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的一棵桃树向下生长了一根枝条。 从容远的视线来看,那枝条正好挡住了她的眼睛。 他想起了昨夜“梦中”那个眼上绑着红菱的少女,这么一看,确实是极像。 但只是像而已,他无法确认。 除非她肚脐上也有那蓝色的图腾。 以前几次她也从净室中赤身出来,他没有观察她身子的打算,所以也没有注意过她身上是否有这个图腾。 想及此处他移开了目光。 天婴没想到蟠桃宴真的就只有蟠桃吃,她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想着要不要拔点草吃的时候,一转眼,看见自己旁边垂下一根桃枝。 她怎么不记得这桃花长那么长?她手一伸,将那桃枝折了下来,放在了桌边。 然后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揪了一把花瓣下来,偷偷摸摸塞在嘴里。 这一切都看在青风眼里:这蠢兔子是饿了吗?那她为什么不吃桃子?是不会剥皮? 他忍无可忍,用传音术侵入了她脑海: 偷偷吃花瓣的天婴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声音,差点被呛到,她转着头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人和她说话,这才意识到是传音术。 这种不借助玉简,传音符直接将声音输入脑海的术是高阶法术。 想起那似成相识的声音,她觉得有点像青风。 “我吃不吃桃子碍你事了?”她无法用传音术回他,嘴巴上喃喃念道。她知道这种距离他想听的话一定能听到。 天婴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说自己大脑出现了什么幻觉,错愕地看向对方。 他正抱着手凶巴巴地看着自己。 天婴:“莫名其妙。” 正在这时她看见自己桌上的桃子放着淡淡的荧光,皮剥落了一角,天婴急忙捧着桃子:“不要!” 青风一愣: 天婴:“这桃子我是留着给妞妞的。” 青风: 天婴:“我注定百年后要献祭给孤神,吃这延寿的仙桃不是浪费吗?” 青风大脑嗡一下响了,一种无力感向他袭来,手指有些发麻,立刻收回了在桃子上的仙法。 他道: 天婴没想到青风说话算话不说,做事还雷厉风行,心中对他的怒气熄了不少。 “那,给她父母吧。” “你真的给她父母也渡寿命了?” 天婴一下子有些感动,这进进出出,也损了他百年的仙寿吧。 虽然他还是那么惹人嫌,但是一码归一码,这事上,他做得还不错,于是道:“要不……我这桃子给你吧。” 远方的青风瞥她一眼,不屑道: 天婴:“……”果然,还是那么惹人厌。 天婴哼了一声,又抓了一把花瓣往嘴里塞。 他急躁起来。 “我舍不得。” “对你们来说唾手可得的东西,对我来说可能两辈子就这么一次,吃了就没了,我要多看看。” 急躁的嗓音突然柔软。 “啊?”天婴第一次听他叫自己的名字。 他想说:‘你随便吃,吃完了再吃我这个。’但是那么肉麻的话,他说不出口,只是将自己那颗蟠桃揣入了怀中,然后拿起了桌上的琼浆玉液喝了起来。 这时,烛比姗姗来迟,带着一身血腥味,不知又祸害了谁。 他屡立战功,面对他的迟来饕餮眼中只划过一丝不满便不再计较。 烛比在路过天婴时,那双冰冷黏腻的目光中带着了几分热辣,似是无法移开,嘴角裂开,笑得狰狞。 天婴觉得毛骨悚然,但是想了想之前谋划那么久,抬起头对上烛比的目光,她笑不出来,于是对他眨了眨眼。 烛比愣了。 而另一旁的青风一口酒喷了出来,怒目看向天婴。 天婴用口型对烛比道:“我在星月湖等将军。” 烛比愣了半晌,他怕饕餮起疑,一头雾水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天婴用袖子掩面喝酒,她装得太假,看得从她脸边倒出来的酒。 青风扶额:她以为别人都是瞎了眼吗? 不久她假装自己喝醉,偏偏倒倒地离开了蟠桃林,说是要去透风醒酒,走了一半又回来拿了她的小蟠桃。 烛比直愣愣地看着她婀娜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左拥右抱正在喝酒的饕餮,神情踌躇。 青风几乎是在天婴脑中咆哮: 天婴:“饕餮虽然没有很喜欢我,但是他生性贪婪,不容别人动他的东西,如果烛比真找我,你务必将饕餮以及蓝尾鸢喊来,他但凡发现烛比对我的心思,蓝尾鸢再将煽风点火一般,必然会对烛比心生嫌隙。” 青风语塞,他时而觉得她很傻,可是她冷静起来的时候像极了祭司大人。 天婴又道:“而且在星月湖我还真不怕,你们不都在旁边吗?我生为草种容器命那么贵重,你们不会让我有事。” 青风没有回答,只是站起来跟在了天婴身后。 烛比脑中一直是那个婷婷袅袅的身影,那小妖精什么意思? 有忠贞不二的妖,但更大多数的妖是放浪的,因此不乏被饕餮困在后宫的妖妃频频与烛比眉来眼去,没想到这兔妖去了后宫没多久也学会这些良好的习俗了。 他是喜欢软糯毫无反抗力的带毛动物,但是刚才她那张小脸放起电来让他居然觉得有点带劲。 他又看了看饕餮,看见他已经被狐狸精和蛇妖灌得半醉,眼皮都耷拉了下来。 今日肯定吃不成这兔妖,但是她细皮嫩肉,但是在饕餮眼皮底下偷偷寻欢一场那也是刺激。 想罢他向星月湖走去。 容远用手撑着头喝着杯中的琼浆,不少妖女见了他今日模样,不敢轻易造次,几个大胆的时不时给他递下秋波。 但是见他面若寒霜的模样也都悻悻地收回了目光。 只有蓝尾鸢远远的默默地看着他,她看出了他今日有些与往日不同,但是具体如何不同,她却也说不上来。 盘中的千年蟠桃他一眼不看,只是用手指揉着一半桃花瓣,似是若有所思。 终于,他将揉碎的花瓣轻轻一掷,起身站起,向星月湖方向走去。 第二十六章 美人计施到自家身上 喝了几杯的蓝尾鸢酒劲一来也遥遥跟在容远身后。 喝得昏昏欲睡的饕餮睁眼一看自己下方两个座位空空, 问:“大祭司和烛比将军去哪儿了?” 星辰在星月湖岸边等待着容远。 她还记得五十年前饕餮攻上九重天,一口气杀光了武将, 开始折磨文官, 她被包围在那些狞笑的妖魔鬼怪之中,绝望地等死。 那时候是容远带着神启翩翩而来,为她挡去了那场血光之灾。 她听从他的指示带领剩下的仙官归顺了饕餮。 饕餮纳她为正妃, 她当时觉得这是羞辱, 可是后来饕餮不曾踏入她宫阙半步,每夜临幸不同的妖女, 她内心很矛盾, 一方面她觉得庆幸, 另一方面她觉得这也是对她的一种羞辱。 毕竟她曾是九重天第一美人,向来都是光照四方,饕餮却不碰她一下。 寂寞时她总会想起容远,想起初见时他翩翩而来的模样,想起他胜雪的白袍。 突然, 她听到了轻而沉静的步伐,她转身一看, 只觉炫目。 他从繁花中来, 踏着满地荼蘼的桃花,花瓣纷纷而下, 却没有一片落在他身上。 一身白衣却只是如他一般沉静地在风中, 只是袍角微微摆动, 他漆黑如墨的长发散在身后,不显一丝凌乱。 一眼万年, 不过如此, 一直如此。 “祭司大人。”星辰公主苍白的脸泛起了红晕, 眼中闪烁着光。 他终究是来了,终究放不下自己。 容远瞥了一眼星辰,却没有驻足,直径向前走去。 星辰有些诧异和愕然,一瞬间乱了心神,乱了阵脚。 她心中浮现了一百种可能,但是只见他慢慢从自己身边走过,她慌乱之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她是高洁的公主,这莫约是她第一次触碰父君之外的男人。 容止的手很纤长,很冰冷,即便如此她的心却怦怦直跳,将这个唐突之举进行了下去。 “祭司大人……”她垂下了头,满脸通红,“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我只是,只是真的很怕饕餮……” 这时跟过来的蓝尾鸢远远看着这一幕,她不喜星辰,但是她并不准备将这一幕告诉饕餮,因为一来她不想牵连容远;二来,她明白:世界上没有比爱上容远更容易的事,也没有比爱他更困难的事。 她不知道是该鄙夷星辰,还是该钦佩她的勇气。 但她隐隐知道,星辰这样做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容远停下了脚步,星辰娇羞忐忑地缓缓抬起头,却对上了一双格外寒凉的眼。 “祭司大人……”她想解释什么,只觉得容远从她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从自己的袖口里扯出了一块手绢,一根一根地擦拭着自己被她碰过的手指。 并用他冰冷的声音道:“公主请自重。” 星辰的脸比一下比死人还要难看,但是很快又泛出异样的红。不可置信地看着容远。 本该幸灾乐祸的蓝尾鸢却笑不出来,她记得有一次自己碰了下容远的琴,他不着声色地从袖中抽出手绢擦拭了琴弦。 即便如此蓝尾鸢那一刻都觉得难堪无比,何况如今,他这么不留情面地抽出了手,说出了如此让人难堪的话。 蓝尾鸢忍不住替星辰尴尬,同时也感慨,这世间可能就没有人能够近他的身吧。 容远没有看星辰脸上精彩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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