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是自己没有的模样。 他对少年道:“去阿诺法之界。”一直以这样的姿态活下去。 穷奇:“你怎么不让老子进去?”全然忘了他刚才说不稀罕进去这事。 容远不理会穷奇,只对青风继续道:“这是你唯一能够得到她的机会。” 少年:“她一心只想与我做朋友。” 他看着前方暴走的神明,“况且,我是武将。” “你教过我,战胜再战,战败裹尸。” 他抽出手中的惊雷剑,划破长空,“战死沙场,这是武将的宿命和荣耀。” 与其苟延残喘,不如辉煌战死,在她心中长存。 容远看着眼前的少年,无论前世今生他都没有改变。 以容远为首,穷奇青风帮他掩护,一次又一次,阻止孤神靠近众生迁徙的结界。 疾空伞,破天戟,惊雷剑,三把神器划过长空,阻挡这创世也是灭世之神。 看淡生死,冲破洪荒。 试图劈开混沌初开定下的命运。 在这尸骨遍野的人间炼狱之中,试图阻止湮灭万物的苍穹。 …… 他们慢慢被抽取灵力。 容远传讯问将领:“快十万了吗?” “差不多了。” 容远疲惫却也释然地嗯了一声,看着北方的北极星光,悠悠道:“可以封上结界了。” 穷奇长戟从手中掉了下来,青风瞬间单膝跪在地上,容远也慢慢合上了手中的疾空伞,引北极星彻底封印阿诺法之界。 他看着新建的“桃源村”慢慢在世间消失。 结束了。 终于…… 他突然觉得眼睫有些凉,抬头一看,混沌的天空中居然下起了雪。 一片又一片。 他想起了上一世,她提着火蝶灯来到孤神殿前找自己。 他缓缓闭上双眼。 看见了那纤细窈窕的身影,在雪中她凝望着自己,火蝶灯照着她,让她全身发着暖暖的光,像一只精灵。 她用一双幼犬般的眼睛幽幽看着自己,问:大人……你爱过我吗? 他看着她,毫不犹豫地答:爱啊。 非常爱,爱到恨不得把心剖给你,爱到恨不得为你放弃苍生,放弃一切,与你同归于尽在混沌中长眠。 少女的脸上扬起了笑容,笑盈盈地对自己说:真的吗? 容远:一字不假。 少女:那我们拉钩好不好。 容远在孤神的靠近中,缓缓伸出了自己的手。 青风:“神君!神君!快避开!” 容远却只是看着记忆中的姑娘:从此,我再也不会瞒着你。 少女点了点头:大人,我们回家吧。 天婴…… 我来了。 可是,你在桃源村,我却回不去了。 我们之间没有家。 他只听见旁边青风喊道:“神君!神君!快醒一醒!” 容远知道,自己已经没必要醒了。 这已是他最好的结局。 …… 却在这时,快要消失的结界之门中传出一声清啸。 他猛地睁开双眼,只见一道白色的飞影从结界之门中冲破而出,向这一片苍凉的天地飞来。 容远瞳孔颤动,尽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震怒,惊讶,崩溃。 正走向容远的孤神,被那白色的身影所吸引。 是雪鸢,而雪鸢之上站着一个蓝衣女子。 已经躺在地上,没有半条手臂不能动弹的穷奇看着天空那道影子:“小白?” 同样已经经脉具断的青风瞳孔一震,咆哮道:“你这傻子!!出来做什么?出来做什么!!” 容远仿佛知道她要做什么,厉声道:“快回去!草种没有长成,你来也没有用!” 这一世孤神早了百年苏醒,草种连长成的时间都没有。 少女看着这满地的白骨,看着枯萎的山脉,枯竭的江河,看着这宛如人间炼狱的天地间耸立的那位巨大的神明。 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被他这么一问,孤神反而停了下来,打量着在他眼中犹如飞蛾一般的少女。 而少女也是这么看着这自开天辟地时亘古悠远的神明。 他吸食了天地万物的生气之后,全身的灰色已经慢慢褪去。 全身发着淡淡的白光,就如虚空之中一样。 带着远古洪荒的原始气息,明明就在眼前,却犹如隔着万物众生。 终于孤神悠悠开口,“为何?” “尔等皆为吾所造,是吾所生,吾要尔等生,尔等便能生,吾要尔等死,尔等便必须去死。” 天婴不可思议地看着孤神,摇了摇头,“爱婴也因我而生,但我却没有资格让她去死。你把众生看得蝼蚁不如,又有什么资格为神?” 容远用疾空伞撑着地,气喘吁吁,“天婴,过来,赶快回桃源村!” 孤神没有暴怒,他用手指着飞蛾一般的少女,“一只蝼蚁,有何资格与吾说话?” “去死。”说罢,他用手去抓空中的雪鸢。 容远暴怒,本已快灵力耗尽的他,提着疾空伞朝孤神飞去,伞一撑,挡在了孤神面前。 天婴架着雪鸢从孤神指缝之中穿过,然后从雪鸢之上纵身一跃。 容远目眦欲裂:“你做什么?” 他想去拉住天婴,却被孤神一把抓在了手中。 孤神看着垂目看着手中的容远,“吾本可以吸干你来壮大我自己,但是吾更想一点一点捏碎你,你是这世间唯一敢欺骗玩弄吾之人。” 容远的骨头被孤神捏得咔咔作响。 但他却根本不顾自己伤痛,只是看着坠落的天婴。 只见她在坠落之间,双手在空中书写着古老的符文,在这些符文中犹如蓝蝶一般翩翩起舞。 容远:“住手!天婴住手!” 那最古老的符文,容远认得。 是父亲妖祖一笔一画教他的大凶之阵——燃魂阵。 燃掉阵中之人的七魂六魄,释放他百倍的威力,但是被燃魂的祭品,会被烧尽魂魄,在这个世间烟消云散。 不入轮回,没有往生。 她在空中画符,将自己困在阵中,以肉/身为阵眼。 穷奇一愣:这是当初自己为了逼死容远教会天婴的阵法,“小白?” 青风用惊雷剑撑着地,想要自己起来,却根本全身动不了,口中喃喃念道:“天婴,不,不要。” 容远想要怒喝,但是却被孤神捏得根本发不了声,嘴角溢出鲜红的血。 孤神俯视画符的小妖,根本不放在眼中。 这世间唯一让他牙痒忌惮的便是手中这青年,就是因为他和他爹这样过于聪明的人的存在,他才觉得自己受到了威胁。 “你和你爹,还有你那个只会说谎的姐姐,根本就不该活在世上。” 他手中用力,准备捏爆容远,容远却不发出一声呻/吟。 只用绝望凄凉的目光看着空中蓝衫小妖:“住手……” 天婴大阵已成,她浮在阵中神情肃穆。 只听一声轻喝:“咒起。” 容远一口血喷了出来。 孤神不想从她那小小的身躯之中突然迸发出冲天的蓝色烈火!蓝色烈火之中出现了一颗草状的图腾。 孤神看着那图腾,苍白的双目上似开了一个裂口:“地神之力?” 孤神手一松,容远从他手中滑下,他狠狠落在地上,朝着那冲天的蓝火飞奔而去。 天婴以肉/身为阵眼,启动凶阵,燃烧自己的魂魄,只为促进草种的百倍生长。 那一瞬间,她的灵魂与草种合为一体。 顷刻间她看见斗转星移,看见悠悠岁月长河。 她可以看到世间她想看到的一切。 于是…… 她看到了容远。 他在血泊之中呱呱落地,生来失去了母亲。 姐姐用米汤,用草汁用兽血将他喂大,他将姐姐视为母亲般唯一的依靠和依恋。 然而姐姐也是少女且性格冷淡,加上无法从母亲的死中释怀,无法给他他想要的关怀。 为了不被孤神发现他千年才能与父亲重逢一次。 然而堕妖后的父亲性情喜怒不定,难以控制。上一刻还在教他咒法,下一刻就变得面目狰狞,将他按在墙上险些掐死。 他慢慢长大,看起来风光霁月,内心确实一片荒凉,眼底也总是带着淡淡的冷漠。 唯一支撑他的便是继承父亲遗愿,拯救苍生,杀掉孤神的信念。 而这信念中又含着多少孤神让他家破人亡的恨。 直到…… 天婴在容远的回忆中看到了一只小兔妖。 看到他看那小妖女时眉目中的疏冷不耐渐渐变得含有笑意。 天婴也看到了他的内心。 在岁月中他内心的寒冰因兔妖而逐渐融化,但是却又不能忘记他的使命。 他想要避开那小兔妖,可是小兔妖却一步一步靠近。 他冷言冷语想要她对自己死心。 可是在发现找不到小妖的一瞬,他理智崩塌,飞了半条海岸线去寻找她的身影。 那一瞬间他忘掉了那枷锁一般的使命,和那让人窒息的命运。 他甚至在某一瞬间,他坚定不移的信念开始有了动摇。 他第一次心中生出了一种可怕的想法:放了她。与这三界同归于尽。 因为他不忍看见她死在自己面前。 这个想法太过可怕,他不敢细想。 他借着孤神殿长老的反对,将她赶到了无妄海,他故伎重施,对她冷言冷语。 想逼她离开。 …… 他看着日夜守在门口,在半夜靠在门边昏昏睡了过去的小妖。 叹了口气,一步缩地,走到她身前。 天婴看到这一幕时微微一愣。 自己在无妄海时,他来过? 青年对着宫娥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宫娥退了下去,青年一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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