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丹青_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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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都怀疑到了圣女身上。很多人都开始注意到了这件事情。一种恐慌在整个村子里蔓延，在恐慌底下，又莫名有种无端的兴奋在蔓延。所有人都兴致高昂，蠢蠢欲动，蓄势待发。然而，就在圣女要被指认时，她却突然昏迷了。圣女成了禁魇婆的下一个受害者。被逼无奈之下，祭师为了“安抚”禁魇婆的愤怒，只能献祭所有的祭女，以求换取圣女的活命。所有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杀人的一直都是禁魇婆，而非圣女！而曹婆婆身上的麝香也成了她对尸体下手最强有力的证据。祭师和圣女也是为了活命不得不这么做。后悔和愧疚让所有人都不得不将矛头对准了被封印在塔里饱受折磨的禁魇婆。李元伟痛苦又内疚地看着村民：“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村子里这么上百号人，这么多柔弱的男人和孩子还有老人！圣女要是死了，谁来镇住海潮？靠禁魇婆吗？我们也是为了大家啊！” 村民们都沉默了下来。李元伟悲愤地瞪向月牙：“说白了你不也是自私自利吗！害死了圣女，整个村子都要跟着陪葬，你说得自己像个受害人，其实根本就是假仁假义胡说八道！你就是想要整个村子的人都死光才甘心！你这个心狠手辣的荡妇！” 曹婆婆听到他骂自己的女儿，冲上前就要打他。第136章禁魇婆43（月息的血泪指控）李元伟厌恶地把这老太婆推开。他看向众人：“你们不要听信这个疯子的一面之词！月族以女为尊，试问我一个老实敦厚的男人，怎么强迫她？这么多年我为月族呕心沥血，殚精竭虑，我的为人你们不清楚吗！” 村民们想到这么多年都是圣女和祭师在守护村子，心里难免动摇，这毕竟是村子里最德高望重的两个人。对比来说，曹婆婆和禁魇婆简直就像是两个乱咬人的疯狗。李元伟厌恶地看着月牙：“当年，还不是你在勾引我！我只是惯常去给妹妹送东西，是你勾引我！是你强迫我！你把我约到小树林里，我不肯，挣扎间划破了你的脸，你要杀了我，我是为了反抗，才会错手杀了你的！”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你胡说！你胡说！贱人！”月牙想要扑上去撕了他，但却只是一副灵魂的状态，只能在乔希画出来的白烟区域内显露，根本无可奈何。她气得脸上的肉都在抖动，浑身颤抖着，仿佛随时都要扑上去将祭师咬碎。乔希冷冷地看着他：“是吗？既然只是失手杀的，那为什么还要砍断她的手脚，挑了她的眼珠子，割了她的舌头？” “我……”李元伟一时语塞。曹婆婆泣不成声：“畜生……你这个畜生！我的女儿10岁时就受过海神之光庇佑，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她是最有望能唤醒海神的人！我从小把她捧在手心里当眼珠子照顾，她每天喝的是花间的露水，穿的是最柔软的衣裳，她的脚没有下床踩过一粒沙子，她的眼睛没有见过任何一点丑陋脏污。连当年的圣女都对她赞许有加，整个村里的人都拿她当明珠。她连什么是男女之情都不知道，你凭什么污蔑她勾引你！你凭什么？！” 村里的老人听到这话，都忍不住幽幽叹气，尘封的记忆被揭开一角。月牙10岁那年，因为贪玩掉到了海里。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她要死了。没想到海底蓝光大盛，一道水柱冲天而起，将月牙给送回了岸边。所有人都觉得是海神大人显灵。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月牙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她被老圣女日日带在身边，学习圣女训诫。在村民眼中，她俨然已经是被神选中的圣女继任人。所有村民都尊敬她，爱戴她。在整个落后、老旧的小山村里，除了圣女，月牙是唯一干净纯洁的象征。与整个山村灰扑扑、淳朴又落后的画风不同，月牙的身上总是穿着洁白的衣裳，她的小脸总是白里透红，她的声音也总是清脆悦耳。在所有人眼里，月牙是开在山间的白色山花，烂漫又纯真，是受神光庇佑、神圣不可侵犯的神选之女。曹婆婆几乎要哭得昏死过去：“没有人会不爱我的小月牙，她那么善良，那么单纯，连山间的蝴蝶和清风都舍不得扰乱她的头发丝，你这个畜生！你凭什么张嘴污蔑她！你凭什么！” 年轻人们没有经历过神圣的月牙时代，没有见过全村出动只为迎接月牙早晨醒来推门出来沐浴第一缕阳光时的虔诚景象，自然也理解不了这些。他们只想翻白眼。一个位高权重的女人，强上了一个男人，还倒打一耙。在这个以女为尊的村子里，怎么可能有男人敢去强上女人？别说他们不可能有这样的想法，就算有，那个人也不可能是德高望重的祭师大人！李元伟冷笑着看向月牙：“你是禁魇婆，还杀了村子里那么多祭女，这难道还不足说明你的罪恶吗？你自己之前也还是祭女过来的，可结果呢？在杀害那些祭女的时候，你不也没有手软没有犹豫吗？” 他的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什么备选圣女？什么被神选中的女人？！你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彻头彻尾的怪物！” 村民们被煽动了，看着禁魇婆时，眼底染上了恐惧和厌恶。 “够了！”月息突然大喝出声，面色冷厉地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李元伟你这个畜生！你还要颠倒黑白到什么时候？！”她气得浑身发抖，又像是在克制着什么痛苦，眼底带着决然和疯狂，死死盯着李元伟。 “月息姑姑……”村民们傻眼了，月息跟了圣女数十年，是除了圣女和祭师之外，最受他们尊敬的人，也是最受圣女和祭师信任的人。其他妇女看到月息站出来，也忍不住担忧地皱眉：“月息姑姑你这是做什么？！快回来呀！” “不要啊月息姑姑……”有些妇女甚至红了眼眶。李元伟挑了挑眉：“月息，你这是什么意思？”眼底的警告之色不言而喻。月息冷冷地看着他：“今天，当着众人的面，我就要揭穿你这个贱人的真面目！” “月息！”李元伟高声呵斥，试图盖过她的声音：“连你也被禁魇婆蛊惑了吗？” 月息冷冷地看着他：“除了我，还有我身后的这些妇女们，谁不是被你们下药控制了，一旦背叛你们，我们都会死，如果不是因为这样，谁会为你们卖命？” 她身后的那些妇女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月息姑姑……” 月息看向众人：“我告诉你们吧，你们所谓的这个德高望重的祭师根本就是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当年如果不是他用计勾引预备圣女，后面又用强迫的手段玷污了预备圣女，今天这些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 “胡说八道！”祭师矢口否认，痛心疾首地看着月息：“你糊涂了吗？不要被禁魇婆控制心神！” 月息的耳朵里逐渐有鲜血渗透。 “月息姑姑！”妇女们惊呼出声，担忧地看着她。月息忍着身体的痛苦，目光冷冷地扫过众人：“你们现在看清楚了吗？这就是背叛祭师和圣女的下场，他们俩在我们这些人身上下了狠毒的咒术，不听话的下场就是七窍流血，用这种狠毒咒术来控制人，这就是你们眼中的德高望重吗？” 第137章禁魇婆44（真相大白）村民们见她耳朵里真的有鲜血流出来，一时都有些犹豫。月息今天来这儿，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了。她看向乔希的方向：“我知道你们有大能耐，你是海神偏爱的人，能够跟圣女和祭师抗衡。禁魇婆是无辜的，当年的这一切都是祭师和圣女搞的鬼，什么备选圣女勾搭男人，什么男人追求圣女，全都是假的！” 祭师和圣女脸色皆是一变，像是猜到了她要说什么，想要冲上来。屿泽挡在他们身前，将两人逼退：“这就沉不住气想要杀人灭口了？” 祭师脸色僵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要阻止月息去妖言惑众而已。” “我妖言惑众？”月息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以为没有证据的事情，我会胡说吗？” 曹婆婆看着月息，哭着摇头：“不要！别别……” 月息从袖子里掏出证据，将这个秘密公布出来，她体内的咒术就会彻底要了她的命。她最后看了一眼曹婆婆的方向：“妈妈，今天就是最恰当的时机，姐姐蒙受了这么多年的不白之冤一定会在今天被洗刷。不要为我难过，黄泉路上，姐姐和我一起，我不害怕！” 乔希早该猜到的，月牙，月息，她们俩竟然是姐妹。两人的年纪差得太大了，以至于乔希根本没有往这个方向想。难怪那天晚上圣女想要让她死的时候，月息脸色奇怪，想要帮她的样子。应该是想要借她的手来帮禁魇婆洗脱嫌疑吧。还有后面在圣女的船屋外面，对她说的莫名其妙的话。月息转头看向月牙的方向。月牙也红了眼眶：“月息，你别……” 月息笑了起来，嘴巴和鼻孔里也缓缓渗出鲜血：“从我出生，妈妈就告诉我，我有个很好的姐姐，被坏人害死了，灵魂锁在塔里，日复一日备受煎熬。虽然我没见过她，但我知道，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月牙哭了起来：“你别做傻事……” 月息无所谓地擦掉鼻子上的鲜血：“每次在我和妈妈被村里人欺负的时候，都是姐姐偷偷去折磨那些坏人，保护我们。小时候每次我被村里的孩子围着打，被欺负，也是姐姐借助鸟群来驱赶那些孩子……” 她双目渗血，眼神通红地看向所有村民：“我的姐姐是善良纯真，悲天悯人的备选圣女，不是不要脸的荡妇，更不是背弃神的卑贱之人！” 她转头看向乔希和屿泽的方向：“谢谢你们，我知道，如果没有你们，我姐姐的冤屈是没办法洗清的。” 乔希猜到了她要做什么，没有阻止。村民们被她七窍流血的惊悚模样吓到，不敢靠近，也不敢吱声。月息从包里掏出来之前准备的证据，深深地看了一眼月牙和曹婆婆，决然地将证据洒向村民：“你们看看吧，这就是你们的好祭师，好圣女！” “当年分明就是他们兄妹为了抢走我姐姐的圣女之位，故意设计的！李元伟根本就不喜欢我姐姐，他是为了引诱我姐姐破戒，才带着目的接近她的！” “你们所谓的圣女，当年身为我姐姐的好朋友，故意在旁边怂恿点火，两人联手将我姐姐推入火坑。” “我姐姐唯一的错，就是中了他们肮脏的诡计，喜欢上了李元伟这个虚伪自私的恶毒贱人！” 圣女和祭师脸色大变，冲过去想要阻止。乔希牵动蛛丝将这两人控制住。月息干呕了一声，再也控制不住，整个人倒了下去，各种内脏从她喉咙里喷涌出来。她痛苦地抽搐着，浑身痉挛，模样扭曲又惊悚。 “月息！”月牙痛苦地嘶吼出声，浑身戾气成倍上涨。村民们捡起月息的洒落的纸，这才发现，这些都是当年李元伟和李元佳互通消息的纸条。当年船屋和宗祠是连接起来的一个整体，外男根本进不去宗祠，没办法正面与祭女们接触。后面过了几十年，开发了旅游行业，祭师嫌弃这堵围墙太占面积，才拆掉的。上面的字迹随便抓个村民来都能认出来。他们每天进出村子，都需要圣女或者祭师写批示条才能出村。这笔迹一模一样，他们一看就知道。祭师还死不承认：“笔迹这个东西，要是花几十年，想要模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这个月息是我们最信任的人，她花几十年练习模仿我们的笔记，真是用心险恶！” 他冰冷又厌恶的眼神在月息身上扫了一眼，很快收回。其他妇女被他这样冷漠的态度刺激到了。就连跟了他几十年的月息姑姑都受到了这样的待遇，更何况是她们这些小喽啰呢？简直就是拿她们当牲口在使唤，而且是完全不能反抗的牲口，一旦反抗，就用死亡来威胁她们。 “我给月息姑姑作证！她说的全都是真的！村子里那些死了的祭女也都是他们两个故意这样做的！” “他们还故意去塔外激怒禁魇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