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久,趁着宿舍其他人没回,说了出来:“赵芮,你是不是不喜欢陆竽?” 赵芮吓一跳,脸色都变了:“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否认了,汪雨也不好再追问,显得咄咄逼人,她退了一步:“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感觉你总是对她的事有很多误解。她人挺好的,上节选修课你没去,也不提前说一声,老师点到你的名字,是她帮你请的假。” 赵芮一惊,差点踩翻洗脚盆:“上节课老师点名了?” “你看,她事后也没在你面前提过,跟你邀功。”新 汪雨说完这句没再延伸话题,捧着手机点开了一个视频,坐在被子里看。 —— 万幸列车没有延误,准点发车,陆竽第一次坐这么晚的车,靠窗的位置,侧过头就能瞧见窗外黑沉沉的夜。 她的脸映在玻璃窗上,没有表情。 上车时的嘈杂随着列车向前行驶渐渐安静。陆竽脑袋枕着靠背,时而按亮手机,想看点东西打发时间,一下瞄到所剩无几的电量,恍然想起,出门匆忙忘了带充电器,充电宝也不在包里。 不敢玩手机了,装进包里,闭上眼假寐。 三个小时的车程不 算漫长,陆竽没有一秒钟是睡着的,抵达北城时,车内广播响起播报,陆竽睁开眼睛,眼底除了一点倦意,不见惺忪。 她跟随其他乘客下车。 北城一向比关州冷,没有降雪,手机更新的天气预报显示,当下有零下九度。 时间逼近零点,陆竽经风一吹,头脑彻底清醒,再无半点倦意。 毕竟是繁华都市,凌晨的车站出口仍旧熙攘热闹,并无萧瑟之意。 陆竽打车前往住的地方,目的地越来越近,她的心却越缩越紧,暑假住了将近两个月的地方,熟悉感扑面而来。 出租车稳稳停在小区门口,陆竽付钱下车,弯腰蹲在一侧的花坛边吐了,而后从包里掏出保温杯,漱了漱口。 一辆轿车从身后驶来,车灯照亮了前面的路,职场人士才刚刚下班。 陆竽掏出门禁卡,刷开门,从容踏入,小区里各条道上路灯明亮,有些住户家里还亮着灯。 乘电梯上去,陆竽紧缩的心脏慢慢放松,输入门锁密码,大门应声打开,入目是一片漆黑。楼道里的光撒进来淡薄的一缕,照亮了玄关小小一隅。 鞋柜里一双穿过的球鞋,是她之前寄给江淮宁的。 陆竽反手锁上门,没开灯,用手机电筒照明,直奔卧室。还好门没反锁,她轻松潜入,床上的被子拢起,江淮宁侧身而躺,只露一个黑黝黝的后脑勺。 她悄声走近,绕到床的另一边,瞧着他的正脸,探手摸上他的额头。 陆竽刚从室外进来,手沾染寒气,如一块冰坨子,贴上滚烫的皮肤,病中熟睡的江淮宁一下惊醒了,近乎弹跳般半坐起来。 陆竽拧开床头柜上的台灯,半点没有搅人睡眠的愧疚,冻得发白的脸上笑嘻嘻的:“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借着幽微如豆的灯光,江淮宁睡眼朦胧,迷瞪瞪地看着她,自言自语:“我在做梦?” “嗯,做梦。”陆竽回应他,手再次贴在他额间,她的手实在太凉,试不出来,“有体温计吗?” 她的声音那样真实,江淮宁眼里的睡意顷刻间褪得一干二净,一片澄澈:“陆竽?”他伸手摸向她的脸,冰冰凉凉的触感。 陆竽笑眼弯弯:“嗯?” “你怎么会……”江淮宁喉结滚动,干燥得发痒,没能掩住咳嗽。 “你是想说,我怎么会在这里?”陆竽接下他的话,然后解释,“我给你发消息打电话统统没有回应,问过彭垚才知道你病了,所以从关州赶过来了。” 江淮宁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了几下毫无反应,什么时候没电自动关机的他也不知道。 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陆竽身上风尘仆仆的气息被吹散,身体渐渐回暖。她脱下厚厚的羽绒服,摘掉帽子,到处翻找东西。 江淮宁目光黏在她身上,一秒也不舍得移开:“你在找什么?” “体温计啊。” “在客厅茶几上。” 陆竽跑出去,拿着体温计进来。 “检查结果怎么样?没事吧。”她抓起江淮宁的胳膊,捏着体温计不管不顾从他衣领探进去,塞入腋下。 江淮宁犹如被抽走魂魄的木偶,怔忡地看着她,完全感受不到生病的难受,一遍又一遍求证:“你从关州……咳咳……坐车来的?” “不然呢?”陆竽坐在床边,双眸凝视着他,“我嗖一下飞来你身边的?” “现在几点了?” “还好,不是很晚。” 江淮宁不信,从她手里拿走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已过零点。他丢开手机,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到被窝里:“是不是很冷?” “你别乱动,体温计掉了。”陆竽趴在他怀里,一手撑在坚实的胸膛上,阻止他动弹。 江淮宁重新夹好体温计,紧紧揽住她,两人依偎在一起,陆竽突然小声说:“我坐车了,身上一股味儿,好臭的。” 其实没有味道,是她的心理作用。 江淮宁不肯松开手:“我不嫌弃。” 陆竽穿着高领毛衣,在被子里裹一会儿就热得受不了了,仰起脖子说:“我还吐了,要去洗澡。” 江淮宁皱眉,眼里的心疼溢出来:“晕车?” “嗯。” “我就是普通感冒,彭垚怎么跟你说的,你紧张成这样?”江淮宁更用力地搂着她,声线沙哑,“大晚上坐车跑过来,也不害怕。” “人家也没有夸大其词,说你咳嗽好几天了,今天发高烧,去医院做检查。” 江淮宁无奈又心软,特别想亲亲她,又怕自己的感冒传染给她,只能忍着那股冲动,温热的唇瓣落在她额间,细细辗转:“就做了个血常规检查,外加看了看肺部,什么问题也没有。” “我关心则乱嘛,哪有想那么多。”陆竽小狗一样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亲眼看过,确认他安好,她才不会胡思乱想。 关心则乱。 江淮宁听她这样说,一颗心塌软得稀巴烂。 陆竽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几分钟后,快要睡着的她努力撑开眼皮:“体温计拿出来我看看。” 江淮宁闭着眼,下颌轻触她发顶:“自己放的自己拿。”:,,.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第300章 女大不中留=== 没人比江淮宁更会撒娇了。 搁在平时,陆竽或许会跟他对着干,偏不如他的意。现在他是病号,这么虚弱地往床上一趟,他就是要天上的星星,她也会试着摘一摘。 陆竽抿着的唇角挂上清浅笑意,手伸进他领口,取出体温计,太困了,眼睛眯成一条缝看上面的数字,继而眉头深深蹙起:“怎么还有点低烧?” “可能没那么快退烧。”江淮宁不想她担心,拿过体温计放床头柜上,准备关灯,“睡一觉就好了。” 陆竽如何能睡得着,从床上爬起来,衣料摩挲着被子,窸窸窣窣一阵响。 江淮宁问她做什么,她说去洗澡,身上太脏了不能忍受。江淮宁没辙,手肘抵在枕头上支起脑袋,看她拿着睡衣进出浴室。 很快冲完澡,她手里拿一块凉水打湿的手帕,尝试给他物理降温:“平躺着,你这个姿势还怎么贴额头上。” 江淮宁依她的言,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陆竽把手帕叠成方块状,啪一下拍在他额头,而后掀开被子钻进暖烘烘的被窝里。平时他怀里就像个恒温暖炉,现下发着烧,跟火炉似的。 “你晚上吃的什么?”陆竽关了灯,在黑暗里问他。 “买了份排骨汤面。” “吃药了吗?” “吃了。”江淮宁答着话,嗓音里漏出一丝笑意,她是不是把他当成三岁小孩了,吃饭喝药的事还需要强调。 但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她是因为在乎他,才会对他的事如此上心,巨细靡遗。 江淮宁闭眼,闻着她身上与他一样的沐浴乳味道,心里一片温软,除了安心和满足,他暂时想不到别的形容。 夜里陆竽起来过几次,给他换额头上的帕子。 天蒙蒙亮,陆竽再次醒来,一晚上几乎没怎么睡安稳,她屏着呼吸轻轻下床,出了卧室到厨房煮粥。 江淮宁不常住,家里没别的新鲜食材,米面是有的。她给电饭煲设置好煮粥程序,翻找冰箱冷冻层,只能找到半只鸡。 等超市开始营业了,她得去一趟,买点骨头给江淮宁炖汤喝,补补身体。 陆竽关上冰箱门,坐在客厅沙发上打瞌睡。 江淮宁醒来时,床上没人,若不是空气里残留着她的味道,他几乎要怀疑昨晚是他脑子烧坏,出现幻觉了。 吃药的作用,他这一夜睡得格外沉,中途未曾醒过,不知道陆竽是何时起来的。 揉了揉乱糟糟的短发,江淮宁推开卧室门,霎时停住脚步。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的人,脑袋一点一点,额头快要磕到膝盖。 江淮宁眼眶涩涩的,突然不想走过去打扰她,又不忍心看她以那样不舒服的姿势在沙发上睡着,抿了下唇角,他还是走了过去,脚步每一次落下都很轻很轻,生怕惊扰到她。 走到沙发边似乎很漫长,江淮宁弓身,把小小一团整个抱起来。 一步还没挪动,陆竽在他怀里醒了,张嘴打了个绵长的哈欠,眼睛都睁不开,嗓音模糊:“你醒了啊?” “嗯,去床上再睡会儿。”江淮宁调整了下抱她的姿势。 “你吗?” “说的是你。”江淮宁声音低而温柔,“困得上下眼皮打架还强撑着。” “我不困。”陆竽从他臂弯里挣脱出来,脚踩拖鞋,风风火火跑去厨房,煮的粥已经熟了,散发着香味。 她盛出两碗端到餐厅。 “你刷牙了吗?”陆竽跑到江淮宁面前,“我煮了粥,不过家里没小菜,随便吃点吧。” 江淮宁拉住她的手,另只手抚上她的眼睑,那里留有疲惫的痕迹:“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陆竽:“下午补个觉就好了。” 两人站在卫生间的洗脸池边刷牙,跟暑假里同居时的情景一模一样,牙杯的颜色一粉一蓝,牙刷是同款。 江淮宁拧了热毛巾先递给她,她洗完脸,他再就着她用过的毛巾随便擦一擦,挂在架子上。 两人对坐餐桌,边聊天边喝粥。 —— 饭后,陆竽盯着江淮宁吃完药,又给他量了一次体温,总算退烧了,只是还有点咳嗽。 “你待在家里,别出去吹风了,我去趟超市买点食材,家里什么都没有。”陆竽站在玄关换靴子,一手撑着壁柜,弯腰拉上皮靴一侧的拉链。 江淮宁抚着鼻子笑:“没那么弱不禁风,我陪你去。” 他衣服都换好了,架不住陆竽态度强硬:“那你要不要听我的?” 大部分时候,江淮宁对她是极为纵容且顺从的,某些事情上,他不想听她的,比如此刻这件事:“我帮你拎东西。” “我明天就要回去,不买那么多东西,能拎得动。”陆竽套上羽绒服,坚决不让他出门,“超市那么近,我一个人没问题。你要是无聊就看电视,顺便换一下床单被套,某人昨晚睡觉出那么多汗。” 不等他再开口,面前的大门关上了。 徒留江淮宁一脸无奈地对着门板,张口欲说的话没能说出来,只好咽回去,默默地转身去卧室换被单。 没几分钟,陆竽打来电话,他这边一接通就听见超市里纷乱嘲哳的背景音,是早起的大爷大妈们抢菜的声音。 陆竽问:“你有特别想吃的菜吗?” 江淮宁的口味她是知晓的,但生病中的人口味或许略有不同。 江淮宁沉吟片刻,说了个令她意想不到的答案:“红豆奶茶。” “你要喝奶茶?” “帮我给我女朋友带一杯,谢谢。” 江淮宁坐在刚换完被单的床上,空气里还有清洗剂的味道,他唇角带笑,说出口的话却十足正经——伪装出来的正经。 陆竽愣了一秒,待到反应过来,笑了声:“不跟你说了。” 她自己做主,挑了些江淮宁爱吃的菜,主要是想买筒骨炖汤。她不太会煲汤,回去还得打电话请教她妈。 让她妈知道她又来找江淮宁了,估计要被念叨…… 说好不买那么多东西的人,最后拎了一大袋食材,还装不下,另要了一个小号购物袋。 路过饮品店,陆竽停下脚步,听江淮宁的话,给他女朋友买杯红豆奶茶,坐在店里喝了几口,用江淮宁的话来形容,甜得腻人。 剩下没喝完的,装回袋子里,陆竽小拇指勾着袋子提手,走到小区门口,她就看见伫立在寒风中的人。 这个不安分的病号,好不让人省心。 江淮宁快步到她跟前,分担了她手上全部的重量,一只手轻松提起,再看她的手指,眉毛蹙了蹙:“还说能拎得动,手都勒红了。” 陆竽握着还剩大半杯的奶茶,不跟他讨论这个问题,捏住他袖子往前拽:“快回家,外面冷死了!” 北城的冬天又干又冷,北风肆虐,她出去一趟脑袋都冻疼了,更何况抵抗力正处在低下状态的病人。 —— 陆竽系上围裙,在厨房里对着一袋剁好的筒骨发呆,认命地给夏竹打电话。 “妈,教我怎么煲汤,要给病人喝的,清淡又滋补的那种。” 夏竹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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