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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民证。 库里奇每每想起这些丰厚的条件,只觉得沉重的双腿也有劲起来,越走越快,越走越快,不知不觉和后面的同伴拉开了相当长的一段距离。 “喂” 一道低沉玩味的声音忽然在不远处响起,惊得库里奇瞬间一哆嗦,险些怀疑自己大半夜遇到了鬼。 “你的同伴都落在后面了,不等等他们吗?” 库里奇闻言警惕看向四周,压低声音吼道:“谁?!给我滚出来!” 他的精神体是一条全身癞皮的沙蛇,最擅长在沙漠中穿行打洞,然而此时不知为什么,竟是吓得连头也不敢冒,怎么使唤都没动静,就像消失了一样。 厄里图双手抱臂,站在一棵高高的黑刺树上玩味看着下方,他眼见库里奇像没头苍蝇似的在底下乱转,干脆直接跃下了树枝,落地无声。 “多察,你可以直接交货了。” 库里奇冷不丁听见这个名字,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击,他不可思议回头看向身后,却发现一名面容俊美的男子正似笑非笑站在那里,赫然是不久前才见过的那名向导。 “你刚才说什么?!” 厄里图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可以直接交货了,把箱子里的东西给我吧,放在你身上已经不安全了,我会带回帝星交给安弥少将的。” 他冷不丁吐出这个名字,库里奇的神情再次有所变化,目光惊疑不定:“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厄里图语气忽然冷了下来:“听不明白你就带着箱子滚,我不和蠢货说话。” 库里奇闻言反而镇定了几分,试探性问道:“你也是安弥少将派来的人?!” 厄里图冷笑一声,不置可否:“事实证明他的安排是正确的,因为你们只会坏事,刚才要不是我开口阻拦,箱子现在已经被那个哨兵强行破开了。” 他这番话显得有些没头没脑,却并不是空穴来风。 因为面前这名脸上带着刀疤的男子根本不是什么商队成员,而是一名流窜在外十几年的星际通缉犯,手下聚集了几百号兄弟,杀人抢劫无恶不作,他的真名也不叫库里奇,而是多察。 按理说厄里图不该认识这种人的,但鉴于多察手上有几百条人命案子,上辈子一直名列星网通缉榜第一,而且几十年都没有抓捕归案,所以或多或少有些印象,他记忆最深的就是对方那双棕黄色泛着戾气的眼睛,无论怎么易容也改变不了,今天第一眼见面的时候他就认了出来。 好巧不巧,那个银色密码箱还是索罗集团研发的SL655高端系列,从来不对外发售,只有内部人员才能拿到,而索罗集团恰好是索兰德家族名下的企业,由此不难联系到安弥身上,毕竟这个人上辈子也曾经得到过虚无。 厄里图在脑海中大胆猜测一番,很快就推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多察常年在外流窜,熟知各个污染区的地形,而安弥又不知从哪里得到虚无的消息,以某些东西作为利益交换,让多察替他取回“虚无”,但没想到不仅损失惨重,中途还遇到了星兽袭击,这才阴差阳错撞上军队。 利益 这两个字让厄里图不由得多了几分兴味,心想到底什么东西是一个穷凶极恶且被国家通缉多年的星盗最想要的呢? 金钱,还是干净的身份? 又或者兼而有之? 厄里图重新看向多察,目光幽暗了一瞬:“把箱子打开验货吧,那群士兵已经发现了你们通缉犯的身份,正往这边追来,你想要的钱和身份证明都在我这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别耽误时间。” 他语罢从口袋里拿出两张卡片形状的东西,夹在指尖轻晃,似乎是身份证和星卡。 多察一听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心中顿时一慌,他惊恐看了眼自己来时的方向,又看向气定神闲的厄里图:“你真的是安弥少将派来的人?!” 厄里图却低头看了眼手上的腕表,答非所问:“他们大概还有十五分钟追上来,你死了,我一样可以带着箱子回去交差。” 言外之意,多察不交箱子也可以,他没有丝毫损失。 多察浑身冷汗直冒,连忙把箱子递给厄里图催促道:“东西在这里,快把星卡和身份证明给我!” 厄里图淡淡挑眉:“我想你好像听漏了我的话,我指的是,打开箱子验货。” 多察迟疑咬牙:“万一你拿了东西不认账怎么办?!” 厄里图轻描淡写开口:“还有十四分钟。” 多察气得险些把牙咬碎:“算你狠!” 他语罢不甘不愿蹲下身把密码箱平放在地上,然后飞快输入一串密码,经过虹膜和指纹验证后,只听“咔哒”一声轻响,箱子忽然向上弹了开来,里面瞬间冒出一股寒气。 厄里图垂眸看去,只见黑色的绒布上静静放置着一个半透明的器皿,里面似乎冰冻着一团白雾似的不明物体,果然是“虚无”。 多察恨声道:“老子折了一百多个弟兄才拿到这团鬼东西,你最好别给我耍什么花样!” 厄里图没有多说,直接把星卡和身份证明往多察怀里一丢,然后弯腰从密码箱里取出了那个承载着“虚无”的器皿,他丝毫不介意瓶身冻手的温度,反而细细摩挲着,像是在对待什么无价珍宝,淡淡开口: “你可以走了。” 多察生怕被部队追上,闻言立刻转身离开,并低头检查着自己的身份证明,然而当他借着月光看清上面的字时,却发现自己拿到的根本不是什么星民证,而是一张新兵入伍的身份卡,名字那一栏赫然写着“厄里图”三个大字 自己上当受骗了?! 多察瞬间顿住脚步,不可思议转身看向厄里图,然而还没等他发怒杀人,胸口忽然传来噗嗤一声闷响,一条黑色的蛇尾毫无预兆穿透了他的胸膛,经过一番搅弄后缠住心脏狠狠一掏,伴随着滚烫的鲜血喷溅而出,他的身上瞬间多了一个拳头大的血洞。 “呼” 冷风顺着血洞穿过,连空气都变得粘稠潮湿起来。 多察缓缓瞪大眼睛,显然没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他惊慌伸手想要捂住伤口,然而身体却控制不住晃了晃,最后轰然一声倒地,临死前的神情满是不甘,显然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落到这么一个结局。 “抱歉,” 厄里图漫不经心用军靴踩住他的下巴,只听噗嗤一声闷响,对方的脸颊瞬间因为骨裂变了形,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好好上路了。” 手中冰冷的器皿因为皮肤触碰而逐渐有了温度,里面沉睡的东西似乎也有了苏醒的征兆,蠢蠢欲动,连瓶身都开始颤动起来。 厄里图见状唇角微勾,语气颇为怀念, “好久不见,老朋友” 虚无(点头哈腰握手):你好你好你好! [54]因莱 没人知道那个晚上到底发生过什么,黄沙掩埋了多察的尸体,空气中只余淡淡的血腥味,当他的同伴好不容易赶到时,看见的就是一个空荡荡的密码箱,无论是头领还是货物,早已不知所踪。 翌日清早,军队重新整装出发,除了耶格长官因为疑惑随口问了一句,没有任何人在意那支商队昨天晚上到底为什么不辞而别,十几艘星舰浩浩荡荡朝着帝都的方向飞去,预示着这群新兵的另一个人生起点。 路途漫长,厄里图大部分时间都坐在后面休息,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然而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额头满是冷汗,手背因为过度隐忍浮现出了道道青筋,毕竟任谁也想不到此刻正有一团强大的能量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一遍又一遍冲击着精神海。 “虚无”无疑是强大的,但同时也是暴躁的,当你决定拥有它的那一刻,就必须接受一场名为痛苦的洗礼。 身体上的疼痛显然已经无法对厄里图带来任何考验,“虚无”对他施加的压力更多来源于精神世界。厄里图只感觉自己的大脑被一把无形的利刃硬生生劈开,然后又像玻璃碾碎成了千万片,“虚无”则在那些名为记忆的碎片里兴致勃勃翻找着一切可以让他痛苦的东西。 痛苦吗? 厄里图总觉得自己前世今生从来没有为任何事痛苦过,毕竟那些东西都只是过往云烟,抢得到就抢,抢不到也没什么可怨天尤人的。 然而当疼痛一波又一波袭来时,他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副画面,熟悉而又陌生,好像曾经千万次梦到过,又千万次抗拒过。 那是一栋豪华的别墅住宅,处处都透着金钱和奢靡的气息,然而里面却窗帘紧闭,哪怕开着水晶吊灯也难掩昏暗孤寂,就像一朵艳丽的花开到极致,已经开始渐渐腐烂,被死亡所渗透。 视角顺着楼梯缓缓上移,只见二楼的房门虚掩着,透过那一条狭窄的缝隙,隐约可见一名身形消瘦的男子深陷在纯白的床褥间,他额头满是冷汗,墨色的头发湿漉漉贴在脸颊,仿佛正在经受什么莫大的痛苦,发病时牙齿咬得咯吱作响,身体痛苦蜷缩成了一团。 他仿佛不知道该怎么缓解这种让人崩溃的疼痛,于是只好低头死死咬住手腕,殷红的鲜血顺着流淌而出,浸透了雪白的床单被套,看起来格外刺目。 厄里图后知后觉想起,这是上辈子因莱发病时的情景 大概因为对方的前半生风光到了极致,于是后半生从神坛跌落的时候就显得命运格外残忍不公,不仅每天每夜承受着精神力狂暴的痛苦,还嫁给了一个没办法帮他做疏导的低级向导,谁能不感慨一句倒霉呢? 厄里图的念头有些玩味,但不知为什么,心中升不起丝毫高兴的情绪。 他静静望着床上那团痛苦蜷缩起来的身影,不知道是否该上前安慰,因为过往无数次的经验告诉他,一旦自己伸手触碰,下一秒就会换来对方恶狠狠的一句“滚开”。 厄里图最会装模装样了,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故意装出一副不安无措的神情,然后再低头善解人意的道:“如果你不喜欢这门婚事,我可以去找索兰德爷爷解释一下,现在解除婚约也来得及。” 然后然后因莱会做什么呢? 厄里图努力思考片刻才想起来,对方大概会强撑着从床上爬起身,然后毫无预兆攥住自己的手臂,冰凉的指尖,苍白病弱的神色,那双灰色的眼睛却盛满了阴郁晦暗,就像永远不会散去的乌云,一字一句低声笑问道: “我亲爱的伴侣,你这算是后悔了吗?” 他缓慢收紧指尖,眼底是挥之不去的病态,冷冷勾唇:“可当初难道不是你死活要娶的我吗?” 是啊,当初是他自己一定要娶因莱的,怎么能反悔呢? 怎么能,反悔呢 像是一粒石子掉入平静的湖面,打碎了里面的倒影,眼前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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