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要拼酒也不能这么拼啊。 庄一寒这是在和蒋晰置气呢。 那一瞬间,几乎所有熟知内情的人心中都齐齐冒出了这个念头,方倚庭担忧起身准备劝阻,结果被庄一凡一巴掌拍在肩膀上用力按了回去:“少掺和蒋晰的事,我哥又不会啃下他半块肉。” 方倚庭微微皱眉,还是难掩担忧:“陈恕知道了怎么办?” 庄一凡闻言一愣,这才想起来桌边还坐着陈恕,他下意识看向对方,却见陈恕正双腿交叠,静静端坐在椅子上,俊美的侧脸在水晶灯影下显得有些不太真实,他既没有别人看好戏的八卦神态,也没有出现疑惑不解的神情,有的只是波澜不惊的平静。 没错,平静。 仿佛他早就猜到了庄一寒和蒋晰之间的关系。 bobo 但那种漠不关心的态度让人从心底里感到了不安,就好像他根本不在乎庄一寒到底喜欢谁。 庄一凡砸吧了一下嘴,无意识皱眉,也不知品出了什么滋味:“他应该猜不到吧?” 另外一边,蒋晰不知是不是自觉上次的事做得不太地道,居然没有拒绝庄一寒明目张胆的刁难,他深深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在闵柔担忧的目光中举起酒杯示意:“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了,是朋友也是兄弟,没必要像别人那样搞一些虚礼,不过你的这三杯酒,我一定喝。” 蒋晰酒量明显不错,语罢居然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喝完了整整三满杯的红酒,而庄一寒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要赌心中那口气,也跟着陪了三满杯,只是他酒量不好,喝完明显有些强撑的意思,连眼睛都红了。 然而这还不算完,庄一寒见桌上的酒喝空了,居然又让人拿了两瓶过来,他狭长的眼眸虽然沾染了醉意,却难掩凌厉,冷冷盯着一个人的时候只觉得后背发寒: “这三杯酒是恭喜你订婚,不过今天薛邈过生日,你来晚了是不是也该自罚三杯?” 闵柔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的纠葛,只觉得庄一寒有些莫名其妙,老盯着蒋晰灌酒算是怎么回事,她忍不住微微皱眉,上前一步挡在蒋晰身前,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所有人都能听见: “庄总的意思是让蒋晰再喝三杯吗?这和强行灌酒有什么区别?想让他喝可以,不如庄总也跟着一起拼三杯,看看你们谁的酒量更好?” 她的意思很明确,蒋晰如果要喝,那你也别想撇开关系。 “闵柔!” 蒋晰压低声音斥了一句,直接把她拉到了身后护着,庄一寒哪里是那么好脾气的人。 庄一寒冷眼看着这一幕,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到底是曾经喜欢过的人,他亲眼看见蒋晰那么护着另外一个人,心里或多或少有些难以言喻的讥讽和隐痛。 不过这件事说到底和闵柔没关系,庄一寒就算有气也不会对着一个姑娘撒,冷冷勾唇:“当然,蒋总喝三杯,我陪三杯,怎么样?如果喝不了低头认个输就好,我也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 庄一凡见状有些坐不住了,他还不知道自家大哥的酒量吗,几乎是沾杯就醉,再来三杯哪里站得住。他拉开椅子正准备起身帮庄一寒挡一挡酒,谁料有人却比他先一步起身。 “闵小姐误会了,庄总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毕竟再这么拼酒拼下去,薛少可就要心疼他珍藏的红酒了,不如这样,我替庄总喝三杯,你们随意就好。” 一道低沉清朗的声音忽然在众人耳畔响起,在这个局面尴尬的时刻无异于天籁,只见陈恕不知何时起身挡在了庄一寒面前,他当着闵柔的面倒了满满三杯酒,然后面不改色喝了下去,末了将空酒杯反手倾斜,莞尔一笑:“今天是薛少的生日,不要伤了和气才好。” 他的面容实在太过惊艳,喝完酒之后眼底便多了一层细碎的水光,含着笑意看人的时候任谁也生不起气来。 闵柔见他连干了三杯酒,低头略显尴尬地挽了挽耳畔的头发,面色酡红,小声呐呐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庄总倒酒实在倒太多了,实在不行我替蒋晰喝三杯也行。” 陈恕闻言却是拿起杯子,给她倒了半杯果汁,浅笑着递过去:“我觉得还是喝果汁更好,万一两个人都醉倒了也不太妙,闵小姐觉得呢?” 闵柔哪里还说得出什么,红着脸接过杯子,低头喝完了。 一场剑拔弩张的冲突就这么悄无声息化解了,众人不约而同在心底松了口气,看热闹归看热闹,他们可不想看见庄一寒和蒋晰真的打起来。 庄总能找到这种小情人也是走了狗屎运,毕竟漂亮的好找,想找个有脑子的却难如登天,再加上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也难怪能让眼高于顶的庄一寒看上,没看见闵小姐有了未婚夫都差点被迷得晕头转向吗? 庄一寒眼见陈恕挡在自己面前喝完了三杯酒,神情一瞬间变得格外复杂,他垂在身侧的手悄无声息攥紧,牙关紧咬,想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一定要和蒋晰争那口气,或许是不甘心吧,不甘心那么多年掏心掏肺的付出,最后被别人当做笑话一样变成茶余饭后的谈资,更不甘心自己被蒋晰耍了那么久,最后成为被放弃的那一个。 说不清是酒意上涌还是别的,庄一寒闭了闭眼,只感觉喉间酸涩难言,连视线也跟着模糊起来,他身形轻晃,控制不住踉跄了一瞬,却在下一秒跌入了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 “你喝醉了,我扶你出去吹吹风。” 陈恕没有询问庄一寒为什么会如此失态,他和方倚庭等人微微颔首,然后扶着庄一寒从后门离开了包厢,将众人探究的视线隔离开来,原本和闵柔低声说话的蒋晰似有所觉,回头深深看了他们一眼。 包厢外面是一条走廊,四下寂静无人,只有一扇半开的窗户,夜风从外面吹来,让人大脑多了几分清醒,庄一寒却颇有些借酒撒疯的意思,将脸埋在陈恕颈间,死活就是不肯撒手。 陈恕拽了两下没拽开,也就随对方去了,他一手搂着庄一寒的腰,一手将半掩的窗户推得更开,顺便摸出打火机点了根烟,姿态漫不经心,仿佛并不在意庄一寒为什么会心情不好。 庄一寒久等半天,没有等到预想中的安慰,却闻到一阵似有似无的烟味,终于忍不住抬起头看向陈恕,他眼眶泛红,也不知道是喝酒喝的还是难过哭的,一缕碎发悄然滑落下来,显得有些狼狈脆弱,声音沙哑: “陈恕,我心情不好。” 陈恕嗯了一声,心想关自己什么事,他把烟取下来夹在指尖,温柔摸了摸庄一寒的后脑:“心情不好我陪你待会儿。” 庄一寒错愕望着他:“你就不问问为什么?” 陈恕闻言乐了,差点笑出声,庄一寒心情不好说白了都是自作自受,自己又 網 站 : 有什么好问的。他屈指轻弹烟灰,语气温柔而又蛊惑,伸手摸了摸庄一寒冰凉的脸:“没关系,你不想说就不说,只是下次别喝这么多酒了,嗯?” 庄一寒感受到脸颊处传来的温热,控制不住闭了闭眼,或许是酒精作祟,那种想要落泪的冲动更加明显,他低头紧紧搂住陈恕的腰身,把脸埋入对方颈间,也不知是在说喝酒的事,还是在说蒋晰:“不会了” 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再也不会为了不值得的人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今天这场闹剧总算是断了庄一寒心中最后的念头,只是毕竟喜欢了那个人整整九年,此刻周身还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被无边阴霾笼罩着。 这对于恶魔来说是最好的养料。 一条黑蛇从陈恕手腕凭空出现,吐了吐猩红的蛇信,准备伺机而动,然而还没等它汲取庄一寒身上的痛苦饱餐一顿,酒店天花板上方忽然出现另外一团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吸走了庄一寒周身那片名为痛苦的黑色阴霾。 黑蛇见状原本兴奋摇晃的尾巴尖倏地一顿,那颗蛇头居然硬生生看出了一丝惊讶错愕的情绪: 居然还有人敢和它抢食?!!! 这一切只发生在转瞬之间,黑蛇敏锐察觉到这团阴影有些不同寻常,立刻缩回了陈恕的袖子里,只露出一双猩红色的眼睛暗中窥探。 那团阴影却毫无所觉,贪婪吞噬着庄一寒周身名为痛苦的情绪,体型像气球一样越涨越庞大,直到把那些情绪吸食殆尽,它这才满意转身离开。 黑蛇见状悄无声息跟了上去,目光阴沉,难掩杀气,恨得差点把獠牙都咬碎了。 该死的烂泥巴,居然敢和自己抢食,看他不撕烂对方的嘴!! 然而当黑蛇愤怒跟踪这团阴影来到举办生日宴会的包厢时,却惊讶发现对方忽然变成一缕黑雾,飞快钻进了酒桌旁边一名男子的身体里,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彼时那名男子正浅笑端起酒杯向众人敬酒,他穿着一身浅色西装,在灯光下显得风度翩翩,左手还搂着一名穿白色长裙的漂亮女子,无疑是宴会场上的焦点之一。 别人都称呼他为 蒋总。 深秋时节,天气越来越冷,陈恕带着庄一寒在走廊窗边吹了会儿风,没过多久就感受到一阵寒意,他掐灭烟头扔进垃圾桶,把窗户重新半掩,这才拍了拍庄一寒的后背道: “时间差不多了,回去吧。” 或许是抽了烟的缘故,他的声音比起平常略显低哑,透着一股冷淡的性感,庄一寒也不知道自己是喝醉了还是别的,越来越站不稳身形,脸颊蔓延一层薄红,他望着陈恕,嘴唇蠕动半天,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吐出一句话: “我想回家了。” “那就回家。” 陈恕干脆利落替他做了决定。 这场生日宴会因为蒋晰的到来被搅得乱七八糟,再留下去也没什么必要,庄一寒给薛邈发了条短信,这才和陈恕一起离开。 今天他们两个都喝了酒,所以开车的是秘书闫凯,他或许是误以为两人同居了,也没问陈恕住哪里,直接朝着庄一寒的住处驶去了,偶尔在等红绿灯的间隙好奇抬眼,借着后视镜悄悄打量老板的“小情人”。 庄一寒酒量本来就不好,这个时候已经开始返后劲了,昏昏沉沉倒在陈恕腿上,显得格外安静。 陈恕把外套脱下来搭在庄一寒身上,然后偏头看向车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致,一个人兀自出神,他脑海中总是控制不住回响起今天陈楚尧在包厢里说的那句话,莫名有种淡淡的不安感。 当然,只是替段成材不安,陈恕自己倒不太在意。 人命这种事,没经历的时候怕,经历过了也就那样。 就在陈恕思绪飘远的时候,一道礼貌询问的声音把他拉回了现实。 “陈先生,到了,要不要我帮您把庄总一起扶上去?” 闫凯把车在路边停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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