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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酒店外面是一片露天泳池,在夜幕的衬托下显得波光粼粼,闵柔离开包厢后就一个人走到池边坐下,双手抱膝,埋着头低声啜泣,而一向稳重体贴的未婚夫蒋晰居然也没发现她的提前退席,仍然在里面推杯换盏。 又或许他早就发现了,只是装作不知而已。 “蒋太太,这边灯光很暗,又远离人群,如果你不会游泳的话,我建议还是换个地方哭比较好。” 闵柔正哭得伤心,忽然听身后响起一道低沉关切的男声,不由得吓了一跳,她惊慌回头,映入眼帘的却是陈恕那张俊美熟悉的脸,五官在夜景灯的映衬下蒙上一层浅淡的幽蓝,透着别样的温柔。 闵柔没想到陈恕会忽然出来,连忙扭头擦了擦眼泪,努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来,强颜欢笑道:“是陈先生啊,你怎么没在里面和他们一起吃饭?” 陈恕抬手示意了一下指尖的香烟,然后迈步走下台阶,在距离闵柔不远处找了个位置坐下:“我抽根烟,介意吗?” 闵柔心不在焉:“没关系,你抽吧。” 离得近了,她眼部的红肿更加明显,难掩憔悴失落,和初次见面时那种甜蜜幸福的模样相距甚远。 陈恕点燃香烟,好奇询问道:“蒋太太,你好像哭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闵柔莫名觉得这个称呼有些刺耳,她双手环抱住肩膀,自嘲扯了扯嘴角:“蒋太太?也不知道这个称呼我还能戴多久,也许我很快就不是蒋太太了。” 陈恕挑眉:“你和蒋总吵架了吗?其实夫妻间磕磕碰碰都是难免的,有问题说开就好了,我看蒋总平常对你还是很贴心的。” “贴心?” 闵柔低着头,长发遮住眼底神情,幽幽吐出了这个讥讽的字眼:“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他,你们都被他给骗了” 陈恕神色一怔,似乎是不明白闵柔为什么会这么说:“蒋太太?” 闵柔的语气冰冷烦躁:“别叫我蒋太太了,也许我很快就不是了!” 她语罢身形一顿,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色变得苍白而又难看,她抬眼看向陈恕,冷冷扯动嘴角:“你还不知道蒋晰和庄一寒的事吧?” 陈恕浅笑,屈指轻弹烟灰,很乐意在外人眼中装成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痴情傻子:“他们是很好的朋友。” “朋友?!” 闵柔闻言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声调都控制不住尖锐了几分,她忽然大笑起来,毫无形象地跌坐在台阶上面,连眼泪都笑出来了:“我以为只有我一个傻子,没想到还有第二个傻子被蒙在鼓里。” 这个念头可能让她好受了一些,笑得没力气,声音也就渐渐停了,只是她双眼黑黝黝地盯着陈恕,在周遭无边蔓延的夜色下显得冰冷而又渗人,低声发问: “你说,如果我深爱的丈夫因为别人要和我离婚,我是不是该想办法除掉那个挡我路的人?” 陈恕微微一笑,仿佛没听懂闵柔这句话背后藏着多么危险的念头,他慢条斯理开口,在袅袅烟雾中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意味:“除掉这一个,还会有下一个、下下个,相比于解决源源不断的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这个麻烦。” 陈恕低沉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有些缥缈,不知是在说闵柔还是在说别人,或许在某一刻,他也想起了自己前世随烟而散的真心:“毕竟再爱一个人也不要让自己低到尘埃里去,否则那不叫爱,叫愚蠢。” 他语罢不顾失魂落魄的闵柔,掐灭烟头从地上站起身,临走时不知想起什么,脚步一顿,回头低声道:“闵小姐,我想还是这个称呼更适合你,毕竟人不能被某个名头束缚住了,时间不早,还是尽快回去吧。” 陈恕离开的时间有些久,回到包厢的时候,刚好碰上庄一寒准备出去找他。 “你刚才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陈恕拉开椅子落座:“没什么,出去抽了根烟。” 只此一句,没了下文。 “” 庄一寒见状抿唇,放在桌上的手无意识攥紧,心中忽然有种说不出的烦躁。他分不清是因为陈恕对自己略显冷淡的态度,还是因为刚才回头时发现对方不在身旁的恐慌,又或者兼而有之,总之有种莫名的不安,并且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了饭局结束回到酒店房间的时候。 陈恕原本在浴室对着镜子刷牙,只觉腰身一紧,被人悄无声息从身后抱住了,庄一寒把下巴轻搁在他肩膀上,难得开口道歉服软,想消除掉下午吃饭时那种奇怪的氛围:“对不起” 陈恕因为嘴里有泡沫,所以没说话,他等漱完口之后,抽出毛巾擦了擦嘴,这才挑眉疑惑问道:“什么意思?” 他虽然能把庄一寒的性格摸个七七八八,但恋爱中的人多少有些风吹草动的神经质,例如现在,陈恕就不懂庄一寒为什么要无缘无故道歉。 陈恕:“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庄一寒闻言眼皮子狠狠一跳:“我哪里对不起你了?” 陈恕笑意更深,干脆转过身背靠洗手盆,好整以暇望着他:“嗯,你没有对不起我,所以为什么要道歉?” 庄一寒又忽然不吭声了,沉默许久才低声问道道:“我今天吃饭的时候没顾得上你,你出去抽烟,是不是生我气了?” 陈恕没生气,只是庄一寒自己心里有鬼,喜欢神经兮兮的瞎琢磨。 陈恕似乎是想逗逗他,意味不明问道:“吃饭,你指什么时候?蒋总给你夹菜的时候?” 完了完了,来了来了,果然是因为蒋晰!果然是因为那筷子菜!庄一寒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慌乱感,他无意识摸了摸喉咙,心想现在冲到马桶旁边把菜吐出来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你别乱想,我和他没什么。” 也就是单方面追过一段时间而已,什么都没发生。 庄一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或许是因为他在故意隐瞒陈恕,并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那段浑噩且荒谬的过往,毕竟以庄一寒现在的眼光来看,他当初追求蒋晰的举动多少有些疯魔,拿出来说实在不光彩,也怕陈恕多想。 陈恕深深望着庄一寒,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微微上扬,在暖黄的氛围灯下隐有笑意流淌,他缓慢咀嚼着这几个字眼,多了几分兴味:“你们两个没什么?” 上辈子的庄一寒可打死都不会这么说。 毕竟他们之间的纠葛那么深、那么刻骨铭心。 是年少时的白月光, 是十八年的放不下。 陈恕抬手轻轻拨了拨他眼前的碎发,语气温柔:“我知道你们没什么,你好像太敏感了。” 庄一寒闻言一怔:“有吗?” 陈恕:“当然有。” 上辈子的庄一寒为了让陈恕死心,可以毫无遮掩的告诉对方自己喜欢蒋晰,无非是因为不在意、不喜欢,所以无论陈恕的那颗心痛得怎么死去活来,他都不会有所触动。 这辈子却三缄其口,含糊其辞,只想将过往那笔糊涂账赶紧掩埋,就连提起“蒋晰”两个字都像碰到了不定时炸弹一样,除了想扔远还是想扔远。 陈恕心想,前世今生,同一个人,区别为什么会这么大? 原来当你不爱一个人的时候,才能真正得到爱,因为爱一个人会失去理智,而失去理智的人往往是不那么讨喜的。 陈恕最后轻笑一声,捏了捏庄一寒的脸:“别多想,我今天就是单纯出去抽了根烟,你和蒋总既是朋友也是生意伙伴,别因为我生分了,以后多来往,我不会吃醋的。” 不吃醋?为什么不吃醋? 芋泥波波 庄一寒原本担心陈恕误会自己和蒋晰有什么,可等到对方真的说不介意,他的心底忽然又多出了一根刺,陈恕如果在意自己,难道不应该感到吃醋或者不高兴吗?为什么总是这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甚至还让自己和蒋晰多交往? 他皱眉,怔愣,盯着陈恕,似乎想看清对方。 可陈恕并没有察觉到庄一寒阴沉似水的心情,洗漱完就直接回床上躺着了,他平时在学校参加的社团职务比较多,再加上算是个低调的风云人物,每次打开手机消息都处于爆满状态,尽管只零零散散挑了一些重要消息回复,也花了大半个小时左右。 庄一寒洗完澡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心事重重的掀开被子上床,他视线不经意一瞥,却发现对方手机屏幕上满满当当的红色未读消息,身形不由得一顿。 说实话,挺像海王的。 庄一寒:“在和谁聊?” 陈恕头也没抬,继续回复那些消息:“同学,怎么了?” 同学? 庄一寒低声咀嚼着这两个字,也不知品出了怎样的意味,他忽然偏头看向陈恕,湿漉漉的黑发垂下来一缕,衬得那双清冷狭长的眼多了几分阴郁,骨节分明的手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白皙,就那么伸到了眼前,在寂静的空气中略显突兀: “敢给我看看吗?” 他的眼底带着想把人看穿的多疑与锋利,这才是庄一寒褪去伪装后内里最真实的样子。 尽管这种怀疑是那么的无理取闹,那么的无厘头,那么的没有证据,却侧面反映了庄一寒平静假象下的恐慌与不安,甚至焦虑。 庄一寒无疑是优秀的,家世,财富,外貌,单拿出来哪一项都让人觉得遥不可及,然而在面对陈恕的时候他却茫然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对方好像什么都会、什么都懂,总能明白他的心意,及时给他最需要的情绪和关怀,而庄一寒能给陈恕的却只有钱,并且陈恕看起来也不是很稀罕。 庄一寒心底有一团阴郁的、燃烧着的、名为烦躁的情绪,不知道该怎么发泄,所以促成了这近乎找茬的行为。 “你想看我手机?” 陈恕闻言终于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他淡淡挑眉,对于庄一寒的这句话感到了几分讶异和好笑:“为什么?” 庄一寒:“没有为什么,你不敢就算了。” 陈恕思考片刻,却没拒绝,干脆利落把手机递了过去:“行,你看吧。” 意外的好脾气。 世界上绝大多数人对于别人翻看自己手机这种行为都是抵抗且反感的,严重的甚至会厌恶吵架 但如果那个人给了你五百万又送车送房呢? 陈恕觉得还是可以另当别论的。 更何况他和庄一寒并不是情侣,而是金主和金丝雀的关系,金主爸爸开口,又有什么道理不满足,他不是那种吃人家住人家又花人家,还要摆出一副清高样立牌坊的人。 庄一寒闻言一愣,似乎是没想到陈恕这么干脆利落就把手机交出来了,他瞥了眼屏幕,发现已经黑屏了:“密码。” 陈恕报了六个数字。 庄一寒输到一半才发现这几个数字有些熟悉,他指尖一顿:“我的生日?” 陈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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