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迹撇清自家大哥和蒋晰的关系:“你搭理蒋晰干嘛,他就一无赖,和我哥能有什么故事,前两年欠了我哥一大笔钱现在没还呢,我哥能不急吗?” 陈恕似有所悟:“就因为这个?” 庄一凡吊儿郎当趴在池边:“就这个,还能因为什么,怎么,你还怕他和我哥有情况?” 他说着下意识往楼上看了眼,庄一寒临时有事,正在楼上用电脑开视频会议,应该听不见他们说话。 薛邈暗中瞪了庄一凡一眼,随即温和劝说陈恕:“别多想,一寒对你挺上心的,这么多年身边也没别人,你要是听见什么风言风语的别往心里去,那些人就是嫉妒。” 他说的倒也不算假话,庄一寒这么多年身边确实干干净净的,从来没有过别人,就算以前追过蒋晰,压根也没追到手,什么都没来得及发生呢。 庄一凡虽然在笑,不过眼眸懒洋洋眯起,难掩那份和庄一寒一脉相承的狠厉:“就是,以后谁在你面前传风言风语,你直接告诉我,我去收拾他。” 方倚庭不知何时摘下了墨镜,隔着水池目光略显复杂地望着陈恕,他隐隐觉得蒋晰的事瞒着陈恕不太好,毕竟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秘密,与其到时候爆出来成为导火索,倒不如一开始就摊开来说得明明白白。 庄一寒一贯清醒理智,没想到这次也犯糊涂了。 方倚庭重新把墨镜戴上,微不可察叹了口气,耳畔传来他们隐隐约约的交谈声。 “那照理说他和你哥的关系应该不好才对,怎么还会邀请你哥出海去玩?你们也都答应了?” 庄一凡总是那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样子:“他那块地也有我哥的投资,我哥去巡视产业天经地义,蒋晰就算不请,我们自己去也光明正大,怕什么。” 薛邈说话则礼貌多了:“他平常一年也约不了几次,都是朋友,拒绝也不太好。” 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道出了成年人世界最现实的情况,哪怕他们不喜欢蒋晰,哪怕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暗流涌动,但碍于家族情面和利益往来,依旧会维持表面和气,这种关系并不真诚,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牢固。 陈恕活了两辈子,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不过他不在意,所以也就无所谓,顺着薛邈的话道:“出去散散心也不错。” 他们正说着话,庄一寒不知何时开完会从楼上下来了,他眼见薛邈和庄一凡都围着陈恕说话,觉得这副场景颇为稀奇,走上前问道:“在聊什么,这么热闹?” 聊什么?聊蒋晰呢。 这话能说吗,当然打死都不能说。 庄一凡有心转移他的注意力,眼睛提溜一转,忽然发现陈恕和薛邈正好坐在水池边,坏主意冒出心头,一手拉一个直接把他们都拽下了水,两个人猝不及防掉进泳池,活像下饺子似的扑通扑通溅起数米高的水花,庄一寒为了躲水下意识偏头,刚才的话题也忘到了脑后。 “庄一凡!你大爷的!” 薛邈水性一般,猝不及防被拽下去呛了好几口水,他胡乱扑腾两下才找到感觉,连忙游到水池边顺气,说不出的狼狈。 庄一凡乐不可支地站在水里:“让你们笑我的狗刨,你们也没比我强到哪里去,薛邈,你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稳重点行不行,看人家陈恕,骂都不带骂的”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劲,回头一看,立刻惊呼出声:“卧槽!陈恕!” 他以为陈恕会游泳,一开始就没在意,没想到对方掉进池子里扑腾两下就没动静了,活像个新手似的直接沉底了。 方倚庭和薛邈见状脸色一变,立刻准备过去救人,但没想到另外一抹身影速度比他们更快,扑通一声跳入水中,潜入泳池朝着陈恕所在的方向飞速游了过去。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陈恕落入水池的时候只感觉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影瞬间席卷心头,带着难以言喻的惊恐不安,让他连游泳求生的本能都遗忘到了脑后,在阳光下金灿灿的池水忽然变成了漆黑冰冷的江水,鼻翼间是江底深处特有的泥腥味,无论怎么游动都上不了岸、冒不了头,只有无边无际的窒息将他包裹。 风声呼啸,陈恕恍惚间又闻到了积雪冰凉的气息,又回到了那个代表着死亡的夜晚。 他浸在江里的时候只感觉四肢百骸都冻僵了,偏偏大脑又是有意识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那么煎熬,那一刻连寻死的决然都产生了动摇。 他渴望着有谁能来救救自己。 是谁都好,哪怕是一直喜欢用皮带抽他的父亲,可是那个离他最近的人却越走越远,背影淡漠,连一次回头都没有。 庄一寒庄一寒 那个晚上你真的回过头吗? 你真的一次都没回过头吗? 不回头好,不回头好 我们谁也不要认错,谁都不要回头 陈恕能清晰感觉到自己在缓慢沉底,耳畔一切声音都在远去,他竭力往上方伸出手,也不知想要抓住些什么,可指尖触碰到的只有一片虚无,到最后气力尽失,手也缓缓落了下来,就在最后一刻,他的手腕却忽然一紧,被谁猛力攥住向上托去,离开了汹涌的水流。 “哗啦!!” 像是有什么尘封已久的东西倏地破开水面,窒息的感觉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涌入鼻腔的新鲜空气,只见原本安静的房间忽然响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躺在床上昏迷的陈恕陡然惊醒翻身,趴在床沿边缘痛苦咳嗽,仿佛要把五脏六腑吐出来才肯罢休。 “咳咳咳咳咳咳!” “陈恕!” “祖宗,你终于醒了,吓我一跳!” 原本站在床边等候的众人见状一惊,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关切声一股脑涌入耳朵,最后都变成一连串嗡嗡的无意义字符,庄一寒连忙拍着陈恕的后背帮他顺气,眉头紧皱: “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因为他离得近,这句话听起来格外清晰。 陈恕缓过劲来,这才发现自己正身处楼上的房间里,薛邈他们都陪在旁边,他环视四周一圈,目光最后落在庄一寒身上,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哑声吐出一句话:“我没事” 庄一凡闻言顿时如释重负,扯了把椅子瘫坐在上面道:“你刚才吓死我了,掉进去连个响都听不见,我哥还说你会游泳,你这水平怎么连我都” 庄一寒冷冷出声:“你欠抽了是不是?无缘无故把他拽下水做什么?” 他脸色黑的可怕,一看就是真生气了,右手臂上还有一条长长的伤口,是刚才急着跳下去救陈恕不小心被泳池边缘划伤的,尽管已经不再流血,但皮肉微翻,看起来还是有些可怖。 薛邈和方倚庭见状面面相觑,都有些不太敢出声,毕竟他们从来没见过庄一寒这么在意一个人,以前对方就算给蒋晰送钱送礼物,也没让自己受过伤啊。 庄一凡也不敢再抱怨,毕竟事发的时候他就被他哥踹了一脚,现在屁股还在疼呢,闻言声调都弱了三分:“我刚才就是逗他和薛邈玩,没想到陈恕不会水啊” 薛邈不轻不重踢了他一脚:“我就算会水也不想被你拽下去。” 这群人里就他学过医,刚才要不是他拦着说陈恕没事,庄一寒说不定已经把人送医院去了。薛邈眼见陈恕苏醒,走上前帮他大概检查了一遍,又问他有没有恶心想吐等症状,在得到否定的答复后,这才松口气: “人没事,缓两天就好了,不过他现在应该还挺晕的,不适合坐车了,在这里休息一晚上吧。” 陈恕点点头,也没强撑,他见庄一寒脸色依沉郁不佳,庄一凡在旁边像个鹌鹑似的,主动开口安抚道:“我没事,就是掉下去的时候没准备,呛了两口。” 庄一寒没好气道:“你不是说你会游泳吗,怎么还呛水了?” 陈恕笑了笑,眉眼多了一抹生动:“是会,不过小时候不小心溺水过一次,可能有心理阴影,下水的时候有点害怕,还没缓过来。” 庄一凡在旁边冒头道:“原来你小时候被淹过啊,这可是大问题,你得学会克服,不然下次还得” 他话没说完,庄一寒的眼神就凉凉扫了过去:“你少说两句会掉块肉是不是?” 庄一凡心知自己闯了祸,连忙举起双手投降:“得得得,我不说了,我出去看看饭做好了没,陈恕肯定饿了,我让阿姨做点清淡的。” 他语罢连忙脚底抹油溜了,方倚庭和薛邈见状也各自找了理由下楼,不耽误他们两个独处。 庄一寒等人走了,这才捧住陈恕的脸低声道:“你刚才吓死我了,不会游泳你跟我说什么会游?下次离水池这种地方远点,知道吗?” 他身上的衣服和头发还是湿的,估计一直守在床边都没来得及换,陈恕想起刚才的梦境,不由得心绪复杂,只是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他抬手摸了摸庄一寒身上的湿衣服,低声提醒道:“你去换身衣服吧,天气冷,别感冒了。” 他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比平常多了几分虚弱,难免让人心生怜爱,庄一寒忍不住凑过去吻了吻他冰凉的唇,想起陈恕说小时候被水淹过,今天也不知吓到了没有,抵着他的额头安慰道:“行,我去换套衣服,今天的事别多想,落水没什么好怕的,我在呢。” 庄一寒语罢转身,借着去衣柜拿衣服的动作摘下腕上的手表认真检查了一遍,发现没被泡坏,这才悄然松了口气。这款表是陈恕帮忙选的,他一直格外珍惜,哪怕不是对方亲手送的也从来没摘下来过,如果泡坏了那就不好了。 庄一寒把手表轻轻放在桌上,转身去了浴室冲澡,半透明的玻璃门关上,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而陈恕多少也感到了些许疲倦,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身旁位置忽然悄悄下陷,鼻翼间多了一股浅淡的沐浴露香味,庄一寒钻进被子里抱住陈恕,欲言又止,好像有话想说。 陈恕似有所觉的睁开眼:“怎么了?”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房间内光线也昏暗了下来,透着浅浅的墨蓝,有一种静谧又温柔的感觉。庄一寒望着陈恕浸在阴影中的深邃轮廓,迟疑一瞬,开口说的却是:“陈恕,你今天昏迷的时候好像哭了。” 陈恕神情一怔。 庄一寒又道:“你还喊了我的名字。” 陈恕彻底陷入了沉默:“” 他在睡梦中喊出那个名字只是因为恨和不甘,庄一寒却好像误会成了另一种情愫,甚至不止是他,就连在旁边的薛邈和方倚庭也误会了,或感慨或叹息,觉得陈恕爱惨了庄一寒。 “嗯” 陈恕闭上眼,听不出情绪的嗯了一声, “我想喊你救我来着。” 庄一寒闻言不禁哑然失笑,他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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