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来不及惊呼,整个人被他揽到了身前,她吃惊之余,双手一扑腾,差点掀翻他另一只手上的药碗,却被他优雅地避过,药一滴都没洒出来。 天婴回过神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他的怀中,枕在他的臂弯之上。 这突然而来的一切,让天婴两只手抓在他胸口的衣服上,将那整洁的衣服抓得皱皱巴巴。 “你做什么?” 容远垂眼看着她,冷淡的目光描摹着她的眉眼,一寸一寸的。 看得她整个心都提了起来。 容远将碗的边缘抵在了她唇边,“灌药这种事不用别人。” 天婴:“!” 什么意思? “怎么?反悔了?”他口吻极淡。 天婴:! 她也知道容远说一不二,说灌真的会灌,药在嘴里已经够苦了,灌到鼻子里那不更苦,她松开抓着他衣服的手,准备去接药碗,“我自己喝就是!” 然而容远却捉住了她伸过来的两只手。 容远手指很长,一只手就将她两只手腕桎梏得死死的,将碗口滑进了她微微张开的唇瓣之中。 天婴双唇被冰凉的瓷碗一激,本能地挣扎了下,而容远钳制着她的手腕,将她压得更低一些。 苦涩的药沿着唇齿慢慢流入了喉咙,见她蹙眉,容远便喂得慢了一些。 这哪里算是灌药? 倒是极高水准的喂药。 随着碗中的药越来越少,容远并不是将药碗抬高,还是将她的身子越来越倾斜,直至搂着她躺在榻上,喂完了最后一滴药。 只要他愿意,其实做什么都可以做得很好,哪怕是喂药这种看起来简单,实际上不好操作的小事。 整个过程即便天婴紧张得连呼吸都不顺畅了,却一点没有被呛到。 整个过程,天婴居然忘记了这药的苦。 容远将手中的碗放在了床前的柜子上,却没有改变那暧昧的姿势。 他搂着那具柔软的身躯,依然看着她的容颜,看着药渍划过她的下巴,然后到脖颈,眼看就要往衣角里钻。 “三岁小姑娘吗?” 天婴意识到自己可能喝药喝漏了,然后捏起袖子就准备擦嘴,刚抬起手,他冰凉的带茧的手指将药渍缓缓擦去。 “大人!” 但是喊出两个字的时候天婴尾音却本能地颤了颤,因为她在容远眼中捕捉到了一闪即过的□□。 容远记得这个声音,第一个梦,就是这样一声声喊着“大人”,但是惶恐,带着颤音,却又娇又甜,勾人魂魄。 他将她按得很紧了一些,压住了她所有的反抗,手上的青筋也暴了起来。 他看着怀中这陌生却又熟悉的少女。 想从她眼中看出梦中带着的温柔。 然而少女眼中情绪变化万千,唯独没有温柔。 她红着脸惊愕地看着容远,又喊了一声:“大人?” 这个声音喊得他眸色深沉,他低声道:“为什么不乖一些?” 像梦中那般。 但凡有梦中一半乖巧,这一世,他一定好好对她。 他可以给她的,很多。 不知多少仙妖穷尽生命修为哪怕是献祭灵魂,只为在他这里获得那么一些好处。 天婴:“什么?” 容远没有回答,抹去了她漏出的药渍,松开了对她的桎梏,坐起身了,从袖中抽了一张白月的手帕,擦了擦沾了药的手指。 “别用袖子抹嘴。” 他语气平静如斯,冷淡如斯,琥珀般的双眼如湖面一般,没有半点波澜,一如既往禁欲得很。 天婴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一丝隐忍的情/欲,是自己的眼花。 他有条不紊地折着手帕。 天婴突然好像明白了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应该就是怕自己不吃药伤了容器吧。 于是道:“我一定会按时吃药,不会让容器受损。你以后不用再来了。” 容远折手帕的动作停顿了。 他瞥了天婴一眼。 天婴一愣,怎么?这意思还要来? 容远想了想,垂下了眼,将手帕放入了广袖之中,淡淡道:“大氅洗好了后,我来取。” 大氅? 那件大氅……她不是扔在了饕餮后宫吗? 她思绪刚落,见帕子旁边闪起了星星点点,然后那件脏兮兮的大氅叠得整整齐齐的大氅出现在桌上。 天婴:…… “这怎么洗得干净?” 在泥地里拖了一圈,又被自己泼了一碗药,那么久了,这颜色都染得透透的,怎么可能洗干净? 容远道:“在你洗干净之前,我会时不时来看它。” 天婴:??? 您没事吧,时不时来看一件大氅? 这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吗? 不知为什么,天婴好像在容远眼中看出一分促狭,她火气顿生,突然间看到大氅又联想到了她的小蟠桃。 “我的小蟠桃呢?” 容远眼中的笑意在听到“小蟠桃”的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婴:“蟠桃会放坏吗?我还要给秀才呢。” 听到秀才两个字的时候容远的脸色变得冰冷,他终于站了起来,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身消失在了她的房间。 天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他这一搅乱,自己居然忘记了这药的苦。 她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继续谋划她跑路的计划,就在这秃秃的院子刨个洞不现实,目标太大。 得有个遮掩,想来想去,只能真的种萝卜了。 哎,回桃源村的路真是婉转而曲折。 * 青风看着木条回去的路上遇到了苏眉。 苏眉看到青风这模样,还在数十步外就忍不住笑了出来,“话说青小将军,你这是做什么回来?” 青风沉着脸,“你看着像什么?” 苏眉打量一下,“是个床架?” 青风脸色一沉,“这么明显,为什么就她能看成是柴火?” 苏眉用扇子敲着掌心,围着他绕了一圈。 问:“你给她做的床?” 青风一下子有些吞吐,“她那房间空荡荡的,我看她可怜,随手给他做了一张罢了,你不也给她送了一套过去?” 苏眉扬了扬眉,“随手?”他用手指摸了摸光滑的边缘,“那么光滑,你用什么消的?” 青风偏开头:“惊雷剑。” 苏眉:“你用神剑来削床架?” 青风:“因为它锋利。” 苏眉:“我当年借你这剑一用,你可是要命一般。” 青风:“那是当年,我还不成熟。” 苏眉:“明日借我一用。” 青风:“不借。” 苏眉:“……” 他又上下看了看,“这床骨怎么差了两根。” 青风:“用来烧火了。” 苏眉:“所以我们不可一世的青小将军,今天做了床,劈了柴,还烧了火?” 青风:“有问题?” 苏眉摇了摇扇子,,意味深长地看着青风,“问题大着了。你不太对劲。” 青风紧张地退了一步:“我有什么不对劲的?要我说多少遍,不过是看她可怜,可怜。” 苏眉:“你什么时候可怜过妖了?” 青风:“我……她一只会啃胡萝卜的蠢兔子,跟其他妖不一样。” 苏眉:“妖生来是错,如果她的命可以抵天下人的命,也算是给妖族赎罪,这话是谁说的?” 青风:“我……”他恼怒之下把手中的木条一扔,“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眉越过回廊看着天边滚滚的云海,“她是草种容器,命中注定要被我们送上祭坛,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说罢,苏眉转身离开,留下了一脸苍白的青风。 * 生司阁 棋室 容远吃完了削好的最后一块蟠桃,抽出手帕擦手,苏眉进来本是要找容远下棋,他看着盘中的蟠桃微微一愣。 这是一颗百年小蟠桃,容远这里不该出现这种低阶的东西。 难不成是小兔子那一颗? 苏眉心中隐隐觉得不妙:“大人什么时候看上这种百年小桃了?” 容远不紧不慢地擦着手,道:“大的吃惯了,尝尝小的。” 苏眉语塞,然后又问,“神君,你把她蟠桃吃了,那小兔子会不会生气?” 容远:“还她颗大的便是。” 苏眉坐到棋盘旁边,隐隐觉得这不是个好办法。 他捻了一枚黑子,“也许她就想要这颗小的呢?” 容远:“你非她怎知她如何想?” 苏眉:“不过是之前听说她要将这蟠桃给人间那书生,对于凡人来说百年蟠桃刚刚好。” 容远神色冷冷,转了转手上扳指,没有说话。 苏眉又道:“其实大人,妖和书生的故事人世间从来没有绝过,不如大人让这小妖下界了这一段尘缘。算一算,倒也相配。” 然后苏眉看着棋盘,“大人,到你了。” 容远捻起一颗白子,“主意不错,但是她下界去和那书生双宿双飞,谁去孤神殿为战事祈福?饕餮找不到人了,又来怪谁?” 苏眉:“……” 苏眉语塞,知道自己说不过容远,于是换了一个话题: “神君,让烛比胜,我们必然需要出兵,得好处的却是烛比和饕餮,我们多年付出功亏一篑。我们付出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他一直主张救小兔妖,但不是在那个节骨眼上去救。 容远只是看着棋盘,“到你了。” 苏眉:…… 一盘棋下来,苏眉惨败,容远道:“输得太快。” 苏眉:“大人棋路诡谲,苏眉自愧不如。” 容远:“心不静而已。” 苏眉的心确实静不下来,总觉得这小妖的出现打乱了一切的布局安排。 苏眉:“再来一局。” 容远:“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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