杀了他啊!虽然本宫很怜香惜玉,但是谁让这个女人这么难搞啊,留着会坏大事的!”嘤嘤嘤……就是可惜了这张脸,可谁让他生错了性别呢……记得下辈子一定要投胎做个美男啊! ☆、91、两个太子妃 教父大人闻言不由默了一默。 只此一点,就足以看出皇甫长安对男人和女人的态度……何止是天差地别啊! “不行,不能杀他。” 没想到教父大人会阻拦,皇甫长安先是愣了一愣,继而在电石火光之中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剔着眉梢垂眸看向晕厥在地的孔雀公主。 即便是闭着眼睛昏了过去,这个女人依然是艳丽得让人难以逼视……她的那种妩媚跟一般媚俗的女子不同,并非是靠着胭脂水粉勾画出来的,却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皇甫长安甚至忍不住想,就算在她的脸上抹满脸的泥巴,男人们见了她,恐怕还是把持不住! 即便是一向薄情寡性的……教父大人? 说到底,教父大人始终是个男人,还是个有着七情六欲的男人,即便他表现得不明显,但并不代表那不存在。 念及此,皇甫长安不由微微眯了眯眼睛,连口吻都变得警惕了起来。 “为什么不能杀他?” 教父大人却是淡淡地垂着眼睑,并不解释。 “没有为什么。” “呵……”皇甫长安低低一笑,没再继续追问,只在教父大人不经意的瞬间,忽而眯起眸子迸射出凌厉的光泽,攥着毒针劈手就朝孔雀公主的喉心扎了过去! 然而,她快,教父大人更快! 不等毒针的针尖触上孔雀公主白皙的肌肤,皇甫长安的手腕就被紧紧地握在了教父大人的手心,再也挪动不了分毫。 使劲挣扎了几下,也没能挣开教父大人的禁锢,皇甫长安不由抬起头来怒目而视! “靠!还说你跟他没什么!真要没什么的话……你会这么护着这个女人?!ROYI……你坦白告诉我,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教父大人微汗,对上皇甫长安咄咄逼人醋意滔天的视线,不免哭笑不得。 “你想到哪里去了……” 皇甫长安还是很怀疑!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他?!你从来都不会对女人怜香惜玉的!而且你不是说你没见过她吗?既然不认识,干嘛要拦着我?!你一定是看上她了对不对?!” 教父大人微微蹙起眉头,深知皇甫长安是那种喜欢穷根究底的性子,不禁觉得有些头疼:“长安,不要无理取闹……” “什么?!你居然说我无理取闹?!”哐当一声,皇甫长安几乎能听到自己的一颗小心脏瞬间摔裂成八瓣!“为了这个女人,你竟然说我无理取闹?!ROYI,你这是要分分钟逼屎我吗?!” 话音未落,皇甫长安忽然转回手腕,作势就要把毒针扎到自己的身上! 教父大人被她这个举动吓了一大跳,立刻眼疾手快地打落了她手里的毒针,刹那间脸色都白了三分,寡淡的语调听起来甚至有些薄怒。 “你这又是干什么?” “嘤嘤嘤……你爱上别人了,我也不想活了……活不下去了……你让我屎好了……” 看着皇甫长安耷拉着脸皮一副又不爽又嫉妒的样纸,教父大人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伸手便要去揽她,却不想手指还没伸到她面前,就被“啪”的一下重重地打开,迎面而来是皇甫长安怒气冲冲地低喝! “别碰我!” 教父大人也不在意,只淡淡勾了勾嘴角,毫无缘由地问了一句。 “为什么?” 皇甫长安冷冷地剔着眉:“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的那些爱妾可以红杏出墙,给你戴绿帽子,唯独我……就不行?” 闻言,皇甫长安神色微微一变,口气还是很生硬。 “你就是不行!没有为什么!” 见她赌气不肯说,教父大人自知问不出什么便没再问,抬起手来再次揽过皇甫长安的肩头……这回皇甫长安没再拍开他,任由教父大人把自己搂入怀里,只身体还是很僵硬,无言地宣泄着她的抗议和不满! 拿下巴抵在皇甫长安的头顶,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教父大人冰薄的唇瓣忽而弯了起来,逐渐上扬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不用她亲口说,他也知道……自己在皇甫长安的心里是不一样的。 不然,纵使他武功再高,权势再大,也不敢那样肆无忌惮地虐待南宫璃月,威胁她的那些奸夫们……坦白的说,看到皇甫长安为他这样吃醋,他还是十分受用的。 当然,这只是他没有给出解释的原因之一,至于另外一个原因…… 教父大人微微眯起眼睛,于那双冰眸之中透射出丝丝的寒光,垂眸看向孔雀公主的视线简直不能称之为友善,反而透着凌厉的敌意……而那种敌意,在他看向南宫璃月的时候,则会表现得特别的明显!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不能杀……”默了一阵,为了防止皇甫长安背着他对孔雀公主下毒手,教父大人不得不告戒了一句,“若是现在杀了他,你会后悔的。” “为……” 皇甫长安一头雾水,还想追问,但转念一想,教父大人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还不肯跟她开门见山,肯定是在打着他的小算盘,不想让她知道什么。 想到这里,皇甫长安只得撇了撇嘴角,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下来。 “好吧,我不杀他就是了……不过,要是真让我逮到了什么蛛丝马迹,呵呵……到时候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连你一起砍!” 教父大人却是有恃无恐,淡淡地应了一声:“只要你舍得。” “哼!” 正说着,轿子忽然停了下来,接着从外头传来了喜婆的声音。 “公主,太子府到了,该下轿了。” 皇甫长安抬眸,对教父大人使了个眼色。 教父大人即便提指在孔雀公主的身上点了几下……很快,孔雀公主就从昏迷中转醒,却是在一刹那间从地上弹了起来,劈手就要砍向皇甫长安! 皇甫长安一惊,还没来得及回身,就见教父大人堪堪捏住了对方的手腕,继而轻轻地向后一拧……便听得“咔嚓”一下,直接掰断了对方的手腕! 刹那间,孔雀公主疼得闷哼了一声,差点眼睛一闭又晕了过去! 见状……皇甫长安这才相信,教父大人蒸的没有看上这个女人……这手段太狠了好吗?!简直就是对付敌人用的! “你……”忍着剧痛,孔雀公主先是看了一眼教父大人,转而又拧着眉心看向皇甫长安,一字一顿地逼问,“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没等皇甫长安开口,教父大人就淡淡地回了一句。 “她是我女儿。” 余光瞥见孔雀公主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皇甫长安更加肯定……这两个人之间就算没有奸情,也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猫腻! “公主,公主……”轿子外,见迟迟没有人出来,喜婆不免又催了几句,“太子府到了,该下轿了。” “咔”的一下,教父大人漫不经心地将孔雀公主折断的手腕接了回去,随即淡淡地朝他使了个眼色。 孔雀公主神色微微一暗,没再继续追究,只随手盖上霞帔,一扬手就从轿子里走了下去。 喜婆见了立刻迎上前来,笑容满面地扶着她。 “公主你可算出来了,你要是再不出来……太子爷可要亲自来掀帘子了呢……” 闻言,孔雀公主微微抬眸,透过丝制的红盖头看向前方,却只见南宫重渊高高地坐在马背上,侧身对着自己,丝毫没有要走上前来迎接自己的意思,俊美的面容上神色寡淡,更是没有一星半点的欢欣与热切…… 勾了勾嘴角,孔雀公主心知今天情况有变,恐怕不能按照计划行动……却是没来由地有些期待,想看看轿子里的那个女人,究竟会带来怎么样的好戏? “呀!花轿里怎么又出来了一个新娘?!” 围在太子府外看热闹的人群中,有孩子眼尖,在孔雀公主走出花轿没多久之后又看到帘子被掀了起来,一下子吃惊不已,忍不住喊了出来。 听到这话,众人跟着一惊,齐齐转眼看见,果然看到有人穿着跟孔雀公主一模一样的凤冠霞帔,款步走下了轿子。 “呃……这……” 刹那间,喜婆一时间看呆住了,来来回回看着两位新娘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周围的看客在诧异过后,也是忍不住交头接耳纷纷议论了起来。 “怎么会有两个新娘?” “她们两个穿得一模一样诶……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太子妃?” “还是从同一个轿子里出来的……在路上居然没打起来?!” “哈哈!难不成是事先商量好的,故意给太子爷出的难题?这倒是有趣极了……” …… 听到议论声,南宫重渊不禁回眸看了一眼,顿时也生出了几分狐疑,表示他也不清楚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最后,还是孔雀公主上前两步,抬起手来一把掀开了红盖头,挑着潋滟妩媚的凤眼冷艳一笑,挽起太子殿下的手臂就要往府里走。 “听说陛下也来了,我们快进去吧……” “等一下!你们不能拜堂!也不能成亲!”皇甫长安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一直走到南宫重渊的面前才停了下来,随后将红盖头一撩,一把抓起他的另一只手臂就往身后拉,“跟我走,渊儿!” ☆、92、我怀了太子的娃 见到那张涂满了脂粉的脸,南宫重渊一愣,第一反应是“姑娘你是不是抢错新郎了”?……然而,再对上那双霸道张狂的琉璃眸,耳边又传来“渊儿”两字,心头顿时就跟着飞快跳了两拍,定睛仔细看了看那张陌生中透着几分熟悉的面庞,南宫重渊温和平淡的面容上逐渐染上几分不可置信。 “你……” “怎么样?”皇甫长安勾唇一笑,得瑟地扬起眉梢,忍不住向南宫重渊求证,“我今天是不是特别美?” 南宫重渊又是微微一愣,继而在唇角处绽开细细的笑纹,连带着整张脸都欢愉了起来,宛若刹那间开遍了十里桃林百里红莲…… “嗯,很美。” 眼前的少女一身火红色的嫁衣,凤冠霞帔风情万种,全然没有了平素那种吊儿郎当的纨绔,虽然说那样厚重的妆容在跟她的年纪有些不相称,却多多少少都渲染出了几分独属于女子的柔媚……更重要的是,她蜕下男装换上红妆,不是为了别的,却是为了……他。 念及此,南宫重渊甚至无法克制住从心底满溢出来的欣喜,反手紧紧握住皇甫长安的爪子,有那么一刹……他真的就想这样跟她一走了之,抛开所有的束缚和累赘,跟着她私奔到天涯海角。 “不准跟她走!” 孔雀公主立刻攥紧了五指,顿时将他往后重重扯了一把,凌厉的口吻中透着隐隐的怒气,瞬间将南宫重渊拉回到了现实。 碰上这种百年难遇千年难求的场景,周围的看客在一愣神之后立时就沸腾的起来,对着皇甫长安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有女子如此大胆地来抢婚,而且抢的那个人……竟然还是太子?!这是蒸的吗蒸的吗?哪怕是做梦……都没有这么夸张吧?! 见四下骚动了起来,南宫重渊不由收敛的神情,缓缓松开手,故作冷淡地看向皇甫长安。 “你怎么来了……还打扮成这种不伦不类的模样?婚姻岂是儿戏,你如此戏弄本宫,实在是……荒唐……” “干嘛?!她能穿成这样,我为什么不能穿成这样?!本来我就是特地跑来抢你的,你愿意跟我走就跟我走,不愿意跟我走……哼,也得跟我走!不管怎样,你这辈子都只能跟我拜堂,跟我成亲!” 皇甫长安气势汹汹,咄咄逼人,继续使劲地扯着他的手臂往这边猛拽! 那厢,孔雀公主也不甘示弱,紧紧抓着南宫重渊的手臂不肯松开……纵使她一万个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陪着皇甫长安上演这种无聊而又白痴的夺夫戏码,但是眼下情况紧迫,太子殿下的立场又辣么的不坚定,要是真的让皇甫长安得逞把南宫重渊拐走,那么她之前的所做作为就全都白费了! 想到这里,孔雀公主不免一阵窝火,在众人七嘴八舌的指点下,对皇甫长安的怨念蹭蹭蹭地在一瞬间就升到了天上……要不是忌惮那个男人的武功,她早就分分钟就把丫砍成了八段! 恼怒之下,见皇甫长安死也不肯松手,孔雀公主不由冷冷一笑,嘲讽道。 “你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没听到太子说让你快点滚回家,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贻笑大方了吗?怎么还如此不知趣?呵呵,本公主阅人无数,却是从没见过像你这样没脸没皮的女子……还是说,紫宸国的女人都如此刁蛮无礼?” 众紫宸民女:冤枉……跟我们没有半毛钱关系好吗!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异类! “你闭嘴!”鉴于教父大人的新仇,再加上南宫重渊的旧恨,皇甫长安愈发不待见那个女人,当下怒目而视,反唇相讥,“不过是只空有其表的孔雀,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凤凰么?渊儿的心在我这里,你抢不走的,不信你松开手试试……渊儿会不会跟我走,嗯?” “本公主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眼神一凛,孔雀公主却是没那么容易被激将,只剔眉冷笑着瞟了皇甫长安一眼,“你若是真的那么有把握将太子夺走,何不你先松手,看看太子殿下是不是会随本公主走……嗯?” “你……”皇甫长安一滞,没想到她那么难应付,下意识就开启了耍无赖模式,“这句话是我先说的,所以……应该你先放手!” 南宫重渊:“……”开始暴露本性了啊! 教父大人:“……”智商已经退化到这个地步了吗? 众奸夫:“……”众目睽睽,朗朗乾坤,公子您如此霸气侧漏地在太子府的大门口撒泼,蒸的好吗?! 众百姓:“……”这个女人是何等的……何等的……何等的……槽点太多,就不一一例举了。 “住手!” 就在皇甫长安和孔雀公主针锋相对不肯退让半分,拽着南宫重渊的手臂几乎要把他撕成两半的前一秒,一声威严的厉喝顿然从太子府的大门内传了出来,众人随之精神一震,转过头循声而望,却见紫宸帝君亲自出面,款步走下了台阶。 “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刹那间,所有人齐齐下跪拜礼,唯独那挣扎在爱恨边缘的抢夫三人组还在纠缠不清,遑不相让! 行至三人面前,紫宸帝君先是抬眸上下打量了皇甫长安一遍,继而才好奇地开口问她。 “你是何人?为何在太子大婚之日出现在此,做出这等有失体面之事?” “陛下……”皇甫长安哀怨地看了紫宸帝君一眼,霎时间就连语气都变得凄切幽怨了起来,“您忘了当年辣个大明湖畔的……啊不是,是辣个守在您的龙榻前不眠不休废寝忘食忠心耿耿地照顾了你好几天的小菊子了吗?” 听到这话,紫宸帝君蓦地一惊,再次抬眸仔细看了皇甫长安一眼,有些不敢相信。 “你、你是……折菊国师?这怎么……怎么可能……” “哎呀就是微臣啦!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实就是如此,如假包换……不信您验验?” 紫宸帝君皱了皱眉头,还是不能接受这么荒诞的事实,狐疑的视线在皇甫长安的脸上扫过来,又扫过去,扫过来,又扫过去…… “这个……要怎么验?不……等等,你先回答孤王一个问题,你到底是男还是女?” “微臣都穿成这样了,还能是男人吗?那得有多变态啊……所以说,就是因为微臣是女子,所以才不能娶琳琅公主啊,可惜无论微臣怎么抗议你们都无动于衷,哎,想想都觉得心塞……” 紫宸帝君闻言目光一凛,威严的面庞上缓缓浮现出几丝愠怒……他才觉得心塞好吗?! “你、你这是欺君你造吗!” 皇甫长安一脸无辜,表示不服:“可是微臣从来都没说过微臣是男人呀!” 紫宸帝君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 “你自称‘本公子’!” 皇甫长安还是一派天真无邪:“那是因为微臣的别号就是折菊公子呀!” “你……”紫宸帝君胸口一滞,恨不得糊她一巴掌! “矮油先别说这个了!微臣的手都快拽断了……至于微臣跟陛下之间的爱恨情仇可以暂时先放下,以后再讨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把微臣的终生大事解决!陛下你那么宠信微臣,一定会站在微臣这边,帮助微臣的对不对?” 对上皇甫长安求助的视线,紫宸帝君冷冷地哼了一声,可傲娇地撇开了脑袋。 “哼……你欺骗了孤王,孤王为什么还要傻傻地帮你?” 众人:“……”陛下您这语气不对啊……醋味儿好浓的说! 南宫重渊:“……”父皇,卖萌可耻你造吗? “因为……”微微垂下头,皇甫长安难得娇羞地摆了摆身子,继而在一干人凌乱不已的注目下,从那两片血红色的唇瓣中淡淡地吐出了几个字,声音不是很响,却比在场所有人的喧嚣都要来得掷地有声,振聋发聩!“微臣怀上了太子的孩子,已经七个月了……再有三个月,就出世了。” 闻言,紫宸帝君脸色一变,大惊! “什么?!你怀了太子的孩子?!你真的怀了渊儿的孩子?!” 南宫重渊:“……”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为什么本宫一点印象都没有? 孔雀公主咬牙切齿:“就算是怀上了孩子又有什么好得意的,名不正,言不顺,谁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呵呵……太子殿下可要长点儿心,这个女人一看就是沾花惹草的主儿,可别是喜当爹了……还是趁早打掉那个孽种为好……” “住嘴!”不等孔雀公主讽刺完,紫宸帝君忽然沉声喝了一句,倒是很维护他那未出世的皇孙,“既是龙种,又如何能随意处置?!从今以后,孤王不想再听到任何一句对此事的非议!” 捏了捏五指,见到皇甫长安得意地勾起嘴角瞟来一眼,孔雀公主不由恨恨地哼了一声,自然是不甘心。 “前些日子本公主见到她的肚子还是平的,如何就怀上了呢?还是七个月,呵……不是本公主心小善妒,只是这件事确实有些蹊跷,还望父皇明察。” 听她这么一说,紫宸帝君不免也有些怀疑,再加上皇甫长安女扮男装欺君在先,若是再被她骗上一回,皇家的颜面就真的丢尽了! ☆、93、喜脉啊! “太子妃说得倒也在理,这样吧……你们几个都先进去,待孤王请了太医过来,一把脉便知折菊爱卿所言是真是假。” 待话音落下,南宫重渊这才敛了敛眼皮,左右看了一眼,口吻听起来隐隐有些痛苦。 “你们两个……可以松手了吗?” “哼!” 一甩手,孔雀公主狠狠瞪了皇甫长安一眼,即便大步流星地走上了台阶。 “哎哟……”皇甫长安却是低声痛呼了一句,可怜巴巴地把手指递到南宫重渊面前,得了便宜还卖乖,“渊儿我的手指好痛哦,你看都红了呢……那只鸟真是野蛮,干脆别叫孔雀叫斗鸡好了,嘤嘤嘤……你帮我揉揉好不好,好不好嘛……” “噗——” 孔雀公主&教父大人&众奸夫&紫宸帝君……齐齐血洒太子府大门! 在各种诡异的目光下,南宫重渊忍不住红了脸颊,顶着巨大的压力本想装作没听到,然而一抬眸对上皇甫长安那双水汪汪的眸子,到底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好。” “呵呵,我就知道渊儿你是爱我的!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那只斗鸡得逞,把你抢走的……么么哒!”皇甫长安一手揽住南宫重渊,宣示着自己的占有权,一边抬眸挑衅地瞟了眼孔雀公主,又挑起下巴对紫宸帝君投去一个“快看窝们是蒸心相爱的!”……的眼神,表情又得意又张狂,让人恨不得一把将她的脑袋拍进泥土里! 见状,紫宸帝君不由微微掩面,假意轻咳了一声,继而表情诡异地转身走进了大门,短时间内还是无法接受折菊国师是只软妹的现实……明明,她当男人的时候是辣么的正常!甚至比寻常的男人还要无耻下流尺度宽,荤段子扯得一个比一个活灵活现,霸气侧漏得一次比一次爷们……就这样的家伙,竟然是个菇凉?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了?! 后一脚,孔雀公主阴沉着脸色跟着走了进去……所以,他已经从一只鸟变成斗鸡了吗?!该死……早知道当初就不用这个名号了!伐开心! “走!我们也进去!” 扯起胜利的笑容,皇甫长安手挽着南宫重渊,正要迈步走上台阶,却不想手腕被人轻轻一扣,紧接着整个人就被强硬地从太子殿下身上给拔了开。 “靠!谁……”皱了皱眉头,皇甫长安下意识就要开口骂人,然而一回眸,对上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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