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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的江底,只有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才会想起庄一寒也曾把他从无边昏暗中捞起。 对方亲手教他弹过琴,也曾对他抱着一份期许和希望,甚至亲手把他捧到一个很高的位置上,是陈恕自己走错了路,从上面跌下来,输得一败涂地。 黑夜总是那么漫长,像冰冷的江水裹挟满身,无论怎么都游不到彼岸,只有黎明破晓才能驱散几分萦绕在周身的阴寒。 陈恕恍惚睡醒的时候,大概猜到自己又做梦了,至于做的什么梦,他已经不太愿意去回想了,只知道凌晨从床上睁眼的时候,伸手一摸,满脸都是冰凉的泪水。 庄一寒躺在一侧,睡得正熟,陈恕看了他一眼,然后轻手轻脚掀开被子下床,去了浴室。 陈恕一言不发地打开水龙头,刷牙,洗脸,他仿佛在报复性的做某一件事,下了死力气搓洗脸上的泪痕,直到皮肤都摩擦红了,这才停手看向镜子里略显颓废疲惫的男子。 里面照出了一双黑黝黝的眼,暗得连光都融不进去,甚至带着几分恶劣。 陈恕对着镜子里的人轻笑了一声,他知道,那条黑蛇此刻一定在注视着自己: “我前世的尸体是不是已经快烂透了?” 他语气玩味,如是问道。 陈恕话音刚落,眼前的镜子就忽然像水面一样泛起涟漪,连带着里面的人也有了变化,只见他原本俊美苍白的面容忽然像是被水泡涨了一样变得青白扭曲,自额头处开始出现腐烂的痕迹,并且飞速蔓延至脸侧耳后,皮肤开裂,露出下方鲜红破碎的血肉和森森白骨,骇人至极。 陈恕再次见到这样可怖的场景,却丝毫不见慌张,他一动不动盯着镜子里的那张脸,仿佛要把前世一败涂地的结局刻入心底。 这道散漫玩味的声音陡然出现在耳畔,就如同一粒石子掉入平静的湖面,把镜子里的幻象击碎,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盘踞着的黑蛇,它吞吐着红色的信子,头颅从镜子中缓缓探出,凑到了陈恕眼前: 陈恕讥讽开口:“一具不会动的尸体,有什么可怕的?” 现实生活中,往往是活人最伤人。 黑蛇满意开口,语气蛊惑: 这条黑蛇语罢轻轻触碰陈恕的额头,然后缓缓朝着肩膀移动,用身躯一圈又一圈缠住了他,人类惯于以这种紧密的姿势提供温暖和安慰,它大概也想效仿,只是忘了自己是条蛇,冰冷的鳞片并不能温暖任何人。 陈恕一度感觉自己被缠得连气都喘不过来,浑身冰冷,仿佛真的成为了一具尸体,他一双微微上挑的狐狸眼冷冷盯着镜子,里面除了他自己,还有一条缠在身上的黑蛇。 “下去。” 陈恕一字一句低声道, “我做事用不着你来教。” 庄一寒不是那种没权没势的普通人,需要了勾勾手指就过来,不需要了就可以随便踢到一旁,如果给不出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分手,对方绝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陈恕需要好好想想,认真想想, 想出一个绝对合适的理由,彻底和庄一寒分开 他语罢直接推门走出了浴室,窗外和煦的阳光落在身上,终于让人感受到了几分久违的温暖,陈恕却不想回房,直接躺在了沙发上休息,双目懒懒闭上,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自己真的还活着吗? 陈恕心想。 他浑身都冷得不可思议,身上好像有湿哒哒的水在往下滴,阳光让他感到温暖而又难受,只有努力往沙发角落靠近才能舒服些。 当庄一寒从睡梦中苏醒走出卧室的时候,就见陈恕正一个人睡在沙发上,对方整个人都陷入了夹角阴影中,窗外的阳光斜射进来,不偏不倚恰好避开他,落在了柔软的羊毛地毯上。 “是不是冷了,怎么不进房睡。” 庄一寒找到毛毯盖在陈恕身上,然后伸手从后面抱住他,拥着和陈恕一起躺在沙发上,他昨天睡的很好,声音懒洋洋的,带着清晨没睡醒的鼻音:“马上就要下雪了,今年你留在a市陪我一起过年吧?” 陈恕背对着他,听不出情绪的吐出一句话:“我要回老家。” 庄一寒也觉得不让陈恕回老家不太好,思考片刻才道:“那你回去待几天,再回a市陪我?” 陈恕轻笑了一声:“为什么?” 庄一寒闻言从后面陈恕抱紧了几分,他把下巴搁在陈恕肩膀上,隔着毛绒绒的、温暖的毯子,藏着恋爱期的别扭和患得患失,小声道:“我会想你的” 冬天那么冷,他会想陈恕的。 可庄一寒不知道,陈恕上辈子也是死在那样一个寒冷的冬季。 作者君:预告一波~未来的陈总和庄总在第三十一章的时候会分手,他们两个如果想在一起,这段分开的时间是解开心结必须经历的过程,本文每个小界面都是he,最后祝大家圣诞快乐~比心 [30]你上辈子没这么风光的 今天刚好是陈恕去医院拆线的日子,他原本打算自己去,但庄一寒非要陪同,两个人在玄关处一起换鞋,关系比起以前仿佛更亲密了些。 庄一寒满心满眼都是陈恕手上的伤,并不知道身旁这个男人正在认真思考该怎么和自己分手,他换好鞋正准备出门,一回头却发现陈恕没有动作,不由得出声问道: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这道声音把陈恕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他下意识看向庄一寒,笑了笑:“没什么,我穿鞋,你先去按电梯吧。” 陈恕自从右手受伤之后,指尖就一直不太灵活,加上还在恢复期,穿鞋的速度就有些慢,他坐在门口的鞋凳上,弯腰把散乱的鞋带理好,另外一双手却忽然伸过来接替了这项工作。 “我帮你。” 庄一寒出乎意料蹲下身来,低头帮陈恕整理着鞋带,他大概从来没给人做过这种事,所以动作显得有些生疏笨拙,但神情认真,不见丝毫不情愿,一点点把鞋带理好,调整长短,最后打了一个漂亮的结收尾。 陈恕一开始想拒绝,但拗不过庄一寒,只好放手交给了对方,他垂眸望着庄一寒的动作,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才饶有兴趣开口:“庄一寒” “嗯?” “你以前给别人系过鞋带吗?” 庄一寒动作一顿:“没有。” 系鞋带意味着要弯腰低头,这种姿势在某种层面上代表着隐晦的臣服,高傲如庄一寒,又怎么可能给别人低头系鞋带,他小时候看见弟弟因为鞋带散开摔了个狗吃屎,宁肯上楼去叫保姆阿姨过来帮忙也不肯亲自动手。 别人没有这样特殊的待遇,庄一凡没有,去世的庄老爷子也没有。 陈恕没再说话,因为心知他们两个很快就要分手了,尽管此刻他难以为这个答案而感动,但确实意识到了自己在庄一寒心里越来越特殊的地位。 哪怕漠然如今生的陈恕,也并不觉得感情这种东西是可以随意玩弄的,他上辈子吃过这种苦头,所以更加不想去触碰这个禁忌。 但他也不想像上辈子一样,当个为爱冲昏头脑的傻子,重新回到江里去当一具冷冰冰且腐烂的尸体。 毕竟做人蠢一次就够了,蠢两次倒不如不重生 庄一寒给陈恕系好鞋带,正准备起身,手腕却忽然一紧,猝不及防跌坐在了陈恕腿上,他没料到对方的举动,从怔愣中回神,下意识看向陈恕:“怎么了?” “” 其实也没怎么。 虽然马上要分手了,但并不妨碍他在这一年期限里当一个合格的小情人。 陈恕一言不发抬手,缓慢摩挲着庄一寒温热细腻的侧脸,他的指尖仿佛有魔力一般,触碰过的地方都染上了薄红,庄一寒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无意识抿了抿唇,显得有些紧张。 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陈恕越靠越近,最后悄无声息吻了上来,他的吻一向很轻柔,带着温水煮青蛙般的慢条斯理,但每次触碰到舌尖的时候都吮吸得格外狠,让人连舌根都在发疼。 “唔” 庄一寒 忘 愺 ィ寸 費 整 理 被他吻得浑身发软,闷哼声溢出唇缝,双手紧紧搂住陈恕的脖颈才不至于滑下去,他呼吸急促,意乱情迷时忍不住一遍又一 騲 整 理遍念着他的名字:“陈恕陈恕” “嗯。” 陈恕饶有耐心,一遍又一遍应着,庄一寒的指尖顺着他的手臂缓缓下滑,不经意触碰到一片雪白的纱布,动作就此顿住 那是陈恕为了救他留下的伤。 没人比他更清楚,这条伤口未经包扎的时候有多么鲜血淋漓,狰狞外翻,哪怕将来愈合也会留下一道无法抹去的痕迹。 陈恕那么漂亮修长的一双手,后半辈子都要带着这道疤痕一起生活, 那么怕水的一个人,偏偏要冒着生命危险跳下去救他。 庄一寒每每看见,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带着难以言喻的隐痛,他闭目皱眉,只感觉心里藏了许久的话正在蠢蠢欲动,控制不住想要挣脱牢笼:“陈恕,我” “我” 他唇瓣颤抖,那几个字忽然控制不住冲出舌尖,那一瞬间耳畔所有声音都寂静了下来:“我爱你” 他说,我爱你。 然而因为嗓子太过嘶哑,爱意太过低沉,入耳竟是无声,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说完这三个字,庄一寒仿佛卸下了几千斤的重担,他低低喘息着,心跳未平,只感觉脸颊发烫,已经没有勇气再说第二遍。 陈恕读懂了庄一寒的唇形,却什么也没说,他只是用那种带着淡淡笑意的目光望着对方,然后缓慢抚摸着对方滚烫的脸颊,厮磨温存。 “后面几天有什么想和我一起做的事吗?” 他散漫问道。 想一起做的事? 庄一寒一愣:“什么意思?” 陈恕漫不经心啄吻着他的脖颈,一下又一下,因为情绪淡淡,低沉的声音总是有一种禁欲感:“除了想和我一起过年,还有什么?” 庄一寒这才意识到自己想歪了,然而他的脑子因为刚才的激吻乱成一锅浆糊,短暂失去了思考能力,一时间居然想不起还要和陈恕一起做些什么:“还有还有今天要陪你一起去医院拆线” 陈恕很耐心的轻嗯了一声:“还有呢?” 庄一寒睫毛轻颤,在眼下打落一片阴影,他肤色白皙,其实长得很是精致漂亮,只是眉眼偏向狭长,大多数时候只让人觉得冷冰冰的,凑近了才能感受到几分破冰融雪的美:“快过年了,我们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去超市买点东西吧。” 庄家只剩兄弟两个,那些亲戚也已经断绝了来往,每次过年都没什么人,庄一凡偶尔还会出门给自己找点乐子,庄一寒则是真的待在家里一步也不出去,除了忙公事还是忙公事,平常还有保姆阿姨嘘寒问暖,但等她放年假回老家,整个家里就只剩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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