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分队。 对啊,这大半夜的怎么可能是大祭司将一个后妃送来。 送来还不走。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早上那些传闻,难不成还有另一说? 难不成真的是两人背着大王在星月湖私相授受? 她们脑中立刻上演了无数故事。 《权臣和后妃二三事》 《我的大王被绿了》 《霸道祭司爱上我》 …… 就在她们脑子里故事还没过完之时,只见容远不动声色地抬起了手,突然间门无风自掩,无声无息。 一阵白光将她们这些地鼠给震开。 她们一个个突然才发现出了大事,准备离开之时一个个又撞在了无形的结界上。 完了…… 被发现了! 被困住了。 她们刚想呼救,发现自己一个个被施了定身咒,静声术。 —— 话说天婴把大氅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 对容远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最好就像原来那样一走就是三年五年。 啊不,不够。 最好一去就别回来,再也不见。 然而容远久久没有起身,只是微微抬着眼,冷冷地看着自己。 天婴看得出,那双眼睛藏着狂风暴雨。 她怀疑自己如果不是身怀草种,可能已经被他凝成冰人了。 这时候容远的手指从他玉扳指上拿了下来,缓缓站起了身子。 容远比例极好,小头宽肩大长腿,看起来清瘦纤长,但是仙族本就比人族高大,容远也不例外,所以靠近之时有极强的压迫感。 而天婴是按照人形化生的小妖,生得娇小,容远站起来时,她头顶刚刚到他的肩膀,目光只到他一层一层整洁不苟的衣襟上。 原来天婴很喜欢这种身高体型差,因为容远靠近她的心都会如小鹿乱撞一般怦怦直跳。 而此刻却让她有些窒息。 她往后慢慢退步,想离他远一些。 此刻幸而他的大氅横在了两人之间。 却见容远那一层不染的白色锦靴一脚踩在了他自家的衣服上。 天婴:! 容远踩着大氅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疯了!疯了! 他真的生气了! 容远沉着脸继续靠近,硬生生把她逼到了墙角。 天婴伸手想挡住了他:“你别乱来,我身上有草种!” 容远沉着脸,悠悠道:“我自然知道你身上有草种,我不过是想带你回去而已。” 天婴:“你不是说我在后宫与你无关吗?你现在出尔反尔又算什么?” 她一字一句都在他逆鳞之上跳横。 突然之间,天婴只觉得只觉得自己脚一悬空,竟然是被他一手抱了起来。 天婴有些惊惶。 “你做什么?” 容远只是悠悠看着她:“你不是说我无耻吗?”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深海一般带着蛊惑,带着危险。 天婴脚趾一蜷,伸手准备去抓他,这次却被他抓住了双手。 天婴惊惶地看着他:“你别乱来!” 容远瞥了一眼她,却是抱着她向外走去。 天婴悬起的心刚落下,却又觉得不对! 天婴:“你这样万一被宫娥看到成何体……” 她话没说完,看见门自己打开的一瞬间发现外面蹲着一个个地鼠一般的宫娥,她们都以惊讶的目光看着自己,除了眼珠子,其他地方都不能动。 天婴才发现,原来刚才一切都被围观了。 关键院子里还不仅仅是自己的宫娥,还有一堆隔壁来看热闹的! 容远冷冷地扫视一圈那些宫娥。 那冷冷一瞥,她们的心都死了。 这哪里是什么风光霁月的圣人,就那寒凉一眼,简直就是魔域中爬上来的阿修罗。 完了,完了。 大祭司跟着兔妖小主果然有私情。 她们要被杀人灭口了。 却在她们心如死灰的一瞬间,容远挥了挥手,消失在她们面前。 她们大脑一片空白,一个个愣愣从地上站了起来。 摸着自己的脑袋。 “怎么搞的?我怎么会在这儿?” “对啊,这大半夜的。奇了怪了。” 法力高强的大祭司并未滥杀无辜,只是洗去了她们刚才的那一段记忆。 * 容远是将天婴扔进了仙撵,动作不再似他以往的从容优雅,甚至微微带了一些粗暴。 天婴肩膀上的衣襟都被拉扯中扯了下来,露出了洁白的肩膀。 容远只是淡淡看他一眼,便把目光转开,坐到了天婴的对面。 天婴堪堪回过神。拉上了自己的衣服。 进仙撵后容远只是闭目静坐,看似恢复平静,脸色也依然冷白。 天婴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容远真的是生气了,甚至方才还微微有些失控。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不快而自己很快活。 嘴角微微勾了一些笑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也欢快得很。 容远见她欢快,闭上了眼,眼不见心不烦。 仙撵离孤神殿越来越近,天婴透过半透明的车帘看向了神宫,今日的月亮特别的明亮,照在孤神像的脸上,那张肃穆慈爱的脸却让天婴心中发凉。 原来她崇拜孤神只因为崇拜容远,而现在看到孤神,她只觉得厌恶。 容远以神之名将自己救出来也就意味着自己要在这里对着它祈福诵咏,日夜跪在这冰冷的石像前。 即便她知道什么给孤神祈福是容远的借口,但是比起给容远求饶示弱,她宁愿对着这石像念经。 仙撵在孤神殿停下了下来,天婴却是毫不犹豫地向孤神殿走去。 容远这才缓缓睁开眼,淡淡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还蒙着一层寒霜。 月光散在洁白的台阶上显得清冷和寂寥,她的背影在古朴而壮丽的神宫前显得愈加渺小。 它的严肃与巍峨与她的娇弱显得格格不入。 但是她却直直地挺着脊梁,一步步地上前,她的衣裳在夜风中飞舞。 而容远只是淡淡地看着。 从饕餮处救她出来,只因为不喜欢别人染指自己碰过的东西。 仅此而已。 他并不会将前世的感情带入今生,况且几次回忆,几乎全是感官的刺激,谈不上其他。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像世人所言那般完美无缺,他也会犯错,这个女妖可能只不过是自己前世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犯下的一个错而已。 她若乖觉一些,他看在草种的份上这百年他不会亏待她。只是她骄纵如此,对自己口出狂言,那便在这里好好静静心。 天婴一步步往上走着,高处不胜寒,九重天已经很高了,孤神殿更高,她只觉得自己很冷,冷得有些异常,腿也开始发软,才想起自己一直是生着病的,后来经历了饕餮和容远,精神上极度紧绷,透支过度。 之前医修嘱咐自己的那碗药被自己泼在了容远衣服上。 当时是不想喝,现在有些后悔,她的脚有些不听使唤,眼睛也有些模糊不清。 果然,有病还是得吃药。 她刚这么想,就觉得自己眼前一黑,直直地向后倒去。 容远在仙撵中冷眼看着这一幕。 他知道女人们争宠的方法层出不穷,不比朝堂上的少。 所以前世她也是用这些花招招惹自己的吗? 直到她像落花一般在寂静的夜中从孤神殿飘落,眼看后脑勺眼看要碰到石台。 他一步跨出了仙撵,向她急掠而去,张开双臂让她落在自己手上。 这时她没有一点意识,全身滚烫。 容远抱着她下着台阶,眉头微微折着。 似乎今日再次为她退了步。 怀中小妖滚烫。 这种被催化成的妖,因为化形得仓促,不像仙或者真正的妖那般身强体壮,真把她留在这孤神殿中,她也可能如凡人一般在这里病死过去。 草种来说她只是一个容器,若是这个容器消失了草种会再次钻入地底,寻找下一位。 也许是数万年,也许是数十万年。 他们没有时间等下一位容器的出现,容远清楚这一点。 当仙撵停在了生司阁前,他抱着怀中的天婴下了仙撵,只见一道粉色的身影在风中偏偏而立,是苏眉。 容远并不记得他有这般在门口等着自己回来的美德。 他只是叫了一声神君,目光一直放在他的怀中。 他将手中的折扇展开合起展开合起,这样三次,最终把折扇揣入了袖口。 “不知神君大人是如何将她从饕餮口中给拽出来的?”饕餮口中抢食,代价不可能会小。 容远抱着天婴立在仙撵前,“许他一胜。” 这所谓一胜,自然就是这一场对穷奇的战事。 苏眉:“我记得神君说烛比会败。” 容远未答。 苏眉:“饕餮许烛比多少兵力?” 聪明人之间的谈话不需要铺垫太多,胜穷奇并非不可能,只不过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而这代价自然就是兵力。 容远:“二十万。” 苏眉吸了一口凉气,向来风流的他此刻也潇洒不起来,甚至恨不得原地晕厥。 “神君大人!” “烛比怎么可能仅用二十万就胜穷奇?” 那不是说他们要自家出兵去补贴烛比吗? 容远却依然平静自若,抱着天婴往里面走。 苏眉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再次看向他怀中昏睡的女妖,“大人你动凡心了?” 听到此处容远微微一顿。 他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话,用余光瞥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容远的神情语气让苏眉觉得是自己多想,但是,他做出的事……简直就像中了青风那小子施的美人计。 这招离间用的美人计未祸别人,先害自己。 伤敌一千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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