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控,深吸一口气,勉强笑了笑:“我有点饿了,想去自助区拿些东西吃。” 陈恕望着他泛红的眼眶,没有说话,只道:“我和你一起吧。” 庄一寒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压根没听清陈恕在说什么,往常的矜贵傲气不见踪影,此刻只让人觉得失魂落魄,他拿起餐盘,胡乱往里面夹了些蔬菜水果,直到堆得放不下了这才停手。 陈恕站在一旁,见状顺势接过他的餐盘:“我帮你调沙拉酱,你去拿些主食吧,吃凉的不好。” 庄一寒其实本来也不饿,闻言也就松了手,转而走向热食区,他途经糕点桌的时候,忽然发现上面有抹茶生巧,想起来陈恕挺喜欢吃这个,脚步一顿,就取过餐盘拿了一份蛋糕。 彼时陈恕还在认真调沙拉酱,庄一寒一份,他自己一份。 庄一寒拿完蛋糕,正准备问陈恕还要不要别的,目光不经意一瞥,却发现陈恕正在把沙拉一分为二,整个人不由得愣在了当场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殊的动作。 无非是庄一寒的那份餐盘太满了,陈恕只能又另外拿了一个盘子,里面除了小番茄、紫甘蓝、鸡胸肉,另外还有切成小段的水果黄瓜。 但不知道为什么,陈恕把那些水果黄瓜都单独挑出来,放到了自己的盘子里。 那一刻庄一寒只觉得胸口发堵,眼前天旋地转,仿佛时光倒流,又回到了上辈子他和陈恕逛超市的时候,对方拿了一盒水果黄瓜放进购物车,自己嘟囔着说不爱吃,惹得他无奈摇头,最后只能笑着放回货架。 可这辈子,自己从来没有告诉过陈恕这个喜好。 再加上重生以来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觉,庄一寒不确定是巧合还是别的,他勉强定了定心神,又拿了一些餐品,等着陈恕分完菜才若无其事走过去:“这些够我们两个吃吗?” 陈恕瞥了眼餐盘里的抹茶生巧:“够了,我吃蛋糕就行。” 他们两个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庄一寒状似不经意伸手去拿那盘有黄瓜的沙拉,陈恕却按住他的手,直接把另外一盘推给了他:“这盘是你的。” 庄一寒:“有什么区别吗?” 陈恕拿起叉子尝了口蛋糕:“没什么区别,另外一盘我吃过了。” “哦” 庄一寒没再说什么,但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他只感觉喉咙又酸又堵,一度哑得说不出话,只能低头借着吃东西的动作遮掩,麻木往嘴里塞着食物,尝到的味道有酸有苦,有咸有涩,唯独没有甜。 啪嗒。 一滴眼水悄无声息砸在了餐盘上。 但因为庄一寒低着头,并没有人察觉到异常。 就在陈恕已经快要把一整块抹茶蛋糕吃完的时候,坐在对面的庄一寒忽然哑声开口: “陈恕,已经七月份了。” 陈恕嗯了一声:“怎么了?” 庄一寒抬眼看向他,怔怔开口:“我们去年好像也是这个时候在一起的。” 陈恕闻言一顿,仿佛明白了他要说什么,慢半拍放下叉子,用纸巾擦拭嘴角:“嗯。” 庄一寒因为忐忑不安,控制不住攥紧了指尖:“那我” 他停顿一瞬才继续问道:“那我们还能继续走下去吗?” 没人知道庄一寒那个时候有多害怕,他的心脏好像已经到了悬崖边,仅靠一根细细的丝线勒着,随时会跌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一秒,两秒,三秒 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但又好像只过了短短一瞬。 陈恕清了清因为蛋糕而有些发甜的嗓子,这才认真看向庄一寒,他并不介意暗处有许多双眼睛盯着他们,直接握住了庄一寒放在桌上冰凉的手,目光和从容,带着数十年如一日的专注,连笑容也和煦: “其实我从来没有觉得我们会走不下去。” 庄一寒闻言一怔:“那为什么你当初要定一年的期限?” 陈恕缓缓扣紧他的掌心,四周衣香鬓影,水晶灯光稠丽,在这个充斥着名利的圈子里,那么多人都在拜高踩低,但此刻好像只有他们愿意坐在一张桌子上,注视对方的灵魂: “因为直到现在,我才感觉活成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样子。” 一阵风过,吹来了庭院外间凌霄花的香气,枝条柔弱无依,缠着铁栅栏蜿蜒生长,馥郁芬芳,但好像很少有人喜欢种植木棉,因为树的枝条太过刚强,总是向着阳光冲天而起,远远不如花枝易折。 陈恕声音低低,穿越了无数光阴: “庄一寒,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 世人常喜一见钟情,殊不知有些人要历经岁月蹉跎才能走到一起。 陈恕曾经怨恨命运不公,反复无常,终其一生都在让他反复得到又反复失去,后来回头看去,才发现庄一寒的每次出现都是命运对他留下的一线希望,每当他坠入谷底的时候,对方总是会恰好出现将他从生死边缘带离。 是陈恕的偏执将恩赐变成了惩罚,欲望好似填不满的沟壑,让他越陷越深,于是上天将一切都重新收了回去。 但好在最后,神明仁慈,又将那一段温柔的岁月尽数还给了他们 夜幕降临,长风未歇, 恍惚间有一抹黑色的虚影正在隔空注视着他们,那是一名年轻的男子,他眉眼低垂,看不清面容,漫不经心转动着食指上戴着的一枚黑色的蛇戒,似笑非笑低语: “人类啊” 仿佛一声轻不可闻的感慨, 他们明明爱得都快发疯了,却固执认为那是恨。 这次的宿主选失误了,太心软。 男子饶有兴趣思忖,要不下次还是找一个真狠的吧? 作者君:本界面完结撒花花~下个界面即将开启,苏爽事业强强路线风,凌晨更新~ [47]狠 [他这一生风光无限,尝过权力滋味,也曾踏足高位,后来恨他的被他所杀,爱他的为他而死,尸体长埋地下,只剩野心不腐。] 那是一片荒芜的战场。 地面土壤呈现出一种污染过度的黑红色,质地松软潮湿,一脚踩下去就会深陷,然后溢出粘稠的鲜血来。 天空浑浊压抑,出现了一片漆黑的漩涡,两团半透明虚无的能量正在上面疯狂搏斗,其中一方变成鹰,另外一方就会变成猎隼,其中一方变成狮子,另外一方就变成猛虎,它们的利爪和獠牙尖锐无比,每次都朝着对方的致命处发起攻击,激烈的厮杀声响彻天空。 不知过了多久,胜负终分,只见狮子忽然狠狠咬住了猛虎的半只爪子,猛虎却趁势发起攻击,一扭身咬住了狮子的咽喉,獠牙贯穿血肉,摆头用力一撕,伴随着一团血雾喷溅而出,狮子庞大的身形从半空重重坠地,最后倏地溃散缩小,变成了一名年轻男子。 “砰!” 他无力摔倒在黑色的土壤中,却连尘埃也未溅起,咽喉处血肉模糊,如果不是哨兵强大的体能支撑,换了普通人恐怕此刻早已断气。 “厄厄里图” 安弥痛苦捂住咽喉,琥珀色的双眼恨恨盯着上方那名同样遍体鳞伤的老虎,他亲眼看见对方从空中一跃而下,最后变成了一名满脸血污的男子,哪怕战斗到如此狼狈的境地,也不难看出对方英俊漂亮的五官,深蓝色的眼眸好似渊海,细看甚至带着流光溢彩的金边。 厄里图同样受伤脱力,落地的瞬间嘴角就 棢 詀 : 缓缓溢出一抹鲜血,只是他看起来浑不在意,反而抬手吮吸了一下伤口 他的右手尾指刚才被安弥咬断,此刻鲜血如注,蹭在那张风流精致的脸上,透着说不出的妖艳诡异。 “我亲爱的伴侣,你想说些什么呢?” 厄里图如是问道。 安弥神色惊恐,他或许想放几句狠话,但身上传来的剧烈疼痛和飞速流逝的生命力却让他无法硬气,胸膛就像老旧风箱,哼哧哼哧喘着粗气: “厄里图如果如果我和哥哥都死在这里你回帝星该怎么复命” “家族如果知道你杀了我们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厄里图淡淡挑眉,语气无辜:“哦?可是他们都知道,我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攻击力的向导,怎么会有能力杀掉你这个S级哨兵呢?还有” 他说着忽然停顿一瞬,提起这个名字时仿佛带着一丝莫名的情绪,但轻得被风一吹就散,仍是似笑非笑的神情,甚至带着几分玩味: “还有因莱这个曾经的双S级哨兵?” 是啊,曾经的 尽管对方因为早年在战场受伤,精神图景被摧毁,一夕之间从SS级的天之骄子跌落成C级的低等哨兵,但从来没有任何人怀疑他的实力,更不会觉得他会被一个向导轻易杀死。 安弥闻言顿时心如死灰,脸色惨淡。 是啊,谁能想到厄里图一个从下等星来的低级向导居然悄悄藏匿着“虚无”这么一团可怕的能量,精神体可以随意变幻,拥有着不逊于S级哨兵的实力。 自己真是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原本想隐瞒所有人在这里悄悄铲除厄里图,然后吞噬他的能量,但没想到居然输在了对方手上。 厄里图不知何时走到了安弥身边,沾着黑色泥土的军靴踩住他的胸膛,居高临下睨着他,唇角微勾,笑意不达眼底:“还有,因莱可是你亲手杀的哦,这个黑锅就不用往我身上丢了。” 安弥被他踩得一阵窒息,神色扭曲痛苦,他死死攥住厄里图冰冷的军靴,多想扭断这条腿,可气力耗尽,让他连说话都只能吐出艰难的气声:“他是为了救你死的” “厄里图因莱是为了救你才死的” “你当初嫌弃他残废结婚那么多年从来不给他做精神疏导后来等级一提升就立刻抛弃他和我结为伴侣现在又要杀了他唯一的弟弟难道真的不会愧疚自责吗” 安弥试图撬动厄里图那颗冷冰冰的心肠,好获得一丝求生的机会,可惜他料错了这个人的狠心薄情,对方不仅毫无波澜,反而对着他笑了笑,语气温柔:“真傻,我当然不会愧疚自责啊。” 厄里图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安弥的脸,低声笑道:“当初如果不是你在战场上贪功冒进,因莱又怎么会为了救你陷入包围圈,导致精神图景被摧毁,变成一个没有人肯要的废物呢?” “不过没关系,你死了可以去下面向他好好忏悔,顺便帮我说一声谢谢。” 咔嚓。 厄里图脸上明明还带着笑意,语气也温柔万分,可就那么毫无预兆扭断了安弥的脖子,那一瞬间对方咽喉处的血液因为挤压喷溅而出,有一滴甚至溅在了厄里图的睫毛上,然后又因为重力缓缓滴落,蜿蜒着淌过白皙的脸颊。 风声呜咽,像是在为谁哭泣哀悼。 四周黑沙漫天,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熏得人喘不过气来。 厄里图低低喘了口气,仿佛终于意识到时间的流逝,只见他从地上缓缓站起身,然后环视四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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