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何偏要将那芙蕊公主藏于府中?” 陆乩野纳的爱妾据陆聆贞说十分的貌美,天下貌美女子何其多,谁又会将此女与那亡晋的芙蕊公主想到一处去。 若非是昨日贵妃那一场当众认女,恐怕他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陆乩野妾室的真实身份。 陆乩野瞒天过海的本事的确高明,可就是这样一个聪明绝顶的人竟会将轻则丢官罢爵、重则性命难保的祸事惹上身。 “亡晋的公主是何身份,你又是何身份?你包藏她便是违背圣意!今日早朝满殿的官员都是上折弹劾你的,待陛下一道降罪的圣旨下来,莫说是你骠骑大将军的官职,就连你的性命都堪忧!” 陆乩野落下最后一笔,面无表情地将笔丢进笔洗中。 “她可死了?” “谁?” “殷姮”二字被陆乩野含在口中,他若此刻念出她的名,便会情不自禁地咬牙切齿。 他极厌自己这幅因殷乐漪而不受控的模样,冷冷回道:“芙蕊。” “自然是没有,她昨日才被贵妃接回宫中,若今日便被赐死,岂不是让陛下落了他人口实?” “皇宫禁苑中,要杀死一个她有不尽其数的法子。”陆乩野满目阴鸷,“不是今日便是明日,我等着她身死后悔的那日……” 等她死了,她便知道究竟是谁一直在护着她,他要殷乐漪后悔离开他。 陆长廷大为不解:“你既心悦于那芙蕊公主,为何还盼着她死?” 陆乩野闻言微微一怔,旋即嗤之以鼻道:“我怎会心悦她?” 小厮匆匆忙忙的从院外跑进来,见他们二人在说话,便欲言又止。 陆长廷道:“有事便禀!” “是、是从前将军在水榭外种的那一湖芙蕖花全死了,小的们也不知该怎么办,所以这才来请示将军……” 陆长廷正因陆乩野的事烦闷不已,这小厮却不知轻重的来禀这等小事,“一池子芙蕖而已,死了便死了,这有什么好禀……” 陆乩野便掠过他扬长而去,“阿圻,你去作甚?” 小厮正要跟着陆乩野一同去,被陆长廷一把拽住,“那池死了的芙蕖到底有什么特别,值得他现今还有心思去瞧?” 小厮吞吞吐吐:“是之前的少夫人爱芙蕖花,将军在夏末时特意为少夫人种的……” 如今人走了,还反将了他一军,他却还惦念着那芙蕊公主的爱花。 陆长廷挥退小厮,扶额长叹。 他余光在一地的白纸里,忽然瞥到一角红色。 秋风四起,水榭之中摆着一方美人榻。 夏日里常倚在这方美人榻上的少女不过才离去一日,这座水榭、这方榻,竟显得空荡极了。 “将这张美人榻给我拆了。” 陆乩野面色阴沉,下人们忙不迭将美人榻抬出水榭。 他走到阑干前俯视湖面,一望无垠的芙蕖花尽数凋谢,入目皆是枯黄颓败之景,连湖水都显得浑浊,不复夏日里的碧绿澄澈。 殷乐漪欺他、瞒他、杀他,如今连她喜欢的芙蕖花也要开败在陆乩野眼前。 她是不是就想告诉他,只要在他陆乩野的府邸,和她殷乐漪有关的一切都会死,她待在他身边生不如死,所以她宁死也要从他身边逃走。 可陆乩野偏不让她如愿。 他吩咐下人:“将这些开败的芙蕖全拔了,再移一批新的芙蕖种到湖里。” 陆长廷后脚跟来,便听到陆乩野这一句话。 这都是秋日了,满都城的芙蕖花早已开败,即便侥幸找到几株还开着花的,移来这湖里也还是活不成。 连三岁小孩都知晓的道理,陆长廷不信他不明白。 “阿圻,这便是你的不心悦?”陆长廷摇头叹息,将从陆乩野房中找到的婚书递给他,“你连婚书都为芙蕊公主不厌其烦的写过许多张,你还敢说你不心悦她?” 陆乩野瞥向他手中的红纸墨书,只觉这刺目的红色和上面的每一个字都煞是可笑。 殷乐漪要名正言顺,要婚书,要正妻之位 。她分明是那般的贪得无厌,可他却还是愿意纵容她,为她一步步退让,满足她得寸进尺的要求。 陆乩野接过陆长廷手上的婚书,他手上的血沾到了婚书上。 “阿圻,你身上怎的有血?” 陆长廷忙去查看,竟发现他胸口不知何时一片湿润,只因穿着玄色丝毫未显,他触手一碰便沾了满手的血。 陆乩野失血到唇色苍白,可他却浑不觉痛,麻木地将手中的婚书一点一点撕碎。 “萧圻!”陆长廷不忍,“你流了这般多的血为何不作声?你难道想死吗!一个亡国公主罢了,值得你丢官罢爵还要赔上性命吗?!” 陆乩野却像是恍然大悟般,笑着对陆长廷道:“你说的没错,我大约是真的心悦她……” 心悦到不许殷乐漪恨他,心悦到不准殷乐漪离开他,心悦到容忍不了殷乐漪有一丝一毫的隐瞒他,心悦到殷乐漪即便一次又一次的忤逆他,他却还是狠不下心抹了她的脖子。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可殷乐漪呢,陆乩野心悦的芙蕊公主为了逃离他,不惜杀了他,让他身败名裂。 她若但凡是对陆乩野有一丝一毫的真心,她射向陆乩野的每一箭都不会是那般的狠厉无情。 她果然是个口蜜腹剑的小骗子。 她只想摆脱他,她只想置他于死地。 可天下间哪有那般便宜的事? 招惹了他、利用了他、欺骗了他便想一走了之,和他划清界限,绝不可能! 陆乩野推开陆长廷,按住胸口血流不止的伤,往水榭外走。 陆长廷追着陆乩野连连叹息,“萧圻,你别再犟了!芙蕊公主既已被贵妃带走,你们往后便再无可能了,放过她也是放过你自己……” 陆乩野苍白的唇勾起,笑的极是人畜无害,眼底却漫出疯狂,“等我何时死了,再与我说放过她……” 第051章 屈辱 卯时三刻, 淡金的晨光洒入雍华殿中。 贵妃屏退四下,让殷乐漪坐在铜镜前,亲自为她梳理一头青丝。 “今日我儿想梳何样的发髻?” 殷乐漪望着镜中满面慈爱的母亲, 莞尔浅笑, “只要是母后为儿臣梳的发髻,儿臣便都喜欢。” 贵妃被女儿的一句话惹得眼生泪意,温声叮嘱道:“往后在人前不可再叫我母后, 需叫我母妃,知道了吗?” 魏国皇宫里没有晋国的皇后,只有魏国的贵妃, 自然也不再有晋国公主的母后。 殷乐漪心中酸楚, 转身扑进母亲怀里, 紧紧抱住母亲,“母亲, 是儿臣无能才让您……让您每日与仇人朝夕相对, 还让您为儿臣担惊受怕,儿臣不孝……” 贵妃忍住眼泪, 拍着殷乐漪的
相关推荐:
好你个负心汉_御书屋
姑母撩人
将军夫夫闹离婚
她戒之下 under her ring
重生之霸婚军门冷妻
偏执狂
倒刺
祸国妖姬
沦陷的蓝调[SP 1V1]
归宿(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