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 陈恕反握住庄一寒的手,然后缓慢扣紧,这个姿势离得太近,险些让人以为他会吻一吻对方的指尖,然而陈恕顿了顿,最后只是轻轻一笑: “我的意思是你没必要去考虑外面的男男女女,因为跟着你的时候,我不会把心思分给别人。” 他的爱和恨从来就没有分给旁人一星半点,尽数都倾注在了庄一寒的身上,因为是真话,所以不见半分虚伪讨好,哪怕是庄一寒这种久在名利场中打滚的人也看不出一丝一毫说谎的痕迹。 仿佛最卑劣的人,也有一颗最上等的真心。 庄一寒闻言愣了一瞬,神情玩味:“你是不是对我有点太认真了?” 他很有钱,有钱到可以买来很多东西,但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比任何人都清楚,有些东西不是用钱就能买来的。 陈恕垂眸偏头,到底还是轻轻吻了他一下,只不过是落在庄一寒手腕上的那款蓝幽灵上,冰凉的宝石表盘,冰凉的唇,似笑非笑:“难道你喜欢别人对你敷衍?” 像蒋晰那样? 犯贱 “我没这么说。” 庄一寒盯着陈恕红艳的唇,只觉得格外蛊惑人心,被吻上也不知是什么感觉,可惜那一吻落在手表上,莫名让人多了几分怅然若失,他收拾好心情道:“进去吃饭吧,时间不早,再过两个小时他们就关门了。” 离开了幽静的外院,走到内门就有服务员出来迎接,穿着古色古香的马面裙,颇为清雅,一楼的桌位都是用雕花板分隔开来,客人多,但是并不吵闹,烹茶吃菜,没有寻常酒楼碗筷碰撞的喧嚣烟火,二楼隐蔽性更好,餐桌靠着栏杆,垂下一道纱帘,似有似无的让人看不真切。 庄一寒是熟客,落座后径直勾了几样招牌菜,又问陈恕有没有什么忌口的,在得到否定的答复后直接让服务员下去做了。 “这里比较安静,菜也清淡,不过老板不喜欢宣传,所以大部分都是朋友过来捧场,外人来得提前半个月预约,下次你想过来,直接报我的名字划账。” 庄一寒说的这些陈恕都知道,只是知道的比较晚,因为上辈子他跟在庄一寒身边两三年才渐渐了解这个地方,老板和庄一寒私交甚好。 那这辈子呢?这辈子他和庄一寒好像才确定关系不到一天? 也许前世今生命运轨迹的截然不同,让陈恕多少感到了些许嘲弄,只是面上不显。他垂眸看向纱帘缝隙外间,发现底下那群吃饭的客人不少都是熟脸,有些在古董收藏节目见过,有些在财经杂志上见过,还有一个明星,而这家店明显隐私体验极好,绝不会有人莫名其妙上前要签名或者攀谈,各吃各的,很是安静。 陈恕收回视线:“庄总就不怕遇见熟人?” 包养小情人这种事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大光彩,以庄一寒的性格虽然不屑藏着掖着,但想让他主动带出来介绍也绝非易事,这家私房餐厅碰见熟人的几率相当大,反正光陈恕记得的就有三四个。 庄一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挑眉,显得不是很在意:“遇见就遇见,怎么,我们两个很见不得人?” 嗯,是挺见不得人的,两个狗男男。 陈恕笑了笑,没说话,或许庄一寒还是在赌气,蒋晰都光明正大订婚了,他又凭什么躲躲闪闪。 没过多久,服务员端着菜上来了,四菜一汤,极尽雅致,大荤大腥的东西都没有,哪怕是普普通通的一道白玉汤也暗藏玄机,不知道用了多少海参鲍鱼来吊鲜味。 菜式和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点的有些不太一样,却说不清到底是因为时令季节,还是因为蝴蝶翅膀带来的改变。 陈恕上辈子吃过很多次,挺喜欢,但也只是寻常喜欢,略微动了一小半就停下筷子,没有出现普通客人第一次接触时的惊喜赞叹风卷残云,惹得庄一寒略显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合你口味吗?” 陈恕:“挺好的。” 庄一寒:“那你怎么只吃这么一点?” 陈恕闻言奇怪看向他,觉得庄一寒也许真的有点毛病,自己上辈子吃得狼吞虎咽,他嫌自己没见过世面像个土包子,这辈子吃少了也不行,横竖都不行。 陈恕淡淡道:“不是很饿。” 庄一寒闻言也没再说什么,酒足饭饱,他才终于有心思去琢磨陈恕今天的不对劲,对方上次拒绝自己的时候那叫一个斩钉截铁,怎么今天忽然又想通了? 庄一寒从来不藏事,心里这么想,直接就问出来了:“你上次不是不愿意跟我吗,这次怎么又同意了?” 陈恕不太想说家里的事,或者说他觉得那些事和庄一寒没关系,各人顾好各人的麻烦,没必要彼此牵扯:“不是说了吗,缺钱。” 庄一寒:“哪里缺钱?” 或者说,一个学生哪里会急需一百万? 陈恕:“哪里都缺。” 庄一寒声音沉了下来:“你在和我打哑谜?” 陈恕一点也不怕他:“我说的是实话,穷人哪里都缺钱,庄总是个能耐人,指缝里漏出来一点都够我这种人吃上半辈子了,答应跟你很稀奇吗?” 他望着庄一寒,说的很直白,却让人分不清真假: “我喜欢钱,很喜欢,这样行了吗?” “” [13]爱与恨 喜欢钱?当然行,庄一寒最怕别人不图他的钱了,因为不图他的钱,就代表着要图他的命。他最满意陈恕不会把情情爱爱挂在嘴边这一点,本来就是花钱包养的一锤子买卖,谈爱情不是很可笑吗?干脆利落承认自己喜欢钱多好,偏偏圈子里那些小情人总喜欢扯着爱情当遮羞布。 庄一寒微微勾唇:“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你只要不沾赌,随便你怎么花,扔水里听响都行。” 这个年纪的学生思想简单,最容易被人勾着去碰赌博,利滚利欠下一屁股贷款,庄一寒原本在想陈恕是不是也被骗了,但看对方不像那种糊涂蛋,就略微放下了心。 陈恕原本在喝水,闻言不知想起什么,动作微不可察一顿,他把杯子慢慢放回原位,望着里面一圈一圈微弱的涟漪,莫名觉得有些像自己淹死时的水面,笑着道:“不听了,已经听够了。” 违禁的东西陈恕绝不会沾,但赌博不一定存在于牌桌上,细究起来,他们谁又不是命运的赌徒? 庄一寒又问道:“你等会儿回学校吗?我开车送你回去。” 陈恕嗯了一声:“你呢,回公司还是回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陈恕太过正经勾人,庄一寒掀起眼皮看向他,难得起了逗弄的心思,笑问道:“怎么,你想跟我回家?” 别人包小情人就是为了上床,对方如果有这个念头也不稀奇。 不过庄一寒目前没这方面的需求,他垂眸漫不经心吹了吹茶杯里冒出来的热气,声音低沉,优雅得不容欲望沾染:“你平常陪我出来吃吃饭就行了,别的不用你做。” 陈恕问得直白:“庄总的意思是不用上床?” 倒也不太意外,毕竟前世除了那一晚,庄一寒再也没让他碰过,陈恕对这种事已经没什么执念了,不碰就不碰吧,庄一寒这种上了床就乱抓乱挠的狗东西,睡一次能少半条命,谁愿意伺候谁去伺候。 庄一寒不语,算是默认。 陈恕饶有兴趣:“可以知道原因吗?” 他其实知道原因,左不过就是为了蒋晰,只是不问难免显得有些奇怪。 庄一寒向后倒入椅背,倒也没打算瞒着:“因为” 我有喜欢的人。 话到嘴边,庄一寒忽然迟疑了一瞬,莫名的,心中并不是很想把这句话说出来,只是他有些好奇陈恕听见这句话的反应,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楼下忽然传来一阵骚动,打断了他的未尽之言。 庄一寒微微皱眉,循声看去,却发现楼梯拐角来了另外一拨客人,为首的男子一身浅色休闲装,身形高挑,气质颇为文艺,看起来还有几分眼熟。 陈恕刚才就说过了,在这里吃饭很容易碰见熟人,尤其是经常和庄一凡他们扎堆玩的那些公子哥儿。这拨客人里为首的男子长相颇为文雅,名叫方倚庭,家里是做画廊生意的,陈恕依稀记得他和庄一寒还有蒋晰的关系都不错,属于长袖善舞挺会来事儿的那种人,也是前世为数不多对自己态度尚可的人。 方倚庭经过楼梯拐角的时候显然也看见庄一寒了,眼睛一亮,立刻上前两步打招呼: “一寒,你怎么在这儿?早知道你来这里吃饭我就蹭你的光了,还省得我刚才打电话给柳老板,磨破嘴皮子才临时要了一个包厢。” 方倚庭调侃的话说完了,这才发现对面还坐着一个人,他先是被陈恕那张过于妖孽的脸恍了一下神,随即在脑海里拼命搜索对方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物,死活就是没印象,长了这么一张脸,他应该不会忘记才是。 庄一寒坐在位置上,淡淡扫了眼方倚庭身后的那群人,他总是有这种本事,明明坐在椅子上,偏偏能把那群站着的人硬生生看矮了半截,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柳老板和你开玩笑的,一个包厢而已,他难道会不给吗,实在不行沾沾蒋总的光,总会有位置的。” 最后一句话细听带着些针刺的寒意,让人不敢细品。 方倚庭这个人,和庄一寒交好是真,和蒋晰交好也是真,然而后者有了未婚妻这件事,他们这群人当初却都瞒得死死的,一个字也没给庄一寒透露。 方倚庭明显有些尴尬,圈子里谁都知道庄一寒喜欢蒋晰,这个时候如果有谁大咧咧跑过去告诉他蒋晰有了未婚妻,那不是捅窟窿自找麻烦吗,所以他们当初谁都没敢去通风报信。 这件事是自己做的不地道,也没脸反驳。 騲 整 理 “哪儿能啊,蒋总可忙着呢,我们这种闲人怎么敢去沾他的光,也就是你他才给几分面子。” 方倚庭讪笑两声,小小捧了庄一寒一把,然而对方自顾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并不接话,他只能歇了套近乎的心:“那你和朋友慢慢吃,我们就先进去了,回头有时间再聚。” 眼见庄一寒点头,方倚庭这才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朝着前面走去。他们人多,订的是包厢,身后还跟着四五名年轻的男男女女,其中一个身形高挑穿白色休闲服的男子频频回头看了陈恕好几眼,因为举动太过明显,连身旁的男伴都察觉到了,语气暗藏不满: “喂,段成材,你看什么呢?” 段成材回神:“没看什么。” 问话的男伴抿了抿唇,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你明明就看了那个男人好几眼,把我当瞎子吗?” 段成材似笑非笑:“我就是看了,你想怎么样?” 男伴明显是个娇惯长大的富少爷,闻言白净的脸顿时气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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