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本王一定还能东山再起。” 六尾看着他,一改曾经风情万种的妩媚之色,只淡淡道:“大王,你已经输了。” 饕餮:“九尾……” 六尾狐妖道: “大王,你从来没有叫对过我的名字。我不是她。我是六尾。” 饕餮看着眼前的神情疏冷的红衣女郎,恍然大悟。 道:“你,你也是容远安插在我身边的……” 是她提出要在这里对容远施沉海之刑,让他把所有的妖官游船全部汇聚在海上。 六尾没有否认。 饕餮突然对天空大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好一出连环计。 此刻一代枭雄的饕餮,反而释然了。 权谋路上,败者为寇。 他没有震怒于六尾的背叛,而是对容远挥了挥带血的大手,“罢了,罢了。败在你手中,我也不失颜面。有酒吗?” 容远对六尾狐淡淡道,“备酒。” 六尾狐向容远伏了伏身,“是,主上。” 她法术一施,那叶孤舟变广了许多,然后上面有一矮机,上面温了一壶酒。 饕餮对容远道:“容卿,来陪我最后一程。” 容远并未犹豫道:“好。” 饕餮又对穷奇挥了挥手:“老弟,咱们斗了十几万年,也坐下来喝一杯吧。” 穷奇挑了挑眉,也坐了下来。 饕餮叹了口气对容远道:“你要的盛世,本王确实给不了,不过,本王这一世,也不亏!” 穷奇:“你他娘的也吃了半个天下,还吞了条龙。肚子变那么大,亏个屁!” 饕餮杯酒下肚:“说得对!” 然后在这孤舟之上他们把酒言欢,畅谈天下,谈云天壮志,谈心中野望。 饕餮也说起了他少年时的爱人,九尾。 他道:“若我死了,把我葬在青丘狐山吧。”葬在她旁边。 最后容远没有要饕餮的命,而是将他收入了锁妖塔中。 饕餮被收时,六尾掉了一滴眼泪。 * 六尾举起锁妖塔:“饕餮已被收,尔等不要再抵抗。” 六尾的声音在九重天每一个角落徘徊,他们通过各种镜像看到锁妖塔中饕餮的妖气时,纷纷缴械投降。 躺在一旁小舟里的天婴也缓缓睁开了眼。 这是一个结束,却也是新的开始。 容远新的征途也将拉开帷幕。 穷奇已经回去收兵。现在除了自己只剩容远和六尾。 她听到六尾向容远请示:“苏眉大人问:不愿投降的怎么办?” 天婴半梦半醒中听到了六尾的身份,知道她也是容远安排在饕餮身边的棋子。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以容远谋算,六尾这样的内应在饕餮身边不知还有多少,所以苏眉才能在这个时候之间在三清殿举兵造反。 六尾问的问题,天婴知道答案。 那些不愿投降不愿意离开九重天的妖,会被容远杀死,吊在扶桑树上。 那个景象,让她至今难忘。 而容远也发现天婴已经醒了。 想起他血洗九重天的雷霆手腕,天婴心中不禁升起了一分恐惧。 所以后来她对容远深爱之中藏着几分怕。 此刻她发现容远看自己的目光深了许多。 六尾狐何等会察言观色,她默默地退下,驶着孤舟离开。 无妄海上此刻已经风平浪静,只是自己在这小舟之中轻轻摇摆。 容远目光深邃,看着自己的目光带着几分深幽,每次他战胜回来,都会被他一阵折腾。 她此刻竟然情不自禁地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衣襟,脚趾头也情不自禁地蜷了起来。 容远看着舟中的小妖,她此刻像被捉上来的小人鱼,几分惊慌地看着自己这个猎人。 他不疾不徐地踏着浪走到她面前,坐在她旁边。 他目光刚移到她脸上,她立刻将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将唇瓣直接给藏了起来。 那傻傻的样子让容远又好气又好笑。 容远理了理自己的广袖,“那些不愿投降的妖,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天婴拧着眉看他,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在这海上显得更是波光粼粼。 她慢慢松开了唇,唇瓣被她用力抿了后,此刻显得更加的红润。 “你什么意思?” 容远看向她,道:“我可以将那些不愿投降的余孽交给穷奇。” 天婴一愣。 那些不愿投降的,多是不愿向仙族低头,但不代表不愿意归顺穷奇。 天婴有些惊讶,看着容远眨了眨眼。 容远看着她那双带着疑惑的眼,终于她眼中的恐惧少了些许。 容远淡淡一笑,“这对我来说是放虎归山,如此大的损失,你总得拿些什么和我交换吧。” 青年的目光落在天婴的脸上。 那双飘落的眼中神光内敛,向来少有温度的目光中带着柔和,然而柔则之中带着静谧的危险。 拿什么,跟他换? 六尾化了一片绿叶作轻舟,少女此刻正坐在轻舟之上,海水将她身上沾染到的血迹洗净,夕阳的光照在本就银色星点的海面,像星河一般璀璨。 星河之中的小妖女,那般娇俏,那般可爱。 湿透的衣裳包裹着她玲珑的身体。 凹凸有致,像清甜的蜜桃。 即便经历那么多,她的脸还是带着天真和清纯。 是他喜欢的模样。 他轮廓分明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他从小被教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胜不骄败不馁,所以每次胜利他都淡然处之。 好像快乐本不该属于自己。 曾经胜利苏眉和青风也会给他庆功,他总是拂袖淡然道:不用。 这一切都是他使命所在,都是他命中注定,没有什么值得欢喜。 于是三两次后,苏眉青风也就不再庆功,不再叨扰自己。 直到她的出现。 每一次他出征,她总会翘首以盼,几乎可以说是不眠不休地等自己回来。 每次大战归来,看着她眼底挂着的黑眼圈,笑得却很灿烂,他觉得她真傻。 她会把自己喜欢的菜肴,全部变了法地做一遍,然后还会温一壶月桂花酒,为他庆功。 他亦是觉得麻烦。 后来更甚,她说她学了古神语,天天帮他念祷词 ,希望他平安归来。 听着她发音完全不在调上的祷词,他觉得她真是傻得可怜。 然而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未更改。 只要自己出征,她总会在门口翘首以盼,望眼欲穿。 只要自己归来,她总会喜笑颜开,布一桌的宴,温一壶酒,然后用一次比一次说得好的古神语,诉说她的思念。 他没有制止她,也没放在心上。 就像这一切如太阳每日都会升起一般理所当然。 却不知草种早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直到,那一次,他大败饕餮,三日之间将妖军全部赶下了九重天,结束了万妖之乱。 举世欢腾。 那一日苏眉青风还是给他设了宴,他依然没有参加。 而是转身回到了他的西厢回廊。 而他到门口,没有看到灯火通明,没有看到那个在门口笑盈盈地等着自己的身影。 那一瞬间,他的心中一空。 他推开门,桌上空空如也,也没有桂花酒香。 那一瞬间,他有一种心中空空荡荡的感觉。 “天婴?”他沉着嗓子唤出了声,依然没有回应。 他一瞬间慌了神,会不会有哪个胆大包天的仙将她误杀了。 一瞬间,他几乎是准备下令将三清殿口的尸堆清理,将她给找出来,那种不可抑制的愤怒让他一瞬间杀气凌然。 然而前世的自己,居然可笑的以为,自己的愤怒恐惧是因为草种。 不是害怕失去天婴,而是害怕失去草种。 就在他准备缩地离开之时,只听见一个又轻又弱的声音响起,“大人?” 容远一转身,看见那娇小的身影就在后门门口。 “到哪去了?”容远冰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愠怒。 最会察言观色的少女却晃了神一般,在门口道:“我在院里反思。” 容远想起,□□之中她孤身来找自己,但自己因为她眼中对那些冥顽不灵死去妖族的怜悯拂袖而去。 他冷冷问:“想通了吗?” 他那时没有意识,又或者说不愿承认,他当时的怒气是因为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到她。 夜幕中的天婴茫然地答,“还没有。” 他脸色更冷了一些。 少女没有过来的意思,也不像原来那样会扑入自己的怀中,圈着自己的腰,诉说她的担心,她的思念,还有自己战胜后她的喜悦。 他的心是空的,怀抱也是空的。 奇怪的感觉在他心中滋生,这种感觉叫失落。 她道:“大人,我还没有反思好,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 在世人面前,包括在苏眉青风面前,他都是冷淡的,他是天命所归的大祭司,本该无喜无悲。 他战亦或是杀,都是天命。 然而她,却一次次呼唤着他心底的本性,他的狂妄,他的虚荣。 每次他的本性都可以在她这里得到释放。 不想他来到这里,等待自己的却是一盏黑灯,她让自己回去。 他冷冷道:“赶我走?” 他冰冷的语气,还是让少女有些惶恐,抬起了那双带着几分惬意的兔子眼睛。 “大人……”她看了看清清冷冷的房间,“可是,我什么都没准备。” 容远“嗯”了一声。 没酒,没菜,没明灯。 确实是缺了些什么。 可是这些都可以没有。 但是自己大胜归来,不能没有“你”。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而是缓缓走到她身前,抬起了她的下巴,在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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