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顾循然看着他眼底的痛楚和期待,突然觉得可笑。 如果时光倒流,回到一年之前。 他说出这番话,她一定会热泪盈眶,感动跟他在一起。 可是这世间的阴差阳错,从未停止。 错了就是错了,过去了,也是过去了。 “你爱的根本不是我,而是你记忆中那个虚幻的人。” 她退后一步,看着屋子里豪华的装饰,冷笑一声: “你在自欺欺人。” “不对!不是虚幻的!”江泊霆猛地将她拉进怀里,死死扣着她的肩膀:“你是真实存在的!我们的过去也都是存在的!” “是因为叶念安对不对?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他死死握着拳头,神情癫狂狠戾: “循然,别生气,我替你出气了。” 顾循然被他捏着胳膊,拉扯着往外边走去。 “你看看,看了你就会原谅我......” 她被带着出门,下楼,到了空旷无人的下一层。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一个行李箱大小的铁皮柜。 江泊霆打开柜子,一个狼狈不堪的女人从里面滚落出来,缩在地上求饶: “我知道错了......放了我吧......” 叶念安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第十六章 许久不见,叶念安竟然变成这样狼狈不堪的样子。 没有了珠光宝气,不可一世,而是满身血迹和灰尘,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顾循然面露震惊,不可置信看着江泊霆:“这是你做的?” “她害死了我妈妈,害得你受尽委屈,骗的我晕头转向做出伤害你的事......她该付出代价!” “你这是人身伤害,你这是违法的!” “我们夫妻。”江泊霆不慌不忙,神情自若:“只是感情纠纷,算不上人身伤害。” 叶念安最开始叶嚷嚷过要报警,可是...... 家暴和人身伤害,天差地别。 “我愿意离婚......我要离婚......”她爬到江泊霆身边不停磕头:“我错了,我不该奢望不属于我的东西,你放了我吧......” 江泊霆一脚将她踢开,面露不耐。 “你不是想做江家夫人吗?那就让你做个够。” 叶念安缩在地上崩溃哀嚎,顾循然闭了闭眼,只觉荒唐。 “她害死你妈妈的事,应该让法律来惩罚。而她对我的伤害,不至于被这样对待。” 顾循然不是圣母。 叶念安有错,但是在他们三人的纠葛里,错的最深的是江泊霆。 “是你自己为了她侮辱我,让我躲在柜子里见不得光的,也是你。” “是你不肯相信我,宁愿相信谎言。” “你为了她折磨我,哪怕我头破血流苦苦哀求,你都不肯停手......”、 想起当时脸上的疼痛,顾循然忍不住发抖,眼眶通红: “我哥哥和安饶花了数不清的金钱和资源,才治好了这张脸。可是你不能因为它好了,就当做伤害不曾存在。” 江泊霆脸色煞白,嘴唇忍不住哆嗦起来。 他死死盯着顾循然的脸,心中痛苦懊悔。 那天发生的事,已经成了他无法摆脱的梦魇,夜夜折磨的他难以入睡。 “是我的错,我会弥补你的。” 他固执的重复着这句话:“你想让我放了她,我可以放,我把她交给警察......只要你愿意继续跟我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 顾循然看着他眼含泪水的样子,突然觉得他很可悲。 “晚了。” 她平静看着他:“我不会和你在一起。我要和安饶结婚。” “安饶!安饶!又是安饶!你怎么总惦记着那个安饶!” 江泊霆突然暴起,一脚把柜子踢翻。 “哐当!” 一声巨响,吓得叶念安惊声尖叫,他恍若未觉,胸膛剧烈起伏。 “你们没有机会在一起了!” 像是被激怒的野兽,他大步向顾循然冲来,下一秒,熟悉的迷药味道再次涌入鼻腔。 顾循然感觉天旋地转。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猛然睁开眼睛,竟然又回到了原来豪华的房间。 她忍着头痛缓缓坐起来,惊愕的发现:自己的脚腕上竟然带着镣铐。 “然然,我已经和叶念安办了离婚,也听你的话,送她进了监狱,你高兴吗?” 见她醒来,江泊霆笑意温柔:“无关的人送走了,以后我们好好在一起,好吗?” 好好在一起? 顾循然踢了一脚镣铐,面露嘲讽: “用这种方式?” “你不听话,总想着那个安饶。我不放心。” 江泊霆端着餐盘走进,细心帮她切着牛排。 “锁起来,你就跑不掉了。” 顾循然身子酸软,身子乏力,太阳穴还在隐隐作痛。 “你把我绑起来也没有用!我的心早就不在你身上了,我现在爱的是安饶,我不爱你。” 她试图跟他讲道理:“江泊霆,你囚禁一个不爱你的人,没有意义。” “不,把你留在我身边,总有一天你还会重新爱我的。”江泊霆一顿,继续切着牛排:“往后余生,我们的时间很多,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顾循然耐心告罄,忍不住讥讽:“我哥哥和安饶一定会来救我的。” 谁要和他一辈子,谁要和他往后余生! 江泊霆叉起牛排,递到她的唇边。 “这里是南城,不是沙俄。” 他轻笑一声,目光温柔:“然然,在南城,我说了算。” 当初那么狼狈躲藏在沙俄,假装仆人,花了几千万收买保安,把她带回南城。 就是因为在南城,他才可以只手遮天。 “没有人可以带走你。”江泊霆举着牛排微笑: “我会不惜一切代价。” 顾循然僵在原地,心底霎那间凉了一大截。 江泊霆疯了。 第十七章 牛排鲜嫩多汁,味道极好。 顾循然非常听话,规律的作息,好好吃饭,甚至戴着脚上的镣铐在屋子里锻炼身体。 除了不允许他亲近之外,她顺从的好像回到了他们在一起的那八年。 不一样的是,那八年里,极力讨好的人是顾循然,而不屑一顾的人是江泊霆。 如今全都反了过来。 江泊霆费尽心思讨好顾循然:给她做餐食,给她做甜品,给她讲故事,给她设计衣服,买很多奢侈品。 顾循然全盘接受,但是眼睛里清明一片。 任凭江泊霆如何讨好,她都无动于衷。 没有恨,更没有爱。 窗外的天气亮了又暗,屋子里的气氛也越来越压抑。 江泊霆终于先忍不住了。 他把满桌的奢侈品扫到地面上,跑到厨房烧了一壶热水。 “你给点反应,然然,别不理我。” 江泊霆声音颤抖,将热水壶递到她手上。 “你是不是恨我伤了你?你可以报复回来,也用热水浇我。” 说着便把手递到她面前:“往我手上浇,往我身上浇......” 顾循然闪躲着,不想理会这个疯子。 可是江泊霆见她不肯动手,竟然自己拿过热水壶,冲着双手浇了下去! 热水灼烧着他的皮肤,江泊霆痛苦喘着粗气,满脸期翼看着顾循然。 “然然,够不够?解不解气?” “你看看我,恨我也行,你给我一点反应......” 他哑着嗓子,直接跪到了她面前: “然然,你要是不理我,我就继续烫。” 不可一世的江泊霆从来没有这样卑微,他用自残的方式跪在一个女人面前,只为了求这个女人看一眼自己。 顾循然愣在当地,她没有想到江泊霆能够做到这一步。 “是我啊然然,你你最喜欢我,给我唱过歌的啊。”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 江泊霆声音哽咽,红着眼唱着歌谣。 顾循然浑身一震,缓缓转身,心底酸涩难言。 从在彩虹孤儿院第一次遇见那个小男孩开始,她就知道他叫江泊霆。 院长妈妈说:来做慈善的,是江氏的小少爷,江泊霆。 天之骄子,江氏的继承人。 被周家领养之后,她总是默默关注着江泊霆的消息,她幻想过有一天,他们会再次见面。 “小哥哥,我的小马你有好好照顾吗?” 她想好了打招呼的话,在心底念过无数遍,却没有机会说出口。 因为他们的重逢,是那么的不堪狼狈。 八年里,他的侮辱和折磨,磨灭了她记忆中的美好,也把她对他的执念耗尽。 江泊霆红肿的双手打开一个袋子,拿出一个陈旧的小马布偶。 “然然,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他的表情真挚,泪水热烈。 顾循然静静坐着,窗外夜色已深,远处的城市灯火璀璨。 她缓缓起身,声音平静:“江泊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回不去的。” 他试过了,也该清醒了。 顾循然眼里泪光闪烁:“我们都应该放下过去,往前走。” “放不下!我也不许你放下!” 江泊霆疯狂怒吼:“我不许!” 顾循然突然笑了出来:“我已经不是从前听你话的周循然了。我现在姓顾,你恐怕不知道......在沙俄的这段时间,我不是被养在温室里的花朵。” 她的哥哥和安饶想保护她,但是从不会阻挡她成长的脚步。 对上江泊霆的不解的目光,顾循然第一次露出了真心微笑: “多谢你为了尊重我,没有搜过我的身。” 她从口袋里掏出了枪,对准那条锁住她的链条。 “砰”的一声枪响。 江泊霆耳膜震动,震惊看着顾循然。 下一秒,她抬手对着窗户,又是“砰”的一枪。 “我的未婚夫来接我了,再也不见。” 窗外突然灯光大亮,十几架直升机将大厦团团围住,数十个黑衣人击碎玻璃, 安饶面色冷峻,从天而降! 第十八章 顾循然从来没有怀疑过哥哥和安饶会来救她。 哪怕这里是南城。 她的项链里有哥哥给她装的定位,她的口袋里有可以自保的枪,就连她的戒指里,都有安饶装的毒针。 只要她想,她可以随时杀了江泊霆。 她早已经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可是江泊霆这几天并没有实质伤害她,她也只是假装乖巧顺从,等待救援。 直到今晚,她在玻璃里看到了熟悉的灯光。 那是安饶曾经给她看过的,搜寻飞行器。 她心中涌起喜悦,他们来了。 而她要做的,就是准确告诉他们自己在哪个房间。 那一枪,就是信号。 “我在这里!” 顾循然像是炮弹一样冲进安饶的怀里,满脸欣喜:“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安饶紧紧抱着她,不停亲吻着她的头发。 “我当然会来,我只怕晚了。” 顾循然脸上带着甜蜜:“不晚,一点都不晚。” 只要他来,永远都不晚。 “不能跟他走!你不能跟他走!” 被摁在地上的江泊霆神态癫狂,挣扎嘶吼:“然然,他们都不是好人,不能跟他们走!” “你那个哥哥,干的根本不是什么好事!你难道也要去过那种不安稳的日子吗?” “然然,只有我最爱你,我可以给你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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