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么执拗地与他对视着。 这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放开她。" 带着不怒而威的威慑。 天婴抬起头,这是她搬过来后第一次见到容远。 容远再次穿回了白衣,白衣让他更加出尘,却也更加显得冰冷。 他一双淬冰般的眼,落在青风的身上。 那是一种自上而下的威压。 像凝结千里的冰原。 却也像一场滔天怒焰的冰火。 容远对于青风来说,向来是师长一般兄长一般的存在,也是自己飞升之后,北极星一般的存在。 永远指引自己。 而这一刻,青风大脑一片空白,只是与他这么对视,用那双深渊一般的双眼。 天婴觉得两人之间有些奇怪。 那种奇怪的涌动,让天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之余,也有些窒息。 终于,青风败在了容远的威压之下,他松开了天婴的手臂。 天婴发现他居然在自己手上留下了一道红痕,她揉着手臂,愤怒地站起来。 青风却道:“兔子,你先出去,我有些话想跟神君说。” 天婴确定,青风一定是误会了什么,他支开自己,准备去劝诫容远,让容远离自己远一些。 这些倒也不是天婴的空想,毕竟前世,青风就是这么做的。 天婴懒得淌这滩浑水,她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房间。 跪坐着的青风,缓缓站了起来,与容远对视。 天婴落下的梭子拖着一根红线,慢慢滚到了两人之间。 青风终于开了口:“神君,你是什么意思?” 青风紧紧攥着拳头,凝视着容远。 容远目光上移,慢慢扫上了他的脸,他薄唇轻启,冷冷吐出两个字:“放肆。” 他声音低沉,冷冽,带着不怒而威的力量。 青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以下犯上。 容远于他来说是师长一般的存在,绝不可忤逆的存在,自己刚才对他说了什么? 此刻容远静默地看着自己。 依然像一尊冷漠,庄严,无动于衷的神像。 被他如此凝视,青风瞬间觉得自己那些心思无处遁形。 一滴汗从他的额角缓缓流下,过了须臾,他半跪下来行了礼,“神君,属下失礼。” 容远冷冷扫了他一眼,移开了目光,仍然一言不发。 青风跪着,却还是扬起了头,眉头紧蹙,“神君,你对天婴,不是我想的那样对吧。” 容远垂眼看着滚落在地上那根绕着红线的梭子,“你想的是如何?” 青风咬着牙,那些话他本不该说出口。 可是他这个高度正好看见床上凌乱的被褥,一种心烦意乱再次涌上心头。 他终于沉着嗓子艰难地挤出了两个字:“占有。” 是的,是占有,而不是喜欢。 在青风心中,他们对天婴根本不配提喜欢两个字。 在前行的道路上他知道容远有多坚定,也知道他们的责任有多重大,断不会为了儿女私情放下肩上的责任,放弃献祭草种。 那“喜欢”二字 ,他没有资格对天婴提及。 哪里有人会一边喜欢一个人,一边又要去伤害她呢? 于是他想到的,是男人最原始的欲与望——占有。 就像自己看着那盏冰灯就像买下来一般。 哪怕是容远,都未曾想到青风会说出这样的词。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年,看着他紧蹙的眉头。 却也猜到了他心中的意思。 青风乃是凡人飞升,过于年轻的他有着凡人根深蒂固的思维。 凡人们只有短暂的寿命,却总想着永恒。 而活了太久的容远见解和对万事万物的感知,与他们不同。 见多了太多的生死,他从不想永恒,他知道除了生生不息的万物繁衍轮回之外,这世间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永恒。 百年,千年,万年,在他眼中,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所以他并不认为百年后要天婴的命,就不能在这百年的时间对她好。 但是她那句“不值得”却是一盆凉水给他当头而下。 自己今生对她的特别,更多的是源自前世那些回忆。 而那句“不值得”是对前世两人关系的否定,也是对自己的否定。 那日他离开后,不再踏入这个房间。 这段时间,他认真地反思了一下自己反常的举动。 无奈他没有什么男女之间情爱的经验,他的藏书阁中也没有类似的文献。 他看的所有书里,与情爱扯得上半点关联的,应该是那本《仙君的风流艳史》。 但那本书严格来说也不是什么真正的你情我爱。 或许如青风所说,他这段时间的反常,是因为自己的占有欲,而她的离开带来的恐惧,只因为她身上的草种。 是他,弄错了这种感觉。 容远弯腰拾起了那根梭子,缠绕着上面的丝线,淡淡道:“我并未和她同房。” 容远说得直白,被戳穿心思的青风一下子红了耳根。 但同是男人,青风瞬间懂了他的意思。 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下来。 松懈下来后,他就变得尴尬起来,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又看了一眼那床,想着兔子的尿性,“我一时忘了,她从来不叠被子,之前房间还要我去整理。” 听到此处容远瞳孔微微一动,却依然敛目,继续绕着手中的红色丝线。 青风再次向容远认错。 容远摆了摆手,让他退下。 青风毕竟少年性情,刚才的不快一扫而空,从地上一蹬而起,捡起地上的兔子灯跑了出去,脚步矫健欢快。 青风离开后,容远将绕好丝线的木梭放回了织布机上,走到床前去理那凌乱的被褥,一靠近,却闻到了少女若有若无留下的青草香,他放下了手中的被褥,向床前走去。 天婴在树下看着月桂树下那几只幼鸟,青风提着兔子灯,跑到了她身后。 青风:“喂,兔子。” 天婴白他一眼,装作没有听到,只是继续抬头看着窝顶的鸟。 天婴知道容远应该是跟他说清楚,解开了误会。 只是解开了就解开了,他又跑到这里烦自己干嘛? 青风背着手看着鸟,“那么喜欢,我给你掏下来。” 天婴转过头,怒道:“你有病吗?好端端的你掏它们下来干嘛?” 青风被她一吼,想也要发火,但是想起了什么,走上前去。 看着广袖下她的手臂,“兔子,我刚才捏疼你没有?” 天婴白了他一眼,“走开。” 少年心中有愧,将身上兔子冰灯提到她面前。 “兔子,你看像你不?” 天婴看了一眼前面的冰灯,雕得活灵活现,关键里面还放了根火烛,这冰遇火不融,看来是花了点心思。 她看得眨了眨眼看得仔细,嘴上却道:“像个鬼!” 少年将冰灯塞在她手里,“喂,兔子,我现在住军营,你没地方住,不用赖在神君房里啊,我房间可以用。” 天婴对他突然而来的好意感到莫名其妙,“你有病吧。” “你别狗咬吕洞宾,我把房子让给你,你还……” 看着天婴已经转身离去,少年急忙追了上去,“你听我说,你住在神君那里挺不妥的……” “住你那里就妥了?” “当然,我平时又不回来。” “回来了呢?” 少年:“你睡地上,哎,我开玩笑,我睡地上。” “你住神君那里,神君都没地方住,你看这样也不合适对不对?” “他有没有地方住关我什么事!” “喂,不得无礼。” 然而庭院之外的阁楼之中,白衣青年看着远近,看着追逐在少女身后的少年。 慢慢放下了撩起的竹帘。 * 仙姑跪在孤神殿前,将收拾房间时理出来的那本《仙君艳史》呈上给了现在的代理大祭司无泽。 无泽紧锁眉头,翻了几页,就如烫手山芋一般将那书扔在了地上。 无泽怒道:“不知廉耻。” 索兰:“那妖女习这些狐媚之术,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已经住到容远神君房里去了。” 无泽等人一听,险些气晕了过去。 “容远身负重任,却为那兔妖独闯穷奇本营,因此被革职,因此受天雷之刑,他真是被那兔妖迷了心窍!” 因为一本书东窗事发,引炸了孤神殿那帮老顽固。 无泽带着众长老夜会容远,让容远将天婴处死的事,在这一世早早就发生了。 身陷其中的天婴这一世却极为淡定,甚至可以说是无动于衷,因为她知道,不过是旧事重演罢了。 而容远早就算到了自己将天婴留在身边这群老顽固,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也差不多可以让他们“知道”了。 果然,结果如上一世一般,容远三言两语就劝退了他们。 这件事悄无声息地举起,又悄无声息地放下。 无声无息到连不在孤神殿的青风都不知道此事。 为了复活孤神,长老们不得不留着自己。 这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所以那一夜,天婴一边吱嘎吱嘎地织着布,一边平静地度过。 至于容远,从始至终没有出现过。 就像他真把这间屋子完全让给了自己一般。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许久。 这时,她感到身后有一阵轻盈的脚步,一转身,发现居然是星辰。 天婴也许久没有见过她。 此刻的她不像上次自己离开时那般狼狈,而是容光焕发,衬得她头上的朱钗也显得格外的璀璨一些。 她看自己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怜悯。 而这层假惺惺的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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