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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暗中把陈恕抱得更紧,薄薄的衣服根本挡不住体温,近得甚至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手臂上的伤口经过处理缠着一圈纱布,贴在皮肤上触感略显粗糙: “怕什么,我这不是把你救上来了吗。” 可你上辈子没有。 陈恕平静想到。 [25]怪可怜的 时间飞逝,一眨眼就到了临近出海的日子。 蒋晰把地点选在位于南部的一座海滨城市,全年平均温度都保持在25℃左右,对于已经感受到几分萧瑟寒意的a市来说无疑非常舒适,机票酒店和随行接待人员一应都安排俱全,不难看出他缜密的办事风格。 不过办事越缜密,就意味着越危险,因为蒋晰这种人通常不会做无意义的事,如果做了只能说明他有所图谋。 航线足有四个小时,登机之后陈恕就把座椅调平,戴着眼罩躺在上面进入了假寐状态,他一向是那种波澜不惊的性格,就算心里想了再多七弯八绕的事,别人也看不出来。 庄一寒原本坐在位置上看开发资料,忽然发现陈恕躺下休息,不由得偏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趟航班头等舱一共有八个位置,分两排,每排各有一个位置靠窗,中间两个位置则是挨着的,分别被庄一寒和陈恕占了,庄一凡、方倚庭、薛邈他们则坐在后面扎堆聊天,剩下两个秘书助理类的人物安静坐在靠窗位置,只顾埋头工作。 陈恕听见庄一寒关切的问话,抬手把眼罩微微上拉,他墨色的发丝因为躺着的姿势有些散乱,声调低沉,听起来懒洋洋的:“没有,就是困了。” 庄一寒只觉得他像某种困倦打盹的动物,抽了条毯子搭在他身上:“困了就睡会儿吧,再有几个小时就到了,我还怕你上次落水有头晕的后遗症。” 庄一寒在落水这件事上对他的关切担忧,偶尔会让陈恕觉得自己很可怜。 没错,可怜。 上辈子死的很可怜 陈恕轻扯唇角,多少带着几分玩味自嘲,只是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并没有被人发现,他抬手把眼罩重新拉下,黑色的布料覆在眼皮上,衬得肤色愈发白皙,唇色殷红,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冶艳感:“好,那我睡会儿,快落地了你叫我。” 庄一寒不由得多看了陈恕两眼,他们在一起也有段时间了,虽然没真正发展到那一步,平常亲亲摸摸肯定是少不了的,但总觉得黏不够一样。 怎么形容呢,陈恕就好像是狐狸转世专门过来勾他的。 嗯,只勾,不上床的那种。 庄一寒思及此处,暗自腹诽,心想这他妈的哪里是狐狸精,分明是柳下惠,他怨念难掩,也没心思看文件了,干脆把资料合上放到一旁,躺下来和陈恕一样闭目养神。 四个小时的行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期间空姐拿着菜单进来过一次,大家随便吃了点东西垫肚子,没多久飞机就开始降落。 蒋晰提前派了司机在机场外面等候,众人分别上了两辆车,直接朝着酒店驶去,庄一凡嘴巴挑剔,刚才在飞机上没吃什么,这会儿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翘着二郎腿问道: “我们什么时候去吃饭啊,蒋晰订好位置没?” 他以前对蒋晰还是挺尊重的,人前人后哥长哥短的喊,不过自从他意识到蒋晰完全拿自家大哥当凯子钓时,那些好感瞬间荡然无存,这些年冷眼看着他的所作所为,心中只剩厌恶讥讽,说话自然也就不算客气。 车上副驾驶坐着一个随行助理,大概率是蒋晰派来的人,他听见庄一凡的语气有些不太舒服,但也只能笑着答道:“蒋总和夫人已经提前订好了酒席,在酒店等着给大家接风洗尘。” 庄一凡似乎是嗤笑了一声:“蒋晰倒是走哪儿都不忘带着他老婆。” 他对蒋晰的未婚妻没什么意见,就是单纯看蒋晰不爽,所以态度并不友善。 庄一寒在用电脑处理公事,他眼睛专注盯着屏幕,看也不看庄一凡,淡淡开口,低沉的声音暗藏警告:“你要是待不住就回去,我现在让人给你订机票。” 他本来就不想让陈恕知道自己和蒋晰以前的那点破事,庄一凡还到处拱火,庄一寒有时候真想拿根针把他嘴巴缝上。 庄一凡嘟囔道:“来都来了,我才不回去呢,是吧陈恕?” 他现在也学聪明了,知道把陈恕拉到同一阵营。 陈恕原本在擦拭墨镜,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心想庄家人怎么都是这种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的性格,原本以为庄一凡只针对自己,没想到蒋晰也遭了殃: “那你就安静点,听你哥的话。” 无论私下还是明面,他偏帮的永远都只有一个人。 庄一凡也意识到自己找错了帮手,彻底泄气倒入椅背:“你们俩就合伙欺负我吧,早知道我和薛邈他们坐一辆车了。” 庄一寒重新盯着电脑,并不理会弟弟的百般抱怨,只有在听见陈恕帮着自己说话的时候才微不可察翘了翘嘴角。 他可能觉得陈恕心里只有自己,大概别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众人抵达下榻的酒店,各自领了房卡,要说蒋晰这人也挺会来事儿,居然把陈恕和庄一寒安排在了同一间房,这番举动惹得方倚庭他们挤眉弄眼,看向二人的目光怎一个暧昧了得。 陈恕拎着两人的行李面不改色先上了楼,反倒是留在前台填入住手续的庄一寒有些不自在,庄一凡更是记吃不记打,凑过来撞了撞他的胳膊,压低声音提醒道:“哥,明天还得出海玩呢,你晚上悠着点。” 语罢摸着下巴暗自思忖,也不知道他哥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陈恕那体格子,想打过他好像有点难啊。 殊不知这句话恰好戳中庄一寒的痛处,别看陈恕长得像个狐狸精似的,其实私下在床上比唐僧还唐僧,怎么撩拨都不带动的。 庄一寒眼眸微眯,目光冷嗖嗖的:“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语罢提交手续直接转身上楼了,徒留庄一凡一脸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搞不懂他为什么生气。 晚餐是在当地一家知名酒店吃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合作关系,包厢规格很高,蒋晰带来的人除了未婚妻闵柔,随行的另外还有几名西装革履的陌生男子,据说他们都是本市知名企业家,这次度假村开发计划也有份入股。 “一寒,我想着反正这次过来也是要谈谈开发项目的,就把陈总他们也约了过来,今天晚上刚好一起吃个饭。” 蒋晰照旧一身沉稳的西装,怀里搂着未婚妻闵柔,在外人看来郎才女貌,极为登对。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相比于上次见面的幸福明媚,闵柔看起来清瘦了不少,脸色也略显苍白,蒋晰说话的时候她虽然恰到好处露出一抹笑意,却怎么看怎么勉强,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庄一寒其实根本就没打算参与度假村的项目,他连股权转让协议都让人拟好了,到时候直接让蒋晰签字,按原价把股份买回去,以后二人彻底两清,但没想到对方不打招呼就把合作商给带了过来,只能把到嘴的话暂时压下。 “应该的,陈总他们毕竟是东道主,到时候还要麻烦他们介绍一下本地的风土人情,也免得我们像没头苍蝇似的乱撞。” 庄一寒举起酒杯示意,淡淡笑了笑,算是保全双方体面,那几名合作商也是油滑人物,纷纷举起酒杯回应,妙语连珠,场面一时很是热闹。 至于蒋晰和闵柔这对情侣,庄一寒倒是没多看,他应付那群合作商的时候偶尔偏头和陈恕说两句话,低声告诉他哪道菜好吃,氛围融洽亲密,再也不见半点阴霾痛苦。 蒋晰把这一幕收入眼底,不知在想些什么。 恰好这个时候圆桌上转来一道糟粕醋锅,庄一寒正准备尝尝,结果还没碰到汤勺,手就被拦住了,身旁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这道菜很辣,你吃不了。” 偏头一看,却发现是蒋晰。 庄一寒微不可察皱眉,不着痕迹把手抽回来,平淡的语气下是刻意保持的疏离:“每个人口味不同,要尝尝才知道。” 不过他确实不能吃辣,嘴上这么说,到底放弃了那道汤。 蒋晰笑了一声,似乎有些忍俊不禁:“你以前上学的时候就不能吃辣,我还不知道你吗,洋葱都不能闻,还是尝这道菜吧,味道不错,也清淡。” 语罢亲自用公筷夹了一块清蒸石斑鱼放在他碗里,莹白的鱼肉衬着碧绿的葱丝,看起来很是新鲜:“我记得你挺喜欢吃鱼的。” 他似有似无提起过去上学的时候,又表明自己还记得庄一寒的喜好,手段隐晦而又高明,因为那确实是庄一寒最痛苦脆弱的一段时光,也是他们相遇的初始。 似月光皎洁,但又不可捉摸, 伸手触碰,总是一片虚无。 庄一寒望着碗里的菜,莫名有一瞬间恍神,他不知是想起了那年父亲去世后遍尝人情冷暖的滋味,还是孤立无援时唯一伸手帮他稳固家业的蒋晰,又或者是当初突然产生的懵懂感激,只觉心绪万千,复杂难言。 身后出现浅淡阴影,似乎又有某种名为痛苦的情绪开始蠢蠢欲动,静待一个合适的时机生根发芽。 庄一寒什么都 忘 憂 艸 付 費 整 理 没说,沉默着吃掉了碗里的菜,只是舌尖麻木,到底也没尝出什么滋味。 庄一凡见状捣了捣陈恕的胳膊,心中暗自着急,压低声音提醒道:“我哥不能吃辣,你也给他夹两道菜啊,小心被蒋晰那小子给比下去了。” 陈恕把一切都看得分明,却只当不知,浅笑着道:“我知道你哥不能吃辣,不过这和蒋晰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两个有什么?” 庄一凡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仓皇移开视线:“哦,没,我就那么随口一说,我的意思是你看蒋晰对他未婚妻多好,你也要学着点,别被他比下去了。” 陈恕笑了笑,心想为什么要学? 闵柔是蒋晰的未婚妻就算了,庄一寒和自己又没什么实质上的关系。 对方愿意吃谁夹的菜,愿意对谁念念不忘,愿意被谁弄得遍体鳞伤,都是他自己的选择,自己没必要拦着,也拦不住,争风吃醋是下下等的选择。 庄一凡到底还是年轻了些,心态不行,看见蒋晰给他哥夹个菜就受不了,上辈子自己天天看着庄一寒为蒋晰发疯,岂不是活都不用活了,要再去跳一遍江才行? 陈恕正思考着该说些什么,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抹身影趁大家不注意离开了包厢,到嘴的话便改了口风,他起身拍拍庄一凡的肩膀:“我去上个洗手间,等会儿回来。” 他的位置刚好挨着后门,语罢直接转身离开了包厢,也就那么一眨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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